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寿头
除非是……
不,那不可能。她连宋则的脸都不记得,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情。
她和宋则,欢好……
天呐。
“宋宗主,你到底想说什么?”
把采花贼折磨得差不多了,宋则幽幽说道:“阿宝,你若是想要抵赖,当从前那些没有发生过,直说便是,又何苦假装失忆骗我。”
说完,她转身向山下走去。
宋愣了好一会儿,才疾步追了过去。“诶,等等,别走。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抵赖,也没有假装失忆。
她们发生过什么?
她怎么完全听不懂。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你给我停下,我不会御剑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被宋宗主搞得七荤八素的宋.昏头昏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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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焦心
三更半夜到传讯,也就是自家徒弟,换作别人,要不是救命的事情,夫人就让他变成救命的事情。修士不需每晚睡觉,但修士夜里也有自己的事情,或打坐或修行或干点别的白天没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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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救我。”徒弟的声音难得惶恐不安。
自家徒弟自家知,因幼年遭遇,格外会看脸色,也格外会装无辜。经过这些年的历练,脸皮练厚了,丹霞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本事也强了。饶是给人揍得半死,也断不会喊救命。
可眼下非但喊了,还特别凄哀。
夫人几时见过她这样,好像天都要塌了,心里一揪,随她紧张起来。“阿宝,发生何事?你可有受伤?江繁呢?不是到了隐神宗嘛,宋则是死人嘛,也不晓得保护你。谁敢打我徒弟?我要他灭门。”
“不是,师父,是宋则,她她她,她逼良为妻不算,还说我始乱终弃。”
待把事情听明白,夫人又是好笑又是叹,人不可貌相啊。
她一向觉着宋则黑心黑腹,没想到黑成这样。你还不能讲她造谣,她说的那些,半真半假,偏生阿宝好死不死自己去求姓季的抹去记忆。她倒是想不记得一了百了,谁晓得人家宋则非但记得,还记在心上。
距离镜湖之境已是二月有余,那日之后宋则与她偶有传信,但始终没有提过宋。她刻意不提,是想急急宋则,偏生人家沉得住气,也是一字不提。她都以为宋则不惦记她徒弟了呢,心里头好生骂过宋则几回。不曾想,重头戏在这里。大开山门,就等着她把她的徒弟往隐神宗送。
这宋则能坐稳宗主之位,心计自是不可小觑,倒不想对她徒弟如此上心。睁眼说瞎话是张嘴就来,还一套一套的,挖个连环坑就等着她徒弟一个个跳。跳出来一个还有一个,一个接一个。
“阿宝啊,你堂堂采花贼,遇到这等事情惊慌个屁呀。她宋则又不是王母娘娘,也不是三大半神,你怕她做甚么。难不成,她真敢逼你成亲?她有这脸,当老娘是死的啊。你跟她说,她不随你叫我师父,我是不会答应的。”
看师父这意思,要是宋则叫她师父,她就要把徒弟抵给人家了?哪有这种师父。“师父!现在人家要的是我,又不是你。”
听听这话,把徒弟养大就会气师父。宋则看上她了不起了是不是。“你个小兔崽子,存心刺激老娘是不是。哪有你这种徒弟。这事我不管了,反正你也不吃亏。”
宋急了。“我怎么不亏,我亏大了。”
“你亏什么?人家是一宗之主,你,你是啥?”
“我是……我是明镜宗最厉害的长老的徒弟,唯一的徒弟!”
这话夫人爱听,很是满意,“也是,倒是忘了你师父是个厉害人物。不过阿宝,你瞧不上宋则什么呢?”
这是瞧不上瞧得上的问题吗?宋压根没想过。她只晓得宋则一出现,就搅得她六神无主,心慌意乱。尤其是宋则说出她的隐私,更是叫她百口莫辩。要不是两人真有个啥勾搭,怎会连如此私密之处都晓得。她虽指责宋则偷窥,可也知道以宋则的地位压根不需要啊。除非宋则有啥毛病,否则看谁不是看,想看谁谁不给她呀,何必要看她呢。
要说宋则胡说,合着师父一道耍她。她起初想过这种可能。但宋则这人和师父不一样,再正经不过,哪怕是密林里同她说,要么死要么娶她的样子也是正正经经的。像宋这般会骗人的,都觉得宋则是认真的。尤其是宋则的眼神,当日她没有深究,可细细回想起来,那眼神里藏着的那点点光,叫她心悸。
若说两人合伙骗她,目的是甚么呢?师父无聊,但宋则不是这样的人啊。骗她有何好处?难不成真看上她了?
可要说宋则说的是真。那问题就严重了。要真是有啥,为何她一点记忆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最糟糕的并不是没有记忆,最糟糕的是没有记忆,但忍不住要去相信宋则的话,那个背影,那个腰身……
天呐。她花名在外,可还是玉洁冰清呐。平素见多识广,对那方面并无甚兴趣,可是那腰身……
不能多想,一想怕是要念佛。
宋心潮起伏,夫人仍在自言自语:“宋则是比你大个十来岁吧,但是我们修仙之士,年纪不算什么问题。你卖相好,又机灵。这么看,你俩倒是也般配。”
“……师父!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两人般配上去,她还是头一回见宋则,就被她当猴耍呢。
“老?你居然说老娘老?死阿宝,你滚到老娘跟前来,信不信老娘揍死你。”
“你自己还老娘老娘的,师父啊,没等你揍死我,你徒弟就死在宋则那老……妖妇手上了。”
“那你大可放心,宋则好歹名门正派,没有修习什么采阴补阴的邪术,双修倒是可以,你修为差她许多,受益更多。”
宋听到这话就傻了,直叹自己命苦,怎么碰到这么个不着调的师父。人家快把她徒弟连皮带骨吃掉啦,她倒好,成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定是师父自己想和宋则双修,修不成就希望徒弟成。
不过师父要和宋则双修?宋想了想,横竖不般配,不合适。这事不能想,一想她心里就像钻了七八十个毛毛虫。
“阿宝啊。”
“是,师父。”
“实在撑不住你就从了吧。”
“……师父,你可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该不是你和宋则串通的吧?”
“串通?你觉得是我太闲还是她太闲?”
“你。”
这种徒弟,这种徒弟。夫人恨不得把宋抓到跟前一顿狠揍,不过眼下倒也不用她出手,宋则会好好教训她。“嘿,你师父我日理万机,没空管你的小情小爱,你看着办吧。自己做的事情,也好意思问我。”
“师父,我害怕。”
怕个屁,这没出息的。“你天不怕地不怕,师父都不怕,怕个宋则?从小我怎么教育你的!”
“不是啊师父,她说的事情像真的似的,但是我不记得,我一点都不记得。”
“嘿,那怪谁。”
“怪你。”
“关我屁事。”
“是你让我闭关的,一定是闭关的时候走火入魔,闭关出问题来了。”
“放屁放屁,就该让女人好生调//教你。气死老娘了。”
宋还在一头叫师父师父,那一头夫人早把通讯灵符给掐了。人家徒弟侍奉师父,她倒好,惯会气师父。
师父嫌徒弟不靠谱,徒弟嫌师父不着调。
师父不着调,宋只好去问江繁。按说这种事情,她原本是不会与江繁说的。但入宗门之后,她与江繁已是同门,加之过去情谊,比往昔更甚三分。江繁为人周到,待她也好。她心下,已将江繁视为知己。
这事情实在太过荒诞,她只好去江繁处哭诉。
以江繁对宋宗主的了解,也是未曾料想宋宗主这么个神仙般的人,会如此行事。哪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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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已有所猜测,有所确定,但在真正确定的那一刻,百感交集,一言难尽的感慨,一言难尽的好笑。加上宋素来得意洋洋的脸上只有天快要塌了,怎么办怎么办的惶恐。好笑之余她又不觉得不甘,可缘分之事就是这般弄人。
宋被她灼然跳跃的眼神看得心里头发毛,“阿繁阿繁,你说糟糕不糟糕。”
要叫江繁说,真没有什么糟糕的,也不晓得一贯风流的宋糟糕个什么劲。她一派淡定从容:“宋宗主强迫你了?”
宋道:“不曾。”
江繁又问:“宋宗主逼迫你了?”
宋道:“不曾。”
“那你担心甚么?”看着没半点伶俐样,一脸大事不好的宋,江繁语重心长道:“阿宝,你不是一向自称是采花贼吗?”
“什么自称,我就是采花贼。”宋不服气。
“采花贼,去留随意,多情无心。想当初,我与你分开,你也不是转头就忘了我。这会儿倒是为几句话就急上了。你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在担心甚么。莫不是在担心宋宗主不强迫你不逼你?”
宋像是被她说中,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跺一跺脚,气道:“你怎么跟师父一个德性,哼。”
师父不明白,江繁也不明白,宋自己也不明白。
适才宋则说完那句幽怨的话,转身离开,爽气利落,却搅得宋的心七上八下。她一路追,一路问,一直追到宋则的住处。
宋则客客气气礼貌地感谢她一路相送并劝她留步,还给她一枚玉简。对她的疑问一概不理,只说让她好生练功,莫要出去乱晃,随意与人比试,得受伤。
玉简里是通玄界的历史,几个适合她的道印法术,还有至道宗武学的法门诀窍。
宋则似对她了解至深,知道她想做甚么,要甚么。这叫她如何不惶恐,不担忧。
只是看着那人转身的背影,宋心里一阵一阵的酸涩。她是一个采花贼,惯会看人脸色,猜人心事。
宋则的失望是真,关切是真,眼底那一点一点的亮光亦是真。
可为何自己,全然不记得发生过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宋:啊啊啊啊为啥没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夫人:自作孽不可活。
江繁:别看我,我不知道。
宗主:呵呵。
小宋:啊啊啊……
第109章风骚
近来隐神宗人头攒动,通玄宗大小宗门,怀着各种目的的各路人马络绎不绝。若说宋则为做规矩把人往山路滚掀起了一个高潮,那么宋的出现则是掀起了另一个小高潮。
如今已是明镜宗新一代弟子小师叔的宋自从得到宋则的玉简之后,每日在院里勤练不息。她性子跳脱,但在练功一事上,勤勉扎实,每天最多分出半个时辰来搅风搅雨。
倒不是她做的这事本身搅风搅雨,而是这事情所带来的结果轰动。
隐神宗有一旧例,宗主在处理事务之前,清晨时分,需得在校场巡视。这样做一来是为了让年轻子弟能见到一宗之主,加以勉励;二来则是绕过宗门内部挑选宗主中意的弟子,选拔人才。故而,这校场里不乏交手、修炼的新老弟子。人人都想崭露头角,为宗主所见所用。
然而这几日,校场里的人增多了不止一倍,他们交手时比平日留有余地,双目、神识,不住向四方探查。
直到一个人的到来。
这个人每日换着不同风格的衣衫,或瑰丽或俏皮或端庄或俊逸或秀雅,把周围的宗门弟子衬托地像是一群乡巴佬。可偏生怪不起这个人来,无论是谁,与她说话,四目相对,总要不自觉地脸红一下。尤其是她一脸无辜地问你:不知道友有何事相商?
温和的语气,温婉的容貌,得体的行止,无懈可击,就像是个官家娘子。
对上这样斯文有礼的人,总不能凶巴巴地跟她讲:你穿得太花了。你每天换衣服太过分。你弄得大家没心思比武。是不是?
最多只能问她:娘子是何宗门,不知到此地寻找何人,我等也好相帮一二。再粗壮的汉子,声音语气都温柔三分。
小娘子的声音也很动人:在下是明镜宗新晋弟子,久闻隐神宗大名,今日进入宗门见到诸位道友,实乃三生有幸。
隐神宗活泼的弟子就问她:要不要改投我们隐神宗啊。
话是玩笑话,可这小娘子每次都很认真地考虑,认真地拒绝,那若有所思,委婉可惜的样子,实在是动人极了,就好像她的嘴角、她的目光里有蝴蝶在飞。
风过校场吹起她的衣裙、发丝,她随手一拂,说不尽的风流娇媚之态。
也不是没有心存歹意的修士上前搭讪,言辞颇有不堪,但这小娘子每每懵懂,叫那些人好生无趣。若只是如此,阻止不了谁有实力谁说话的修士。每一个对小娘子出言不逊的修士,第二天若是能出现的话,不是乌青眼,便是脸上有个大脚印。问他们是怎么回事,他们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有人质问小娘子,小娘子又是懵懵懂懂,那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问的人都担心再问下去,她得哭。
有明镜宗的弟子跳出来讲,这是他们长老的徒弟,谁要是敢动手,呵呵。
好吧,一听是长老的徒弟,心有不忿的都散了。长老是通玄界里出了名的霸道长老,骚气冲天,护短心狠。
谁敢惹?反正在校场出现的那群人不敢。被揍的那些更不敢,要追究起来,可是他们无礼在前。
只是这小娘子怎么瞧着那么正气,正气地不谙世事有点傻。这样的人怎么能入得了长老的眼。
小娘子引起的阵阵暗涌,通常会延续到宋宗主的到来。若说小娘子是一缕春风,那宋宗主则是极北之地的寒风,倒不是说她为人不讲道理,凭良心说,宋宗主既不苛刻,也不难缠,只是有小娘子做对比,她就显得毫无人情。人家小娘子也是明镜宗里的小师叔好不好。
当然,你也不能指望一宗之主同你说笑打闹。
只是,宗主也该长眼睛啊,那么可爱娇丽的小女娘站在跟前,一心一意看着她,她怎么就能视若无睹呢。
校场里不乏有心人,应当说进入宗门,从外院到内院,站在校场里的每一个人谁都不是善男信女,心里没点计较。故而,众人很快发现,宋宗主前脚离开,后脚小娘子也消失不见,仿佛一连几日,只是为看宋宗主一眼,或是只是为让宋宗主看她一眼。
她的目的究竟为何?
要是小宗小派弟子,众人一定会说,她是要吸引宋宗主的注意虽然这主意实在是太……凡人,只有凡人才会穿得跟个鸡、孔雀似的吸引别人注意,通玄界的修士都是用实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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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可此人非但是明镜宗弟子,还是明镜宗长老的弟子,长老可是上一次通玄大战里存活的人。
她的弟子会另投他门?
长老的弟子自然不会另投他门,而这小娘子宋的目的也确实是为了吸引宋宗主的注意。
应当说,吸引宋宗主的注意是她修行之外唯一的乐子。
起因很简单,那日之后,留下几句完全听不懂的话,没有半点解释,宋则回到自己的地盘,之后任宋怎么问怎么找都是不见。
既然求见不行,那只有偶遇。
采花贼怕过谁来。不是看不到她嘛,她就日日换新衣,怎么好看怎么穿,怎么时新怎么穿。她就不信宋则真的眼瞎。
于是就有了校场顺带惠及众人的这一幕。
在众人面前,宋宗主心无所碍,对一切闲杂事务均不入眼,皆不上心。当宗门长老提到有这么个孔雀小女娘,问她会否造成不好影响时,宋宗主道:“无妨,且当她衣娱亲。”
宗门长老又问:“但凡对这孔雀小女娘出言不逊的,隔日都被人教训。此事是否需要派人去查探一二?”
宋宗主道:“那些人可有缺胳膊少腿?既没有,与我宗门何干。既然惹事,就要承担后果。若是我宗门行止无赖,失礼于人,别人不教训,做长老的也得要亲自教训。”
宗门长老怕引起事端,“若牵连的门派太广,便不好了。”
宋宗主微微笑道:“怎么?自家弟子在外惹事生非,宗门还要护短?心境如此卑劣,行为如此猥琐,这样的弟子便是死了,就死了。活着也不过是给宗门添乱丢脸。”
宗门长老彻底没有话说,议事完毕之后吩咐宗内各处,注意言行,切忌孟浪。他望向议事堂,想到晨间似乎有个弟子孙成,对那长老的徒弟,言语轻佻。孙成还是宗门另一长老孙不三的爱徒。
宗门长老记性甚好,宋的记性也好。早上那个贼眉鼠眼的,已不止言语轻佻,他居然还挑眉弄眼,一脸色相。按说这样的人,宋懒得搭理,毕竟是在人家的地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这人在宋则走后,居然还肖想起她来。
一说宋宗主没大本事,依仗其他宗门长老的帮衬才坐上宗主之位;二说她修为差劲,这许多年过去才堪堪踏入通玄界;三说宋宗主曾被掳入敌营,天晓得被敌人如何,那言下之意是再清楚没有。
小弟子敢背后这样说,可见此人的师父也有参与,说不定就是这人的师父时不时在徒弟面前这样说宋则。
饶是对宋则有三分恼意,宋听到这话火就窜到了脑门,当场就想把那人打的满地找牙。
但打一顿实在是太过便宜此人。况且这人的本事,宋见过,要是正面交手,恐怕会打草惊蛇。
打听清楚此人惯常的作息,知道他亥时必去接天台吸灵气,前往接天台必要经过一片静寂岭。只要出其不意……
孙成像往常一样前往接天台吸取灵气,最近他常觉体内真气涌动有突破之感。至于晨间的小摩擦与对宗主的不敬,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背后说人坏话这种事情,至寻常不过。故而被封禁灵气,吊在树上之后,他仍旧不知自己得罪了谁。更没想到若是自己挣扎会落到地上,而地面上好巧不巧,一截竹子正对着自己……
他骂骂咧咧出不了声,被宋找来踩过烂泥的鞋底打了一脸。正在要送他与地上的竹子亲近亲近时,宋听到一声扯呼的传音。她一挥衣袖,散去自己的灵气与气味,遁入夜色。
才被人拉进一处结界,就听到有人找到了孙成,宗门长老终是担心弟子受辱,派人来寻。
“于师叔,你说是谁干的缺德事?”
“谁知道呢,人活着就好。”被称为于师叔的男子生得面若冠玉,神情间尽是鄙夷。他带人寻孙成,不过是想看个笑话。孙成嘴贱,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样的人被人怎么教训都不为过。故而当孙成委委屈屈要哭诉求宗门为他出头的时候,x师叔冷笑一声。“你知道是谁做的?”
“一定是明镜宗的臭女人,我不过几句戏言,她就肆意报复,恶毒心肠。”
“哦,你对她说甚么了?”
孙成识相地没有多话,只听那于师叔道:“我隐神宗是名门正派,不是邪门歪道,你此番作为有辱我宗门形象,回去好生反省。还要去寻明镜宗晦气,呵,你自去吧,看长老怎么教训你。”
于师叔带人走之前,好巧不巧往静寂岭一处瞧了一瞧。
待他们走得没影,宋才从结界里出来,“他发现我们了?”
“无妨。他不过是来看个笑话。”
“那你呢?堂堂宗主来这里做甚么。”要不是宋则示警,她可要与这于师叔正面遇上。
“你呢?又来这里做甚么?不好好练功,成天跟个山鸡似的到处招摇。”
山鸡?“你眼瞎了吧。”她这么好看,明明是鲜花,怎么会是山鸡!
“哦,你以为我瞧不见你,故意摆出个山鸡样与我看?”天天换着花样穿衣,隔老远就能见到她的风骚。装疯卖傻,招摇撞骗,被一群人围着看,真是欠拾。
“放屁。”打死宋她都不会承认,她天天穿得跟朵花一样,就是为了叫宋则瞧她。她踢一脚没成事的竹子,道,“你说你一个宗主怎么做得这么窝囊,被底下的小瘪三嘲笑,还要浪宗门人力来救他,这样的人,死一百个都不冤。”
“什么样的师父,什么样的徒弟。他师父不满我久矣。念在他师父对宗门有用,不与他计较。这次,你是……为我?”
“不是。”宋回答的很干脆,“为我自己。听他讲话我生气。”
“生气是何故?”
“还不是他嘴巴不干净说你……”
“故而是为我?”
“说了不是为你。”
“好。”宋则也不多言,“如此,告辞。”
这是什么意思,一言不合就要走了?妈的,她还不是为了她!又是为了她。宋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她下了降头。一门心思往她这里靠,还听不得别人说她坏话。关她什么事啊,关她什么事。“等一下,宋宗主,能请你为我解惑否。”
宋则停下脚步,看向身后的宋,“本不想听你胡言,念在你是为了我的份上,准你提问,只限一个。”
“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下蛊施妖法之类的。”宋拽着她的手,那么重,那么紧,那么不甘愿。
可是只要有人说几句难听的话,她就要跳出来教训别人。
宋则倒是真想对她做甚么,比如把她吊起来狠揍一顿。
然而一贯得意的采花贼难得流露的困顿迷茫太过迷人,宋则走到她的跟前,勾起她的下巴道:“你说是便是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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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风流潇洒,颇有仙人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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