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娱乐圈男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熊猫筠
主持人就很魔性,一头雪白的大波浪卷发,一身性感的黑色紧身裙,眼妆特别魅惑,幽深如黑夜,瞳色却也是银白的,乍一看好像恐怖片里没有黑眼仁的丧尸,又像是游戏中的暗夜灵。
她嘴角总是带着嘲讽似的笑容,显出一种别样的神秘气质,胸前呼之欲出,两条大腿光可鉴人,坐在皮沙发中,有如玩□□的冰雪女王。
至于她的男搭档,就很像她养的小m。
河希礼找到她,说想要交流一下,女主持人却忽然看见蔡斯年,谜一样的眼睛猛然睁大,如同看到了梦中情人,一把抓住蔡斯年的手,却只是用指尖轻握着他,长长的镂空银指甲又撩人又仿佛铁血战士。
“我等你很久了,”女主持人嗓音沙哑而空灵,极富魅力,笑容在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如梦似幻,“我叫雪莉,斯年,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她恰到好处地俯身,露出一小片丰腴的酥胸,又显得高贵而优雅。
蔡斯年还沉浸在所有人都骂他的心情中,有一瞬间居然不知如何反应,但很快进入了交际场的态度,与雪莉畅快地聊起来,很快建立了融洽的关系。
河希礼不断想在旁边插话:“关于我们一会要聊的话题……”
“就是随便聊聊,”雪莉撩了一下头发,目光迷离,笑容醉人,“怎么想就怎么说,我们这个节目就是真实。”
她看着蔡斯年的眼神几乎有些迷恋,像是在心上人面前的小姑娘那样歪着头,但凡蔡斯年显露出一丁点幽默,就轻声咯咯笑起来,目光没有一刻离开他。
河希礼绝望了,闭上了嘴,他太不擅长应付女人了,尤其是这样妖一样的女人,他都不知道该看哪。
于是,在节目开始录制的时候,蔡斯年嘴角还带着笑意。
但真能那么融洽才有鬼。
“欢迎来到……”雪莉眨了一下眼睛,嗓音沙哑撩人,“魔性秀。”
台下观众欢呼,似乎恨不得爬到台上来。
“今天我们请到的嘉宾是……蔡斯年!”她迷人地笑起来,托着下巴,“如果我们节目也有一个代言人,那就应该是蔡先生了。”
男主持人适时捧哏:“代言人的话不应该是你吗?”
雪莉:“我也只能退位让贤,如今娱乐圈还有比蔡斯年……更魔性的吗?”
观众齐吼:“没!有!”
蔡斯年靠在椅背上,两条腿搭在一起,双手交叉着放在腿上,显得手指修长,腿也修长,气质温润,笑容也温润,不疾不徐道:“人有许多面,如果像雪莉所说的,我在‘魔性’这一面已经登峰造极了的话,看来我也是时候转个型,展示我的另一面了。”
“登峰造极,你确实已经登峰造极了。”雪莉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轻轻抓住蔡斯年的手臂,“告诉我,当初你非要抢兰瑟的主唱,结果自己一开演唱会连调都找不着,究竟是怎么想的呢?明明可以不用真唱啊,那不就不会暴露了?”
蔡斯年看了她一眼,笑容不变。
“难道……”她狡黠地眯起眼睛,“你是真的以为自己唱得很好?”
这是在调侃蔡斯年不仅自不量力,还蠢,如果是原主,可能又要流泪唱歌了,也就符合了“魔性”的宗旨。
但蔡斯年只是饶有兴趣地调笑:“雪莉啊,你难道是喜欢兰瑟吗?”
台下猛地一阵屏息。
这话转得太硬了,经验老道如雪莉也不禁愣了一下,可是又立即熟稔地说:“说什么呢,我是喜欢你啊。”
“我太想了解你了,一般人根本干不出来这种事儿啊。就说抢主唱,你到底跟兰瑟有什么深仇大恨?求你了,跟大家分享一下。”
这里的话,原主的话就该黑兰瑟了,他过去曾在不同场合公开讲过兰瑟的坏话,让兰瑟每次谈到蔡斯年的时候,都要四十五度忧伤,无奈笑:“抱歉,我真的不想聊他,想起他来难有些伤心。”
蔡斯年若有所思:“我对他确实有深仇大恨,嗯,因爱生恨。”
台下又是一阵猛抽气,男搭档捂嘴,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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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
雪莉惊喜道:“天哪,居然被我问到了八卦。因爱生恨,噢,你被兰瑟甩过!”
跟蔡斯年有过暧昧关系,兰瑟的身价恐怕也要下跌,但是雪莉不太在意这些,兰瑟跟她不是一个路数,而她风格和身份的特殊性,意味着所有人对她的期望就是挖猛料,越黑别人,她就越红。
人们大概是更愿意相信一切是不圆满的。
而蔡斯年,无论是求爱被拒,还是交往被甩,被拒绝后就各种骂前任,这真是一个巨大的黑点。
“我对他没有那方面感情,就是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蔡斯年笑了笑,“我家里情况比较特殊,没有太多机会受到什么教养和关爱,十六岁出道,兰瑟就像我的哥哥一样。”
“他唱得那么好,却见我对唱歌没有自信,就对我说,其实我唱得比他还好,我也许没有太多技巧,但我有感情。”
这话听着什么问题都没有,但却隐隐会产生一种影响,有些人回味着,就会觉得好像兰瑟这个人有些虚伪。因为蔡斯年唱歌实在是没有技巧,也没有感情。
于是男搭档发弹幕一般捧哏,嘲讽道:“呵呵!”想必到时候看节目,这个地方弹幕上也会被引导得一大片“呵呵”。
蔡斯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雪莉上下打量着蔡斯年,忽然觉得这个人有点深。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蔡斯年是怎么回事,他现在黑红得如一线巨星,不出现也话题十足,靠得都是走了一条魔性的路线,但没人觉得他能洗白。
现在他居然要洗,还显得这么聪明,洗得颇有技巧!
☆、第33章抢主唱事件
雪莉忽然产生了一种好像打压新人的心理,混杂着恶意和妒忌,猛地就决心要让他下不来台,勾起嘴角,照着他心口捅刀:“你为什么恨他?”
无论如何,恨都是负面的感情,没有观众会真心喜欢一个会恨别人的人。
所以要加深这个印象。
“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主唱。”蔡斯年掐了掐眉头,又沿着眉毛捋开,睫毛垂下去,铺下一层浓密的影子,“我一直是领舞。”
雪莉这都是不知道第几次愣住,忽然想起来,自己看过他们团的mv,蔡斯年好像出现得最多,但究竟唱了几句真没注意。当时他们团主打蔡斯年,因为长得最好看,跳舞也好,个性虽然腼腆,却也算是一种魅力,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情,才将他排除在外。
这是一个全新的观点,台下的观众都面面相觑,他们听到蔡斯年抢主唱的黑历史听得太多,以至于完全没去了解过,就将这当成了无可置疑的真相。
“因为我唱得好不好,自己还是知道的,”蔡斯年说,“开现场演唱会,我们每个人唱的重新排过了,多给了我几句,我就搞砸了。”他懊恼而无奈,自嘲道,“特别努力地练习,但还是砸了,就没有这个天赋,我自己清楚。”
雪莉忽然瞪大眼睛,似乎明白了他在做什么,笑容猛地灿烂起来,几乎有些残忍,一针见血:“你的意思是,你把兰瑟当哥哥,当最好的朋友,他却使了什么手段,造出了你跟他抢主唱的新闻,然后在现场演唱会的时候,又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安排你多唱了几句,暴露了你真实的水平,从而让你一黑到底,本来还是公司培养的主力,却只能退出……”
她眼冒绿光地盯着蔡斯年,像是苍蝇见了肉,像是今天第一次认识这个人:“厉害啊,兰瑟现在也是影视歌三栖小天王,你就这样黑他,够胆!”
台下一片惊呼,台上男搭档花容失色,眉毛要飞到天上去。
蔡斯年安静地看着她,半晌摇头:“不是这样的。”
“他当时也不到二十岁,他什么都没做,只是一直对我很好。”
“但我离团后,再给他发信息,都要一两天才会回复,再给他打电话,基本永远是占线,就算接起来也说不了两分钟。”
“他太忙了,我再也没有能够约他出来吃饭,再也没能跟他一起出来闲逛,也再没有除了通告之外的交集。我们后来再也没有聚在一起过,甚至没再单独说过话。”
“有的时候朋友就是会渐行渐远,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可我却难以接受。”
“就是这样而已。”
他还在微笑,全场却寂静了好几秒钟,仿佛所有人都被一种悲伤的情绪攫取住了,这种伤感几乎被话语的平淡完全掩盖,却显得更加悠长。
雪莉几乎有些被打动了,如果她还能被打动。可惜她已经把心脏磨成了金刚石,所以只是在酝酿着下一个问题。如何才能更辛辣,如何才能一击入魂,从哪个方向放冷箭,从哪个角度耍花腔。然而刚要开口,耳机里却传来编导急促的声音。
“雪莉,兰瑟也到这栋楼来录影了!”
“已经告诉兰瑟,蔡斯年说自己当他是最好的朋友,却被疏远、背叛,还暗示退团都是被他害的。”
“拖住蔡斯年,一定让他俩碰上!”
-
兰瑟走的是温柔路线,个子高,面庞白净,桃花眼带笑,褐发柔软,是一垂眼就让人心疼,即便落寞也很自持,偶尔害羞时,让人狼血沸腾的哪种类型。他的嗓音被称为天籁,平平常常讲话也相当动人。
他所录的“音乐镜”跟“魔性秀”是由同一公司投资的,两边有一个共同的梦想,那就是串通一气,搞一个大新闻。没想到,如此地猝不及防,这一天真的来了。
兰瑟听到大新闻,吃惊地睁大眼睛,睫毛有些发颤。对面主持人仍然保有良心和热心,看到他这样几乎心软了,但奈何人要吃饭,电视台要视率,好不容易挖来的料,如果因为他一点热心、良心不去用,在这一行基本也是不用混了。市场规律有时候仿佛脱胎于冷酷。
台本无可更改,但不妨碍主持人问得和煦一点,他如春风一般刻薄地八卦:“你跟另一个退组的成员至今都很好,为什么跟蔡斯年转脸就不联系了呢?你一直说拿他当弟弟一样,实际上是不是根本觉得他连朋友都不是?”
笑容满面地捅人刀子更加可怕,不仅尖锐,还偏向变态。但天知道他已经很努力了。这句话本来应该是“你是不是只在表面上当蔡斯年是朋友,内心里一直嫌恶他?为了保持虚伪的好形象,一直是面上对人笑,背后插人刀?”
主持人艰难地和煦着,导演撇了撇嘴,冷眼相看。
兰瑟感觉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种变态的氛围中,像是被蛛丝缠住了一样惊悚。他没被给到全部信息,比如蔡斯年说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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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对我很好”,就并不知道。可多年经验,还有相当高的情商,还是让他立即反应过来,几乎有些着急地说:“当然不是!”
主持人立即表示洗耳恭听,恨不能效仿大画家把耳朵割下来送过去。
“我一直把斯年当弟弟,因为确实很喜欢他。他刚入团时十六岁,有些内向,甚至孤僻,但是接触多了发现很单纯,还有点小孩子脾气,真是很可爱。我本人有时有点婆婆妈妈,看他这样,总是忍不住照顾他。”
主持人:“那为什么他退团就不联系了?”
这不是一个困难的问题,基本有如下几种回答方式。
第一,太忙。但这时主持人就会抛出:“也不会忙到电话都不接,再也没私下见过面吧?”
第二,因为蔡斯年伤了他的心。这样倒是没什么,跟兰瑟一贯的口径也符合,主持人会接着问蔡斯年当年伤他心的具体事情、细节,就可以表现出自己不想再提,也不想抹黑别人,还是一朵纯美的白莲花。
于是兰瑟从善如流地悲伤起来,简直悲伤逆流成河。
哪知主持人却不按套路来。
他放了好几首当年他们组合的歌,还有mv,甚至还找到了过去的宣传资料,都明晃晃地显示,蔡斯年是领舞,门面担当,在mv中露脸多一些,宣传度上面,却跟其他成员没有太大差别,顶多是在海报里总是站在显眼的位置,但是主唱、队长,确实,毫无疑问都是兰瑟。
场下观众哗然,纷纷交头接耳。
“真是这样的吗?”,“说起来好像蔡斯年的确不是主唱,都没唱过几句歌”
“当年的‘抢主唱’,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34章城
观众们讨论到这里,居然都不记得事件的来龙去脉,最后有人小声说:“就是突然就传开了,越传越广,不知怎么就变成常识了。”
“也没人辟谣过。”“没错。”
这种事情稀松平常,有的是明星因为真实的丑闻遭到厌弃,也有的是明星一蹶不振只是因为空穴来风。兰瑟感觉到冷汗从脊柱上缓缓流下来,黏腻如毒蛇,忍不住紧咬牙齿,柔和的面庞添上了一丝锐利。
他忽然想起过去的事情。
当年抢主唱传言最疯狂的时候,一次记者发布会上,几乎每个人都在问“请问蔡斯年和队长不和是真的吗?”,“兰瑟,蔡斯年你真的抢了的主唱吗?”,“你是怎么抢到的机会,是不是和公司高层……”
如果兰瑟想辩解的话,有很多话可以说,但他做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如果蔡斯年想要反驳的话,也有很多话可以说,但他只是坐在那里,脸色发白。
经纪人便维护道:“这些都是不实的谣言,公司对每个人一视同仁!”接着就匆忙退场,如同谎言被戳穿一般狼狈。
当时组合的名气还只算粉红,正炒、反炒,只要有话题度,公司基本乐见其成,不会力去压制。也许有人探究了谣言的源头,却没说话,也许有人看穿了一切,却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无视了。
只有一个人不明白,只有一个人当真了。
那天回公司的路上,蔡斯年跟在兰瑟身后。十七岁时的蔡斯年身材纤长,头发乌黑垂顺,面容致得经常被描述为“终于明白什么叫惊为天人”,因为这张脸没经过基因修正,更是被见惯了整容脸的人们奉为“天神的容貌”。
就是因为这些,哪怕唱功再好,哪怕投入的感情再多,哪怕再勤奋、努力,都比不上人家在镜头前微微一笑。
路上兰瑟一直没讲话,他性格安静,但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总是那个活络气氛的人,此时却沉寂如夜色,无生气到有些惊心。
他沉沉想:媒体的焦点无论是什么,都还是在蔡斯年身上。
这时,身后人忽然拽住他,兰瑟惊讶地回过头来,却见蔡斯年低着头,指节捏得太紧有些发青,似乎酝酿着风暴,却又无法言说,随时会爆炸。两人沉默相对许久,蔡斯年始终垂着眼睛,有些僵直无措,以至于一瞬间兰瑟心惊了一下,以为他什么都知道了。
谁知,蔡斯年艰难地看着他,声音干涩地问:“哥,我抢了你的资源吗?”
那一刻,兰瑟感觉难以形容。
蔡斯年说:“对不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别生我气,我的机会都给你,好吗?”
“兰瑟哥……”
兰瑟那时很想甩他一巴掌,对他吼“谁要你的施舍?!”,但他做不出来那样的事。他的针,是绵里藏针,他的刀,是笑里藏刀,他只是笑着拍了拍蔡斯年的肩膀:“说什么呢,我没生气,只是觉得他们总是胡编乱造,挺烦。但想了想,这行就是这样,我们只能神经粗壮一些才行。我们之间没有问题,那些有的没的,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面具戴多了,似乎长成了脸,假话说多了,说真话成了不懂事。当年的蔡斯年一直不懂事,会对人说“我的资源都给你”,也会在对方说“那些都是胡编乱造,我们很好”之后信以为真。
摔了跤才会走路,挨了刀才能成长。好在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思绪回来,神魂却似乎还停留在过去,兰瑟慢慢说:“我伤心不是因为他抢主唱,实际上,他也……”
这句话很微妙,如果顺着省略号理解,可以引申出其实蔡斯年真没抢主唱,但他又偏偏没说完,随时留着余地可以黑,一瞬间做出这样的反应,也算是某种技能加到了满点。
主持人:“那是因为什么让你伤心到没法再见他?”
兰瑟想:因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对他厌恶到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但一个潜藏的画面又猝不及防地从心底冒了出来。
那是蔡斯年当时那个眼神,这些年,一些毫无理由的时刻,他总是梦魇般想起当年那人的那个眼神。
表达心意时的别扭,眼中闪过的真挚,眉宇间的强自掩盖的害怕,强迫自己不要拽着衣角的僵硬,一个即将成年,却青涩得不懂多少人情世故的大小伙子,通体漆黑,内心却纯白到可笑,明明应当指着他笑出眼泪,却不知为何,那一眼竟然变为了一枚钉子。
这钉子拔不掉,扎在兰瑟心上,时不时反射一下光芒,提醒着他自己还在,长年累月,竟然已被血肉包裹,仿佛长成了他内心的一部分。
兰瑟说:“我把斯年当弟弟,但他并不是把我当哥哥。我不是为自己伤心,是为他。”
“我不能见他,不能再同他做朋友,这一切的原因我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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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这句话被解读成什么样子,无论我会不会被攻击,名气会不会下跌,我都不会回答。”
“也请大家多少保护一下我们,这个问题,以后不要再问了。”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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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斯年当弟弟,但他并不是把我当哥哥。”
“不是为自己伤心,是为他。”
“我不能见他,不能再跟他做朋友。”
这几句话真是太有深意,堪称语言暧昧界的教科书。工作人员当下就叫营销号去发博造势,在网上顿时如星火燎原,热成一片,不到一个小时,热门话题就出现了“蔡斯年兰瑟‘不和’真相”,“蔡斯年兰瑟因爱生恨”,“蔡斯年兰瑟暗恋”。
当然,当事人蔡先生还不知道这件事,但他知道另一件:雪莉正在想方设法拖住他,因为要让他与后来录影的兰瑟撞在一起,上演一出闹剧。本来最多两个小时的录影,仿佛牙齿中的牛皮糖,无限延长,索然无味了还是不肯结束。
该聊的都聊完了,蔡斯年忽然痛苦道:“啊,肚子好痛!”然后穿过层层包围,猛地就冲出录影室,灵鱼一般钻进了电梯。
河希礼本来在专心地看蔡斯年接受访谈,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忽然看到这一幕,下意识跟着往外跑,却没想到录影室工作人员比他动作更快,瞬间把他挤成罐头里的一条沙丁鱼,电光石火间意识到一定是出了问题,一边翻出光脑看网络消息,一边盘算是不是该给谁打电话。
他看到了热门话题,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三十秒钟后,蔡斯年所在的电梯忽然故障,系统显示“请冷静等待救援”。蔡斯年面无表情地把手按在电梯墙壁上,与系统沟通了五秒钟,系统立即用电信号表示”您神力强听您的”,故障不修而解。蔡斯年果然很冷静地完成了救援,顺利下到了第一层,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射进来的光芒仿佛圣光。
他没有对于兰瑟的记忆。
此人与原主的过节,都是河希礼根据各种资料分析出来,告诉他的二手信息。他只知道,原主大约是付出真心交朋友,被玩了,从此才再也不认真,走上了混世脑残的黑红路线。他觉得自己有义务让兰瑟过得不好,但今天做得已经差不多,不需要再等到人真撕上一场。
但他反应快,节目组人员也不慢,就在他即将跑到门口时,一波警卫忽然迎上来:“蔡先生,录影还没结束呢!”,“蔡先生,卫生间不在这边啊!”
蔡斯年身手灵活地在制服壮汉间穿梭,心说这电视台真是有钱,保安都像海豹突击队退役下来的。他有如永远也不会被捕获的鸟,灵敏周旋,然而捕鸟网太过茂密,双拳不敌四手,他猛地被拦腰截住,使劲蹬在地上,只能勉强不被拖走。
这小身板力气太不行了!回去就加增肌锻炼!练成像宫政和那么壮!
他满心满脑都是一身腱子肉的自己,还有这年代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保安是要绑架他还是怎么的,忽然,门口那边圣光中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骤然降临,竟然带有一丝天降神兵的气息。
安保人员都在拦截蔡斯年,那人也就不需要证件便能长驱直入,逆光之下,他宽肩腿长,走路生风,看不清眉目,却有一种凛然气势。一瞬间,就好像慢镜头一般,那人背后又跟上五六个黑衣人,人高马大的黑色群像,走路都如顶级男模,又如顶尖打手,气场恐怖,汹涌而来,活像哪家大佬来砸场。
蔡斯年眼看着就要被拖走,下意识向他,那人的手很大很热,掌心温和,绝没经历过操劳,却并不显得弱气。他黑发黑衣,眉目浓黑深沉,身影好像一面不透风的墙,抓住蔡斯年将他卷入自己怀里,顺势推到背后,一下形成了长城一般的防卫,瞬间令人觉得安全至极,仿佛千百年前,龙城飞将在,胡马难度阴山。
蔡斯年看见一个眼熟的保镖,虽然已经有所感觉,却还是不禁心惊:宫政和?!
宫政和戴了个粗糙的神力遮罩,就这么肉身凡胎地冲进来了?
宫政和怎么来了?!
而且跟国家总理带了个口罩就跑进来一样,这是……他这是疯了吗?!
蔡斯年一时间没空想宫政和为什么来,只知道他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更不该同自己站在一起。曾经他还想着公布结婚证,威胁宫政和放自己自由,此时却只怕给他带来麻烦,人与人的相处的确可以造成巨大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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