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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娱乐圈男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熊猫筠
蔡斯年犹记得自己早晨刷牙,看见脑门子上一排齐刘海时的恐惧,听到此话,简直心痛到不能呼吸,生无可恋地说:“这戏要拍多久?”
霍夫曼:“三个月吧。”
主啊,快劈一个雷下来让他重新穿回去吧!
然而这个季节连雨都没有几场,上天并不能满足他的愿望,蔡斯年只好在经过理性分析后,来向宫政和报仇,顺便讨个说法。
宫政和面无表情地垂着眼:“哦,就算是我剪的吧,你还记得别的事情么?”
蔡斯年自信的笑容僵住了,大脑飞速旋转,忽然觉得更加恐惧了:“你……你还剪了我什么地方?”接着下意识摸了自己两下。
宫政和:“……”
宫政和:“你头发是河希礼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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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希礼:“……”
河希礼:“你的头发真的不是我剪的。”
蔡斯年冷酷无情地盯着他,一直看到他的内心里,发现他说的是真话,于是麻木沉沦地往地上一坐,伸开两条长腿,抱住了齐刘海的头。
“宫政和这……”他想说宫政和这厮,但最终没能说出口,在背后说人虽然不好,但他也不忌讳,只是觉得对着宫政和这样一个人,哪怕独自站在南极,也不能用“这厮”来指代他。
蔡斯年的智慧是无穷的,蔡斯年的想象力是无尽的,他想得齐刘海冒烟,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宫政和剪了他的头发,是因为有着这样一头飘逸留海的自己,实在是,太帅了。
对于这个想法,河希礼沉默许久,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我觉得你入戏了。
这时蔡斯年就觉得没有什么鬼读心术,也许人生会愉快很多,因为河希礼心中明明白白写着:我觉得你越来越像路德维希王子了。
蔡斯年抬起河希礼的下巴,眯眼一笑,笑得河希礼当时眼神就晃了一下,趁着他发呆,蔡斯年一伸手就是一个大嘴巴。
半晌,河希礼的脸纹丝不动,看着蔡斯年在他眼前扇过的巴掌。
蔡斯年表情还是那样邪魅狂狷,眯着眼勾着唇,散发着某种蛊惑的气息,保持姿势,自己给配了个音:“啪啪……!”
河希礼转过头去,不让蔡斯年看见自己的眼睛,心想:真蠢。
看着那么明,实际上也确实那么明,但混熟了就发现,那点满心满脑的明平时是不冒头的,浮在表面上的是令人心生狎昵的孩子气,有时候简直蠢到难以描述。
河希礼这样想着,顾自笑了好一会,等看着蔡斯年演戏的时候,嘴角还弯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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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斯年的生活就这样安定了下来,演戏,回宫家调戏宫政和,偶尔研究研究原主的死因,偶尔拉着河希礼到处去撒欢儿。结果就是,一个月后,他的戏更稳定了,原主的死因更莫测了,河希礼面对他更拘谨了,而宫政和……宫政和又不回家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蔡斯年每日每夜都想上天。
好日子说起来其实都是一个样,吃好睡好,无甚压力与烦忧,因此也格外乏善可陈。但好日子是珍贵的,因为它们总是过得那样快,然后又戛然而止。
戛然而止的前几天,蔡斯年刚刚拍完了“名字很长的王子”的第九集,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悲伤的氛围中。
剧中,他的父王病重,关于皇位争夺的一切,从水下可怖的影子,破水而出,成为了惊涛骇浪中凶猛的怪兽。而路德维希本不在怪兽们的战场之内,直到他在前几集显露出了惊人的力量,并且得到了外国逗比盟友的支持,一举被卷入了权力的中心。
国王有十七个孩子,还活着八个,其中四个儿子,只有他一个不希望父亲死。他能看见兄弟们眼中的野心,但他不承认,他就是不承认他们虽然血脉相通,却毫无亲情,只恨不得能亲手看下对方的头颅。他要相信自己的生活中有亲情、温情,不然这世界就太悲凉了。
他以可笑到悲壮的方式丢人现眼,想要缓解他“家”里的紧张气氛,想要证明至少他的“家”里还有那么一丁点人间的正面价值。
结果当然是徒劳的。
演完这一天的戏,蔡斯年闷闷不乐地坐在角落里,随便在地上一躺,双手交叉撑在脑后,觉得自己好像病了。霍夫曼在他身边坐下,巨大的影子投下来,好像一座形似老寿星的山包,对着落地窗外的天空感叹:“多么悲伤啊。”
蔡斯年附和:“悲伤啊。”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各自看向天花板和天空:“唉。”
☆、第29章多么悲伤啊
这时制作人找了过来,高跟鞋打在地板上的声音,好像能直接刺在人的神经上,尖锐得令人怀疑能穿过整个星球,直接把星球另一边的朋友从美梦中吓醒。
制作人染着金发,眼角上挑,眉毛则直接要挑到发际线,勾下几撮头发来。一副菱形眼镜有如随时可以摘下来当飞镖,下巴尖得也能杀人,穿着一身西服套装,抱着胳膊,制作人殿下趾高气昂地停在两人中间,气势凛然地仿佛君临天下,地上这两人忽然残生了一种感觉,他们似乎应当立即跳起来亲吻她的脚趾。
可她穿得不是西装裤,是西装短裙。
于是,蔡斯年看到她毫不顾忌地将裙底展示在自己面前,眉目痛苦地移开了视线,闭着眼睛跳起来,有些哭笑不得地靠在墙上,特别想模仿马教主,把着她的肩膀,用力而狂热地告诉她:“美女,可不可以?穿一个?!安全裤?!!”
霍夫曼则一脸人之将死的麻木,空灵的大眼睛中充满对于冥界的向往。
这时,霍夫曼转头看了蔡斯年一眼,顿时,蔡斯年也觉得背后一冷。霍夫曼眼中明晃晃地写着:又到这个完蛋的时刻了。
什么完蛋?
制作人面若鳄梨,冷若冰霜:“后天下午给你们安排了脱口秀访谈,宣传戏。老霍你去艺术前夜,”她看向蔡斯年,同时把脚尖也指向他,好像一把刀,“斯年,你去魔性秀。”
蔡斯年一听这个名字,就觉得确实有点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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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人接着说:“斯年,你有很多黑点,没关系,被问到不想回答的问题,立即跳起来打人就好了,被问到不会回答的问题,马上指着主持人开骂也可以。如果问你这个剧的特色,你就尽情说,自由地说,最好说到哭出来,把他们录影棚砸了姐也赔得起,关键是视率。”
她同情而又温情地看着蔡斯年,仿佛一位穿盔甲睡觉,拿宝剑烤野猪,长得像鳄梨的慈母:“这段日子听说你什么幺蛾子都没作,一定憋得很难受吧,这次就是机会了,不要压抑自己,我们的卖点就是你脑……你的真性情。加油,姐很看好你。”
说着拍了拍他,转身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比大拇指,忽然顿住,严肃道:“就用这个发型上电视,‘魔性秀’,全星际都看的,你会爆的。”
她神色悲壮,人猿泰山一般抡起胳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眼含热泪用力点着头,用口型说:姐懂你,你可以。
蔡斯年面无表情,看着她瘦到突出得下雨能积水的小肋条骨,心想:可别拍断了,一会还得抱着马桶吐血。
制作人消失了,蔡斯年只好面无表情地转向霍夫曼:“还能商量吗?我知道必须要跑宣传,但网上采访之类的那么多方式,或者上映几集之后再宣传……”
“唉,”霍夫曼摆了摆手,表示不行,遥望远方,目光与内心一起空洞,悠悠道,“多么悲伤啊。”
-
那天晚上,蔡斯年失眠了,他在kingsize大床上翻来覆去,心中只有一句话:我不想用这个发型上电视。
这时,他灵敏地听见宫家大门敞开的声音,从床上抻头出去,没过一会,就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见宫政和淋着月光走向主楼。夜色中,宫大家主面如冠玉,衣袂飘飞,气场震慑人心,如若再披一雪色狐裘大衣,简直就是遗世独立的武林盟主。
蔡斯年痛彻心扉地想:就是他,就是他害得我第一次在全星际亮相,就要顶着剪到了眉头以上的齐刘海。
这样的深仇大恨,不剪回来如何能平息?
深更半夜,蔡斯年抄起一把剪刀前去寻仇。
宫政和没回房间,宫家大宅有茶室,有酒屋,他只在书房里拿了茶杯,拿了白酒,在黑暗中慢慢抿了一口。
蔡斯年像一道幻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门外,又几个错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三米之内。这样黑暗而寂静的环境中,哪怕呼吸声音大了也会被人发现,然而蔡斯年这样一个大活人,居然就像虚空一样,轻易靠近到了宫政和半米以内,这样的身手如果去做杀手,恐怕会给权贵们造成很大的麻烦。
蔡斯年就站在宫政和侧面半米外的黑暗里,缓缓抬起手,比向他额前的头发。
“谁?!”
蔡斯年风过水面一般出现在宫政和面前,轻轻巧巧够到了他的额发,宫政和惊讶出声,向后退了一步,椅子顿时往后倒去。蔡斯年迅速一只手握住椅子,缓解它砸在地上的趋势,另一只手捂住宫政和的嘴,同时一个转身,将椅子甩向一边。
这一甩极有技巧,那把小叶紫檀太师椅竟然像毫无重量一般,轻飘飘退后数米,而后静悄悄地落下,站住了,就好像椅子活过来,自己飘过去的一般。
蔡斯年绕到宫政和背后,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一只手仍然捂着他的嘴,另一只手一个擒拿姿势将人按在桌子上,同时用膝盖顶着宫政和的膝窝,俯身贴在他背上,嘴唇找到他的耳朵,低笑道:“终于露面了,罪魁祸首?”
宫政和整个人震颤了一下,紧接着似乎想要说话,嘴唇在蔡斯年手心里动了动,□□而湿润。
“别动啊,”蔡斯年用身体压住宫政和的两只手,感觉那两只手都被好好夹在了自己腹肌与对方后背之间,才将闲出来的一只手慢悠悠地伸到宫政和额头前面去,在他的头发上剪了一下,同时嘴唇靠在宫政和耳边,低音浅笑一般哼了一声,说:“咔嚓。”
蔡斯年在黑暗中弯着眼睛:“我厚道吧,都没用真的……”
然而,话没说完,身下的人忽然动了。
☆、第30章再也不闹了
双手被束缚在背后,是一个非常难以用力气的姿势,但宫政和居然生生用两只手把蔡斯年的身子推出去几公分,紧接着肩膀用力,把蔡斯年顶出去了一小短距离。他的速度并不快,只是力气实在不是蔡斯年这只能靠“技术流”的小身板所压抑的住的。
宫政和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他的腰,几乎将他抡圆了摔在桌子上,不容分说地欺身上来,按住他两只手,压迫过来把他钉在了桌上。两个人离得很近,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眉眼,蔡斯年几乎愣住了,甚至忘了反抗,只觉得:这文官好有牛劲。
而后,“文官”学着他俯身下来,两个人的胸腹严丝合缝地靠在一起。蔡斯年身材瘦削,胸肌就是薄薄一层好看用的,宫政和却似乎是有健身的习惯,不贴不知道,一贴就觉得身材真是……非比寻常的好。
两个人一时都没做反应。
宫政和压着他,用脸颊贴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喘息了一阵,似乎确实是惊到了。保持这个姿势待了一阵子,蔡斯年忽然觉得非常难受,也不知道是宫政和这种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太煽情,还是下身好几次与对方若有若无地触碰,又或者实在是最近过得太清汤寡水,他居然觉得自己有点反应。
‘妈的,不好。’他心想,‘这太尴尬了。’
他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的,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确实容易擦枪走火。
宫政和呼吸逐渐平静下来,还靠在蔡斯年耳边,手却渐渐放松了,嗓音低沉、冷淡:“有意思吗?”
音浪沿着耳廓麻酥酥地刮了一圈,蔡斯年后脖颈一哆嗦,心想:这怎么还……他说:“开个玩笑,生气了?”
宫政和直起身子,扔下他的两只手,整个人退后到黑暗中,只剩下一个模糊而冷硬的轮廓,沉默了许久,像是火山等着爆发。
他低声说:“你知道我从政以来被暗杀过多少次吗?”
蔡斯年心想:怎么还扯到这里来了?
但转念一想,就知道,宫政和如果长年累日面临各方各面的人身威胁,需要保镖护卫才能保证生命安全,可能还经历过确实的死里逃生,那么这样一个恶作剧确实并不好笑,只有惊吓。
“我家里之前进过杀手,”宫政和说,“我差点死在自己床上。”
蔡斯年真心懊悔起来:“对不起,我错了,我真没想到……”
“我以为我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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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家里不用害怕。你知道么,我哥他……”宫政和猛地顿住,接着越发冷,“刚才我以为……”
蔡斯年想伸手去拍一拍他的胳膊,就像小时候大人安抚孩子时一样,“呼噜呼噜毛,吓不着”,可惜这回宫政和敏锐了,他还没呼噜着,手就被打开,骨节狠狠磕在了桌角上,剧痛骤然而来,甚至疼得他头脑空白了一下。
这一下磕的声音又脆又响,宫政和下颌紧绷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
蔡斯年忍着疼,想要一笑泯恩仇,他一向皮实,“哎呦”一声,可怜兮兮地把手又伸给他:“哎呀,我错了,我错了。你打我吧,我再不这么闹了!”
一瞬间,宫政和产生了相反的两种冲动,一是把他的手再摔一遍,废了最好,另一种是握住他的手,好好给他吹一吹,问他“疼不疼?”,告诉他“对不起”。但最终,他两种都没能做出来。
心知肚明第二种才是对的,心知肚明自己本来就是说这样的话的人,还心知肚明自己确实就是想这样做。但却不知为什么,他平日无论是慷慨陈词,还是威逼利诱,都能完美地控制自己的话语和情绪。此时却好像好像喉咙里卡了刀片,越想说出口越觉得血肉模糊。
他忽然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极其愤怒,沉默地飞快离开了。蔡斯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感觉像是一簇活泼的火苗兜头被水浇灭,仿佛叹息都能带出些灰烬,没什么力气地靠在桌子上。
“这都什么事儿呢。”他想。那些遗憾的灰烬散去,受了点伤害还不肯承认,漠然再把热情关回门内去,将冷漠的装饰浮现出来。
‘我倒跟关着我的人亲近上了,’他想,‘又不是狗,干嘛见人就亲?’
他于是冷漠地走回房,冷漠地睡下了。
他知道自己不走心的时候,一向最讨人喜欢。
18、
第二天早晨出门时,宫政和看到蔡斯年,想跟他说些什么,蔡斯年晃过来,穿了一身黑,高挑而苍白,致而疏离,微笑道:“早”,然后错身离去,坐车去片场。宫政和看着他的背影,错愕了一瞬间,居然觉得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好像不小心打碎了美的瓷器,不小心遗失了意外到手的宝物,宫政和内心感觉有些复杂,决定没什么政务的话,晚上就早些回来。
于是,晚上蔡斯年一回来,就看到宫政和在正厅中正襟危坐地喝茶,路过他时就又微笑了一下,说了声:“喝茶呢。”
这就跟人们见了面说“吃了吗?”,“出去啊?”,“买菜去?”一个样,是不带感情又最为稳妥的问候。人类的社交是以废话为基础的,自己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其实无所谓,因为对方常常也是在搜肠刮肚在找话说。
蔡斯年与宫政和,没话找话的能力都是一流的,但宫政和从小就有一个身份在,找话说的时候需要对方先开个头,蔡斯年往往会在问完好之后,再笑眯眯地对他说“做什么呢?”,“今天过得不错?”,以至于宫政和还是下意识地等着他的问话,然而蔡斯年决定自己要做一个最不走心,最稳妥的人,笑过了就转身走了。
宫政和一天中第二次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口,想说的话还是卡在嗓子眼里,顿时觉得自己明明在政场上可以那样不讲道理,放低底线,此时居然被虚如“面子”的东西绊住了,简直是可笑可悲。
“斯年。”他最终说。
可惜蔡斯年已经走远了,或者就算听见,也充耳不闻。
☆、第31章总有那一天
男人间闹起别扭来比女人还厉害,男人缠人起来也是比女人厉害得多。这大约是因为男人心比女人硬,阻断某种关系和感情的决心更强,尊严也像牛皮糖一样格外有韧劲儿,下定了决心,即便别人扔在地上踩也不会太伤心。
又是第二天,蔡斯年一大早赶去拍戏,下午还要录节目,一想到制作人那“姐懂你,随便骂”,“姐有钱,随便砸”的悲壮脸,就想把白眼翻到脑子里。
宫政和在门口等他,一大早,六点钟,看这位面前颇感凄凉的茶,就知道他已经不知道在此端坐多久了。
蔡斯年心大,知道他的意思,倒是有些想用力拍他两下,嬉笑说一句“多大点事,何必呢?”,但是他又觉得自己人在屋檐下,实在不必再对屋主腆着脸笑。人越热情,就觉得他人越冷漠,真是没有必要,这样想着,便在走过时只是笑道:“起这么早?”
“嗯,”宫政和总算搭上了话,站起来跟着他一起走,“今天什么工作?”
“拍戏,下午录个节目。”
宫政和陪着他走到了大门口,忽然有些懊恼自己家院子怎么修得这样小,差点脱口而出“不然我开车送你去?”。他本来真的打算这样做了,却看见河希礼从车里出来向他问好。河希礼是经纪人,本来没必要跟前跟后,但他又是专属经纪人,除此之外的工作也就是炒个股票,为人又格外一丝不苟,顺理成章地成了兼职的助理。
河希礼从七八岁时第一次见他,就叫他宫少爷,宫政和艰难地看着他,艰难地把那句“我送你”咽下去了,转而成了:“我今天晚上不会有什么事,你工作应该也结束得早。”他的思维顿了一瞬间,又仿若无事一般接上,“今天是二十四节气的白露,家里准备了自己酿的米酒,晚上叫大师傅做一桌宴席,一起吃吧。”
‘白露?’蔡斯年心想,‘有文化,够讲究。’
他弯了弯眼睛:“好,晚上见。”说完就上了车。河希礼看到宫政和似乎有些慌张,拘谨得像低头认罪。宫政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还是少了些什么,下意识地摩挲着碧绿的玉扳指。
车开起来,蔡斯年嘴角终于带上一丝笑意,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觉得一切都很有趣。
河希礼注意到了他与宫政和之间的不同寻常,想问而不敢问,也觉得不该问,垂着眼,在内心中淡淡地想:宫先生跟蔡先生的事情,不是我该探知的。
两人各有所想,车厢里的气氛就分为了两个境界,一半像是小满,一半像是霜降,车内开启了空调,窗子上结了薄薄一层雾,正是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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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心情到了录节目时就一扫而空。
蔡斯年在剧组待得是好日子,导演喜欢他,副导演对他又敬又怕,演员全是形状各异的十八线,没底气在他面前做什么,工作人员又大多是霍夫曼的班底,不爱搬弄是非。一个月下来,他竟然以为自己在娱乐圈里真的可以这样舒服地生活了。
但刚进了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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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楼,对上了第一双眼睛,他就觉得背后一僵。
那是漂亮文雅的前台小姐,似乎早就知道蔡斯年会来,这一整天就为了参观他才来上班一样,对另一位前台小姐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相对一笑,心中想的都是:他真的有脸来上电视!
蔡斯年内心漠然,拒绝产生任何反应。
录影室在七楼,蔡斯年看着人满为患的电梯,又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恐惧。河希礼靠近他,低声说:“不然先用神力面罩,等到了……”
蔡斯年跟谁置气一样摇摇头,顶着十几个人的目光,挤了进去。
人的内心是很脆弱的。
有的人做错一件事,就能难受一天;有的人被人恶语相向一句,就会怀疑自己。人大概都有一种本能,希望被喜欢,至少不要被讨厌,但是被人讨厌是难的,还好生活向来虚伪也善良,至少大部分人不会表现出来,即便有所表现,也相对隐晦。
但是明星是“明亮的星”,也是“明处的准星”,他们是会受到无数“你怎么不去死?”这样的诅咒的群体。
似乎作为公众人物,内心不够强大坚硬,还会受到舆论的伤害,就是错了一样。
不知从何时开始,明星的一个功能成为了接受人们的负面能量。长得多美也有人说丑,穿错一件衣服就可能被人厌恶,甚至有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做,也会被骂声淹没,绯闻、谣言,总归是没有成本的,话语、留言也是想说就说,没有后果。在无数目光与唇舌的利剑之下,明星就是某种意义上的众矢之的,爱的人多,恨的人也多。
蔡斯年……蔡斯年就没见过爱他的人,似乎世界上所有路人都恨他,黑他,热衷骂他。
他就像接受洗礼一样,强迫着自己一一看着每个人的眼睛,听着每个人心中对他的唾骂,虽然自己认为一张老脸足够厚,一颗老心足够硬,但听到某些人的心声时,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
他心里想了很多,想到最后,有一种老僧入定般的麻木。
‘这条路就是这样的。’他安慰自己,‘总有一天你们会不再这样看我的。’
这样想着,他整了整领子,走出了缓缓开启的电梯门。
☆、第32章综艺魔性秀
“魔性秀”,顾名思义,是展示各种魔性人物、事件的节目,期节目宗旨就是怎么魔性怎么来,是以蔡斯年目前这个形象,唯一能上的全星际范围的综艺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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