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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寿头
“阿宝!”
“哼。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从小到大因为你我就没少挨她的打。从小师……我娘就说,看看人家宋则,看看人家宋则。哼,你就是对的你是好的你是典范,我就什么都不是,要跟你学,以你为目标。哼!哦,也许我是该感激你,若不是你说动她信我,我还得继续跪着呢。”
“阿宝。”沉默一会儿,宋则艰涩地说道,“我娘从小也这么说:‘看看人家阿宝多聪明,多活泼,你就像个闷葫芦,不招人喜欢。’我常觉得我俩是抱错了,你应该做我娘的女儿,这样,她便不用为了担心,一门心思要我嫁给你哥了。”若是两人换一换,是不是就和了对方母亲的心意,都不用这般辛苦。宋则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庄宝成天与她作对,就像她有时也希望能比过庄宝。
宋倏尔轻笑,道:“我喜欢你呀。如此看来,我们才是天生一对,你更应该嫁给我才是。”
宋则羞恼:“你别再说那夫妻之事,否则我去告诉姨妈。”
“哎哟哟,你怎么老想着夫妻之事,我都放下了,你还惦记着。是不是想和我做那夫妻之事?想你就直说好了……哎哟”
宋则气得将她一推,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不曾想被她抱住了大腿。往常庄宝无赖都没有到过这份上,她居然整个人蜷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大腿,在列祖列宗的面前,嚷嚷着:“你不许走。”还嗷嗷地喊疼。
没奈何,她总不能去踢她,宋则只得说:“我不走,你起来好好说话。”
像是抱得舒服,宋也不松手,道:“我是在好好说。你想啊,你嫁给我之后呢,我娘就如愿有你这么个女儿,你娘也如愿有我这么个女儿,是不是?”
宋则负气道:“我嫁给九郎,你娘照样如愿。”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宋却炸了毛。她松开手跳起来,怒气冲冲地说道:“哦,难怪你那么好心跟我说话,还来看我,就是为了让我不要再闹,你好太太平平嫁给庄荞,是不是?是不是?你休想,你是我的。”说着说着,竟还红了眼。
许是落水险些丧命,救活之后被打又被罚太过委屈,这从来不掉眼泪庄宝竟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跳起来的时候又扯动了伤,她一手捂住屁股呲牙咧嘴的。宋则不忍心与她吵架,柔了声音道:“好啦,别再说气话了。是不是还疼着?我先陪你去房里上药,再去吃饭好不好?”
“不好。”宋嘴里嘟囔着不好,脚很诚实地随宋则往门外挪,一边挪一边还强调着:“你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彼此都是隔壁邻居的孩子~~~
本来要昨天更的,拖到现在……无意当中扫到一篇bg种田文蛮有意思的,以后也可以写个种田的。
这礼拜事情有点多,拖延症拖到展览快结束才去,周日去了苏州,明天哦不今天去杭州,周六还要去武汉报道……都是当日来回。
趴。
往后评论满千我就在隔日更的基础上加一更~~~
第43章母亲之命,同进同出
没死成的庄宝不过歇了一日就神气地出现在书院同学跟前,本想与她打趣的同学看到她跟在宋则的身后,彼此相望一眼,就只跟她打了个招呼。两人进了书院课堂,背后的同学才窃窃私语。
“庄十一转性了?”
“庄十一被她的未来大嫂服了?”
“人死一次想开了?”
“说谁死呢,快呸掉。”
“呸呸。”
“听说是庄夫人令十一跟着宋十三娘同进同出的。”
“啊哈哈,这是要她们好生相处,日后好做姑嫂呀。”
看热闹的同学基本有三种想法,一种是觉得庄宝落水后经历过生死,想开了;一种则是觉得庄宝被庄夫人罚跪后,暂时偃旗息鼓,忍辱负重;还有一种则是觉得庄宝要搞一桩大事。
更叫看热闹的弹眼落睛的是,庄宝不吵不闹与宋则最近的同学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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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座位。宋则低声问她,“你这是做什么?姨妈没有吩咐……”
“安全。”两个字就将宋则的不满堵了回去。
原来庄宝与宋则一起上下学是楚三娘的意思,既然晓得有人要害她的女儿,断然没有让她送上门去给别人害的道理。楚三娘想让庄宝休息几日,先找人在学校查探,弄清楚这事情再说。
宋不答应,她只有一月时间来争取宋则的欢心,现在已到第三日,若无法去书院,就会少了许多与宋则相处的机会。没有机会与宋则相处,又如何能突破这个幻境。
这幻境叫宋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两人均是豆蔻年华,是表亲是同窗是宿敌,还隔着未来嫂子这种关系,她要如何才能让宋则倾心于她?从宋则的态度来看,提起庄荞她没有小女儿家的羞涩之意,与他讲话时亦大大方方,也没有私下里送过特别的礼物给庄荞。
既然男女都能在书院里上学,礼教大防不必说,男女间相处多了,也不乏偷偷摸摸瞒着家里头,再告知父母寻人做媒下聘。庄宝的记忆里也少有宋则对别人热络的情形,与宋则来往的也就几个小娘子。宋则最信服的人当属她的堂姐郑琬。郑琬在上洛谋事,一年到头两人见不着几次,书信来往不曾间断。
不行,郑琬帮不了她。
之前两次突破幻境,均是两厢情愿互相做那缠绵之事,这一回宋则意志坚定,要骗她对自己的倾心,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宋重重叹了口气。命苦。
孰不知她一声叹气,全班尽知,起先是边上的同学窃笑不已,之后感染了屋子里的每一个人。
闹出这般动静,夫子怎会不知?柳夫子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儒,平时对这顽皮的女娘爱恨交织。若论课业,她完成地极好,聪慧伶俐,非寻常人可及万一,就是孩童心性太重。这么大的女子,生在别处,早已许了人家,成婚生娃,说不定性子也可敛一些。生在庄家,逍遥快活她倒是都占了,比她那亲哥哥还要顽劣几分。
当下,柳夫子轻咳一声,叫宋起来把刚才她说的那句解释一下。
刚才说的哪句,宋怎会知道,刚才她全在忧心如何突破这化境,都愁到要叹气了,夫子怎的雪上加霜。她看看前方,没人给她暗示,她看看左边,无人给她提醒,她看看宋则,宋则没留意到她。好哇,都想看她出丑是不是?
“怎的,十一娘不懂解释还心有旁骛?”柳夫子摸摸胡须,不咸不淡地说道。
这时宋则才刚发现似的偷瞥她一眼,指着易经上一句:『来徐徐,困于金车,吝,有终。』
到这会儿功夫,宋已不想看她的提醒,恭恭敬敬对柳夫子行了一礼,欠身道:“夫子恕罪,适才学生一时迷思,不曾留心夫子所言,还望夫子饶了学生这一遭。”
难得遇见个坦然承认自己发呆的,柳夫子意外,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了……柳夫子道:“十一娘有何迷思?莫不是琢磨着前日之事要再来一次?”
同学们哈哈大笑,宋道:“夫子说笑了。方才学生恍恍惚惚间,仿佛听到有个声音在说,学生是被人推下水的。可是子不语怪力乱神,学生一时觉得难以理解,大概是夜有所思,日有所感。”
听她这般说,柳夫子起三分笑意,不对她的传闻怀疑起来。宋则打起八分神,看屋子里同学的表情,各个像听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不似作伪。
柳夫子捻须道:“念你发生意外心神不定,情有可原,这次便饶了你。专心听讲。”
宋又向柳夫子行一礼,方坐了回去。一坐下,就对着宋则挑挑眉,宋则白她一眼。
你挑眉,我白眼,两人这一天竟这样细小无声地在无人所知处暗战了好多回。
待下学回家时,宋上了接宋则回去的马车,不曾想马车里还有别人。宋则的弟弟宋濂小妾生的十五郎宋训,宋则的妹妹亦是妾生的十六娘宋焱,两人是龙凤胎,宋训先出生,故而为兄,宋焱为妹,都是书院的学生,分在丁班。平时不与宋则一同归家,今天听说十一娘也在,因此兄妹来也搭个车,热闹热闹。
宋则不喜热闹,在家时与这对兄妹说话就少,同车不过随口答话以示礼貌,之后就闭上眼养起神来。
宋本想趁着单独相处的机会好生联络感情,谁想被这对兄妹破坏了,哪还有什么好脸色。唯一的幸事是,宽敞的马车在加入两人之后显得拥挤,宋刚好能借故挨着宋则。
途中宋训想与她搭话,问了好几次功课,都被宋以脑袋进水脑袋疼想不到的借口打发了。
从前的庄宝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娘,就算聪敏调皮也不过是小孩子的嬉戏打闹,对宋训的搭讪至多爱答不理,以为他想讨好她只是为了搞好与她的关系。
可宋却觉得,这看起来卖相不俗的宋训,小小年纪就已心机深沉,对庄宝的企图可谓昭然若揭。楚四娘想和庄家结亲,看来那小妾也想。
想到这些,宋也不戳穿,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不影响她与宋则,就算他捅破天也与她没有关系。她既然说出了自己头疼,刚好就可以倒在宋则的腿上。
宋则问她,“你又做什么怪。”
宋嘟嘴道:“我头疼。好表姐,你给我揉揉。”
宋则哪会不晓得她,一看就是装的,闭着眼不理她。
宋暗搓搓挠挠她的手心,“好表姐,好阿则,我娘说要你看顾我的。”
“幼稚。”宋则骂她道。
作者有话要说:赶在12点前完成榜单,今天先更到这里吧。
第44章软磨硬泡,徐徐图之
宋再幼稚,也晓得在宋家妾生子女跟前少说少做,她枕着宋则的腿,央求地看她。宋则无法,只得给她揉了。
间中宋焱倒是说过擅长按摩,可替十一娘效劳,给宋婉言谢绝。宋焱的讶异一闪而逝。
对小娘子她素来和气,从庄宝的记忆可知,这两兄妹她没有好感,也没有太多恶感。只觉得两人与她不是一路人,故而私下里没啥往来,逢年过年或是家里聚会、书院里遇见,客客气气打个招呼。
庄宝的时间,大部分都用来和宋则斗,斗功课,斗学问,剩下的那点时间就用来压榨她的大哥。宋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同龄玩伴,头一回在庄宝的记忆里感受到一点家人亲情。
不过庄荞待她好归好,对宋则有企图她一样六亲不认。宋则是她的,至少在幻境里,她们的命运捆绑在一起。
这一路上,宋半闭着眼假寐,宋则起先替她揉太阳穴,后来见她没吭声,以为她睡了过去,便停了手,才想撤回手,就被宋按住了,只得两只手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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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袋上不动。宋也不怕重,满意地在她的腿上躺躺好。
一向聒噪的小人,破天荒安安静静的与她相处,闭着眼眸,嘴角微翘,宋则不习惯,生出些奇怪的感觉。尤其是想到这人醒后总说要娶自己。是不是这总异想天开的小人以为她娶了自己,庄荞就不会和自己成亲,她就可以独占她大哥?可庄荞还是会与别人成亲。要说庄荞对自己有欢喜,宋则看不出来,庄宝和自己都在的地方,他十眼里六七眼看庄宝,一眼看自己,就是这一眼也多是因为他妹妹故意找事时他来看自己的脸色。
真是奇怪的恋兄恋妹情结。兄妹感情太好,也是一种麻烦。尽管这样的麻烦让宋则羡慕。她的弟弟妹妹与她,客气有余,亲密不足,怎么看都不是一家人。今日与她同车,意在庄宝。难不成阿姨以为宋训讨好了庄宝,得了庄宝欢心,楚三娘就没法子会把这宝贝女儿嫁给他,宋训既能得宋家那份家产,还能得庄家那份?
真是打得好算盘。
轻轻捏了一把吹弹可破的小脸,这混世小魔王怕是尚不知情为何物,要她对宋训动心,怕是不易。
自己操这个心做什么,宋则将目光投向窗外。
晚饭后,宋则在暖阁里看书,就听得外面一阵喧哗,伺候的婢女小桃启门一看,竟是缩手缩脚,哈着气暖手的庄宝。
小桃大惊失色,没让庄宝进门,反而慌慌张张地报告宋则,“十一娘又来了。”上次十一娘来的时候,给宋则屋子一通捣乱她整理数日方好的经历记忆犹新,不曾想十一娘竟又来了。
宋则也是诧异,不知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道:“来就来了,你慌什么,外头那么冷,还不让快她进来。”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外头那么冷,她又才好,冻着了怎么办,我娘会心疼。”
想到宋夫人对十一娘的爱护劲,小桃忙去开了门,把人领进屋不算,还塞个暖手炉给她,生怕她就这样病了又是自己的不是。
跟着宋的是庄宝的丫鬟梅娘,大十一娘八岁,原本是跟着楚三娘的,楚三娘嫌女儿毛毛糙糙,小丫头又不稳妥,故而把梅娘给了庄宝。
这个时辰来找宋则十分不妥,但是宋说不曾与宋则交流这一日的观察情况总觉得不踏实,有宋训、宋焱跟着,有些话当面不好说。再说天这么晚,还那么冷,把宋则叫来更是不妥。
楚三娘一听这话,一来觉得女儿这次落水后懂事一些,二来倒像是暗示与这两人有关。
宋又说,是否有关目前她尚无法确定,她不知两人这么做的动机为何。但若是万一呢。现在人人都以为她是跟宋则、家里闹别扭跳的河,要是叫这两人听见她们的谈话,觉出不妥,岂不是打草惊蛇。
楚三娘觉得有理,看她这样又不像是去生事,便命梅娘一起,早去早回。宋本想故技重施在宋则处留宿,楚三娘不许,只说要留宿也得等身子好全了才行。这几日又是落水又是差点断气,挨了家法还跪了祖宗,这做娘的总归不放心。
“这么晚了,你来做甚?”眼瞅着宋咕嘟咕嘟把她喝过的茶水一股脑都喝了,宋则心里那怪异的感觉再次出现。虽说是表姐妹,但两人的关系实在没好到这个程度。“要饮茶我叫小桃给你端一杯就是,喝我的做什么。”
宋舔舔嘴,娇嗔道:“怎么?喝你两口水你也不舍得。小气鬼。”
完全没领会到重点。宋则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让她进了暖阁,才又问了一遍她的来意。
宋瘪着嘴道,“今日都没有和你说上话,都怪那两个讨厌鬼不好。”
讨厌鬼倒是贴切不过。以为她是为推她下水的凶手而来,宋则一边回忆白天观察所得,一边道:“要同我说什么,可是有所发现?那些同学之中,我没见到可疑之人,或许寻人还需从源头出发。”
“目的,动机。这一点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我这般招人喜欢,怎么会有人忍心害我呢。”
“以你这般厚颜,怕是想害你的不少,天知道你明里暗里得罪过多少人,你那张嘴”
宋摸摸自己的嘴唇,“怎么,你尝过?”
三句话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宋则有些吃不消,“阿宝,你可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书学的这般油嘴滑舌?”
“我与你看的一样。”
宋则:“……若是没有别的要说,早些回去歇着。这两日你委实折腾,不觉得累?”
宋叹一声道,“累。可是我想见你。”
“……白日里学堂上见得还不够?”
“不够,我想私下里见你,只有你,只有我。”
宋则纳闷,这小女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日里总不想见到她,这会儿倒好,尽说些疯话。“阿宝,你该不是得了离魂症、失心症,或是给那湖里的鬼迷了心窍?”越想越觉得可能真是这么回事,宋则想着明日得提醒姨妈给阿宝找个大夫瞧瞧。
“不,就算是被迷了心窍,也是被你迷的。”宋跪坐在宋则跟前,抓着她手,认真道,“我这相思症,只有你能治。”
“哦?要我如何给你治?”
“唔,你亲亲我或是让我亲亲你就行。”
宋则再也听不下去,伸出手指往她额头上狠狠一戳:“滚。”
“啊……”宋一声惨呼,倒进她的怀里,稚气未脱的包子脸圆鼓鼓粉扑扑,眨着明亮眼眸,歪头含笑瞧她。“要滚一起滚呀,亲亲好表姐。”
“……呸。”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一天火车来来回回+赶稿ipad+键盘已放包。
更新和评论满千条的加更都会在周一如果满一千的话。
这个幻境会徐徐图之。
第45章投其所好,攻心为上
第二天,宋已经搭宋家的马车一起去书院,这回宋训没有坐车,反而骑着小马跟在一边。
宋则几次张头去望,叫宋瞧见了她隐藏不住的羡慕。到底是十来岁的小女娘,又不像宋宗主那样经历过大风大浪,即使总用不经意的小动作去掩饰,也掩饰不了几分。
这样的宋则,很是可爱。她时不时去看骑马的男孩,又分神掩饰,没留心宋在看她,马车颠簸时,势不及,整个人往前冲。就在她以为要在宋焱的跟前摔跤的时候,被宋抱进了满是梅花冷香的怀里。她又惊又羞,心里扑腾扑腾的像住进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俏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宋焱问:“阿姐你没事吧?”
宋则摇头道:“无事。”
她坐正了身体,捋捋发丝,一手被宋牵住。
宋则愠道:“这是做什么?”
宋不去看她,懒洋洋地故作不经意道:“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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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看风景看得如此投入,不管不顾,要是再颠簸一次摔坏了怎生是好?”
她两人从小唇枪舌战惯了,宋焱听着只当是宋讽刺宋则,当下一笑道:“阿姐,十一娘该是把你当成了未来的嫂嫂呢。”
宋轻哼一声道:“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休要乱说,给旁人听见了可是不妙。”
她反对庄荞与宋则订亲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宋焱见她不乐意,便只笑了一笑道:“这里哪有旁人。”
宋心道:你不就是旁人。
这宋焱比她还小一些,可那神色表情,时而故作成熟时而故作天真,最像的就是她那个做妾的母亲,使劲摆出一副端庄的样子,可骨子里就不像是端庄的人,弯弯道道百转千回。平时明里做低服小,暗里贬低楚四娘,没少搬弄是非。庄宝缺心眼想不到间中关窍,宋可是不同。
她这一想,想出几分蹊跷来。平时不见这兄妹俩同宋则多密切,这两天她同宋则一起去书院,他们就天天一起。难道只为接近自己?将那日事前事后细想,庄宝不曾得罪过什么人,除了和宋则捣乱作对之外与别的同学关系尚可,别人推她入水所为何图?看她不顺眼么?她左看右看都觉得这个幻境里的庄宝与年少时的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还有自己这个年纪所不曾有的明朗。
谁会把这样的她推入水中!若同一个学堂的同学不是凶手,那凶手……她的视线扫过宋焱。
要说这乌鸦生个麻雀出来,她信,乌鸦生个凤凰,她不信。
可她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因为嫉妒自己?那怎么都该去推宋则。
宋想得入神,牢牢握住宋则的手,宋则几次想抽回手都不成功。两人动来动去,暗中使劲,在外人看来幼稚极了。宋焱似是一直打量她们,笑道:“都说十一娘和姐姐自小有嫌隙,倒不晓得你俩关系如此之好。”
宋故意抱抱宋则,道:“你不晓得的事情有很多,我和表姐就是这样好。”
宋则别扭地推开她,哼了一声。心道,谁跟你一直这么好了,不要脸。
午间小憩后,宋则独自去书院的湖边,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有一些暖意,但此时正值冬季,寒意逼人。四周光秃秃的一片萧瑟,湖面结着薄冰。这样的天气落水,不知多久才被人从水里捞上来,那人想是吃了不少苦,难怪大夫已叫她的爹妈节哀顺变。
沿着湖岸,有心查探四周,那日正是与现在差不多的时辰,先生与同学们都在睡房小憩,鲜有人从此处经过。无怪没有目击者,从另一方面来说,推她下水的应当是有心人。
不是一起上课的同学,会是谁呢?最重要的是,对方希望她死还是希望她活。
若是庄宝死了,人人都道是她为了阻止婚事任性自尽,她与庄荞的婚事怕是会就此作罢。
依照大夫的说法,庄宝活着已是上天垂怜,那看来对方是想要让庄宝死的。如今她与庄荞的婚事仍在议程,似是无可转圜,而阿宝……谁会想到她醒来之后像是得了疯症。
成天说要娶她,借故与她亲近,还总要抱她亲她,比从前总与她作对的时候还要讨厌。从前她尚知晓要如何待她,如今她这样……
“唉,十一娘,你到底在想什么?”宋则不禁望湖兴叹。
“在想你呀。”身后是宋带着笑意的声音。
宋则猛一转身,惊觉刚才的叹息被这人听去,顿时面颊生霞,但又觉得自己被她搅得有些心烦,此人实在可恶。“你在此处做什么?”
“你呢,又在此处做什么?”
宋则白她一眼,道:“还不是为了你,姨妈吩咐要查明你被人推下水的事。我便来此看看,会否有蛛丝马迹。”
“表姐,你待我真好。”
“是姨妈吩咐。”
“好好好,是我娘吩咐。”见她面露羞意,宋不觉莞尔,这样的宋则好想去抱一抱亲一亲。她微笑道:“下次要来找我一起,别一个人跑这里来,万一是个不认得的杀人犯,杀我不成又来杀你,要如何是好。”
想想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宋则往她身边走了几步,道:“你尚未说来此人做何,也是来看有何不妥么?”
“我有话要对你说,瞧见你来这里,才跟你过来的。”
不过几日功夫,宋则对她这个有话要说就有些警惕。每次她一有话要说,自己就无话可说。“你又要说什么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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