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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寿头
倘若宋先看一看通玄界通识,怕是会觉得这剑比烧红的烙铁更烫手。
当然,眼下她并不知晓,正为此剑的契合欢欣不已。
常剑在宋手里,受她灵气催动,与之交相呼应。
银钩铁画之间,尽是澎湃煞气。
早有明镜宗弟子在传音授意下摆出阵法结界,将动手的两人与众人隔开。
刀剑无眼,两人对招互不留手,几乎已是性命相搏,在强大的灵力催动之下,谁也不知会发生何种意外。
负责此事的弟子亦被关照,这阵法结界的用,由至道宗与明镜宗两大宗门共同负担,以示公平。
一直以来,明镜宗以评价眼光、消息往来在通玄界独树一帜,寻常人都觉得明镜宗大好有限,功法温和,不利于对阵。如今在这毫光衬托下,明镜宗武功算是吐气扬眉,颠覆陈旧观念。
宋不管江湖习惯点到为止,前三招需给对方面子,也给自己面子。她只想打烂严子敬虚伪的头,一出手就是明心剑法。随行围观的不乏明镜宗同门,各个惊讶不已。
大家都晓得宋小师叔是长老唯一弟子,之前在凡人界生活修行,前不久堪堪突破,平时总说自己不成不行,长老也交待江繁多加看顾。不曾想,一出手就气吞山河。
谁会想到,平常娇滴滴一个小美人,招招式式狠辣无比,叫那些以为她好欺负、没管住嘴巴、没被她打脸的脖子发凉。
其实明心剑法至为艰深,轻易不会传授给普通上院弟子。
剑由气生,明心剑法可用自身灵气凝聚无形之剑。寻常弟子修为到一定境界方能凝气成剑,只要修为够,许多人都可以做到这一点。其艰涩之处在于举重若轻,既轻且凝。不是沉溺此道数十年乃至百年的修士难以领会。
但宋从小习武,这套剑法她七岁上就已练起虽然所学的是香艳版叫罗带轻解。最初纯以剑招克敌,之后用内力催动,剑随心至,无往不利。她少时沉迷武功,时时刻刻都在琢磨招式,又在夫人的蓄意调//教下吃了许多苦头。
从前对于仍是凡人的她,最难的步骤在于凝剑,非但要凝剑,还要能任意化形。如今在灵力作用下,用不是自己灵气所凝聚的灵剑,力量之强,气势之宏,速度之快,连她自己都有些吃惊。
她不禁怀疑,当时师父小气或是记错了,不愿给她利器,非要让她凝气成剑。明明用别人的剑也可以发挥更大的威力。
比宋更吃惊的是严子敬。
两人曾二度交手,这一次是第三次。
明镜宗界碑处首次交手,他保存五分实力,被宋打个措手不及,速速败退。当时是顾忌周围有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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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出自己已是练气修士。通玄界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修士不得在凡人界动手。尽管时而有人违反,但都不曾叫人见到,在人家宗门口用灵力,即便能赢,回去逃不了宗门责罚。
镜湖边第二次交手,严子敬只藏一分实力,若在江繁出现之前,他已然确定宋则失去武功,必定会全力以赴,将宋则与宋二人毙于剑下。
不为其他。
这些年,几大宗门明面上相处和平,不起纷争,但若是一宗之主在明镜宗内被杀,必然能挑起两大宗门战争,对至道宗有利。而他这个功臣,少不了宗门内好战长老的庇护。
前任宗主身死之后,不少效忠他的同门表面上对他的一些做法不满,愿意继续效忠现任杜宗主,但心里不知多想回到从前至道为尊的年代。他们蓄势待发,都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理由。他师父广济便是其中一员。
哪怕他有过浑水摸鱼强占一宗之主的念头,在更好的机会之前,他自然会选择更为有利的那一个。故而他率先出手袭击宋,就是试探宋宗主是否身有异样。
如同未曾料到宋先下手一步,他同样没有料到镜湖边会有江繁。
也难怪他会犯此错误,毕竟,躲进别人宗门总要找个无人角落,他也确实查探过一二,镜湖边少巡视弟子,乏人问津,确实是极好的藏身之处,也是极好的杀人之所。
他又怎会想到,一场近乎闹剧,牵动整个凡人武林的悬赏,会是两大宗门领袖联手而为。要是他晓得真相,怕是立刻会吐血三升。
此番与宋第三度交手,他已全力而为,将之前隐藏的实力放出,加之在宗门受罚,修为进,已较镜湖边那时为强。之前与别宗弟子比试过多次,均是轻松获胜。岂料宋除却一开始尚有迟疑,之后越战越勇,在接连攻势之下,竟然能保持灵力的不断输出。
严子敬早就知道她会明心剑法,却不知全力施展会是这般模样。明明轻灵无比,却好像有万千气象,将他压向大海深处、泥泞沼泽,难以翻身,难以挣扎。
那种压迫感,仍在不断加重,不断加重,好似一股又一股浪潮,永不终止,永不停歇。
最终他会在狂潮一般的气势之下,被压得粉身碎骨,化成齑粉。
哪怕知道对方的灵力终会耗竭,但此刻,严子敬没有感受到宋的灵力有分毫减弱。
他面前只有两个选择,认输离开,力竭而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他认输并不困难,但是他不甘心。众目睽睽之下,挑衅明镜宗与隐神宗在先,若就这样认输,将来宗门内怕是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原就因为他的善于经营,宗门内有些弟子对他不甚友好。
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上一次交手,宋所用的招数和今次再见宋表现出的不认得,严子敬立刻有了计较。
只见他护住周身要害,卖一破绽,露出败象。果不其然,正打得兴起,嫌剑招不够痛快的宋如前次一样,以剑为刀,催发灵力,使出了化名“破天”的至道宗功法。
周遭空气顿时冰寒起来,似疾风骤雪袭城,势如破竹。
严子敬护体真气已破,被灵力击飞,撞到法阵上又弹了回来。
鲜血从眼耳口鼻渗出,他只有一句质问:“为何你会我宗功法。”
言罢,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为何?宋不知道,她压根没听清楚他在说甚么。
她满脑子想着:哎呀哎呀,贱人要断气了,宋宗主呢,这剑那么灵光好用……全然不知已被对方算计。
至道宗领队乃是杜宗主的亲传弟子林焱,她本就不喜严子敬师徒做派,对他一二三再而三出言挑衅二宗极度不满。她也不知这人缘何斯文在外,整个人就好像得了疯狗病似的,死咬着宋不放。
别说,林焱还真想过严子敬由爱生恨。又看这宋从头至尾不像认得他的样子,而严子敬对她倒是熟悉,更坚定了这个想法,使她越发厌恶严子敬其人。
但是作为领队弟子,她必须对每个宗门弟子负责,加上宋最后所用确实是至道宗的功法风雷卷劈山法门,不由得她不理会此事。
当即,她请隐神宗弟子起阵法,探知严子敬灵力枯竭,身受重伤,但性命无忧,便命另一名弟子带严子敬先行疗伤。一双美目看向得胜后由衷喜悦正四处找人的宋。
林焱蹙眉。
宋其人,她有所耳闻,近日来的话题小娘子,以美貌与心狠手辣出名。她倒不觉得宋有何心狠手辣之处,同为女子,自是晓得那些男弟子的不知所谓,打得一脸是泥算是心慈手软,换作是她,呵呵。
几日前她远远见过宋,只觉此女如风。不想今日被严子敬说破,她是采花贼。
不似传说中采花贼那般妖艳,但是确有采花贼的资本。
眼下表情无辜到完全不知即将大祸临头,又是另一种风情。
此女莫非不知道自己用的是至道宗的功法?还是压根不在乎?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明镜宗弟子,用隐神宗宗主的灵剑,使出至道宗功法,也不知是她了得,还是她师父了得。
从头至尾旁观两人三次交手的只有宋则,见严子敬卖出破绽,她便暗道不好。
此子心思歹毒,行事癫狂无忌,于此紧要关头,竟能想到利用宋忘记前事,引诱她使出至道宗的武功。这样一来,立刻将矛盾指向宋,化解他落败的困境。
果然,认识至道宗风雷卷劈山法门的人不少。
“咦,这不是至道宗的功法?”
“是呀,是风雷卷劈山法门。”
“比师兄出招凌厉霸道多了。”
“咦,她怎么会至道宗的功法?不是明镜宗的嘛。”
“听说是长老的徒弟。”
“长老,该不会是……”
“这女娘真是要得,你没看见吗,她手上那把灵剑,是宋宗主的。你可曾听说过,认主的灵剑会为他人所用?这是要一统通玄界呀。”
宗派之间,偷学功法是大忌讳。江繁与同门听到这些私语,不禁为宋担心。这招功法之事,她并不知晓,平时与宋切磋,也从未见她用过。但她一想,这里由宋宗主做主,灵剑都能共用,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或许,她更该担心,长老得知此事,会不会直接从宗门破空而来。
此处话事的至道宗弟子是林焱,为人讲理,很是得体,宋则想,她并不会太过苛责宋。
只见林焱朝宋拱手道:“宋道友,不知你刚才所用的招数可有来路?”
“我师父教的,说是叫破天。哦,我师父是长老。这位娘子如何称呼?我姓宋名,排行十一,你可以叫我十一娘。”见到客气的娘子,宋态度全然不同,一副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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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无不尽的样子。
想不到宋这般礼貌热情,林焱微怔后说道:“在下是至道宗弟子林焱。宋道友,方才那招破天是我至道宗功法,不知你是从何处学来。”
宋讶然,“诶,这招是你们至道宗的?恕我不能直言是何人传授于我。”
对于林焱的礼貌,方才已有些弟子面露不愉,会自家功法,还比自家人使得好,简直不可饶恕,何用多礼,直接押着这人去明镜宗问罪即可。她一说不能直言,连林焱面上亦泛起薄怒,谁不知道各家功法乃是机密,哪由得你说会就会。
“既如此,不若让林某讨教一二。”
“啊……”温和礼貌的娘子居然一言不合就要开打,宋忙道,“不不不,林娘子,我已灵力耗尽,你该不会也想占我便宜吧。”
林焱:……
未等林焱说话,常剑在宋手中凭空消失,像是从旁回应林焱。
“你看,我都没有武器。”宋双手一摊,她是真的没有。
无赖,林焱见过很多,这一种,倒使她耳目一新。
卿本佳人,奈何无赖。
“宋道友,你是在耍我?”
“林娘子,方才你没看见这剑从天而降嘛?”
林焱确有见到,但以这种形式唤出灵剑,对于修士而言,至正常不过。可宋的表情太过真诚,她忍住火,又问道:“你是说你方才用的是别的灵剑?”
宋诚恳点头,看林焱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居然不认得那剑。
“那真是常剑?”林焱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宋点点头。像是为了配合她的话,在不知不觉之间,宋则已来到她身边,一手搭在她的肩上,灵力探查一周,探知她并无大碍,才回手。
林焱见宋则出现,又是以如此微妙的状态出现,不觉露出些许了然与尴尬。别人或许不知如何使用别人的灵剑,她却是知晓的。
她的表情没有漏过宋则眼,宋则不动声色,道,“这破天之事,我倒是知道一二。”
林焱挑眉:“该不会宋宗主所授?”
宋则未计较她语气中的不敬,道:“会这招的除你们至道宗之外,尚有一人。昔日,她曾得当时仍是总管的杜宗主所授,而十一娘则是从她处学来。你若不知就把此话带给杜宗主即可,杜宗主自然晓得她是谁。”
此人林焱也知晓一二,毕竟那人曾在至道宗许久,大家还传闻她和杜宗主……
“此话我会回禀宗主,但未接到宗主指示之前,她……”林焱看向宋,续道:“宋宗主理当知晓,兹事体大,不是我一人可以做主。”
宋听得这话,才要嚷嚷有甚么了不起,就被宋则一个眼神制止。
宋则道:“自然,你去回禀即是。杜宗主若想见人,找我即可。”
依照林焱的意思,最好是由她看管此人,但看出面的人不是明镜宗的领队,而是宋则,她便知道不可行。
见她这般样子,宋则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难不成你还担心一转眼的功夫她就跑了?有我在此,她能跑去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你发现宗主的秘密了吗
第117章跑了
宋跑了。
在宋则信誓旦旦说出她能跑去哪里后不过三日,她就用实际行动告诉宋则,就算宋则在此,她照样哪里都能去。
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一人,未触及隐神宗守山大阵,就这么凭空跑了。
她是如何在宋则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说来当真叫人瞠目结舌。
她一没有涉险,二不曾与人交手,就这么大摇大摆从隐神宗山门堂而皇之的离开,还顺手牵走了一头神兽毛驴。
与其说是牵,不如说是买。养神兽的院子里,神兽毛驴处,她留有字条和银子。
银子。
然而通玄界的通用货币是灵石。
莫说这神兽毛驴并不出售,就是卖,宋留下的银两并不足以购买。两者的差距,就好像留一文钱要买三百亩地。
银子,善意的理解,至多只能代表宋没有偷窃之意。
只是想象美丽的小娘子骑神兽毛驴的样子,实在令人忍不住发笑。
院中神兽众多,虎豹马鹿猪兔猫狗应有尽有,谁会想到宋偏偏牵一头驴。
还骑着神兽毛驴笃悠悠的从山门而过。
贪慕她颜色的不心驰神往。
与严子敬一战,使宋一夕成名,作为能动用宗主之剑的小娘子,她的名字与宋宗主连在一起被无数人提及。
资历尚浅的修士将此间事告知长辈,有阅历有见识的长辈或有涉猎,为他们解释一二。
一传十,十传百,几乎人人都知道宋不光是能使用常剑的小娘子,更是隐神宗宗主的小娘子。
曾经对宋则起过求偶念头的通玄界修士大呼上当,原来隐神宗宗主好的是这一口。
这口味……啧啧啧。
也有献殷勤未果的暗骂宋则假正经,平时不假辞色,私下里,嘿嘿嘿。
连双修都修上了。
有传得邪乎一些的,说宋则采阴补阴,难怪修为突飞猛进。
也有道说宋这小娘子名不见转,才来通玄界就能力挫至道宗核心弟子,又得长老作徒弟,实在是抱上了一条大腿。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不管是凡人界还是通玄界,人一天没有成神,人性在,就少不了这些狗屁倒灶。
成王败寇亦是如此。
败者严子敬,像是至道宗的耻辱、通玄界的小丑。在众人眼中,他是那样的丧失理智,在隐神宗的地界同宗主叫板。若是当日之战,他胜过宋,或许那些人会夸赞他勇气有嘉,挑战权威,不屈不挠。
然而他输了。
若是换一个平常行事谨慎低调的,同门情谊仍在,不至于落到这样的名声。
而被挑衅获胜的宋,虽顶着偷学至道宗功法的嫌疑,但这并不影响她在隐神宗的行动。她没有被监//禁,亦不曾被管束,自然可以随意出入隐神宗山门。
守山门的弟子不晓得他们宗主有意留这小娘子在宗门,宋则也不会这样交待。但是身为执事的于砚晓得,他眼神很好,恰恰看到宋摸毛驴,牵毛驴,还好声好气同毛驴讲话。
“乖哦,我带你出去放风。别说你不想去,看你那渴望的眼神,我就晓得区区一个隐神宗困得住你的身,困不住你的灵魂,不羁的灵魂迟早要浪迹天涯。悄悄的悄悄的,来,小毛驴,我们悄悄的。”
于砚险险笑出声。
宋留书留银子,他一并看在眼里,差一点出言提醒,这点钱不够。
青天白日,宋光明正大地骑着隐神宗的神兽毛驴,大摇大摆的打正门过。
守门弟子看几眼神兽毛驴,乖顺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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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愣是没让他们往偷里想。
宋经过正门之后,刚上飞舟,就见到于砚贼忒兮兮地对着她笑。
守株待兔?她不怕,只要不是宋则,谁都不怕。
那宋则……她才动念头查探四周,就听于砚传音,“别看啦,宗主有事处理,没发现你要跑。”
宋稍稍放心,打量于砚,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自严子敬交手之后,这传说中冷面鬼煞一般的于执事,总用一种贱兮兮的眼神揶揄她。
以为她会害羞?
不好意思,她宋十一岁上起看遍了师父所藏的春宫图,基本不知害羞为何物。
不就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宋则,不,和宋则双修了嘛。
有什么大不了。
宋狠狠地想。
可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地说:若是没什么大不了,你跑什么。
为何宋会跑,这事得从她胜过严子敬,扬眉吐气,浑身痛快的第三日说起。
那时她尚不知晓常剑的秘密,也无人与她说明。不少人心里泛酸,闲话不少,但看在宋则的面上,又有严子敬前车之鉴,不曾当面讥讽。
连同门弟子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原先只觉得她厉害,没想到厉害到这种程度。
当然,这里的厉害有两方面的意思。
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羡慕嫉妒恨,宋习以为常,照单全。她以为同门所指的厉害只是指她胜过严子敬。
人人都道是她心知肚明,谁知她才是唯一蒙在鼓里的那个。
这一回,连江繁都没同她提这桩事。
外头风言风语暗涌,宋倒是沉下心来,经过此次比试,她得意之余,也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干脆看起玉简里的通玄界通识在宋则跟前晃荡两日,摇头晃尾巴,就想得宋则夸赞,岂知宋则一点都不接翎子,始终吝于夸奖,她一使性子,就用功起来。
不怕她不用功,就怕她太用功。这一用功,她终于明白那些人眼神里的暧昧到底是何意思。
玉简里的通识清清楚楚告诉她,灵器滴血认主,为契约者方可使用,强行使用他人认主的灵器,可能会遭到灵器反噬。起初宋觉得,这通识是不是写错了。她用常剑时,毫无阻滞,也未受抗拒,就跟拿路边西瓜摊上的西瓜刀没甚两样。
通识亦有说明,生死之际,要与他人共用灵器则……
简而言之,若一方能使用另一方的灵器,需要双方灵力交融,而灵力交融,需在双修的情况下进行。这种情况下的双修,一方彻底敞开,具有一定危险,要是对方心存歹意,趁此机会吸取灵力,稍有不慎会被吸尽灵力。
……
……
一道晴天霹雳仿佛在宋头顶炸响,其震撼程度并不亚于当日宋则悄声说出她身上隐秘。
宋则晓得她的私隐。
宋则对她有怨有情。
宋则有她至爱的玉兰簪。
宋则的认主灵器,她可随意使用。
宋则与她灵力交融,难分彼此。
如果她没有曲解,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她和宋则做过许多她从小在画册里见过但从没真做过的事情。
最关键的一点是,除却玄之又玄的熟悉感,她一分一毫的记忆都没有。
就如同严子敬记得她,她只在模模糊糊间想杀死这个人,要说与他有何仇怨,她想不起来。看到那张脸时,亦是毫无印象。但很明显,严子敬认得她。
这些时日,宋则对她的情意已无需言说,即便她再傻再蠢再不想承认都无法忽视。
常剑飞向她,为她所用,在无数人看来足以惊掉下巴的事情,宋则一字未提,就好像对她而言,宋用她的灵器至为寻常。
不止如此,从她握住常剑的那一刻起,宋则对她的情意就已暴露在整个通玄界的面前。
无遮无拦,无所避忌。
那自己对宋则呢?
天然的受其吸引,身心向往,眷恋,是以前从未体会过的深刻感受,整个人似不是自己。
可为何她一点都不记得了呢。
她们曾拥有过的记忆太美好,还是太过痛苦,以至于她承受不了,必须忘记?
解铃还需系铃人。
掠出客舍,已是星河灿烂时,山间晚来安宁,时而吹来一阵轻风,幽香暗送,宋不觉神一振,脑子清爽不少,连带肚子也有些饿。
到她这样境界的修士,已然辟谷,但她每日总要吃些方觉满足,有时并不只是单纯肚饿,是一种对食物的渴求。枯坐时浑然不觉,只知思绪烦乱,过去对宋则的厌恶与师父的教诲交替出现,更有宋则的眼波流动在眼帘浮现。
她不光觉得自己少了记忆,就连心上,都似少了一块。
宋则的住处十分清幽,她不曾徒,没有亲传弟子侍奉,一人住一个小院,小院外有两名弟子轮值,院内院外均设有禁制。宋偷偷摸摸靠近小院,宋则就已发现,告知值守弟子不必阻拦,任其长驱而入。
轮值弟子好奇,在房里开条门缝偷偷看。不过两只眼睛一张嘴,并没有美到惊世骇俗,惨绝人寰,不知为何偏她得宗主垂青。他们的宗主,可是向来一人一剑,连个徒弟都不曾有过。
明知被允许入内,宋依旧探头探脑,宋则见她故意做贼的样子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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