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错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卿云然
苏戈点点头,不过孟玉昕看他犹豫的样子,还是不太放心:“我们首先对付的是卫国公,希望你不会下不去手。”
“放心吧,他既然不在乎我,我又为什么要在乎他?”苏戈自嘲一笑,这两天他突然觉得当初郑郁容从救他开始就是有目的的,只有他那么傻,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希望你说到做到。”
“放心吧,他不是在乎郑家,在乎他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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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外甥吗?我就是要看看,当他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有了苏戈的承诺,孟玉昕也就放心了,而苏戈也没有让他失望,当太子再来纠缠时,他把握机会,在太子面前好好夸耀了郑郁容一番。太子是知道苏戈喜欢郑郁容的,要不然郑郁容也不可能知道遗族月圆之夜可以受孕的秘密。
男人当然听不得自己的人去夸耀其他的男人,太子当即就不高兴了,苏戈又添油加醋说郑郁容手握兵权的事情,然后讽刺一笑说:“殿下能拥有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很大原因都是得益于郑大将军,这是事实,殿下又何必不好意思承认呢?”
“哼,迟早有一天,等我当上了皇帝,我就要把兵权都到我的手中。”姜不满的说道。
“殿下,世事无常,你为何不趁现在把兵权回来?”苏戈笑着提议。
姜心中一动,把苏戈的提议放在了心上,过几天早朝的时候,有大臣上奏说现在国泰民安,但每年开销的军却很多,希望皇上能削减军。姜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就征求他舅舅的意见,郑郁容只说由群臣商议。
群臣中文官大都赞成削减军的提议,但是武将却持反对意见,而这时候让姜一直忌惮的姜居然也同意削减军,这让姜意外不已。
姜当然要同意,因为削减军就是他在幕后操纵的,他现在虽然为兵部侍郎,但手中掌握的兵权却很有限。如果削减军的提议获得通过,对姜的伤害只是皮毛,而损失最大就是郑郁容郑大将军。如果提议未能获得通过,那就能成功离间郑郁容和太子的关系。不管怎么算,姜都稳赚不赔。
最后,因很多武将都不同意削减军,姜只好把提议呈给姜铭过目。
姜铭最近神萎靡,看了奏折,只觉得头昏脑涨,他又看了看下方恭敬的太子,最后叹了口气,说道:“你太操之过急了,这事容后再议,不过”姜铭拉长声音,“你总算聪明了一回,你是太子,将来要继承大统,兵权绝对不能落入君王之外的人手中,我对你很不放心啊,儿。”
“父皇,儿臣一定谨记您的教导,不会让您失望。”姜神情坚定的抱拳说道,他听出姜铭对他不满,心里更恨起郑郁容来。
“好了,你下去吧。”姜铭把奏折搁到一边,看着姜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这笑容并不是父亲对儿子的慈祥笑容,而是带着谋略的笑容。
正如姜铭当初跟孟玉昕说的那样,他早就有了废太子的打算,他觉得姜撑不起陈国的天下,更担心外戚势力专权。皇后的明和郑郁容的才能,都让姜铭忌惮,他现在对苏戈宠爱有加,把希望都寄托在苏戈的孩子身上。
姜铭忍不住咳嗽两声,心想如果能让太子和郑郁容互相残杀,这未尝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且这个办法还可以达到兵不血刃的好处,他何乐而不为?只不过这样朝堂又要动荡一番了,他再次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喝茶。
现在是冬天,万物凋零,姜铭也忍不住感慨良多。最近他有时候很累,有时候又充满了力量,他现在快到不惑的年龄,但是他还是做不到不被迷惑。他想等春天来临的时候,或许心中的忧虑也能随之解决了吧。
姜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他只知道为了取得父皇的信任,为了自己能顺利登基,他都必须要夺回郑郁容手中的权利。姜离开议政殿,就去后宫找郑皇后,郑皇后原本心情很好的赏雪听曲儿,但是太子一来,她就没有心情再做这些了。
郑皇后听姜说了大致的情况,他皱眉说道:“皇儿,你舅舅是我们郑家的支柱,也是你登上皇位的保障,我认为你不该急着对付他,尤其是你还没有登上皇位的时候。”
“母后,你不反对我夺回舅舅的兵权,只是时机不成熟对吧?”
郑皇后点点头:“我们如果起了矛盾,受益的是其他人?”
“母后,父皇倒是想传位给苏戈的儿子,但是他却不知道那孩子是我的……”姜洋洋自得的说道。
姜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郑皇后立即盛怒道:“你还好意思说,亏你贵为一国储君,你竟然跟一个妃子搞在一起,还是个不男不女的遗族。”郑皇后知道姜和苏戈的事情时,早就木已成舟了,她非但不能拿姜怎样,还要全力给姜善后,所以郑皇后一听姜提到苏戈的孩子,她就怒不可遏,如果可以,她真想打姜一顿。
“母后,我就一时被迷惑了嘛,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舅舅的事。”
“行了行了,我会单独召你舅舅进宫,探探你舅舅的想法。”郑皇后无奈的说道,对于儿子和哥哥,孰轻孰重,她心里很清楚。
不过郑皇后和郑郁容的谈话进行的并不顺利,郑郁容一听交出兵权的事,就问郑皇后是不是听了姜的挑唆。郑皇后连连否认,但郑郁容是什么人,心里非常清楚这肯定是外甥的馊主意。
“皇后,兵权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本,等太子登上皇位,我可以把兵权交出来,但是现在不可以。”这是郑郁容的底线,从朝堂上的削减军到郑皇后的交出兵权,郑郁容就清楚这是针对他的连环计。他可以说重来没有觊觎过皇位,一心想的是辅佐外甥登基,但是他不能没有兵权,作为一名将军,如果没有兵权,那跟老虎没有牙有什么区别?
郑郁容对姜的能力也表示怀疑,姜有几斤几两,他这个做舅舅的哪能不清楚。他担心现在他交出兵权,哪怕是交到姜手里,姜都无法掌控住朝堂的局势。
郑郁容最终和郑皇后不欢而散,然而他不知道,所谓的连环计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说一下,明天停更一天
☆、第五十二章
这个冬天,天气格外寒冷,孟玉昕几乎都待在景华阁里,靠着地龙取暖。他现在身子骨越来越弱,因堕胎加长期服用爰草,造成他气血两亏,稍微一受凉,就要在床上躺个三五天。
姜铭心疼他,赏赐了很多补品,不过姜总是很小气的私下吩咐秋禾,把这些补品全都扔进府库里,然后把他托人从天南海北带来的奇珍,悄悄让秋禾每天给孟玉昕吃。
孟玉昕不知道这些,等好不容易立春了,他这真正好受了一些。
春天天气和暖,阳光明媚,孟玉昕终于可以出门,到院子里晒太阳了。他闭着眼睛躺在榻上,边休息边听秋禾给他说最近朝堂上的动态,他很高兴在姜的推波助澜下,太子和卫国公的关系越来越僵。
秋禾还非常小声的说道,最近一个月卫国公就遭遇了两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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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不过她不知道这两批刺客来自完全不同的两个阵营:一次是太子姜派去的,而另一次则是姜派去的。姜刺杀卫国公的事,被郑皇后知道后,立即把姜叫到后宫,好好责骂了一顿。姜短时间内不敢对卫国公动手,所以姜让自己的人假装刺客,挑唆卫国公和太子的关系。同时,姜又派出另一队人马去刺杀太子姜,让姜误以为是卫国公在反击报复,这更是加大了甥舅两人的矛盾。就算郑皇后从中斡旋,气急败坏的太子又怎么听得进去。
孟玉昕从秋禾嘴里得到的消息只是皮毛,但就算是皮毛,也能让孟玉昕从中发现有用的消息。他淡淡一笑,这就是皇权的力量,不管多么亲密的关系,哪怕是兄弟、父子,都有可能拔刀相向。
“对太子和卫国公的事,陛下有没有插手?”孟玉昕问。
“陛下好像不关心这些事。”
孟玉昕没再说什么,对于姜铭的反应,说实话他有些意外,不过看样子姜铭是乐意坐山观虎斗了。姜铭早就想回卫国公的兵权,如果通过姜的手,解决他一直担忧的问题,姜铭当然乐见其成。
还有一个多月,苏戈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孟玉昕和姜都打算在孩子出生前,把卫国公除去,断太子一条臂膀。只是之前孟玉昕身体不好,没有力担心这件事,现在他想该是加紧行动的时候了。
春天的阳光温暖明媚,孟玉昕盖了薄薄的被子,在暖阳下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秋禾轻声呼喊他,把他从睡梦中唤醒:“怎么了?”
秋禾让身后的小柳上前回话,小柳躬身说道:“公子,这是皇子刚刚传来的消息。”说着,小柳双手把一个小竹筒递到孟玉昕面前。
孟玉昕对小柳有些印象,他向来不关世事,对景华阁的人都不上心,平时全交给秋禾管理。小柳是少数能进入他寝殿的人,孟玉昕见过几次,自然有印象,以前他以为只有秋禾一人给姜卖命,没想到姜还买了其他人。
他有些生气的接过小柳递上来的竹筒,心里想着姜到底还买了多少人,是不是景华阁的人都不能信任了。他虽然帮助姜,可是不希望姜控制他的生活,这会让他有傀儡的感觉,他很不喜欢这样。
竹筒是通过飞鸽送到景华阁的,姜也不想暴露在景华阁的势力,但是事情特殊,他又不希望通过段黎传达。他做的事情冒天下之大不韪,越多的人知道越不好,而他写在纸条上的内容也非常简单,让孟玉昕也感到奇怪。
“邀皇上春狩”,孟玉昕看着熟悉的字,却感到迷惑不已,心想姜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看还躬身的小柳,这才好心的让小柳下去,他从榻上起身,拿着纸条仔细琢磨。秋禾跟在他身后,看孟玉昕皱着眉头,就问:“公子,皇子到底传来了什么消息,让你这么忧虑啊?”
孟玉昕把纸条交给秋禾:“你看看吧。”
秋禾看了纸条上的内容,也疑惑道:“公子,陛下已经把春狩的事情全部交给太子殿下了。”
“是啊,所以我才会奇怪,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孟玉昕让秋禾把纸条销毁,他在院子里踱着步,猜想姜此举的用意。
孟玉昕虽然和姜商量过对付卫国公的事情,但是这次“邀皇上春狩”,完全是姜临时起意的。正因为这样,姜才会急忙飞鸽传书,让孟玉昕配合他的行动。
春狩即春,就是春天围猎,今年姜铭觉得身体不适,就让太子全权负责。现在姜突然让孟玉昕去请姜铭参加春狩,孟玉昕觉得姜肯定有了计划,但到底是什么计划呢?他却不清楚。
想不通,孟玉昕索性就不想了,现在的姜有太多秘密,他也不想劳神去问,所以只能乖乖配合姜的行动。
“把你给我炖的燕窝装起来,我们这就去议政殿。”孟玉昕吩咐秋禾,立即带着秋禾出门。
孟玉昕知道最近姜铭身体不适,所以他借着送补品的名义,来见姜铭一面,并借机劝姜铭参加春狩。来到议政殿,姜铭正在和谢丞相商量事情,看孟玉昕特意给他端来燕窝,非常高兴,就让谢丞相先回去。
“玉昕终于舍得出门了,还特意给朕送燕窝,朕真是荣幸之至啊。”姜铭从龙椅上起身,扶孟玉昕起来。孟玉昕笑道:“陛下别打趣我了,最近天气暖和,我也想出来走走。这是我吩咐秋禾特意给您炖的燕窝羹,您趁热喝。”
孟玉昕说着好听的话,把燕窝羹放到御案上,姜铭非常高兴,拉着他也做到龙椅上,并笑道:“难为玉昕想着朕啊。”姜铭端起碗开始吃起来,孟玉昕静静看着,发现姜铭比以前憔悴了许多,他隐隐有些不安,不知道姜铭的身体状况是否与苏戈的药有关系。
“陛下,听说春狩要开始了。”孟玉昕说道。
姜铭点点头,笑着舀了一勺燕窝羹递到孟玉昕嘴边,孟玉昕只好张嘴吃下,接着说:“这冬天我都一直躲在屋里,感觉浑身都发软了,陛下,要不我们一起去春狩吧。”
“你怎么突然想去春狩?这可不像你,以前你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活像个大家闺秀。”姜铭放下碗,打趣道。
“陛下,你再这样说话,我就不理你了。”孟玉昕故意做出不高兴的样子,心想姜那贫嘴的本事原来继承自父亲,他向来不善说笑,每次都是他被欺负的份。
“好了,朕只是开玩笑,”姜把孟玉昕拉回来坐下,“春狩的事情,朕已经交给太子去办,突然变卦会影响朕的威信……”
“陛下,天下的事情都由您做主,你就和我一起去春狩吧,我也想出去活动活动筋骨,而且听说陛下是打猎的好手,这次让玉昕开开眼界。”孟玉昕笑道,他说的也不算是奉承话,姜铭本就善于打猎,每年都会到西郊皇家猎场狩猎,只是以前孟玉昕不喜欢打打杀杀,都找借口推辞了。
姜铭觉得自己身体不适,今年没有力参加春狩,所以才把事情交给太子处理,但是现在孟玉昕想去,他就有些犹豫。他思考了一下,望着孟玉昕殷切的眼神,终于笑道:“好吧,朕就陪你去春狩。”
“谢陛下。”孟玉昕笑道。
其实孟玉昕对春狩还是有那么一点兴趣的,当初他身份尊贵,礼、乐、射、御、书、数,样样都要学,所以骑马射箭他都会,不过因身体之故,他很少接触罢了。现在姜铭陪他一起春狩,孟玉昕心里还有点小期待,不过苏戈听说他们要参加狩猎,发了好一顿脾气。
苏戈也想出宫去玩,他可喜欢打猎了,但是他身子不方便,姜铭当然不准他参加。为此,苏戈专门把孟玉昕请去,埋怨了一番,孟玉昕只能陪笑着,让苏戈好好休养,然后劝慰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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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生下孩子,有的是打猎的机会。
姜铭考虑到孟玉昕的衣服都是宽大的常服,并不适合狩猎,所以特意命后宫尚衣局为孟玉昕赶制骑射服。等春狩前一天,尚衣局终于把衣服送来了,是一件白色金丝滚边的衣服,孟玉昕很喜欢。
第二天,孟玉昕穿着骑射服,和姜铭一同乘坐马车前往西郊皇家猎场。
前方御林军开道,沿途围观百姓众多,场面声势浩大,孟玉昕坐在宽敞的马车里,透过珍珠帘观看外面的情况,心里说不出的激动。他本想掀开帘子去看,又怕引起百姓的围观,只好忍着激动把目光转回马车里。
耳边传来姜铭的咳声,孟玉昕赶紧把茶杯端到姜铭面前:“陛下,喝口水吧。”
“我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姜铭喝了水,叹气道。
“可请了太医来看。”
姜铭眼里闪过怒容:“那帮庸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陛下应该高兴才是,难道您想要太医诊出病情吗?”孟玉昕笑道,但其实心里很忐忑,他担心姜铭的病情是由苏戈的药引起的。
想到这个,孟玉昕也没了激动的心情,他和姜铭说着话,队伍很快就到了猎场。
姜铭虽然同意参加春狩,但是却改变了以往的行程,以前他一般会待上三天,但是这次他让人轻装简行,只在皇家猎场待一个晚上。今天下午先安营扎寨,然后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正式开始狩猎,然后下午就返回京城。
到了西郊皇家猎场后,姜铭一下马车就进入事先扎好的营帐休息,孟玉昕觉得无聊,就到营帐外面转转。
因为出发的晚,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很多大臣都去休息,等着明早的正式狩猎。不过还是有人想提前去猎场里转转,姜铭和高盛就是其中两位,孟玉昕老远就看见他们拉着缰绳,有说有笑,似乎要出营打猎。
“你们在说什么?”孟玉昕走过来问道。
姜铭和高盛还有他们的手下,纷纷向孟玉昕行礼,孟玉昕赶紧让他们礼,他有些尴尬的看向高盛,之前他恨了高盛那么久,没想到高盛竟背负着他母亲的遗愿。他的母亲是个贞烈的女子,对孟静南最大的报复就是让孟静南成为亡国之君,而高盛因他母亲的遗愿承担了太多骂名。
“你们这是要去打猎?”孟玉昕看到马上放的弓箭后,也想参与狩猎。
姜挑衅的问道:“你会骑马吗?”
“三皇子可不要小看人。”孟玉昕让手下把他的马牵来,他的坐骑是一匹白色的母马,是姜铭特意给他挑选的温顺马匹。孟玉昕很喜欢这匹马,抚摸一下马的额头,然后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非常潇洒。
“三皇子,赶紧上马吧。”孟玉昕也挑衅的说道。
姜无奈摇头,他还想劝孟玉昕回去休息,但是现在他只好翻身上马,和孟玉昕并肩出发。高盛走在后面,有些担忧的看向前面的两个人,自从知道姜喜欢孟玉昕后,他就经常为此忧心忡忡。
高盛当过孟玉昕的侍卫,很了解孟玉昕,以前他以为孟玉昕不会接受姜的感情,但是现在他看孟玉昕和姜的互动,知道孟玉昕早就陷进去了,而这点,或许孟玉昕这个局中人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冬至(*^__^*)
☆、第五十三章
春天万物复苏,树木也长出了新叶,孟玉昕一行人骑着马,在猎场外围慢慢转悠。
孟玉昕一身白色骑射服,骑在马上,比翩翩佳公子还要引人注目,姜就时不时往他这边看过来,让高盛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在姜的印象里,孟玉昕就是个文弱书生,加上身体不好,让人觉得他风一吹就要倒了。不过孟玉昕有时候展现出来的傲骨和勇气,却又让姜折服,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迷上了孟玉昕,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他都不会放手。
孟玉昕受不了姜的眼神,驱马走到最前面,现在春光正好,阳光照在新绿的叶子上,让他心旷神怡。
“明日狩猎的时候,你记得离我父皇和卫国公远一些。”
孟玉昕正欣赏着春光,突然看姜追上他,说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孟玉昕正要询问什么意思,高盛也追上来说道:“三皇子,明日我会跟着修仪,你放心吧。”
“有高将军守护,我当然放心。”姜笑道。
孟玉昕看了看姜和高盛,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你们明日到底要做什么?”
“不是我们做什么,是其他人想做什么。”姜笑道,高盛也脸带笑容,这让孟玉昕很气恼,仿佛就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这时候,远处迎来一队人马,孟玉昕看他们的架势,一下就猜到那是卫国公的队伍。果然,等他们走近了,卫国公赫然在列,他旁边的将士手上还提着打来的野兔。
“国公大人。”孟玉昕点头示意,姜、高盛等人也上前拱手行礼。
姜笑道:“卫国公,我以为我们出来就够早了,没想到您更早,已经有获了。”
“好久没有打猎,早就技痒,倒是没想到玉修仪也会出来。”说着,卫国公看向孟玉昕,他脸上带着笑意,眼神却不停地打量孟玉昕。
孟玉昕坦然接受郑郁容的打量,当初他恨郑郁容灭了南楚,但是知道他父亲的腌事后,他就没那么恨郑郁容了。郑郁容作为陈国大将,不能否认,他的确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如今他四十多岁,因长期习武的关系,身材健硕,脸上除了少许皱纹以外,没有留下其他岁月的痕迹。
孟玉昕知道苏戈喜欢郑郁容,现在看来郑郁容的确有让人喜欢的资本,郑郁容虽然是将军,却没有武将的锐气,整个人气度非凡,也难怪苏戈会倾心于他。
姜看着互相打量的两人,心里有些不悦,他驱马上前,挡住了郑郁容看向孟玉昕的视线:“卫国公,您出来打猎,可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没有,三皇子这是何意?”郑郁容问。
“也没什么,只是到线报,好像有人要对国公不利,我是晚辈,不敢明说,怕国公以为我在挑拨离间。”姜谦逊的说道,让孟玉昕都以为他是单纯的为郑郁容考虑了,但姜怎么会好心呢?
“谢三皇子心意,不过我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里是皇家猎场,能出什么问题?”郑郁容笑道,然后跟孟玉昕等人告辞,带着他的属下去别的地方打猎。
孟玉昕看着扬起的尘埃,心里充满了疑惑,他又看向姜:“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你都说是哑谜了,当然不能现在就揭开谜底,”姜得意的笑道,然后看向高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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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将军,你觉得卫国公真的是出来狩猎的?”
高盛摇摇头:“看着不像,这猎场猎物众多,以国公大人的秉性不应该只打野兔。”
姜哈哈笑起来,拍了一下高盛的肩膀:“看来卫国公的确听到了风声,我就说嘛,以我皇兄的本事,他要在猎场行刺卫国公的事,哪能不走漏风声。”高盛也是一脸无语的表情,对太子殿下的能力更加表示怀疑,他终于肯定太子和姜的确是云泥之别。
孟玉昕听着姜和高盛的话,总算明白姜在打什么哑谜了,原来是太子要在猎场行刺郑郁容。而郑郁容早早出来狩猎,是因为听到了风声,提前来查看猎场的异常。
只是孟玉昕不明白,姜既然知道太子要行刺郑郁容,为什么要他劝姜铭参加狩猎呢?孟玉昕直觉姜还有事情瞒着他,是比太子行刺郑郁容还要隐秘的事情,但是具体是什么事他又不知道,就算他问姜,想必姜也不会告诉他。
孟玉昕心不在焉的跟着姜和高盛在猎场外围转了一圈,他们是纯粹出来看地形加赏风景的,回去的时候什么猎物都没打到。
第二天,天气晴朗,孟玉昕起了个大早,兴奋的穿好衣服,期待着狩猎正式开始。
姜铭一声令下,狩猎在激烈的鼓点里开始了,孟玉昕骑着自己的白马,跟在姜铭后面,而高盛则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姜铭一马当先,对打猎也是兴趣十足,其他人自然都让着姜铭,一看到猎物,都谦让着请皇上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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