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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顾卫卿按住他的手,道:“王爷?”
贺琮轻声道:“卿卿,人都是贪心的。”
顾卫卿只好松开。
贺琮道:“本王也不例外。从前我想,一次就够了,再不,一个月总够了?可是现在,本王贪心不足……”
他一寸一寸的顶进去,盯着顾卫卿渐渐染上娇媚的容颜。
顾卫卿不好大煞风景,只能咬唇不语。贪心不足于他还成荣耀了,要她怎么说?她还要觉得骄傲吗?
贺琮前所未有的温柔,顾卫卿宛若他手中的花瓣,他不肯动用一分蛮力,就怕她在未曾盛开时便萎落。
顾卫卿上下不得,倒比从前还格外煎熬。
贺琮并不妄动,只亲吻着顾卫卿道:“你呢?”
顾卫卿道:“草民,不知。”
“卿卿”他似无奈似叹息的唤着她。
顾卫卿捱不过他的纠缠,只好睁圆眼睛,实话实说道:“草民当真不知,前路茫茫,草民什么都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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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不若王爷教我?”
她一向最不喜欢把命运交给别人,由旁人肆意把控,可在她和贺琮这段关系里,她始终都没有主动权。开始不由得她,结束更不由得她,他问她“未来”做什么,那不是缘木求鱼么?
贺琮亲她的眼睛。
他如何教她?他甚至还想让她告诉他呢:只要她一句话,他就能够上一刻天堂,下一刻地狱。
还有,她若肯把她的心交给他,那他就更可以义无反顾的往前走了。
其实他也不知前路如何。
也许前路是四大金刚拦路,注定他二人要彼此分离,但也许会有更长更长的路,允许他们两个永无止境的往下走,一直走到地老天荒。所有人都死去了,所有景色都湮没了,所有的路都没有尽头了,只有他和她还在。
顾卫卿闭住眼皮。
眼前一片黑红交加,只能感觉到他温润的唇贴上来,痒痒的,柔柔的,还带了点压力,有点痛。
身体猛的往前一顶,头直磕到硬硬的床板。顾卫卿低叫一声,还没等呼痛,紧接着又被贺琮拽回来。他的滚烫充盈着她,不断的变大变硬,似乎想要冲破桎。
贺琮道:“卿卿,你恨不恨本王?”
顾卫卿被他顶得如同风浪中起伏的小船,飘摇不定,耳边的声音有些飘缈、虚无,一点儿都不真实。
她轻声哼道:“恨?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
贺琮道:“本王知道你恨,要怎么样你才不恨?”
顾卫卿不愿意答“惟愿毫发无损的回到过去”这类的废话。因为不可能,且前情旧帐一翻出来就是抱怨和推卸责任,她怨无可怨,推无可推,贺琮又岂是个甘愿接受错误并改正错误的人?
她艰难的喘吸着道:“王爷实是多虑。”
恨与不恨,她和他也不会发生质的变化。
贺琮轻笑:“谁知道呢?就如此刻,你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顾卫卿不肯答。身体上的欲望是真实的,情潮汹涌,她承认最多也只是个半推半就。可就像烈焰焚身,总有消退下去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的心就格外沧凉,仿佛燃烧后的灰烬,只剩下无尽的空虚。
爱恨交缠,最是说不清的糊涂帐,她自诩擅长理帐,可这笔帐,她理不清。
榻上达到巅峰时刻,男女间的所有情话都是胡言乱语,要多荒谬就有多荒谬,要多肉麻就有多肉麻,要多幼稚就有多幼稚。
宛如夜鬼,见不得光明。
何必当真。
第130章疑心顿起
两人绸缪备至,一夜欢娱,天交四更,贺琮才起身打算要走。
顾卫卿掩着被子,轻打了个呵欠道:“叫顾尚替你们开门,好歹悄悄的,别惊动了人。”
她就是掩耳盗铃,可总不能敲锣打鼓的让他走,人活一张皮,再众所周知的事,该遮掩还得遮掩。
贺琮自己着衣,颇有些笨手笨脚,几次三番想要发作,到底忍了,又听了顾卫卿的话,便不耐烦的答道:“不用。”
半天不见顾卫卿吭声,回身望她,见她面露疑惑,眼神中带了些警醒,遂笑道:“本王自有不惊动人的妙法。”
什么妙法?不就是做贼么?
顾卫卿扯了扯唇角,道:“王爷敢是飞来飞去吗?对草民还真是体贴。”都不待惊动人的。
贺琮总算系完最后一个扣子,也幸亏穿的是夜行衣,腰上没那么多零碎,不然他哪耐烦一个一个都系回去。
他走回来俯身亲了亲顾卫卿,道:“哈哈,你当本王是武林高手呢?还飞来飞去。体贴也就罢了,几时你对本王也这般体帖就好了。”
顾卫卿哂笑,不无讥嘲的道:“行,左不过就是翻墙撬锁,下回草民效仿鸡鸣狗盗之徒,也乘夜与王爷月下私会。”
一句话说得贺琮大笑不止。
被她说中,贺琮也不恼,将她按到枕上,道:“偷香窃玉么,这可不是什么轻省活,还是交给本王吧,本王可舍不得劳动你。好了,你只管睡你的,天色尚早,还能睡个回笼觉,本王自去。”
顾卫卿等他走了,气得咬牙切齿:“装得好像头一回做这种小贼勾当似的。”她也怀疑,这是自己有所察觉,若是察觉不到的时候呢,他是否有偷摸进府的时候?他以王爷之尊,不屑做这种事,那卫刚诸人呢?
一瞬间,顾卫卿有一种被人时时监视的阴冷。
第二天顾卫卿便吩咐顾尚:“打从今晚起,府上多着些人巡罗打更。眼瞅着天干物躁时节,小心别走了水。”
顾尚忙满口应承。
顾府加派人手,卫刚再行事便诸多不便,贺琮不有“搬石头砸自己脚”的遗憾。
这天方源正絮叨:“听说最近顾公子食欲不大好,小的听说那姓苏的跑了街上几家蜜饯铺子,到处搜罗什么梅子、牛肉干什么的呢。”
原本对顾卫卿的情况知之甚详,如今也只得用“听说”二字了。再听闻其中还有苏朗的事,贺琮更是不悦。
方源又自说自话:“到底是女……咳,女孩子家家的,都喜欢吃些零嘴,看来小的以后还要多备办些的好,得回头顾……顾公子来时,要什么都没有,那可就太怠慢了。”
贺琮不禁道:“这点儿小事也要本王吩咐不成?”
方源只能嘿笑,道:“是,奴才这就着人去置办,回头就给顾公子送去。”
贺琮却又道:“做得这么粗浅、直白,是生怕她不知道本王派人监视她呢?”
方源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的道:“是奴才疏忽,一时想岔了,那就等顾公子来时再献上?”
贺琮不置可否,又问方源:“上回是几儿来着?”
方源被问得一怔:“啊?王爷说的是哪回?”
贺琮冷冷的瞥了一回方源,没打算说第二遍。
方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难道是问上次顾公子来是初几?呃,大概是八月初八?
“什么叫大概?”他这儿一发怔,贺琮脸色就沉了,方源扑通一声就跪了:“王爷,请您明示。”他实在是不知道王爷这没头没脑问的是什么。
贺琮咬着牙道:“那我问你,本王同顾卫卿第一回是几月初几?他这一个月来了几回?”
方源懂了,扳着手指头道:“王爷同顾公子第一回是五月……啊,不对,第一回是在顾家,是六月二十二,这之后顾公子一共来了六、七八……回、啊,不,十多回。”
他说着说着就停下了话头,有些呆呆的望着贺琮。
贺琮冷笑着望着他:“亏你脖子上还顶着个圆球,你告诉我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能用来记东西、想事情,留着它干吗?”
他上回心血来潮去顾家,是想问她别的私密事的,结果因为受了苏朗刺激,才与她刺青,一时迷乱,倒把这碴忘了。
贺琮这番话说得方源后脖颈直发凉,眼巴巴的望着贺琮,艰难的辩解:“王爷,小人疏忽,可这种事儿,小人,小人……顾公子她,毕竟,咳……”他虽是府中内务总管,主管着贺琮身边的大事小情,可这王爷房里的事,有专人负责,不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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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啊。
王爷同顾卫卿,除了亲近的人,谁不当是王爷宠了个男人?既是宠男人,敬事房的人谁还大周折的记王爷宠幸她几回,每回都什么时辰?
再说,他方源虽去了势,算不得真男人,但到底不是女人,女人那点儿事,他哪知道?那顾……顾卫卿的私密事,哪怕是卫刚盯得再紧密,也没有说她去个官房,换不换月事带都要盯着的道理。
何况他成天都在王爷身边打转。
这怎么能怪到自己头上?
提到女人的事儿,贺琮再厚的脸皮也不禁发涨,可他这些日子越发疑心,不由的暗自琢磨:少女但凡长成,便每月都有天癸上身,他和顾卫卿交往时日不短了,他就没碰见过一回,总不能那么巧,每回都被他避过去了吧?
也说不准,顾竹荪连个软糯的女儿都舍得,未尝不会在她日常饮食中做些手脚,以她长成之时女子特征明显,被人看出端霓。
若果然这样,她还能算是真正的女子么?
贺琮沉吟不定,方源却错会了意,他抖了一抖,道:“王爷别胡思乱想,不,不会的,有盛嬷嬷的妙手,总不至于……顾姑娘有了身孕却无人知晓。”
贺琮抬眼瞪他:如果顾卫卿不曾有天癸,她上哪儿怀孕去?他脑子里成天都胡思乱想些什么?
可他转瞬又犹豫了,如果顾卫卿始终不能有孕,于他来说倒是再便宜不过的事。可对她来说,却是莫大的打击。
第131章挫磨为难
方源还在庆幸,顾姑娘有孕之事未必成真,退一万步,就算真有了,这孩子到底是王爷的。呃王爷这神情是什么意思?不像是高兴,倒像是心事重重啊。
也对,王爷根本不希望顾姑娘身怀有孕。
方源忙出主意,道:“王爷不必心焦,待顾公子来时,您请孙太医替她把脉便知。”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会儿猜测有什么用?
真等着孙太医确诊了,那时再说要和不要的。
贺琮顿了一顿,道:“不必来日,你现在就着人去接顾卫卿,还有,宣孙太医即刻过来候着。”
方源暗道:王爷可见是真急了。
顾卫卿这几天神倦怠,镇日只想扑在榻上睡觉。
她一动都不想动,可贺琮就是个催命阎王,他宣她说有要事,她明知这所谓的要事没什么打紧的,却也不敢违逆,和顾大太太说了一声,跟着来接他的卫猱出门。
她还纳闷呢:“怎么不见卫刚?”
卫猱狐疑的瞥了她一眼道:“叫属下来是王爷的吩咐,顾公子的心思,小的自会转告王爷,下次叫卫刚来。”
当他稀罕来。
顾卫卿耸耸肩:“你别错会了意,我可没资格挑拣,也不是多喜欢卫刚,只不过一向都是他来,冷丁换了个人,我问一声也是人之常情吧。当然,你要是愿意多嘴多舌,呵呵……”
他可不是长舌妇。
卫猱不欲和女人计较,是以一路都僵着后背,生怕顾卫卿再和自己多说一句。和女人斗嘴他不熟练,较真不成,不反驳又白吃亏。
卫刚就是因为顾卫卿才屡次被王爷好一顿抽,还发配到漠北去了一趟,卫猱虽不怕辛苦卖命,可这种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无妄之灾,能省还是省了吧。
顾卫卿出门见只有两匹马,拽住脚不动,对卫猱道:“我今日不欲骑马。”
卫猱脸皮僵了僵,倒没强迫,只道:“属下去找辆车。”
顾卫卿又指使卫猱:“车马行里的车都太脏了,你让他们好好打扫打扫,再给我买点零嘴来吧,嗯,我要五味居的果脯、稻香村的点心……哦,还有,有一种果脯只有药店里的最好,是用甘草泡的,别处的再也浸不出那个味道来……”
林林总总点了一大堆。
卫猱暗道:女人真是麻烦。
可女人多了,那也要分是谁的女人,顾卫卿是王爷的女人,便是有再多麻烦卫猱也不敢犟嘴,只暗暗道:下回再也不担这样的差事,还是交给卫刚那直性子的人好。
顾卫卿见卫猱不说话,便道:“我刚才说的这几样,一样儿也不许落,要是少了一样,我……”
她想说就不跟他走了。但到底忌惮贺琮,又改口道:“哼,我就跟你家王爷告状,说你虐待我。”
卫猱险些给她跪了。姑奶奶,您这是不是故意的?知道王爷现在宠着您,所以变着法儿的折磨人是吧?
这要真告到王爷那,估计自己比卫刚发配的地方还要远。
卫猱只好赔笑道:“请顾公子再说一遍。”想了想又道:“最好列个单子出来,属下疏漏是小,怠慢了公子事大。”
顾卫卿最近确实胃口奇特,想什么东西就务必得吃到不可,否则抓心挠肺的难受。贺琮对她招之即来,她莫名其妙的心里就不舒服,一向也不是耍小性儿的人,此刻却想找点儿事,卫猱也是点背,偏这时候撞将上来。
再说谁让上回贺琮带人血洗顾家,卫猱是其中刽子手之一呢,顾卫卿见了他能有好脸才怪。
耍起了小性儿,两相掺杂,越发想吃。倒并非有意为难卫猱。
可惜卫猱不比卫刚性子鲁直,一向机变,顾卫卿要什么他就酌情买什么,并不肯当面顶撞,顾卫卿不悻悻。
为难不了那就罢了,张嘴三分利,他肯跑腿那是最好。当即叫人准备文房四宝,不紧不慢的列了三大张单子,交给了卫猱。
卫猱自去,顾卫卿就在自家府门口的门房里,喝着茶水,慢悠悠的等他。
苏朗骑马飞驰而来,跳下马就跑过来,生怕赶不及似的,喘息着对顾卫卿道:“幸好你还没走,去哪儿我送你。”
他跑得急,气息都是粗的。
顾卫卿长眉一挑,上下打量他一回,道:“你倒是闲。”却并不说自己要去哪儿。
苏朗见她误会,忙道:“我……正好有个帐想和你对对。”
顾卫卿神情微微一松,道:“我去去就回,若不是什么急事,就等我回来再说。”
对帐不过是个借口,苏朗犹豫了一下,又道:“横竖我今天也没……要紧事儿了,不然我陪你去好了。”
“怎么?不放心我?”顾卫卿一笑。
苏朗被她的笑意闪的眼睛一花,脱口而出道:“自从上回你路上遇险,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不亲自跟着总是不安心。”
顾卫卿不以为然的道:“命是我自己的,我自己也金贵,现下正在寻摸会身手的护卫。”她倏的敛了笑意,面色沉肃的盯着苏朗,道:“我听说你最近很是长进,若只叫你做个护卫,倒是可惜了的。”
苏朗被她看得有些心虚,辩解道:“当初和你说的话,我自己都记得呢,不敢说雄心壮志吧,可起码是个奋斗目标,我不会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见顾卫卿没生气,他又打蛇随棍上,腆着脸道:“等你找好了随身护驾的人手,我再撒手,只顾忙我的也不迟,你如今身份不比寻常,总有游手好闲的人存了邪心,难不择手段,你就算不担心你自己,也总得为太太考虑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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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知道你这么不经心,肯定会双手赞成我随行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他说得在情在理,顾卫卿淡淡的道:“你的心意我领了。喏,这不是有人么?何必非你不可?”
苏朗眼见得卫猱从马车上跳下来,仍旧故意粗声大气的道:“王府的人,哪是能轻信的?你上回吃的亏都忘了?要不是他们背信弃义,临阵脱逃,你怎会遭遇不测,这样的人,怎么还值得信任?”
第132章旁敲侧击
卫猱听了苏朗这话也不恼,只笑笑道:“看来苏公子对属下很有意见,不若过过招?若是你赢了我,我甘愿让贤。”
不就是当个车夫嘛,他愿意他去。
苏朗哪里经得起他激,当下掳袖子跳上前道:“来就来,当我怕你?”
他就是看不惯贺琮欺人太甚,眼睁睁的目送自己心爱的女人去侍奉别的男人的心情,和凌迟也相差无几了。他不敢直着对贺琮出手,可打杀他几个走狗,也能解一时之气。
顾卫卿才不理他二人之间的糊涂官司,自顾自的上了车。车里倒是整饬一新,全是新换的。她揪着身下的长毛绒毯,想着卫猱板着一张脸,和车马行的老板讨价还价,顾卫卿噗哧一声就乐了。
她一上车就倒头睡下,敲着壁板道:“你们慢慢打,我先睡一会儿,你们打完了就撂手吧,只不拘是谁,车务必赶得慢点儿,我怕颠,呃,到了叫我。”
男人意气,为的什么?
不过是一点颜面而已。苏朗有心要在顾卫卿跟前争短长,虽然明知与贺琮悬殊,却仍存不甘不愤之心,本就落了下乘,所求也不过是顾卫卿回眸一顾罢了。
若顾卫卿横眉立目的瞪起来,呵斥卫猱,自是打了贺琮的脸,若是呵斥自己,那也是维护之意,他纵心存义愤,到底意气稍平。
谁想顾卫卿全然不在意,竟把他两个都撂到这了。
那还能打得起来吗?
卫猱心思多机灵,见好就,退后一步道:“苏公子,你我改日再切磋吧,我不比你,身上谋着差事,可耽误不得。王爷也不比顾公子好性儿,哈哈,失陪。”
话里话外挤兑苏朗是个闲着没事,干吃软饭的。
苏朗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没法,眼睁睁的看着卫猱跳上车辕,扬鞭打马而去。
心里这个恨。恨贺琮,恨顾卫卿,也恨自己。他跟着去能改变什么?可人就是惯爱自我折磨,仿佛看得多了就能死心一样。
苏朗恨恨的一拳捶在墙上。
卫猱亲自驾车,一路上倒也仔细认真的看着路中间,尽量挑平坦大路走。他面无表情的腹诽:平时也不见顾卫卿这么矫情,今儿是怎么了?连马都骑不得了,还非要坐车,这不让人怀疑她娘们唧唧的么?
顾卫卿却什么都不顾,竟真的睡着了。
马车停到逍遥王府门口,卫猱莽撞的掀帘看了一眼,又立即退了出来。
顾卫卿还睡着。她本就丰姿非常,熟睡时神态憨然,卫猱到底是男人,对于王爷的女人还是要多加避讳的。
他可不是贺琮,没想惯着顾卫卿,伸手就敲马车车壁:“顾公子,到了。”
顾卫卿被惊醒,缓声问:“这就到了?”语气慵懒,一听就是没睡醒的模样。卫猱这心就仿佛被谁挠了一把,刺痒得慌。
八月天已经凉了,顾卫卿睡得浑身暖和,这车帘一掀,就是一阵凉风灌进来。她才要迈出的脚又了回去,自己从包袱里翻拣出一件青色披风,自己系好,这才掀帘子下车。
不知是不是睡得太熟,腿是麻的。她下车时本应该轻盈的落地,这会儿腿却一软,差点儿扑倒。
卫猱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扶了顾卫卿一把。
他眼睛都不敢直视顾卫卿,一等顾卫卿站稳,便飞速的抽回了手,心底却在骂娘:真是事儿多,不管吧,怕摔了她王爷怪罪,管吧,她虽是男子打扮,到底是个女人,这男女之间,到底不好多接触,回头王爷一个看不顺眼,还是得自己挨罚。
顾卫卿不懂卫猱的心思,朝他一点头:“多谢。”
卫猱不吭声,想说不用,又想说我也不是为了你,可他本就不擅和人交流,尤其不擅和女人交谈,犹豫的功夫,顾卫卿已经当前一步走远。
卫猱心底有些莫名的惆怅。
不想顾卫卿又停下脚步,笑眯眯的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挺有眼色的嘛?回头我告诉王爷,叫王爷给你加一个月的月钱好不好?”
卫猱板着脸道:“这是在下份内之职。”也就是说他是为王爷尽忠,不需要王爷赏赐。
顾卫卿啪一拍他的肩膀,笑道:“哈哈,好奴才。”
跟狗一样忠诚,一旦认了主,一辈子都不会变,哪怕你踢它打它,它都矢志不渝,哪像人心易变,不知什么时候就生了反骨?
卫猱再对贺琮忠心也不变了脸,他是王爷的奴才,可不是顾卫卿的,她现在自己尚且妾身不明呢,也敢恃宠生骄?
卫猱面无表情的把顾卫卿送到内院门口。
方源忙迎出去,一边给顾卫卿行礼,一边陪笑道:“顾公子您可来了,王爷等了有一会儿子了。”这是提醒她来得有些迟,回头对王爷态度好点儿。
顾卫卿朝着方源一笑:“多谢。”随手递过去一个荷包。
方源怔了怔,忙随手接了揣进袖子里,道:“顾公子太客气了。”
这点儿银钱顾卫卿是不放在眼里的,她更不敢小瞧方源,也不会因为自己得了贺琮青眼就对方源颐指气使。
什么人都不能得罪,生意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生财。尤其像方源这种贺琮近侍,更不能得罪,有什么事,能得他一句提醒,那可是万金不换。
虽说拿人手短,可顾卫卿也没想着方源能即刻就透露给自己更有价值的消息,一路走一路和他寒暄,问过他最近一切都好,又问:“怎么不见卫刚?”
方源和卫猱的心思一样,只当顾卫卿用着卫刚顺手,忙道:“卫刚今儿有别的差事,回头奴才吩咐他去接公子。”
顾卫卿道:“我不过随口问问,他可不是我的奴才,只管忙他的。”
不过一个卫刚,只要王爷发话,给谁使都是使,方源陪笑道:“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这等小事,若是奴才都料理不好,回头王爷知晓了,奴才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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