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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妹妹是个妇道人家,且仰仗自己这个兄长的时候多,说两句好话,掉几滴泪,再说说若儿的苦处,她心一软,就要揽下这棘手的事。
只要她开口,玉卿定然不能推辞。
第126章迂回婉转
颜素倒是把顾大太太看得透亮,果然他亲自赔罪,没说几句,顾大太太就抹着泪应了:“我自来心疼若儿,只盼着她能嫁得个好人家,既有此好亲事,岂能白白错过?大哥你放心,我去和玉卿说,务必叫她帮帮若儿。”
顾卫卿能说什么?她都替自己觉得没脸,好不容易求了贺琮把颜若和胡小三儿拆散了,现在自打嘴巴,再把两人搓合到一起,换谁也受不了她这么反复啊?
她倒想替舅舅把聘礼还给胡小三儿,可世道对女人尤其严苛,颜若已然这般,哪还能再嫁?也不知道她在家中孤独终老,算不算最好的选择。
顾卫卿腆着脸再去求贺琮。
贺琮抬起眉眼,打量了她多时:“卿卿啊,你可是给本王出了个大难题。上回本王就自食其言,让胡小三儿和你表妹交割清楚,违了他的意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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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她接回颜家。这已经是告一段落的事,怎么,你又想让本王把给胡渠说好的亲事再拆散一回?”
顾卫卿面色通红,讪讪的保证道:“草民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她总不能说,要不是你把颜若赏给胡小三儿,啊,胡渠,他和颜若之间了没这笔烂帐不是?
贺琮倒难得的大度宽容,眸光十分复杂的道:“你就算随时反悔又如何?”他咬着牙,嘶声叹气了好半晌,才为难的道:“就依你吧,本王让胡渠准备迎娶你表妹。”
顾卫卿是当真受宠若惊了。贺琮对她坏,她觉得这是他的禀性使然,一点儿都不意外,除了受些折辱,起码符合心理预期,很是有一种踏实安定感,可像现在这样,他对她无限度无条件纵容,她反倒一颗心茫然四顾,战战兢兢,始终落不到实处。
贺琮这回没放她走,说了一句:“我新谱了一首曲子,晚间弹给你听?”
弹琴为虚,留宿为实,当夜两人于榻上效凤凰于飞,尽享鱼水之欢。贺琮难得十分温柔,顾卫卿只好百般奉承。
事毕贺琮抱定顾卫卿,道:“颜若的事,以后你少管吧。”
顾卫卿不悦。不是她对颜若有多深的感情,实在是因为她有眼疾,所以格外让人怜惜。
贺琮抚着她的后颈道:“日子是人自己过的,你管她一回两回,总不能管她一辈子?要是她和你舅舅一样反复无常,哼哼。胡渠虽说只是个养马的,可那也是王府里养马的,你们这么打他的脸,就是打本王的脸。”
顾卫卿道:“是,他是王爷的人,自然身份也较常人尊贵,连草民都自知不及,若儿表妹嫁他已经算是高攀。”
贺琮白了她一眼,道:“你自然不及他高,一个姑娘家,长那么个傻大个儿做什么?”
顾卫卿有些倦了,低声道:“颜若不比别人,对她我总是多存了几分怜惜,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不是说不管就真的可以不管了的。当然王爷所说也不错,日子是人自己过的,好也罢,歹也罢,谁也替不了她,只希望经此一事,她能尽快成熟,也希望她们夫妻和美……”
贺琮明白,顾卫卿揣的是自怜自艾的心情,因为颜若娇弱、可怜,所以格外在她身上用心。可她毕竟不是颜若,从颜若身上,她再多的弥补都不能代替她自己的缺失。又有颜素那么个舅舅,颜若自己不能自立,这辈子都不可能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
顾卫卿夹在中间,既不可能代替颜若做决定,更不可能替她和颜素划清界限,也不过是跟着干着急罢了。
顾卫卿渐渐无声,贺琮却瞅着床帐外头的宫灯发呆,几次欲言又止,终道:“卿卿,那天的事,本王后悔了……”
顾卫卿不曾答话,贺琮看时,她眉目宛然,已然睡熟。
贺琮有点儿失望,又有点庆幸。
让他认错,简直比登天还难。可不道歉不认错,顾卫卿越发像块石头,冷冰冰的没点儿温乎气,他格外别扭。
好不容易有个虚荣、势利的颜素送上手,让他有机会拿颜若的亲事作筏,极尽能事的给顾卫卿对他感恩戴德的机会,他就想着将先前折辱她的事就此揭过,两人便可再无芥蒂。
可惜,顾卫卿倒是如他意,步步入毂,可惜并未领略她的苦心,贺琮有点儿郁闷。
此时顾卫卿人事不知,有些话贺琮倒敢肆无忌惮的说出口:“本王不是有意要折辱你,只是没想到你面皮这么薄。看你也不像是个拘泥小节的人,怎么在这种事上这么放不开?其实也不怪本王,本王也是人,人心都是肉做的,是你三番两次的挑衅本王,拿什么苏朗来气本王。偏偏你是无心,这比有意还更气人……”
他总不能承认自己吃个小瘪三的醋?说出去太丢人了。
他说什么都是借口,伤害是必然的,顾卫卿再大度又能大度到哪儿去?
贺琮也觉无味,终是悻悻闭嘴。
贺琮处心积虑,拿颜若终身作筏,所求不过是换顾卫卿对他感激,从而将先前折辱她一事揭过罢了。
顾卫卿果然上当。
他道歉是说不出口的,那晚只说了“后悔”二字,已经是强弩之天,顾卫卿倦极而睡,不曾听到耳中,贺琮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到后头不借方源之口,把那几个画师和侍女的下场说给顾卫卿听,着重强调,知情人俱都死了,且死之前还被剜了眼睛。
顾卫卿倒是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这又是何必?”
既做都做下了,事后再反悔,何必?没的倒白搭了好几条人命,说起来倒是她的罪过。
方源打起神,赔着小心道:“还不是王爷心中愧悔,偏偏不知该如何下台阶么?顾公子宽宏大度,把此节揭过也就是了。”
顾卫卿道:“这倒不必你絮叨,我还没活腻味呢。”
方源应是,道:“顾公子是明白人,小的不过是白操心。”
顾卫卿再心有不甘,到最后也只是化为一声长叹。
贺琮着实可恶、可恨,可她还能一刀杀了他泄愤不成?势不均,力不敌,说不得也只能借他有愧悔之心时接了梁鸿案,做个举案齐眉的虚应故事罢了。
第127章举杯邀月
中秋正日子,顾卫卿果然没能来,贺琮哪是甘于寂寞的人,自叫了一班歌伎,于月下卧云亭摆了酒品果蔬,她们吹拉弹唱,他则自斟自饮,倒也好一派逍遥。
喝了两三盅酒,不觉有些意动,方源体察他的心思,叫人传了两个侍妾前来劝酒。说是侍妾,其实也不过是选些颜色好的女子,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贺琮性子不定,对这些人一向不假辞色。
大概人之常情,以为既是自己府里的,什么时候都是自己的,何需急于一时?因此贺琮常年外头寻美逐艳,于府中侍妾倒也平常。
且他性子躁急,一个不顺心,侍妾们就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反倒是他自得了顾卫卿,这些侍妾们落了个清净。
方源见他这些日子除了顾卫卿,旁的女人一概不沾,也不敢料定他今晚是单纯喝酒,还是想纾解欲望,不过随意挑了两个应景。
贺琮独自喝酒无味,懒懒的问方源:“顾家那边,想来肯定很热闹?”
方源不敢直说,只赔笑道:“听说是设了家宴。”
顾家人虽零丁,却也有几个本家的,有酒有菜,又是大节下,虽说小门小户,也自有他们的乐趣。
贺琮只没情没趣的唔了一声。
天涯共此时,只怕天下人这一刻都赏着这轮明月,各尽其欢呢,没道理只许他一个人设酒寻欢,却不许旁人共叙天伦的。
方源见他神情寂寥,便乍着胆子道:“王爷,呵呵,奴才说句越矩的话,若王爷早日成亲,娶了王妃,怕是这府中就不会这般冷清了。”
也只有方源敢说这话了。
贺琮知他忠心为己,并不苛责,竟难得的附和了一句:“也许吧。”
团圆之日,只他自己,纵是身边围着诸人打哈哈凑趣,可哪个不是心下各自牵念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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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贺琮索性放了那些门客们各自归家,不必侍奉。
不说不觉得,如今举杯邀月,对影成双,才渐悟果然一个人稍显寂寞了些。
只是娶了王妃就一定热闹么?人倒是多,过个三年五载,膝下儿女成行,这偌大王府添了哭声、笑声、吵闹,确实不寂寞。
贺琮自失一笑,摇了摇头,对方源道:“也罢,你哪天把适龄贵女们整理个册子出来,本王先粗略浏览一番,若有中意的,就上本请父皇赐婚。”
方源喜出望外,连忙应是,喜滋滋的道:“若是快的话,明年王爷就能有小王爷或是小郡主了。”
贺琮笑骂一声:“你倒是着急。”
方源笑道:“何止是奴才着急,怕是连陛下都急着呢,若是娘娘仍在,不知要催王爷多少回了。您看几位皇子,哪个不是小世子、小郡主满府跑了,就连最小的九皇子都成了亲,说话这九王妃娘娘已经有了身孕……”
九皇子才十八,那位九王妃也才十六岁,可王爷都二十二了,这王妃还影儿都没有呢。
贺琮懒得听他絮叨,挥手道:“都散了吧。”
他因酒意上头,懒怠回房,因扯过一个侍妾就要胡来。方源一见,忙命人都撤到亭子外头。
不想那侍妾面如土色,抖着双腿请罪:“王爷恕罪,奴婢,不,不,不能侍寝。”
方源在亭子外头听得脑门青筋都蹦起来了,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么着急要死的,他都恨不得跳起来给这侍妾一耳光。
她这身份,还敢说“不”?当初怎么想的来着?这是谁挑的,怎么挑这么个不长脑子的玩意。
贺琮强忍酒意,问:“缘何不能?”
那侍妾都要昏了:“奴,奴婢,天,天癸上身,还请王爷恕罪。”
方源一拍大腿:唉呀,是自己疏忽了,怎么就没上心呢。挑了这么个玩意,不是给王爷找晦气嘛。
他急匆匆进到亭子里,赔笑道:“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这就换两个人来。”
贺琮眉峰微蹙,倒是没发脾气,挥手叫两个侍妾都下去。先前回话的侍妾以为必死无移,倒没想到能逃出生天,简直是喜出望外,慌不迭的退下。另一个也是心有余悸,暗暗庆幸自己也跟着逃过一劫。
贺琮却只是发呆。
方源心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贺琮却忽的起身,往外就走,方源追出来:“王爷要去哪儿?”
他脚步不停,只丢下两个字:“顾家。”
方源不禁小声嘀咕:“您这心血来潮的,又玩的哪一出啊?”
顾卫卿请了顾竹傲和顾竹青一家。
虽说前些时有了龌龊,顾二老爷和顾三老爷深恨他不肯举荐自家女儿给贺琮,但颜家闹了颜若这一场事,两人心有余悸。
从来都是看着别人的富贵、权势好,削尖了脑袋恨不得往里钻,真轮到自己,才知道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王爷哪里看得上乡下姑娘?那颜若除了眼疾,颜色也算上佳了,不过白白配给了个马夫,简直是沦落成泥,让人可惜。
若是自家姑娘,还不定许给什么人家呢。
因此顾二老爷和顾三老爷一抹脸,假装先前的事没发生,顾卫卿一请就来了。
顾大太太在内宅待顾二太太、顾三太太,以及四位顾家姑娘,饭后几个长辈抹骨牌,小辈们则聚在一起猜枚、下棋,交头接耳的说私房话。
顾卫卿进来敬了一回酒,回说前头已经散了,顾大太太还不解的问了一句:“你二叔、三叔这就回去了?”
顾卫卿道:“二叔说不胜酒力,三叔说家中无人,俱都走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可不早早就散了么。
顾大太太便道:“也罢,你也早点儿歇着,我们娘几个说说话,这也就散了。”
顾卫卿道:“娘不必管我,大节下,我请了茶园、茶铺的几位掌柜,正好说说话。”
外头的事,顾大太太一向不怎么操心,只劝她少喝酒也就罢了。
等到贺琮翻墙进来,寻摸到顾卫卿院子里时,见院中只点着两盏灯笼,鸦雀无声。卫猱轻声回道:“顾公子在浣溪阁同苏朗赏月呢。”
贺琮眉眼一冷,俯耳交待几句,顾猱便纵身飞出墙外,很快不知影踪。
第128章同绘花绣
顾卫卿确实请了几个积年的掌柜,席间不断敬酒,自有一番劝勉。
这几个掌柜是顾竹荪生前就调理好的,顾卫卿打小就叫他们叔叔、伯伯,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名为主仆,实则视为长辈,他们对这个小主人也十分照拂。
顾卫卿为人并不吝啬,又有顾竹荪的托孤情份在,这几个掌柜算是顾卫卿为数不多可以倚重的人。她把苏朗介绍给他们,其用意不言自明。
苏朗放低姿态,尽心尽责的向几个掌柜表明他谦虚好学之心,几个掌柜见顾卫卿有意用重苏朗,自然满口应应。
酒阑人散,顾卫卿送走几位掌柜,踏着月色回府。
苏朗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望着顾卫卿的背影,难心生绮望。上回不就是借酒成事么,这回呢?
可他瞧着顾卫卿脚步稳健,实在不像喝醉了的模样,不又失望。
顾卫卿却只顾想心事,明月皎皎,人影狭长,一路树木掩映,凄冷清凉,她也难掩惆怅。一回头见苏朗还在,不由得笑道:“苏兄还嫌不足?”
苏朗摇头:“不是,今晚酒兴已尽,了无遗憾,只是我瞧这月色正好,不觉得可惜。”
顾卫卿道:“月圆人圆,不过是一句祝愿罢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哪能事事求全?”
苏朗自嘲:“是。”他送顾卫卿到门口,拱手作别。
虽说喝的是果子酒,顾卫卿又有千杯不醉之量,到底觉得头晕,潦草的洗浴之后,便着了中衣回了榻上。
被衾微凉,她有些畏冷,蜷缩了一时,又重新起身,从桌上拿了一碟果脯,拈了两块含在嘴里。一晚上光顾着说话了,胃里空空,不时有些恶心。
她此时只想喝一碗热汤,可天色不早,她不愿再折腾人,勉强压下作呕之意,这才卷了被子向里。
睡意才袭,忽觉身畔有异,她翻身睁眼,见是贺琮,不由大奇:“王爷?”不是自己做梦吧,她又揉了揉眼。贺琮一袭黑色紧身衣,黑巾包头,若不是露着一张俊脸,和夜半入室的歹人没什么差别。
贺琮在床沿坐了,鼻子一皱,道:“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顾卫卿慵懒的一笑,自动自发的靠过来,道:“不多,是味道甜腻的果子酒,不会醉人的。”
贺琮任她枕在自己腿上,伸手插进她微凉的长发中。他指腹有力,不经意的摩擦头皮,顾卫卿舒服的叹息出声,怕贺琮羞恼,便道:“早知王爷要来,草民必大开中庭,洒扫备宴,隆重相迎。”
这么偷偷摸摸的进来,是想吓死谁呢?
贺琮嗤笑:“悄没声息的来才好捉奸啊,提前告诉你,你岂不是会有所防范?”
顾卫卿笑得打颤,道:“王爷可曾捉得?”
贺琮哼道:“算你知趣,若你肯让苏朗进院门一步,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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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卫卿眼眸一冷,却只是疲倦的阖住,反问:“王爷捉奸不成,还有何求?若是王爷不嫌,草民叫人备酒,再做几个王爷喜欢的菜,由草民陪王爷喝两杯如何?可惜草民府中并无出色歌伎,怕是喝酒无味。”
贺琮摸着她的秀发,乘她不备,渐至手肘,将她两只腕子交握一处,竟抽出一条软韧绳子,一字不言,先绑了个结实,道:“酒菜都罢了,本王稀罕?”
顾卫卿既惊又恨,仓皇的道:“王爷要做什么?”
又兴什么妖蛾子?
贺琮注目凝视她,轻声安抚道:“放心,本王并无恶意。”
问题是,他的恶意一向和她的恶意不是一个意思,有时候他的好意于她来说就是恶意啊。
见顾卫卿不信,贺琮又保证道:“这次本王绝不会伤你就是。”
“那请王爷放开草民,您但有吩咐,草民绝不违逆。”
别绑着她啊,这种身为鱼肉的感觉太特么的恐怖了。
贺琮轻声道:“民间不是有传,有情男女若想永生永世都在一处,或剪发,或灸疤么?本王也想与你一试。”
顾卫卿骇然失笑:“王爷身份何等贵重,怎么轻信这种无稽俚语?”敢是春宫画本子看多了吧?
贺琮腆脸道:“有也罢,无也罢,试试又何妨?”
顾卫卿哑然无语,他是想着法儿的折腾啊,没得说,她也只得由他,顾卫卿眉眼一转,道:“灸疤倒也罢了,礼尚往来,王爷不能只让草民一人受罪吧。”
贺琮竟一本正经的道:“当然。”
顾卫卿着实惊呆了:王爷你不是吧?你今儿这是抽的什么风?谁跟你有情?谁想跟你永生永世在一起?特么的你我难成正果,你还想一辈子都圈占着我不成?
等到贺琮弹指,又有两名女子进来,顾卫卿更愣了。几时这里成了自由地,他的人进出如此自如了?
见两名女子俱是紧身打扮,手里各捧着描漆匣盒,打开来,是一排长短粗细各不相同的金针。
顾卫卿一阵发冷:他来真的?不是说说吓唬她?
贺琮自己把上衣除了,眼望顾卫卿道:“你说得对,以本王的身份,自是不能甘于流俗,灸疤就算了,不如身绘丹青,有本王陪你,这回你可甘心了吧?”
“……”甘什么心?
顾卫卿简直说不出话来,这种痴情小儿女的把戏,实在不符合贺琮的作风,于她也不搭啊,可他抽风一般,非要如此,她也只能咬牙闭眼。
心一横,牙一咬,顾卫卿道:“实是草民之幸。”她看一眼手腕上的绳子,艰难的道:“王爷这又是何必?草民还能跑了不成?”
贺琮道:“本王自是为着你好,你若乱动,怕会有所误伤。”
“呵呵……”我谢谢你啊。
金针刺在肌肤上,是锐利的疼,初时还能忍,渐渐疼痛加剧,一波一波,连绵不断,如潮水拍打岸边,永无尽期。
顾卫卿咬紧牙关,任凭那侍女在自己身前施为。偶尔一抬眼,就见贺琮眸色沉凝,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
仿佛不知疼痛一般,更没自己这么紧张。
那眼神太过专注和炙热,顾卫卿不太舒服。她避开贺琮的视线,紧攥着拳头,不甘示弱,微阖着眼勉强忍耐。
第129章何必当真
顾卫卿阖眼胡思乱想。
也不知道贺琮是怎么想起这一出的,真是幼稚到极点,可恨她只能陪着他发疯。
这时一双大手搭上她的腿,隔着薄薄的中衣,蜿蜒上向,轻柔游走,似挑逗,似安抚,顾卫卿睁开眼,越过那侍女的肩头,望向贺琮,无声的质问道:做什么?
眼神里亦有无声的愤懑:难不成他在人前行房上瘾?那几个画师是怎么死的?他想让这两个侍女步画师后尘,同样死于非命么?
还说他后悔,都是屁话,悔了不改,悔有何益?
贺琮只朝顾卫卿笑笑,解释道:“说说话,分分心就不会那么疼了。”
“呵。”顾卫卿牙关轻颤,一开口,这疼就无孔不入的侵袭上来,她更觉得难受,如果可以,她不想说一个字。可贺琮要说话,她只能陪着,便没话找话的问:“是,草民遵命。敢问王爷怎么会生此异想?”
贺琮道:“心血来潮吧,今日月圆,卿卿却不在,本王甚是惆怅,男女相思,不都是如此么?你和本王同绘丹青,就算隔着天涯海角,本王只要忆起今夜,便聊以慰藉了。还是说卿卿并未思念本王?”
顾卫卿咬着唇,忍痛道:“王爷说笑。”
还想思?就因为他犯了相思病,就得让她受罪?将来真的隔地天遥地远,他念着他身上的刺青就能不相思了?万一他又思起别的女子了呢?这身上刺青不就成了硌应人的东西了?
顾卫卿道:“大抵草民心如斗大,尚不知相思是何滋味,所以没有王爷这番感慨。请教王爷,这相思滋味,不知是酸是苦,还是咸是甜?唔,大抵是酸的,因为草民最近尤其喜欢吃果脯、蜜饯。”
贺琮失笑:“苦中有甜,甜中有苦,奈何卿卿不懂。”
顾卫卿陪笑:“哦,是草民的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足足刺了两个多时辰,那两个侍女才了金针,如来时一样,悄然退去。
顾卫卿汗湿浃背,面色苍白,略动一动,身前就疼。
她强忍了心惊,垂头望去,见自己玉肌雪肤上绽出一朵妖娆美艳的蔷薇,美则美矣,可这在人皮上作画,再美艳致,也总透着血腥,也就贺琮有这种爱好。
她只能呵呵。
顾卫卿勉强用小衫把自己罩住,手却被贺琮握住了,他声音低哑的道:“别动,让本王好生瞧瞧。”
他伏在她胸前,细品蔷薇,顾卫卿勿自忍耐,一抬头正对上他肩背上的斑斓猛虎,吓了一跳,不由的失声低叫。那虎太过真实,仿佛随时都会张开血盆大口咬人似的。但那双金黄虎睛却极为圆润、玲珑,细看时似有几分温柔,一如此时待她百般细腻的贺琮。
贺琮将顾卫卿推倒在榻上,伏身压下来,用他的唇细细的描摹她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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