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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顾卫卿唔唔的表达自己的意思:您不用再说了,您的家世,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再问了。再说他摆明了对颜若没兴趣,这亲事既做不成,还来炫耀他的家世做什么?
可惜他的嘴被堵得严实,说出来的话也没人听得懂,反倒有口涎顺着嘴角往下淌。顾卫卿又羞耻又尴尬,偏偏无可奈何。
贺琮拿了一个最小的东西放到眼前打量,眼神从顾卫卿的身上掠过。顾卫卿虽能瞧出他眼里的凶残之意,浑身皮肉发紧,却也想不到他到底要做什么。
贺琮道:“我十六岁自请就藩,如今六年了,倒也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可是谁想横空杀出来一个周萱呢。哦,她是周贵妃的娘家侄女,原本是有意要许给三皇兄的,可惜她自命不凡,得陇望蜀,相中了太子殿下。”
这是皇家秘辛?
顾卫卿不想听也得听,心里不禁想:这么说,这位周萱是攀高不成反倒跌落人间了?
贺琮笑道:“你应该猜到了,陈皇后不喜她娇媚多姿,周贵妃也嫌恶她痴心妄想,便想把她发配给我。我这人呢,外头诨名是风流多情,可那得是我自己挑的。我若中意,不拘男女,不拘家世,只要我喜欢。”
好狂妄的逍遥王。
说着话他已经离顾卫卿极近。
顾卫卿寒毛倒竖,睁圆眼睛瞪着他:所以他想把周萱许给自己?这简直是胡闹啊。周萱可是相中了太子的人,她会相中自己?他这纯粹是一厢情愿,祸水东引。
第19章暴戾施虐
“周萱并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子,经过的男人多了,什么礼教仪法都成了狗屁。”贺琮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略加调教,她便乐不思蜀,甚至十分享受这种夜夜笙箫的滋味。啧啧,要不是我顾忌着周贵妃,原本应该给她寻个如醉倚楼这样的好去处的。”
他的笑在昏暗中越发显得狰狞,顾卫卿完全被他的放肆和嚣张所震慑,可他还忍不住想:原来他也有顾忌的人和事么?
“天缘凑巧,她偶然窥得玉公子的容貌,竟然念兹在兹、辗转难忘,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
顾卫卿实在想不出他什么时候遇见过这位周萱周大小姐,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入她的眼的,莫不是这位如今已经敢自比大长公主和前朝那位武后?生活放荡,广聚面首,已经到了毫无遮掩的地步?
只是……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顾卫卿实是无话可说,只能颓然的低头。这才叫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呢,他竟避无可避,不管是贺琮,还是那位周小姐,他都惹不起啊。
贺琮打量着顾卫卿的神色,继续道:“我本想着,拿你做个她放荡生活的终结者,也得她再缠磨我,不想你倒是个清高孤傲的,不肯配合。”
顾卫卿摇头:不是他清高孤傲,实是他有难言之隐。不是他不肯配合,是他配合不了。
可惜贺琮一个字都听不懂,他也不耐烦听,也不知道他动了哪儿,顾卫卿身体又被扭成已达人体极限的形状。
他惨叫一声:腰,腰要折了,还有腿、脖颈……
顾卫卿自己看不见,可从贺琮那满意又带着光亮的眼神中,知道他对此时的顾卫卿是相当满意。
顾卫卿只听嘶拉一响,身后一凉,半幅衣襟就被掷到了脚边。他四肢悬空,无可着力,贺琮稍微一动,他就跟那房梁上吊着的沙袋似的四下乱晃。
有微凉坚硬的东西抵在了后庭。
顾卫卿脑子轰的一声,他似乎才明白贺琮刚才摆弄的是什么玩意,才明白他现在究竟想要做什么。不,不,不,他疯了。
顾卫卿疯狂的挣扎,含糊不清的讨饶、怒骂。啪一声响,夹杂着贺琮不耐烦的鼻音。顾卫卿脸红脖子粗,他可是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疼痛是循序渐进而来,由闷痛转为尖锐。顾卫卿痛苦的脸扭成一团,眼里是涌动着的泪花。他在心里疯狂的想,要是贺琮现在手,叫自己做什么他都没怨言。只要他放了自己,自己今日所受种种,都不跟他计较……啊
可贺琮哪是仁慈的人,他不紧不慢的往里推送。
仿佛一刀劈在了心口尖上,顾卫卿惨叫一声。
贺琮就是个玩弄老鼠的猫,他很享受顾卫卿的愤怒、挣扎、无助以及绝望。他将那十几个玉势,按照从细到粗,从小到大的顺序,一个挨着一个的送给顾卫卿。
顾卫卿痛得喉咙都喊哑了,他从最初的愤怒到最后的绝望,那股不愤不甘的念头完全湮灭在这种铺天盖地的疼痛中。
汗湿衣衫,露出他腰腹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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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线,连仅有赤裸的肌肤上都密布着细细的汗珠,仿佛雨后荷叶上的珍珠,颤颤巍巍,欲摇欲坠,凭白增添了几分妖娆。
当贺琮手,半晌都没再进一步动作时,顾卫卿宛如死里逃生,要不是口中塞着木球,他几乎都要大口的喘吸了。
意识昏沉,顾卫卿心有余悸的想:这回便算是结束了吧?
哪成想随后就有一把坚硬滚烫的尖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他整个人活活劈成了两半。
顾卫卿恨自己不死,耳边还能听见贺琮冷静得没有一点儿热度的声音,仿佛铁器刮蹭,发出慎人的回响:“玉公子,做本王的男宠,滋味如何?你一定觉得这就是最极致的痛苦了吧?可本王告诉你,这远远不及你馈赠给本王的十分之一。从此刻开始,本王会慢慢的,一点儿一点儿的,全部都还给你。”
整个过程,顾卫卿都十分清醒,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贺琮的凶残、暴虐,无休无止的在他身体里搅动,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顾卫卿痛得死去活来,意志始终在清醒和浑沌中浮浮沉沉,一时痛到极致,想要求饶,一时又恨到极致,恨不能亲手宰割了他,一时又卑微到极致,哀哀出声恳求,一时又懦弱到极致,只想去死。
可一切都徒劳而无益,贺琮把他摒弃在外,蛮横而粗暴,没存一点儿怜惜之心。等顾卫卿被放下时,手腕、脚腕俱是淤青。口唇也是一片胀痛,口涎流过下巴、脖颈,连前襟都濡湿了。
他痛楚的蜷缩成一团,仿佛待在母体里的小婴儿,眼神溃散,四肢松软,和个死人差不多。
贺琮脚步微动,停在顾卫卿脸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顾卫卿。他的视线和刀子似的,刮得人生疼。
顾卫卿一动不动,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疼的,怕的。
只有经历过了这种极致的疼痛和非人的折磨,才敢说怕或不怕。
贺琮缓缓蹲下来,他身上有着浓重的麝香和栗子花般的腥气,顾卫卿几欲作呕。知道贺琮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他强撑着睁开眼,这一瞬,他的眼眸宛若被淬了火的琉璃,越见光亮,不见痛楚和颓败,只有疲惫。
他虚弱无力的问道:“我,可以,走了么?”
贺琮很满意。
顾卫卿比他想像得还要完美。
他手和脸的肌肤都是浅棕色,那应是长年阳光下劳作的结果,可他身上的肌肤如玉般白晰、光滑,从一角可窥全貌,他很喜欢。
他并不是个多古板、死板的人,不会因为名节尽失就要死要活,在某种程度上有着极强的韧性,只要不死,他便可以恢复力。
他很识时务,不会一味的顶撞冒犯,却也不会一味的逢迎讨好,总之很有寻常的男人样,既懂得委曲,又能转寰,该端方的时候端方,且不失傲骨。
这样的人才符合自己的玩兴。
要是一回就玩死了,多败兴?像他这样,命贱又命硬的人,多玩几回才痛快。
第20章牢笼脱困
贺琮见顾卫卿还有心情走,不由的问道:“你确定?”
顾卫卿不知现下外面是什么时辰,可他不想在这儿再待下去,因此挣扎着点点头。再待下去,他是必死无移了,贺琮就是个禽兽,禽兽哪有定性?
贺琮很遗憾的道:“本王不是苛刻暴戾的人,本来还想替你召个太医,敷些外伤药呢。”
呵呵……
顾卫卿艰难的道:“草民……不需要。家母挂念,草民不敢叫她老人家忧心,况且草民琐事在身,还有家业要打理,恳请王爷开恩。”
他不领情,贺琮也没那么滥好心,巴不得多折磨他一会儿,便爽快的道:“也罢,本王叫人送你出府……”
顾卫卿蜷缩了半天,才勉强舒展开身体,他吃力而缓慢的站起身。除了鞭子将外衫抽得凌乱不堪,他只觉臀部一片清凉,被凌虐的画面挥之不去,他恨不能生食贺琮的血肉,可地位悬殊,高下立现,他只能忍辱请求道:“还请王爷赐草民一件衣裳。”
他脸上没有羞耻,拒绝他就没什么太大的乐趣,贺琮很大方的点头:“没问题,你甚至可以沐浴更衣,打理清爽之后再走。”
每走一步,疼都深入骨髓,顾卫卿走得极为缓慢,秘道的台阶仿佛泥泞里生出来的一道道棘藜,勾着他往下沉堕。
他不敢整个脚掌落地,稍一用力,那儿就扯得尖锐的疼,才走了两步就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身后有一双如鹰隼般的利眼,始终盯在他的背后,让顾卫卿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这回不用藏头露尾了,贺琮大大方方的将顾卫卿送出门,也无需用侍卫防贼似的看着他,甚至还体贴的送了两个丫鬟服侍。
顾卫卿却不要,他一个人在浴桶里泡了大半个时辰,水都冷了才爬出来。
某一处疼到了麻木,被热水一激,仿佛剐刑重施了一遍,他不敢也不能出声,只能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腕。
等到着好衣裳出门时,顾卫卿神色恢复了些,却仍然白得吓人,那双长而秀的眉毛也蹙在一起,真是无处不透着楚楚可怜。
贺琮不容拒绝的命令道:“你既是本王的男宠,以后便随叫随到。”
顾卫卿眼珠呆滞了一瞬,才缓缓动了动,明明不甘不愿,他却没一字反驳,甚至语气也很冷静,完全不像是被贺琮欺辱、蹂躏过的模样,他温顺的道:“草民遵命。”
方源在贺琮耳边道:“王爷,蔡老大来了。”
贺琮一皱眉,随即道:“所为何事?”
方源轻瞥了一眼顾卫卿,小声嘀咕了几句。
顾卫卿拱手一礼,这便要走,贺琮听了方源的话,却忽的问他道:“你和蔡唯杰是什么关系?”
顾卫卿一怔,莫名其妙的道:“谁?”
这就是不认得了。料想他一个正正经经的商人,和黑道帮派老大也没什么交情,只是到底是谁从中插手,竟然连蔡老大都关心上顾卫卿了呢?
贺琮挥手:“没事,本王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顾卫卿压根也没指望他送,当下转身而去。
贺家大门口,顾尚正远远的转圈圈。
苏朗虽是九堂主,可到底身份不够,等他终于说动蔡老大,这天都黑透了。他们又无处查寻顾卫卿的踪迹,正一筹莫展的时候,颜家着人送信给顾尚,说是顾卫卿在逍遥王府。
蔡老大就犹豫了。虽说他是地头蛇,可贺琮是不折不扣的强龙,真搞崩了,贺琮带队人马,分分秒秒就把自己团灭了。
苏朗摇弄三寸不烂之舌,这才怂恿着他打着拜访的旗号前来试探。
他二人被人请进府,顾尚死活不进,结果他正等着心急如焚的时候,等到了神色憔悴,步履蹒跚的顾卫卿。
别说当着顾尚的面了,就是眼前的人是顾大太太,顾卫卿也没法将自己所遭受的经历述之以口,他强打神,无力的挥手,道:“我没事。”
顾尚这才松口气,跟他汇报家里的情况:“小的一直瞒着太太,只说爷有事要在外头住一夜。表小姐着人送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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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这不天一亮小的就和苏九哥前来王府了?”
顾卫卿点点头,道:“辛苦了。”
苏朗得了信儿从贺王府出来,先送走蔡老大,这才一撩车帘,探进头来。顾卫卿半卧在车上,阖眼养神。苏朗问:“你没事吧?”
顾卫卿睁开眼,瞪他道:“你没事少咒我。”
苏朗见他和往日无异,这才放下一颗心,轻盈的纵上来,一边吩咐顾尚赶车,一边道:“你怎么招惹到了逍遥王了?”
顾卫卿脸色青紫,神色十分难看。就算自己现下良言矫饰,不久贺琮也会曝出自己做了他男宠的消息,那时苏朗脸上的神色还不定多么呢?
当下只咬着牙道:“我没那么蠢。”
苏朗见惯了顾卫卿的臭脸,也不以为意,还戏谑的道:“是啊,你顾大公子怎么会不自量力的招惹逍遥王?肯定是王爷久仰你的美名,故此才以此等手段请你过府借以结交的呗。啧啧,这逍遥王脑子也不好使,结交也不是这种方法,果然病得还不轻。还好只是虚惊一场,你表妹没事,你也没事,就当我白跟着跑一趟好了。”
顾卫卿烦透了他的聒噪,不是他不懂得感恩,实在是烦他的自作聪明,只能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多谢。”
苏朗摆手:“算啦,我这人身份低微,不值当你顾大公子青眼,只不过经此一事,你我也算是点头之交了吧?以后见面,顾大公子可别再拿我当成街头的臭****,一脸嫌恶的表情就好。”
他说完就要走,不想马车轧过路中心的一颗小石子,顾卫卿没坐稳,被晃荡得身子一歪,刺痛如漫天潮水袭来,他整个人就朝车座底下摔去。
苏朗眼疾手快,将他扶起来,看他脸色痛苦得直冒冷汗,不由问:“你摔到哪儿了?”
顾卫卿如同被烫着了一般,抽离出他的大掌,良久才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不值当得……与你相交。”
换句话说,他不配苏朗如此看重,更不配与之相交。这具看似光鲜的臭皮囊,早晚连根烂尽。
第21章草蛇灰线
苏朗先是莫名其妙的看了顾卫卿一眼,随即浓眉紧蹙,抿着唇扶顾卫卿坐好,道:“你还是嫌弃我不配你了?”
他们这些读书人,就是心眼子弯弯绕绕,明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却还要装作自贬身份,真当他是个粗人,听不出来这话外之音呢?
顾卫卿倔强的撑着身体,坐得笔直,却并不看苏朗,只道:“我说得是实话,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你走吧。”
苏朗犹豫着道:“逍遥王对你做了什么?”
顾卫卿抬起沉重的眼皮,轻蔑的望着他道:“你说他能图谋我什么?”
苏朗被顾卫卿看得心口一刺,他只是关心,并无恶意,怎么顾卫卿这么敏感?倒像是自己怀疑他和逍遥王做了什么不才之事一般。
苏朗道:“我打小从街头混出来的,不知道做了多少肮脏事,不及你,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龌龊,得,算我敏感成不成?”
顾卫卿反问他道:“若我不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呢?”
苏朗咧嘴笑道:“那也不稀奇啊,无商不奸么,你年纪轻轻,一个人要撑起一大片家业,心太软善了不是摆明了叫人欺负么?别说你清白不清白的话,只要你愿意,就是你要杀人,我也替你埋尸灭赃。”
顾卫卿怔了下,随即道:“交浅言深。”
苏朗挠挠头:“你又不信,那咱们就骑驴看帐本,走着瞧呗。”
贺琮并没见蔡老大,他堂堂王爷,岂会怕一个地头蛇?随便找了个门客打发了就是。
倒是方源进来禀报:“顾公子的小厮顾尚一直等在门口,他扶顾公子上了马车,没多久苏朗便上了马车,两人说了一些话,之后苏朗便于半路下了车……顾公子回了府,府里一派安宁,并不曾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贺琮不经意的问:“苏朗是他什么人?”
方源早有准备:“苏朗就是个孤儿,从小在寺庙里混了几年,后来被撵下山,就一直在街头混,他什么都做过,小工、乞丐,后来就投靠了蔡老大,如今是擎天帮里的九堂主。据说他小的时候生了病,饥寒交加,差点没饿死,是顾公子巧遇,心生不忍,叫人给他请了个郎中,开了两副药,喂了两顿饱饭……”
贺琮嗯了一声,半天才道:“他倒是个知道感恩的。”此外再无别话。
顾卫卿回到府里,顾大太太立刻就赶了过来:“听说若儿昨晚上就回来了,你这是去了哪儿?”
顾卫卿起身叫顾大太太坐,道:“遇上了逍遥王爷,他和儿子攀谈了一阵,因天色已晚,不好归家,这才留儿子在王府住下。”
“贺王爷?他,他怎么识得你的?是他绑了若儿?他绑若儿做什么?”
顾卫卿的手无意识的搓弄着手边的书,垂下双睫,神态淡漠的道:“逍遥王素有风流之名,不过是听说过儿子的诨名,故此请儿子一见,知道儿子不过是金玉其外,也就没了兴致,仅此而已。”
顾大太太点头:“罢了,什么金玉,什么败絮,只要你安安生生的就好,王爷之尊,也不是咱们能高攀的,你以后……还是能少抛头露面就少抛头露面吧,家里的生意,我也不指望能做大做强,只要你能守成就好。还有,玉卿,你的亲事……”
顾卫卿却发狠似的道:“都走到这一步了,有如逆水行舟,儿子哪里还有退路?守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家都觊觎着咱们的茶园、茶庄,我既付出了辛苦,自然要获成果,不然岂不全都白了?他是王爷又如何?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讫,公平交易,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他就更不能不懂行商的规矩。”
顾大太太叹气道:“你就是不听劝,商贾微贱,比布衣百姓还要低上一头,更何况那是王爷,他有权有势,能按照你所谓的规矩来?娘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怕吃亏受气,好歹忍忍也就过去了。”
顾卫卿只一笑,岔开话题道:“儿子的亲事,迫在眉睫,但和舅舅家的若表妹,怕是不成了。”
顾大太太惊讶的问:“怎么,不成了呢?你是嫌弃若儿?儿啊,你可不能做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顾卫卿只能昧着心思答道:“逍遥王中意若表妹,娘是想让我不顾死活的和他争抢吗?”
“什么?你若表妹她……”顾大太太愣怔半晌,才颓然道:“罢了罢了,那是王爷,咱们普通百姓哪里惹得起,你说算了就算了。只是,你的亲事……”
顾卫卿问顾大太太:“我想尽快替顾家传承香火。”
顾大太太差点儿跳起来:“你?你!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顾卫卿不答,只问顾大太太:“儿子自己挑个人,怎么样?”
顾大太太脸上的神情不断变幻,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此处隔墙有耳,她终是不敢,半晌,到底无奈的道:“也好,你自己选,总能选个你中意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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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有一丝风声泄露。”
顾卫卿道:“只要娘不嫌弃儿子挑的人选不堪就成,事情一了,便将她……斩草除根。”
“不堪?怎么个不堪法?”
顾卫卿狠决的道:“无毒不丈夫,选个身家清白,家世良好的,将来若有万一,处处都是麻烦,不如挑个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的孤儿……只要她身强体健,能为顾家传承子嗣即可。”
“你这是,有人选了?”
顾卫卿略微思忖了下,才俯耳过去,说了一个人名,问道:“娘觉得她怎么样?”
顾大太太问:“她,她到底是谁?”要依着顾卫卿的话,从顾家里找个家生子最稳妥,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听顾卫卿把这人的身世一报,顾大太太直摇头:“不成,不成,她,她也太不堪了些,岂不有辱你的身份?”
顾卫卿却淡淡的笑道:“儿子可有什么值得辱没的,早就零落成泥,腐朽不堪了。正因为她是这样的身份,横死对于她来说算不得什么稀奇事,我也少了和官府打交道的后顾之忧。”
第22章借画讽喻
顾卫卿身体不适,只有他自己知道,好在他并不缺少外伤内伤药,夜深人静之时,忍痛忍耻敷了,初夏的天,他愣是卷着被子,蜷缩成一团,到天明时大汗淋漓,也不知是热得还是疼得。
越是这样越是不甘心。
就算他拒了贺琮的提亲,那也是无心之失,错也认了,罪也赔了,鞭刑也受了,甚至连“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给个痛快”的话都说出来了,他还不依不饶?
凭什么他就可以仗势欺人,为所欲为?就因为他是王爷?
已经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势必要从他那里一点一滴的如数讨还回来。
人其实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就算受了再大的伤害,也会慢慢平复,甚至完好得和从未受到过伤害一般。
顾卫卿调养了三天,再起身时除了些微不适,已经没什么大碍。
他尽量将此事淡化,虽不能完全遗忘,甚至入夜便总会回想当时惨绝人寰的一幕,可到底睁开眼,面对着熟悉的房间,他不至于痛到发抖,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完全可以不再念及此事。
他还有很多事要忙。
去年雨水过多,他叫人在茶园修了渠,就为了把水引到河里,哪成想入了冬就没下过一场大雪,眼瞅着今年都过去五个月了,也只是稀零八零的下了几回毛毛雨。顾卫卿纠结了本地几个茶园老板,想着向知府请命,请求引河入田。
可他既无功名,又无财势,知府岂会买他的帐?
请愿书递上去了,却一直没有动静。顾卫卿只能自己花银钱,请知府里认识的人帮着打听消息。奈何他们都官职轻微,说不上话,或者就算能说得上话,知府也未必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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