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活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鬼丑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男子的声音耳熟。
他就是那天在店铺里,和张蒙做出亲密举动的陌生男子。
我端着鸡蛋羹走到孟穹的病房,他还在睡觉,一听我开门,他就睁开了眼睛。
孟穹是因为发炎引起的高烧,是不会传染的,我用毛巾擦了擦他的手和脸,在他腋下夹了一根体温计,扶着他坐起来吃饭。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照顾人,如果是别人我可能不会这么有耐心,可这人是孟穹,就让我多出了无限的愿意。
孟穹只吃了一小勺就开始干呕,一干呕就引得伤口剧痛,看着他疼得哆嗦,于是我不敢再劝他多吃,抽出体温计让他躺了下来。
疼痛使得他更加疲惫,换了一瓶液后孟穹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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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旁边坐了一会儿,有些好奇地下楼,往张蒙的病房里走。
在门外我就听到了张蒙懒洋洋的声音。他颐指气使地说:
“别事啦,我又不能吃东西。你想让这东西从我胃里流出来吗?”
我一推开门,就看到那个军人服装的男子坐在明显小一号的凳子上,挺直腰杆,气宇轩昂地剥桔子。
张蒙听到推门的声音,转过头看着我,露出了一个笑容,说:
“小陈啊,你爸爸的病怎么样了?”
我说:“挺好的,你的钱我以后再还给你。”
“不用了,”张蒙挥挥手,指使着军人服装的男子,道:“拿个凳子。”
那男人闻言起身,坐在张蒙的床上,指着刚才那个凳子,说:
“坐。”
“不用了。”我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待很长时间。
张蒙搓了搓自己下巴上的胡子,说:“小陈,回去后你先别去店里了,什么时候重新开张我再叫你。”
我说:“我来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的,我爸不知道我在你这里打工,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况且明年我就高三了,我想”
“行了,”张蒙眯起眼睛打断我的话,“你说的我都清楚,不过你爸真不知道你在我这里吗?别逗了,你先回去,自己想想,好好想想。别管你爸,你想不想在我这里继续干?别说了,等我好了再说。”
“……”
我看着张蒙,张了张口,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沉默着转过身,那穿军装的陌生男子的目光锐利而且充满攻击性,让我芒刺在背,关上门还能感觉到他的敌意。
孟穹出院那一天是我骑着自行车把他接回去的。考虑到他的伤口,一路上我都骑得很慢很慢,尽量往平坦的地方走。短时间内他是没办法工作的,只好请了病假在家里休息。
我看到家里有好几个来自班主任的未接电话,往回拨号后立刻听到班主任的咆哮声。
他吼:
“陈启明你还想不想上学了啊?前天的期中考试,期中考试不是月考,你怎么没来也没请假?!你知道不知道这次考试有多重要啊,你马上就要升高三了,凭你的成绩能被保送到很好的学校,可保送要考虑你平时的成绩啊,每次的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都要看,你突然缺考一次,知道名次会被拉低多少吗?”
听着他这一长串的抱怨,我不由得将话筒拉开,等他发泄完了,才平静地说:
“老师,我不想保送,我自己考。”
我想上的大学太好,一般都不会在这所学校提供保送名额,如果重生一次还没有胆量报考那所大学,我真是白重生一次了。
班主任听了我这话,反而更加恼火,可也没办法说我,于是连说几个‘好’字,将电话挂了。
孟穹站在厨房里做饭,听我挂断了电话,问:
“怎么了?”
“没事。”我洗了洗手,站在孟穹身边,帮他做饭。
孟穹出院一个星期,伤口好的差不多了,我不愿意让他出去工作,可他执意要去。想想他要在这么冷的天擦车我就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好几次开口想说什么都咽了下去。
孟穹说他要给我攒钱,攒大学的学,他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多块钱,可已经攒了快五千了,他说他再努力一年就能把我一年的学攒出来了。
我没和他说他这次手术花了将近四千块钱,他自己很快就会知道,他给我攒的学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陈啸虎曾经对孟穹说,他出不起我的学,我猜孟穹的自卑多半来源于此,如果能让他攒点钱,说不定能让他多一些自信。
我沉默了一下,对他说:“我知道了。”
考虑到孟穹的伤势,车行的老板很好心的让他坐到了前台的位置上帮忙钱,这对孟穹来说是一个新鲜的事情,他可以坐在温暖的车行里,不用洗车,只用记录情况就可以了。
老板的好心让我松了口气,可这难得的好心情在我踏入校门的一刹那消失殆尽,我开始纠结我忘了的期中考试,开始担心我这么多天落下的课程。
对于高考,其实我是没底的。虽然重生过一次,可我毕竟跳级了,高考的内容要向前提,正好提到了新课标改革之前,改革之前的试题我几乎没见过,连考试的形式都不太清楚。
于是我回到教室,认真听了几节课,同桌那个很斯文的男生拍了拍我,说:“班主任叫你有事。”
我站起身来,估计他还是要说期中考试的事情,有些不耐烦。
走到门口,还没敲门,我就听到班主任豪放的声音。
“……要说聪明,都比不上我们班那个陈启明。最重要的是他乖,从来不惹事,要是我也能生这么个儿子就好了,还不得天天做梦笑出声来啊。”
另外一个女老师说:“那你还天天吼他呢,不怕把人家吓到。”
班主任笑着说:“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就是不能惯着,吼两句他才能知道什么叫底线。”
我敲门的手顿了顿,等了大概十分钟才再次敲响了门。
班主任一看是我,脸上的表情立刻变成严肃而凶戾的,他气势汹汹地说:
“你还有脸回来……”
下午的体育锻炼时间我来到了自习室,低头写了半个小时的英语,没发觉有人坐在我旁边。直到那人敲了敲我的桌面,我才抬起头看了看。
“给你的生日礼物。”赵耳朵从书包里掏出来一个棕色的东西,塞到我的手里。
我拿过来一看,原来是那种可以绑在膝盖上防止膝盖冻伤的东西,我想了想,到了书包里,想着能把这东西给孟穹。
赵耳朵笑眯眯地听我说‘谢谢’,又从书包里掏出一罐巧克力糖。我一看那个包装就摇头不,问:“余之轩的吧?”
“你怎么知道?”
“……你还给人家吧,我不要。”
赵耳朵瞪了我一眼,说:“谁说给你的啊?这、是、我、的。”他一字一顿、洋洋得意的说。
然后反手扔给我一块儿,道:“我只是分给你一块罢了。”
我摇摇手,没。这毕竟是余之轩送的,无论是送给谁,既然我答应孟穹不吃别人的东西,就应该做到。
赵耳朵也不勉强,小心翼翼地把糖回来,犹豫地看了我一眼,我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他说话,于是低头写作业。
赵耳朵凑到我旁边,用那种要和我分享秘密的表情说:
“陈启明,你觉不觉得孟叔最近有些奇怪啊?”
45、敏感
第四十五章
我随意问了句:“怎么了?”
赵耳朵就贴在我身边,说:“那天周末早上,我爸让我给你们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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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家没关门,我就推门进去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孟叔竟然在吻你诶……”
我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是吗?”
“对啊对啊,吓了我一跳,不过那时候你好像还没醒。”
我说:“你爸难道没亲过你吗?”
“话虽然这么说……可孟叔不一样啊。”赵耳朵挺直了腰,做出了一个严肃的表情,说,“孟叔就是这么亲你的,那感觉……嗯,就像是在膜拜,很虔诚的膜拜。”
“……”我笑笑,没理他,低头想避开这个话题。
赵耳朵看我不感兴趣,有些急了,然后就说:“还有,上次小轩去你家送信,孟叔看都没看就给撕了,还让小轩以后再也别骚扰你骚扰诶,他就这么说的,也不给女孩子留些情面,太可怕了,小轩都哭了。”
我装作不耐烦地说:“这不是防止早恋吗?你爸也会这样的。”
“真不一样,你爸……”
“好了,闭嘴。”我做出怒气腾腾的模样,看了赵耳朵一眼,他就不说话了,只是小声的嘟囔:
“……你和孟叔像是谈恋爱一样。”
我的表情虽然还是没变,可内心却有些犹豫。赵耳朵并不敏感,他能发现的事情别人肯定也能发现。
孟穹为了阻止别人接近我,会做出许多旁人无法理解的事情,他会对接近我的女孩很凶,虽然他本身是个温柔的人。
我觉得孟穹应该克制一点,最起码不要这么早被别人发现异样。
在孟穹出院后一个星期,张蒙也出院了,他往我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他什么时候能回来看店,然后让我务必要过去,他有事情要和我说。
挂断电话后,孟穹很紧张得凑过来,问:“是谁啊?”
我说:“没事。”
孟穹的表情有些失落,就不说话了,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像是难过,又像是气愤。
其实我也想和他说,但是能怎么说呢?我去打零工,天天骗老师,去一个专门雇低价童工的地方找了一份工作,我能这么说吗?显然不能,但是不这么说,那该怎么说呢?骗别人可以,我不想骗孟穹。
想了想只能道:
“你不用这么辛苦。以后我会找工作、攒学,别总是强迫你自己。”
那一瞬间孟穹睁大了眼睛,我分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只觉得那应该不是欣慰或者高兴。
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看起来那么伤心。
可那时候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伤心,我愣愣地摸了摸他的脸,问:
“你怎么了?”
孟穹摇摇头,顺势亲了亲我的手腕,拿着浴巾走到了浴室。
他洗了很长时间,长到我有些疑惑,就敲了敲门,将浴室的门打开了。
浴室里全都是水汽,孟穹就蹲在花洒下,炙热的水把他的后背浇得通红,他深深地弓起身子,很孤单得擦着自己的脸。
我映着热气走进去,眼镜‘呼’的一声被水蒸气遮住,我摘下眼镜,同时握住孟穹的手臂,说:
“你到底怎么了?”
孟穹吓了一跳,他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我看到他的眼眶红了一圈,脸上湿漉漉的。
我有些烦躁,我很讨厌他这样,他的眼泪就像是能直接滴在我的心上似的,会让我觉得一阵疼痛。
我说:
“你哭什么?有话就说,都是成年人了,别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无意识得说了‘都是成年人’这句话,可孟穹好像没有在意,他低着头,就显得比我还要矮了。他说:
“最近你都和我不亲了,你离我越来越远。你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啊。”
我说:“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我怕你生气。”
他说:“你这样我更难过。”
于是我说:“你是不是缺钱啊?我现在在帮人家打工,他会给我钱,你就不用担心我的学了。”
我尽量安抚他,可他如我所料得气得跳脚,他光着脚差点滑倒,紧紧攥着我的手腕,说:“什么?我一直以为你给别人做家教……你竟然在打工?童工吗?他们让你干什么?你你别这样,明天开始你要好好上课,你别去打工了,学我能攒出来的……”
他的反映很激烈,我非常不愿意看到他这样,很是无奈,我说:“别闹了,不光是学,生活呢……”
一提到钱的事情,孟穹就闭嘴了。
水哗啦啦的从喷头里涌出来,洒在孟穹的头上,流到脸庞,显得他的脸特别干净。
我很无奈地说:“这也没办法啊,上了高三我就不干了,行吗?”我尽量放低声音,很和缓地说。
孟穹拽住我的手,手指有些抖,他说:“不行。我不想让你在外面打工,我不许你这么做。”
我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赵耳朵说的话,我真的发现了,孟穹把一切外人都排挤到我的世界外,可我的世界又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他的‘不许’让我有些恼火。
我放开他的手,冷淡地说:
“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也许青春期的抵抗性生理在我身上也起到了作用,说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前后两世我说过许多让我后悔的话,可这句话永远是我最后悔的。
孟穹睁大眼睛,很惶恐地看着我,然后低下头,说:
“……也对,也对。”
他又擦了擦眼睛,细长的手指上沾了豆大的液体,他说:
“……靠我的工资,确实攒不出来的。”
我的心一痛,连忙抓住他的手臂,磕磕巴巴地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帮你”
他这样谦卑的姿态让我胸口发闷。
孟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点点头,低声说:“我知道。”
然后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吻我的唇角。
孟穹说:“对不起。”
我说:“这句话要我说。刚才那句话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怎么就说出口了。”
孟穹抓紧我的衣服,沉默了,就那么靠着我,一句话都不说。
我以为他又哭了,有些无奈于他敏感的神经,我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前世的孟穹大概不会这么喜怒无常,可自从和我确立关系后,他就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就像是就像是我一接触别人,别的女人,就会被抢走似的。
他说:
“我怕你讨厌我。”
说完他就凑到我的脖子旁边,又轻轻亲了亲。他搂住我的脖子,堵住我的嘴。
一开始我还强硬得没有张开口,到后来就把舌头紧紧堵在了他的喉咙深处,和他湿润的接吻。
我舔他的耳朵,说:
“这个问题,你问过我几次?”
他被我舔的一抖一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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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滑的皮肤被水流覆盖住,形成一个短暂的薄膜。
然后我说:
“我不会讨厌你。”
孟穹的敏感与不安让我头疼,同时又有一种扭曲的快感,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在乎我,换成别人他绝不会这样。
他的世界里只有我,所以才会这样,如果失去了我,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升入高三的最后一个暑假,学校开始疯狂的补课,规定假期只有二十几天,我逃了几天课,在张蒙最忙的时候帮了他一把,忙完这几天,我对他说:
“我快高考了,高三不会再来这里了,我爸知道我在这里打工,如果再来他估计会疯掉。”
张蒙口干舌燥,整个上午他都在不停地说话,一听这话,他有些吃惊地看着我,说:
“你都高三啦?”
“嗯。”
“如果考上大学,你还来这里打工吗?”
我想了想,没说话。
前世我上的大学有赞助公司,我在那里当家教,周末给人补课,平时有三个小时坐在那里接听电话咨询,不仅能赚生活,还能把学攒下来,可要申请参加非常困难,开学前几个月都在弄这件事,不可谓不浪时间。
而张蒙这里就不一样了,他嘴欠人好,给我的钱也不少,算下来和在赞助公司赚的差不多。
张蒙见我犹豫,又道:“我正好缺一个管账的,你不是数学挺好的吗?去学个会计什么的,以后账本就交给你了。除了这个,你也可以帮我看店了,这店的利润你也差不多知道,以后我回我在南锣鼓巷的店里,你就给我看着这个店,利润三七分怎么样?”
我说:“我再想想吧,谁知道学什么专业呢,我也不会看店。”
张蒙没说话,只是看了我两眼,笑了笑说:“还挺舍不得。”
他说:“考上大学如果你还回来,你大学的学让我出吧,你爸不是挺缺钱的吗?别回头不让你上学。”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张蒙。在那时候大学学是很贵的,普通人家考上了也上不起,不然孟穹不至于现在就开始担心我的学,如果张蒙能帮忙承担一点,那当然是好的。
我说:“你别拿学要挟我。”
“没有没有,”张蒙说,“你回来不回来我都出,当你做网页的报酬吧,周六日你们总会休息一天吧?你随便帮我整理整理就行了,也不事。”
我点点头,说:
“好,考上大学我回来找你。”
张蒙站起来要送我,他很高,大概能有一米九,我要微微仰着头看他,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的侧脸弧度很深,嘴唇很薄,脖子特别细,浓浓的书生味儿。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你挺在乎你爸啊?没事,你跟着我干,不会亏待你的。”
张蒙一直重复要和我合伙,我忍不住叹气,道:
“张叔,我要告诉你,我确实在乎我爸,我也想要钱,想得快疯了,可我又不傻,你也坑不了我,要是想欺负小孩,还是趁早别想了。”
张蒙愣了,把嘴里的烟掐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
“知道了,你走吧。”
解决了张蒙这边的事情,我迈入了人生最苦最累的一年,高三。
第46章顺从
第四十六章
暑假过后,我就在班主任的勒令下,回到了课堂。高三的课程和高二自然是不一样的,不仅内容更多,而且是以复习为主,虽然简单,我也不敢轻视。
前世我已经经历过了高三,这世却还是被庞大的习题吓到了,这所高中比我以前的高中要好,所以复习资料也全,新课标改革之前题目很难,又难又多的习题让我目不暇接,每天睡觉都睡不够,开学一个月就瘦了十多斤,然后又长高到了一米八,脸部的轮廓被撑开,线条凌厉,整个人看起来就有些羸弱。
双休日被硬生生的缩到半天,我那半天都在睡觉,孟穹心疼坏了,不敢吵我,也不摸我了,有好几次我看到他忍耐着,忍得脸都红了。
孟穹正处于容易激动的时候,如果我有空,就帮他发泄一次,可大部分时间我都埋头做题,孟穹也知道我忙,多半不会缠着我。我心里觉得内疚,有一次帮他摸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后发现孟穹给我盖上了被子,从那之后他也不提要做的事情了。
虽然离得近,可每天回家也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来,我在考虑要不要住校,因为这样可以让孟穹轻松一点。我每天上晚自习到十点半,这么晚了他都要在外面等我。
我先试探性的询问孟穹,孟穹很震惊的看着我,没说话,可我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了。
但奇怪的是,很多时候,越是苦难的日子,过得越是快。我还没觉得怎么样,一眨眼的时间,就已经到了报考的时候了。
我以一种探讨的姿态告诉了孟穹我的理想,孟穹愣了愣,长长的‘哦’了一声,半天才说:
“好啊,离得近。”然后他又小心翼翼地问,“考得上吗?”
我有些郁闷,说:“这几次的摸底考试还差不多,只是够上了分数线,不知道高考怎么样。”
“啊……”孟穹又小心翼翼地说,“你成绩这么好,不能保送吗?”
我张了张口,想了想,道:
“可保送的学校没有离你近的。”
孟穹顿了顿,等了一会儿摸了摸我的脑袋,他叹着气说:“我不想让你这么辛苦。”
我以为孟穹会很高兴,可他没有。
原来在‘我陪在他身边’与‘我不会那么辛苦’的选择中,他会选择后者。
他的选择让我动容,我的心一跳,沉默着说:
“会好的。”
然后我们进行了毕业典礼,学校循环播放一首老歌,和我以前的高中一模一样,那歌声让我联想到了前世的毕业典礼,我作为学生代表进行讲话,看着远方郁郁苍苍的景色,我有些恍惚,直到从演讲台走下来,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说了什么。
典礼结束,我回到了班级,班主任还没有来到班里,我一走进教室,就听到了来自女生的尖锐的笑声。
她们因为我走进来而笑,笑容里没有恶意,只让我觉得奇怪。
可一会儿后我就知道她们为什么笑了。一个很高很瘦的女生轻轻撞了撞我的后背,在我转过头时拉住我的手臂,脸涨得通红,她说:
“启明,你跟我出去一下行吗?”
“……”我不动声色地甩开她的手,淡淡地说,“老师要来了。”
听完班主任的讲课,我们就可以离开。我不想让那个瘦瘦高高的女孩纠缠,于是一听到下课铃我就拾书包准备走了,可我还是被堵在了门口,那女孩都快要哭了,她带着哭腔说:
“我真的有话要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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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着放下书包,说:“好,你说吧。”
女孩忍了忍,还是哭了,她化了妆,睫毛膏被泪水冲散,黑乎乎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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