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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错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卿云然
等天黑了,快到戌时的时候,姜铭才悠悠转醒。
姜铭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秘密召来高盛,让高盛先行离开,并嘱咐高盛警惕任何叛变的发生。之后,姜铭又让孟玉昕执笔,连续写了几道诏书,分别传给留在京城的几位众臣,等这些事情安排妥当了,姜铭才开始吃晚饭。
孟玉昕已经吃过饭了,安静的坐在姜铭旁边,刚才发生的一幕幕,都让他很震惊,他没想打姜铭受伤后还能如此镇定,条分缕析把事情安排妥当。之前姜铭有些疲乏,导致孟玉昕低估了姜铭的能力,现在觉得姜铭的确有过人之处,不愧是一国之君。
吃完饭后,陆公公安排人扶姜铭坐到赶制出来的椅子上,四个人抬着姜铭来到临时议事的帐篷。帐篷里该来的都来了,不过却很安静,大家都知道即将要面对的大事情。
“众卿平身。”姜铭坐到主位上后,让大臣们起身,他招了招孟玉昕,让孟玉昕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孟玉昕不想在大臣面前和姜铭平起平坐,他犹豫了一下,但是姜铭伸手拉他,他根本无法拒绝。
面对着众臣的视线,孟玉昕很不自在,姜铭却很高兴,握着孟玉昕的手,让姜和段黎出列汇报下午的调查情况。
姜低垂着脸,却还是能看见孟玉昕和姜铭握在一起的手,他心里很是嫉妒,嫉妒他的父皇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宣示对孟玉昕的主权,他想快了,很快他就能取而代之。姜的走神,让段黎很是惊讶,他赶紧回答皇帝的问题,避大家发现姜的异样。
“回禀陛下,经属下和三皇子的调查,皇家猎场的确有一群来历不明的野狼,数量为二十六头,现已全部伏诛。猎场里也混入了刺客,人数十三人,其中十二日服毒自尽,另一人因反抗被杀。”
姜铭最关心的就是狼群的问题,这些野狼差点害他丢了性命,他叫出西郊皇家猎场的总管事,想询问情况,哪知一个人跌跌撞撞跪到他面前:“陛下,管事他、他早就在三个时辰前,就、就拔剑自刎了。”
“哼,死了也难辞其咎,现在猎场的管事是谁?”姜铭怒道。
跪在地上的人哆嗦着说:“是,是卑职。”
“那好,朕问你,猎场每十天清查一次猎物情况,朕来之前也有统计所有猎物,但为什么会突然多了二十多头野狼?”跪在地上的人几乎把头都放在了地上,他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其实猎场平白无故出现野狼群,他和猎场的管事都不清楚情况,他脑海里一片空白,知道今天是必死无疑了。
“一个西郊猎场都管不好,朕还拿你何用,禁卫军何在?西郊猎场所有正六品以上官员,全都推出去处斩。”姜铭一声令下,禁卫军立即把符合要求的大臣全都押出大营,这些大臣哭喊着求饶,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宁静。营帐里的官员全都人人自危,孟玉昕坐在姜铭身边,觉得姜铭的气势宛若实质,压着他喘不过气来。
姜早从巨大的动静中回过神来,他偷偷看了孟玉昕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去,他知道今晚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新开的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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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个萌萌哒的名字→→《男主求我组cp[穿书]》,内容没有变哈,每次取名都好苦恼(⊙w⊙)
☆、第五十六章
姜铭被狼群攻击,他绝不相信是巧合,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想杀他,他看了看下方正恭谨的站着的姜,问:“儿,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姜刚听到姜铭喊他的时候,浑身一颤,等听到姜铭的话后,他才松了一口气,笑道:“谢父皇关心,儿臣的伤势并无大碍。”其实他身上的伤口实在经不住折腾,现在天气幸好不炎热,不然早就化脓了。为了避衣服露出血的颜色,他特意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袍,让他看起来沉稳了许多。
“等回宫,再让太医给你看看,”姜铭说道,“你来说说猎场刺客的事吧。”
“是,父皇。目前刺客没有一个活口,段统领亲自查看了树林的环境,可以肯定这次刺杀是蓄谋已久的,而且……很有可能刺客的目标是父皇,只因父皇临时骑马猎鹿,所以……”
“哼,好一个两手准备,朕躲过了刺客却没有躲过狼群,”姜铭冷笑着说道,但是明眼人都看出皇帝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段黎,把最近两天负责巡视和守卫的士兵,包括禁卫军在内,所有失职的人全都革职查办,问题严重者杀无赦。”
“是。”段黎领了旨意,当即退出营帐,带着禁卫军去抓捕相关士兵。
姜铭又叫了卫国公的大名,询问卫国公的伤情,然后问:“郁容,听说你受伤后,仍坚持去抓刺客?”
卫国公点点头:“是的陛下,不过臣无能,没有抓到活口。”
“父皇,国公其实抓到了刺客,只不过国公说那人负隅顽抗,所以被国公失手杀了。”姜突然上前说道,他现在巴不得把所有罪名都推到郑郁容身上。如今他已经和郑郁容有了间隙,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非要致郑郁容于死地不可。
姜铭瞪了姜一眼:“行了,你凑什么热闹!国公也是一时失手,情有可原,具体事宜还是儿和段将军处理吧,朕乏了,今晚议事就到此结束。”说着姜铭示意奴才来抬椅子,孟玉昕也站起身,跟着姜铭回主营帐去。
回到床上躺下,姜铭已经很疲惫了,他握着孟玉昕的手说道:“玉昕啊,你说朕是不是老了,处理一会儿事情就浑身疲乏。”
“陛下是您太操劳了,您受了伤还是早点休息吧,”孟玉昕把被子理好,“我去给您端药来。”孟玉昕转过屏风,正看见陆言往药碗里放什么东西,虽然陆言动作很快,但他还是看到了。
“修仪。”陆言把药瓶藏到袖子里,刚转身就看见孟玉昕,他心里咯噔一下,怕被孟玉昕发现了什么。
孟玉昕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笑着说:“陆公公,把药端进来吧,陛下喝了好早点休息。”
“好的,好的,奴才正要端过去,没想到修仪就出来了。”陆言端着药转过屏风,和孟玉昕一起来到床榻边,孟玉昕接过碗:“陛下,服药吧。”
姜铭睁开眼睛,看着深色的汤药,只觉得嘴里发苦,不过还是咬牙把所有汤药都给了。孟玉昕一直暗中观察陆公公的表情,发现陆公公貌似松了一口气,他越发觉得陆公公有问题。
姜铭服完药后,就躺下来休息,孟玉昕故意没有把药碗送回去,并把陆公公支走,说想亲自留下来照顾姜铭。等四下无人之后,他来到外间,让秋禾把药碗拿给姜,让姜查查陆言在药碗里放了什么东西。
孟玉昕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第二天早晨醒来,就觉得脖子酸痛无比,他不顾形象的扭了扭脖子,就听到床上传来笑声。原来姜铭早就醒了,看到孟玉昕一直守着他,他有些意外,之后就是满满的高兴。他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床上看孟玉昕,当初第一次见到孟玉昕的时候,他就说不出的惊艳,作为帝王,他渴望征服,他想折断孟玉昕的傲骨。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他的心已经慢慢靠向孟玉昕了,他渴望见到孟玉昕,渴望得到孟玉昕的回应。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孟玉昕慵懒而自在的样子,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孟玉昕有些害羞,又不敢对姜铭发怒,那似嗔似娇的模样差点让姜铭把持不住。不过他现在身上有伤,而且又有要事要做,他只能忍着心里的欲望,让孟玉昕扶他起床穿衣。
孟玉昕从陆言手里接过衣服,服侍姜铭穿上,他不小心看到姜铭身体的反映,立即羞红了脸。正想放下手里的衣服,姜铭就一把抱着他:“玉昕还是这么害羞,放心,朕现在腿脚不方便,能把你怎样?”
“陛下。”孟玉昕试图推开姜铭,姜铭笑道:“好了,好了,不闹你了。”说着放开孟玉昕,脸上的笑容越发多起来。
孟玉昕也不是真生气,只不过不想和姜铭太过亲密,他急急忙忙的伺候姜铭穿好衣服,然后又帮助姜铭洗漱。孟玉昕不会梳头发,所以姜铭只能遗憾的让陆言代劳,孟玉昕也趁机赶紧把自己的仪容拾了一下。
这时候,有人进来禀报说:“陛下,太子殿下来给您请安。”
“哦,让他进来吧,”姜铭迟疑了一下,又把所有人都屏退出去,其中也包括孟玉昕,“玉昕,你也累了一晚,赶紧去休息一会儿,巳时就要开拔回宫了。”
孟玉昕猜姜铭和姜肯定有事要说,而且还是不能他听见的,所以点点头,带着秋禾离开。出了营帐,就看见迎面而来的太子,他冷眼看了一下太子,不理会太子脸上狡黠的神色,直接侧身走开了。
姜回对孟玉昕渴求的目光,进入营帐后磕头行礼,“起来吧。”姜铭说道。
“不,儿臣有罪,不敢起来。”姜的脸上全是愧疚的表情。
姜铭有些奇怪,问:“什么罪,你倒是说说。”
“父皇,儿臣要向您举报一人,”姜做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他就是我舅舅卫国公。”
姜铭神色一变,严肃的说道:“太子,不要信口开河,国舅位高权重,又是你的长辈,你刚才说的话朕就当没有听过。”
“不,父皇,儿臣一定要说,卫国公一来到皇家猎场,就带入前去狩猎,其实狩猎是虚,安排刺客倒是真的。卫国公手握重兵,他想取而代之啊,父皇。”
“够了!”姜铭厉声打断姜的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姜跪到姜铭面前:“我知道,父皇,我都是为了大陈王朝的江山社稷着想。您也知道,儿臣和卫国公在政务上起过争执,卫国公就是想趁着狩猎,对付父皇和儿臣啊。要不是父皇洪福齐天,突然去追击梅花鹿,就有可能被箭阵……”姜把后面的话隐去,接着说,“父皇,卫国公还故意杀了刺客,他做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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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怕刺客说出真相。”
姜铭一时没有说话,他眉头紧锁,思考姜话里的意思,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两个可疑的人选,但是他不会表露出来,有时候,江山的稳定比什么真相都更重要。那两个人就是郑郁容和姜,他忌惮郑郁容的兵权,不会贸然下结论,而且郑郁容也在乱箭中受了伤,这就降低了他的怀疑。不过对于姜,他更没有怀疑的理由了,群狼攻击他时,姜那张皇失措的模样,根本做不得假。
姜铭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自认为有一套识人的本领,而且在生死关头,人的反应是最直接的。姜铭看到姜仓皇逃跑,心里说不出的愤怒,对这个大儿子更是失望透顶。如果这些都是姜在做戏的话,那姜铭还用得着废太子吗?心思如此深沉的人做储君,姜铭还求之不得啦。
“父皇,你若不信,可以召三皇弟和段将军来问话,儿臣绝没有诬陷卫国公。”姜看姜铭久久没有说话,心里有些慌乱,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跟郑郁容撕破了脸皮,他如果不先发制人的话,那要死的就是他。
姜铭叹了口气,叫陆言去把姜和段黎叫过来,特别吩咐陆言要避人耳目,不要引起他人的注意。陆言领命后,赶紧去请人过来,没想到路上就遇到了前来请安的姜,这让陆言减去了很多脚程。跟姜简单说了一下后,陆言又去请段黎,很快段黎也来到营帐。
姜进来的时候,姜铭已经让太子起身坐下了,姜怎么说都是一国太子,如果在其他人面前也跪着,姜的面子也会过不去。姜铭给姜和段黎看座,然后开始问案件的调查情况。
因姜身上有伤,案件几乎都是段黎亲自负责的,所以段黎起身答道:“陛下,臣亲自去现场调查过,根据狼群和刺客留下的痕迹,可以肯定狼群和刺客都是陛下狩猎前夕才进入皇家猎场的。但是臣无能,目前没有查出幕后主使,也不清楚是谁帮助狼群和刺客进入猎场。”
“太子怀疑卫国公,儿和段爱卿怎么看?”姜铭问。
段黎和姜对视一眼,姜吃力的起身说道:“父皇,儿臣和段将军没有证据,不敢乱说,不过来到猎场的当天下午,儿臣的确看见卫国公率先进入猎场,而且只打了一两只野兔,据说回营后也没有吃这些猎物,儿臣觉得这点有些可疑。”
“父皇,三皇弟说得对,卫国公这些举止确实可疑。”姜也急忙站起来说道,这时候他完全把姜是敌人的事情抛到一边,只想赶紧从这次失败的暗杀中脱身。虽然他没有杀死郑郁容,但是害也要害死郑郁容,他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好了,你们先坐下,太子你是储君,遇事怎么能慌乱。”姜铭不满的说道,他知道姜难干大事,但是他还是希望儿子能具有太子的威仪。
“儿臣知错。”姜只能低着头,不敢再表现出着急的样子,但心里对姜铭的恨又加了一分。他知道姜铭不满意他这个太子,所以这次狩猎他不仅要对付郑郁容,更想一石二鸟,只是这个想法他没敢跟别人说。加上郑郁容对他有防备,所以他的计划完全落空,他不仅没有除掉郑郁容,还因为临阵脱逃的事让姜铭对他非常不满。
姜想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除掉他的舅舅,然后把他舅舅的权力牢牢抓到手上,只有这样他才能取代他的父皇。
☆、第五十七章
姜铭有些迷茫,虽然他一直提防郑郁容,但是如果说郑郁容要杀他,他还是有点怀疑。说了一会儿,他神有点不济,喝了茶水提神后,开始询问段黎,他很信任段黎,认为段黎不像姜和姜有自己的小算盘。
“段爱卿,你还查到了什么,都一并说了吧。”
段黎露出为难的神色,但还是开口说道:“陛下,昨晚微臣连夜审讯了相关人员,但还是没有线索,不过……”
“不过什么?你说吧,不管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
段黎这才敢开口:“陛下您可发现,狩猎当天卫国公一直走在后面,也没有加入打猎,这与卫国公平时的行为不太相符,”姜铭点点头,脸色更是凝重,段黎又说道,“刺客都是死士,任务没有完成全都服毒自尽,却有一人例外,微臣赶到时,那人被卫国公给杀死了。”
“你说的是真的?”姜铭沉着脸问道。
段黎点点头:“微臣句句属实,微臣问过卫国公杀人的原因,卫国公说刺客企图反抗,所以卫国公动手杀了他。微臣觉得这点很可疑,为了弄清真相,就私自抓了卫国公的一个随从。”
“你抓了他的人!太鲁莽了,你这样会打草惊蛇。”姜铭急道,非常不赞成段黎的做法,但是段黎解释道:“陛下请放心,微臣做得很小心,也没有对抓到的人用刑,不会引起卫国公的怀疑。”
姜铭这才放下心来:“那个随从说了什么?”
“随从说,卫国公动手杀人之前,有和刺客说过话。”段黎的话若一声惊雷,让姜铭脑海里一片空白,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郑郁容,他不得不相信郑郁容和刺客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再过半个时辰就起驾回宫,刚才的谈话都不要泄露出去,回宫之后再作打算。”姜铭有些疲乏的说道。
“父皇,儿臣担心卫国公……造反。”姜故意把情况说得严重点,希望姜铭早作决断,但是姜铭只是一挑眉毛,没有太多慌乱:“朕已经有所准备,你们下去吧。”姜铭昨晚就已经做了安排,他不仅让高盛先回驻地待命,还给几个忠于他的将领都传了话,以防所有不利的事情发生。
姜铭现在只想早点回宫,这西郊皇家猎场没有兵马,回了皇宫他才觉得踏实。
听到姜铭的话,姜有些意外,心想姜还是老的辣,他没想到他的父皇已经做好了准备。
姜现在一脸病容,背后的伤时时折磨着他,不过他却觉得很值。这些伤不仅离间了太子和皇帝的关系,也让他在皇帝面前立了一功,就算重新考虑,姜还是会冒险一试。
来到营帐外,姜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着眼前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他对这次春狩之行非常满意。任谁也猜不到他才是猎场事故最大的布局者,他不惜以身犯险,不过危险和机遇并存,他也得到了最大的回报。
姜心情舒畅,身上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卢希睿扶着他,也能感觉到姜愉悦的心情。
没走多远,姜就看见等在他必经之路上的孟玉昕,他笑着推开卢希睿,一个人硬挺着走到孟玉昕面前:“特意在这里等我的?”
孟玉昕可没心情陪姜嬉皮笑脸:“三皇子,我有事要问你。”
“好啊,咱们到旁




君心错付 分卷阅读82
边说。”姜领着孟玉昕来到比较偏僻的角落里,卢希睿和秋禾都候在一边,他们看着姜虚浮的步伐,都为姜捏一把汗。姜肖想孟玉昕会扶他,哪知孟玉昕全都装作没看见,在大庭广众之下,孟玉昕尤其注意和姜保持距离。
来到偏僻的角落,孟玉昕先拿出一瓶药,交到姜手里:“这是金疮药,陛下用的,药效应该很好。”虽然他知道姜的药也是太医开的,但总觉得皇帝用的东西更有用一点。
“你挂念着我的伤势,我真的很高兴。”姜笑着把药下,他知道孟玉昕在顾忌什么,所以他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让孟玉昕为难。
“昨晚我让秋禾把药碗给你看,你有没有发现问题?”这是孟玉昕找姜的主要目的,自从看到陆言暗中下药之后,他就觉得危机四伏,不知道身边到底有几个可以信任的人。
说实话,昨晚姜拿到药碗的时候也非常诧异,他也没想到姜铭身边的太监总管会暗地里下药,所以他赶紧吩咐卢希睿把药碗拿给太医看。这个太医姓刘,就是昨天给姜看伤的人,虽然刘太医在太医院并不出名,但医术却非常高超,姜很信任他。
卢希睿很快回来了,带来的消息却让姜非常惊讶,陆言的确下药了,而且下的还不是一般的药。现在姜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孟玉昕实情,他犹豫了一下,问孟玉昕:“我知道你心软,我想问您,如果有人要杀我父皇,你会不会救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陆公公给他下毒了?”孟玉昕没有直接回答姜的问题,因为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姜看孟玉昕很焦急的样子,心里有些吃味,这让他下定了不说出全部真相的决心。“你别胡思乱想,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陆公公在药碗放了朱砂、龙骨等安神的药粉,可能是想父皇睡个好觉吧。”
“我才不信,你说实话。”孟玉昕觉得姜在糊弄自己,犹记得昨晚陆言看到他时,那惊讶害怕的表情,孟玉昕才不相信陆言只是放的安神药。
“我说的是真的,太医的确是这样告诉我的,可能陆公公下的药还有其他功效,但是太医没有发现。”姜笑道,笑得一脸无辜,他的确说的是真的,但却隐藏了最为关键的话。
陆言放的药的确有安神的作用,但是他知道他的父皇还在服用金石方,两药相冲,反而会形成毒素积聚在身体里,最近姜铭疲乏的原因就来源于此。
姜听刘太医说的时候也很惊讶,他担心孟玉昕知道实情后一时心软,把陆言下药的事情告诉给姜铭。
现在正是除掉郑郁容的关键时期,姜不希望出现任何纰漏,所以他只告诉了孟玉昕一半的真相。他知道他骗不了孟玉昕,但是孟玉昕就算怀疑,也不会继续求证下去,孟玉昕从来都是懂分寸的人。
“好吧,我相信你的话,”孟玉昕淡淡说道,他看着姜脸上的笑容,突然觉得这笑容背后又掩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心里非常失落,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还瞒着我什么事,自从那一次我们不欢而散,我就知道我们之间会有一层无法打破的屏障,你恨我也罢爱我也罢,我不希望你在追求权力的路上迷失了自己。”
孟玉昕说的那一次就是指他堕胎的那一次,那时他残忍的打破了姜的痴心妄想,但是孟玉昕也受到了同等的伤害,那件事后两人虽然都尽量如往常一样,但是孟玉昕知道那道丑陋的伤疤会一直仍在。
孟玉昕觉得姜的变化很大,尤其是那一次之后,最近他又发现姜在很多事情上都隐瞒他,这让孟玉昕很介意。他私以为姜还在恨他,却不知姜在那一次的打击中,下了一个天大的决心。这个决心不同于以往,它更强烈更不择手段,哪怕是踏着鲜血,他都要走到最后的终点。
姜听着孟玉昕的话,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一种惆怅爬上他的脸颊。他看着孟玉昕失落的眼神,甚至有一股冲动想把所有秘密都告诉给孟玉昕听;他看着孟玉昕藏在眼底的泪花,好想好想把孟玉昕抱进怀里。他张开双臂,正要把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一阵拔营回宫的声音立即让他回归理智。最后,他无奈的放下双手:“玉昕,我承认我会骗你,但是我有我的理由。我可以发誓,就算是天打雷劈、万劫不复,我都不想伤害你。”
“你不要再说了,你隐瞒就隐瞒吧,不用发毒誓,……我承担不起。”孟玉昕突然有些心酸,转身回自己的营帐去。他知道他心软,尤其对姜心软,不管姜对他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再次见面的时候,他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回宫的路上,孟玉昕都一直闷闷不乐的,他眯着眼躺在马车上,姜铭以为他昨夜没睡好,也就没有打扰他。
等到了皇宫,郑皇后亲自携文武百官还有后宫嫔妃,在宫门前迎接,场面声势浩大。郑皇后听说猎场出了意外,急得整夜都没有睡觉,今天一大早就把嫔妃和大臣集结起来,早早就做好迎接准备了。
孟玉昕粗略看了一眼,发现人群中没有苏戈的身影,想苏戈现在身体不适,的确不该来宫外等候。
姜铭很满意皇后的做法,大赞皇后贤德,当即决定中午在皇后宫里用膳,同时让太子陪同。姜铭也让郑郁容一起进宫,但郑郁容假托身体不适,想回府休息,姜铭嘴上虽然同意了,但是心里却不高兴。
徐昭仪也担心姜的伤势,不管姜愿不愿意,拉着姜往后宫走。徐昭仪听说姜受了重伤,比郑皇后还要害怕,她就姜一个儿子,所有的指望都在姜身上。皇子妃谢梦云则乖巧的来扶姜,姜看她母妃眼里的威胁,他没有立即把谢梦云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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