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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原来是个宝(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寻
村花原来是个宝(上)
作者:千寻

费玉清,你真是害人不浅啊……好啦,是她牵拖,

明明就是她个性痞爱学人家说话不正经,穿越到古代不懂装懂,

把《三字经》解释成性教育的教材,被这大胡子男笑话也是刚好而已,

唉,古人不好当啊,在农村里讨生活更是不容易,

父亲刚死,一切得省着花,这也就罢了,亲戚都想来分她家田产一杯羹,

她可是答应这身子原主要好好照顾母亲与弟弟,改变大家的命运,

这家子也命太苦,她十四岁母丧,十五岁弟亡,自己二十岁小命了结,

可喜的是一家人感情好,母明理、弟上进,她也不算穿得太冤,

靠着本身好厨艺,她做出让古人疯狂的甜点赚大钱不是问题,

摆平那些恶亲戚更是小菜一碟,让他们害她家不成反自个儿遭殃,

瞧瞧,变身为远近驰名的金鸡母,连之前悔婚的娃娃亲都回头重新订亲,

只是会让她心头小鹿乱乱撞的好像不是原主的初恋,

而是那个助她到赌坊赚到第一桶金、觉得凡事他都会支持她的大胡子,

在她一时大意没防备让母亲遇害后,也是他给灰心的她再度对抗宿命的勇气,

但怎么办──不是担心自己变心解除婚约会被浸猪笼,

只因原主记忆里他再两年就会死!她怎么来到古代都专爱阎罗王看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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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一句话的蝴蝶效应
你有没有过一种经验,到一家从没去过的餐厅或是商店,店面装潢十分别致、店内设计也很是奇趣,偏偏,它里头古怪的机关不少,不是水龙头开法特别,就是试衣间关门方式和别家的不一样。你跟那些机关搏斗许久,弄得满头大汗、暗生闷气却还是不得其门而入,突然,店员轻巧的为你解了难题,你于是有些羞赧的微笑道谢,暗道自己怎么这么不开窍。
这回千寻的《村花原来是个宝》,就有给我这样的感觉。
女主角钟凌穿越到天烨皇朝,哪知她附身的身子钟子芳的原主魂魄从二十岁死去那年回到十三岁这年也想重生一回,可身躯被占走了,无奈的她只好“阴阴”嘱咐钟凌要替自己和家人们改变惨死的命运,她们以为只要做与过去那一世不一样的事情一切就会不一样了,殊不知命运的难以捉摸,该死的人还是在那个时间、以不一样的方式死去。
很像电影“绝命终结站”对不?所以钟凌十分难过,她已经把这个时代的娘亲与弟弟当成真正的家人,她对待她好的贺澧也真心回报,不希望他的娘在几年后还是承受了丧子之痛,所以她努力的作为,就像我一开始说的那种情境,拚命的或压或转的开水龙头,店员一来,才恍然大悟这是感应式水龙头,所做不过徒劳。
想改变命运,有时候不必这么用力,只需要一句话的工夫就行。
就像诗人说:“南半球蝴蝶一万只翅膀的拍动,造成北回归线附近被爱追逐又背弃爱的女子夏日午梦的台风。”一句话的蝴蝶效应让许多事的结局有了变化——钟凌本以为只要能嫁给原主钟子芳喜欢的男子,就能避开前世嫁给二皇子最后惨死的下场;钟凌不像钟子芳那么讨厌贺澧,于是贺澧所做的一切点点滴滴刻进她心头,终究造成她情感上的旋风,吹得大乱,他俩像是两片磁石,相合的脾性让他们紧紧相吸。
钟凌做尽所有事不想让贺澧死,而原来,她无心地跟皇帝说的一句“攻其不备”,就解了所有难题。
故事的好看也就在这里,读者在掩卷时便能满足的叹口气——啊,大团圆结局,真好。千寻布局细腻,我们也看得满意。
不要小看一个不起眼的想法,谁也不知道它在别人或自己的生命里会不会掀起什么风暴,让生命一番洗涤后重新开始,有了不一样的面貌。
《村花原来是个宝》里说过的有意思的话还很多,希望你能细细品味,也许它将在你的未来里,带来美丽又幸福的改变。
第一章要替原主扛责任(1)
春天初至,空气里传来淡淡的青草香,院子中,母鸡领着一群小鸡低头寻着虫子,一个八岁男童正拿着书册默默背诵,偶尔抬头望着天空,微怔,眼底有着红丝。
不大的厅堂里,一名穿着白色衣服的美丽女子静静地坐着,她的发间插了朵白色绒花,憔悴的面容上带着疲惫的神色,坐在面前的粗壮妇人聒噪地说个不停,一壶茶都快喝光了,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说来可怜,三叔就这样撒手了,留下你们孤儿寡母的,往后日子要怎么过啊?唉,阿芳那丫头,素日里是个灵巧的,只是亲眼看见她爹的死之后,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傻里傻气,连句话都说不清楚,往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够好起来,弟妹,你这命,苦呐。”妇人抽抽答答地放声哭起来。
看着大嫂张氏似真似假的泪水,卢氏满脸无奈,啜一口茶水,低声道:“大嫂,您别难过,阿芳会好的。”
“可不是,阿芳得好起来才行,她是三叔最疼爱的丫头啊。三叔啊,你在天上看着,得好好保佑小婶子和两个孩子。”张氏双掌合起,朝天膜拜。
卢氏苦笑,无从接话,她低头,姣美的颈项垂下,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看得张氏心头一阵嫉妒。
卢氏是他们村里最美的女人,别说已婚妇人,就是没出嫁的姑娘家也挑不出胜得过她的,小叔是怎么形容他这个妻子的?哦,什么眉毛眼睛像画画,天仙似的人物。
自从卢氏嫁进他们钟家,除家事之外,什么活儿也不肯让她动手,真把她当菩萨给供起来了,满村子的媳妇谁不羡慕她,嫁个有能耐又疼媳妇的好男人,可惜啊!好人不长命,小叔年纪轻轻的就走了,还死得莫名其妙,这往后看她还当不当得成菩萨。
下葬那天,这卢氏抱着孩子哭得死去活来,她那二弟妹王氏话说得难听,刻薄道:“男人都没了,还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是要给谁看呐?克夫名头都担上了,我可不信还有哪个不怕死的男人还会给她勾了魂。我倒是不介意有男人不怕死,只要那男人不是我家里那个就成。说实话,嫁了也好,看她那副风流模样,也不是个守得住的,但钟家的财产可不能跟着她一起嫁了。”
小叔子尸骨未寒呢,讲这话忒歹毒,也不知道王氏怎么会这样痛恨卢氏,打从人家嫁进钟家就处处针对,偏偏还三不五时求上人家门前,要求接济,她那脸皮之厚谁比得上?
不过王氏一句话提醒梦中人,小叔子是个擅长营生的,这些年不知道积攒了多少银子,瞧卢氏那副病弱的模样……唉,肥水可别落入外人田地啊。
“阿芳她娘,前儿个我同你提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你别多心,我这全是为你好,你不是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若咱们不是亲戚,你大伯还不肯担上这个干系呢。你是个聪明的,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比起咱们乡下丫头见过的世面多,大嫂相信你会了解嫂嫂的一片苦心。”张氏拉起卢氏的手,苦口婆心的道。
“是,多谢大嫂。”卢氏面上半点不失礼,可她心底比谁都明白,对方想要什么。
“虽然你这屋子是新的,可到底不大,里里外外就四间房,咱们家孩子多,不像弟妹就生阿芳、阿静两个,日后搬进来逼仄得很,何况我们家阿东马上就要娶媳妇,总得腾出房来,不如弟妹搬过去和阿芳住一间屋子,阿南、阿民、阿文几个小的和阿静挤一挤,勉强凑合,我和你大伯子就住偏屋,你说怎样?”
张氏嘴巴说得客气,眼睛却四下扫着,心底盘算要怎么把小婶子压箱底的钱给挖出来,拆了两家中间的墙,把老屋那边给拆了重盖。
卢氏终于被惹恼,这些天,亲戚一个两个轮番上门,不是安慰,没有帮助,满心算计的都是三房的好处。
丈夫哪还有留下什么?他再会营生养的可不是一家人,而是三家人呐。
大伯子老实忠厚,但家里孩子多,田里出产的根本不够嚼用,再加上大房老二阿南是个药罐子,请大夫抓药哪里不用钱?多年来若不是靠三房接济,几个儿子能平安长大?
二房更不用说,二伯子染上赌,每次赌坊的打手闹上门,喊打喊杀的,哪次不是丈夫抱着银子去救命?更别说一家子吃喝全摊在三房头上。丈夫兄弟情深,不喊苦、不埋怨,她嫁鸡随鸡,也跟着吞忍,没想到丈夫才入土多久,他们就惦记上了。
“大嫂说笑,阿东成亲自然要住在自己家里,搬到婶娘家算什么事儿?怕是亲家那头知道也会觉得奇怪呢。”
“啪”的一声,重重的肉掌撞击桌面。“合着我说老半天,弟妹一句都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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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大嫂好意,但钟家三房早就分家,现在又凑在一块儿,怎么听都不对味儿。”
“你没听明白吗?阿芳是个丫头,阿静才八岁,弟妹又是这副身子骨,做不得粗重活计,你说说,三叔留下来的田地要让谁来耕作?能不倚仗你大伯子?
“不是我夸奖自家男人,这村子里你大伯子可是种庄稼的第一把好手,难不成你想把田让给你二伯子做?你二伯子是什么德性你不明白?偷鸡摸狗行,吃苦流汗?没门儿!日后,你们母子能够依靠的也只有我们大房。”
“大嫂放心,我正考虑把田租出去。”她算过了,十几亩田收些租子,自己再做点刺绣,拮据辛苦些,日子总也能过得下去。
“什么你一个寡妇人家要和那些男人打交道,传出去阿静还有没有脸?以后阿芳还要不要说亲事?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脸,村里那些男人……”
眼见张氏越说越不像话,卢氏正了神色,愠怒道:“这些事不劳大嫂费心!天色不早,大嫂该回去淘米洗菜了。”
平时柔柔弱弱、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卢氏,居然敢这般对她说话,这是反了吗?好歹,她也是大嫂!
一时间,面子下不来,张氏口不择言。
“你这是在赶我?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货色,长得一脸妖精相,哪个男人看见不想偷上两口,你还想同他们去打交道呢,也别怪二弟妹说话难听了,你这种妇人真能守得住?谁晓得我从前门出去,有多少男人妄想着从后门摸进来。你以为我爱瞎操心?你让多少男人摸了去关我啥事?要不是可怜小叔子留下的两个孩子,我忙活啥”
这话说得赤裸裸,卢氏再也憋不住满腹委屈,一把抓起张氏的手。“相公刚走,大嫂便这般污辱弟妹名声?大嫂这是想逼死我?旁的事也就罢了,事关贞节,我不能假装没听见,大嫂还是同我到大哥那儿论个子丑寅卯。”
张氏听见这话,心头一惊,甩开卢氏的手,急急往外走,还真怕这事儿闹出来,家里那口子不会放过自己。
猛地,重重摔门声传来,阿芳心头一惊,差点儿跳起来,紧接着她听见一声叹息,然后是闷声哭泣,哭了好一阵子,才起身把桌面整理好,走往后头的厨房。
阿芳从床上起来,走到门边,偷偷往外一觑,人都走了。
呼……长叹,她重新躺回床上,缩着身子,抓起棉被把自己整个裹起。
穿越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直到现在,她还无法适应新环境。她没有任何这身子原主的记忆,只好不说话,一路装傻到底。
从棉被底下抽出自己的小手看着,二十几岁的大学生变成十三岁的悲情小姑娘,刚醒来的时候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穿越后没几天,她参与了一场丧事——钟子芳父亲的丧事。
乡下人生活无趣,发生一点事儿都能说上好几天,何况是死了个大男人,他们说现在、挖过去,钟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前前后后的事,她光是听就能接收到不少讯息。
钟子芳的父亲钟明是村子里少数的读书人,可惜考运不好,考上秀才之后,就无法再上一层楼,后来到京城里当大户人家的帐房,他勤勉刻苦,脑子又灵活,几年下来成了铺子管事,在村子里也算得上头一份儿的人物。
钟明有两个哥哥,大哥钟达性子实诚安分,娶张氏为妻,张氏的娘家不错,哥哥是里正,她性子不怎样,倒是肚子很争气,年头一个、年尾一个,接连生下四个儿子,钟子东、钟子南、钟子民、钟子文。
二哥钟理从小就聪明却偷懒耍滑、投机取巧,他不肯吃苦,手上有点银子就往赌场送,后来娶王氏为妻,膝下有一子二女,钟子华、钟子兰、钟子薇。
这些小孩的名字全是钟明取的,钟明对家人重情重义,把几个侄子都当成自己的那般疼爱,并无偏颇。
原本钟明的爹娘掌家时,家里日子过得还不错,这才能让老二、老三进学堂念书,可惜钟理性子活脱,根本坐不住,只读一年书就放弃。
后来钟明在京城里做事,挣得的每分钱都寄回老家,几年下来,家里也置办起几十亩田地,也有了聘金替两个哥哥风风光光娶媳妇。
后来钟明的爹过世,孩子一个个出生,日子就越发紧迫了,尤其是钟理沾上赌之后,钟家更是一落千里,有再多的钱也填不满赌坑呐。
张氏忍不过去,闹着分家,钟明的娘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让小儿子回家一趟,把田地和屋宅给分了。
钟明只意思意思分五亩田地和两间旧房子,其他的一概不分,他说:“当年爹娘和哥哥们挣钱让我上学堂,如今才能得个好营生,我怎能再多拿。”
就这样,三个兄弟分了家,大房、二房各分得十五亩田地、一百两现银,以及三分之一的老宅,三房的田契则收在钟明的娘那里,由大房耕种,至于钟明的娘吃喝全归大房负责。
没想到短短一年,二房不但把钱花完,田地也全卖光,甚至偷走三房放在母亲那里的地契。
此事闹出来,张氏不依,说是母亲得由三兄弟轮流供养,但二房自己连吃饭都成问题,怎么供养?
她闹得凶了,钟达脾气大发,狠狠揍了自家婆娘一顿,吓唬她道:“钟家不需要这等不孝媳妇。”说着硬要把她赶回娘家,事情这才平息。
事后,钟明还是悄悄地塞了银两给大嫂,家里才平和下来。
只不过老人家为此事几乎哭瞎眼睛,从那之后,身子就一年不如一年了。
两年后,钟明做事的那户人家放一批丫头出来,钟明求娶,他带着分家后积攒下来的银子和妻子回老家。
他见老宅逼仄,买了十几亩田,又买下老家旁边的地,连着老家盖了一间宽敞大屋,村人见着无不心生羡慕。
新屋盖好,钟明的媳妇卢氏生下女儿,坐完月子便接母亲到家里住,之后,钟母过上几年好日子才弃世。
大户人家的丫头比乡下粗头粗脸的村姑可是差上好几个等级,卢氏不光是长相水灵,行为举止比起大家千金半点不差,还能识文断字、弹琴作画,看在村人眼里简直就是神仙下凡了,尤其她那副温柔性子,更是让满村男人打心底羡慕。
钟家三房虽然不是说多宽裕,但是父慈子孝、夫妻情深,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谁知那日钟明和钟子芳上山采菇挖笋,父女俩兴高采烈地出门,直到黄昏都没回家,卢氏心急,请了大伯子去找,这一找,竟找到钟明的尸体和后脑撞破一个窟窿的钟子芳。
回家后,钟子芳连日发高烧,昏迷不醒,然后钟凌穿越了,取代钟子芳存活下来。
她自眼睛张开后,所有人全围着她问当天的情况,可她要是能知道就好了,她连自己是谁都不晓得,又怎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钟明的丧事过后,张氏、王氏轮流上门,话里话外都是相同的意思,两家人都想搬到三房、都想替小婶子打理那十几亩田地。
卢氏性子柔弱却不胡涂,她不哭闹,但一次次给嫂嫂们碰软钉子。
只是为钱连生命都可以豁出去的女人,毅力惊人。
被打脸?没关系,回去喘两下再卷土重来,她们的字典里没有“死心”,只有“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一次一次又一次,让偷听的钟凌很无奈。
天渐渐黑了,夜色游进屋里,钟凌缩着身,背贴靠在墙壁上,丝丝的凉意从背脊传来,忍不住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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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清楚的,自己可以傻几天,不能傻一世,寡妇是这个世界的弱势团体,如果她不帮着撑起门户,钟明留下的这一点点东西早晚要被人吃干抹净,恐怕到最后,面容姣好的卢氏也会遭人觊觎,张氏、王氏的嘴巴虽然坏,说的话却不无道理。
只是,该怎么做呢?她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啊!
垮下肩膀,她满脸无奈,一把抓住棉被蒙住自己的头脸。
第一章要替原主扛责任(2)
正深感无奈时,突然,第六感出现——有人站在床边。
没有道理地,她的背脊窜上一阵阴凉,她不敢拉开棉被一探究竟,却是清楚,“她”在看着自己,且“她”周身散发出来的东西很冷、很阴、很……不是人……
那不是人类可以营造出来的气势。
被子底下,钟凌握紧拳头,眼睛闭得死紧,心底不断默念阿弥陀佛,脑袋里泰国鬼片的精华镜头一幕幕飞快闪过。
心跳一下跳得比一下快,望着她的“好姊妹”一点一点向她靠近,害得她紧闭的眼睛上头睫毛抖个不停。
冷不防的,她觉得自己被撞了一下,又被撞一下,对方力气不大,不是很痛,只不过每被撞一次,她的鸡皮疙瘩就往上冒几公分,冷啊!
她没看见,但是知道对方的每个动作。
知道“她”爬上床、知道“她”坐在自己对面了、知道“她”拉起棉被一角、知道“她”钻进棉被里……知道“她”的手放哪里……贴上她的手背……
啊!救命!
她想尖叫,却喊不出声,鬼的手很冷,冷得她……全身冒汗水!
这是怎样?想对她不轨吗?
她很想大气的吼叫道:“好啊!来啊!谁怕谁!”反正她最近的经验又新鲜又刺激,穿越玩过、傻子当过,再搞个同性恋也不坏,还是升级版的呢,就让世间人见证什么叫作连阴阳都无法隔绝的爱恋。
对啊,她不怕!一、点、都、不、怕!
咬牙,下决心,钟凌猛然张开眼睛,拉开棉被,挺身迎上前,“好姊妹”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往后一退,差点仰倒。
哈哈,鬼被她吓到了!磁场问题嘛!who怕who!
“好姊妹”身形轻灵,肯定是练过的,不过一转眼工夫,她回复原来的姿势,然后两个人面对面,棉被再次盖在两人身上。
瞅了对方半天,她松口气,鬼没想像的可怕嘛,就是脸色青一点、眼睛大一点、眼眶黑一点、气场冰一点,然后和自己……像了一点点……
“你是谁?”
“好姊妹”发问,呵出来的气能教人全身结冰,她抚抚手臂,想把那阵寒气给抚去。
“钟子芳。”她的口气带着两分犹豫。
“你不是!”“好姊妹”冷眼一瞅,似笑非笑地说。
这么强,鬼姊妹的特异功能里有看透灵魂这一项?“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因为我才是钟子芳,二十岁的钟子芳。”她答得斩钉截铁、不容否认。
什么?钟子芳不是十三岁吗?为什么会出现一个二十岁的钟子芳鬼?就算她是被自己驱逐出境的钟子芳本魂,也没道理老了那么多岁啊。
钟凌无奈的叹气,“这位姊姊,我不笨,我的智力成绩是一百二十七,但是你、把我、弄笨了。”
听见她的话,“好姊妹”钟子芳面无表情,拉过了棉被,把自己缩进棉被里,深吸一口气,说:“好怀念这个味道。”
怀念棉被的味道?这是特殊嗜好吗?
“所以呢?要我把棉被送给你吗?”钟凌痞痞的问道。
钟子芳摇头,没和她打嘴炮的欲望,凝眸望向窗外,缓慢说道:“我是钟子芳,十三岁父丧,十四岁母丧,十五岁弟亡,十五岁那年进入安平王府,从此过着富贵生活,二十岁殁。”
啊!这么短寿?穿越到钟子芳的身子里也没捞到多少好处啊,想到自己只剩下短短的七年,她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哀?
因为决定喜悲的关键是后续,如果这边死了可以穿回现代就是“喜”,如果穿不回去就是“悲”,所以……是喜是悲?实在不得而知。
钟子芳转头望向她,似乎在等待她对这个人生的评价。
她只好开口了,有些言不由衷,“嗯,好……”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卡半天硬挤出一句,“好丰富、灿烂以及……好短暂的一生。”
“前面那些很虚伪,只有短暂是真的。”钟子芳瞪她一眼。
“什么虚伪?是客套。”真不会说话,这种人怎么拓展良好的社交圈?
“不管虚伪还是客套,我已经交代过自己,你可以老实说说自己是谁吧?”偏着头,钟子芳上上下下打量她。
点头,她不痞了。“我叫钟凌,二十一世纪人士,祖籍台湾,二十一岁,餐饮科三年级学生,有乙级厨师执照,也擅长西点烘焙,家中有一母,无兄无弟无姊妹,独生女一枚,我的优点是勤劳,缺点是性子有些痞,讲的话虚虚实实,痞得常让老爸、老妈跳脚。
“我家父母离异,母亲是女强人,年薪超过六百万,无奈生下资质鲁钝、个性顽劣、冥顽不灵的女儿,正所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老天爷给你开了扇门就会关闭所有窗户,所以她的事业运好到不行,婚姻和儿女运却烂到爆,幸好,她长得有几分姿色,桃花不断,勉强可以安慰一颗寂寞芳心。介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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