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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第105章试探提醒
方源几时见过贺琮这么为难的模样,他小心的道:“王爷,您这次对顾公子,着实是有点儿过了……这女人么,其实都脆弱着呢,您若真伤了她们的心,谁也不知道她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贺琮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的道:“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还敢替那女人说话?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再一想,那银票还是自己掏的呢,随即又怒骂方源:“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她赏你两根骨头你就不知道轻重了?老子没发你月银是怎么的?”
方源缩了缩脖子道:“奴才不敢。”
他心说,王爷您不待这么冤枉人的,我虽没少顾公子的好处,可从来没把您抛到脑后啊?再说这也算不得替顾公子说话,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王爷您么?
他陪着小心道:“这不是奴才的一点儿浅见么,依奴才想,这女人,都是要哄的。”
用他废话?他才经过几个女人?
贺琮愤愤的瞪着他。
他什么道理都明白,但明白是一回事,做就是另一回事了,让他向顾卫卿认错?他不甘心啊。哦,前脚才欺负完她,后脚就认错,他堂堂王爷尊严何在?假若顾卫卿得寸进尺,他以后还怎么挟制和拿捏她?
贺琮又恨恨的白了方源一眼,哼了一声,唾道:“就你知道得多,本王会不知道?做梦。”
方源心道:王爷您这是傻了么?想要拴住女人的心,不是靠武力手段的,从前那么多女人就不说了,为什么没一个能留得长久的?还不就是因为您性子暴虐,一个不顺心说杀就杀了么。
这个也要重蹈覆辙?
也成,只要您舍得。这还没怎么样呢,先把自己气得不知好歹的,以后且有得磨呢。
不过这些话方源可不敢说,只能假装骂道:“要说都是那苏朗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敢跟王爷做对,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贺琮深以为然。
方源又道:“他也不想想,他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便是王爷不稀罕的东西,也没他的份。”
贺琮不吭声了。
方源一时也拿不定贺琮对顾卫卿的心思,他试探的问道:“何况王爷现下对顾公子,正喜欢得紧”
贺琮二话不说,抬腿又是一脚,怒喝:“滚,自作聪明的玩意儿,谁喜欢谁得紧?”
方源一个骨碌,又飞快的爬起来,陪笑道:“是是是,奴才不该妄自揣测王爷的心思,是顾公子对王爷情意甚笃。”
贺琮都懒得踢他了:“你眼瞎吧。”她对自己情意?在哪呢?多给他千眼千耳,他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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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分毫。还甚笃,她给他填堵还差不多。
这个方源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方源:“呵呵……”
贺琮扶他:“滚。”都他,妈的离老子远远的,看着就生气。
方源道:“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王爷跟火药桶似的,他巴不得赶紧离了这呢。
虽然挨了两脚,方源却颇为自得。咳,挨踢的次数多了,不疼,好歹摸清王爷心思了,话没说到王爷心坎上,他能这么恼羞成怒?
怒不怕啊,替他找着根源,才好能找着解决办法不是。
方源没那么天真,以为贺琮真会娶了顾卫卿或是纳她为侧妃,哪怕是通房都不可能。
既然都不可能,那他二人就只能是露水情缘。
可贺琮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或早或晚都已尘埃落定,也不过她们是她们,王爷是王爷,最终也没能缠绕在一起。
这回顾卫卿可大不一样。
王爷现在越发喜怒无常,甚至连人前掩饰都不屑了,这这,这分明是真的上了心。
方源一向知道贺琮有多自制,哪怕他服了催兴的药,只要他不想,他就能管得住自己,可顾卫卿才跟他多久?轻易一个动作、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都能挑起他的怒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怎么不叫人触目惊心?
方源是真替贺琮发愁了。
顾卫卿心里怵着王爷,但好歹面上还肯敷衍,可因为这回的事,全毁了。一个女子,遇到这种事,心里不定多恨呢。
所以她恨着王爷,那是肯定一定以及确定的,恨是恨,但谁让王爷是块可口的肥肉呢,就怕顾公子舍得一身剐,一心贴在王爷身上,像水蛭一样,吸干王爷的血,还害得王爷大业未竟,先栽到她肚皮上啊。
现下又有个苏朗……真是添乱啊。
王爷暴虐,苏朗温和。王爷阴沉,苏朗阳光。王爷对顾卫卿如狂风暴雨,苏朗对顾卫卿则细水长流,如细雨和风。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要苏朗能待在顾卫卿身边,早晚总能获得她的一片芳心。
那时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方源啧啧摇头。
他忽的想起件事来。王爷未必不明白,只不过不甘心向顾卫卿赔罪。他也不愿意这么僵持着,所缺不过是个契机而已。
这人府里有啊。
方源转身又回来了,见贺琮待在小书房里,桌案上平展着一幅长卷,他长指描蓦,神情怅惘,说不出来的萧瑟。
方源轻声道:“王爷”
贺琮吓了一跳,迅速把手里的画卷拢好,紧紧捏在手里,生怕被人抢了似的,转头不悦的望向方源道:“什么事?”
方源没那么大好奇心,并不关心贺琮手里画的内容是什么,道:“奴才有件事要回禀王爷,顾公子的舅舅,就是颜家那老头儿,关了可有些日子了……”
贺琮哼一声道:“你什么意思?”
方源道:“奴才不敢擅专,只是这不明不白的,早晚得有个结果不是?您若想卖顾公子一个面子,放了也就是了。”
贺琮点头称是:“留着他也白本王的米粮,去跟看着他的人说一声,以后一天只给一顿糙米饭,下剩的就喂些白水也就是了。”
方源:“……是,横竖饿不死。”
王爷您可真抠,至于么?要是嫌浪米粮,放了他不就完了。
贺琮冷笑道:“下回提醒本王一声儿,跟顾卫卿要她舅舅的伙食。”
方源干笑:“王爷真会开玩笑,不过让顾公子明白王爷对她始终另眼相待是必要的。”
贺琮一挥手:“别说这些没用的,该怎么做本王知道。”
应尽的提醒之职已经尽到,方源彻底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
第106章严厉管教
顾卫卿才回府,就听丫鬟传话说顾大太太叫她,苏朗担心的看了她一眼,道:“要不,你先去铺子里转转?我去跟伯母说……”
她去见贺琮这事,极大程度上是不能被人理解的,亲人尤甚,大抵因为利益相关,羞辱和感受更直接的缘故。
苏朗都接受不了,以己推人,顾大太太的态度可想而知。
他既决意要站在顾卫卿这一边,便更加设身处地的替她着想,他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等时过境迁,顾大太太气消了,什么话都好说。
顾卫卿却不是个临阵退缩的,越是艰难,她越要往前走,因此只嗤笑一声道:“多虑。”
她们是母女,好也罢恶也罢,都必须面对。母亲想见她,她何须要躲?就算是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苏朗哪来的信心能替自己劝服母亲?
苏朗张了张嘴,道:“我陪你去。”
顾卫卿严辞拒绝道:“不用。”
她连衣裳都没换就去了顾大太太榻前。
顾大太太把身边的丫鬟都打发掉,只留了一个在院门口守着,谁也不许靠近。她病了这一场,越发消瘦,神色也越发不好,说一句就要喘上三句。
顾卫卿坐在不远处,心如止水,神色平静语气淡漠的道:“娘病还没好,有什么事这么急?不若等改天……”
顾大太太指指她,脸部扭曲,厉声道:“跪下。”
顾卫卿扬起脸,看一眼盛怒中的母亲。
顾大太太气怒的道:“怎么,你长大了,娘便管不得你了么?”
“儿子不孝。”顾卫卿站起身,撩袍子跪下,还预先把鸡毛掸子递到顾大太太手里,道:“母亲这话,叫玉卿坐立难安,儿子不敢不听母亲教诲。”
顾大太太双眼通红,半坐着气恨的道:“你不敢就好,你爹不在,我若再不管,你就要无法无天了。我问你,外面流言都是真的?”
“流言?呵,娘说是就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顾卫卿否认。再说,她也没什么可否认的。
“你,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顾大太太脸上一阵又一阵的烫红,她啪一下用鸡毛掸子抽到顾卫卿肩上:“你爹从前是如何教你的?你怎么就这么没廉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让顾家如何在建宁府立足?你让顾家人怎么面对先人?以后你自己又该怎么办?”
顾卫卿吃痛缩了缩身子,却躲都不躲,硬生生受了。
顾大太太既心疼她,又气她做出这等有辱先人的事,有这一下开了头,接下来也没什么打不下去的了,一边打她一边哭骂:“你好好的为什么要招惹他?做什么不好,你做他的男宠?别人不知,你自己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吗?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行踏差错,就是一辈子的事,你怎么能这么随便?刚才你去做什么了?是不是又去找他了?他都那样羞辱你了,你怎么还往上贴?你还要不要自尊?还要不要脸面?还要不要羞耻心了?别跟我说你去向他示威,跟他讨公道,你能讨得什么公道回来,还不是任他为所欲为?你是不是又跟他……”
一头说一头打,涕泪交流,到最后实在打不动了,把鸡毛掸子一扔,捂着脸号啕大哭:“老爷啊,妾身没用,你快睁开眼看看,到底该怎么办?妾身不想活了啊……”
顾卫卿始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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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平静得仿佛打在她身上的力道一点儿都不疼,听了一会儿顾大太太的哭声,整了整衣裳,平静的道:“娘不是想问为什么吗?那儿子全都告诉您。您质问儿子为什么招惹他?儿子不敢,他是什么人?儿子除非活得不耐烦了才去招惹他,一切都是从钱媒婆提亲开始的,他不愤我拒亲,所以才绑架了颜若表妹,说到底也不过是想报复儿子泄恨而已……儿子也想顾全家族颜面,所以儿子一心求死。可惜没死成,不是儿子不想宁死不屈,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儿子也想换条路走,不如母亲教我?”
顾大太太的声音一下子就小了,由号啕改为抽泣。
她能有什么办法?
顾卫卿凉凉的笑笑,声音低下去:“求死不成,只能生受。男宠就男宠吧,儿子只当自己就是卫卿,这辈子也没想过嫁人生子,一具破身子,又值当什么?他稀罕,给他,我还是我,照样种我的茶,制我的茉莉香片,至于外头的流言蜚语,我管不得,也不想管。打从我是卫卿那一刻,我就注定不是我了。”
难道爹娘当初就没真的没替她想过么?没想过将来她会有什么结果吗?因是父母种下的,果便没人理了,可不就得好坏都得她自己承担?
什么是因,什么是果?
很多事情,发生的莫名其妙,结束的莫名其妙,她这还算是有迹可循呢。可就算找到根源又有何用?她还能怨恨已经故去的父亲不成?她还能怨恨天真不解世事的软弱母亲不成?
很多话不能说,说了只是增添彼此的怨憎,所以她情愿背负骂名,却保持沉默。
顾大太太只沉浸在自己愤怒、悲伤、无望和惨痛的情绪中,完全没察觉顾卫卿口里的自称,就算察觉了,她也无可奈何。
她听到顾卫卿说她从没想过嫁人生子,心里就拧成了一个个儿。明明她刚出生时像糯米团子一样香甜、粉嫩、可爱,是她和老爷疼在心尖上的明珠,可似乎一瞬间,就什么都变了。
是从失去卫卿开始的,是打决定让玉卿穿上男装,叫她卫卿开始的,谁也不知道她会遇上贺琮。
没想到的已经发生了,贺琮那么粗野、强横,她们确实拧不过他去。
只剩下了无助的无望。
顾卫卿却只是麻木的听着顾大太太的哭声。
这个世界如此空旷,每个人都离得那么远,谁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们自己的喜怒哀乐才是最最要紧和重要的。
哪怕是亲如母子、或是母女的血脉亲人,也总有这样那样,不得不屈服低头的苦衷。或许她们自己也一样痛苦、纠结、挣扎,但被牺牲的对方的苦痛,于她们来说只要哭一哭,忏悔一下就都抵得过了。
可她不成。
第107章缠绵病榻
顾卫卿不是个矫情的人。
做都做了,忏悔有什么用?在孤立无援的基础上更深重的否定自己?连赖以立足的根本都没了,所以她解释什么?
再解释,既成事实也是事实,她丢了自己的名节不说,也早就丢尽了顾家的脸面。再解释,母亲这个柔弱妇人也毫无办法,只能绝望叹息。
再解释,她也挨过欺凌,挨过来自于这世上唯一亲人的鞭挞。
顾卫卿沉默的站起身,沉默的走出顾大太太的房门。她的背影依然纤长、柔弱,有着不易察觉的踉跄。
外面秋风微凉,空气中有成熟果实的香气。
顾卫卿闭上眼,想要伸出手臂拥抱这虚幻的温馨,可手臂疼得抬不起来,她微弯了唇角,认命的放弃。
路就在脚下,长长短短,起起伏伏,曲曲折折,绵绵延延……能通往的地方很多,岔路也繁杂,路边的风景也还不错,可于她来说,都没什么意义,不过是同一条路而已。
她一步一步沉着而稳健的迈着步子,缓步前行。
过往的人见是她,停下来恭敬的唤一声“公子”,低头等她先过。她只轻声应了,视他们如无物,这条路,注定了只得她一个人彳亍行前。
顾卫卿一步一步的回到自己的院子,殊无异状,可他回去躺倒了就没再起来:病了。
高烧不止,连续恶梦,顾卫卿睡了一夜,第二天太阳升起老高了她也没能爬起来。
顾尚急得团团转,拍了半天门,顾卫卿只道:“让我一个人静静。”
等到一天未进水米,顾尚请了郎中,顾卫卿仍然只隔门说了两个字:“不用。”她好几天不曾梳洗,只堵死了门窗,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苏朗急得要叫人撞门,顾卫卿软弱无力却十分坚决的道:“滚。”这一个字,埋藏着发酵多年的委屈和伤痛,还有她病重之后的疲惫和软弱,却又带着独属于她顾卫卿的坚决和执拗。
苏朗那么不要脸皮的人,竟然被噎得说不出一个字,并不敢违逆她的意思硬闯。
顾卫卿不愿意以现在的狼狈面目示人。
苏朗顾忌重重,不敢硬闯。谁让他们身份悬殊呢?
顾卫卿再伪装得像男子,依然是个女儿身。便是再说他二人是结义兄弟,可顾卫卿划分得界限分明,苏朗离得再近,始终只能仰望。
从前不知道她是女子,苏朗尚可说话荤素不忌,如今知道了,又渐生朦胧情愫,他就再也下不去狠手,强迫她把伤口撕出来给他看。
顾大太太听说了,也只能无奈叹气。
顾卫卿烧得昏昏沉沉,不吃不喝已经三天了。
她不饿,也不痛,就是累,很想一直一直睡下去。这三天她的意识大多都是混乱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总之她睡得越多,神智越不清醒。
没人敢扰她,顾大太太病才好,又在菩萨前跪了一夜,听说顾卫卿还是不出门,也不想吃东西,只当她在耍小脾气,索性沉默着由她。
顾卫卿从未病得这么严重过,阖府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坚强的性子,再大的打击也能笑着冷静对待,不过是一场“小病”而已,早晚会熬过去。
说不定明天一早,她就又没事人似的站在门口,用那双黑白分明、澄净无波的眼神掠过去,吩咐底下人该做什么事。
第四天来了位不速之客。
顾府的小厮听见有人叫门,打开一看,先对上卫刚、卫猱几人凶狠的面孔。当时就吓得腿一软,尿了裤子。
妈呀,前些日子才血洗了顾府,这这这,又又又又来了?
卫猱脸上带笑,彬彬有礼,客客气气的道:“烦请通禀一声,我家公子要见玉公子。”
小厮怎么也爬不起来,只能期期艾艾的道:“请,请,请进。”还通禀什么呀?他根本迈不开步子,回复的稍迟一点儿,小命就又没了,不管他们要杀谁,愿意进自己进吧。
卫猱看向卫刚:“怎么办?我都已经尽量说得很柔和了。”
卫刚板着脸道:“别看我。”他压根不会柔和说话,若他一开口,估计那小厮能直接吓晕过去。
两人四目相对,默契的回身朝着贺琮一躬身:“王爷请”
他们按王爷的吩咐,对顾家人已经尽量客气了,至于顾家人怎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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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关他*二人的事。既然他们不愿意通禀,请王爷直接进门,那他们两个人还多什么事?
贺琮并不知他们两个如何交涉的,下了马,前呼后拥的进了府。一路畅通无阻,到了顾卫卿的院子。
顾尚也是吓了一跳,和门口小厮的想法差不多,他上回没亲眼看着贺琮的暴行,可顾府里的血腥味多日不散,那场面,想想就身上发寒,谁愿意亲眼见证啊?
他真想喊一声:想要活命的都躲起来吧。
到底不敢,抖着腿上前行礼:“王,王爷?”
顾家人几时都变成结巴了?
贺琮不悦的问道:“顾卫卿呢?”
顾尚情知这是公子未能如约去王府,贺琮前来兴师问罪了。他苦着脸指着门,道:“公,公子病了,却不肯看郎中,这都三天了,也不肯见人……”他不自禁的就要倒苦水,希望贺琮能看在自家公子已经很可怜的份上就别再折腾自家公子了。
听说顾卫卿病了,贺琮心里嗤笑:还真能装,当着自己不敢耍脾气,这回来就开始使小性儿,是不是自己今天不来,她也不会应自己五日一传召的约定啊?
不过来都来了,贺琮很好脾气的道:“病了啊?怎么不早回报本王?本王毫不知情,连个太医都没带。”说着就吩咐卫刚:“去请孙太医。”想了想又道:“算了,备车。”
她要是装病,且看他怎么处置她。在顾家终究不便,不如索性把她弄到王府去,看她还耐什么花招。
顾卫卿的门虽然从里反锁,却挡不住卫刚等人,好在贺琮还有点儿人性,以不宜打扰病人为宜,没叫人踹门,而是动用的开门撬锁的活计,他顺利的进了顾卫卿的寝室。
第108章纠缠不休
顾卫卿的寝室极为简单,不要说比得上女子的闺房了,竟是连寻常富家公子的房间都不如,可以说四壁空空,和雪洞似的。
与榻上孤单的人相映衬,透出十二分的凄凉和孤寂来。
贺琮微微蹙眉。
待他大步走近床榻,见顾卫卿卷着薄被,睡意正浓。她长发汗湿,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即使睡梦中仍秀眉微蹙,神情痛楚似在梦里挣扎。
贺琮脸色立时就更难看了:他以为顾卫卿是装病呢,不成想竟是真的。
怎么顾家人这么凉薄,她都病得要死不活的了,怎么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是不是他不来,她就要悄无声息的死在这儿了啊?
越走越近,贺琮闻到了浓重的异香。
什么香?
他四下环顾,这屋里倒是有个素得不能再素的香炉,却没薰着香,就是窗几上一只花瓶里供奉着的花也早蔫成一把枯草了。
离得近了,才察觉这香是顾卫卿身上的。
这屋里空气不好,显见得多日不曾通风,顾卫卿也不像是定时梳洗的模样,可偏偏她出的汗越多,她的身上馨香越浓。
有点奶腥气。
贺琮大步上前,恼怒的唤了一声“顾卫卿”,可顾卫卿无知无觉,只眉皱得越紧,那瘦得只剩尖下巴的小脸上闪过恐惧和骇然。
贺琮心头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是丝丝缕缕的疼。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心是透明水晶做的,这么容易就能碎。
他来不及顾虑这到底是什么感受,没什么耐心的一掀被子,径直将顾卫卿的人抱在了怀里。
顾卫卿虽在病中,却仍不喜人碰触,贺琮的胸膛又硬又结实,且体温又高,她很不喜欢,十分不耐的想要将他推开。
贺琮几次用力,将不安份的她困在怀里。奈何顾卫卿病中越发执拗,虽不曾用力,她却始终坚持,像是拍着讨厌的苍蝇,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因此贺琮这一路走得十分艰难,要不是一向习武,颇有一把子力气,怕是真要把顾卫卿摔下去了。
贺琮脸黑得不行,不知道在心底咒骂了多少回。好不容易上了马车,他才把顾卫卿放好,她便迫不及待的滚到一边蜷得像只蚕茧,离他远远的。
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贺琮轻骂:“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他是为了她,她居然不领情。
越是不领情,他还非得往前凑。
贺琮坐在顾卫卿身边,抓住了她的手,细细摩挲。
有她在他怀里,这几天的忐忑和没着没落竟有了实质。他并不是非得要怎么样她,就是想找个借口见她一面。她不来,他比她来还高兴:终于又有借口做文章了。
她的病在他意料之外,纵然心里不悦,可这会儿拿着她的手,他也觉得满足了。
也不知道碰到了哪儿,顾卫卿痛得轻哼一声,反手就将他的手拍开,口齿不清,却声色俱厉的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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