出发吧!兄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远樵
云舟咬紧牙关,不敢,是因为害怕,她已经死了丈夫,怕这个老儿子也受欺负。是的,他连自个儿的爹都能气死,欺负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轻而易举吧!
云舟一头扎进云妈妈的怀里,无声的哭了起来。妈妈是为了不让他受伤,才没说。
云妈妈突然好像是吓着了,抱住他说:“蛋蛋儿,快藏起来,你大哥来了,他要把你送人。”
云舟愣住,猛得他打个嗝,抬头迟疑的叫了一声:“……妈妈。”
云妈妈忽然大哭起来:“老云呐,你走的冤呐,老大这个忤逆不孝的,以后叫我们娘俩儿可怎么活?”
云舟的心“咯噔”一下,他妈妈已经很久没在晚上闹过了,这一回,怕又要好些日子不清醒。
夏日的夜空,繁星璀璨,在云家老院里,传出一阵的哭声,声音凄婉哀怨。
云舟慢慢拍着云妈妈的后背,眼泪一滴滴的打在她的身上,他在无声抽泣。云舟心想,就这一次,让他也任性的哭一回,为了自己也为了家人,以后,以后就再也不哭了。
娘俩儿抱头哭的天昏地暗,还是云妈妈先止住了哭声,她抬起头,给云舟抹了把脸说:“蛋蛋儿,别哭,妈在呢。”
云舟呆呆的看着云妈妈,有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云妈妈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的眼神执着而炙热:“蛋蛋,有妈护着你,不让人欺负你。”
“妈,你为啥不去告大哥,就是不告他,也要把这事告诉二哥和三哥呀。”
“就是没告,我才后悔了,让他们蹦的这欢实。至于告诉你二哥他们”云妈妈摇摇头“你二哥那人,心思沉重,我要是说了,他也未必管。你三哥性子急,告诉他,又怕他跟你大哥打架,那两口子黑着呢,我怕他吃亏。
你爸没了以后,你大嫂就到处跟人说我神不好了,我就依着他们的话,装疯起来。谁知道他们又逼着你退学,那时候我就想,就让你先在家跟我呆些日子再上学也行,可后来,你就真上不成啦……呜呜,我后悔呀……”
云舟轻抚着云妈妈的后背,原来,原来,这些事都是大哥两口子一手造成的,他的胸腔里就像是有团火在烧,烧的浑身都是疼的,胸口疼的喘不上气来。他们凭什么这样做,凭什么?
“妈,你知道我大哥为啥要这样吗?我觉得,就是我爸把他撵出去,他不至于就这么恨咱们。”冷静的想了一下,云舟问道
云妈妈看着窗外,缓缓说道:“这房子底下,埋着东西,你大哥他,也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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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把身体都沉在了水里,闭着眼睛想,果然是财帛动人心,为了那些不知道在哪的东西,大哥两口子,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云妈妈说,这房子是他们房家老宅,那时候的房家是地主,手里也有些土地,土改的时候,都拿了出去,可是金银细软都埋了起来。
云妈妈那时候年轻,在县城读过女学,她爸怕嫁到外头吃亏,就想招个人进来。这村子的人都是姓房的,不能嫁。外村的又相不中,挑了好久,才挑了云爸。
那时候正好云爸孤身一人来到这儿,他长的好,还识字,问了说没有家人,各样都合适,就招赘了进来。没有要求他的孩子改性,只说对他家姑娘好,好好照看这个房子就行。
招了云爸以后,房家人就搬了出去,因为成分不好,就在村里住羊圈。平反后,投奔到市里的一个本家兄弟,现在过的很好。
这院子那时住了好几家,云大嫂的娘家,就在这个院子里,也是后来平反了才搬出去的。
云爸是外来户,虽然娶了云妈妈,但是穷的叮当响,村里也就默许他住在这院子里了。
云舟模模糊糊的想着那不知道在哪埋着的东西,也不知都有什么,就让老大两口子做下这没天良的事。
氤氲的水汽蒸腾着,他一夜没睡好,恍恍惚惚的就要,迷糊过去。
头忽然被人按住,直往水里去,口鼻里也进了水,本能的扑腾起来。耳边里嗡嗡响,有人在训斥:“你想淹死他?”
听见有人哈哈笑,他被拉出了水面。
云舟挣开那人的手,猛的睁开眼,却看见一个人正笑的欢实。那呲着的白牙,笑的畅快的脸,脸上带着的恶劣笑意。
云舟恼怒,挥手就是一记耳光,啪的一声,打的十分干脆。
“哎呦,四叔,就开个玩笑嘛。”这人是他侄子,却不是大国,而是大国的弟弟,老大的二儿子。他没有大国懂事,学习却跟大国一样,狗屁不是。还学了房家人一身市侩的脾性,爱赚小便宜,不学好,整天跟一群小混混混在一起。
“开玩笑?你让我按下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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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有多喜欢大国,就有多讨厌这个少年,只比他小一岁多,浑身上下就没个正行,每次见到他,都会欺负他。
云舟沈着脸在池子里爬出来就往外走,迎面一个人影冲了进来,把盛怒的云舟撞了一个趔趄。旁边伸出一只手拉了云舟一把,用力有点大,没稳住的云舟就直撞进了他怀里,那人被撞的脚下一滑,拉着云舟俩人一起向后倒去。
房震家里嚷嚷到半夜,他头痛欲裂,疲惫的睡了过去。早晨起来,他二姐的孩子跑进他家,招呼他:“老舅老舅,云小叔家的疯奶奶晚上又哭啦……”
七八岁的孩子,还不太懂事,就知道云舟家有个疯奶奶,平时孩子们都不敢去那边玩。
房震还没穿衣服,撩开被子就蹿到了地上问:“谁说的?”
“大军说的,他说呜呜哭了一晚上,好像是闹鬼了。”
“胡说!”房震穿上衣裳,趿拉着鞋就往外走。
到了云舟家,大门还没开,他跳墙进去,见云妈妈一个人在家,一问才知道,云舟去澡堂子了,他回家骑了摩托车就追过去了。
云舟半躺在地上,身下是那个拉他的倒霉蛋。
他看着闯进来的房震,一时愣住:“五哥?”
他身后的人嘶的一声,掐了一把他腰上的软肉说:“云老四,你倒是起来呀,坐在我怀里很舒服?”
房震见俩人的姿势脸都黑了,伸手拉起云舟。云舟站在继续发愣,他不知道房震怎么会出现在澡堂子。
他身后的人又嘶的一声说:“云老四你是傻的吧,我还在地上呢,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你倒是拉我一把呀!”
云舟这才“哦哦”两声,转过去拉起那人,那人笑嘻嘻的站了起来,对着云舟挤眉弄眼的。
“刘洋?”云舟惊叫
“才认出我来呀,真是,枉哥们儿跟你好一场。”刘洋倒是个自来熟,胳膊一横就搭在了云舟的肩上,问道“嗨,刚才忙啥呢,跟抢钱似的往外跑?”
云舟没等答话,房震一把拉过云舟说:“出去,我有事问你。”
云舟哦哦答应着,那刘洋在后面说:“云舟,等一会儿我去你家啊。”
云舟随口答应,跟着房震去了更衣室。
房震说道:“洗完没,洗完就穿上衣裳,回家去。”
云舟莫名,但也没说别的,看了看身上说道:“等下,我再去冲冲。”
俩人并没有回家,而是找了家早餐铺子吃了点饭,吃完了溜达到大坝公园。
站在河边,房震问他:“……昨儿晚上,云婶儿……”
云舟已经知道他这么着急火燎的找自个儿是为了昨晚的事了。他低头看着脚面,家里的事那么龌龊,他怎么能跟人说?
“没事,妈的病犯了。”云舟淡淡道
“嗯?”房震不信,他去的时候云妈妈在做饭,看那样,说话思路清晰的很,不像是犯病的。
“就是犯病了。”云舟加重了语气
房震知道他这是打定主意不说了,就没再问,揽住他的肩膀,拍了两下说“回去吧,云婶该着急了。”说完了,想想,又说了一句:“别怕,万事有我。”
云舟点头,默默的朝前走去。
房震见他神不守舍的模样,无奈的摇头,拉着他转身去找摩托车。
云舟的大二八改成了倒骑驴,他早上是走着来的,正好让房震驼回去。
回到家,云妈妈在拾西厢房的东西,满地的碎玻璃已经扫到了一起,正要往外运。
云舟见了,忙抢下她手里的笤帚,找来簸箕,把碎玻璃搓进去,倒进了小推车的车斗里。
房震帮着他拾,俩人一句话也没有,直到屋里清理干净了,云舟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房震见他不说话,扳着他的肩问:“蛋蛋儿,出啥事啦?”
云舟听他这一句话,眼泪差点没下来,低头瓮声瓮气的问:“你常说要是没有你,我就让人抱走了,这话是真的不?”
房震听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笑着说:“那是当然,那时候你才多大啊,那么点点”房震比划着“我跟你玩,家里就来个人,说是云婶让她抱的。”这事,以前他常在云舟的耳根子边上说,说要是没他,云舟早就让人抱走了,他是云舟的救命恩人,云舟从来没当真过。
云舟抬眼看着他,问:“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呀,男人哪有抱孩子的?我跟你说,那女的长的可难看啦,还画着红嘴唇,你一见她就吓哭了。她说是云婶在你大嫂娘家,让她把你抱过去。”
云舟的心一点点下沉,他宁愿昨晚云妈妈说的疯话。可是,他知道,这是真的,想到那么小的自己差点就被人贩子抱走,再也见不到妈了,他的身体就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我那时候多啊,一看她那样就不是好人,老人常说的拍花的就是她那样……”
房震想说些逗趣的话,让云舟高兴高兴,可他说了这么多,云舟的小脸却一点点的白了,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蛋蛋儿?”他伸手搂住了发抖的云舟,轻轻的揽进怀里,抚着他的后背说“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哥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元宵节啊,早早的吃了饭,窝就要去看灯会了,很兴奋有木有。这边零下十来度,顶着嗖嗖的小北风,窝还是勇敢的去了……
然后,就木有然后了
窝家孩他爸的闺蜜,号称小百度,居然是个刷子!
根本木有灯会,他说的那个广场,离家老远了,开车也很久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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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lt)~~~~,窝恨他闺蜜,回来罚他买了四支糖葫芦,孩儿他爸一支,孩儿一支,我两支,孩儿他爸的闺蜜看着!哼,谎报军情……
☆、同学
哥在啊!可是此哥非彼哥,虽然他们不是一起长大,但毕竟一奶同胞,他怎么能那么狠心,还不如这个一起长大的两姓旁人。
云舟正正经经的给房震鞠了一躬,他说:“谢谢你,五哥!”幸好,有你。
房震的眼里,闪着莫名的情绪,这个小子,怎么脑袋外头被开了口子,脑子里也开了口子不成?怎么不跟以前一样开玩笑了?那时候他怎么说的,那时候他呲着虎牙,弯着眼睛说:谢谢你啦,五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个“人”字,拉长了尾音,听的人心也跟着痒痒。
云舟发烧了,因为头上的伤口在洗澡的时候感染了,被云建东按进水里后没有及时的处理,房震也忽略了这事,导致他在下午就烧了起来。
村里诊所的医生给他挂了水,就在家里输液,房震一边看着他输液,一边把家里的活都做了。
让房震惊讶的是,云妈妈不再在炕上坐着打盹了,她在拾商店里弄坏的东西,又招呼房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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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她换屋里的货架子和柜台。
她的脸色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他看的出来,云妈妈的神气,好了许多。
云舟在挂水的时候,房震见到了那个在澡堂里拉云舟的大男孩刘洋,他穿着白色的t恤,牛仔裤,还提着一袋子水果,就大模大样的走进了云舟家。
“云老四,你还活着吗?”
房震听了他的话直皱眉,这熊孩子,说啥熊话,蛋蛋儿活的好着。
“进来吧,还活着。”云舟懒洋洋的话在屋里传来
刘洋高兴的蹦了起来,手里的水果袋子丢给房震就蹿进了屋。
“你稳重点行不?蹦蹦跳跳跟个猴子似的,难怪同学们都背地里叫你猴子”
房震听见云舟这样说,“噗嗤”笑了出来,这熊孩子他也见过,以前总来!
“哎呦,都这样了,还说教,就应该让你嘴长个疮,说不出话就好了。”
“你就不会说句好听的,我现在是病人嗳。”
“我看你嘴利索的很,没有一点病人的样。”
“哥在发烧,你没瞧见?”
刘洋用手摸了摸他的脑门,又摸摸自己的,才说了句:“是比我的热啊,算啦,让着你谁叫你是病人来着。”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哎不对呀!你是昨天受的伤,以我丰富而又有限的医学常识认为,要是发烧也应该在昨天晚上就开始了。怎么上午你洗澡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却就发烧了?难不成,你身体的反应已经迟钝到了这个地步?”
云舟被他的话气的咳了两声说:“哥洗澡的时候伤口感染了,你想太多。”云舟因为发烧,脸色有些发白,神情淡淡的
“哦”刘洋笑嘻嘻的摸着下巴看他,忽然一拍大腿叫道:“啊,知道啦!”
云舟被他吓了一跳,连刚进来的房震也诧异的看着他,这熊孩子,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一惊一乍的,很吓人好不好?
“你又知道啥啦?”云舟奇怪的问
“云建东,就是拿个臭小子干的,他把你按进了水里,要不然,你也不会感染,是不是?”
云舟没答话,刘洋又说:“就是这么回事,我真相了,就是他干的,我之前看见你,你都是好好的,小心的没让头沾水,就是他啦!”
刘洋一拍大腿,就给云建东定了罪。
云舟也知道,就是那样,回来他也没想着去消毒,只是简单的上点药末就包上了,才感染的。
房震不知道云舟在澡堂里还被云建东给按进水里那回事,皱着眉问:“怎么回事,好好说说。”
云舟没答话,有刘洋在,他能省好多口水。
刘洋是个话篓子,就竹筒倒豆子,一股脑的都说了:“……我还想跟他说话来着,看他跟个大熊猫似的,就知道他熬夜了……想等他睡醒了,再跟他说话。哪知道那个云二癞子,……就那么把他按到了水里。还是我救他上来的,谁知道他看也没看我一眼,直接就走了。
我一看,赶紧爬出去追他,谁知道你就把他撞了,我又救了他一回,他居然还没看我,真让我伤心……”
刘洋连比划带说,把澡堂子的事表演了个活灵活现。
房震听刘洋叽里呱啦的一番话,在这些话里找到了重点:云建东在澡堂里欺负云舟了。
他气的咬牙:“一家子没好人。”
上午云舟问那个要抱走他的人的时候,他就觉察到不对劲,细问之下才知道,那个人应该是云老大找来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哪找到那么个人。
他记得,那个人还哄着他说:“……你跟着阿姨走,阿姨给你买糖去。”
他那时候虚七岁,其实才六周岁,一般的孩子也就跟着去了,可是他不一般,他家里条件好,对糖果也不是很喜欢。听了那人的话直摇头,趴在云舟身上护着不让抱。
那女人急了,要拉开他,他抓着那女人的手就下了口,要不是正在换牙,那女人也得不着好。
那女人见他下口,气的踢他。
房震自小吃的好,虽然虚七岁,可长的跟十岁左右的孩子似的,力气比一般的孩子大,拖着云舟就躲到了炕旮旯,敲着玻璃朝外喊。
那女人着急,云妈妈是被云大嫂的娘家人绊住了。可孩子自己在家,哪个妈妈在外头都是呆不住的,所以也绊不住多大会儿。要是抱不走孩子,她就白来这一趟了。
她穿着鞋上炕,就去拉房震,房震再怎么也是个孩子,虽然竭尽全力,但是力量有限。而对手毕竟是个成年人,他很快就被那女人拉开,抱着云舟下了地。
房震疯了似的推开窗户大哭大叫起来。
每个妈妈对自己孩子的哭都是十分敏感的,房震的哭声引来了下班回来的房妈妈。
那时候,那女人已经抱着房震出了里屋门,到了外屋门口,俩人迎面就撞上了。
那女人见了房妈妈扯着嘴角笑:“哎呦,可来人啦,屋里那孩子,快把这小崽儿祸害死了。我路过,听见哭声就进来了。你是他妈吧,快把孩子给你,以后可不能放着小崽儿让大的看着了。”
房妈妈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愣愣的接过哭的快断气的云舟,又向屋里找房震。
房震在里屋冲了出来,大喊大叫着:“妈,别让她走,她要抱走蛋蛋儿。”
房妈妈见房震小脸上黑一道白一道,还有的地方带着青肿,立时就心疼了,可听了他的话,再去看那女人,她已经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自那以后,房震在云家有跟云舟一样的待遇。
房震的眼睛里好像进了沙子,酸涩的难受。
刘洋还在叽里呱啦的跟云舟说话:“……要上学了,高三累成狗,你倒好了,不用上学,我也想开个店什么的,悠闲自在,可我妈不让,说我要是考不上大学,就别回家了。”
云舟笑着说:“要是有机会,我还是喜欢上学,你不用操心,只管学习,就知足吧!你那成绩要是再考不上,还真就别回家了,找块豆腐撞死了事。”
“唉!”刘洋摊开手脚躺在云舟旁边说“你不在,我可是太寂寞了,年级组第一,班级第一,没有对手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你就瑟吧!”云舟伸出没有输液的手戳他痒痒肉
“嘿嘿,呵呵,被你看出来了。”刘洋躲过他的手,嘿嘿笑着抱怨“学校老师就是要成绩,才放假半个月就要开学,真没劲,我还没玩够呢。”
房震站在旁边,听着俩人说话,想着要是云舟也上学,只怕也会跟自己抱怨老师不给放假吧。
不,不会,那个孩子,只会乖乖的说:“老师也是为了我们好。”
果然听见了云舟的回答:“老师也是为你们好,好好学,等高考完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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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年吗,二十四跳都跳了,还差这一蹦吗?我得使劲蹦!高三,我来啦!”
云舟慢慢躺下,嘴角上的笑容慢慢隐去。
那个分的刘洋就这样说着高三我来啦冲出屋子,跑走了。
离开学校这两年,云舟觉得自己已经老了,身上都没有了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朝气。
云妈妈看着跑走的刘洋,眼神复杂,许久才叹了口气。
那孩子跟她的蛋蛋儿是同学,俩人在一起的时候膘着膀子使劲,不是云舟考第一,就是他考第一,学习上从来没分过高下。那孩子,要上高三了吧,要是蛋蛋儿也上学……
云妈妈抹了把眼睛,继续干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么么哒
☆、暗算
云舟挂了三天水,躺的浑身僵硬,第四天说什么也不挂了,直嚷嚷好了。他要做一件事,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躺这三天,他想好了,最多挨顿打,但这口气,他是一定要出的。不为别的,就为了那死不瞑目的老爹。
房震见云舟闹着不输液,也知道他没啥事了,就是云妈妈紧张,不停的摸他脑门问:“没事吗?真好啦?”
云舟无奈,抓着云妈妈的手说:“你摸了半天了,热不热?”
“不热了”云妈妈笑着嗔怪“那是烧退了,可那口子还没好,你可当心着,别再感染了,要是再发个烧啥的,妈就吓死了。”
云舟吐了口气,要不是云建东那个小混蛋,他哪至于发烧啊。新帐老账,今晚就一起算吧。
云舟躺了这三天,房震哪都没去,这回见他好了,摸摸他的头说:“我有事,中午别等我吃饭了。”
云舟知道他忙,这几天没出去,应该耽误不少事,他点头:“嗯,那五哥你啥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等我打电话吧。”
房震把砸了的电话换了,跟原来的一模一样,商店里坏柜台也换成了好的。
云舟眯着眼睛笑,心里竟然有还好我家有许多柜台的想法。
他自个儿想着,嘿嘿笑了起来,可想到哪里都有云老大两口子的影子,脸又阴了下来。
晚上,老三下班回来,扔给云舟一沓钱,云舟拿着钱看他,他说:“那边交的赔偿金。”
云舟点点头,数了数,有五千。
“这么多?”
“多?你这傻子,砸了这么多东西,这还叫多?这才是一半,还有两个没交的,等交了我再给你。”
云舟傻傻的看着那沓钱,有些晕,砸的那点东西,就这多钱啊!真好,再砸一遍吧!有好多钱给!
老三瞪他一眼:“瞎想。”
云舟嘀咕:“你知道我想的啥?”
“不知道我就不是你哥了,你小时候就把心事挂脸上,一点长进都没有。”
云舟嘿嘿笑。心里却盘算着,有了这些钱,就是出了事,也能交罚款了。
晚上,房震没回来,老三这些日子都在忙,也没时间跟女朋友亲近,这事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他就急忙找女朋友去了,连晚饭都没吃。家里就剩下云舟和云妈妈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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