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吧!兄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远樵
“我不知道。”云舟随口答道,忽然觉得不对啊,家长什么的,不是该说持物行凶什么那是不对的那样的话吗?怎么还扯到怕伤了自个儿。这是什么节奏?想要包庇吗?你不是人民……警……察
“你敢说出来,我揍死你,还不是为你好!”老三吼他
云舟马上垂头,老实的坐着装乖孩子。
老三发完脾气就走了,他正在跟女朋友情浓意浓的,房震一个电话,他就跑回来找这个惹祸大半夜,还要给他善后,困的他睁不开眼睛,白天还要上班。他需要去补眠。
房震见老三走了,对着在门口站着欲言又止的云妈妈点头:“云婶,蛋蛋儿是在小庙子跟前那棵大树下找到的,他一夜都在外头,身上凉,带他去我家洗个热水澡,您也一夜没合眼了,去睡会儿吧。”
云妈妈担忧的看了一眼云舟,点点头,这孩子,这一夜没回家,浑身带着一股子凉气,可别着凉了。
房震带着云舟去了他家,他家里安着热水器,云舟在外头待了一夜,泡个热水澡最好不过了。
烧水的工夫,他把云舟按在了炕上,好一顿啃。
云舟的脸被啃的通红,讷讷的问:“……五哥,这事,这事不是该跟媳妇做吗?”
“哥喜欢跟你做,咋的,不愿意?”房震蛮横的说道“哥找了你一夜,这是补偿。”
云舟趴在炕上,扯过一个枕头,把脸埋了进去,再也不说话了。做错了,这是惩罚,就该接受。可是他想不明白,为啥要用这种方法,这种方法好像……
摸着发肿的唇,羞涩的偷笑,其实他是很喜欢的。
房震家的浴室在那个时候装修的很好,地上和墙上都是一色的马赛克瓷砖,那时候可贵着。
热水器是在外地买的那个叫什么的玛的,听说是个外国的牌子,云舟洗的很嗨。
然后,房震就进去了。
再然后,云舟看着在车站门口跟人搭讪的男人,笑了笑,这个人力实在充沛。
可是那时候,他并没有动他,只是在浴室跟他厮磨了一阵,就放了他。因为俩人都一夜没睡,房震尽管有一万个想法,可还是忍住了。俩人一觉睡到天黑,云妈妈来找俩人吃饭,这才醒了。
吃过晚饭,云妈妈把西厢房的炕都烧了,云舟和房震就在商店那铺炕上睡的。
那一夜,注定无眠。(你懂得,脑补吧!)
那以后的一天,房震回来后,扔进云舟一个黑塑料袋子:“帮我拿着。”
云舟傻傻的打开,看了一眼晕了,哇,好多钱。
“哪来的?”他满脸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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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不是打劫的吧?”
房震弹他脑崩,“想啥呢,我把车卖了。”
“车?卖啦?”云舟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车是房震的命根子,当儿子似的的伺候,可心了,怎么说卖就卖了?
“房老大毕竟是在车上撞了头才死的,心里不得劲,卖了图个心静。”房震如是说
云舟点头,卖了也好,西房那边的人有意无意的在这边转悠,就是在打他车的主意。保不齐哪个蔫坏的给放把火,那就全完了。
“车队现在往外包车,我打算包个客车,你给我跟车吧。”
房震一句话,致使云舟跟着他开始了行车生涯。
云舟的脑子里还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那边的人已经招呼上了:“老四,修好了,你上去试试。”
“哎,就来。”云舟答应一声,长腿一迈就上了车,打开钥匙门,突突几声,发动机转了起来,他高声说道:“老蔡,好啦!”
老蔡拾的家伙什儿,跟云舟摆摆手说:“走了啊!”云舟按了声喇叭,笑着招呼车下的乘客:“好了,都上车吧,耽误大家伙儿的时间了,真不好意思。”
坐车的人多少有两个熟客,听了他的话笑呵呵的说:“没事,这车天天跑,咋就能没个毛病?就跟人似的,吃五谷杂粮,不了长个病啊灾啊的。”
“是啊,就是老四你太客气,谁还没个事啦?你们这车态度好着,我坐张老三的车,那家伙的,一嗓子能把胆小的吓死。那态度,好像谁都欠他八百吊钱似的,啧啧,我但凡能赶上你的车,就不坐他的,一样花钱,不稀得看他那脸子。”
云舟嘿嘿笑了起来,他跑的是乡下线,这边跑这线就四趟车,他一天俩往返,早晨六点半点在村里发车,从县城回村,上午八点半,到了以后就往回返,下午三点半再从县城回去。时间不紧不慢,由着工夫磨,他这三年跟这些乘客打招呼、唠嗑,人缘混的特好。
张老三跟他差半个小时,他要是磨一磨,压压点,就把张老三的人抢了,张老三看他们车看的可紧了,到点就催。
“张老三那媳妇,天天拉着个脸,坐车差一毛都不行,抠死!”
于是车上的人开始议论起来哪个车上的司机心眼好,哪个车的乘务员好说话,说来说去,又夸到了云舟的头上。
云舟依旧嘿嘿笑,这话他听的多了,一点也不往心里去,今天他坐你车说你的好话,明天他就能坐别人的车说你的坏话,这人都是喜欢见风使舵的。
房震上来,手里提着票兜子,靠着车门子卖票。他们俩手都松,差个三毛两毛的从来都是笑笑就过去了,没有跟人家急赤白咧的要过。
这边启动了车,那边张老三的媳妇挎着票兜子磕着瓜子过来了:“呦,老四开车啊,你行吗?啥时候出师的?”
房震白了她一眼,这死娘们儿,啥意思呀,我家蛋蛋儿过了十八岁的生日驾照就办下来了,车开的可好啦。
“三嫂子,你这话啥意思,我家老四出师二年了。”房震被他挤下了车,在车外说道
张老三媳妇踩着高跟鞋站在车门的第一级阶上,伸着脖子往车里看,十九座的胜利面包,人已经坐满了。她尖着嗓子喊:“老五,人都满了,咋还不走?”
房震不愿意搭理她,云舟好脾气的说:“这不是刚修完车嘛,马上就走!”
张老三媳妇哼了一色,扭着水蛇腰下车走了。
云舟挂上档,房震开着车门站在门边跟旁边的车打招呼:“兄弟们,出发喽!”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就是少年篇,已经完了,现在长大了。进展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只是想要他长大,想要改变这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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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车
云舟俩人跑的线路里全程五十公里,不管俩人怎么磨,只要在规定时间内行驶,就没人管。
云舟开车跟他人一样,稳当,通常都是四十脉,快点到五十,再快,他就不肯了说是不安全,开快车是对别人的生命不负责任。
对他的说辞,房震一笑而过,反正赶时间的时候都是他开。
早晨出车在路上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通常是房震开,因为云舟太慢,他开经常是到车站就八点半了。那样上人的时间就没有了,不过好在他后面的车要九点半才发,一般坐车的都挤着他的车,就是后面那车不愿意,可也没办法,总不能把乘客硬拉下来吧。可是就这样,常了人家也不愿意,房震就不让他开早班的。
下午回去后就没事了,他们在路上可劲磨,见着后面车的影儿就使劲踹油门,总是在他前面,却还看得见。让后面的张老三咬牙切齿的骂,恨不能把脚伸到到油箱里。
张老三一天就一趟,早晨九点在乡下发车,下午两点回去。他就是回去的时候在云舟后面,这两年也吃了不少亏,要不然,他媳妇也不会一直盯着云舟他们。
云舟开着车慢悠悠的走着,不时的上来一个,房震在座子底下掏出马扎,递给上车的人,告诉他们:“往后坐,前面一会儿还上人呢,。”
那人就说:“我一会儿就下去了.”
“那就坐机器盖子上,别嫌热啊。”
“没事,没事,呵呵,不嫌热,不嫌热。”
云舟回头看看,笑了笑,继续走。他不明白,这大热的天,坐后面比前边好多了,为啥非要挤在前头。
跑乡下线,超员实在是太平常了,他们这个十九个座的车,最多拉过五十人,后面五个人的座,挤上七八个。他车上备着十来个马扎,实在没地儿坐,就坐在机器盖子上。
冬天还好,天冷,人穿的也多,他们车虽然自己装了暖风,但也不是很暖和,气味还勉强闻得。
到了夏天,人多的时候,车窗全部打开,可是各种气味也不是不停的往鼻子里灌。最初的时候,云舟都被熏的头疼,也吐过,后来竟然习惯了。
他很佩服自己的适应能力,还被房震嗤笑过。
车到供销社,他们稀稀拉拉的下去五六个,车上显见的松散下来,房震下去拿两瓶冰啤,上来一个坐车的姑娘递给云舟一根雪糕。
云舟笑着谢谢,接了过来。
房震上车就见他在吃雪糕,转眼一看,机器盖子上果然就坐着那给雪糕的姑娘,嘴角扯出一个笑来,跟那姑娘打个招呼:“小云啊,放假啦?”
那姑娘正在看云舟吃雪糕,听见叫她,回头一笑,两个小虎牙就露了出来,俏皮的很:“五哥!没放假,就回家看看,想家啦。”
房震从来都觉得虎牙是很好看的,尤其是云舟的虎牙,看着就觉得俏式。可是见了这姑娘的,就觉得十分碍眼,恨不能拿老虎钳子上去给她拔了。
其实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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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事,就是这姑娘见了云舟的虎牙后,就觉得俩人有缘,没事就找云舟说话,换言之,就是看上云舟了。
云舟是个反应慢的,没觉出这姑娘的心思。可房震看出来了,这让他十分烦躁。以至于每次看见这姑娘,回去他都要审云舟一回,至于审问的方式,那只有在被窝里了。
每次被审完,看着云舟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房震都觉得,其实那姑娘真是白力气了。
云舟和房震在始发地的村里租了两间房,恰好是这姑娘家的,人姑娘家里人对俩人可好了,做点换样饭就给招呼俩人一起吃。有脏衣服啥的,人家姑娘的嫂子就一起洗了。所以房震觉得特对不起人家,可是又不能告诉人家他们俩的事。
“小云你啥时候下来的?”云舟没有房震那些心思,一边开车一边吃雪糕,还能腾出嘴来说话。
“哦,我大姐上街来着,我就跟着回来了,我没去他们家,就在这等着你们了。”小云是个很爱笑的姑娘,笑的时候跟云舟很像,都是呲着虎牙。
房震转过了脸,那两个人都呲着虎牙乐,真碍眼。
一路走走停停,人上来又有下去的,云舟都笑眯眯的提醒:“慢点,当心脚底下,停稳了再上(下)”
有老人上车,房震都扶一把,看着车上的人嚷一嗓子:“谁给老人让个座。”
车到了他们住的村子,人基本上就都下去了,他们住的这个地方,是这条沟的最里边,再往里就是大山了。
出了县城,拐个山弯,就进了沟,进沟以后都是土路。
走起来尘土飞扬,他回到这边的第一件事就是洗车。
这条路的尽头是条小河,河水流到这,拦腰把路截断,河就是路,路就在河里。
云舟停车的位置就是这条路河。拿起车上的拖把,就着河水擦洗的非常快。
小云姑娘是个勤劳的姑娘,见他擦车,也跟着帮忙,拿着抹布帮着擦玻璃。
房震正要去拿,却被小云拿走了,他憋了一口气,穿着拖鞋站在水里抢了云舟的拖布,哗啦哗啦的擦了起来。
云舟又找了块抹布,跟小云一起擦起玻璃来了。
许是听见了车响,小云妈在家里也出来了,看着云舟和小云一起有说有笑的擦玻璃,她用手背捂着嘴笑的前仰后合。
指着俩人对房震说:“老五啊,你看我家小云和老四多般配。”
房震摇头,十分认真的说:“老四配不上小云!小云是个中专生,老四高中都没毕业。等你家小云实习完了,那就是正式职工了,老四,不行。”
小云妈见他摇头,也没顺着他说,坚持自己的意见“嗯?我看中,这嫁女就要低嫁,嫁个不如你的,等结婚了才能听媳妇的话,我看云舟挺好。长的好,脾气好,还会开车,这么小就这能干,是个能养家的。”
房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他那身板,太弱,体格不行。这要是成了亲,再那啥点,就别干活了。”
小云妈听了这话,再看云舟。
云舟又长了一大截,只比一米八五的房震矮了半头。穿了件挎带背心,露着白皙的胳膊和脖子,那小胳膊,小云妈伸手做了个握的手势,摇摇头。又看他的腰,啧啧两声,瘦的呦,也就穿一尺八/九的裤子。
小云妈摇摇头,这孩子是弱了点,体格不好,看看,干这点活就出汗了。
咳咳,云舟无辜中枪,被当做了弱鸡。其实那汗是刚才小云给他甩上去的水珠。可是他不知道,就是这点水珠,让小云妈放弃了把自个儿闺女嫁给他的念头。
房震见她摇头,无声的笑了。他却没想到,小云妈就在这么大一会儿工夫里,已经在云舟身上把小云姑爷这个念头打到了他的头上。
房震穿着一件跟云舟一样的背心,露着晒成小麦色的皮肤。
小云妈看一眼他,再看一眼云舟,偷偷的用手比划一下,嗯,这个胳膊壮。
再看那腰身,嗯,这个比云舟的腰粗,看他擦车的动作,那腰动的真有劲儿。
这要是我闺女嫁给他……
小云妈看着房震偷偷笑了。
房震被看的莫名其妙,心想回头好好审审云舟,都是他招惹人家姑娘。
晚上,小云妈做了拿手的咯豆子,打了韭菜鸡蛋的卤,招呼云舟和房震一起吃。
云舟呼噜呼噜吃了两碗,拍着肚子放了筷。
房震在小云妈慈爱的目光中,勉强吃了一碗,然后说了句:“累了想早点歇着。”
云舟看着他落荒而逃,心里疑惑,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啦?”
小云也觉得他奇怪,“是啊,这人好像很奇怪啊,他不是最爱吃咯豆的吗?”
小云妈笑呵呵的说:“是个好小伙子!小云啊,以后你要多跟你五哥说说话,你们年轻人总有话说。”
云舟听了她这话,怎么觉得这别扭呢,就也说了句:“今儿修车来着,我也累了,回去睡觉。”
回到屋里,房震并没有睡觉,而是坐在门槛上吸烟。
云舟上去就在他嘴上把烟抢了过来,放在嘴里吸了两口,又给他塞了回去,问:“你这怎么啦,每天不是挺喜欢吃那咯豆的吗?”
房震拿下烟,吐出一口白烟,悠悠的问:“要是有人总是笑眯眯看着你吃,你啥感觉?”
云舟不明白,又抢他的烟抽,说:“那有啥感觉,继续吃呗。”
“吃货!”房震气的骂他,又说:“别抢我的,自个儿点一根。”
“不要,就喜欢抢你的。”云舟叼着烟凑了过来,笑盈盈的给他抛个媚眼。
房震白了他一眼,伸头用舌头卷过了烟,呸的一声吐在地上,伸手勾住云舟的脖子,低声说:“勾引我是吧,也不怕人看见!”
云舟抬头轻笑:“自作多情!就是想抽你的烟了。“
“还嘴硬!”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慢慢站了起来,使劲把他往自己身上带,低头就吻了上去。
带着烟味和韭菜的味道在口腔里流转,房震狠狠在他口腔里里扫荡了一回,把韭菜的味道都变成了烟味。云舟被吻的差点背过气去,恼恨的推开他说:“不是怕别人看见吗?”
“是你先勾引我的,我这是情不自禁。”房震脸上带着痞痞的笑,伸手抬着云舟的下巴,又狠狠的亲了一下。
云舟狠狠瞪了他一眼说:“还来!”
房震笑:“害羞?真是可爱!”
云舟使劲瞪他。
看着云舟那不依不饶的眼神,房震双手举过头顶,笑嘻嘻的说:“不闹了。”
云舟哼了一声:“算你识趣。”
房震的胳膊还搭在他的肩上,转头看向黑黝黝的大山,忽然问道:“家里的房子,心里有个算计没?”
云舟这才想起来,他们那边要修路,再扩出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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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道,西厢房都划了进去,就是正房,也要拆一间半。
自打知道这件事,他大哥和二哥都往家里跑,想是要分一杯羹了。
云舟怅然的望着大山,心里想着,钱这个王八蛋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藏涨了哦,很高兴的说,挨个么么!
☆、回家
房震常挂在嘴边上一句话:钱是王八蛋,没了咱再赚。
云舟真觉得这个钱是王八蛋,你有这个蛋,那就是蛋,再不济,孵出来的那也是龙子龙孙。你要是没有这个蛋,那就是龟蛋,随便来只鸟都想把你叼走。
这两年,俩人可没少遇上这样的事。
尤其是房震,村里人见他把车卖了,又见西房的人也不找他们的麻烦了,就以为是卖车的钱都给了他们。殊不知那是因为云舟挨了打,而他又打了老大一顿,才让西房的人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再也不敢闹了。
村里那些得红眼病的人就到处说房震手里没钱,干爪了。看见他的时候总是阴阳怪气的讽刺一通。
比如房震在云舟的店里喝啤酒,就会说:都这样了,还摆谱,天天喝啤酒!哎呦,老四,你看看好了,这人别赖你的帐。
云舟则笑着说:我乐意!、
一点都不带留情面的。
再比如,房大姐给他介绍了几个女朋友,他都去看。外人就说:看看,没钱了吧,媳妇都说不起,人家姑娘根本就不上他。
如此,许多话灌进了耳朵。
房震并不在意,谁在他面前说了,他就说:我是没钱,就想娶个有钱的媳妇,要是谁家姑娘带着十万块进门,我就答应娶她。
于是,给他做媒的人都绝迹了。
在车队包了客车后,外人见了眼红,那个车可不是招标谁出钱多就包给谁的,那是要有门路的人才能包到手。于是就有人酸溜溜的问云舟:“老四,车是你三哥找人给包的吧!钱都是你家出的吧!”
很肯定的口吻,那殷切的眼神让云舟膈应。他笑笑,说:“车,是五哥找人包的,我三哥在车队也没认识人。钱么,我倒是出了点,不多!”
那人撇嘴,追着问:“不多是多少?”
云舟伸出一根手指,笑而不答。
那人从一千猜到一万,十万和一百他都想了,可是云舟笑着说:“一毛!”
那人气的撂着蹶子就走了,以后买东西都绕着云舟的店走。
云舟磕着瓜子,笑着他看走,也不理会儿。
村里人不得不承认,房震他爸活着的时候在车队有认识人,老关系又联系上了也说不定。
又有人见房震有了客车,就改了风向,说起房震的好话来:“房震跑了两年货车,手里总也有些积蓄吧。再说,他还有四个姐姐,这点钱不至于拿不出来。”
云舟和房震不理这些流言蜚语,好的坏的都跟他们没关系,反正嘴在他们身上,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管那些做什么,徒增烦恼而已。
早上六点,云舟和房震起来,房震检查车,云舟好歹做口饭,俩人对付一顿,这一天就开始了。
清晨的空气中带着山里特有的甜香,房震发动了车,长长的按着喇叭,然后大喊一声:“出发喽!”
就有人高声回答:“慢点开!”
房震笑笑,按个喇叭,挂上档,走起!
山里人起的早,天蒙蒙亮就有人上了山。
车走出村子,就能看见三三两两挎着大筐回来的村民,大筐里装了满满的蘑菇。
云舟头伸出去,跟人打招呼:“……上山着,这么早啊,哎呦,捡这多蘑菇,真能干哈。”
村里人跟他们也打招呼,“……走啦,好好开车哦。”
还有的人拦着车让捎东西:“……给我买一桶酱油,一袋面……”各种各样的东西,琐碎到针头线脑。最奇葩的是,甚至还给个坐月子的捎过卫生纸和卫生巾……
那时候,房震都傻眼了
云舟记得,房震听了人家要的东西,脸红脖子粗的说:“你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给你媳妇买那玩意?”
云舟见那人的脸色不好看,忙打圆场说:“齐三的媳妇刚躺下,他家没老人帮着照看,里里外外都是他一个人,实在是抽不出人下街买东西。也不用出去买,我家店里就有。”
房震从此再也不管给人捎东西的事,都是云舟管。
云舟笑眯眯的在本上记:“老陈家要一桶酱油、一袋面。老刘要给羊治拉稀的药,老王家的牛不爱吃食,上兽医站问问。哦,这两家一起去就行了。还有,李家……”
房震长按着喇叭,车在山道上平稳的行驶,有人在村子边上等着。房震远远的看见人,车速就慢了下来,停在那等车的人身边,招呼一声:“上街啊,去看闺女?”
跑长了,这边的人也认识个七七八八,要是有生面孔,一眼就能看出来。
“是啊,我闺女躺下啦!是个大胖小子,八斤整!今儿个五天,我这几天急的呦,早去怕人婆家不乐意,巴巴的等着。哎呦,小云啊,你拉我一把,我这篮子里都是鸡蛋,早就攒着,这天热,就怕搁空了……”
云舟听他叫小云,脸立刻就红了,这个名字实在不好,跟房东家的姑娘一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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