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重生)活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鬼丑
孟穹的声音偏柔,而赵耳朵总是凶巴巴的,他学不出孟穹的那种感觉。
我对他说:“孟穹不是我亲爸。你可以说你是我父亲,班主任不会知道的。”
赵耳朵瞪大了眼睛,他说:“什么?真的吗?”
我嗯了一声。
“不是亲的,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赵耳朵哭丧着脸,“我说孟叔那么年轻,也不可能有你这么大一个孩子。”
“别废话。”我说,“快打。”
赵耳朵清了清嗓子,我看他拿话筒的手都有些抖。
“喂,是陈启明的班主任吗?……我是他的父亲,啊对,嗯……我想给他请假。他生病了,我要带他去医院==b,请一个星期假吧。”
说着说着,赵耳朵就要恢复自己原本的声音了,我连忙戳了他一把。
赵耳朵顿了顿,说:“孩子病的挺严重的,嗯,不用担心。”
挂了电话后,赵耳朵突然开始咆哮:“妈的吓死我了!我靠陈启明你欠我一个大人情。说吧,你要干什么去啊?”
我朝他摆摆手,没说话,背着书包往外走。
赵耳朵看了我一会儿,直到上课铃打响,他才哎呀一声,转身狂奔回去。
我慢慢地走,天有点冷了,风能透过衣服钻到我的身体里,路旁的树叶都掉了下来,我仰着头看天,有一片干枯了的树叶落到我的脖子里,我伸手把它够出来,那触感让我想起了孟穹的手。
我低着头,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些。
我心疼他啊。
我按照模糊的记忆一直走,期间有几次不确定,遇到岔口就会犹豫好长时间。
下午三点,我终于来到了那里。
那是一个巨大的带着铁锈的牌子,上面模糊可以辨认‘加工市场’四个大字。有许多人鱼贯而入,地上很脏,有不少垃圾,散发着让人恶心的味道。
这只是个很普通的市场,但是我知道这就是我要找的地方。
虽然政策上竭力禁止童工现象,但是屡禁不止,日后加大力度打击童工,第一个被摧毁的就是这个加工市场。这些不管我的事,我只知道,现在,这里童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那章貌似争议挺大的。那我就来解释一下好吧。
1:关于卖血,这个是我听我奶奶说的,她说她为了供我爸爸读书就去卖过血,但是我并不清楚,她也不愿意多说,一说就哭我也听不清楚,那么就是说在我爸爸那个年代还有人卖血换钱,我不知道文里的时代是否会出现,那么就改一下,不是直接给钱,而是单位发给的奖金,这能接受吗?
2:关于攻的饥饿感。看文的大部分都是妹子,生长期的时候没有男生那么明显(想想看他们原本比女生矮,两年时间长得比女生高好多啊()),所以一般妹子都体会不到男生发育时的痛苦。挨饿的感觉确实有夸张的成分,因为我没那么饿过……但是,看我文的妹子,不要立刻说不会有这种感觉,被饿过的人都会来嘲笑你的,因为饥饿感本身就是让人痛苦的事情,你不觉得很难受别人就会觉得很难受,我看过关于文革时的资料,有人说那时候他们如果能吃饺子(人民公社),大部分人都会一吃就吃好几十个,肚子大的像个孕妇都不停下,他们说无论吃多少东西都觉得饿,所以关于这一点就别在意了好吧。
3:攻以前就知道孟穹很穷,但不知道他穷的要去卖血。
4:攻不够冷淡。
上面这个让我看的……真是……哎,这是第一人称的错啊,攻一个人心里独白那么多,你们不会觉得他话唠吧【不要啊】小攻真的是冷淡攻,对受现在是感激和尊敬还没有被掰弯呢,最多就是青春期的躁动而已你们不要瞎想!下次看文的时候可以把心理描写和言语分开,你们就会知道攻到底是冷淡,还是……我就不说了。
☆、碎钻
第十七章
我一个人走进市场,就有人知道我想干什么了,走在路上,看到一个坐在店铺前抽烟的青年,他的衣着太过干净,和这个市场格格不入,仔细看的话,脸庞竟然有些书生气。见我看他,青年漫不经心地问了我一句:
“小子,多大了?”
我停下脚步,道:“十六。”
青年笑着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他自言自语地说:“这小子还挺上道。”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十六岁正好不算是童工。于是我走到他的店铺前,我问:“一天多少钱?”
青年上下打量着我,过了一会儿伸手捏了捏我的肩膀,他说:“小屁孩,这么瘦,我不要。”
我说:“别这样。”
青年哈哈笑,他说你还挺有意思。
他说:“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淡定的小孩儿,你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来这里的孩子,大部分脸上都会有惶恐不安,但是我没有惶恐,没有不安,余下的自然就是淡定了。
“有没有计数算钱的?”我问。
青年转身带我走到店铺里,他把抽了一半的烟捏灭,夹到耳朵上,说:“你叫我张叔就行。计数……你还在上学吗?”
我嗯了一声。
“哪个学校的?”
我随便说了个学校。不能让他知道我的真实信息,我不希望和这里过多接触。
张叔点点头,拿出一包塑料手镯,道:“看到这个了吗?”
“嗯。”
“上面这些个碎钻,都是人工粘上去的。”
所谓的碎钻,就是小的塑料。
我点点头。
张叔继续说:“你把这个碎钻粘上去就行了,一颗一分钱,弄好一个手镯给你两毛,你爱粘几个就粘几个。”
这手工已经算是很便宜的了,我摇摇头,说:“一个手镯五毛。”
“哼,”男人冷笑一声,“不做就给我滚蛋。”
我看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发现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说:“怎么,你给我的价很高吗?”
张叔也懒得理我,直接向外走。
我喊住他,道:“好了,我做。”
“滚远点。”男人毫不客气地说。
我也不听,四处找凳子,没找到就坐在了台阶上,天挺冷,地上有点潮,我的屁股都湿了。
我拿起一把胶枪,摆弄一会儿就下手了。用镊子夹着碎钻,轻轻一捏胶枪,很容易就能把碎钻融到里面去。
这倒是很容易,我很快就粘完了一个手镯。
张叔眯着眼睛躺在太师椅上,他正享受着冬





(重生)活着 分卷阅读24
天里的阳光,我站起来,把镯子放到他面前。
张叔口中说着让我滚,但是看我拿胶枪也没阻止。他闭了一会儿眼睛,睁开眼睛看我粘出来的手镯,突然瞪大了眼睛,骂道。
“他娘的,你废老子多少胶水?!”他大声喊叫,他说,“你丫省一点胶水不行吗?”
我说:“行。”
“……”
张叔吼不出来了,他噗的一声笑起来,他说你这个臭小子。
我突然知道为什么张叔只给我两毛钱了,算算时间,一个手镯粘上也不过五六分钟,那一个小时就是两块四,做完八个小时就将近二十元钱。二十块钱也许不算什么,但是能让人吃饱饭了。
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把原料带回去,找时间做,不用在这里坐班。
我说:“我能带回家做吗?”
张叔眯起眼睛,他知道我要问他。
过了一会儿,他懒洋洋地开口说:“今天不成,我怕你跑了,你知道一把胶枪多少钱吗?多做几天,不然不让你走。”
我说:“好。”
说完就坐回原处,低头粘碎钻。
张叔弯腰从地上拿出一个小的折叠凳,他说:“拿着。”
我坐在凳子上,觉得好过多了。
有几个小姑娘来买加工后的饰品。我发现张叔这里不仅买手镯,簪子、发卡、戒指什么的都买。
张叔人长的英俊,有几个小姑娘走进来,挑一个簪子,盘到头上,打趣地问:“好看吗?”
张叔就笑,那笑容有点痞,有点漫不经心,但是却让人觉得异常的真挚,他总说:“好看。”
然后一桩生意就做好了。
我是学不来,我知道他说的话不是真心的,所以干脆低着头做自己的事儿。
张叔坐在太师椅上晒太阳,半天眯着眼睛对我说:“你小子长的还挺好看,学校里不少姑娘喜欢你吧。”
我没理他。
“刚才那几个姑娘一走进来就猛瞅你,我说,你就不能抬头给人家一个笑脸吗?”
我说:“你知道我今年到底多大吗?”
“不知道。”
“那就闭嘴。”
“……操。”男人笑了,翘着二郎腿说,“你个王八蛋。”
我的手顿了顿,没有说话。
五点半的时候,我粘了三十个手镯,熟能生巧真不是胡乱说说的,到后来我几乎是一分钟粘一个手镯,速度快的让张叔都吃惊。
我把粘好的三十个手镯交给他,递给他的时候手指都在哆嗦。天太冷了,手被冻得僵硬,然后又因为活动而变热,就会止不住的哆嗦。
张叔眯眼看着我的手,过了一会儿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十元,说:“不用找了。”
我拿着钱,也没说什么,就往学校走。我要赶在孟穹来之前跑到学校。
张叔突然喊住我:“喂,小子,你叫什么啊?”
“陈启明。”我摇摇手,和他告别之后,就向学校跑。
因为已经知道路了,而且是跑到学校的,所以五点四十五我就到了学校,门口已经零星有几个家长了,我跑进学校,在厕所呆了一会儿,就看到赵耳朵走了出来,于是我也走出校园。
孟穹在校园门口焦急的等待我,见到我后松了口气,走上前帮我拿书包,顺势牵住我的手。
他摸到我冰冷的手,微微一愣,看了我一眼,才继续向前走。
“今天累吗?”
“嗯。”
“学了什么呢?”
我不假思索的说:“完全平方公式,全等条件,线性代数,几何推理。”
我不知道学了什么,只能瞎说,而且只能说数学,其他科连猜都猜不到。
幸好孟穹没有多问,他弯腰打开车锁,让我坐了上来。
赵耳朵以为我真的去了网吧,或者出去玩,一路上对着我不停挤眉弄眼,倒是安静了许多。
到家后,家里电话铃响起,我正在写作业,是孟穹接的电话。没说两句,孟穹就挂了电话,同时穿上了大衣向外走。
我还没问,孟穹就自己开始说了,他道:“是公安局的,他们说孟天被抓了,让我过去呢。”
“叫你干什么?”
“我也觉得奇怪,但是他们叫我去了,我还是走一趟吧。”
我看了孟穹一眼,低头没有说话。
孟穹走了没多久,就有人敲门了。我一看,竟然是赵耳朵,他手上端着一大碗饭,另一个盒子里装的应该是菜。
我开门把他放了进来,一进来赵耳朵就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沙发上,脚翘到了茶几上,一副惟我独尊的模样。
“孟叔让我给你送饭来了。”赵耳朵挥了挥手上的饭,我接过来,然后回厨房拿筷子。
等我回来,赵耳朵就凑到我耳边,阴阳怪气地说:“孟叔问我你今天下午干什么了。我就知道你小子瞒着孟叔出去玩了,我说你一直在上课。咱哥们儿够意思吧?”
“嗯。”我敷衍一声,连菜带汤都放到米饭里,然后拌着一起吃。
“哥们这么够意思,你也帮帮我嘛。”
我就知道。
“有什么事啊?”
赵耳朵从兜口里掏出一张捏的全是褶儿的卷子,说:“帮我签个字呗?”
我打开一看,就知道了,那是上个礼拜的数学试卷,他只得了十几分,数学老师急了,就让他单独拿着试卷,给家长看,然后签字。
我问:“你爸叫什么?”
“赵国栋。”
我拿起笔,虚描了几下,然后签了个字,很快就还给赵耳朵。
赵耳朵拿着那张试卷左右看看,道:“你字写得比我爸好看多了,老师不会发现吧?”
“不会。”
赵耳朵这才放下了心,把试卷到兜口里,笑着说:“咱俩这是相互搭配,干活不累。”
我没理他,赵耳朵就在哪儿自己说话,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他说:“这个星期过去以后,你还要帮我请假。”
赵耳朵瞪大了眼:“你要逃多少次课啊?”
“不用你管。”
“亏我还觉得你是好学生……真是人不可貌相。”
“……”
赵耳朵越想越不平衡,半天,又说:“那可不行,我要帮你打多少次电话啊?不行不行,我不干了。”
我冷笑一声,说:“不干了?那就摊牌吧,我被孟穹发现了没什么,你要是被发现了会怎么样?”
我低头看了看他装着试卷的裤子,瞥了一眼,没说话。
赵耳朵慌了一下,然后说:“陈启明,你怎么搞的啊?逃几天课就好了,那么长时间,你干什么去?”
我没说话。
赵耳朵早就知道我不会告诉他了,他也想明白了,如果孟穹知道我逃课,不会怎么样。但是如果赵叔知道了他让我帮他签字,那一顿狠揍是不了的。





(重生)活着 分卷阅读25
了想赵国栋雄健的身材,赵耳朵打了个哆嗦。
“想明白了就好。”我说,“回去吧。”
“靠,你这是赶我走呢?”
“嗯。”
“……”
赵耳朵骂着走了,我开始思考给孟穹打的电话了。没想到这么快孟天就进去了,我还以为能再等两个月。
不过这是好事儿。
☆、分床
第十八章
那天晚上孟穹回来的很晚,我都已经睡着了,半夜突然感觉有人把手伸到我的腰上,我睁开眼睛向后看,孟穹也在看我。
“回来了?”我清了清嗓子。
“嗯,你睡吧。”孟穹搂着我腰的手很紧,勒的我喘不过气。我转过身正对着孟穹。
“怎么了?”
“没事。”
“……”
我看着孟穹,知道他肯定有话要说,果然,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他叹了口气,轻轻地说:“孟天大概要进去了。哎……”
我没说话。
就听孟穹继续说:“他找人家要钱,人家说过几天。本来宽几天就算了,他不干,把……把人家小女儿给绑架了。后来人家说要还钱,让孟天去一辆车上取钱,结果车里面有好几个特警……”
孟穹沉默着,他不停叹气。
他继续说:“我说他怎么这几个月买了十多辆车呢……那都是别人借钱抵押的,要是还不了钱,孟天就把车当成自己的了。这怎么行呢。哎。”
“判的话要进去多少年?”
孟穹焦躁了一会儿,说:“不知道。”
我却是知道的,前世没抓住他绑架,只判了五六年。这次算是他倒霉,绑架的话,最低也要十年。
我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孟穹就不再说话了,他不停的叹气,很久才睡着。
第二天孟穹起来送我,餐桌上他给我剥鸡蛋,本想送到我嘴里,但是我摇了摇头。
孟穹的手僵了一下,然后把剥好的鸡蛋放在我碗里。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吃了下去。我觉得我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孟穹目送我走到教学楼后就走了,我等了五分钟后,背着书包往加工市场走。
现在才七点多,张叔还没来,我就蹲在地上看书,等了一会儿张叔才急匆匆地赶过来。
“这么早,不上学啊?”
我摇头,说:“不上。”
张叔皱眉,欲言又止的模样,也没说什么,拿出钥匙把店铺打开。
“我去南锣鼓巷卖点东西,这才来晚了,以前都六点多开门。”
“嗯。”
“进来吧。”
我坐到昨天的那个凳子上,拿起胶枪就要干活。张叔抖了抖,拿起遥控器把空调打开,他抱怨道:“这都十一月了还不给暖气,要冻死人啊。”
我本来不想和他聊天,一是因为我不擅长和人家说话,一是我想努力多粘点钻。
但是张叔满嘴跑火车的和我狂侃,我一开始还听一耳朵,后来发现他说的都是废话,就干脆不听了。
粘了两个多小时,我已经粘了四十多个了,张叔很震惊地说:
“你比昨天还要快。”
“嗯。”
张叔用刻刀把镯子上溢出来的软胶刻掉,说:“休息会儿吧,话说,你今年到底多大啊?”
我没理他,只看着窗外。眼睛长时间处于紧张状态,我觉得很累。
我闭着眼睛没说话,张叔就笑了,他说:“陈启明你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敢不回答我的话?快告诉我,不然我炒你鱿鱼。”
“你烦不烦啊。”我皱眉,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道,“十二。”
“这么小啊……”张叔说,“我叫张蒙,比你大正好十岁,今年二十二,嘿嘿,马上就能娶媳妇了。”
我想了想,他竟然和孟穹一样大。
我问:“开这家店,你一个月能赚多少啊?”
张叔说:“谁告诉你我就一家店?我有好几个店呢。”
“嗯,快说。”
“……”张叔笑笑,“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不说算了。我拿起胶枪,又开始粘碎钻。
张叔是那种耐不住寂寞的人,一看我不理他,马上就开始后悔了,他一把挡住我的手,说:“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做生意这种事情吧,要看运气,我就光说这家店,生意好的时候净赚一万吧,不好也能有一两千左右。”
“其他店呢?”
“翻倍。”张蒙轻描淡写地说,“我最近还要做笔真生意,攒够钱就去卖翡翠。”
我想了想,觉得确实挺靠谱,以后翡翠的价格应该是稳涨的,女人的钱也好赚,于是就说:
“挺好的。”
和孟穹比,这人确实是敢干,敢真干,常此以往,也是个好事业。
不过这事儿靠谱,不一定证明这人靠谱,我不轻易相信人,所以也没对他刻意表露出好感。
“废话。”张蒙按了按我的脑袋,“你这小孩儿说话像是大人似的,让我很不爽啊。”
我也不和他废话,休息了一会儿后就又开始粘碎钻了。
胶枪越用越顺手,到后来溢出来的软胶几乎没有。张叔啧啧看着我粘出来的手镯,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
快到十一点,我和张叔说我要回学校,下午再回来。
“干什么去啊?都逃课这么半天了,偏偏午休赶回去,你这小子是要气死老师吗?”
我把胶枪放回原处,说:“我爸要来接我。”
“哦?”
“他不知道我在这里。”
张蒙眯着眼睛看我,就在我以为他会说什么的时候,他朝我摆摆手,说:“去吧。”
我赶在十二点之前来到了学校,站在门口等孟穹。
孟穹骑着车来,他很奇怪地看了看我,说:“今天放学挺早的。”
“嗯。”
中午睡觉的时候,我对孟穹说:“咱俩是不是该分开睡了?”
孟穹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他有些错愕的看着我。
“……我们班同学都是单独睡的。”我解释了一下。
“啊……嗯。”孟穹揉了揉头发,他起身给我搬被子,搬到向阳的房间里,说,“床单倒是干净的,就是床有点大,我怕你半夜掉下去。”
说完这话,孟穹自己都笑了。哪里有十几岁的孩子还会掉下床去呢?这个借口,未太牵强了。
我不是不愿意和他亲近,只是这种亲近,让我心惊胆战,步履维艰。
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人足够清醒。
没有暖气,家里是有些冷的。躺在床上即使盖着被子也是手脚冰凉,我睡不着,就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大概是一点多的时候,刺耳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我听到孟穹起来接电话,然后他很为难地说:
“一




(重生)活着 分卷阅读26
会儿我还要去送孩子……”
我提高声音道:“我自己走就行了。”
孟穹迟疑了一下,他转过身看了看我,妥协道:“那好吧。”
孟穹挂了电话,说:“还是孟天那事儿。开审了。他们让我出来作证,不去不行。”
“我知道。”我起身,把被子铺平,说,“你去吧。”
“你一个人行吗?”
“我和赵叔一起走。”这句话是骗他的,我一会儿直接去加工市场。
“那好吧。”孟穹这才放心,穿上大衣就往外走。
我也不着急,等他走远了,才拿着书向外走。走到张蒙那家小店,就看着张蒙拿着一碗炸酱面在吃,见到我也不说话,直到我粘了四五个镯子,才说。
“瞧你那慢吞吞的样。”张蒙说,“看着真让人不爽。”
哪里慢了?我还以为他能教我一些更快的办法,于是把手里的胶枪递给他,说:“你来试试。”
1...678910...3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