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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寿头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问她,那人是谁。
宋则眼前一黑,“只有阿宝,就是阿宝。”
从梦境中惊醒,宋则一摸眼角,竟有泪水。这眼泪,是为无法用这样的方式获得父母的认可,还是为无法与阿宝拥有自己的孩子,或是因为阿宝骗她笑她,没有提醒她一个最基本的事实:她们同为女子。
同为女子,无法拥有两人的孩子。撇开男女有别,这一点倒是也说得通。这年头因相爱成婚是异数,多数人仍只为门当户对,生儿育女。
宋则掩住脸,眼泪从她的指缝间滴落,已尝过爱情的滋味,又怎会接受因别的理由与别人成婚,哪怕是心上人的大哥也不可以。
循规蹈矩的宋则初涉爱恋,心下彷徨,翌日见到宋难对着她生气。宋见她面色郁郁,以为是谁给了她气受,忙问她发生何事。
宋则憋了半日,终忍不住道:“你骗我。”
宋不明。“我如何骗了你?”
“我们不会有孩子。”
宋失笑,去拉她的手。“我不是同你说了么,不会有孩子。怎么,你才多大就想要孩子?生孩子很辛苦的,你看那谁谁,就是难产死的。”
那谁谁?宋则不知她在讲谁,推了她一把。这人成天嬉皮笑脸的,一点都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若是没有孩子,两人私奔之后要如何回去见父母,父母如何肯接纳她们,还是说,私奔之后就不再回去。
“你在担心何事?还是你觉得与我一起没有孩子会有遗憾?”对于宋而言,所有的问题都抵不上后面那个问题严重。宋则想要孩子?她们势必不能有亲生的孩子。说这话时,她不自觉拢了笑意,抿起嘴唇。
“不是的,不是这样。”宋则见她一下子严肃起来,懊恼地跺脚道,“我不曾这样想。从不曾。”
宋平了心头不愉,认认真真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她一片赤诚,真是一无所虑,自己却为将来流泪半夜。宋则愠道:“不想理你。”宋往日脾气刁蛮任性,若是她说不理,宋多半回一句不理就不理,自顾离开。她越想越觉得委屈,扭头就走,不想被人从身后抱住。
宋则大惊,慌忙四顾,见四下无人,稍稍放心。原来宋早已将她带至无人角落平时鲜有人来此,尤其是冬日。她心头有事,不甚注意。“放开。”
“不放不放,打死我也不放。”
“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放手。”
“不放不放,昨天我们才做了亲密之事,今天你就想不认帐,我不放。”
宋则恼她口没遮拦,狠踩她一脚。“放手。”
饶是如此,宋也不放手,“我不放。”
宋则无法,只好缓声道:“阿宝,不要闹了。要是叫人瞧见,成什么样子。”
“我不管。”
“别人瞧见你也不管,私奔之后如何归家你也不管,你什么都不管。”
宋这才明白,这小姑娘到底愁的是什么。别人看到她有一百个理由可以解释,私奔之后?私奔之后她们该做什么做什么,早去了下一个幻境,哪里还有归家的事情。她不需要去想那么长远,只要想眼前,如何让宋则爱她,如何让宋则委身于她。这么一想,她倒是觉得自己对她不住。
她愣神的功夫,手上一松,宋则刚好挣脱她的禁锢,见宋自责,她顿时内疚。阿宝本来就是风风雨雨的性子,自小又受宠爱,不会像她这样想那许多。两人才刚互道衷肠她甚至连一句喜欢的话都没有同阿宝说,就因一个梦怪责宋,委实不该。
“阿宝……”才启口要说软语,不曾想又被宋抱个满怀。
“让你担心这些,是我思虑不周。我们私奔之后,在外头先住上一阵,探听一下父母的态度如何。他们见到留信必然先大怒,然后会派遣人手来找,那住处除我之外,只有你晓得,所以他们不会找到。多半以为我们出城去了,过些日子,见不到我俩说不定会心软。我爹应当是第一个心软的,之后是你娘我娘,你爹他说不定……”
“他一定会打死我,若是你们护着,他也不会让我进门。”宋则回抱住她,接下去说道。
两人对宋濂的脾气所知甚详,乃至家里的每一个人,她们都可猜想到会有何反应。
“那你就住我家,再不要回去了,反正你爹你有那两个妾生子。”
宋则笑一笑,“要是你娘和我娘都要我嫁给你哥呢?”
“你想不想嫁?”
“不想。”
“那我就把他打哭,不许他娶你。”
“你打不过他。”
“不管用何种法子,我都不会让你嫁给别人,除非我死。”
“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宋则放开她少许,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我不知为何会这样,但我知道此生除你之外,我不会与别人亲近。阿宝,永远不要离开我。”
在幻境里谈永远会否太过奢侈。而且,宋是打算一出幻境就远走高飞再也不见她的。她可以说好,信誓旦旦,哪怕日后一转身就走。但她是个极为诚实的采花贼,不会轻许诺言。因此她只能延续方才短暂的亲吻,以期宋则可以忘记那个要求。
她所做的都是为了宋则能安然出幻境,这样她会心安。心安理得地远走,一去不复返。
她是一个采花贼,注定不会与一人厮守。
哪怕是宋则。
尤其是宋则。
两人眉目娇俏的小姑娘在无人的雪地里忘我的亲吻,劲风卷起玉琼片片的飞雪,她们丝毫不觉寒冷。两颗年轻的心从未如此靠近,就好像心是为了彼此跳动,呼吸也是。
“阿宝,我昨晚梦见你了,梦见我们有了孩子。父母不愿接纳我们,他们还说孩子不是你的。”宋则环抱宋,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滚烫的面颊互相贴着。
“梦只是梦而已。”总算晓得宋则因何烦恼,宋放下心。“表姐,你是不是早就对我芳心暗许,就等着和我有个孩子好入我家门?”
“你倒是想。”
“我是想啊,天天想,夜夜想呢。”
“不要脸。”
“只要你。”
“无赖。”
“只赖你。”
“阿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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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喜欢你。”
宋才咧开嘴想笑,眼泪倏尔落下,毫无征兆。
这还是宋则第一次直接表露她的喜欢,毫无掩饰,情真一片。她也不知道,自己竟会为这么一句话流泪不已。
宋则捧着她的脸,替她擦去眼泪。“怎么像个傻子,欢喜傻了么?”
“嗯。”
“哎,真是个……”宋则瞧着她两眼泪花,竟也落下了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呀,眼红,眼红,眼红。
第51章一边沉溺,一边想跑
掰着手指头算算,到此幻境后一月之期过了一半,已觉得像是过了许久,无怪宋则沉迷幻境。宋只觉得自己的心每日七上八下,各色期待,又哭又笑,十分投入,傻乎乎的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孩子。作为采花贼而言,还是头一遭。她不由得在心里大骂宋则,连累她脑袋里嵌了石块,幼稚可笑尚不自知,沉溺其中无法自拔。要叫别人晓得了,还不得笑成什么样,她的面子、里子,全都要生出小翼飞走了。
幸好这是无人知晓的幻境,连宋则醒了都不会知道与她有过这样一段往事。
美好、甜蜜、青涩,如同幻觉一般。
哎,宋叹气。叹完不禁又骂宋则,连累她一天要叹个六七次,吃个九十回醋。尤其眼下到了除日,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少不得要说庄荞与宋则的婚事。明知没戏,又忍不住生气。怪完宋则,宋只好又怪这本体庄宝小女娘,有事没事爱吃醋。
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嘲笑她。宋趴在桌上,嗷呜一声,她也晓得是她自己不好,明知是幻境,奈何入戏太深,连一点挣扎都没有。
呶,刚才她的便宜大哥庄荞来过。今日是除夕,晚间庄、宋两家要一起吃团圆饭、守岁,还会互相送些礼物。怕给人瞧见笑话,庄荞就想着找近来与宋则关系和缓的妹妹转交。被她一通奚落,重色轻妹,敲了好些竹杠之后,宋叫他自己送去。
庄荞被宋赶出去后,宋大叹一声,梅娘在一旁侍候,听这对兄妹全程谈话,以为宋舍不得这个兄长,吃宋则的醋,便劝道:“阿宝,今儿岁除,晚些宋家人要来家里一起晚膳、守岁,你可别故意找事下了十三娘的面子,到时你娘非捶你不可。”
宋皱眉道:“梅娘你放心,我一定不跟她闹别扭,把她带我房里,睡我床榻,就好像我跟她成亲一样好不好?”
梅娘听她说得孩子气,笑道:“你这孩子,是不是惦记着阿荞有了娘子就会冷落你?”
宋道:“才不是。”
梅娘又笑:“方才你可还说他重色轻妹。姑娘家的,连重色都说得出口。”
宋心道: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她还是采花贼呢。
她笑嘻嘻与梅娘胡赖一番,到晚些时候,宋家人来,庄荞喊她一同去迎客。宋心里又嘀咕:接客接客。
宋家老老小小来了好些人,行礼过后,东说几句好话,西说几句叮嘱,宋觉得自己的脑袋快涨开了。她家人口单一,论亲人不过一个师父,家仆倒有一些,每到这时候,她总好心地放他们回家过年,没有家的就留在家中张罗。成年之后,师父也不是每年过年都与她一起,师父不来,她就去洛水河畔寻芳。秦楼楚馆之中,最不乏没亲没戚孤自一人的姑娘,倒也不愁寂寞。往常她看别人家里,热热闹闹的凑一桌子,颇有羡慕,只觉得热闹是别人的,与自己无关。经过此遭,她反倒觉得人丁少有人丁少的好处,否则和每人都说一句话,嘴巴就得说干了,再听每人说一句,耳朵也得出茧子。
絮絮叨叨说完话,男人们自去前厅用茶,扯淡国事,女眷们在另一处闲谈,孩子们自有玩乐去处。庄荞讷讷地想和宋则说几句话,偏生话在嘴边也不知说什么好,只道送她些寻常所用之物,她若看中什么喜欢了,自己不方便买的可以托他。宋则礼貌答应又谢他,神情寡淡,一如往常,半点没受到别人哄笑的影响,只偶尔偷眼去看宋,生怕她心里不痛快。
两人情投意合,互诉衷肠,在宋则心里,已将宋视作此生唯一,目下因形势所迫,无法告诉父母,又因与庄荞的婚事被家人说道。她虽感无奈,心下却是毫无波澜,只是宋性子激烈,她怕她为此与庄荞闹不愉快,大过年的在两家人跟前闹开会不好看,以后她们的事怕是更难得到家里认可。
幸而宋脾气不好归不好,胜在十分识大体,被亲戚们烦得不行也忍耐着坐好一会儿,才向宋则道:“表姐,我有些事情要请教,请随我来一下。”
许是她一向挑衅宋则已成习惯,她一语既出,屋子里的大大小小都看牢她,以为她又要出什么妖蛾子。
楚三娘皱了眉,道:“除日还请教什么功课,你这孩子。”
宋道:“娘,功课哪分时日,有惑就要求教解答,儿这是好学呢。是不是表姐?”
宋则还未作答,宋焱却道:“不若我也一起去听听十一娘的疑惑?”像是为宋则打圆场。楚三娘才要说好,只听宋道:“十六娘还是别跟来了,怕等下坏了衣服,花了心画好的妆容你会哭。”
众人不禁起疑,她这是要请教还是要教训,怎么听起来都不像是好事情。
楚三娘待要替宋则推托,就见宋则站起身道:“可是前日说的那些事?去你房中说吧。”
宋笑咪咪道:“好。”
宋则一发声,众人就知是两人约好的,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坏事,以为婚事已定,姑嫂叙话,打趣了几句。
宋哪爱听她们胡说,拉了宋则的手就回自己的院子里。她扯着宋则欢欢快快的进屋,梅娘吓一大跳,但又想宋则前几日来看阿宝都没出什么状况,眼下看起来又是高高兴兴,半分没有不情愿,想来无碍。送上茶点后,就被宋打发回自己的屋子。
宋这才舒了口气,斜斜软倒在榻上,道:“这世界终于清净了,只有我们俩。”刚想出言调戏几句,比如问问前日说的那些事是何事,就被宋则扑将上来抱住了。她躺着,宋则若要抱她要么像她一样躺着,要么压在她的身上就像现在。
“别管那些人说什么,不要着恼。”
原来是怕外头那些人的闲言笑话惹恼了宋。能叫冷淡的宋则做出这般举动,实是难得。宋被宋则压着,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心里激荡非常,顺手揽紧她。在前两次的幻境之中,她与宋则有过鱼水之欢,至深的纠缠,总体来说颇为欢愉,但又与此刻不同。不过是亲密相拥,却好像连灵魂都在叹息,
好一会儿,宋则摸索着起来,坐到一边,双颊掩不住的飞红,觉着方才的举动极为不妥,但又见宋一脸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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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不胜,不觉溢出笑意。她容貌清丽,此时像是染上胭脂,艳过莳花。
“阿宝,方才九郎送我些东西,我不好推却,故而只得下。”
“嗯。”
“还礼也不可少。”
“嗯。”
宋则自顾解释,得宋误会,可宋不过嗯嗯有声。宋则为难道:“你不高兴?可是九郎……我们两家……”
“表姐,我眼里心里只有你,你却还在说庄荞,这样好嘛?”宋才不在意这个,不过是些人情往来,且所赠之物俱是稀疏平常,宋则总不会回些私人之物给庄荞。
宋则止住话头,问:“那要如何才好?”
宋勾勾手指,宋则趋前,被她拉倒在身上,亲吻不止。宋的亲吻火热,宋则觉得自己像是一支被点燃的蜡烛,渐渐不成人形。
天色渐晚,冬日里天黑的又早,两人再难分难解也只得分开彼此,整理妆容,教人看出端倪。从天亮到天黑,两人只做了这一件事。宋则念及此,不可思议道:“你叫我来就为了此事?”
“不光为了此事,有好多事,可时光易逝,总得挑重要的先做。”
“此事最为重要?”
“不,与你在一起最为重要。”
宋则捏捏她的下巴,“你怎的这般会花言巧语,对多少人讲过?”
宋心道:这哪里数得清楚。可无论再多人,都不及对上宋则时悦动的心情。她情不自禁抱住宋则,喃喃道:“我怎会如此喜欢你。”如痴如狂,像着了魔一样。
幸好,这样的欢喜最终会随着幻境的结束而终止。
宋也曾好奇若是宋则知道幻境内两人发生的那些事后会如何。气得要死,恨不得杀掉自己,还是当作试炼的部分,就跟踩梅花桩一般,对她没有分毫撼动。会否怀念,会否留恋。
她应当的是会的。故而出了幻境之后,她要师父为她抹去这些记忆。而宋则,本就不会记得。
深情,对一个采花贼而言,与青楼女子情有独钟一般不合时宜。
她话语里隐含的深意宋则不懂,只当是发自肺腑的剖白。宋则不胜羞赧地说道:“喜欢我不好嘛。有东西给你。”
“咦,是什么?”
一枚白玉同心结塞入宋手中,上头还穿着红绳,红绳上也有个同心结,寓意永结同心。
宋笑着进怀里,也取出这两天做的兔子灯给宋则。宋则不曾想到,惊喜不已。
临近晚膳,梅娘来传两人入席,见她二人喜笑盈盈,不放下了心。
除日守岁,两大家子一起,宋则与宋不好再躲开私会,晚膳时宋焱不经意多瞧了宋则与宋几眼。两人没甚在意。宋打算乘热打铁留宋则在家住着,成其好事,但两家离得实在太近,只得作罢。在剩下的半月之内,如何与娇软的宋则共浴爱河,成了宋头疼的问题。
难不成又要以色相诱?
作者有话要说:并不是。
这个幻境应该最多还有2章
第52章情难自禁,兄妹失和
初二那晚,宋惦记着一月之期,和家里说好去找宋则同住。家里头见两人交好,乐意为之,就随她去了。
宋没要梅娘随行,只让梅娘送到门口,梅娘关照她,“阿宝,人大了要懂事。”宋喏喏应了,进了宋家只说找宋则,也不要人引路,偷偷摸摸找去宋则的院落。丫鬟小桃开门才来得及惊讶地叫一声:“十一娘。”
就见宋则披散着头发跑出来,又喜又惊道:“那么晚你来做什么?”
宋道:“想你了。”
这缠绵的眼神和语气,小桃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十一娘又来发癫不成。
宋则拉着她的手进到屋里,嗔她一眼道:“我看你是想做贼了。”
宋嘻嘻笑道:“是呀是呀,我……”才要说她是想来做采花贼的,就被宋则的眼神给制止。别说是隔墙有耳,连边上都站着个耳朵。
宋则给她暖手暖脚,等拾停当,做好了就寝的准备,小桃一副十一娘疯了不知要来做什么她家娘子可真倒霉的表情去外屋守夜。屋里只剩下宋则与宋两人,肩并肩挨坐在捂热的被窝里头,瑞兽香炉里散着淡淡的松柏香。难得安宁的冬夜里,没有立时三刻被人唤走的隐忧,只有彼此,夜还很长。
轻踢宋则的脚,宋问道:“小桃不会乱说话吧?”
宋则缩缩脚道:“你不乱说话,她就不会乱说话。”
宋笑道:“我可不曾乱说,我能乱说什么。”
宋则白她一眼道:“方才你想说什么?”
“我是要说……唔,我是来偷你东西的那种贼。”宋摆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表姐,你不愿我过来吗?”
非是不愿,而是无措。宋则摸摸她的脸道,“我怎会不愿你过来,那么冷的天,穿得如此单薄。冷不冷?”
“你亲亲我,我就不冷。”
娇憨的少女求吻,这世上有几人能够拒绝,更何况宋则不想拒绝。细看这撒娇的小美人,越看越是欢喜,在宋唇上落下蜻蜓点水一个亲吻。宋舔舔嘴唇,意犹未尽。“小气。”
宋则轻哼道:“若是像之前那样,一转眼就到明天了。阿宝,我们先说说话好不好?”
“那我冷怎么办?”
宋则脱去披着的外衣,钻进被窝,也扯着她一起躺下,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侧身环抱住她。“这样总不会冷了。”
嗅着她女儿家的幽香,宋心神荡漾,搂在她腰上的手紧了一紧,道:“大哥说后天带我们去上山进香,顺便游览一番,听说开元寺里的梅花开得极好。我看他倒想是单独与你同去,但是撇不下我。”
庄荞拿这妹妹素来没有办法,要是自己去了哪里不告诉阿宝,阿宝可会闹他几天几夜。宋则笑道:“他是怕了你。”
“嗯,你想与他同去?”
“不想,他绝无可能与我单独出门,你且放心。”
放心?要她放心只有生米煮成熟饭才行。
宋则怀抱着软糯的心上人,总觉得此刻美妙难言。去年的元日,阿宝故意拿爆竹吓她,今年竟已在她怀中。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她毫无头绪,就像过去她觉得阿宝是个烦人,一刻不停地找自己麻烦。现在若是不腻着自己,她反而会想这人在做什么,可有半点想她。
心悦一人,将一人放在心上。不,是让她填满整个心,感觉如此失控,难以言喻,在想念她的同时,宋则觉得自己不像是自己,甚至连自己都是不存在的。
为何会这样,这会是一个梦吗?一觉醒来,阿宝依旧是那个冷言冷语想尽办法让她难堪的阿宝,所有的亲密如梦幻泡影。
想到会有这种可能,宋则不禁将宋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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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紧一些,“阿宝,我总觉得像是在做梦。”
头一回在宋则的身上感觉到脆弱,哪怕之前是阶下囚,她都不曾在她身上看到半分无助。即便身为俘虏女奴,宋则彷徨惶恐,仍不会有丝毫表露。隐忍的宋则让人心疼,小儿女状的宋则亦是宋难以想象宋宗主会如此全心依恋一个人自己。
而她明知一切是幻境,也有过不愿醒来的流连。倘若回到十五岁时,年少懵懂,大抵她会希求与宋则的久久远远。可她十五岁的时候,宋则已二十有七,是隐神宗下院如日中天的人物,又怎会多看她一眼。未来的宋宗主怎会知道,她怀有如此复杂的感情即便是她自己,在未遇上宋则之前怕是也不曾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采花贼的灭顶之灾。
“若是个梦,你喜欢么?”宋问道。
“喜欢又不喜欢。”宋则道,“我喜欢你,可是醒来会伤心。”
“那就不要醒。”
一个缠绵持久的亲吻,待宋则反应过来,自己的衣裳尽褪,只剩一件肚兜遮掩,两人的肌肤互相熨帖着,相似的身体纠缠着,她双手揽抱宋,意识到她的手在她的身上徜徉,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阿宝,你要做什么?”
宋的声音轻佻,“做夫妻啊。”
少女的羞怯终于占据了上风,情潮败给了惶恐,“别闹,哪有这样的,要成了夫妻才可做夫妻之事。”
“那成不了呢?”宋顺口说道。随即她感觉到手下原本炽热的娇躯一颤,宋则双目透出黯然,心里咯噔一声,忙道:“成不了也要成。只要你情我愿,没有做不了的夫妻,是不是表姐?”
“阿宝,你怎么总是惦记着那事,是不是,是不是只是好奇。”宋则艰难地开口。
咬咬宋则的脸,宋不悦地抗议:“表姐疑我?”
好奇?两人又不是没有做过那档子事,宋则的娇喘声时时萦绕于耳,她不好奇,只是渴望。
像她这样自幼练上乘武学、修真玄功的采花贼,不比修习采补之术的那些旁门左道,需用频繁房事增进修为。于她,无论是欢爱还是爱恋,都当适可而止,不应过分沉迷。她对宋则的热衷发乎于心,纯属本真,也有些初尝滋味,乐此不彼的意思尽管是在幻境,可她一直都会记得那种销魂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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