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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寿头
宋几番欲言又止,最后下定了决心,道:“前几日到家信,过几天严表哥会来探我。”
宋则心道,果然。莫不是算准了表哥要来,想赶着破身,好和那表哥行苟且之事?
“我原是想找个由头不让严表哥来的,但娘家人,成了亲不理,总归说不过去。外头人不知的,还以为宋家苛待我。”
这是欲擒故纵?宋则微微冷笑,静待她的下文。
“严表哥此人,自恃风流,巧言令色,他总以为见过他的女子都爱慕他。他一天到晚在外头说些坏人名节的话,我厌极他。”
厌极?有些新鲜。“这与你要留宿我处有何干系?”
宋咬着下唇,忸怩好一会儿,才道:“郎主他知晓严表哥要来探我,心情时好时坏。他说今夜要了我,不能便宜那狗贼,可是我与严表哥,并无私情。”
这倒是又出乎宋则意料了,她爹又行了?若是她爹要了她,她不是毫无后顾之忧地可与那严表哥相好吗,怎么要到她这里。宋则轻咳一声道:“你与你表哥有无私情,公道自在人心。”
“什么人心,什么公道。只要严表哥在外面胡说一通,说我与他有私,碍于已为人//妻,等老头子死了拿了家产,再与他私通,不照样有人相信,呵,那些人,可乐意相信这些呢。大凡一个女子有些姿色,旁人总以为她有四处勾搭之心,孰不知只因他们有垂涎之心,方作此想。二娘可信我?”
宋则稍显尴尬没有作答,外面流传的不是这样的故事,但是她大概也是那些人中之一。
宋瞥她一眼,自然晓得她之前为此事阻止她爹娶吴十一娘,她今夜提及此事,不过是想利用一下宋则的内疚。“二娘可愿意信我?”
宋则道:“我自然愿意信你。阿姨,可你尚未说为何要留宿于此。”
“因我不愿意,郎主要用我不愿意的方式来要我,我不愿意。”宋是害羞的,畏惧的,却又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宋则拂拂额角,“可你终究是我爹的妻子。”
“我知道,嫁进来之前,我早已想好,郎主要我如何,我便如何。后来因为郎主身体的缘故,并未行那夫妻之事。一直到最近……”
宋则眼皮子一跳,“阿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自那日二娘借那本经书给我看,又在浴池里遇上二娘,我每日都无法忘记,闭上眼睛,就好像看见二娘子的身子和经书的小人重合。我也知道这样于礼不合,尤其郎主是二娘的父亲,即便二娘有戏我之意,我作为他的妻子不该存有那样的遐想。故而,这几日,我只敢偷偷在角落里看二娘,把对二娘的心思都藏起来。我甚至有点点感激,能这样嫁进宋家,能见到像二娘这般的人物。可是……我可以假装对二娘没有感情,却无法让郎主对我做那事……”不知何时,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一滴滴,一行行,宋说得动容,没有抬手去擦,像是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己落了眼泪。
宋则头痛无比,她想要训斥她异想天开,想要澄清自己对她没有调戏的意思,想要痛斥她进了她家的门就是他父亲的人怎可拒绝。可她是女人,尽管她尚未出阁,也晓得一个女人不愿接纳一个男人却还要与之欢好是怎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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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心比心,她无法劝宋回房侍候她的父亲。她的父亲不能人道,天晓得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这个女人。
而眼前这个女人浑然不觉的哀伤,让她说不出赶她离开的话。甚至,方才她说到她父亲今夜要了她,她首先觉得气愤,之后是无奈。
这不是好兆头,可能从她被宋亲吻时没有即时推开,就开始走向一条诡异的路。想要拨乱反正,眼前有一个机会,只要她赶她回去,只要让她真正成为她父亲的妻子。
她的每一分犹豫宋都看在眼里,待她挣扎到准备做一个决定时,宋从床榻上站起来,擦去自己的眼泪,沉声道:“是我任性,难为二娘了。我本是郎主的妻子,自该做妻子该做之事。方才我已想明白,兴许二娘没有那个意思,一切都是我误会二娘,是我自作多情。上次在浴池里,我一时气愤,冒犯了二娘,还请二娘恕罪。”
“别这样说……”
“二娘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能嫁进宋家认识二娘,已是我最大的福气。希望二娘能早日找到意中人,夜了,我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宋态度转变的太快,太过惊人,宋则发现自己已经跟不上她的思路。她原本以为自己知道她的想法,可最近这些日子,她发现自己压根不知她的想法。她只觉得宋此刻十分平静,平静下隐藏着决然。
“你去何处?”望着宋骤然挺拔的背影,宋则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叫住她。
“去我该去之处。”
“你要做什么?”
“做我该做之事。”一声轻轻的嗤笑,“二娘请放心,郎主对我有恩,我不会伤害他。”
之前宋则可以笃定眼前的女人只会吵嚷断不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现在她觉得眼前的女人随时随地会做出些她意想不到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尽管她不信,不信这个女人会为了她去寻死寻活,可万一呢?
宋则拉住宋的手臂,眼底透出一分复杂,淡然道:“你倒是提醒我了,万一你不情不愿,伤害到我爹该如何是好。他老人家过几日要出远门,这些天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一处吧。”
宋勾起一抹自得的笑,陡然回身,露出不加掩饰的惊喜与不可思议,“二娘。”
宋则放下手,正容道:“阿姨,之前种种误会,我也有责任,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无论如何,你总是我爹的妻子,请你务必记得。”
无论如何好,宋就喜欢那句无论如何,正因为无论如何,才有无限的可能。她爹的妻子又如何,她还是自己师父的意中人呢。
“贱妾一日不敢忘记。二娘请放心,我一定规规矩矩,不会对二娘做什么。”只要二娘能忍住不对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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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夜半私语
香喷喷的美人规规矩矩睡在身畔,这一会轮到宋则缩手缩脚。若没有方才那番剖白,她尚不至于如此拘谨,可明知美人对你有意,哪怕摆出节烈的姿态,她怕自己无意间的一个动作都会使美人误会。要是她碰到宋的手,柔若无骨,会否顺手握住,滑如凝脂的肌肤,会否顺手抚摸,纤细有弧度的腰身,会否顺手揽上,还有那始终会出现在眼前的挺立。兴许是浴池那一幕太过震撼,平日里照的镜子太过模糊,既然小山说她好看,想必她多看几眼自己便不会觉得宋惊艳。
只是还来得及么。那一幕已挥之不去。
而经书的秘戏图似是打开一扇诡秘的大门,姐姐出嫁已有几年,书放在那里,宋则从未想到,谁知会就这样给了宋。要是没有那本暗藏玄机的经书,是不是便不会有眼下的烦恼与诱惑。
诱惑,哪怕宋则再觉得荒唐可笑,素来忠于自己的她也必须承认,宋对她构成诱惑,像年幼时渴望的四方天地,像年少时想要的操持生意。如果那一日她随着宋的心意就此得到她,会否这一切都烟消云散,诱惑也不会再是诱惑?
这个时代,要到出嫁时才会有人告诉新娘男女之事要如何行事,宋则未经历过这样的时候,不会知道这样的事情,但她看过那本经书,自然晓得该如何进行。
察觉到自己的思绪正朝着危险而去,宋则醒神,有暖暖的温软贴上自己的背脊,在她试图去感受时又马上放开。她听到背后的宋说:“二娘不必如此,我不会觉得二娘对我有意。”
宋则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为何?”
宋勾起笑容,天真又惋惜地说道:“我常听人说,即便男子不喜欢一个女子也会与她欢好,这是男子本性,但是女子却不同,只有她们喜欢一个人才会想和那个人欢好。我就是那日,一时生气亲吻二娘时才发现……哎。”
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想和那个人欢好?她喜欢自己?自己喜欢她?宋则无法置信。“才发现什么?”
这样的明知故问。宋羞涩道:“我心悦你。”
“……”宋则呼吸一滞,只听身后的美人又道。
“倘若二娘答应不笑话我,我愿意说给你听我是怎么发现的。”
宋则想听,正好可以对比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会笑话你。”
那抹温软又贴了贴自己。“二娘真好。”
宋则凝神,好一会儿都不见出声,她奇怪地转身,“怎么了。”被两根手指摸上嘴唇,对方马上回了手。
想咬那手指,宋则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二娘,你可知你的嘴唇是甜的。那日我亲到你,就像陷入了一团绵绵软软的糖汁里,比蜜更甜,是那种一直甜到心里头的甜。
你的舌头,那么软,清清凉凉的,就像是你的人,站在那里,月光都比你暖和一些。我有时会想,要怎么样的人才能使你热情起来。
我本来只想用舌尖舔舔你,尝一尝你的舌头是不是和嘴唇一样甜,可舔过之后忍不住想含住你,含得深一些,久一些。
我还想亲你的耳垂,你的脖子,二娘,你的脖子很是白皙,很美。我也想你来亲亲我的脖子,沿着颈脖,一直往下,用一点点力气。
之后,含住我的……我的小红果,你尝尝是不是和你一样,也是甜的。”
宋则咽了咽口水,觉得不能再让这个妖继续说下去了,可是她忍不住想听,之后呢,之后她想怎么样。
“我想你抱我,抱得紧一些,再紧一些,就像是要把我整个融进你的身体里。你知道吗,那天我抱着你,除了你给我的经书里的那些图画,我什么都想不到。
后来这几天,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只有你的样子,风吹过,都好像是你的呼吸声。如此诱人,如此悦耳。我还梦见……梦见我们赤身裸体,你对我做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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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我也对你做画里那些事。二娘,你会不会怪我不知廉耻,连梦里都……”
“咳咳,梦是做不得准的。”
“哎,我也知梦是做不得准的。梦里你说你想吻我,想摸我的胸,想要我。二娘,你想要我吗?”
按上宋则的嘴唇,像是怕她说出自己不愿意听的话,宋悠悠道:“我晓得答案是什么,你不要说。你不喜欢我,自然不会想要我,连我这般碰你,怕是你也不乐意。你让我睡这里,只因你心善,我知道。二娘,别笑我,只要想到你,我……我像是要疯了,不光疯了,还湿了。
阿娘说,洞房的时候,要湿一些,那东西进来的时候,才不会很疼。可是阿娘没说,除了那东西,还有你的手指也可以,二娘,你不会弄疼我吧?应该不会,我细细看过我的手指,还修了指甲,比那东西细多了,应该很容易就能进去。到时候,你可要含好了。我,我可不舍得弄疼你。阿娘还说,女人的身子只会因为心上人才会有这样的变化。
二娘,不信你来摸摸。”
听着一声声的二娘,一句句的湿了,宋则的身体也有了十分古怪的感觉。除了眼前的女人还有经书里交缠在一起的图画,她不知自己还能想到什么。耐不住那天真的诱惑,宋则几乎要张嘴含上她的手指。可宋再次回了手,她整个人一下子空空落落的,想表达她的不满,又不好说什么。
偏生做尽了诱惑之事的女人还浑然不知。“啊呀,二娘,你还是转过去背对我吧。我怕我忍不住对你做些什么。刚才,刚才我都想抓住你的手来探一探……”
宋则转过身,把背脊留给一脸坏笑的宋,负气道:“休要再多话。晚了,睡觉。”
宋笑得要死,几乎耐不住要笑出声来。
师父说,世人愚昧才会以为色//欲只存在于男女之间。也可能是为了拘禁女子,不让女子发现自身的情//欲。才将闺阁女子们的种种都视作小儿女之情,又将女女之间的情//欲描绘得不为世人所容。通玄界才没有那么迂腐的规定,想爱谁爱谁,要要谁要谁,想如何便是如何。
这么看来,通玄界也是很有些好处的。
作者有话要说:阿娘:我几时说过?
宋则:你够了!
第27章皮肉之苦
妻子为躲避房事,偷偷跑出去一夜没回来这种事情,宋家郎主觉得是奇耻大辱。尤其是这讨来的小娘竟还敢骗他,说她在他的女儿这里。宋与宋则不合宋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宋则本就不愿让宋进门,还提过好几次宋与她表哥的私情。
莫不是这女人觉得娘家有人要来看她,胆子大了,还是情郎要来,心花怒放跟他玩花招。
一想到宋严表哥纵情声色出入烟花之地,自己却对着个女人软趴趴的举不起来,宋家郎主火气直冲脑门。他指着被他推倒在地上,柔弱得像一朵小花的女人,厉声问道:“我再问你一次,昨晚去了何处?”
若他可以,他想骑跨在她的身上,一遍一遍狠狠操弄她,叫她嘶吼终夜,再也想不了别的男人。
宋哀声道:“我只与二娘一处。郎主,缘何你不愿信我。”
“信你?你这个小娼妇,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在家时你就和你那表哥勾勾搭搭。约好了嫁人后再偷情是也不是?”
想象力真丰富,一个自命风流猥琐男,一个缴械变态老头子,哪个她都看不上。宋晓得这男人的怨气来自何方,要妻子侍寝,妻子却不知跑去哪里,为人笑话,他不敢说;对上一个美丽多情的女人,他那有比没有还不如的下半身叫他难堪。
“郎主从何处听来这等谣言?”宋一脸的不敢置信。
“谣言?我女儿告诉我的,还会是谣言。她早就告诉我,你不是什么好女人。”
破锅配烂盖。都这样半身不遂了,还指望娶什么好女人,守活寡么?宋冷笑着,面上维持着最受伤的表情。
没想到宋则也喜欢嚼舌根,真是为了宋家用生命在努力。
让东平去叫救命这么久,怎的还不来。难不成今日逃不了这皮肉之苦?
眼看着宋家郎主不可抑制的怒火就要烧到自己,宋只好把这笔账算在宋则头上。“既如此,郎主何故还要娶我?”
明知那吴十一娘是这种人了,为了争一口气娶回家,娶了日夜担心被戴绿帽子,限制行动不算,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想打人。不跟别人私通也对不起你呀,郎主。
宋家郎主越是暴躁,之后宋则会越温柔,这段时日她已挑弄得宋则心绪不宁,就等着一个宋则心软愧疚的契机。宋自问,对待宋则已足够耐心,否则似昨夜那般她就可将她拿下。
“娶你以为你会感恩戴德,知道何为羞耻,知道身为我宋家娘子要如何去做。可你呢,彻夜不归。说,你到底去了何处?”
“在二娘处。”
“好好好,叫你嘴硬。”宋家郎主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在房里四处找寻,寻来寻去,寻出根竹杖来,劈头盖脸地打。“叫你不守妇道!”
“叫你搔首弄姿!”
“叫你半夜偷人!”
没了武功,气力还在,宋一个劲地闪躲,远远听见东平带着宋则往这里来的时候,才护住自己的头脸,让宋郎主的竹杖落在自己身上。
“爹,你做什么。”宋则接到东平的求救立刻赶来,她进门抱住宋郎主,连人带杖往外拖,忙乱中还不忘看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宋,倒像是自己被打了一样的疼。
将宋家郎主连拖带拉拽去书房,宋则夺下他的竹杖道:“爹,你这又是做什么。堂堂宋家娘子,叫旁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以后叫她怎么做人,怎么服众。”
“做什么人,我真是后悔,没有听你的话,非要将她娶进门,这等,这等,淫//娃//荡//妇。”
宋则不悦,这话实在难听。“爹,到底怎么了?”
“你可晓得,她昨儿夜里一夜没回来。”宋家郎主想想便觉得气得慌,他为了他这张老脸,都没有叫下人去找。
“阿姨可有说,她去了何处?”
去了何处?宋家郎主拍案而起,怒道:“她说她去了你处。这鬼话我会信?定是去了哪个野男人那里。真是气死我也。”
“爹,您觉得,我可有哪里像是野男人?”
“……”宋家郎主还要再骂,却不防听到这么一句,“呃,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昨夜阿姨确实在我处。她进门之前那些,都是她表哥故意散播的谣言,倒叫我们给听去了。进门之后,约莫是有些不惯,到最近才好了。爹你怎么不来问问我就打人呢。”想到方才宋楚楚可怜的样子,宋则不怪他父亲疑心重下手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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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郎主怔了一会儿,觉得无论如何他女儿都不会帮着宋来骗他。既然宋说的是实情,那刚才的举动大大不妥,他大声道:“她怎的会去你处?你怎的会留她过夜?”
“还不是因为爹你吗。”
“因为我?”
“是呀,阿姨晓得你担心我的婚事,几乎每日都要来打探。我嫌她烦,白日里不想理她,她就只好晚上过来。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我没忍心叫她起来。”宋则扯起谎,眼皮子都不眨一眨。说起来,她都不晓得自己睡着时尚有抱人的习惯。今早起来,和那宋整个儿抱在一处,别提有多尴尬了,最尴尬的是她一点都不想撒手。
怎的女子抱起来如柔软舒服?是大多女子如此,还是真如那宋所说,只因自己喜欢她?
“爹,你平常教育我,凡事当弄清楚再行处理,你倒好……”
宋家郎主讪讪一笑,没提他昨夜想要了宋的事情。他是错怪了宋,也不是完全没有悔意,但他是一家之主,没有给她赔罪的道理。况且,过阵子他要出远门,届时那什么表哥会来府上做客,正好趁此机会给妻子敲敲警钟。女人嘛,哄哄就行,回来时带些礼物。
最后宋则得了宋家郎主的吩咐,仔细看好宋。这里的看好有两层意思,一是看好宋的伤,二是看好宋的人,得他离家时,有野狗来偷食。
郎主之命,宋则遵从。
从父亲的书房出来,宋则才发现自己积压了一腔的怒火。不管怎样,宋都是父亲的妻子,怎可动辄辱骂、殴打。今日若非宋见机不妙命东平去找她,若非她在家中处理事务,父亲会如何处置宋。
想到宋有被父亲打死打残的可能,她握紧了拳头,松开。
走进宋的院子,东平慌慌张张出来,一见到她,像是见到了救星。“二娘子,二娘子,你快去看看夫人吧。她身上青了好大一块,不肯上药,还把我赶了出来。”
宋则揉着额角,推门进屋,房里还是原先的样子,铜镜、首饰、胭脂摔在地上,红红艳艳散了一地,似是在诉说刚才几乎有一场惨事发生。
本以为该在哭泣的人,站在窗边,眼神空洞看着窗外,不知怎的,宋则见到那样的眼神,有一丝害怕。那人一向把自己打扮的极美,可此刻任由衣衫乱糟糟皱巴巴,头发散散落落几缕,面上带着泪痕,无泪胜有泪。
“阿姨。”宋则想知道她伤在何处,她亲眼看到父亲打在她身上。她去握她的手,冰冰凉凉,她被用力甩开,去拉她的手臂,却听到一声“嘶。”
这一回,宋则便不再客气,上前挽起宋的袖子,嫩如新藕的手臂上有一道血红的伤痕,“你……来,我给你上药。”
一声冷笑,“怎么爹打了女儿来假惺惺做好人?郎主打得好,方才我已想明白了,横竖这里是监牢,我被当作囚犯,不若让我死了吧。宋则,我不要你管。”
“你是怪我来晚了?我到消息便立刻来了。这次是父亲的错,他已晓得误会你了。”
“不,郎主无错,他没有误会。二娘该不会忘了,昨夜我为何会在你处。”
这个女人,一会儿柔情似水,一会儿天真若少女,一会儿又凶巴巴的,搅得宋则不知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她知道她有气,柔了声音道:“要闹脾气的话,等我替你上药之后再闹。”
宋咬着下唇,依旧不说话。
“怎么?”
“从郎主那里,我得知一桩事情,二娘告诉郎主我与严表哥有染,一力劝阻他娶我。难怪二娘会给我看那些画册,果然是把我当成了人尽可夫的女人吧。”
“我说了,画册是意外。”
“呵。”宋抽回手,冷笑道:“不劳二娘记挂,二娘日理万机,实不该把时间花在我这等卑贱之人身上。东平,送客。东平,东平。”
“我着她去准备吃食了。”
“哦,我倒是忘了,这是你们宋家,她也是宋家的人。”
“十一娘,休要胡闹,去榻上躺好,让我看看伤势,可有伤到筋骨,严重的话,需找大夫来。”
宋被这声十一娘叫懵了,宋宗主总是叫她十一娘,十一娘,十一娘。莫不是她想起幻境外的事情来了?
她不出声,宋则以为她还在闹脾气,便将她强拉到榻上,脱去她的外衣,掀起里衣,除了手臂上那道,腰眼里还有两道血红印子。
还真是下得了狠手。“爹他……这几日你还是与我同睡,我会叫小山取一床被子。”
“怎么,嫌弃我?”
“我是怕夜里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处。”宋则轻抚血印,“疼么?”
“你亲我我就不疼了。”
“还以为你会变乖。”
“乖?呵,乖不乖不都得挨打,我只恨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没做过?”昨夜吱吱声声诱人的是谁?宋则俯下身,亲亲吻她的伤处,舌尖还在伤口上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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