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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寿头
宋则到洛水城时,正是洛水城繁花盛开的季节,满街时花锦簇,比花更娇艳的是簪花娘子。听说洛水湖畔秦楼楚馆林立,至为有名的是洛水八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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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打听,酒肆茶馆里就有采花女贼宋十一娘与洛水八艳的说书故事。当日严子敬所言,并不虚假,宋确实是洛水城里人人知晓的采花贼。说书里头,把宋十一娘说的是天上有地下无,人见人爱,一见倾心,愿荐枕席。
宋则失笑,这是她从没见过,从没想到过宋的采花贼一面。
“这宋十一娘淫//荡不羁,终非女子典范,身为女子者,还是居家贤惠,举案齐眉方好。”今儿的说书先生变成了道德先生,正待洋洋洒洒发表一通女德论,就听围栏之外有一女子道:“且住口,宋十一娘为人清正,哪有什么淫//荡不羁。”
说书先生被那绝色女子一说,面皮通红。
不知有谁说了一句:“哟,原来是痴恋宋十一娘的秦娘子。”
那说书先生像是得了启发,连连道:“怎么秦娘子,被宋十一娘养了一段时日,又开始惦记她了?”
秦娘子?秦满衣?严子敬曾经提过,秦满衣因十一娘不愿替她赎身,一连寻了好几个恩客。
那秦娘子倒没有发怒,一派镇定,“你这说书人是不是才来洛水城,说人故事赚钱倒也罢了,怎的还编派起人来。”
说书先生待要说些更难听的话,不妨被人点住哑穴,咦咦啊啊说不出话来。
宋则道:“这位秦娘子所言极是,既然拿人韵事讨生活,怎的好胡乱编派人。我瞧那宋十一娘,很是女子典范。”她出手在先,盈盈而立,自有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嘴这般贱,就先闭上一会儿,十二个时辰之后自解。”
言罢,她走出茶馆,秦满衣跟随在后,欠身致谢。
“这位娘子,多谢相助。奴是挽月楼秦满衣,不知娘子如何称呼,何处落脚,日后好让满衣聊表谢意。”
宋则道:“秦娘子不必如此,眼前倒是有一桩事情,要秦娘子帮忙。”
秦满衣微笑道:“娘子该不会是相中我了吧。”
若换一个人来说,宋则定会觉得轻浮,但秦满衣这人满眼温婉笑意,又有对宋的维护在前,怎么都叫人讨厌不起来。
宋则道:“秦娘子说笑了。”
秦满衣道:“娘子要去何处?”
宋则道:“阿宝,宋十一她真住在随园?”
“阿宝?原来娘子是相中了她。洛水城人人都晓得宋十一娘住在随园,洛水湖畔,闹中取静之处。娘子只要到湖畔一见便知。”
“多谢秦娘子。”得知方位,宋则到不急于找人,打算先去客栈落脚。
“不必客气,宋宗主他日可与十一娘同来挽月楼,满衣必以好酒相待。”
宋则惊讶,不曾想秦满衣居然认得她。
秦满衣又是一笑,没有解释。
宋则道:“多谢,一定。”
与采花贼相隔如此之近,宋则倒有几分犹豫,干脆在客栈里叫了热水沐浴,洗去一身尘土。忆起白日里听闻的那些采花贼宋十一娘奇人异事,不知当笑当恼,还有那秦满衣,出身风尘,不坠风骨,我见犹怜,对宋痴心一片,也不知那人是怎么想的。
真是个害人无数的采花贼。
倏尔心有所感,警兆顿生,有人在近旁窥伺。
宋则玉指轻弹,凝水成冰,直朝来人袭去。来人不避不闪,待冰锥快要刺到之时,化冰为水,之后“啊”的一声,倒在地上。
那一声啊,惟妙惟肖,不是那气死人的采花贼还会有谁。
倒地之后,采花贼无声无息。
宋则不理,任她倒地不起。
可那可恶的采花贼,直挺挺躺倒在地,一双贼眼却鼓溜溜地盯着她瞧,让她想起身穿衣也不能。
两人一个在地上,一个在浴桶里,四目相瞪,竟瞪出些许旖旎火花。
虽几度缠绵,但叫宋则赤身裸体在宋面前穿衣,她却是仍有羞意。
对峙半晌,宋则道:“你起来。”
“我不。”
“那你闭眼。”
“我不。”
“非礼勿视。”
“我们都行过周公之礼了,还有什么不能视。”
“你……”
“你还谋杀亲妇。”
这不要脸的能在离开之后嚷嚷她谋杀亲妇,难不成她还能说她抛妻弃家?
宋则正欲狠狠心取衣来穿,谁知那无耻的采花贼快她一步,将她衣物一卷一抱,丢入储物玉牌之内。
宋则几时见过这等行径,“宋!”
“我在。”宋笑眯眯趴在浴桶上,“宗主有何吩咐?”
“你疯了。”
“唔,想你想的。”
听得此话,宋则怒极反笑,“想我?你不告而别,一字不留,想的哪门子我。你若是有半点想我,还会如此戏弄于我?”
“诶,我发了雷信给你啊。”回明镜宗时,宋就求教过夫人,可有飞速传讯之法。夫人言道,可借雷电之力,劈空发信,直指本人。而后她就发了一道雷信,她还记得当时,呲溜一道闪电,承载着她的歉意与惦念,朝隐神宗飞去。
宋的情态不似作伪,回想有一日,晴空万里,忽然天空闷雷滚滚,像下雨又没有雨,以为有闪电又没有闪电,门下弟子还以为是有人渡劫,大半日未有下文。
难不成是这人的雷信?
宋则气道:“你这修为能发雷信?雷信俱是宗门大长老、宗主所用。”
宋目瞪口呆,一声惨叫,“我那些话岂不是白说了。师父误我,我与她势不两立!”
被她这么一闹,宋则气消了大半,但浸在半凉的水里令她十分不适,也不再叫宋拿出衣物,干脆化作一道流光,在床榻边落下。她的储物玉牌在榻上,玉牌里有她的衣物。
才穿上中衣,那采花贼又来抱她。
“宋则,我想你了。”
“我不想你。”
“那你来此处做何?”
“……沐浴。”
“好吧,你是宗主,你说沐浴就沐浴。”
宋则不理她,运功蒸干湿漉漉的头发。宋在她的耳后叫:“表姐,小师父,宗主,陛下……”
被她叫的心头火起,宋则推推她,“你出去。”
“我不。”非但不要,箍在腰上的手越发紧了。
“无赖。”
“就赖你。”
“我要不起。”
“那,换我要你。”将宋则整个人转过来,面对面,“你生气了。”
“我不想生气。”岂止是生气,她更伤心。
“宋则,我是鬼迷心窍,我害怕,那天本以为骑个毛驴,一天半日就会到明镜宗,谁知这毛驴,简直就是大爷,死活不肯让我骑它,还跌了我好几跤,害得我多走了好些天才找到师父。师父见到我都认不出来,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呢。之后我问师父怎么才能传讯给你,就发了雷信……谁知道……”
真是个笨蛋,胡乱逃跑,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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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毛驴都会跌跤。
“你想不想知道我在信里说什么?”
“不想。”
“我在信里说,那日羞愧难当,心生惧意,才得了失心疯似的逃走。离开山门,就已后悔莫及,对你朝思暮想,惦念甚深,只求你莫要太过生气。”
宋则气道:“我会吃人,是不是?”
宋忙点头,“是。”
宋则:“……”
宋道:“你会吃人,不光吃人,还连皮带骨,连魂带魄一起。宋则,是我错了,要打要骂,任你,但是……”
“但是?”
“你不能打我脸,会把脸打坏的,打坏了脸,你会心疼。也不能打我屁股,毕竟屁股就是第二个脸面。”
“那我还能打哪里?”
最好是哪里都不打,但是只怕一说这话,宋则就要把她吊起来揍。
她想了想,摊开手掌,不情不愿地伸过去,“呶,手心给你打。”
饶是宋则一包火,都要被她气笑。“你这个,你这个……”
“我这个……爱你的采花贼。”
“你这个只会逃跑的采花贼。”
“再不逃了,上天入地,我逃不出你的掌心。宋则,在幻境里,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什么了?你这个谎话。”
“我欢喜你,我心悦你,我……”
堵住采花贼的嘴,没有继续让她说下去。采花贼永远说得好听,而她偏偏就吃这套。明明想好了一见面二话不说先吊起来再讲。可听她絮絮叨叨,被毛驴欺负跌了跤,一口一个欢喜,一口一个爱,她就心软得一塌糊涂,像是魔怔。
亲吻过后,宋替她梳头发,待将玉兰簪插好,宋道:“你可用了晚饭?随我回去可好。随园有洛水城最好的厨子,一定合你口味。啊,园子里还有个木头人,是我少时练功用的,嘿嘿嘿,我在她脖子后头刻了名字。”
宋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叫什么?”
“叫宋则啊。小时候师父总嫌我这个不如你,那个不如你。她骂完我,我就去砍那木头人。”
“看木头做甚么?”
“砍。”宋挥着手比划,砍砍砍。
亏她说得出来。“如此……深仇大恨?”
“不,是深情厚爱,刻骨铭心。”
“呸。”
(完)
作者有话要说:相诱两相欢,终于完结了。
如各位一样,十分不舍,但故事终有结束一日。
感谢大家一路相伴相随,感谢将此文推荐给别人,感谢每一个评论每一个地雷,感谢每一次心领神会。
之前好像忘记说,年前两相欢的广播剧授权给轻之声广播剧社,年底前应该会有料放出。
番外、实体书的问题,现在说不好,若是有,会第一时间公布消息。
之后会做新文《天方夜谭》的功课,以及先把白娘子、雷莛雨的第三个故事豚之怨和短篇写完。
最后再次感谢诸位客官。
bow
第120章外一则生活
处理完宗门事务,宋则会去放鹤崖站上一会儿,透过云山云海,远眺不知名的所在。苍茫大地的某一处,有她的采花贼在。只要想到这一点,连带看云层的感觉也不同,仿佛天地之间自有一种柔情涌动。
从前站在此处是何种感觉?
自她接掌隐神宗,每年总有些时日在这里。宗门里许多人不服她,变着法子与她作对,她忍是忍得,但总不痛快。
放鹤崖是她的世外桃源,她在此处得以喘息,平复心境。
面对苍茫云海,她暗暗发誓,一定会坐稳宗主的位置,叫那些人再没有多余的话讲。
彼时也会有恨、有怨,恨朝廷无能,怨武林草莽。
若是当日有通玄界来援,那年山河不致破碎,昭明公主不会受辱遇害,他们各个或许还是宗门里天真烂漫的孩子。
每当有这样的念头升起,她会自嘲打破,同门里兴许有不少天真的修士,但绝无可能是她。
若是当日将黑水国的进犯打退,她会否已被送入黑水国,成为恢复两国友谊的政治牺牲品。
如此便没有现在的她,若没有她,有许多人的生命轨迹或许会发生变化。
最起码,阿宝家里不会受战火影响,通玄界会就此少一个多姿多的采花贼。
就算她最后仍被长老养,自己也不会成为她的童年噩梦。
这对她而言是喜是悲?
避过答案不去想,一想到与那小贼失之交臂,宋则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遗憾与怅然。答案不言而喻。
这种感觉,宋则不会告诉宋,得那小贼太过得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想到那采花贼眉飞色舞的样子,宋则的嘴角不觉微微勾起。
之后是叹息,她已有许多时日没见到宋。
上一次见她是几时?春花正好,采花贼为她簪花。她却只觉得人比花娇。
娇媚也娇柔。
整个人软在那里,就像是没有骨头,似弱柳扶风,似云絮绵软,唯一能掐出的只有水。
宋则的脸微微有些发烫。
采花贼平日在明镜宗随她的师父练功,跟着宗门外头修习,又时不时去凡人界晃荡,两人在一起之后实是聚少离多。
不过通玄界修士,一个闭关就是几十几百年,这么看来,两人分开的时日尚不算久。
日薄西山,天色渐晚,宋则正欲下山离去,心中忽觉一动,便被一股香风包围,之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
白衣金线云纹暗花,不是那骚气十足的采花贼还会有谁。
穿衣一道,她本就浮夸,早前闹出银子买神兽毛驴的事情之后,她师父比她更浮夸的夫人深以弟子囊中羞涩为耻,时常砸些灵石法器法衣给她,更有至道宗杜宗主以灵剑相赠,这小贼尾巴快翘到天上去,得意得嘴都合不拢。
原该赏她一掌,叫她突袭,可这久违的怀抱,思恋的人儿,宋则贪恋,怎都不舍。
“你……”
宋则只开口说了一个字,宋便学着她的语气自言自语。
“你这样搂搂抱抱,叫人看去成什么样子。”
“当然是好得不得了的样子……人见人羡慕,只恨自己没有。”
她一边说,一边笑,又甜又娇,双手却紧紧抱住宋宗主一点不松劲。
谁知这次宋则非但不把她推开,反而回抱住她。淡淡的梅香涌入鼻尖,宋则在她面颊上一吻。
宋宗主一向在外面自恃身份,正经严肃,眼下虽是一个极轻极浅的亲吻,都叫宋喜不自禁:“想我了?”
那喜气洋洋的劲头,倒像是挖到金矿。
“唔。”听她欢喜,宋则也喜,干脆认了。
“我也想你了。”
“想我还东跑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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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晓得直接回来,去了洛水城是不是。”
宋奇道:“咦,你怎么晓得。”
宋则道:“你身上的梅香。明明已是金秋,你却一身梅香,可是去了洛水城拿了调香?”
她比宋想象的还要了解她。宋不禁将她搂得紧些:“知我者,宋则。你不是也说喜欢这香气,我特意叫人按照你的香气改了改,如今可是更好闻了?”
宋则嗅一嗅,确是别之前多一抹冷澈的气味。但按照她的香气改改又是何意?
“我只要一用这香,就好像你在我身边……”
宋则勾唇,这个花言巧语的小贼。
“睡觉的时候,被这香气环绕,就好像被你抱住轻轻地吻……”
宋则一怔,耳根有些红,拍她一下,故作冷声道:“修士打坐,你睡什么觉。成天偷懒,你师父也不管你,还不如我教你。”
“唔,要是你教我,我铁定不会睡觉,我们从早到晚一刻不停双修,管保修为日涨夜涨。”
“呸,没个正经。”两人温存一会儿,放鹤崖的冷风已如烈刀,宋则牵着宋的手,与她一起走下山。
“今次待多久?”
宋笑嘻嘻:“你想我待多久?”
“谁管你。”宋则捏捏她的鼻子,再假装嫌弃也掩不住眼角的欢欣。
宗主被明镜宗的采花贼迷上,已是隐神宗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一路回去遇到不少宗门弟子,见到宋并不觉得有多诧异,眼睛没瞎的都能看出宋则的欢喜。
那好看的骗人采花贼又来啦。人家白衣清雅,她的白衣风情,水漉漉含笑的眼里只有她们的宗主。
慕少艾的年轻弟子不多看两眼,好,真好,心生向往。
年纪大的子弟们难侧目,世风日下,带坏宗主。
若宋是个散修,隐神宗上下不至于如此矛盾。但宋实打实是明镜宗长老的亲传弟子,和至道宗的杜宗主也有些瓜葛,虽说现在通玄界一团和气,但各大宗门私底下总有防范竞争之意。
宋要是在隐神宗时间久了,夫人会说:两大宗门没有合一,你老是在人家那里,指不定别人怎么嫌弃你。
又不好叫宋则长住明镜宗陪她。宋则到明镜宗,怕是宗主也会头疼,以为她去宗门挖墙脚呢。
是以宋身份敏感,围绕她的闲话不少。
但闲话归闲话,若是谁把这闲话说到宋宗主跟前,怕是讨不了好去。
宋则不理会,宋也不会理会。她这胚子里的采花贼,经过的风言风语一点不少,要叫她说宗门里那些压根不够她看。那些弟子也不敢明目张胆给她难堪,她可是能使用宗主灵剑的人,谁会想以身试剑。
再者,她实在是忙得不得了。
留在隐神宗也没个消停,被找去凡人界喝花酒是常事,总有人给她下帖子。
每年选花魁,也必有人请她去。
这洛水城的花姑娘自从被宋则服,连带名声好了许多,当然作为一种平衡,宋则的名声坏了不少。
这回她在隐神宗没待几日,就跟宋则说要去洛水城几日。
去做什么?看新花魁。
宋则不会拦她。
于砚听说这事,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
“她果真是采花贼?”作为一个自小在通玄界生活的人,实在不懂人间的芳华。
宋则没打算隐瞒。“如假包换。”
“这你也放心?”
“有不放心的必要?”
于砚摸摸下巴,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宋刚来的时候,把他们隐神宗上下稍微有些姿色的人尽皆打听一番,至今没听说她有去勾搭那些人。“近来我瞧那小宋娘子以往的轻狂尽扫一空,没有旧时那些戾气,眉宇间很有几分修士的样子,想来是修为进,宗主你管教有方。”
与宋一起去胭脂地出来回随园,宋则想起于砚的话。于砚眼光毒辣,她说宋有所进,那必然是修为大涨。至于放心不放心这码事,采花贼只觉得自己和她并称天上人间第一美,那些花魁她一个都看不上,这不,还邀她一起到凡人界看热闹。
宋则觉得她应该嘉奖一下宋。
不知为何要被嘉奖无碍于提出要求。
宋涎着脸,挑着眉,贼兮兮地说了两个字:“尼姑。”
“想摸光头。圆圆软软热热的光头。”
知道的晓得她说在光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说什么。
宋则打她一下,声音响,但不重。
“你忘了,小尼姑还欠我一次。”
“欠什么?”
凑到宋则的耳边说出“欢好”二字,宋不忘舔舔她的耳朵。
宋则的脸红到脖子根,又是羞又是恼。幻境里的小尼姑是她丢不起的脸,然而这家伙偏偏就惦记小尼姑。
这羞愤交加的模样太过诱人,没等到宋则答应,宋耐不住与她胡天胡地一通亲热。
在凡人界,宋则少一些宗主包袱,对待情//事格外投入。
云来雨去,两人抱作一团。
宋问:“你最喜欢的我什么样?”
宋则眼角微勾,“现在的模样。”
宋懂了:“原来是现在不穿衣服的样子,没想到你是这样好色的宗主……”
宋则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径自封住她的嘴。
“唔……”
隔两日,双双回到隐神宗,于砚神秘兮兮来报告。
“据凡人界眼线来报,你家采花贼勾搭上一个小尼姑。”
宋则面无表情地看他。
于砚继续喋喋不休。“她怎么连尼姑都不放过?丧心病狂。”
宋则依旧看着他。
这会儿于砚总算觉出些不对味,像被火烧了一般向后一跳,不可思议道:“是你?你俩真是有情有趣,呵呵呵呵呵,口味特别,爱好特殊……”
在宋则出手之前,于砚逃了出去。
宋则无奈又好笑。
没过多久,伴随着似有若无的冷冽梅香,宋轻快地朝她走来。
阳光照在她娇红若桃的脸上,似莳花一路绽放。
口角带笑,眼眸含情。
“宋则。”
世间没有第二个人会将她的名字唤得如此动听。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别的番外了。
感谢大家喜欢这个故事,喜欢小说里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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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风头,有的话会在wb广而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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