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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寿头
“喂喂,江小友,你们那个小师叔同宗主什么关系?”
听到此话,江繁停下脚步,似笑非笑,“与你何干。总不会是你同你们宋宗主的关系。”
至于宋宗主同于执事是什么关系,宋也很想知道知道。
不过,眼前她唯一知道的事情是,夫人叮嘱她勤练功,争取有朝一日超过宋则,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宋则揽着她准确的说,半强迫揽着她,箍着她,很紧,像是怕她就这样跑了,跑得无影无踪。不是她不想跑,而是她这般用力,她整个人快要给她揉碎了,压根动弹不得。连孙长老都被她击杀,何况是远不如孙长老的宋。
放鹤崖,云雾层层叠叠,前一次两人站立在此,是宋则口口声声宋有负于她,为离开谎称忘记。宋慌乱无措。
这一次,宋只余冷笑。
早已和人有了亲事,还有脸来诓她骗她,说什么见到脸要么死要么娶。
呵呵,怪道终日以面纱遮脸呢。
压根不要脸。
呵呵,还说什么想离开不要找借口假装忘记。亏得自己还抓心挠肺好几日,天天自我检讨。
呸!
就算有过记忆,也一定是知道真相后,伤心得都忘记。
呸,不伤心,是气的,气的。
宋则却好像看不出她的疏离和不满,握住她的手,仔细看她的脸,眼含温柔。“孙长老可有伤到你?你怎的和他拼起灵力来了,他已修炼百年,即将突破至金月轮,我能一招得手,也是行险一搏。你太过冒险,下次万不可如此。”
“难不成任他在我们明镜宗门口大呼小叫?还是任他欺我骗我……污蔑我打杀我,我束手就擒?”甩开宋则的手,宋冷声道。
任何关切,在此刻都是讽刺。
“阿宝,我是……”
甩开宋则的手,宋道:“哦,有劳宋宗主关心,宋某愧不敢当。你们隐神宗也真有意思,小的不要脸,老的不要脸,呵呵,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冒犯我们宗门之处,自去找宗主和我师父解释,何必对我这种无名小卒说这些。我,受不起。”
往前走几步到崖边,想到那一晚自己的惶恐期待,想到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嘲弄戏耍,想到这几日为吸引这女人的注意所干的傻事,想到自己的心动与不能自已。宋更觉恼火,“宋宗主带我来此,该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阿宝,你生气了?”
生气?何止。宋简直想要杀人。“别叫的这么亲热,我当不起。”
宋则一片关心,本想好好同她说话,哪知这小娘子怒火攻心,冷嘲热讽。“十一娘。”
“我知道我行十一,不劳你提醒。宋宗主,你明明已与人说亲还来招惹我做甚么,耍我骗我很好玩嘛。你知道你这叫甚么?”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说:“水性杨花,见异思迁。”
呵。被她这么一说,宋则也有些恼火。她想同她解释于砚一事,看来是不必了,这人什么都听不进去。然则,她又有什么权利来指责自己。
出幻境之后,这人果断选择失去记忆,将幻境里的一切尽付流水。
她是她的谁,躲她避她忘记她,凭什么还要管她是不是曾经定过亲。
“不如花名在外的采花贼宋十一娘远矣。”
“哟,原来是这样。宋宗主除暴安良来了。呵呵,不敢不敢,是我不如你。”
“宋!”
“我知道我叫宋,不用你提醒我。”
“你知道,是,你什么都知道。”宋则一甩袖子,再不想理她。她一个转身,发间金光一闪。宋眼前一亮,手比心快,出手朝她发间探去。宋则没想到宋会向她动手,猝不及防,被她抽去发簪。
宋冷哼一声,再看那纹样简单的玉兰发簪,簪首如意,簪尾卷云。时人多爱繁复花样,这般简单的发簪极为少见,更别说簪尾卷云最末有一个“宝”字。
这发簪是她亲手绘制,交与工匠打造,再不会有错。此物一度被她看成定情信物,若有中意之人,就将此簪赠予。
为何玉兰发簪会在宋则这里,她还……就这么大剌剌用上了。
“这是我的,为何会在你处,该不是你偷的吧。”
宋则气笑,一把夺回发簪,极为珍爱地看了一眼,像是在确认是否完好,之后插入发间。她轻蔑地说道:“错了,是我抢的。”
!!!
宋道:“你堂堂宗主,抢我一根簪子做甚么。”
“我高兴,我愿意。”
……一宗之主,倒像是无赖。宋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把发簪还我,你都要和别人成亲去了,凭什么拿我的发簪。”
“与你何干。”宋则白她一眼,不想与她多说一句。
“你。倒叫宋宗主知晓,这发簪是我打算送给心上人的。还我。”
送人东西还敢要回去。这采花贼,越发的不要脸了。“以前死活要我下,现如今又死活讨要回去,哪有这般容易的事情。”
甚么!死活要她下,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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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这发簪是她送给宋则的?她是疯了傻了还是痴了会想要送给宋则。
可眼前这个煞星似的女人,晓得她私密之处的秘密,还持有她的玉兰发簪。这无一都在明晃晃地说明,她俩曾经有过一段过去。
为何自己完全不记得了呢。
为防宋则说走就走,她死追活追都追不上,宋干脆拽住她的手,委委屈屈地问:“我为何会将此簪送你。”
“你既已认定我骗你,我说再多也是枉然。你就回去慢慢想,为何会把此簪送我。”
“我不知道啊,喂,完全不记得有这事,你给我说清楚。”
“没甚么可多说的,你连这都要抵赖佯装不知,还叫我说甚么?”宋则已是痛心疾首。
“我是真的没有印象,不是骗你的。那个,宋则,我可能真的失忆了……”
宋则狐疑地看向她。
宋认认真真地点头,无比郑重,表示自己所言非虚。
也只有失去记忆能够解释这一切了吧。
可宋则并未如预期那般现出关心,反而连连冷笑,“宋,你好。若是要抵赖当过去这一切不曾发生过,直说便是,何至于心狠如斯,找人施术抹去记忆。你真是好,很好。”
“不是啊,那个,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找人施术抹去记忆。喂,等等,你好意思怪我,说不定就是我知道你和别人说亲之后,一怒之下,伤心欲绝,才出此下策的。”
耍得一手好赖。
“呵。倒叫你晓得,我与他本是指腹为婚,后来大臣们打算把我送去黑水国联姻,婚事搁置。他自幼资质非凡,早早进入隐神宗上院修行,而我从黑水国大营被救回之后,十七岁和他再见。两家长辈做主,让我们相看对方,若是看中愿意成婚那便是最好。当时他只说了一句话,亲事就此作罢。”
他他他,称呼地这般亲热,哼。但宋觉得不会是一句好话。
“他说,真丑,吓死我了。”
“你哪里丑了,我一点不觉得。明明是他丑,油腔滑调,自命风流,我最讨厌这种人了。”
宋则摇头比划道:“早年被抓入黑水国大营,每个俘虏都会受黥刑,脸上会有个大大黑黑的印子,抹之不去,每个女俘胸口也有。莫道是他,好些人见到,都惊吓不已。”
“难怪你总是蒙面示人。我不觉得你吓人。”
“你又记得?”
“我不记得,但是我一定不会觉得有甚么。”说着说着,宋拉上宋则的衣袖。
这回轮到宋则将她挥开。“既然你都忘了,也好。”宋则拔下发簪,递到她面前,“还你。”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随随便便回去的道理。”弄清所谓亲事,宋那一团团的邪火,全都熄灭了。又听说于执事嫌弃宋则,有火也要对于执事发,对宋则,她此刻心头温软。
“呵,你都选择忘记,我还留此物做甚,徒增烦恼。十一娘,你将它拿回去吧。”
七分试探,三分真情。无论如何,采花贼决绝的遗忘,叫她伤心。
先前如此珍视,一会儿又愿意交还,宋哪还看不出她的试探之意。乃至宋则诱她问出亲事,再加以解释,这会儿她都反应过来,自己的态度、应对,都在此女的算计之内。
若非熟识到至为亲密的程度,断无可能到这等地步,就连自己对她复杂难名的心意,都了然于胸。
可怕?不,相反,她觉得有些心酸。
宋顺势接过发簪,正正好捕捉到宋则微暗的眸光。
“杀人时不眨眼,还首饰倒是心疼不舍得。喜欢你就直说,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将发簪重新插入宋则的发间,“不都说隐神宗的人出身皇室,怎么眼皮子那么浅,就对我这发簪情有独钟啦。”
“我不要,你还是拿回去吧,省得隔三岔五失忆来讨还。”
“哟哟哟,这话说的,再不记得,一样都会送你啊。”
“可是你分明说,这发簪是要送心上人的。”宋则侧脸看她,目光深邃,有一丝掩饰地极好的期盼。
“啊。看到你难过我也难过;看到你失望我也失望;明明有时候恨不得咬死你吧,还听不得别人说你坏话,一听就想揍人。你要是真和人说亲,我怕是要气死……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反正……”宋摸摸面颊上莫名其妙,未经许可就流下的眼泪,“你看,就跟中邪似的。那个,这应当就算是放在心上的人吧?”
“并非如此。”宋则道,“你方才说,这是中邪。”
作者有话要说:小宋卒。
第113章觉悟
换作旁人,遇到这种深情剖白被人横插一杠子戳心窝里,多半大感恼火,自觉难堪,拂袖而去。
但宋不是旁人,她面上泪痕犹在,指尖尚有一滴晶莹泪珠,被宋则这么一刺,怔忡不过瞬间,当即半蹲半跪一把抱住宋则的腰,像是整个人都挂在宋则的腰上。
她这反应宋则所料不及,硬生生忍住一脚踹开她的冲动。“你做甚么?”
回答很是无辜。“我中邪了。”
宋则一噎。“很好,长本事了。”
“好不好都是你教的。”
“是我的错。”就不该给她好脸色,不该给她机会,不该不由着她,不该不踹走她。
“我长本事是你的功德。再则,那天你救我之后在前头跑啊跑,我追啊追的时候,就想要这么做了。可想死我啦。”居然还有一种得偿所愿的满足感。
“你还是继续想着为好。”
“哎呀,宋则,你个假正经,叫我成天想着抱你。”
又来了,这个无耻的采花贼,又开始听不懂人话了。
非但听不懂人话,还继续自言自语。“我那玉兰簪,你用着很好看。”
宋则面色稍霁。
“你用了我的簪子那么久,我不过就是抱抱你。”
“你送我的,我还你了。”宋则耐着性子。
“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在你头上,任你的发丝缠绕。”
宋则真想把发簪丢她脸上,谁知这家伙就是死死箍着她。
动一动就晓得她在想啥,宋当然箍紧她,一动也别想动。从小到大,大概只有遇到师父之前,快饿死的时候,握着唯一的馒头才这样着紧。“就算你还我也改变不了用了那么久的事实,三年又三年了吧?用一天抱一下,从早到晚就一下。”
三年,呵,真是会想。宋则讽刺道:“那不如我成天背着你走?”
“好哇。”
要不是双手不得空,宋则又想打她。“你给我放手,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这里是你隐神宗荒地,少有人来此,上次你说过。”
“你……”
“我不放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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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邪了。你要是想叫就叫吧,喊破喉咙我都不会放手。”
张牙舞爪,肆意耍赖,不过是因为有人纵容。
宋则气道:“你知道你这叫甚么?”
“不要脸。”宋理所当然。
“你真是……”
“我真是脸皮厚,你又想打我是不是?我怕疼,但是你实在要打,就打轻一些,把脸打坏了你也会心疼。”
什么话都被她说去了。宋则道:“宋,你就仗着我……”
“仗着你德高望重,包容后辈,我就为所欲为。宋则,其他的话你别说,现在的我不配听。”
不曾想胡闹胡混、前事尽忘的采花贼会说出这话,宋则身子一僵,鼻子微微发酸。
“宋则,若是如你所说,我找人施术把你忘记,我大概知晓原因为何。”
宋则深吸一口气。“为何?”
“与你一起,又是期待,又是生气,又是惶恐。一天仿佛只剩下半个时辰。而我是个采花贼,这些天,我光顾着想你,就没动过念头去勾搭别人。”
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宋则不知道,她只觉得有一些可笑,更可笑的是她记得自己曾对她说,不会拘着她。现在她仍旧这样想,采花贼就采花贼,她既然拿这当事情做,由得她去。“我听说你在来的那一日早已将隐神宗上下的美人都问遍。”
“是呀,就跟贼一样,每到一处都要了解情况,打探清楚,知道有何可取,也好随时逃生。”
宋则气结。“见过几个?”
“就一人,除你之外,再看不见别人了。”
“呵,你这种跳脱的性子,难为你这些天修炼得如此勤快。”
“还不是为了接近你,你那么爱打人,我那么怕疼,总要练得好些,跑得快些,最不济也要结实抗打。”
“呸。”要不是这人实在气人,宋则怎会屡屡想打她。不过她既然提到此事……“今日可有吓到你?我坐上宗主之位时,孙长老就提出反对,这么些年,依然故我。今日不过顺势将他铲除,你可有别的想法。”
会否觉得她心狠手辣?
会否对她心生恐惧?
哪怕只是万中之一的可能。
别的想法?宋正正常常站好,双手抓住宋则的手,望着她一眼看不到底的眼眸,露出一个由衷欣赏的笑容:“厉害,好厉害。”
忍人所不能忍,方能成人所不能成。若是像宋这般,今天吃亏至多忍一阵,一门心思要报仇旁的不管不顾,成不了什么大事。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宋则不觉抿嘴微笑,半边脸藏在面纱之后,笑容朦朦胧胧,只有眼角眉梢被笑意渲染,面纱下是经历风霜后宛如少女纯真的表情。
宋心中一丝绮念,曾几何时,她一定对这女子痴恋不已。因为痴恋,故而惶恐,慌不择路,只为求生。
动物断尾断臂,她选择忘记。何其决绝,何其残忍
换作她是宋则,一定不会再多看一眼选择忘记自己的人。
宋则是为何,一次又一次,用各种方式接近她。
不甘心,不舍得。
隔着面纱,宋吻她的面颊,如玉容颜瞬时蒙上一层晚霞,不用揭开面纱,她都晓得,宋则定是脸红了。
宋则没有闪躲,没有迎合,没有鼓励,只是任她亲吻。采花贼勉强算是规矩,一吻就放,尽管眼里满是不舍。
清亮的眼眸中,有个期盼又倔强的少女倒影。像是曾经的自己,又是现在的自己。
宋则偏过头,她早已不是一个少女。
两人不知在放鹤崖站了多久,一个目光垂注,一个视而不见,明明眼神没有相撞,却好像又粘连在一起。
最后,宋则道:“回去吧。”与来时不同。
回程,宋则在前不紧不慢,宋在后不急不赶,始终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回到客舍,江繁早已把事情对年轻弟子们交待完毕,夫人的意思是将孙长老的行为归结到隐神宗内部矛盾,与他们无关,若他们想继续在隐神宗切磋学习,不必就此返回。
至于宋宗主的亲事,夫人亦是首次听闻。不过她修炼如此多年,在人情世故上已是十分练达,不过片刻功夫就猜到一些原因。她并未将于执事放在心上,反而对于宋则挟带她徒弟一事,十分不满。
“姓宋的女人是啥意思,居然还把阿宝拖走解释?解释,这女人还会解释?她屁都没跟老娘解释过一次。”
江繁不愿介入太多前辈私事,听到这种事情很是头大,但长老就这脾气,连自己徒弟的醋都要吃几口。她只得道:“许是她没跟阿宝解释。”
夫人却连连冷笑。“那她把阿宝带走做甚么,赔礼道歉?压惊问候?”
江繁硬着头皮道:“兴许正是如此。她看在长老您的面上……”
“哼,我没那么大面子。”夫人一点不领情。“罢了罢了,徒弟是亲的,这女人是野的,随她吧随她吧。”
孙长老与孙成一事,在隐神宗内引起轩然大波,谁也料想不到,向来护短,总是要强宗主一头的孙长老竟会糊涂到挑拨两宗关系,强横到对宗主动手。
要说孙长老和孙成与其他宗门有私,各人心里都有计较。
无论如何,孙长老是输了,他一向在宗主跟前趾高气昂,这一回,高昂的头颅也已化成一滩血水。
非但输人,连命都一并交待进去。至于他平时教导的弟子,于执事并未牵连众人,只将有样学样对宗主不敬的那些个一个个关起来审问。至于下场如何,若非亲近之人,无人关心。
而此事之后,隐神宗上下为之震动之余,了解到事情的起因,曾对别宗弟子口出恶言,欺负过别宗弟子的那些人,乖乖起爪牙,连看人的眼神都敛许多。
薛长老和宗门里的其他长老自是十分满意。
作为此次事件的关键人物之一宋,却比之以往愈发低调,校场上再也见不到她花蝴蝶一般的身影。把她当作风景来看的通玄界弟子们大为叹息。
那日之后,宋与宋则好几天都不曾见面,两人之间像是达成了某种特定的默契。哪怕身边人问起,都对那日之事避而不谈。宋则自有宗门事务要处理,力毙孙长老之后,有大量的事情需要善后。而宋成日成日的修炼,态度之认真勤恳,叫江繁也心惊。
没有好事弟子的骚扰,明镜宗客舍或者说宋与江繁,并未因此而清净。隐神宗弟子受到约束,别宗弟子受到震慑,但是于执事既没有被约束,也没有被震慑,最多他有些吃惊和好奇。因此,藉着查问孙长老一事,时常往明镜宗的客舍跑。不找别人,只找宋。
宋完全不理会他,无论他好说歹说,威逼利诱,就是不予理会。
一次,在客舍门口遇见,宋




两相欢 分卷阅读161
就当没有见到,于执事说甚么,她都一副管我屁事的腔调。
通玄界人人炙手可热的于执事颇有些郁闷地问她缘何对他爱答不理。
宋像听到甚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将他从头到底看一遍,最后以一种极为轻佻的语气说道:“啊,你太丑。”
作者有话要说:小宋:终于能把这句话还给他了,美滋滋。
祝大家,新春快乐,万事顺意。
照旧一年的相依相伴哦。
第114章往事
隐剑池畔,宋则一袭碧色,负手而立,清风拂过,吹动她的裙脚,宛若出水神女。身侧站一位身着墨色广袖宽袍的男子,身形修长,面若冠玉,正是宗门执事于砚。
隐剑池为隐神宗存放灵器所在,池中灵器多为过去宗门弟子所用,弟子身死,灵识散尽,兵器回归隐剑池,部分是宗门搜集、铸造之物,神兵利器甚多,不乏奇珍异宝,池水有洗涤净化功效。隐剑池一年一启,宗门内院杰出弟子均有机会进入隐剑池挑选趁手兵刃。
今年宋则刚从凡人界到通玄界,大改宗门,故而她亲自为杰出弟子开启隐剑池。这其中有两方面考量,一则,宋则常年在凡人界,通玄界上院弟子知道有她,对她并不熟悉;二则,铲除宗内异见人物在即,她需要在弟子面前树立形象,让年轻弟子知道,一宗之主仍在。
除此之外,宋则另有想法,与采花贼有关。
仙凡有别,灵器与凡人界兵器亦是。通玄界修士虽不是仙,但所用之器物与凡间兵器大为不同。
采花贼到通玄界不久,之前忙着躲她、闭关、开小差,没想过自己要另寻兵器。她那不靠谱的师父夫人不知怎么搞的也没有为她准备。对于修士而言,灵器何其重要。
初见时见采花贼拿不出灵器,宋则就想着要找一把配得上她的灵剑。
采花贼的武功路数她见过一些,不出明镜宗的左右,亏夫人还煞苦心把明镜宗的功夫改头换面,又给别家武功取些个怪名字。
上乘功法,一直当作凡间武功来教授,如今只欠引导。说起来,采花贼天资不错,领悟力强,光凭玉简就能自行参悟学习。
只是这剑……
宋则并不是要放采花贼入隐剑池取剑,再至亲的关系,宗门之物即是宗门所有。
宋不是隐神宗人,自然不能取隐神宗之物,就算宋则是一宗之主亦不能开此先例。如同给宋的道印法术一样,都是从藏里挑拣出来的别宗别派的法术,至于通玄宗的通识,算不得什么宗门秘辛。
随宋则一起开启隐剑池的于砚心情并不十分美丽。他正同宋则抱怨:“我很丑嘛,我很丑嘛。你那小美人居然说我很丑。”
宋则好笑地将他打量一番。于砚故意站站好,昂首挺胸,颇有几分孔雀姿态。
宋则道:“同她比起来,确实不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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