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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寿头
庄荞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时心下多几分对宋则的怨气,他妹妹水生火热,饱受痛苦的时候,她却受到了她的庇护,一夜安睡。更叫他生气的是母亲的狠心,这一晚父亲来过,姨妈来过,母亲始终不闻不问。从小母亲就偏爱宋则,要是被打的是宋则,母亲一定会像姨妈这样着急,不,如果是宋则,母亲或许会采用不用的方式。阿宝为何要替宋则隐瞒呢,反正母亲喜欢宋则。想到母亲口口声声阿宝把宋则带坏,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梅娘几次让庄荞去休息,庄荞都是不愿,还故意当成别人的面大声道:“妹妹被打成这样,还没个做娘的疼,就不许做兄长的疼惜一下嘛。”
庄承见他护妹心切,连妹妹喜欢他未婚妻子的事情都不顾,不怀疑他是知情者之一。他一向以他家孩子兄妹有爱为豪,但也没想到友爱成这样。不过,对阿宝与宋则的事情,他比楚三娘想得更多一些,但这些事情都不好在此时讲。宋则这个孩子,他看着她长大,喜欢她的心性,阿宝喜欢她虽出乎意料,也不是不可接受。固然两家已经为庄荞和宋则订亲女女成婚也有先例可循,就算一时为外头所讥笑,只要阿荞不在乎,他倒也不在乎。
唯一可恼的是,阿宝居然为破坏两家联姻不顾父母伤心任性自尽还辩称是为人所害。出于让阿宝受点教训的目的,庄承没有拦阻妻子。只是不曾想到,妻子真是狠了心,把她娇滴滴的女儿打成这样。他心中也是有气。
到了早上,宋的高烧逐渐退了,胡话也不讲了,可怜兮兮趴在床头沉沉睡去。庄承过来看过他一次,让梅娘和庄荞自去休息。
早膳时,儿子冷着脸一声不吭用了些粥,问他十句答一句,楚三娘火气上来,刚想骂他,就见他拿碗一放,说自己一夜未睡,要去睡了。楚三娘这一口气就堵在那里,丈夫给她脸色看,妹妹为逆女讲话,她尚且还能接受,可儿子这是什么意思。大好姻缘,如玉美人,就要给他亲妹妹她亲女儿给搅黄了。喜欢宋则?她倒觉得是庄宝找借口破坏。
老的小的都不告诉她阿宝情况如何,近侍的婢女被庄承派去照看阿宝,楚三娘只得自己去看她。平常张牙舞爪的人,此刻虚虚弱弱的像是一只小猫,恹恹地趴在那里。她气恼有之,心疼亦有之。
气这小女儿,为了不让宋则嫁进门,什么谎话都编的出来。起初接到那封不知哪个小人送来的信,信上说阿宝与宋则有了私情,楚三娘觉得可笑,才几日的功夫,阿宝就能从讨厌宋则变成与宋则有私情?可阿宝一口一个她喜欢宋则,非她不可,楚三娘越听越是生气。她以为这样庄荞就会对这亲事有顾虑了是不是。又说宋则不搭理她,谎话也不会被戳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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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宋两家的联姻就会被取消是不是。她气这女儿怎么就成了这样。
无人晓得楚三娘的真正想法,故而,她这气一时半会还消解不了。
昏昏沉沉的宋还没等到宋则,有个意外中的人先来探访。迷糊之间,她听到有人在问楚三娘的婢女,十一娘情况如何,可曾吃了药,可曾用了饭,听那婢女说起她屁股上的伤,惊呼连连。
如此做作又假心假意的,除了宋焱再不做二人想。
她会来,语气又幸灾乐祸,那不要脸的告密者应当就是她了,宋还想到推自己下水的人。可为什么呢?宋焱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做对她有何好处?庄宝的记忆里,对这位年纪相仿的十六娘无甚好感,但也没有结下过梁子,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来往。
宋焱三言两语将婢女骗出去,待屋内只剩她与宋二人时,轻轻笑了起来,笑声极为欢愉。“可怜的十一娘,怎的成了这样,我那薄情寡义的姐姐还没来探望过你么?也是,像她那样寡淡怕事的性子,怎会如十一娘这般性烈如火。”
宋听得更觉怪异,宋焱忌恨宋则,把她推水里不就得了,为何要绕个弯来害自己?难道说,她想破坏的是庄宋两家的婚事,不想让宋则嫁给庄荞。那她与宋则相好不是合她心意,为何还要找便宜娘亲告密呢?早不告密晚不告密,偏偏在这时候,还有十天就到一月之期,她这副模样如何与宋则成其好事?
宋出言讥讽道:“也不如十六娘这般心思歹毒,连人都敢杀。”
宋焱也不生气,语气轻快道:“十一娘此言差矣,若是真歹毒想杀你,你哪有活命的道理。”说着,她竟伸手在宋屁股的地方轻轻拍了一拍。
“啊……”针扎刀剜火燎一般的痛楚,眼泪都要下来了。“你你你。”
“我说的不对?”
“对极了……”怕宋焱再给自己来那么一下,宋马上识时务地改口。
宋焱见她被按那么一下竟又哭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笑道:“十一娘,你怎的这么没用。”
“我痛啊,大姐,屁股都开花了好不好,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说吧,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给你认错赔罪还不行嘛?求放过,呜呜呜。”
宋焱皱眉,她做好了宋又喊又叫怒骂她的准备,岂知她竟跟她讨饶。“你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十一娘么。怎的如此软弱!”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女子更是,尤其身处弱势,哪有不可一世的道理。宋所求的不过是太太平平与宋则缠绵一番,结束这个幻境。昨天被打的时候,她就在后悔自己太过坦白,早知要挨狠揍,她绝不会承认自己喜欢宋则,一口咬定别人胡说不就好了,反正没有凭据。
都怪宋则不好,把她变成个傻子,非得跟人表明心迹。她堂堂宋十一娘,几时吃过这种亏,被人打屁股,还开了花。
“哪有什么不可一世的十一娘,十六娘,你认错人了。”
看着这两眼泪花的小人再无平日威风,憋着一肚子话的宋焱竟一句也说不出口,只得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要推你下河?”
宋心道,真不想。口上只能道:“求十六娘明言。”
宋焱就等她这句话,当下道:“你有个好哥哥,他自小就爱护你。而我呢,什么都没有。”
宋心里一声哀嚎,忍痛道:“那你把他推河里好了。”
宋焱似是给她逗笑了,“九郎若是听见,怕是要给你气晕了。唔,也难说,从小你就这样。你看你,打小任性,我呢却还要受母亲管束,非叫我做个大家闺秀。你看我哪里像个闺秀。”
宋心道:装得像。
“呵,连我的出生,都不过是随十五郎而来。”嫡母所出的姐姐冷淡,一起出生的哥哥被母亲溺爱,自己在他们跟前毫无价值,宋焱难记恨上了宋则与庄宝。一念之差,无人四下,将庄宝推入河中正是当时,可做完此事没有预想中的快感,得知庄宝得救,她松了口气。
直到她发现宋与宋则有情。
她起初惊诧宿敌渐生情愫,为宋则无法与庄荞成亲欢喜,为循规蹈矩的宋则终于有了变数暗喜,可宋则面上那抹强装冷漠下的极致喜悦刺痛她的眼睛。
为何宋则拥有她想要的一切。
于是,她悄悄写了封信递与楚三娘,才有了宋被打,只是可惜宋则强装镇定的样子一点都不让她觉得有趣。十一娘的表现倒是出乎她的意料,莫不是情爱使人柔软。
说出自己的疑问。
回答的是宋呼痛的声音:“是被打。”
作者有话要说:能听到小宋声嘶力竭的呐喊么?
不是爱情使人柔软,是被打。
嗷呜~~~
第55章离家出走,相约永恒
宋焱离开时啼笑皆非,软弱的宋比平时那个飞扬跋扈一脸惹我要你死的庄宝可有趣多了,也许宋则看见了她这样一面所以才会心生欢喜。她临走时没忘了戳戳宋的屁股,作为最后的报复。看着宋哇哇呼痛的样子,她心里的烦闷散去许多,连带着心情也好,她还告诉宋,若是三娘要打死她,她可以帮她们离家出走。宋真真假假的一脸感激。
这姓宋的一家个个都是失心疯,尤其以宋焱为最。宋觉得自己心里苦,她痛成这个样子要如何完成任务,如何与宋则成其好事?就算让她上来自己动也不行啊。
怀着愤懑宋再次昏睡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就听见有人压低声音说着话,之后屁股一凉,一声惊呼。她猛然惊醒,却已被人握住了手。
“阿宝,你醒了?你觉得如何?”那语气里的轻怜痛惜,除了宋则还会有谁。
宋挣扎出一个笑脸,挨打的时候恨不得把宋则拖来与她一起受罚,这会儿听到人声却庆幸受这皮肉之苦的只是自己。“好些了。是你要看我的屁股么?”
宋则尚未作答,庄荞的声音响起:“是我给她瞧的,否则她还不知道你被打成什么样。”他仍对宋则不满,怪她这么晚才来,也怪她被宋置身事外。
宋则没说她从醒后得知消息就魂不守舍度日如年至今,也没说是母亲顾及楚三娘只肯让她这会儿过来。当她亲眼看到宋虚弱地躺在榻上时才知道心疼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恨不得以身相待又恨自己未与她共同进退。故而她明知庄荞怪她,却什么都不愿解释。“阿宝,你为何要维护我,说我没有搭理你,明明我对你是一样的心。”
听她语声哽咽,宋心头宽慰,道:“我说的是实话,都是我带坏你。”
宋则有些急了,不自觉握紧她的手:“你可是后悔了?”
宋想说她早就后悔了,可后悔也没有法子。就见宋则拨开散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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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畔的发丝,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毅然道:“我去同他们说,她们把我也打死好了。”
“回来回来!”一见这傻姑娘要做干出傻事来,宋忙拉住她,这一动难牵扯到伤口,她嗷嗷叫唤。
宋则忙道:“阿宝,你不要动。”
“你乱跑,我一着急怎么会不动,你你你……”宋真是要给她气死了。
“我不跑,我就在这里,阿宝不要生气。”宋则语气温柔,压低了声音还在宋面上亲了一亲。
一旁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左亲一下右亲一下的庄荞觉得自己快瞎了。这温柔的对他妹妹亲了又亲的小娘子是谁?反正不是他认识这么多年的宋则。他轻轻咳嗽一声,表明自己的存在。
两个小情人没有受惊也没有脸红,宋则淡漠地看他,像是在问他,有何事。
觉得自己被人嫌弃碍事,庄荞又咳一声,道:“你们……哎,你们,有何打算?等阿娘气消了,我会替你求情的。”
宋则待要说话,却被宋拉住,“大哥,你别去求她,她不是我亲娘,等过几天我的伤好些就去找我亲娘。”
庄荞也觉得母亲过分,可母亲总归是母亲,待要反驳她的孩子话,又听宋道:“大哥,你求情也无用,反而打草惊蛇,万一她狠心将我送走,那我岂不是一直都不能见到表姐了?见不到表姐……我,我会死的,哎哟。”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受伤的地方已开始疼起来。宋自觉不是娇弱的人,她自幼习武,受伤无数,这等伤痛不过了了,可大概是宋则在身边的缘故,她格外忍不住疼痛。而且她说死是真死,过了正月十五,若还未突破幻境,就会留在此间,永远回不去了,在外面的肉身会死亡,会消散。这个幻境很好,有她所不曾拥有的一切,好到几乎有一刻宋忘记了真实与幻境,好到她恨不得自己就是庄宝,然而她是宋,只能是宋。
她言之灼灼,见不到宋则会死,明明是孩子气十足的话,不知为何庄荞却信了,这一次母亲所为实在让他和父亲太过伤心。
听着宋的哼哼哎哎,还有那句见不到自己会死,宋则就觉得心头有千万根针刺过,原本硬忍着的眼泪倏然而下。她不知要如何才能减轻心上人的痛苦,每一声哀呼都像是扎紧她心脏所系的绳索。“大夫可有开安神的药?阿宝,要我如何做你才能好受一些?”
“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打我的地方,我们一起。”
宋已在城中租下小院,准备好了两人生活一段时间所需物资做私奔准备时十分充分,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早。按照她现在的伤势,私奔之事太过仓促。可若不如此,如何才能与宋则春风一度,总不见得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让宋则留宿,宋则来探她或可瞒着楚三娘,但是留宿怕是难为。眼下她伤重无力,实在想不到别的法子,正好趁着庄荞对楚三娘不满,软磨硬泡让他协助自己私奔。
宋道:“反正我哥的母亲不待见我,不若一走了之,给她个清净。”
庄荞好笑又好气,与母亲怄气竟连亲娘都不认了,还想着与宋则私奔。“阿宝,你这伤肿得跟贴了好几层蒸饼似的,要怎么离开?”
“哼,我不管,就是爬,我也要离家出走。”
庄荞还要再说,却听宋则斩钉截铁说好:“你且好好养伤,待好些了,我就带你离开。”
庄荞:“……”两人执意如此,认定是被母亲气伤了心再不信任,他只得许诺相帮。妹妹离家出走之心已定,又得到宋则的首肯,十有七八两人会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他若不愿相助便只有告密一途。他断然不会告密,那只能相帮。庄荞寻思自己出手相助也好,至少可以知晓两人行踪,等母亲气消想通了,自然可以把妹妹接回家中。
未宋焱有心算无心,宋亦将宋焱所说告知宋则与庄荞。庄荞又是倒吸一口冷气,他虽不喜宋焱,但也不会想到此人会有这般心思。这世道的小女娘都是怎么回事,都寻不到一个正常可爱的了。庄荞和宋则都要将此事回报家中,宋却道此女有恃无恐,私奔在即勿要多生事端。
有庄荞帮忙,一切变得十分容易。之前宋已在城中租下一个小院就在庄、李二宅几条街之外,闹中取静之处,看院子的哑巴夫妻看起来人还不不错,宋留他们在院子里干活。庄荞只要挑一个日子雇马车带宋出门接上宋则就好。年十三那天,楚三娘会与庄承出门访友,故而三人就把私奔之日定在了十三这天。
宋死不认错,庄荞帮着妹妹与母亲作对,楚四娘不满楚三娘一意孤行听不进她的话,三人有意无意都没把宋则日日去探宋的事告诉楚三娘。而楚三娘平时只问宋饮食如何、服药如何,没想到多问一嘴可有人去看她,回报的侍女也没想到要讲,一来二去,楚三娘依旧认定宋不过是为了拆散庄荞和宋则才谎称自己喜欢宋则。
庄荞原本还存有疑虑,总觉得不该与宋宋则二人一起胡闹,但有一天无意间楚三娘提到宋顽劣,待她伤势痊愈要为她找个师父或是送去上洛念书。想到宋说见不到宋则会死,庄荞不皱起了眉头。楚三娘以为他不舍得亲妹妹,便又说了他几句。这番无心之语倒是让庄荞下定了决心。
经过连日卧床休养,上好的药不停的内服外敷,宋的伤势已然大好。宋则天天探她瞧她,连换药的事情都一并包办。梅娘这才明白前几日兄妹二人在开元寺里争执些什么,而阿宝这一顿毒打又是为了何事。万幸兄妹俩感情深厚,并不曾为此事产生生分。她作为宋的近侍,心里多少还是有所偏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这对冤家表姐妹去。
年十二,宋则去宋处告诉她一切办妥,只待明日。多日趴在床上,宋已觉不耐,稍好一些了,她就下榻站在窗边。宋则到时,正见她凝眸望向屋外,目中透着点点怅然,宋则心里一揪。
听到宋则的脚步声,宋扭头看她,露出笑容,宋则两步并作一步,抱她入怀。
“阿宝。”
“嗯,可是不舍?”
宋则摇头,并无不舍,只是不愿见小人愁绪。“你呢?”
“我自然更没有什么舍不得。”幻境,一切都是幻境,她连宋则都可舍得,何况是幻境里的假象,再好都是假的。
“可还是怨姨妈打你?”
宋轻哼道:“别提她,一提她我屁股疼。”
宋则哧哧笑几声,摸摸她的脸道:“你呀。明日我们会离开。”
一吻过后,宋则问:“阿宝,你会否觉得我无情?想到要和你离开,我竟无半分留恋,就好像我本该随你离开。”
回答她的是宋更深入炽热的亲吻。这个亲吻直到宋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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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椅子上方了,她这伤,能卧能站,就是不大好坐。
私奔那日,除了少了私奔本应有的刺激新鲜感,其他一切顺利。楚三娘与庄承前脚离开,庄荞准备的马车后脚就到,打着庄宝出门透气的由头。
楚四娘以为宋则仍是跟之前一样去陪阿宝。天天相陪,又怎会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孰不知女儿一出门口再也不会出现,故而出门前女儿抱了抱母亲,对她说谢谢。谢她明知两人有情,仍放任她没有管束。楚四娘拍拍女儿的肩膀道:“是三娘糊涂。”
宋着庄荞送她们出城,城外有另一辆马车,是宋则雇的,宋没打算让庄荞晓得她们住在哪里。庄荞这人,要是晓得了,难保三五天后不把她们招出来。若她是庄宝,乐意为之,可她是宋,不想冒这样的风险,若是出现的早岂不是破坏她的好事,她与宋则至多三天的时光。
庄荞的脸当场就黑了,宋不在意,宋则替她解释道,此举是为了庄荞回家有所交代,得被连累。至少他可以将一切都推到宋和宋则的身上。
马车经过庄荞时,宋掀开车帘叫了一声:“大哥。”庄荞的感觉十分不妙,那一声唤,像是诀别。
当晚两人住进宋所租的小院里,被褥新晒,有太阳的味道,哑巴夫妻二人勤勤恳恳,忠厚老实,妻子的煮饭手艺也不错。平素里日常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宋则这才明白,为何宋叫她不要带许多东西。
两人沐浴后躺在一个被窝里,彼此的心跳与呼吸声给了宋则真实感。忐忑几日终于尘埃落定,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与阿宝私奔在一起。她一会儿想着终于和阿宝在一起无人可以拆散,一会儿想着两人今后要何去何从,一会儿想着家里父母得知失踪的消息会急成什么样。宋则心潮起伏不定,而枕边人坐多了马车,尚未愈合的伤处有些开裂,吃了药后神不济,窝在她的怀里,已然入睡。亲亲她的额头,宋则也闭上眼。无论如何,都有阿宝在身旁。
第二天,两人睡到日上三竿。哑巴妻子早已准备好了热水与早饭,见两人起身便给两人送来。用过午饭,宋领着宋则在院子里逛,盘算着要添些什么家什下人,算算手上有多少可用的现银,若什么都不做可以宽裕地过上两年。可坐吃山空总也不好,最好能盘下点生意来做方能天长时久。
到了上元,已是幻境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晚膳后,宋拖着宋则到花园里,园中已有一案,案上摆着红烛与酒盏。又摆有两个蒲团,对着月亮。
十五之月,圆若银盘。
“阿宝,你这是……”已猜到宋想要做什么,宋则心里欢喜。这两日宋一直规规矩矩,不像在家里的时候见缝插针地缠她,她就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表姐,我们自小相识,那些纳采问名之类的繁文缛节皆可省去,又值这非常之时,父母舅姑不在眼前,所以我斗胆求天地为证,日月为媒,与你结为夫妻。从此相亲相爱,祸福同享,荣辱与共,你可愿意?”
宋则点头拉过她的手,齐齐跪在蒲团之上。“我也求天地为证,从此以后,与你相知相惜,不离不弃。”
两人拜天地,拜日月,拜彼此,之后饮了交杯酒。
至简单不过的仪式,相扶站起后,对上宋则的如花笑颜,宋心生感慨。头一回成亲呢,或许也会是唯一一次。“总觉得有些委屈你。”她道。
“不委屈,有你就好。”宋则抱住她,脸贴着脸喜滋滋地说道:“十一娘,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你也是我的妻子。”
“嗯,你是我的妻子,我也是你的妻子。”
只听得“砰~~”的一声响,不远处的洛水河畔,漫天烟花绽放。绚烂的缤纷之色落入宋则与宋的眼中,两人相视一笑,没想到才行了礼,就有烟花应景。
“十一娘。”宋则叫她。
按捺住内心的悸动,宋回应道:“我在。”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永远都是你的妻子。”说着,宋则吻上宋的嘴唇,“不要离开我。”她说。
“永不。”
如花似锦的烟花下,谁也没有注意到花园里相拥亲吻的小情人被一团五色琉璃光所笼罩,之后人影渐淡,眨眼间便失去了踪迹,只留下这夜空与星雨一般的烟火。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我来了,我有罪……好些天没更。
这一章其实写了n次,删删减减重写好几次。。。卡文卡成zz
第三个幻境结束。
下一幻境是:秦楼大红人vs秦楼老透明
第56章落差
春雨楼是洛水城中众多秦楼楚馆中的一家,在洛水城造成了三次大轰动。
一次是风情万种的双生姐妹同时登台亮相;一次是从天而降的天仙美人蒙面弹奏一首琵琶曲,惊艳四座;最近的一次则是险些出了人命。
出人命对于春雨楼而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个行当,这等营生,一年到头哪有不死个人的,再者春雨楼的老板在黑白两道多多少少都有路子,死些人压根引起不了什么轰动。
然而问题就出在险些,险些的意思是没有死成。必死无疑的人没有死成,才引得洛水城议论纷纷。
这福大命大的主,是春雨楼的一个姑娘,老姑娘。姑娘姓宋,人称十一娘,端庄娴雅,风姿绰约,举手投足俱是大家风范。在春雨楼里卖艺已有五年,大家出身,家中获罪,被发配充军,因其琴棋书画样样通又被卖到春雨楼卖艺。可惜从未大红大紫过,刚进楼时遇上了风骚双生姐妹花,去年又遇到了天仙冷美人,加上她此人无甚心计,不懂钻营,每每落入下乘,被人盖过了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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