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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囚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田家兔
方念受困于陈忱的手臂、陈忱的声音、陈忱信息素的味道,他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此时此刻为他织了一张网,将他层层笼罩其中,他要怎么逃脱?他能怎么回答?
方念带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爱意,臣服在alpha的控制下。如果他始终无法坦诚内心,那么此时此刻至少可以敞开身体,接受陈忱给予的一切。
方念说:“对,我会……”
“真乖,”陈忱亲亲他的脖子,夸奖道,“听话的孩子会得到奖励的。”然而他对方念做的事却和他说话的温柔语气截然不同。
粗硬的性器抵在了从未被使用过的入口处,那是omega身体中最脆弱也最敏感的部分,方念承诺过他会任陈忱施为,但当这一刻即将到来之际,他还是本能地在颤抖。
陈忱搂着他的姿势却越发强硬,根本不容他逃避。
alpha的强势在这个时刻终于彻底地流露,尽管方念一直抑制不住地在轻颤,但陈忱还是抵着那个入口慢慢地捅了进去。
这个过程缓慢而绵长,方念从一开始的极力忍耐到中途克制不住的哭求,最后却忍不住发出了混合着哭腔的呻吟。那是恐惧、疼痛和快感混合的矛盾感受,太过强烈和刺激,以至于方念根本无法估计其他,他就像丧失了其他所有感受一样,只能全身心地体味着生殖腔被进入的感觉!
陈忱终于抵达了最深处,他给了方念很短暂的休息时间,然后开始操干起了方念的生殖腔。大概对于特殊基因人群来说,这种姿势的性交才能算真正的结合!陈忱终于彻底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大开大合地进出。
这个部位比起穴道而言更加敏感脆弱,方念原本以为他已经熟悉了陈忱的尺寸和节奏,没想到一种方式被进入,他却一边哭一边呻吟,整个人抖得真是像筛糠一样!
“啊……”陈忱又一次狠狠地进入,小腹撞在方念的臀尖,激得方念发出一声尖叫,随即哀求道,“轻、轻一点……我受不住……”
陈忱下身耸动,丝毫没有要轻饶他的意思,嘴上却说:“轻一点?像这样吗?”
方念闭着眼睛被他顶弄得浑身发软,只能依赖着陈忱搂抱着他的手臂,向后靠在陈忱胸膛上,但这个姿势更加方便了陈忱的进入,并且将自己的性腺送到陈忱嘴边,任由他不轻不重地啃咬,却又不痛快地给予标记。
房间里回荡着肉体碰撞的声音,穿插着水声,omega特殊的体质,在情欲勃发是分泌的爱液润滑着被进入的部位,保护脆弱的生殖腺不会受伤,但此刻这个声音听起来如此淫靡,令陈忱忍不住凑在方念耳边说:“念念你听,你的身体很欢迎我……”
何止是身体呢?方念心想,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求你……虽然如此,他却无法将这话宣之于口,只能微微向后翘起臀部,方便陈忱的进入。
交合中,两个人的信息素味道逐渐交融,混合成了新的味道,对连在一起的a/o两人都是绝顶催情的刺激,陈忱的动作越发粗暴大力,但方念却不在感到畏惧和疼痛,只余下巨大的快感,让他爽到整个人都发软,只剩下张着嘴喘息呻吟的力气。
被操干生殖腔带来的快感剧烈到好像神经暴露在空气中被快感鞭挞一样,但这种刺激却不会让方念想射,他一次一次濒临高潮却无法真正获得完整的快感,终于明白了不被标记、不被alpha射进生殖腔,他也无法获得那种快感。
他被捆住的手向后勾,搂住了陈忱的脖子,哭着哀求:“射给我……求你了……标记我吧……”
身体的渴求和心灵的渴求终于一致,陈忱咬着牙不说话,只剩下奋力抽插的下身,疯狂地律动,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到方念身体最深处,毫不留情地贯穿他!
他想要占有这个人,让他的身体从里到外、从最隐秘的地方到无法遮掩的体表都布满自己的痕迹!这种疯狂的想法驱使着陈忱,他在一次重重的插入后,终于达到了高潮。
此刻的方念早已被快感和达不到的高潮逼得整个人意识都有些模糊,眼泪滴滴答答流了一脸,下身也是湿漉漉地混合着各种体液,汗湿的身体让信息素的气味更加强烈,他整个人被欲望裹挟,毫无反抗之力!就在这种混沌中,生殖腔里的感觉再一次强烈了起来!
陈忱射的力度,射后迅速涨大、卡住入口的结,那种刺激再一次在快感中带来了疼痛,方念凭着本能挣扎了一下,而就这一个小小的举动,激怒了成结时希望掌控omega一切的alpha,陈忱在他耳边低喝道:“不许动。”说完,对着方念的性腺位置,一口咬了下去!
牙齿刺破了皮肤,血液的味道混合着浓郁的信息素的气息灌满了陈忱所有的感知,方念在各种刺激下发出了绵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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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的呻吟,似乎在呼痛,却又射出了一股有一股的华。
他低着头,将脖子暴露给陈忱,闭着眼睛承受着一切,陈忱在标记了方念后,理智终于逐渐回笼。他松开了嘴,轻轻舔了舔那个伤口,方念忍不住又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带着哭腔的呻吟。陈忱忍不住将他搂紧,一点一点,轻吻他的脖子、肩膀,抚摸着他的每一寸皮肤。
赤裸的背,紧实的小腹,颀长的腿,还有颜色和形状都很美的性器……这一切,属于他怀里的人,也属于他。现在,他的念念彻底成为了他的omega,他一个人的。
第20章
在标记了omega后,alpha的性器可以持续勃起并留在omega的生殖腔里长达20-30分钟,而涨大的结则会卡住入口。这种方式会增加omega受孕的概率,但同样会让承受的omega感到痛苦。
方念在胀痛和极致高潮带来的脱力感中恍惚沉浮,感受到陈忱贴在自己的背后,紧紧地搂着自己。关于被标记,方念还不是太有真实感,但身体已经先意识一步做出了反应,他蜷缩自己,努力缩进陈忱的怀抱,肌肤渴望着alpha的手掌,整个人都在渴望着陈忱的信息素。
抱着他的alpha可能比他更了解本能带来的渴望,陈忱抱着方念侧躺在床上,将他牢牢地锁在自己的怀里,爱抚和吻像雨点和微风一样笼罩着方念。
被改造过的基因注定他们屈服于塑造出来的“本能”,但在这样的时刻,陈忱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也对alpha和omega之间的羁绊有一丝感激,就算身体的冲动源自情欲,但内心的悸动却绝不仅仅只是出于性。
安抚着怀里轻颤的方念,他就像在抚慰自己的心,情潮退却之后,盘踞在心里的是占有欲和保护欲,陈忱忍不住在方念的耳边轻轻地喊他:“念念……”
这声音轻软得好像饱含爱意,方念却听得酸楚难耐。他下意识地拒绝道:“不要……不要这样喊我……”
当发情热时饱满的情绪退却,方念现在很难判断自己到底是后悔还是不后悔。
被陈忱标记、这样亲密到没有距离的接触,当然是他所渴望的,可是陈忱到底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标记了他呢?一种帮助?一点占有欲?或者更多一点?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方念就不确定的事,混杂了标记这件事之后,他现在更加无法理清了。他只知道,他不想听到陈忱占据着他身体的时候还这样喊他,太亲密的距离,方念害怕自己万劫不复。
可是这一次,陈忱不会再嬉笑着轻轻带过他的拒绝,不会再问:“别人都能喊,只有我不能吗?”
这一次,陈忱终于忍不住沉下了声音,认认真真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拒绝我呢?因为我不是你希望的那个人?因为我只是你用不了抑制剂的代替品吗?”
这个问题在方念看来是何其可笑呢?可他笑不出来。背对着陈忱,方念轻声说:“不是的……”其实他有更多想说的话,更多合适在这个时间表达的爱意,可是他心里却永远锁着一道门,不敢将那些爱意倾倒出来。
他们依偎在一起挺长时间了,成结的过程即将结束,两个人相连的部分松动,方念微微挣扎了一下,刻意地想要远离陈忱却被他的alpha一把狠狠地搂了回来。
陈忱将他紧紧地圈在怀里,在他的耳朵边上说话,少了些温存爱意,多了好几分霸道。他说:“方念,不管怎么样,现在我标记了你。不要指望我现在有什么理智可言,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我不会松开手,你也不要企图逃跑。”
方念抬手按了按胸口,说不清心脏一抽一抽的感觉到底是甜到发苦,还是苦中透出了一丝甜。可是有些话,他现在又不能不说。
“陈忱,”他选择了这个称呼,“你没有戴套。”
陈忱愣了一下,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这样跳跃,但直觉自己应该并不会喜欢方念接下去要说的话。他不习惯被动,于是先发制人。
“担心怀孕吗?”他问。
方念听他这么说却突然失笑,他靠着陈忱的肩膀往后仰头,好像是撒娇的姿势,却又不那么甜。这个姿势让他可以看到陈忱的侧脸,标记了他的alpha正皱着眉头低头看他。
“不,不会担心怀孕,”方念说,“腺体受损几乎等于丧失生育能力。多可笑呢?我还是会受困于omega的发情期等问题,但我却失去了omega的生育能力,好不公平,留给我的好像只有最坏的礼物。”
陈忱沉默了一会儿,并不是因为方念无法生育这件事,而是腺体受损严重到发情期无法使用抑制剂、无法生育,这是非常严重的损伤,他不能想象方念遭受过怎么样的事才会留下了这样的后遗症。
从他认识方念以来,他眼睛里的方念就是一个踏实而温柔的人,有时候安静到没有存在感却又会在合适的时候显现出应有的能力。这样一个人,看起来像被妥善照顾、认真培养长大,但方念今天说的这些话,却否认了他的这一看法。
陈忱很难不去想象方念的遭遇,而人正在他怀里,比起自己想,他更愿意去问。
“为什么?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方念听着这问题,忍不住笑。他喜欢的人,会关心他遭受过的伤害远胜于标记了一个不能生育的omega这种事。
“这种情况下,一定要说这些不好的事来扫兴吗?”所以为了这么好的陈忱,他不想分享那些糟糕的回忆,享受当下,或者说,享受这一个短短的发情期吧!
陈忱的性器已经从他体内滑出,方念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伸手搂住了陈忱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同陈忱亲吻,他轻柔地贴上陈忱唇,像只猫一样轻轻地舔了几下,然后便静静地等待着alpha的主动,并不与他争夺主导权。
但这一次,陈忱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同他一起跌进欲望铺就的软床,那男人一边死死搂着他的腰,一边却微微后退,结束了这个浅吻。
他皱着眉看着自己怀里的omega,厉声地要求道:“不要回避我的问题,回答我。你要知道,就算你今天不说,我也会自己去查的,你是被我标记过的omega,没有人会指责我的做法。至于你,我当然是希望听到你亲口说出来,但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也不得不使用一些不平等的权利了。”
说这话的时候,那双颜色略浅的眼珠就这样直勾勾地锁着方念,他居高临下,微微俯视,把这段霸道又不讲理的宣言说得荷尔蒙四溅,方念既控制不住生理反应,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屈服。
他一边暗自唾弃发情期时需索无度的身体,一边又悲叹向alpha臣服的本能,但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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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又止地看着陈忱,陈忱看到她这个表情,也是有点不落忍,缓和了脸色安慰道:“没事,你放心吧。”随即他又失笑,自嘲道:“之前跟你说这句话,好像也没有真的让你能放下心来。”
李曼曼绷不住脸色,笑了一下,转身走了。陈忱关上了房门,扭头看着方念。
小公寓的客厅当然不大,就几步的距离,彼此的神色都看得分明,方念对着陈忱实在硬气不起来,坐在沙发上抬着头看陈忱,黑沉沉的眼睛看起来水汪汪的,像条可怜的弃犬。
对着这个表情,陈忱还能说什么呢?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举步走到方念身边坐下,侧着身体对着方念,无可奈何地问他:“为什么这样跟你妹妹说?被标记了,关系是‘还在谈论’,她不会担心吗?”
方念纠结了一下,还是解释了:“曼曼她,知道我们之前的关系,突然跟她说是情侣也骗不了她啊……”
陈忱又叹了口气,下定决定跟他好好谈透了:“以前是床伴关系,所以就不能变成情侣了吗?哪怕是标记了你,我也不可以有这个机会了吗?”
“当然不是……”方念快要把头点到地上去了,他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明明他才是那个默默看着陈忱,快要爱到骨子里去的人,怎么听陈忱的话却完全是反过来的意思?他都觉得陈忱委屈了……
“那你为什么不能直接和你妹妹说?”陈忱逼问他,“你觉得她不相信?我觉得是你不相信。”
方念不说话了。他低头看了看手臂上的针眼,已经止血了就把棉球拿了下来,站起身来到厨房去扔垃圾。
手边明明就有垃圾桶,但陈忱没戳穿他。在工作上,他总是不管不顾地压迫方念,因为方念抗压能力很好,往往反馈给他的并不是崩溃或失败,而是在压力下完成任务,但同样一个人,到了私人空间、面对感情问题,陈忱敏锐地发现比起直面,方念更喜欢蜷缩在沉默乖巧的面具下退缩。他猜测这和方念提过的,他隐而不表、求不得的爱恋有关系,但这又是一个不能逼问的领域。
这样梳理了一下,陈忱不有些挫败。你看,这种关系就会很麻烦,你不由自主地将另一个人的想法、感情纳入考量,可这又是最无法计量的东西,来回思索、反复推敲也只能占用大脑的内存,并不能有效解决问题。他一直很明白,所以他选择最简单直白的方法解决欲望,然而,当时机来临,命运给予的安排,有时候就是那么让人无法反抗。
陈忱向后靠去,难得失态地作出放肆的动作,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双臂也摊在沙发背上。他听到方念的脚步声停留在厨房,安静了一会儿又传出了一点细微的轻响。就在陈忱开始考虑要不要去厨房把人抓出来之际,一片阴影飘过,方念的脸取代天花板出现在他眼前。
依旧是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忱,方念问:“我该相信吗?可是,我凭什么呢?”
陈忱没有回答,他的眼神细细地从方念的脸上扫过,仿佛要看穿他每一个细微的肌肉抽动、每一道细纹里隐藏的情绪。然后,陈先生伸了手,揽住了方念的脖子,他微微用力,将人拉了下来,他们交换了一个亲吻,温柔的、甜软的亲吻。
分开时,陈忱回答说:“相信吧,凭你是方念。”
他给你一个答案,因为你是你,还有什么理由能比这更动人呢?方念想,他如果有一天万劫不复,那必然也是心甘情愿的,他自己用感情浇筑牢笼,束缚着自己还不愿让陈忱知晓……而这种心甘情愿,只因为陈忱的一句话就能安慰,多甜美呢?好像刀尖上滴下的蜜。
“很晚了,你不回去吧?”方念开始笑,他软软地问。
陈忱问他:“男朋友可以留宿吗?”
那当然是,可以的。
和你喜欢的人在同一张床上醒来的感觉,迷人得像梦境的延续,方念睡得不沉,被陈忱翻身搂到怀里的时候就彻底醒了,但也没睁眼。这个怀抱现在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占有,这些小小的窃喜像杯底的气泡,细小而连续地冒出来,让早晨充满酸甜的果香。
“早……”陈忱说话还带着低哑迷糊的嗓音,他甚至没有睁眼,只是就着这个姿势,轻轻地浅啄了几下方念的脖子,那个标记的位置。
方念忍不住轻颤,却又因为沐浴在陈忱的信息素味道里而放松了下来。
“早,”他在陈忱的怀里扭头,笑着对他的新任男朋友说,“早餐想吃什么?”
“这样看你有什么……”陈忱睁了眼,盯着有些乱的头发,笑得完全没有办公室里那位英总裁的模样,“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就吃你。”
“有的,”方念被他逗得笑,软软地说,“煮个粥吧,好吗?”
哪有什么不好?又不是真的在乎早餐的味道。陈忱笑,张嘴想回答,话音没落,手机先响了。
他转身从床头柜上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变。他顿了一下才接起电话,同时,眼神落到了方念身上。
方念有点莫名其妙,同他对视一眼,陈忱朝他摇了摇头,他便起了床开始梳洗,然后去厨房忙碌。
这个电话打得有点久,粥开始变得有点稠的时候陈忱带着薄荷味的吻才落到方念的脸颊边。
方念被他拦腰锁在怀里,赶忙去先把炉火关小。
“小心溢出来,很难擦的!”
大少爷当然没有这种自觉,他无理地忽视了方念的抗议,将方念吻到脚软得站不住。方念攀着他的肩膀,脸埋在陈忱胸口,只露出红红的耳朵尖。
陈忱又忍不住在他的耳朵上轻啄了两下,然后却突然开口说:“我得回家一趟,秦珏他又病了。”
第23章
方念听到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耳朵上的红晕迅速地消退了。他又在陈忱的怀里依偎了片刻,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起来已经很镇定了,既看不出刚才的羞涩情动,也没有显露对陈忱回去探望秦珏的不满。
“嗯,那你还吃早饭吗?”
陈忱点头,帮着拿了碗筷,打了打下手。
饭桌上很安静,看上去大家都在好好吃饭,可是无端就是有一股子郁郁的气息。
方念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煮粥,索然无味,搞得没有胃口。草草把早饭塞下去,他避开陈忱,又躲进厨房拾,磨蹭了一会儿才出来。
结果还是没躲开,一走进客厅就看到陈忱已经换上了出门的正装,站着看手机。方念抿唇,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陈忱看到他,先开了口。
陈先生对着他说:“你不换衣服吗?这样可以出门?”
“出门?”方念一皱眉,莫名地反问,“我要去哪里?”
陈忱很自然地回答:“跟我回家啊。”
方念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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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陈忱好像这才反应过来一样,问他:“你不会以为我现在会放你一个人呆着吧?别愣着啦,司机快到了,换衣服去吧。”
陈忱推着他回卧室,方念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意思开始换衣服,但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情绪也依旧有些低落。当然,他并不会让陈忱看出来,隐藏情绪会给他一些安全感,在面对陈忱如此主动的态度时,也会让他更安心一些。
他换了件宽松的长外套,随手挑了一条牛仔裤,回到客厅时,陈忱看到他居然夸奖说:“你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然而实际上他真正是大学生的时候,陈忱却根本没有注意过他。
直到坐上车,方念还是话很少,他平时也是很安静的个性,因此也不显得多反常,但是陈忱终究没有蠢到这种地步。
司机是老熟人了,上车就升起了前后座的隔板,陈忱于是顺手搂过方念,侧着头,靠到了方念的肩膀上。
方念被他吓了一跳,垫高了一边肩膀问他:“不难受吗?坐好呀。”
陈忱这才冲他笑,哄他说:“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吗?”
“我没有,”方念矢口否认,“可能昨晚没睡好,有点累。”
陈忱听完就开始笑,一边笑一边说:“你知不知道这句话听起来很假啊?感觉就像不开心时候的标配台词。”
方念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又不肯让他看出来,冷着脸不说话。
陈忱终于笑够了,坐直了把方念的手拿过来捏了捏,握在手心里才说:“你别不开心,算我之前说话没分寸,拿我妈的异想天开刺激你,秦珏他……反正你如果多接触他就知道了,他绝对不是好相处的人。我也不过是替我妈照顾他。”
有些事情如果不摊开讲的话,就不好开口,真的捅穿了窗户纸,方念倒也坦然了。
他动了动,想把自己的手救回来,但“绑架犯”不放行,他只好就着这个十分亲密的姿态,讲疏远的话。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如果你们真的有什么也轮不到我管,只要你不要忍心置我于尴尬的位置就好。”
这个话显然不是陈忱剖白后想听到的答复,但是他又拿方念无可奈何,气到想咬一口身边的omega,又不好真的这么做,只好故作可怜巴巴地说:“你可真难哄。”
难哄的人看看他,又不讲话了。
今天已经是周二了,工作日路上车不多,开得很顺,不到半个小时就到陈家别墅的门口了。方念来过一次,看到这扇门又能想到上次在客厅里看到的场面,难有一点踌躇,这种感觉大概叫做心有余悸。
可是这次到底又不一样,男主人在他发呆的时候牵起他的手,为他打开了门。
陈忱说:“房子太大有时候就不太像家了,不过我还是要说,欢迎光临我家。”
方念到底是笑了,被人哄着终究是高兴的,何况这个人是陈忱。
大概主人的欢迎就像一道buff,这次没有让方念一进客厅就看到一个白生生的小公子主人似的坐在那,倒是有家里做事的工人上来打招呼,一边接过陈忱的外套一边向他报告:“秦先生在二楼的客卧,叫了郑医生来看过了,身体倒还行,就是神很不好,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陈忱一边听家政讲一边脸色就沉下来了,方念不知道他是担心还是不开心,站在边上有点状况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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