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娱乐圈男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熊猫筠
正巧大王子在同国王说黑巫师的事情,二人都非常关切,宫内侍卫都十分焦急,小姐拉着路德维希跳出来,说:“这就是那黑巫师!”然后羞涩地望着大王子,并报了父亲的爵位,暗示希望能够得到赏赐。
没有人给蔡斯年配戏,只有副导演负责念其他角色的台词,蔡斯年站在空旷的场地中,副导演念国王的台词:“抓住他!”
剧本里,这里写的是路德维希用灵的魔法加强了自己的身体能力,上蹿下跳,如同会轻功一样,所有人都等着他要怎么演,刚才那小哥就是这一段差点扭残的。
只见蔡斯年忽然向副导演冲过去,副导演大惊失色,以为他恼羞成怒要揍自己,还没等闪开,就见蔡斯年一下轻飘飘跳起,让人想起水母一、一缩,蹿出好几米的那种轻灵飘逸,紧接着蜻蜓点水一般踏上评委席的桌角,猛地向后翻身,如同弯刀在夜空中画出一个满月,放了慢动作似的,拖出的虚影却在光线下好像闪着光。
紧接着,他在空中生生扭了个一百八十度,脚尖又翻过来在那角上轻轻一触,顿时,如同浪里一条飞鱼,出膛一颗子弹,突破了洒进来的阳光,在一片“银瓶乍破水浆出”的光芒中穿了过去,冰花落入雪原一般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三两个翻滚,又扫出一腿,一手撑在地上,骤然抬起了头。
汗水洒出来,让人想起节日的弧度与光芒,闪闪烁烁地飘过半空。
这一串功夫太漂亮了,简直罕见。周围一圈正在录像,等着看笑话的小演员,下巴都像某种英*官木偶一样,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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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蔡斯年不是那种英雄一般的闪亮眼眸,而是带有自大、自负、自鸣得意,装帅、装酷、装比立体*的神色,仿佛随时要说出“你们这些蝼蚁”,“渣滓们”之类中二气息浓郁的话,并且一抹额前那撮深沉的留海,摆一个酷炫的姿势,然后立即被揍趴下。
但他神情中还有别的东西,就像埋藏在银沙滩中的一小粒钻石,发出难以辨别的光,然而又确实而坚硬剔透地存在着。
他难过。
他看着某个方向,厚厚的装比层裂出了一个小缝隙,难过、脆弱、茫然,露出了一个头,然后又瞬间被掩没,就好像有人在他的眼中用力地推上了一扇厚厚的,名为坚强或者自尊的门,别扭而强烈地告诉他:你很牛,你不可以表现出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感觉到心头、神经上被敲了一下,立即明白,他那一眼是在看那位出卖他的小姐。
☆、第25章遭遇抱大腿
剧本里只写了路德维希看了小姐一眼,他是这样看的。
霍夫曼刹那间泪流满满,心想:多么悲伤啊。
就这么一眼的功夫,路德维希就被捕了,蔡斯年活灵活现地演出了被压在地上的姿态,活像他总被这样压在地上,或总把人这样压在地上。他的面具被摘了下来,国王和大王子发现他是路德维希,大王子惊道:“这是我的弟弟!”国王怒道:“竟然敢诬陷我的十七子,把这女人抓起来!”
就在这时,路德维希再次用灵的力量化作一阵黑风,挣脱了所有人,这部分是要用特效制作的,蔡斯年只是快速地做了几个动作,竟然确实几乎化作了一阵风,他说:“她没有说谎,我就是那黑巫师!臣服在黑夜的恐怖之下吧!”而后上身大鹏展翅,下身金鸡独立,眼神坚毅,表情认真,确实很“恐怖”。
周围的小演员们都噗地笑了出来,觉得蔡斯年真是把这脑残演活了。
大王子惊恐道:“这不是我弟弟,杀了他!”
路德维希再次化作黑风躲避,最终躲到了国王的宝座后,国王大惊失色,路德维希叫道:“父王!”
他那一声喊有点焦急,好像小时候躲猫猫,被哥哥在后面追着,撞入父亲怀里,叫着“爸爸快救我,快救我!”,但细细一听,又能听见其中真实的恐惧。
就好像他想当做他的皇兄只是在于他闹着玩,可在内心深处,却知道对方确实是要杀他。他非常努力地说服自己,那是他亲哥哥,还有什么比骨肉亲情可靠和宝贵?他极力无视那些锐利的刀枪剑戟,卫兵眼中的凌厉杀意,只想相信自己相信的,于是语调太过,几乎带出了一丝颤抖的撒娇。
霍夫曼导演哭得更凶了。
国王却以为他在威胁自己,连忙大喊:“住手!”
国王说:“确实是吾儿,吾十七子何时变得这样厉害了?”
副导演看得目瞪口呆,凭借蔡斯年的表演,几乎脑补出了各种真实的场景,各种深沉的内心,这时反应过来,应该给他下绊子,因此台词念得又差又慢,时机不对,有时还抢词。然而蔡斯年丝毫未受影响,只是一直在怀里掏着什么。
他在掏那朵花。
路德维希讨了父王的拥抱,悄悄把他那朵“经天纬地、神乎其神”的伟大花朵,插在他父亲胸前的那一团花中,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接着说话,只是嘴角带上一丝笑意。
他的父亲过生日,他送了父亲一朵花。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多美好啊。
他当然不知道,国王回去以后就把穿着的衣服,当然,包括那花朵全都烧了,气愤地大吼:“那小子别把疮传到我身上来!”
这个后续路德维希没见到,于是不包括在他的美好里,在一团美好的气氛中,这长长的,充满难度的一场终于结束了。
蔡斯年站在台中央,他所饰演的路德维希王子背着手,神气活现,眉目飞扬,哼着歌,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起来。他竭力让自己显得高傲,却又仿佛被那美好的快乐低到了尘土里,仰望着家的温暖,闭着眼睛抱住自己的灵魂,温柔地如同抱住了一团云。
落幕,长久的沉默。
周围是一片张大的眼和张大的嘴,小演员们都忘了按停止录像,副导演的表情几乎是惊恐的。河希礼怔怔看着蔡斯年,不知觉间眼角竟然有些湿润,像是为自己孩子考倒数第一担惊受怕一整夜,第二天放了榜却发现是第一。霍夫曼嚎啕一声,冲上前去熊抱住蔡斯年,把脑袋埋在他胸前大哭,喊道:“路德维希啊!我的王子!”
蔡斯年摇了摇头,总算是脱离了这种鬼上身一般的演技,变回了自己,但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人格中多了些什么,路德维希给了他一个烙印。他觉得王子的灵魂变成乳白色,正在笑着离去,而下一次他再踏入片场时,王子还会回来。
那是一种活生生的感觉,他开始期待起下一次的表演,第一次明白演戏原来是这样通达心灵和神经的艺术,不禁满足地笑:“爽啊。”
他没那么想做警察了,开始认真考虑做个演员。他觉得自己经历丰富、见多识广,常年表演其他人,周旋于众生之间,很有天赋,很有才华,蛮可以以影帝为目标奋斗。
副导演眼角抽搐地后退一步,都忘了还有两场戏要试镜,心想:完蛋了。
副导演本来是应该完蛋的,但蔡斯年偏偏没让他完蛋。
演完第一场后,霍夫曼兴奋地围着蔡斯年跳了好几圈,被抓住压下来,才如同化身一窝雏鹰一般,迫不及待地,叽叽喳喳地跟他讨论起剧本来。两个人讲戏竟然讲到了一起去,霍夫曼激动道:“对啊,你的理解非常透彻!”蔡斯年心想:看来我也算是有故事的男同学。
于是后面两场也不用试了,只是副导演绝望地看着完全被征服的霍夫曼,想要自己拾拾回家时,蔡斯年与霍夫曼勾肩搭背地转过头来,叫道:“副导演,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您和编剧,”说着他弯着眼睛看了编剧一眼,腼腆的编剧像是骤然被曝光在追灯下,脸猛地一红,接着说,“……都这么有才华,您可是不可或缺的!走啊,我们一起聊聊戏去!”
副导演很想大吼:老子也是铮铮一条硬汉,才不用你施舍!结果蔡斯年见他僵着不动,笑嘻嘻地上去拉他,认真地小声说:“不要介意了,我都没介意,我知道你也是有原因的。”说着状似无意地回头看了一眼霍夫曼。
副导演忽然福至心灵,想道:可不是嘛,我都是听了霍夫曼导演的指示,谁知道他叛变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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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了呢?接着审视了蔡斯年两眼,觉得对方相当上道,有如此功夫,有如此演技,还有如此两面三刀,不,为人处世的情志,实在是同道中人,不禁大感亲切。而且其实蔡斯年本来也聚集了大量人气,很有一下洗白,晋升一线,甚至超一线的潜力。自己本应去抱他大腿,而他居然还来拉拢,简直该受宠若惊才对,此时不搞好关系,以后都够不着了!
“咳……哎,吓死我了,蔡哥!”想通这些,副导演虚弱地拍着胸脯说,笑容渐浓,猛的开始做小伏低,说“我也是开个玩笑,”“小人有眼无珠,才疏学浅,未来还要仰仗您啊”
看来这人装孙子的技能点是点满了。
☆、第26章耍一耍酒疯
蔡斯年心说‘脸变得这么快?人才!’握着他的肩膀,光明磊落地笑,光明磊落地摇了他一下,仿佛他的郁闷和两人的过节是半瓶子水,一摇全洒出去蒸发了,熟稔地说:“,大家都是一个组的,哪里的话!晚上一起吃饭,我请!”
副导演吼:“我请!”
霍夫曼导演茫然道:“吃饭?剧组有经的!”
于是定下晚上主创和主角们公聚餐事宜,顺带简单的开机仪式。
事情尘埃落定,副导演就自作聪明地觉得,蔡斯年放过自己,总也要找人出气,于是装作刚想起来一样,说道:“哎,您刚才还说过,要让这些小演员们为您做一件事呢,这我可记得,哈哈!”
蔡斯年听着他的话,又听他心里的话,想道:可真蠢啊,原来不是聪明,只是油滑,别人的要是当真的话,你不也得当真滚出剧组?而后觉得此人真是个小人。不怕得罪君子,就怕得罪小人,都在一个圈子里混,招上小人恨,随时扎你一刀,要是没招儿干掉对方,简直要十年都跑不脱。
但他应对小人,有应对小人的方法,这样下去这人肯定要粘上他了,但他也不愿意与对方“小人之交甘若醴”,最好冷处理,让他没话讲,没法恨,又不能缠住自己。
但是副导演提出来,就不能再当没事了。小演员也有知道利害的,这时看着蔡斯年都有点惊恐,一个个像是颤抖的鹌鹑。头脑比较茫然的,就更觉得可能不好,但至少还可以趁乱跑掉,所以像是瞪着人,随时准备撤离的鹌鹑。
蔡斯年环视众人,在评委桌上坐下来,留海长了,垂在眼前,让他目光有些隐秘难测,脊背自然挺直,很有几分清爽和优雅,这样正正经经地坐着,一张堪称华丽的脸孔就成了视线中心。
他两条笔直的腿交叠着伸出去,几乎让人觉得桌子太矮了,让这两条过分修长的“三角形的斜边”有些放不下,以至于脚跟离桌子远得让人心惊胆战,半晌,蔡斯年很温和地笑了一下:“每个人都要回答,不然我就让你们做过分的事,”他问,“我刚才演得好不好?”
他那笑意让人像是浸在温泉里一样,很舒服,前排几个人都愣了一下,只有零星几人叫好。
蔡斯年表示听不见:“嗯?”
声音洪亮了起来:“好!”
还是:“嗯?”
这回几乎每个人都在咆哮了:“好!好极了!”
“哈哈!”蔡斯年开心地大笑,“谢谢你们了!”说完跟霍夫曼导演继续勾肩搭背,往内间走去了。小演员们还在那愣着,副导演也有些愣着,两厢不知所措,副导演只能说:“你们……解散吧!”
能逃脱一劫自然是很好,聪明的小鹌鹑,不对,小演员都赶紧跑了,实诚的小演员则还是傻眼小鹌鹑:“不是说要给他做件事吗?”
副导演呵呵着答不出来,就想骂,河希礼走过他时,温文尔雅地说:“做了,就是让你们说他好。”
“啊?”那富有刨根问底的求知神的小鹌鹑一头雾水,自己想了想,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嘿嘿”两声,走了。其他也陆陆续续散了,不是觉得蔡斯年神经病,就是觉得蔡斯年神病,但又普遍不知为什么有点高兴,却不肯承认与刚才的事情有关。
河希礼看看这群散去的背影,心想:有什么用呢,人家也不会记着你的好,就算记得,以后有机会还是该踩就踩的。有机会踩别人是珍稀的,能得到这样的机会却不利用,简直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但他又看看蔡斯年,见他笑容神采光明,交际游刃有余,偶尔还眯着眼睛,勾着嘴角,显得有点坏、散漫,却好看得鲜活而迷人,就觉得这些都无所谓。
‘大不了我替他顶着,’河希礼想,‘这就是我的工作。’
他禁不住想微笑,第一次觉得蔡斯年这个人真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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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大导审美跑偏,开机仪式堪称群魔开会,蔡斯年却觉得一切都很好.他获得了新的兴趣和志向,心中非常快乐,被人敬,敬别人,共同举杯,喝成一枚酒葫芦。
喝的时候好好的,他当还是以前,喝酒如喝水,然而出来一吹了风,头忽然像涨了一圈,身体变成了软陶捏的,东倒西歪,在车上时根本无法自控,随着转弯完全栽进了河希礼怀里。
河希礼紧张得好像抱着□□,试探着拍他,问想不想吐,蔡斯年忧伤地摇摇头,然后就突然往前探身过去,河希礼惊恐地以为他要制造“壶口瀑布”,谁知他只是一头撞在前面沙发的皮面里,土拨鼠似的往里钻。
于是,他就犯了两大忌:回家晚还喝大。
宫家大宅门口,宫政和冷冰冰地垂眼看他:“醉了?”
蔡斯年双眼迷蒙,根本看不见他,抱着河希礼,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蹭了蹭他胸口,喃喃道:“宝贝。”
宫政和两道寒冰射线震怒地杀向河希礼,河希礼只觉得两股战战,从此再也不想着为宫先生做些大事业了,立即落荒而逃。蔡斯年被推出去,悬空了一瞬间,就落入了宫大魔王手里。宫政和半抱着他,像抱着一个面口袋,不上不下地拎着,好像想以吊起他的虐待让他清醒一些,以靠到自己身上来。
“这酒气。”宫政和皱眉道,但旁边的管家上前要接过蔡斯年,他又没让,一边暗自嫌弃,一边不离不弃,认命一般把蔡斯年往回拖。
“宝贝。”蔡斯年醉着,见谁叫谁,抱住宫政和的腰,整个人银鱼一样瘦长,再团在一起,几乎缩进了宫政和怀里。
‘叫谁呢?!’宫政和心惊了一下,看着蔡斯年把脑袋扎在他胸腹之间,故意拿腹肌顶了他两下,蔡斯年受了坚硬之苦,“哎呦”一声,干脆弹起来,一把抱住宫政和,把滚烫的额头和脸颊埋进他颈侧,还为了找个舒服位置一样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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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下,呢喃:“斯月……”
最终这个舒服的位置,就是把鼻尖顶在宫政和耳根,把嘴唇贴在他颈侧大动脉上。
耳朵□□,颈侧像有小猫轻轻舔了一下,宫政和半边身子都僵了,颤栗一般过电,整个身子酥麻一片。他怔在原地不敢动,不知该推开蔡斯年,还是就着这个姿势抱他,好在蔡斯年醉了也识趣,自己又直起身来了。
蔡斯年眼角带着笑意,看着好像有点迷茫,很直接看着宫政和的眼睛,但眼中一层雾粼粼的,竟然十分温柔,像是藏了一泓清泉。不过,紧接着那泓清泉就涌了出来,流成了面颊上清澈的小溪。
“宫政和,”他笑着流眼泪,抽抽搭搭说疯话,“我爸妈都死了,妹妹也死了,战友、朋友全都死了。”
“他们死得那么惨,我却无能为力,你说,我是不是才最该死?”
☆、第27章耍一耍牛氓
宫政和不知该说什么,甚至没疾风闪电地去想,温室里的独苗蔡斯年同志,怎么还有妹妹和战友。
“他们都走了,为什么留下我?”
“我每天晚上都不敢睡,被愧疚压的。”
“我最爱的人都没了,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蔡斯年红着鼻头,泪水从睫毛上一滴一滴坠下来,笑脸上泪水横流:“宫政和啊,你知道吗?”
“我他妈的,好孤独啊。”
宫政和像是心口被剑扎了一下,眉间闪过一丝苦楚,似乎在记忆中产生了痛苦的回响,蔡斯年却不再说了。他两眼一闭,大头朝下,像是一段木头桩子一样栽倒下去,快落地时宫政和才接住他,惊慌失措地把人抱了个满怀,查看他的脑袋有没有摔到,用力把蔡斯年的脸扳向自己:“斯年?”
蔡斯年睫毛颤了颤,最后一粒泪珠滑下来,悬在他下巴上,呼吸越发绵长,竟然是撒完酒疯,自己睡着了。宫政和蹙着的眉头还没展开,见周围早已没有侍从跟着,便蹲下来,一手抓着蔡斯年的胳膊,劲地把他摊在自己背上,一手托了他的大腿往上一抖,然后又颠了颠,慢慢地站起来,弯着背,一步步地走,稳重得一步一个脚印。
‘我也算是豁出去了,’宫政和想,‘我这辈子哪背过别人?’
迷蒙间,蔡斯年觉得胳膊腿全都拽得疼,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看到一片宽阔的脊背,感觉到整个人被一双很有力的手托着,那手又大又温暖,虽然如同爬山路一样上下颠簸起伏,却又稳妥平安,节制而可靠,沉默而周到。
“爸……”他轻声说。
宫政和以为他又在说醉话:“不是,是你老公。”
‘老公?’蔡斯年醉醺醺的,心想‘男的哪有老公?’又想‘我是男的吗?’自答‘好像是的’最后觉得‘老公也好,是一家人。’
人醉了有时会显露出潜意识,潜意识常常与本我有关系,本我受了重大刺激就会停留在受到刺激的那一年,醉了的蔡斯年,今年六岁半。
六岁半的蔡小朋友感觉很幸福,紧紧抱住了宫政和的脖子,一时间产生了巨大的,近乎爱情的依恋。
十分钟后,快要被勒死的宫政和终于把他撂在了床上,长吁了一口气,觉得腰背酸痛,不禁感慨疏于锻炼。他没忍住强迫症,把蔡斯年摆正了,想了想,还是叫人来给他换了衣服。
平日里负责密切照顾蔡斯年的男佣人叫陆云岭,长得平眉细眼,个性温文尔雅,做事润物细无声,平时不注意根本看不见他,但要是一注意,发现他把处处都料理好了,难得的用心。
宫政和等着陆云岭来的片刻,端详着蔡斯年的睡颜,觉得他这时就很俊秀、安顺,比平时自由散漫、上蹿下跳的样子温和许多。但是越看,越觉得他的留海有些碍眼,宫政和思考了一会,还是从柜子里翻出剪刀,捏起他长出来的那撮头发,顺着捋下来,咔嚓一剪子,剪了。
于是蔡斯年小朋友成了齐刘海。
显示出了一种智商发育不完全的萌。
宫政和顿时愣住了,悄悄放下剪子,悄悄打算溜走,却被蔡斯年一把拽了回去,没把握好平衡,差点摔在床上。两个人形成了一种床咚的姿势,蔡斯年闭着眼睛,笑容满足,抱住宫政和的脖子往下压,迷迷蒙蒙半睁开眼睛,慢慢仰起头,把嘴唇贴在了宫政和嘴上,然后“吧唧”一下,响亮地亲了一口。
陆云岭进门时正好看见这一幕,瞬间化为石像。
宫政和却完全注意不到他,他什么都注意不到了,世界在他眼前消失,他只能睁大眼睛盯着蔡斯年,看到对方嘴唇红润,睫毛长长的,嘴角弯弯的,满是愉快,又怒了努嘴,再次堵上了宫政和的嘴唇。
这次不是六岁半的亲吻,至少要二十六岁。
深入而柔和,陶醉而缠绵,煽情而绵软,美妙到似乎能直接亲出感情来。
然后蔡斯年没劲儿了,跌回床上,舔了一下嘴角,唇分的时候,宫政和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嘴唇被对方带出去一两毫米,仿佛身体的一部分也被带走了。
蔡斯年闭上眼睡了,唇边一抹笑意,贼兮兮的。
宫政和保持着姿势,瞪了一会眼,到长久做俯卧撑的酸疼在肌肉间弥漫开来,才被闪电打了一样弹起来,手背按在嘴上慌忙站到一边,好像盯着什么大规模扩散性武器,盯着蔡斯年,震惊地想:什么毛病?!
他逃也似的竞走出了房间,终于注意到了忧伤无措站在外面的陆云岭,板着脸沉声说:“好好照顾他。”接着就再次化为“宫政和号台风”,飞速地刮走了,月白汉服在背后闪成一片绚烂的光。
“碰”的一声,宫政和甩上门,冲进自己房间,拉过一把椅子把自己摔进去,正襟危坐,表情肃穆,双手握拳按着膝盖,下颌紧绷,盯着地上某一个点。
他觉得嘴唇上火辣辣的,内心里乱糟糟的,一时间,几乎有些恐惧。
☆、第28章你还记得吗
蔡斯年第二天醒来时头痛欲裂,感觉好像沉香劈山救母,顺道劈了自己的脑子。
随后几天,他发现了两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按照时间顺序来讲,第一件是自己齐刘海了,第二件是宫政和不搭理他了。
他认为两件事情之间有必然联系,比如说宫政和给他剪了个齐刘海,然后内疚心虚,不理他了,但是宫政和用沉默表示不是这样的,最终被蔡斯年像流氓一样到处围追堵截,缠得不行,终于问了他一个问题。
宫政和是这样问的,他表情淡定,气质高雅,姿态如同盛开的雪莲花:“你前几天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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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蔡斯年一手撑在他身边的柱子上,把自己化为拦路虎,一边又优雅又吊儿郎当地勾着嘴角,自信地说:“你剪了我的头发。”
他进组后由于发型太蠢……被霍夫曼看上了。霍夫曼两眼放光地说:“就是这个感觉,你的造型我一直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现在,现在就没错了!拍戏期间就保持这个发型,王子,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王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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