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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贺琮失笑道:“别瞪,别恼,本王这就让他进来。”
第182章医者仁心
孙太医严肃恭谨的进门,没有一点儿被晾了冷板凳的尴尬和难堪,给贺琮行了礼,便自动自发的去诊顾卫卿的脉。
他诊的很认真很仔细,换了另一只手腕,等都诊完了,他朝着贺琮道:“回王爷,顾姑娘……呃,顾公子脉像平稳,无甚大碍。只是有点气血亏虚,在下开个药方,补补就好了。”
他见惯了顾卫卿做男装打扮,可这会儿是在顾卫卿的寝室,她又是娇柔女子状,顺嘴一吐露,这“顾姑娘”就叫出来了。
可王爷那一瞥,孙太医当时就吓得冷汗淌了下来,忙改了口。唉,公子就公子吧。
顾卫卿却不太满意,她正色陈述道:“我最近腰疼,小腹下坠,而且夜里总也睡不好,失眠多梦……”
医者仁心,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贺琮这个禽兽百般压榨她一个孕妇吧?
“这个……”孙正文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可他一个做太医的,只管治伤救命,哪还能管到王爷的房事上不成?他要敢让王爷一时不性福,王爷就能让他一辈子不幸福。
孙太医不敢出这个头。
顾卫卿啪一拍桌子,板着脸道:“医者仁心,孙太医不会连学医的初衷都忘了吧?你若一心向恶,那便是助纣为虐,形同杀人。”
她声调不算尖厉,可气势充足,孙正文四十多岁的大男人,愣是一哆嗦,瞟了她一眼,道:“岂敢,岂敢。”
这罪名可太大了。
孙正文心虚,接到顾卫卿的示意,只能硬着头皮对贺琮道:“呃,那个,王爷,这女子怀孕,前三月后三月,是最危险的时期,万一……那个,呃,太过激烈,怕是很容易,造成小产,王爷若是,呃,那个,还是,呃,稍加慎重些的好。”
一段话说得磕磕巴巴,好在总算把意思表达清楚了,这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最大牺牲了。
贺琮面色如常,仿佛孙正文说的不是他一样。他也并未迁怒孙太医,只问道:“母子俱安么?”
孙太医点头:“是。”
这是?揭过不提,不罪他的意思了?万幸,万幸。
贺琮朝着顾卫卿低笑,道:“那不就得了。”刚才他们不够激烈吗?不是照样没事么?
顾卫卿恨不能一巴掌把他打飞,只能恨恨的瞪他一眼,对孙太医道:“你说,母子俱安?”
孙太医犹豫着道:“俱,俱安。”
“是吗?”顾卫卿笑得有些阴险。
孙太医一个激灵:“那个,就目前的脉像是如此……以后,千变万化,微臣不敢笃定。”
我的个亲娘,他这话说得太早了,除非这位顾,顾公子平安生下孩子,否则一旦出了岔错,他就要担大责。还真是离京城远了,他的警戒心也差了,怎么把平素的官话都忘得差不多了?这包票谁敢打?
顾卫卿道:“你既说母子俱安,那我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不然我这几天这么难受,我都要以为……呃,对了,我前天才喝过堕胎药。”
什,什么?堕,堕胎药?
孙太医有点懵:“……”她干吗要喝堕胎药?敢情她不想要这孩子?
他同情的望望贺琮。
贺琮恼怒的瞪回来:老子用你瞎同情?
孙太医又看向顾卫卿。
顾卫卿一脸的无辜:事实就是这样,你真要眼睁睁看我命丧无辜?
孙太医懵了:自,自己又猜错了?是王爷不想要?
这消息怎么一个比一个劲爆?顾姑娘,呃,不,顾公子,你能不能饶了老朽一命?你这难题一个接一个,可叫老朽如何是好?他已经冒死进谏了,幸好王爷没怪罪,怎么又出来了堕胎药?
孙太医蹙了蹙眉,喃喃道:“不可能啊……在下诊着公子脉搏强健有力,可不像是母子受损的模样。”想起当初自己诊治出来有孕的女子,王爷暴怒的模样,孙太医傻了。难道说,当日的女子就是顾……顾公子?
这所谓的堕胎药,不是自己开的吧?顾公子是不是把自己记恨上了?
孙太医简直是悔不当初。
贺琮一副两事旁人的模样,也目光咄咄的盯着孙太医瞧,仿佛要他给一个确切的答案:这堕胎药到底哪儿来的?
孙太医冷汗涔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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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微臣冤枉”
他敢发誓,他从未开过堕胎药,这堕胎药绝对跟他没关系。
不行,回去就把呈医案的小匣子再加两把锁,钥匙自己着,谁也不给看,不然万一出点儿差错,可就全赖到他头上了可怎么好?
没有药方,就没人敢打着他的名头抓药。
顾卫卿不解的道:“可王爷明明说了是堕……”
贺琮懒洋洋的道:“几时本王说来着?”
他虽未明说,可他就是那么暗示的。
顾卫卿愤怒的看向贺琮,和个小豹子似的道:“王爷,你,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到底这堕胎药是,是怎么回事?”
贺琮浓眉一挑,威胁般的瞪着顾卫卿:你演戏上瘾了是不?明摆着的事,何必在外人跟前呼三喝四的?这种事,两个人之间私下怎么相处都是情趣,一旦给别人看,那就成笑话了。
顾卫卿却凶狠的像个小老虎,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假如她手里有刀子,此刻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捅了他。
孙太医本着“将功补过”之心,呃,不不不,是医者仁心,对贺琮小心的建议道:“孕妇孕怀孕期间,情绪大多不稳,易怒爱哭,自卑敏感……微臣见多了性情大变的妇人,有的情绪激烈,还会有伤人或自残倾向,一旦调养不好,怕是于母子都有害……无利。”
你们两个可千万别起争执,回头伤着了谁,又是我的事儿。
合着他还得处处容让她呗?
贺琮没好气的瞪了一回孙正文:没骨气的玩意儿,顾卫卿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这么容易就反水倒戈?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先被她买了。
孙太医暗道冤枉:遇上顾卫卿,王爷就没什么定性,现在是宁可惹他也不能惹顾卫卿已经成了府里众所周知的潜规则了。
贺琮又瞪着顾卫卿:你可真有本事。
顾卫卿不服气的望回去:“孙太医见多识广,连他都这么说,可见他说得是对的。”
贺琮挪开眼,骂了一声,在心里替顾卫卿记了一笔帐:你等着。
第183章厚颜无耻
贺琮不会拿顾卫卿怎么样,直把矛头对准了孙太医,他点点头,不阴不阳的道:“本王可没听说你擅千金妇科啊?是不是你连接生的活计都会?要不要以后把所有待产的孕产妇都交给你?”
孙太医汗出如浆。
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
他堂堂太医院的太医,杏林世家,不敢称第一国手吧,可在整个大周朝也算得上屈指可数的名医吧?怎么也不能抢接生婆的活计?!敢情王爷一句话,他就失业了?
不要啊,王爷。
孙太医颤抖着声音忙讨饶道:“王,王爷,微臣确实不擅千金、妇科,都是,想当然耳,想当然耳,还请王爷另请高明,好替顾姑,顾公子,详细的再诊诊……”
惹不起我躲得起成不?
关键他现在也闹不明白王爷在摆什么龙门阵,是想让顾公子母子无恙啊,还是想去子留母亦或是去母流子啊?更不明白这顾公子是什么地位?到底王爷是照旧宠她如珠如宝啊,还是就当是个玩意,随时都可丢弃啊?
这怎么说怎么都错,太医这活计是真没法干了。
贺琮看孙正文这墙头草的模样就是一声冷笑。
顾卫卿看他不要脸的威逼人也是一声哼笑,比贺琮的还要大声,眼神里还带了不屑和鄙薄:王爷又仗势欺人,胜之不武。
贺琮瞥她一眼,不甘心的起威胁,对孙正文道:“学而不厌,你多掌握一门技艺也不是坏事,本王并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提前给你一个练手的机会,得用着你时,你手忙脚乱,黔驴技穷。”
虽然被骂成驴吧,好歹王爷口风变了,这就成了技多不压身了。孙正文忙附和道:“是,是,是,王爷说得都对,那以后微臣就多琢磨琢磨?”
孙正文总算抹着冷汗退了出去,一抬头看见了方源,随手就递了一张银票过去。方源一惊,他虽也偷摸着点好处,但孙太医身份特殊,一般都是人家求着他,几时见他求过人?
孙正文与他把臂而行,到了门口僻静处,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方总管,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位顾……公子,是留啊还是……流啊?”
他说得含糊,方源却听懂了,他四下看看,放心大胆的把那张银票装好,悄声道:“留,都留。”
孙正文立马懂了,这回冷汗也不冒了,腿也不软了,腰也不塌了,他轻吁一口气,朝着方源一拱手:“多谢方总管。”管顾公子怀的是谁的孩子呢,只要王爷想留,他就拼尽本事,保顾公子母子平安就是,其余的都和他没关系。
方源敛了嘴角的笑,一本正经的还礼:“孙太医客气。”
屋里,贺琮羞恼的瞪着顾卫卿。
顾卫卿一反刚才的凶恶和凶狠,软软的望着他,做出极致的楚楚可怜来:“还是王爷对我好……”
“呵呵呵呵,本王对你可一点儿都不好,连灌你堕胎药这种没人性的事都手到擒来,还有什么好可言?”
顾卫卿一眨眼,啪嗒一声,眼泪就和断线珍珠似的淌下来,她两腮白腻如雪,那珠泪剔透晶莹,这一哭,连铁石心肠的人都给哭动了。她跪在榻上,就那么可怜、委屈、含怨,和个小媳妇儿似的瞅着贺琮:“是我错怪王爷了,可我是真的害怕……”
“……”
贺琮算是大开眼界,这女人还真是千变万化啊。
他对她又多了一层认识,这女人不简单呢,越是当着外人她越做骄纵之态,摆明了是狐假虎威,就为了在外人跟前造成假象,好像自己多宠他似的,那么众人对她多有忌惮,也就不会为公然难她了,说不定为了讨好自己,还要百般巴结她呢。
孰不知他打的也是这主意,就让她以为她算计得逞吧,人都一样的毛病,捧着捧着,就要得意忘形,久了便会渐渐习惯这种感觉,凭她多高的自制力,到最后都会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等她再度摔下去,一定惨痛得一辈子都爬不出来。
要不怎么世人都爱用“捧杀”呢,因为这招百试不爽,绝对有效。
贺琮忍笑,面上却装作大度的道:“罢了,好在你也知道错了,本王不和你计较。”
顾卫卿噙着眼泪笑,软语娇侬:“多谢王爷。”
她声音没有那种刻意调,教出来的柔媚,就像浑然天成的璞玉,有金石之音,可听在贺琮心坎上却是无比的舒服,他眼神转黑,放低声调道:“太医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顾卫卿点头,一副十分同情的模样,道:“可是要委屈王爷一阵儿了。”
能委屈他什么呀?他想要女人,这王府有的是,他若不满意,青楼里要什么娇媚的娘儿没有?再不济,这整个建宁府,寻几百个身家清白的黄花大姑娘,于他来说也不过就是动动嘴的事儿。
贺琮却一味摇头:“卿卿,本王若没了你,便宛如三月不知肉味,你舍得?你忍心?”
顾卫卿一阵肉麻。说女人会撒娇放赖,这男人使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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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来一样信手拈来,且效力只会比女人更好不会更差。
她有什么舍不得的?她有什么不忍心的?他爱不爱吃肉,他能不能吃上肉,跟她有什么关系?
顾卫卿为难:“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王爷是要成大事的人,自然能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他不缺夫子耳提面命好不?显摆她读过几年圣贤书怎么的?
贺琮耍赖:“本王有卿卿于愿足矣,什么劳什子大事大业,本王不稀罕。”
顾卫卿把他的手扒拉下去,寒毛孔全乍起来了,咬着牙道:“王爷到底要怎样呢?我这身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服侍王爷的了,否则怕是有性命之忧。”
贺琮义愤填膺的道:“天下所有的郎中都恨不能把三分病说成十分,所谓尽信书不如无书,若信了他们,还都不活了呢?况且刚才太医不也说了,前三月后三月虽是危险,可只要有节制,并无大碍,本王只想宠爱你,又岂会放纵无虞?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小心小心再小心。”
第184章道貌岸然
顾卫卿恨不能一头撞死,贺琮怎么能这么无耻、这么无赖这么不要脸呢?亏得他光天化日,把这么龌龊的事说得这么坦荡荡。
她无奈的抚额,一脸的了无生趣,道:“既然王爷不顾惜草民的贱命,草民无话可说。”
你不就是想弄死我吗?随你。
贺琮一脸的冤枉:“卿卿此话太伤人心了,本王怎么舍得……”他紧紧抱着她,亲昵不够似的往自己怀里勒,沙哑着声音一转话锋道:“不过在榻上最销,魂的那一刻,本王确实恨不能弄死你……你就是那吸人血的妖,吸着本王的骨血,怎么给你都不够。”
顾卫卿仿佛被雷劈了,浑身一阵酥麻,她从不知道,原来这种最下流最肮脏的话,由两个亲密的人用这种低哑的声调说出来,竟和那春,药似的,有勾人心弦,挑人心魄之效。
她不受控制的脸红心跳,嗔怪的道:“别,说,了。”也许是贺琮心跳得太有力太快,连她也被传染了,胸膛里揣了一只不安份的小兔子,迫不及待的要跳出来。
不只如此,连她的斥责都毫无力度,倒有点儿欲拒还迎的意思。
顾卫卿不受控制的想: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贺琮低低的笑:“为什么不许本王说?你羞了?这才哪儿到哪儿?你是没见着过你自己那时候的模样,和盛开的玫瑰花儿似的,又艳又香,连身上的气息都是甜的,本王一口咬下去,唇齿间都是蜜。还有,你知不知道你的腰肢有多细?又有多软?本王恨不得的把你折成各种形状,好和本王更紧的贴合在一处。
他的气息喷洒在顾卫卿耳畔,仿佛在她身上点燃了一把火,烧得她没着没落的,恨不得就此与他融为一体,化成火焰。
顾卫卿心口像是要爆炸了一样,不自禁的气息局促,眼神迷茫的望着贺琮,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贺琮攥着她的柔软,仿佛攥住了她的心,问她道:“你也喜欢的,是不是?和本王喜欢你一样喜欢本王?你同本王说说,你是什么样儿的感受?你喜不喜欢……它?它是你的,和你是我的一样,你想要它怎么样?”
顾卫卿涩得要命,被他引得越说越难受,无意识的轻轻咬着自己干燥的唇,几乎要哭出来,只挣扎着道:“我,我不……”
她不要说,也不要顺着他的意思做。
贺琮缓缓放过她,似叹息似的道:“本王不强求,但你总不能让本王憋着吧?就算本王有自制力,可它没有。你说本王该拿你怎么办?”
顾卫卿脸红得要滴血,她往后退了再退,不敢看贺琮,难堪的道:“草民正想和王爷说,草民不可能待在王府里……要不,要不……”
她“要不”了两次,还是说不出来。
贺琮目光咄咄的鼓励她:“要不如何?”
顾卫卿一闭眼:“要不还和从前一样,我搬出去,每隔一段时间……”
呵,她还真是……无时不刻不想着逃离他啊。
贺琮缓缓的笑开来,亲着顾卫卿的眉眼,温柔的道:“卿卿,你真是个可人儿,但本王一日不见你,便如隔三秋般相思难解。再说,你这肚子以后只会越来越大,你不在乎你身世的秘密了么?”
顾卫卿听得直肉麻,这话他怎么说出来的?她怎么那么不信他会相思难解呢?不同意就不同意,拿她的身世做什么文章?在顾府,那是她的一亩三分地,全是她的人,她想隐瞒自己的身世总比在王府更容易些。
顾卫卿也不心思了,只道:“王爷有何高见?”
他想怎么着直接说得了。
贺琮一手托着头,半侧着身子深情而专注的凝望着顾卫卿,闲闲的道:“不如你搬进王府,直到十月怀胎,瓜熟蒂落……本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想来你也渐渐了解,说过的话,本王就没食过言,保管你在这比你在顾家还要舒服自在,如何?还有,本王保证,前三月、后三月肯定不碰你。”
这话顾卫卿相信,王府里的人都唯贺琮之是命是从,内言不出,外言不入,对她的身世守口如瓶还是很容易的。
再说他肯答应不碰她,对她的诱、惑最大。
顾卫卿没多做犹豫,痛快的应下道:“成,那草民就谨遵王爷之命。不过,草民也有个要求……”
贺琮道:“你说。”
“你……”顾卫卿咬着牙道:“王爷可一定要记着,轻一点儿,再轻一点儿,而且,每次时辰不得超过两刻钟。”
贺琮笑意越盛,道:“自然唯卿命是从。”就是一句承诺而已,答应了又怎么样?再说真到了那时候,还由他和她控制?只怕他想停她都不肯。
顾卫卿做感激涕零状,心里却骂:禽兽,禽兽!
好像他多缺女人似的,她都这样了也不放过她,难不成他从知人事到现在,一直都是吃素来着?道貌岸然的大尾巴狼!
有贺琮发话,方源很快就专门替顾卫卿拾了一处院落,离贺琮的寝殿不远,上书和颐居三个大字,她自己住了正殿,东偏殿拾出来做了书房。
方源亲自挑选指派了四个年纪略长,行事稳重又妥贴的侍女和四个专门负责洒扫的婆子进院服侍。
一晃就是半月有余,顾尚犹豫着道:“公子,苏公子最近出手极是大方,已经从帐上支取了快五千两银子了……”
顾卫卿半晌都没吱声,到底只是挥挥手,道:“不必管他。”
是谁都要怀疑苏朗何以如此挥霍,偏顾卫卿不当回事。贺琮骂顾卫卿:“老子养你,你特么背着老子养小白脸,如今同样都是养个白眼儿狼,你这回心理平衡了?”
顾卫卿白他一眼,分辩道:“王爷养草民,心不甘情不愿,且时时都在懊悔之中,可草民是有负于苏朗在先,如今不过是尽量弥补罢了,就算他心怀叵测,草民认赌服输,绝不后悔。”
第185章安插人手
气得贺琮转头直骂:“你个不识好歹的浑蛋玩意,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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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管你的事老子就跟你姓儿。”
顾卫卿:“……”
她虽然不在乎贺琮的气话,也不在意他是否真的被自己的态度伤心,但到底被他扰得有些心情低落。
他是好心,可话也太刺耳了,什么叫她背着他养小白脸,她和苏朗,现在来说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目的和居心好不好?
再说她和苏朗,与她和贺琮之间怎么能相提并论?那是侮辱她,也是侮辱苏朗呢,她可没对苏朗用强,从头到尾都是苏朗自己心甘情愿的。
而且她也不像贺琮似的来回反复,时刻后悔。
她不是不怀疑苏朗挥霍背后的用意,但用人不疑,她不想和他挑破这层薄薄的窗纱。
苏朗也不是个懵懂的傻瓜,虽未听见顾尚在顾卫卿跟前告状时的具体情形,却也有所察觉,是以再来见顾卫卿时,便将曹珠带了来。
他并不解释,只道:“这是我替你寻的贴身服侍的丫鬟,她的忠诚你大可放心。因她出身乡野,于规矩上不大勇,所以我叫秦月带了她一段时间。”
他早就说顾卫卿只身一人在王府并不方便,寻个忠心、忠诚的来,也在情理之中。
方源虽然派了四个侍女来服侍顾卫卿,顾卫卿也领情,但毕竟出身、环境、地位悬殊,王府里的侍女再恭敬恭顺,对着顾卫卿总会带出点儿不屑来,做事不能说不尽心,但总差点儿真心和真诚。
顾卫卿本就对人有戒心,因此对她们就越加疏离。是以这半个月,她并不觉得有多方便,见苏朗如此得趣,不禁对他芥蒂全无。
见曹珠身着葱碧色褙子,微低了头,步履轻盈的进门,虽肤色微黑,却身形苗条,进门之后便目不斜视,恭顺的朝着自己福身:“奴婢前来服侍公子。”
顾卫卿微一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曹珠微抬下巴,含着浅笑,温顺的答道:“奴婢曹珠,请公子赐名。”曹珠虽生得不太起眼,却生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这一笑,竟有潋滟之姿。虽说出身乡野,但并不怯场,也不认生,举止投足间颇见落落大方之态。
也不知是她本身姿质好,还是秦月调,教得力。
顾卫卿失笑,懒洋洋的靠后,对苏朗道:“曹珠这名字是你起的吗?如珠似玉,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苏朗十分温柔的道:“她本来就姓曹。起名字之事,我哪在行?还是你来吧。”
顾卫卿不悻悻。这半个多月,他在外头置办院子置办家,不只是安置秦月调,教曹珠吧?
同时又觉得自己好没意思,他是他,她是她,她这么关心他做了什么干吗?当下便道:“这名字挺好,不必改了。”
显然这曹珠的身契是在苏朗手里,是他的人,自己不过是沾他的光借来用用。至于将来曹珠有什么结果,那是苏朗的事,和自己没关系。
曹珠忙道:“多谢公子。”
顾卫卿只看向苏朗,道:“我虽缺人,倒也不至于巴巴的现从外头弄一个来,顾府里缺这一两个?再说,王府岂是随便能往里说塞人就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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