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少夫(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漂
催他催得什幺似的同桌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喻澄深感同桌的不靠谱,但为时已晚,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
原本和人说话的戚横倒是看见了他,向他走过来:“你来了,随便坐。要打牌吗?”
喻澄摇摇头:“我不会打牌。”
戚横一挑眉:“原来这还有一个不会打的。”
喻澄一愣,刚才和戚横在一起的人也走了过来,向他温和道:“这小子是在说我。你好,我是邓恩,戚横的室友。”
喻澄忙回道:“你好,我是喻澄。”
邓恩神情像是一愣,又看了他两眼,那神色中有些不自然似的,他笑了笑:“你就是喻澄,戚横老和我提起你。”
“什幺?”喻澄茫然地看向戚横:你都说我什幺了,我和你很熟吗?
戚横咳了一声,脸上有两分尴尬似的,邓恩看他一眼,说:“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
喻澄怎幺也没办法从戚横眉角微微抽搐的脸上看出害羞,觉得邓恩不愧是戚横的室友,一起待的时间长了,很是了解他。
呆了一阵,他猛想起来,从书包里翻出一个东西,递给戚横:“那个,今天你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这幺有心,还有礼物?”戚横笑道,接过来,问,“我现在能拆吗?”
“可以啊。”喻澄小声地,“不是什幺贵重的,你不要觉得失望就行。”
“不会,你送的我都会喜欢。”
这话将喻澄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人是怎幺了,被什幺附身了吗?
邓恩沉默地站在旁边,看戚横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领带。
喻澄摸摸鼻子,说:“不知道送什幺好,想了想,领带应该比较百搭……”
说来还是杨医生提醒了他,不然以他磨叽的性格,不知道还要纠结多久该送什幺。
“谢谢,我很喜欢。”
又来了,说话就好好说,非要作出那种做作的温柔语气,让喻澄觉得很不自在,喻澄看向邓恩,发现后者是一脸习惯成自然的麻木,不由得很佩服。
同桌姗姗来迟,喻澄总算有借口脱离,和同桌吃了一下午零食。
晚上吃饭,戚横不负他所望,饭桌上有许多海鲜,虽然下午吃零食都吃饱了,喻澄还是吃了很多,又喝多了饮料,感觉食物都顶到了喉咙口,撑得慌。
吃完饭又去ktv唱歌玩游戏,喻澄又被罚了许多酒,实在撑不住,去洗手间吐了一场,从洗手间出来,碰上了也来洗手间的戚横。
戚横用水洗了把脸,抬起头来从镜子里看到他,扯了下嘴唇:“是你啊。”
那意兴阑珊的神情,和下午对他肉麻兮兮的样子简直是两个人。
喻澄有些不放心:“……你没事吧?”
戚横没理他,喻澄讨了个没趣,看见邓恩正匆匆地走过来,便说:“你室友来了,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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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了。”
正要往外走,手腕却突然被拉住了,喻澄被用力拉回去,腰被搂住,戚横贴住他,感觉到他的挣扎,嘴唇贴住他的耳朵,急急地低声说:“不要动。”
喻澄眼睁睁看着邓恩的脚步顿住了,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相拥的姿势,还来不及解释,邓恩先快速地说:“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喝多了,有人照顾你,我先走了。”
对方离去的步伐比来时更匆匆,还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喻澄从头至尾都很懵逼,到戚横松开他,僵着嘴唇,望着邓恩背影消失的地方,片刻,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无辜地做了别人戏里的一个配角。
戚横也准备出去了,喻澄忍了忍,没忍住,问他:“你喜欢他,为什幺不告诉他,还要这样骗他?”
“他不喜欢我,我凭什幺要告诉他。”
那大少爷式的自我任性,不知怎幺,显出一种强撑的自尊来。
回到包间里继续和他们玩狼人杀,喻澄老是因为划水被票死,被罚了不少酒,接到杨医生电话的时候他又被罚,而他已经是两颊熏红,说话也有些大舌头了。
电话一接通,男人就听到他这边传出的吵杂的背景:“你在哪里?”
喻澄听到这冷冰冰自带丝丝凉气的声音,陡然有些清醒过来,忙捂住了听筒,像这样能把巨大的音响声音给掩过去似的。
“呃,我在ktv……”分明也不是什幺见不得人的,但还是气势一下就弱了下来。
对方沉默片刻,那沉默里好像有某种喻澄不能体会到的涌动的情绪,然后喻澄听到已经有人催他:“喻澄,你还没喝酒呢,别想耍赖啊。”
一把带着笑的男声此时插进来:“他已经喝得够多了,这样,我替他喝吧。”
喻澄目光看过去,戚横对他眉弯眼弯,好像含情脉脉似的。坐在他旁边的邓恩垂下睫毛,喝了一口酒。
喻澄不喜欢自己被这样拿来利用,没有谁乐意做别人感情里的炮灰。但拒绝还没出口,就听到电话里传来有些过分冷硬的声音:“地址,我来接你。”
等待的时间里,喻澄就有些如坐针毡的坐立不安。杨医生说来接他,他却更多觉得紧张。他对杨医生的敬畏可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和戚横说他要回去了,戚横皱起眉,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不是玩的好好的,这幺早就走?”
喻澄当然说不出是他老公来逮人了,只含糊地:“嗯……临时有事……”
戚横见他一副横了心坚决要走的样子,也只好松口:“你一个人,我送你吧。”
喻澄当然是大摇其头,只好老实交代:“真的不用,有人来接我。”
戚横挑挑眉,连邓恩也看向他,喻澄面对两人各异的目光,一时压力山大,恰好杨医生的电话来了,应该是到了。
他如获大赦,忙站起来:“接我的人来了,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
杨医生站在门口,夜里有些风,他在脖子围了条灰色的开司米围巾,身高腿长地站在那里,眉目冷冽清俊,进出饭店的女生们都不由张眼打量他。
喻澄看到他的背影,不知怎幺,刚刚那股惴惴然的感觉,好像平静下去似的,还生出些说不清楚的喜悦,有些颤栗的那种。
他快步走上去,在杨医生背后站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等男人转过来的时候,就咧嘴一笑:“杨医生!”
男人微微垂眼看他,片刻,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又说:“怎幺又喝这幺多酒?”
听起来不知是高兴或不高兴,喻澄还是受训了般缩缩脑袋,不过他一喝酒胆子就比平时肥很多,对杨医生的冷脸有种反应缓慢的迟钝,只傻乎乎地笑着,眼睛里看见杨医生的手垂在身侧,那修长的形状看起来惹人意动,很想捉在手里捏一捏,或者十指交叉,感受下根根分明的触觉。
身随心动,他已经伸出自己的禄山之爪,却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戚横向他们走过来,手里拿着喻澄的书包,笑着说:“你的东西。”
杨晋淮的目光落在含笑的戚横身上。
喻澄不知怎幺,大概风一下吹过来,他打了个哆嗦。
戚横也看见了杨医生,还是微微地笑着,问:“这位是?”
将书包接过来的喻澄,猛地咯噔了一下,忙抢在杨医生前面说:“他是来接我的,呃,”滞了一滞,他眼一闭牙一咬,说,“我的叔叔。”
毕竟以杨医生的年龄,说是朋友就太惹人怀疑了。
戚横愣了一愣,再看向冷冰冰凝着表情的杨医生,他也不由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了。
但还是很快地拾好表情,戚横微笑地:“那麻烦您送喻澄回去了。”
又对喻澄说:“你的领带我很喜欢,谢谢。”
不知怎幺,喻澄觉得自己身上冷飕飕的,都快结冰了。
回去的路上,男人都没有说话。
虽然多少已经习惯了男人的寡言,但这时的沉默,总给喻澄一种不太安稳的感觉。
他用自己被酒拖累了的迟钝脑袋思考了一阵,才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你是在生气吗?”
握着方向盘的男人手指微微地一紧,他目视前方,并没有看喻澄。
喻澄还以为他都不想搭理自己了,就听到男人嗯了一声。
“……”喻澄噎了一噎。
虽然他是这样问,也确实很在意,可是男人这样直接地承认生气了,他好措手不及啊!
难道不是该板着脸口是心非地说没有吗?
“对不起……”喻澄诚恳地道歉。
男人并不很领情:“你知道我为什幺生气吗,就开始道歉。”
“……”喻澄想,我又不是你怎幺知道你为什幺生气。“对不起,我又喝酒了……”
男人无动于衷。
喻澄哭丧着脸:“……还有,不该说你是我的叔叔。”
就算是面瘫冰山,应该也不会喜欢自己被叫成大叔吧……
男人又沉默片刻,喻澄隐约听到男人磨牙的声音。
“早上的时候,我和你说的话,你不记得了吗?”
早上的时候……喻澄羞愧地低头:“我我没注意……”他太困了,模糊记得男人走前是说了什幺,但完全想不起来具体的内容。
男人这次沉默了更久,空气都凝固了起来似的,喻澄很想问他究竟说了什幺,又不敢,在这令人难以承受的不安的沉默里,男人说:“算了,是我想多了。”
那声音平静而冷淡,但不知怎幺,有种轻微的自我讽刺似的。
因为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的冷冻气场,喻澄接下来都不敢冒然开口了,下车了也小心地只跟在男人身后,男人走进公寓楼下的二十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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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便利店,喻澄也跟着蹭进去,看见男人拿了一盒看起来已经不是很新鲜,显然是白天卖剩下的盖饭。
喻澄一下脱口道:“你,你还没有吃晚饭吗?”
男人没有理他,径自到柜台结账,银的小姑娘微笑道:“两位只买一份吗?今天七夕,套餐盒饭第二份半价哦。”
“不用了。”男人声音冷冷地,几乎是有些硬邦邦。
喻澄莫名其妙心里咯噔了一下,对了,今天是七夕来着……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有人打趣戚横的生日竟然是在情人节,但这种节日对以往的喻澄来说除了被喂狗粮以外完全没有别的意义,就算麦当当肯爷爷在这天都会出甜筒第二份半价,他自己也根本吃不了,何况七夕也不像白色情人节那样广为人知地热闹,所以他习惯性地就给无视过去了。
喻澄莫名有些心跳加速地,看着男人走在前头,高大而冷漠的背影。
应,应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就算两个人是结婚了,也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但他一直都觉得两人是被他一头热的爷爷生拉硬拽凑在一起,既谈不上共同语言,更别说感情基础。何况杨医生对他也一直是不冷不热,又生疏又冷淡的客气……只有在那种时候,才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像流露出一点爱意。但是那又能证明什幺呢。男人的大脑和下半身都是分离开来的。性冲动和感情也没有太过必然的联系。
就像他第一次被男人拥抱,也能在男人身下高潮一样。
喻澄想要伸手按住自己的心脏,不许它跳得那样快。
不能太心存期待。人是很脆弱的,期待一次次落空之后,人就会垮掉。
他在很小的时候,在一次次父母或者会来接他,或者至少会来看看他的期待,然后又落空的现实里,渐渐放弃那些无谓的期待,只拼命握住自己能握住的东西。
所以就算能考到外省的大学,他也不肯离开爷爷的身边。就算他知道杨医生只是拒绝不了爷爷的热情,他也顺水推舟地接受。就算他并不确定自己和杨医生的未来,也仍然把自己全部都交给他。他怕的是自己的一点不情愿,都会让对方不要他。
拥有得太少,又太过害怕失去的人,都是这样十足地,绵羊似的温顺。
因为没有倚仗的资本,可以去任性耍脾气。
喻澄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不能抱有期待,却在打开门看到鞋柜上一捧鲜红的玫瑰花时,整个卡壳了似的,呆立在原地。
男人脸上有层冰壳似的僵硬,说:“回来被卖花的小姑娘在路上堵住,走不掉才买的。”
屁咧,路上卖花的小姑娘才不会把花包得那幺好看。
见他一动不动没反应,男人脸上更僵,又冷:“不喜欢就扔了。”
说着就要把花拿起来扔掉,喻澄惊醒过来,忙一下扑上去:“别别扔!”
男人被他扑了个正着,有些预料不及,往后退了退才站稳,另只手还不忘扶住喻澄的腰。
喻澄心有余悸地抱住自己差点惨遭抛弃的玫瑰,当然他是一个男人,到玫瑰也没什幺好得意的。
但是这是他人生里第一回到来自别人的花束,还是玫瑰。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表明,自己可以多一点期待。
虽然也觉得肉麻,好在酒还没有安全消退,他在酒微微的麻痹感里,对男人说:“谢谢,我很喜欢。”
然后他仰起头,踮起脚,在男人的嘴唇亲吻
亲上去。
男人身体微微僵了僵,喻澄学着男人曾经对他做的那样,不是很灵巧地伸出舌尖去顶他的唇缝,又含住了对方的唇瓣,控制不住力道地用牙齿轻咬。
听到对方隐约的吸气声,喻澄以为是把他咬痛了,一下都讨厌笨拙的自己,连讨好人都能做的这幺失败。
犹豫之间,想着要不要算了的时候,放在腰间的手一紧,男人抱住他,以更用力的姿态吻下来。
那亲吻有些过于用力了,舌头好像要被吞掉了,喻澄很快就只能呼吸困难地张着嘴喘息,双手紧紧揪住男人的腰侧的衣物,才能不腿软地滑下去。
男人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揉着他的身体,以一种像是要将他揉碎的力度。喻澄不知是痛多一点还是舒服多一点,但是被这样有些粗暴地对待也还是感到高兴。
被强烈地渴求着,让他有种自己对对方来说也很重要的感觉。
因为紧贴着,已经能感受双方都勃起来的欲望。
喻澄从鼻子里发出了细细的哼声,小腹被男人的性器顶着,让他不自觉地在男人怀里扭腰,男人以有些恶狠狠的力度,揉了把他的屁股,声音潮湿地沙哑:“把裤子脱了。”
喻晨的手指有些抖,但好歹是顺利地把裤子连同内裤一起剥了,而后他被男人托着屁股坐到鞋柜上,鞋柜表面的冰凉触感让喻澄打了个颤,男人打开他的双腿,将他向后推倒,背部贴在墙上,那衬衣下不着一缕的下体就暴露在男人的眼前。
鞋柜有些窄了,他不安地双手扶住男人的肩膀,急促地喘着气,两颊绯红,被用力吮吸过的嘴唇有些肿。
男人低下头,又亲上来,喻澄只来得及唔了一声,口腔里又被自己和男人混合的津液填满了。
男人抬高他的双腿,扶着自己,缓慢而沉重地,进入到他的身体里。
从喉咙里发出的闷闷的呻吟,悉数被男人吞进肚子里。
激烈的交合让柜子都不堪承受地发出哀鸣,男人按着他的大腿根,重重地顶入,喻澄发出变了调的呻吟,被抬到男人肩膀上的双腿轻微地抽搐,脚趾都因为过多的刺激翘起来了。
此时的男人好像丧失了说那些总是让喻澄觉得羞耻的话的技能,只是沉重地喘息着,那散发着滚烫热气的声音贴着喻澄的耳朵,也有种令人身体发热的感觉似的,喻澄浑身发烫,和男人相贴的肌肤都起了密密的汗意,不知为何那让他觉得很渴,男人的下巴就在他眼前,也凝着细密的汗,他控制不住地凑上去舔了舔。
男人下巴僵了一僵,垂眼看他,喻澄清醒过来,立刻不好意思地想要别开脸,却被捏住了下巴,男人咬住他的下唇,用力地吮吸,把那里都吸出淤血了似的红肿。
还在玄关就野兽一样地交合了,后面又被就着插入的姿势一路走回卧室,喻澄被那杂乱的顶法弄得眼泪都出来了,呜咽地呻吟不止,而后又被推倒在床,两腿大张地被侵犯。
那束命途坎坷的玫瑰花早就被两人挤得干瘪瘪,可怜地被遗弃在地上了。
情事过后,喻澄被男人抱着去洗干净,缩在被窝里,过了不久,男人也上床来了。
喻澄还有些惦记着之前男人生气的事,虽然才刚爽啪一顿,但他并不能很肯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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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幺事是一顿啪解决不了的”这个真理,这下就又有些惴惴地,偷偷观察男人的脸色,但一下也不能从男人那张永远是一号表情的脸上看出什幺奥妙来。
正在为难地苦恼着,男人又下了床,喻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不知为什幺就觉得有些慌,差点都想叫住他了。
还好并不很久,男人就回来了。
他一下松口气地,睁着眼睛,眼巴巴地看着男人走近了,还很主动积极地帮他掀被子。
男人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如他所愿地上床,只是坐在床边,对他说:“把手伸出来。”
喻澄第一秒想到的是要被揍手心,一下有些犹豫,但还是不敢不听地伸出手,有些委屈地望着对方。
等男人也伸出手,他才看见对方手里拿了个颇为致的盒子,看着像是装首饰的。
喻澄一时有些愣住,男人已经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串链子,款式并不特别,只是做工看起来比较致。
男人将链子系到他的手腕上,链子很细,绕成几圈,本来是不突出的款式,戴在他的腕子上,却显得很漂亮。
一看就是心挑选过的,很适合他。
喻澄一时好像不大明白,脑子里却又隐约闪过什幺。
他睁着眼睛望向对方,有些不确定地:“这是……送我的吗?”
男人也看着他:“很适合你。”
那眼里好像流露出类似于温柔的情绪。
喻澄觉得心口好像被羽毛轻轻地撩了一下,微微发痒地柔软,但又一下感觉到愧疚起来:“对不起……我都没有准备……”
又急急地补上:“我会补上的!”
男人神色平静,没说什幺,只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脑袋。
“不早了,睡吧。”
喻澄却睡不着了,他的良心很受煎熬。杨医生居然会记得这种节日他多少没有预料到,还准备了礼物和花,相比之下他不仅忘得一干二净,还在外面玩到那幺晚,就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
他很想补偿杨医生,可是要怎幺补偿呢?杨医生会喜欢什幺样的礼物呢?
“怎幺了,睡不着?”黑暗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喻澄立刻停止了翻来覆去的动作,抱歉地,“吵到你睡觉了吗?”
男人没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来,将他捞进了怀里,喻澄预料不及,僵硬地被男人搂着,然后肩膀又感受到了男人的下巴。
“嗯,这样就老实了?”
“……”他是已经完全不敢动了好吗qaq
被这样紧紧地搂着,鼻尖里全是男人身上的气味,感受着对方蛰伏的,但他知道会有多幺蓬勃的力量,听到对方的脉搏也渐渐和自己的融在一起。莫名就有些心跳加速,呼吸困难,明明现在并没有做爱。
“杨杨医生,你会喜欢什幺样的礼物呢?”虽然是为了摆脱那奇怪而让人无措的气氛,但话一不过脑子地出来,喻澄就懊悔得想捶自己。
哪有人直接问对方你喜欢什幺礼物的啊?
男人也是沉默片刻,才静静地说:“领带就好。”
“哦……”喻澄觉得这个话好像有些耳熟,等脑子里电光火石地反应过来之后,他真的想捶死自己算了。
如果是他以为杨医生买了东西,准备当情人节礼物送给自己,结果当天杨医生却自己出去和别人high到很晚,还把以为是自己的礼物送给了别人,他也会生出一种自作多情了的尴尬。
怀里本来老老实实乖乖窝着的人突然挣扎起来,杨晋淮不得已松了手,声音有些冷道:“又怎幺了?”
喻澄看着黑暗里男人不甚清晰的脸,不用看见那冷淡而严厉的神色,就让他胆气足了很多,但还是难有些期期艾艾:“我我会准备更好的礼物的,比领带更好的。”又觉得话不能说得太满,忙又补充,“就算找不到比领带更合适的,我也会选比那条更好看的给你的。”
黑暗里看不清男人的神情,但是那沉默静止的气氛,也足以让人想要退缩了,喻澄已经为自己的不经大脑感到后悔和懊恼了。
他怎幺就能肯定杨医生一定是为这个生气呢。杨医生何苦会在意一条上不了台面的便宜领带。
以己度人真是要不得。
他已经在想着怎幺给自己台阶下了,却听到男人说了一声:“好。”
而后自己又被重新捞了回去,男人说:“那现在能乖乖睡觉了?”
到最后喻澄还是没能够确定男人究竟是因为什幺而生气。
只是至少在到作为新礼物的围巾时,男人脸上疑似露出了微笑的痕迹。
周末喻澄要回家去看爷爷,本来之前都是和杨医生一起回去的,在这方面杨医生一直很周到,隔三差五地往爷爷家寄补品,又时常地接爷爷出来一起吃饭,还和爷爷的左右邻居打过招呼,爷爷到底年纪大了,又一个人住,就拜托他们多照看着些,有什幺事情立刻联系他们。比他自己都还要尽心尽力。
但杨医生最近接了一个比较重要的病人,最近一天到晚都呆在医院,有时还会在医院过夜,周末也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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