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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寿头
“今儿下学我们一起回去。”
“昨日不也是么?姨妈吩咐……”
“昨日是我们和他们一起回去,今日是我们。阿石会给我牵马来,我们骑回去可好?”
宋则嘴角微弯,羡慕之余又有些遗憾,道:“可惜我不会骑马。”
“我带你,你坐我前头可好?”
这霸道的小女娘几时会征求别人的意见了。这一声声的可好,都像是诱惑。可是……宋则想起从前,这人劣迹斑斑做弄她的历史,罄竹难书。“谁知道你会不会借故使坏。”
“会啊。”宋笑道:“我只对你使坏。”
两人面对面站着,挨得很近,近到足以看清对方眼里的自己还有闪着的微光。宋则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宋离她如此之近,近乎于危险的靠近,她无意去弄清楚宋眼里的光芒是什么,轻咳一声,向外走了一步,道:“阿宝,是不是落水那日,你的脑袋被湖里的山石磕到了?尽说些疯话。”
“不啊,表姐,我是脑袋进水了。”
宋则斜睨她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回去的时候,宋的书童果真给她牵来了一匹亮幽幽的黑马,一下子就将宋训的马比了下去。宋早已换好衣衫,骑在马上,懒洋洋地等宋则走到跟前。女子骑马在书院里不是稀奇事,但宋等着她天生的死对头宋则上马,就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了。
有几个和宋则相熟,知晓她们纠葛的同学还出言劝她,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万不要被庄十一骗了。
坠马和跳河一样,都有性命之忧。
一看那些同学瞄她的眼神,宋就晓得他们在说她坏话。“表姐。”她朝她伸出手,“敢不敢上马?”
她一问敢不敢,宋则的眼神就变得犀利,到底是从小比到大的对手,激将法十分管用。
宋训与宋焱原打算与两人一同回去,见她们坐在一匹马上,对视一眼,宋训唤小厮牵马,高声道:“十一娘,我们同行有个照应?”
“不必了。”宋一夹马腹,扬尘而去。
这天晚上,宋则给在上洛的郑琬写信。她自幼就向往自由天地,想如她那般自己替自己做主,但因为无法割舍母亲的缘故,她只得受困于这一方天地。她在信里写,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庄宝的羡慕、嫉妒,渴望与她一样能随心所欲。因此她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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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就是竞争者,互相被大人们比较着,两人还暗暗较劲。原来和庄宝和平共处是一件如此愉快的事情,这一点她从小就知道。同辈的孩子里头,只有阿宝和她想法接近,但是在大人们的比较苛求中,她和阿宝渐行渐远。之后,阿宝有她的大哥,而她,只有自己。
然而,宋则还想继续写:阿宝落水被救后就像是再世为人,对她的语气、态度、言语、动作都透着一股子不可言说的意味。她每每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再不和她说话,可过一会儿那人又缠了上来,软磨硬泡,用着各种法子,就像今日早上发现自己想骑马,下午就真带她一路骑马回来。
阿宝到底在想什么?想自己?她是这么说的,想自己做什么?永远不要成为她的大嫂?还是她真的要娶自己?
回家的路上,宋问她,如果可以决定自己要与谁成亲,她会选谁。
宋则道:“倘若可以选择,我不想成亲,我想学以致用,成就一番功绩。”
宋没有笑她,反而颇有些感慨地说道:“日后你一定会做到,只可惜现在。”
宋则却想,可惜的不是现在与以后,可惜的是她压根没有别的选择。
宋又说:“我会替你想办法。”
想到这里,宋则不禁笑了出来,这个人会有什么办法,又是叫自己嫁她的疯话么?
她的办法呀,从来都是糟糕透顶的馊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小宋:我有办法可以让你不嫁人。
宗主:你的办法多半……会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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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循循善诱,耐心教导
书院旬休,学生们各找乐子,几个同学相约去郊外玩耍,宋推说天冷不去,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还有比亲近宋则缠着宋则更重要的事情吗?
至少从目前看来,没有。
端着一碟子新鲜出炉的红豆糕,大摇大摆去宋家找宋则。
楚三娘看她的眼神很欣慰,女儿大了,在世为人,这一次是真的懂事,不再成天找她表姐的茬,要与她表姐修好。
宋笑笑,是是是,便宜娘诶,非但不找茬,还要和表姐相亲相爱,相亲相爱。
楚四娘看她的眼神也很欣慰,这聪明伶俐坏脾气的小女娘终于想通要和她女儿她未来嫂子好好相处联络感情了。
宋又笑,是是是,姨妈诶,一定和你女儿好好联络感情。
但事实上,进了宋则的屋子,放下红豆糕,脱去裘衣,在火炉边搓手、烤火,又递了个让小桃出去的眼神,待屋子里终于只剩下她跟宋则两人的时候,宋说了一句楚四娘听到会昏倒,楚三娘听到会打死她的话。“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不嫁给我大哥,也不嫁给别人。”
看她一脸认真,宋则微怔,好笑道:“是何办法?”
宋道:“我们可以先做那夫妻之事,这样你就只能嫁给我了,我不算别人吧?倘若你实在不愿嫁给我,就说自己失贞,然后选择出家或是去做道士。”
……
……
饶是宋则这几日已习惯了她的胡言乱语,此刻也有些吃不消,只是看她用严肃正经的表情说出如此荒诞不羁的话,她不知当气当笑。沉默半晌,宋已自顾自脱鞋爬上她的床榻,捂在她的身边,与她盖一床被子取暖。
宋则问道:“你可知婚前女子失贞会面临怎样的处境?”
宋道:“我怎会不知,但此事你不外传,姨妈姨父自然也不会外传。谁知道呢。”
……
宋则又问:“那我谎称即可,为何还要与你……与你做那夫妻之事?”说到夫妻之事,她不争气地红了红脸。
宋理所应当道:“万一你娘要检查呢?说谎总得要圆了才行。”
……
“我也可以去找别人呀,为何要与你。”
找别人,想找谁,亏她说得出来,每回都得给她气个半死。宋瞪着她,宋则毫不示弱地与她对视。
“非要说原因不可?”宋闷声问道。
“……”宋则稍稍别转头,她的话里似乎没有要她说原因的意思。
勾着宋则的手指,宋道:“你是知道原因的吧,为何要我亲口说出来?”
甩开她的手,宋则心想:她几时知道原因,几时要她亲口说出来?她要说什么?“你还是别说了……”
“不行。”宋的声音稍稍大了些,像是要豁出去似的。“既然你问了,我自然要说。”
“等……等一下,你先说别的。”宋则避开她的目光,有些慌乱道。
“别的什么?”
“别的,别的……我们也可以做那夫妻之事。”
宋点点头,捉住她的手,凑到她的面前:“之前就说了,我们可以做那夫妻之事,也可以做夫妻呀。”
她嘴角飞扬,眉宇含笑,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映着仓惶的宋则,两人的对比如此鲜明。宋则推开她一些,道:“阿宝,莫要拿此事说笑。”
“我没有说笑。表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从小与你作对,想个坏点子来坑你是不是?我不会叫你吃亏的。”
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宋则问道:“此话何解?”
宋在她耳畔轻声道:“让你先手,你总不亏了吧。”
对她说的先手一知半解,宋则脸红道:“你不要脸。再说,你有的我也有,为何我要与你做那些?”
“那些?哪些?表姐你晓得么?”宋嘻嘻一笑,咬咬她的手指,“还是表姐你想和自己做?”
宋则缩回手,横她一眼,“有何不同?”
“我们可以先试试啊。”宋眼前一亮。
宋则抱着被子,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无须紧张,来,表姐,你先伸出手。”
宋则犹豫了一会儿,羞怯终敌不过好奇,方依言伸出手。
宋道:“你亲一下自己的手心。”
宋则将手掌伸到唇边,碰触一下,“无甚感觉。”
宋把自己的手掌送到她嘴边,“现在亲一下我的手心。”
宋则不好意思,也只是轻轻碰触,红着脸道:“你刚吃了红豆糕。”
……!
“表姐,重点,重点,有没有觉得有所不同?”
宋则想一想,“有一些,你的手与我的不同。”
“现在呢,把你的手给我。”
像是知道宋要做什么,宋则还是将手掌递了过去。宋握住她的手,先是轻轻贴在自己的面颊上,之后慢慢滑向自己的嘴唇。
宋则只觉得自己的手心被她潮湿柔润的粉色唇瓣撩起一阵轻痒,她的嘴唇在她的手心里轻轻滑动、碰触,使她整个人都随之紧张起来,难以言喻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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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感觉从手心开始蔓延。
之后,宋的嘴唇慢慢滑向她的脉门,一点一点,沿着她的手臂向上,所到之处像是吸走了身体里的水分,让她越发口干舌燥。若不是冬日的衣服厚实,宋则觉得,她会这样一直亲吻下去。最后宋轻轻擦过她的嘴唇停在这里,呼吸交缠着呼吸,颤抖,灼人。
这样的古怪的感觉实在太过羞人,宋则想闭上眼,但若此时闭眼,她又觉得自己似乎在暗示她继续。
宋很体贴的没有亲吻下去,反而挪开一些,让宋则有喘息的空间,“如何,表姐,感觉可是不同?”
这一会儿的功夫,她的声音变得有些黯哑,像是之前的举动也令她口干难耐。
宋则一手抵在她的肩头,不胜羞涩地白她一眼,“你这是从哪学来的?”
“你教我的,你忘了么。”
“胡说,我怎会教你这些?”今日之前,她连想都没有想过,肌肤之亲可以到这种程度。
“梦里,你在梦里对我做的这些,还不止这些。在梦里,你要我把你教我的这些,全都教还给你。”
“阿宝,你……你怎的做这样的梦?”都说日有所思,也有所梦,难道她成日里都在想这些。她怎么可以……
“唔,表姐,那你怎么在梦里对我做这些。”
“这是你的梦,你好意思问我?”
“这是我们的梦。”轻抚宋则的额发,摸摸她依旧发烫的面颊,宋柔声道:“如今你可晓得,为何夫妻之事你只能与我做不能与别人做了?”
“你这是……”
手指抵在宋则的嘴唇上,不欲她继续往下说。宋道:“以后那样的念头不许有,晓得吗?”
“……”
“我喜欢你呀,表姐。”
作者有话要说:宗主:你强词夺理。
小宋:就说有理没理吧。
宗主:可是……
小宋:就说喜不喜欢吧。
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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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浑然忘我,迷失幻境
那日说完喜欢之后,宋则满腹疑问尚来不及问明,就被母亲楚四娘的敲门声惊住,两人均是一震。宋则心慌,推了宋一把,匆匆整理散落的发丝。宋眼明手快,没有被她推倒,笑嘻嘻地嘀咕了一句,“表姐如此心急做什么。”被宋则狠狠瞪了一眼。
楚四娘推门入内,就见两个小女娘面红耳赤坐得老远,小桃不在房中,她心道不好,莫不是自己的女儿又和阿宝吵了起来?幸好她来得及时。楚四娘牵过宋的手,仔细问她这几日可有不适,身子是否大好,吃的什么,学了什么,对女儿只道了一句叫她莫要欺负表妹,便没再多说一句。
有楚三娘和楚四娘这对姐妹,宋倒是不奇怪为何庄宝和宋则自小成仇,她偷偷冲宋则挤挤眼,伸了伸舌头,宋则不知想到什么,面上一红,别过头去不看她。
楚四娘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宋焱和宋训这对兄妹老是跟着她们不知要做什么,平日都没见这么友爱。
宋笑笑。楚四娘又道,希望宋则像宋几分,这样她也好放心,就怕她嫁去受气。
宋心道:她不叫人受气就不错了。
楚四娘打开了话匣子就不住,说完宋则的婚事又讲到宋的婚事,不晓得哪家少年郎能入得了宋的眼。
宋笑道:“姨妈,嫁人有什么好,我才不要嫁。”还没等楚四娘表示嫁人的好,宋又道,“至于表姐嘛,姨妈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不叫她被人欺负。”
楚四娘心花怒放,以为宋完全想通了,不会再给两家的婚事作梗,全然忘记一直以来动脑筋使坏招欺负宋则的就是她。“阿则,以后要阿宝要好好相处,可晓得?”
宋则闷闷地不想说话,宋拉拉她柔软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道:“表姐,以后我们好好相处。”
当着母亲的面,宋则不好发作,只装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淡淡道声好。
之后一连三日,除了上下学一同上路,宋则不想搭理宋。她不懂一个与她作对十几年的人突然说喜欢是怎么回事,即便在书院里也曾有小郎君小娘子看对了眼,互道衷肠,但尚未听说有两个女子这样,这人还是她的表妹。
对她的表妹,宋则有太多的不懂。她叫她不许有那样的念头,那样的念头又是怎样的念头,和别人做那些事情吗?
亏她想得出来。她只是不想在与她说话的时候露怯,出于一种多年养成的争锋的习惯。她无法想象别人这样待她,哪怕是母亲、姐妹,或是任何一个人。
在宋这样待她的时候,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一个自小被教育成淑女的人应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况?
给她一记耳光?大声训斥她放开?兴许她是被宋的举动所震惊,也被自己的感觉所震惊,以至于完全不晓得要如何反应,只能任由宋摆布。
可她们难道不是在嬉戏吗,就像幼时玩的游戏。再说表姐妹亲热一些也还是表姐妹,与夫妻不同,听说做那夫妻之事会疼,所以她们应当不是那么回事。
一定是这样。找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宋则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在回去的路上好好和宋说话了,就像从前一样。
下学后,依旧是四人坐马车,这几日天气冷,宋训怕冻着不愿骑马,那日骑马也是为了让宋看看自己的骑术,不曾想当日下午宋就自己弄了一匹马来,比他的马毛色亮很多,一看就是良驹。
宋出来的时候面色不愉,像是压着不快,梅娘和阿石小心翼翼在旁候着,不敢多言。
家里已把庄宋两家联姻的事提上日程,庄荞娶宋则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不过需要操办的事情有很多,真成亲约莫要到明年年底,或是后年开春。庄荞懵懵懂懂,心里是高兴的,嘴上道一切但凭爹娘做主,还偷偷去看宋一眼。宋自然不会像庄宝那样大声与爹娘唱反调,也不会当着他们的面大吼宋则只能嫁给她。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并不想要宋则做她的大嫂。
宋一声不吭,假装魂游天外,回房前庄荞拉拉她的衣角想与她说话,被她拂袖拒绝了。
说来说去都是废话,她才不要宋则和庄荞有什么瓜葛,连名义上的都不许。(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晚一些,楚三娘来房中找她说话,破天荒的语重心长。“阿宝,娘晓得自小你和阿则就是对头,同辈里只有你们两个聪明孩子,难互相比较,种下你俩不和的引子。但凡宋则像你一样,家里有个男子撑腰依仗,她母亲也不会赶着想让她与我们家结亲。你不晓得,阿则出生前,家里头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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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万盼是个男孩,阿则出生后,虽然爱宠不减,但是难有些风言风语,四娘本欲再生一胎,但始终怀不上,宋濂与妾有了一字一女后,大夫说四娘怀胎不易。许是听了这些,阿则这个孩子,从小就乖巧懂事。宋濂这人,思想倒像是在早八百年的前朝,总觉得女孩子应当成亲嫁人,亏得当初……唔,四娘又是个少主意的,故而阿则不能像你这样无法无天。她因着这些缘故,我也难疼惜她多一些。阿则性子强硬,阿荞性子软,又是自小相识,再说家里有我管着,阿荞若是随便让人进门,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宋心想,我与宋则也是自小相识,凭什么要便宜阿兄。她闷声道:“娘,宋则才是你亲生的吧。”
楚三娘搂着女儿笑骂道:“我倒是想,她要是我亲生的,你就是四娘那不着调的生的。”
“娘,你是在说自己不着调么。看来我就是像你。”不知为何,宋眼眶湿润,眼泪含着,欲落未落,也不知从何时起,她这声娘,叫的干脆利落。
楚三娘也颇有感触道:“像我可是你的造化。”
“娘,你说的亏得当初是何意思?”感慨之余,宋觉得庄宝爹娘与宋则爹娘背后有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楚三娘手上一滞,道:“什么亏得当初。阿宝,我不求你将来嫁人或是如何,你有我们,有阿荞,你要怎样,我们都不会迫你……”
便宜亲娘既然这样说了,宋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是想到宋则已然成为庄荞名义上的未婚妻子,她浑身上下像是被千百只毒虫咬啮一般,又疼又痒,一时恨不得去痛打庄荞,一时又恨不得宋则立刻属于她。只要宋则给予她直语片言的明示暗示或是任何安慰,宋都不至于暴躁,奈何宋则因她那句喜欢踌躇不已,几天不和她说话。
从学堂出来,见到俏丽于马车边的宋则,宋便想起那日母亲的话语,还有连日来宋则的回避,她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像是被火灼烧又像是被囚禁于密封容器之中,使她难以克制内心的澎湃与怒火,还有一股如这冰天寒地一般冷澈的悲凉。
走到宋则的跟前,宋像是要挤出笑容,又挤不出笑容,在宋则的错愕之中,她道:“有劳表姐久候,今日我自行回家即可。”说完,也不顾等候的宋训宋焱兄妹,自顾骑上侍从阿石的马扬长而去。
宋则唤她还未来得及出口,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样的性情,这样的人,宋训暗道,若是自己娶了这样的人,能否受得了这样的脾性。受不了倒也无妨,横竖都有贴心的妾室。
宋焱走到宋则身边,看着宋飞驰远走的身影,道:“阿姐,她一向如此。”
宋则喃喃道:“是啊,她一向如此。”这人前几日还假惺惺同母亲说会照顾她,一会儿却给她看脸色,说什么喜欢她,她的喜欢不过像风一样。她暗叹一口气,早就该想到了,阿宝哪晓得什么是喜欢,不过换种与她置气的法子,亏得自己还琢磨几日。
宋纵马狂奔,侍从阿石紧追,有这样任性的主子,梅娘同宋则等人致歉。
宋则问梅娘,这几日家里可有发生了什么事情。
梅娘吞吞吐吐地答,好像夫人说起小郎君和宋则的婚事,她见宋则面色微变,赶紧道:“十三娘勿怪,我家小娘子年纪小难脾气大一些,加上她与小郎君亲近,故而一时难以接受。”她想当然的以为宋是为这未来大嫂烦忧。
事实上,她家小娘子也确实是为这未来嫂子烦忧,只是……宋则叹息,道:“我明白。”
回去的上,宋则沉吟未决。宋焱忽然说道:“十一娘莫不是有了心事。”
宋训问道:“是何心事。”
宋焱笑道:“阿兄,女儿家的心事,你问这许多做什么。”
宋训尴尬一笑,宋焱又问沉吟不语的宋则:“阿姐,你说是不是?”
“是什么?”
“十一娘有心事,阿姐可知是何心事?”
十一娘的心事,宋则想,约莫就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小宋:你晓得就好,都怪你!
第48章病娇乍醒,一个约定
寒冬腊月纵马狂奔,加之从水里捞起来之后连日劳心劳力,不是伤身就是伤神的宋,终于病倒在榻,没有与宋家那三位一同上书院。
得知宋染病,宋则头一个反应是她故意染上风寒作苦肉计。勿怪她做如是想法,宋从小到大为达目的奇招百出,撒谎骗人算不得稀奇。至于这苦肉计针对的是谁,要达成什么目的,多数是因为自己不愿理她,想逼自己就范。同学纷纷来问宋情况好奇落水后这冤家表姐妹怎么越走越近,宋也全然没有要搞大事的势头。
宋则又觉着若如此受人欢迎的十一娘需沦落到扮可怜来求她搭理,未太过可怜。骄傲的宋毕竟磊落,不会幼稚到这种程度。想到那日策马离去的萧瑟背影,宋则唉声叹气。真的只是思虑让她不堪一击就此病倒,还是这十二月的冰冷天气,亦或是她骤然而起的热切。
喜欢。让她得病的是对她的喜欢。
宋则在话本子里头见过一种喜欢,一见钟情,花前月下,与宋所表现的不同。宋只要站在那里,眼神里有她,笑容里有她,即便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都能感受到她待她的不同。
话本子里没有这样的喜欢。
更可怕的是,这种激烈的热切像是时疫,经由那次触碰传染给她。时疫的症状极不稳定,牵连甚广,影响她的五官,不仅使她脸红心颤,也使她不期然出现各种幻觉。她比之前更容易听到宋的声音,恍惚间会把别人错认成是宋,无需动用眼耳仅凭鼻子就能知晓宋的出现。
宋其实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去书院的吧。一方面病入膏肓,另一方面却知晓她即将成为她嫂子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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