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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陆君安也不去帐中歇息,只在黄家的屋外站着,已示诚意。

    到了晚上,一个大汉便来唤他去用饭。

    陆君安微微叹了口气,一边活动着僵硬的身体走回帐中。

    “嗯还有几个弟兄呢”他在帐中扫了两眼,向那名叫崔武的汉子问道。

    崔武道:“我让他们几个先去睡一会,晚上好守夜。”

    他说着,递了几片馕送到陆君安手中。

    “大人一天未进食了,先吃些东西吧。”

    陆君安伸手接过,他确实饿了,也不嫌那馕硬,喝了水就着吃了。

    忽然,他觉得昏昏欲睡起来。

    接着,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君安悠悠转醒,却还是觉得昏昏沉沉。

    迷迷糊糊中看到帐外火光一片。

    吃力地抬着眼皮,陆君安只看到那‘紫菱里’的牌匾被大火吞噬,接着,一整排的木屋轰然倒塌下去。

    这是在干什么……

    他甩了甩头,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

    “陆大人醒了”

    说话的是崔武。

    他看了陆君安一眼,又转头看向大火中的那排木屋。

    那后面,似乎有什么动静。

    崔武目光如鹰般凝视了一会,无所谓地笑了笑,向周围人吩咐道:“记得留活口,就留那个小屁孩吧。让他跑,把陆大人的名号散出去。”

    “你在干什么!谁给你下的命令”陆君安喝道。

    崔武故作惊讶道:“就是陆大人你给我的指示啊。”

    “你!”

    崔武冷笑道:“你看,你们求医不成,便下杀手。你上面那主子平日里故作贤明,没想到却是这样心狠手辣,啧啧……但你们没想到的是,这黄维均故旧既多,又都是名士权贵。这些人回头一定会上京告上一状,这一状,想必够你那痨病鬼的主子好受。”

    陆君安惊觉过来,眼中蓦地寒芒闪烁,又惊又恨道:“你到底是谁的人太子裕王祁王”




第249章 招揽
    “你最大的破绽就在于没烧死我们。”林启似乎很为崔武感到遗憾,叹道:“放了这么大的火,却没留意到屋子里没人。你这事办得也太马虎些。”

    崔武喊道:“不可能,我明明见你们熄了灯,之后并未有动静传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在屋内”

    林启双手一摊,道:“你应该想得到的,黄神医原是御医,最是懂得自保之道。他结庐在此,地下挖个暗道实属常事嘛。”

    崔武目光在魏黑崽身上一转,盯着沈焉如,往后退了两步,嘴里嘶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启摇了摇头,笑道:“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是不是来自开平司”

    ‘开平司’三字一出,崔武脸色一变,疾步又向后撤了两步,一转身便向林中掠去。

    林启一直盯着他的神色,将他那一闪而过的惊恐之色尽收眼底。

    他本只是因想到青州之事,出言试探,但此时便已确定,开平司果然与京中太子有关。

    “留下他!”

    一声断喝,沈焉如像离弦之箭般窜出,倾刻间赶上崔武,在他肩上一踩,一脚将他踢回来,摔在林启身前五步的地方。

    “你果然是开平司的。”林启嘴边划过一丝冷笑,道:“说吧,你们开平司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武面色惨白,抬头看向林启,眼中已闪出绝望的神情。忽然,他身体一抖,嘴角流出血来,眼中生机退去,缓缓倒在地上。

    魏黑崽快步抢上前去,探手擒住崔武的两腮,打开他的嘴一看,便摇了摇头。

    “盟主,他嘴里藏了毒,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林启懊恼地拍了拍额头,转向被绑着的陆君安。

    “先给他松绑吧。”

    待魏黑崽解了陆君安身上的绳索,林启便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试探道:“陆大人”

    陆君安揉了揉手,一脸诚挚地拱手道:“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他既对‘大人’这称呼不否认,林启便心中有数,偏偏却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陆大人是谁的人”

    这问题今夜陆君安问过崔武,崔武也问过林启,这次又轮到林启问陆君安。

    陆君安却不打算插科打诨地回答,略一思量,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郑重道:“我是泰王殿下的属官。”

    “唔,原来如此。”林启背着手,点了点头。少顷之后,还是略有些尴尬的笑问道:“泰王是谁”

    陆君安只好道:“当今二皇子。”

    林启“哦”了一声,又问道:“二皇子身体不太好”

    若是平时,这句话入了陆君安的耳,自然要大为光火,将问话之人打一顿或捉起来。但此时此地,他看了看林启那双疑惑的眼,见他脸上的表情颇为诚恳,明白他是真不知。

    陆君安便点点头道:“殿下心肺弱于旁人,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当年若非黄御医妙手,殿下或已夭折。但这两年来,他病情日甚,于是便遣我来求医。”

    林启指了指地上的崔武,问道:“这些人一直是陆大人的手下”

    陆君安摇摇头,道:“不是,他们是我离京时从禁军借调的人手。”

    唔,禁军啊……

    林启在心中将这一信息记下,又问道:“这一路他们都未有异动”

    “没有。”陆君安略略想了想,沉吟道:“我们是半月前到此求见黄神医的,结果黄神医不愿入京,趁夜溜出去了。我便带人沿着踪迹去找,一路经过淮安、盱眙、泗洪,沿着洪泽湖绕了一圈回到了三台山。中间未见崔武与别人接触过……”

    “唔,看来离京时他便领了命令。等到现在才动手,想必是在等陆大人打着泰王的旗号寻医之事传出来。”林启沉吟着,又问道:“陆大人此前问崔武是太子、裕王、祁王之间谁的人,想必不是没有原由”

    陆君安正待开口,忽然心中一动,才发觉不经意间自己竟被这少年盘问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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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人贩
    夜色渐深,月光照着林间的山路。

    一行人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山下走去。

    家里的房子被烧了,年幼的黄习却显得颇有些兴奋,隐隐还有些雀跃。

    终于可以不用住在那冷清的山野之中了。

    黄习打算到了镇上先弄些肘子尝尝。至于往后怎么办,自有大姐操心。

    或者跟着那林启也不错,这家伙多金又有趣,待他身边吃的住的玩的样样不差。

    这孩子想到这些,心中颇有些期待起来,看着月光下的山路,只恨不能快些走到头。

    那边魏黑崽背着轮椅,林启背着徐瑶走在后面。

    林启忽然道:“东家,你说我像不像一个灾星”

    徐瑶正趴在他背上,微眯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听了他的话便懒懒地轻哼了一声。

    “嗯”

    林启微叹了一口气,道:“你看,我走到那里都带来祸事,当初朔风客栈被烧了,如今黄神医家亦是如此。”

    “灾星也许是你的命太硬呢。”徐瑶轻声道。

    “哦东家此言何解”

    “很可能这世道就是如此,大家都命途多舛。换作别人,或许死在客栈的大火里,或许死在青州的城牢里,或许死在今天……他们遇到一次是倒霉,你命硬,遇得多了就成了灾星。”

    “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林启好笑道:“我发现你胡说八道的本事越来越高了。”

    徐瑶没好气道:“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哈,总之我们就这么命硬的活下去好了。”

    ……

    一行人下了山,到三台镇时已是半夜,便先寻了个客栈住下。

    那店小二被敲门声闹醒,本是十分不爽,好在林启出手大方。银子一递,那小二便眉开眼笑的安排了几间上房。

    黄习本已饥肠饥肠辘辘,盼着先吃些东西,但见众人都已十分困顿,也只好先回房睡觉。

    次日起来,黄习推开门,正见隔壁房间的魏黑崽在门口伸懒腰。黄习抽了抽鼻子,竟闻到一股酒味,当中还混着烤鸡味。

    当下他一探头,果然见魏黑崽屋中一片杯盘狼藉,鸡骨头洒了一桌。

    “这群家伙,说要睡了,竟自己偷偷吃宵夜。”

    黄习不由颇有些不忿。

    偏偏魏黑崽还嬉皮笑脸地招呼道:“小娃,你醒了。”

    黄习偏过头,只是不理。

    魏黑崽揉着腰道:“哎哟,也不知怎地,最近这腰痛的很。娃儿你给你叔瞧瞧如何”

    黄习哼了一声,不咸不淡地道:“你长期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自然体位不正。且你的武艺腰部用力不当,摒气闪挫,跌仆外伤,劳损腰府筋脉气血。腰者,肾之府,转摇不能,肾将惫矣……”

    魏黑崽眨了眨眼。他是一句都没听懂,但看黄习的神色和说话时那大摇其头的样子,大概也知道情况不妙。不由哀求道:“那咋的个办黄小神医,你救救我。”

    太夫也好神医也罢,你这黑炭偏偏又要加个“小”字!

    黄习又哼了一声,背过手不去理他,径直到楼下大堂去。

    甫一下楼,他便见大堂中间那张桌子上,姐姐黄英、徐瑶和林启三人坐在那,桌上摆满了好吃的。

    炉焙鸡、蒸莳鱼、糖醋排骨、烧羊排……

    黄习目光扫过去,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林启一脸诚挚的笑容,在他臂上一拉,将他按坐在座位上。

    “怎么现在才起来正好赶上吃午饭。”

    黄习抬眼看向林启,颇有些感动。

    林启夹了块羊排放在他碗里。笑道:“吃吧,你们这地方羊肉不好搞,因你上次提过,我特地着人四处找了一圈才弄来的。”

    黄习夹着吃了一口,只觉满口鲜嫩留香。

    大梁草地少,有限的草场也用来养马,羊肉极少。便是达官贵人也很少吃到。黄习长到八岁,更是一次也没吃过,只听他爹黄维均说过当年在京中宴上如何如何。

    此时肉一入口,这



第251章 你觉得咋样
    “林公子,你看这些人,劳劳数载,所产不过数石粮、数匹绢,徒耗光阴。男儿生于世,当成大事,立大功业。你何不随我进京见一见泰王……”

    马车上的陆君安说着话,俊秀的脸上一幅认真的神情。

    他今年二十一岁,长得文质彬彬。他不算早慧之人,脸上还有些稚气为脱。

    忠君立业这些道理他虽极为看重,却也只是耳濡目染之下铭记于心的东西。因此他虽然诚挚郑重,但作为说客的本事却不怎么样,苦口婆心地劝了两天,林启依旧不为所动。

    此时林启呵呵一笑,随陆君安的目光看向路边的田地。

    春耕已接近尾声,老农们正弯着腰播种,看起来确实辛劳。

    那是一种无穷无尽却所得甚微的辛劳,远看着还颇有美感,细想却透着一股麻木的心酸。

    “看样子回去之后可以再发明个种田的机器……”

    如此想着,林启不由有些走神。

    也不知道颜怀那边如何了……

    出来的时间太久,超出了原本的预计。他最近总有些放心不下。

    “林公子……”陆君安又唤了两声。

    “哦。”林启回过神来,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嘴里的话却不甚客气:

    “在下对泰王不感兴趣。”

    陆君安张了张嘴,一时无言以对。林启的拒绝让他很有些失望。

    最开始,他怀着的是一种“你救了我,我还你一个远大前程”的心思来招揽林启。可惜林启对这份前程兴趣缺缺。

    之后的几天相处下来,陆君安却发现,林启正是泰王所缺的那种佐士。

    人品才华不谈,那种万事成竹于胸的从容气度,在泰王现有的属官里就没人有。

    可惜陆君安卯足了劲,终究没有打动林启分毫。

    他只好不甘地做着最后的努力。

    “林公子,泰王殿下真的是个好人。”

    林启耸耸肩,无所谓地想着,好人又怎么样。

    “那,希望他好人一生平安。”林启道。

    年轻的泰王府长史终于叹了一口气。

    好吧,这趟出来。求医求医不成,招揽也招揽不成。

    被挫败感包裹着的陆君安坐回马车里,一时也没有再说话的兴致。

    马车沿着官道又走了十里之后,终于到了一处驿栈,一行人停脚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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