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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寿头
“阿姨,椅子上多有不适,你还是过来吧。”宋则无奈地开口。
“多谢二娘。”香风裹着体温躺在宋则的身侧,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滴眼泪。
第23章假装误会
师父说,女人的眼泪是武器,不仅仅是对男人,也是对女人。只有女人才能深刻感受眼泪背后所蕴藏的诸多悲伤,基于一种命运的共通性。
宋则讨厌眼泪,她向来觉得眼泪是软弱的代名词,在经历吴十一娘进门后好几场闹戏后尤甚。但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样,流泪的人不像以往那样声嘶力竭,反而极力压低了声音,还竭力与她保持距离,得触碰到自己。宋则不由自主抬手去摸,出乎意料的是,流泪的人已将面上的眼泪拭去,只有眼睫毛的湿润告诉她,那里曾经流过眼泪。
“阿姨,你……”
“我没有哭。”宋带着鼻音抢先否认。
“那滴到我脸上的是何物?”
“那是……口水。”
宋则失笑,突然觉得父亲娶她不是没有道理,至少这新夫人有娇憨可爱的一面。
她不问宋为何流“口水”,许是她晓得,许是她不在意,宋也没有说。
在宋几乎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宋则道:“阿姨若有不认得的字,来问我便是。”
宋破涕为笑:“多谢二娘。”心道,宗主还是一如既往地好为人师呐。
这一晚睡得相安无事,宋没有故意袒胸露乳,挨挨碰碰地亲近,反倒始终睡在榻边,蜷成一团。早上宋则见到她这般老实,又见她眼底青色,晓得她一夜没怎么睡好,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尽管她大可认为这是宋咎由自取,可自己昨夜意外地安眠好睡,让她不忍,嘴上道:“阿姨早些回去补眠。”
宋幽幽怨怨地道了声:“是。”把宋则的话当作是在赶她,临走时怯生生地取了本经书走。
回到屋里洗漱、用完早点,随手翻翻顺手拿的《阿弥陀佛经》,不翻不知道,一翻……嗯?嗯?嗯?眼睛顿时敞亮起来,里头张张是秘戏图不算,还多是女女赤//裸交//缠在一起。
宋大笑,不曾想宋则好这一口,难怪不愿成亲嫁人。好这口对她而言就好办,她每天晚上都去勾她一勾,给她上演一副活生活香的秘戏图,还怕她不动心吗?笑完她又觉得不对劲,宋则像是冒冒失失随便包个书皮的人吗?不像。倘若这书是宋则的,她不会任由自己贸贸然拿走。她可不信宋则会忘记这样一本书。
那这书是哪里来的?难道已经有人先对宋则下手了?
宋皱起了眉。
东平在一旁伺候着,见新夫人捧着本书一会儿笑一会儿怒,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想想再想想,琢磨着新夫人一定同她一样,看见认得的字就高兴,好几个字连在一起不认得就生气。
夜里宋衣衫单薄面露为难拿着经书再次登门,宋则以为她不好意思问那些不认得的字,为鼓励她的好学,将她迎进门来,准备解释一二。
岂知宋犹犹豫豫、瑟瑟索索地将经书还给她,思量好一会儿才郑重道:“感谢二娘借书之谊,也感谢二娘不嫌弃我目不识丁,出身卑微,不曾想贱妾蒲柳之姿也能入得二娘的眼。”
宋则虽觉宋言语似有未尽之意,却也不疑有她,难得开一句玩笑道:“阿姨的容貌若也算蒲柳之姿,那别人岂不都是丑八怪了。”
“二娘真觉得贱妾容貌可看一二?”
宋则从不说假话,新夫人问她,便直言道:“我还从未见过比阿姨更妩媚风情的女子。”她算得见多识广,宅中闺秀没有宋的风情,风月之地的烟花女子又少她一分天真,寻常妇人没有她剽悍狡黠。看她好学上进别有苦楚,宋则又觉得前头那些天她的无理取闹也算是情有可原。
宋双眸透出一点迷茫、挣扎,含羞带怯地谢过宋则称赞。宋则更觉奇怪,这新夫人实在是不像如此谦虚的人。
“二娘这般夸赞贱妾,贱妾既惊且喜。日间我还有些着恼二娘轻贱我,但想想二娘不是这样的人。后来我又想,若二娘是真心一片……倘若在未嫁之时遇到二娘,一定不负二娘所望,可若是未嫁又如何能识得二娘这般卓尔不群、娴雅聪慧的奇女子。况且,我嫁的又是二娘的父亲,虽然郎主他……但这实在……承蒙郎主不弃,娶我为妻,贱妾自当忠于郎主,故而只能辜负二娘的一番深情,请二娘勿要责怪。”说罢,无视宋则一脸震惊,径自吻上她的嘴唇,柔软的唇瓣轻触即放,宋转身离开,夹带起丝丝香风。她忍着笑意回到自己房里,一边大笑一边在榻上滚来滚去。东平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得她快笑疯了。
宋笑疯了,宋则却是真要疯了。她完全不懂宋到底在说什么,一个愣神被她钻了空子亲上来,虽说没有厌恶的感觉,但是……她亲爹的新夫人到底在做什么!直觉和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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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待打开经书看到内页里画的各色女妖打架,她才猛然想起来,这书是她姐姐宋出嫁前无聊看的,谁知道她会把这么个东西藏在她书房,还包个似模似样的书皮《阿弥陀佛经》。经书又是经她手给宋的,难怪宋会以为她轻贱她或是爱慕她,怕是在宋眼里这不是暗示,而是赤//裸//裸地明示。
真是要念阿弥陀佛。
幸好宋不曾把这书给她爹看,否则她爹以为她有磨镜之好才不成亲嫁人,恼羞成怒之下硬要给她找个婆家就大不妙。
可宋这误会着实有点大,她必须要解释清楚,她没有磨镜之癖,对宋也没有非份之想,别说她是自己的阿姨,就算她要喜欢女人……
姐姐宋在出嫁前倒是提过磨镜一二,她看这些书就是为了嫁人以后搞定丈夫的妾室。姐姐说,男人非要三妻四妾她无法阻止,但她可以从内部瓦解敌人。她无法让他专一,就睡了他的女人。
宋则倒也没觉得姐姐惊世骇俗,只是觉得麻烦,何必为了一个男人煞苦心。可姐姐之后来信说,间中妙用无穷。磨镜这种事情,宋则从没往自己身上套过,也没想过,今日被宋打开这扇诡秘的大门,她就此想了一想。
女人,若是她真喜欢倒也无妨。
父亲的女人?不不不,宋则不寒而栗。或许在大家族里会发生在儿子与父亲的妾室之间,但是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再者,宋除了样貌好一些,不吵不闹时我见犹怜一些,并没有太多特别之处。而且这可恶的女人还夺走了她的吻,她第一次与人这般亲密,尽管事情发生的有些荒诞。
按上被宋吻过的嘴唇,宋则若有所思。无怪男人们沉迷女色,原来女人的嘴唇香香软软。其实要说起来,新夫人的腰枝如她的嘴唇一般柔软。
哎,罢了,明日要与她解释清楚。
算准了宋则会在第二天一早郎主走后就来。宋故意又抿又咬把自己的嘴唇弄得红肿一些,像是经过一番蹂//躏,几缕青丝散在一旁,稍显风尘,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活脱脱洛水第九艳,宋都想抱住自己狠狠亲一口。
宋则果然来了,眼睛有些红,一夜睡不安稳,长那么大头一回做了香艳的梦,梦里的主角还是她亲爹的新夫人。新夫人睡在她的身边,她解了她的衣衫,抱住了她,要跟她摆书里妖打架的姿势。见到宋那似被残暴吮吸过的嘴唇,宋则就想起夜里那个梦,她几乎就要以为两人做的是同一个梦。俏脸才红了一红,方想起这分明是她父亲所为,心情一下子低沉些许。
宋倒是睡得挺好的,老头子给她哄的去了妾室那里,她笑着笑着就睡着了。
眼见宋则难以觉察的低落,宋偷偷笑了,面上却极为错愕窘迫,像是不愿给宋则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她整理头发又抿抿嘴唇,努力摆出自己最好最端庄的姿态。听任宋则同她说,那书是她姐姐宋之物,她一时失察才给了宋,并不存在任何暗示的意思。
宋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看到她不自觉地避开,才轻笑一声,悠悠道:“贱妾也觉得当是如此。多谢二娘为贱妾解惑。”
宋则不妨她是这种反应,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想说什么,又说不出什么,只得告辞离开。
“夫人……”这两天东平跟着变化莫测的新夫人,又是佩服又是心累,她才要聊表忠心就听宋道:“今儿早膳用啥,我饿了。”
第24章一池生水
那日宋淡漠而礼貌地回应一直在宋则脑海中回响,不知为何每每想起总有一种悲怆的力量压过心头。瞥一眼方桌上仪态端庄食而不语的宋,宋则不由得迷茫起来。
这几日宋待她如常,说如常指的是像寻常家宅里阿姨与继女相处那般疏远客气。可这对于一进门就引起喧哗的宋而言,实在太不寻常,她没有找茬生事,亦没有寻着由头来找她。宋则轻松之余有些不大习惯。她特意询问自己的婢女小山,小山说新夫人安安分分,每日足不出户。
那她都在家中做些什么?针线活?新夫人进门后压根没做过针线,也没有再问自己拿书看。
小山笑笑说,听说新夫人每日枯坐着,看日升月落发呆,神情很有些不屑。她因新夫人进门就给自家主子二娘看颜色,对新夫人满是恶感。
宋则皱起眉,还来不及训斥小山,又听她说,郎主这几日要么独自歇息要么在月娘房里歇息。今儿月娘得意地甩脸色给新夫人看呢。
“这月娘,不知尊卑。”无论进门早晚,妻妾各有秩序,妾室敢当面对正室不敬对家宅而言并非幸事。“那她如何回应,以她那泼辣性子,怎会让月娘得逞。”
“新夫人不屑得看了月娘一眼,懒得理她。不过新夫人看起来没甚神,一点不像刚来那阵天天跟斗鸡似的。”小山自顾自汇报,没留意她家二娘提到新夫人用的是“她”。“二娘,你说郎主怎么那么快就厌倦新夫人了?”
“别胡说八道。以后我这里的人,对她,唔,对新夫人,恭恭敬敬的,别学那月娘小家子气,不知长幼尊卑,成何体统。”
为了维护家里头的秩序,宋则乐意给婢女警告。
小山喏喏应了,狐疑地问道:“二娘,之前你不是还和那新夫人不对盘,想着实在不行要把她敢出门,怎的一下子又为她撑腰?”
宋则斜她一眼,“家和万事兴。”她隐隐觉得宋的没神并不是因为她爹,可她明明已经解释了那是误会。
被人以为失去宠爱的宋此刻正横在房中让已给她服的东平敲背,敲到舒服了口中还不时发出嗯啊的声音,东平敲着敲着脸就红了,特意起身去外头看看有没有过路的人,这声音漏到外面去,别人还以为新夫人在干嘛呢。
新夫人这般妖娆,怎的郎主舍得晚上不过来留宿,闹得月娘都以为新夫人失宠了。
东平又怎知道,就是新夫人太过妖娆,对着这么个妖娆的夫人,偏生有心无力,天长日久难心理扭曲。故而宋说着各色谎话,骗郎主去月娘处休息,要不就是独自睡去。
谁要跟一个老头子睡一起,她又没有毛病。至于那月娘,宋不与她计较。她向来对女人客气,没必要同性相残便宜了男人,她也压根不稀罕老头子。最重要的是她故意营造出自己弱势的样子,就是为了引宋则去想,为何呢为何呢,这个凶悍的女人为何一夜间变了样子。她也会明明白白告诉她,到底是何原因。
告诉她的时机,就在午后。
午间小睡之前,宋则习惯去浴房泡一会儿澡,自宋嫁进门之后,这个习惯没有改过。宋家的浴房里除了有浴桶,还有一座浴池,接通温泉,郎主嫌泡澡皮肤干,十分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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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唯宋则常用。
宋算准了时间,先一步进了浴房,支走了东平,自己泡在池子里等。过一会儿宋则带着小山进来,发现外间布巾不见了,便命小山去取。宋藏在水下,她一时没有注意,待下水时,才看到有女人从水里出来。
哗啦一声,湿发掠到脑后,池里的水没过她的腰线。哪怕同为女子,宋则亦觉得眼前一亮,双颊染起红晕。
这不是新夫人还会有谁。
宋则脸红,宋心喜。脸红就好办了,就怕看到了也像没看到一样。
短暂的错愕之后,宋走到宋则的跟前,池水晃晃,身形颤颤,异样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宋则色变。
“二娘何故戏我?”宋美眸闪光,带着三分气愤,三分凄楚,三分不甘。
宋则一愣,明明是她朝自己走过来……也罢,是她先进来的,自己不曾留意。平时这浴池只有她一个人使用,自然想不到今日宋会在。“抱歉,我没有看到池中有人。”她被宋逼在池壁,无法转身也无法离开,两人靠的太近了,只要稍动一动,便会再一次互相碰触。方才那一下已叫她浑身颤栗,大脑似停顿了一般。“平日这个时辰我都会来此。”
意思是自己是临时来的,打乱她的计划,都怪自己不好咯?哼。
“我才进你家门几日,哪晓得二娘你的作息。于你们而言,我不过是个外人。”装出来的凶狠,声音却有些哽咽。
宋则想到了日间小山所说她被月娘笑话的事,道:“阿姨说哪里话来。”面前的撩人女子,眼睛里满是水气,偏生带着倔强,一缕发丝在额前淌着水,她忍不住想为她拨开那缕湿发。
才抬起手,宋便别过脸,“为何要这般待我?给我看那样的经书,又说弄错了。现下,现下又……是觉得我无依无靠软弱可欺不成?我宋……吴十一娘,虽出生小门小户,可也是好人家的儿女,循规蹈矩,清清白白,不容你这般戏弄。”
宋则无奈,谁会想到一本错拿的经书会演变成这样的误会,要说前几日还能勉强算作宋误会她对她有意,现在倒变成了她想占她便宜。经书在前她又不好解释说,大家同为女子且互相看光了也不打紧。她不禁暗骂她荒唐的姐姐几句。只是眼下似乎她怎么解释,这阿姨都听不进去。
她抿着唇不说话,一副头痛又无奈的样子,像极了宋宗主。宋宗主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宋宗主啊……
宋转过头,正视宋则的双目,展露出一个哀戚决然的笑容:“既如此,二娘便将我的清白拿走吧。”
宋则未及反应,明明是浴池,却像是有一把火将她点着,她觉得自己快要炸了。起初她想推开她,不防她环抱住自己,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她抱得是那样紧,之后她口中的温润如泉,由不得自己不跟随不缠绕。
宋则才恍然醒悟,刚才她说什么?要自己拿走她的清白?
宋则猛然抽回手,面前的宋绮丽无比。“阿姨,你……”
“夫人……”
“二娘……”
东平与小山的声音同时响起,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方才她们看到多少?
“小山,方才你去了何处?”宋盯着宋则通红的脸,故意问小山。
小山本不想回答,可二娘才说,要对新夫人尊尊敬敬,只得道:“回夫人的话,方才二娘命我回房取抹身的帕子。”
“哦?”
这说辞倒像是宋则发现宋之后,故意支开婢女,前来相戏。宋则的头又痛了,方才的热吻已叫她失了分寸,这会儿更甚,似是怎么都说不清。看婢女的样子,当是没有见到方才那幕。她稍稍放下心,扯着宋没入水中,才叫婢女将帕子拿来。
跟着宋几日,东平胆子大了不少,视线扫过新夫人和二娘,几时这两人关系好到可以一同泡澡了?
宋勾着嘴唇同东平说道:“勿要误会,二娘进来时没留意到我。而且,大家同为女子,也没什么吃亏便宜,有损清白。你说是不是,二娘?”
宋则闷闷嗯一声,没有多说别的。她面上平静,可心底里却是惊涛骇浪。手间还留有宋脖子以下的手感,唇上残留着灼热的柔软,一时弄不清是池水还是旁的缘故。
那一晚,宋则再度失眠,只要一闭上眼,尽是宋的毅然决然,“既如此,将我的清白拿走吧。”,她抚上自己的嘴唇,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女人,父亲的新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闷骚还是明骚治
第25章无论如何
浴池蒸腾,清冷姣好的面容从水中露出。浴房的门嘎哒作响,宋则的心咯噔有声。
“二娘,你在水里时间太久,可要起来了?”是她的婢女小山。
不是那女人。宋则松口气,又有些失望。一连几日,她都不曾在浴池见到那女人。
是故意躲着她还是时辰对不上?
她凭什么以为她会来?还是希望她会来?从浴池起身,接过小山擦身的布巾,想到的却是宋湿漉漉的身子。那身子叫她同为女子也眼馋心热,小山看着她半点羞涩全无,跟她看桌子板凳没甚两样。她问一脸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小山:“我算美吗?”
小山理所当然地说:“娘子当然美,城里要数二娘最美。”
“那新夫人?”
“新夫人也美,总不及二娘美。但是......”
“但是?”
“我觉得新夫人最近总有一种让人怜爱的感觉,尤其是对上二娘的时候。刚进门的时候新夫人可嚣张了,现在是不是怕了二娘?以后不会使坏了吧?”
“小山,莫要胡说。”她怕自己?都能跟自己说要了她的清白,她还会怕她什么?如此胆大妄为的女人,进门不到三月就开始勾引丈夫的女儿。
哦,宋会说是她暗示在先,戏弄在后。回过神来,宋则并不全然相信这番说辞,以宋进门这段时间和这几日迥异的表现,哪怕她真以为自己有所暗示,都不会有那番表现。
进门之前,宋则反对父亲娶她的最根本原因是吴十一娘有个过往从密的表哥。她恰好认识那个表哥,好色贪财,说起他表妹的时候半点没有兄妹之谊,只有赤//裸//裸的欲望。他曾对人说他表妹之所以牢牢守住清白没有和他勾搭上床,只因她要用这清白之身换个好人家。等破了身再不用顾忌那许多,呵,偏生她爹不行。她可不想做那便宜别人的冤大头。
“二娘……”
小山吞吞吐吐一般没啥好话。“讲。”
“新夫人对你的态度有些不同……”
“如何不同?”
“就是有些不寻常。”
“如何不寻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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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寻常我说不上来。前天,伺候你们吃饭的时候,二娘回了郎主话,二娘讲话,新夫人一口都没吃,低垂着眼眸等你说完才用;还有昨晚,二娘回房时在廊下看月,新夫人就在假山那看你......”
“胡说,我怎的不知?”
“二娘你不曾留心罢了。不过,二娘对新夫人也不同,上次和新夫人一起泡澡,我吓了一跳。”
“什么一起泡澡她自己跑来的。”她也吓了一跳。
“若是换成旁人,二娘早把人赶走了。”
“……我只是给她面子,爹的夫人,我的阿姨。”
月色朗朗,清风送爽,浴池里迟迟没有等到的宋,出现在宋则的门口。宽大的外衣罩在里衣外头,腰枝不盈一握,晚风吹起几缕散落的丝发,更添一分娇弱。
算算日子入此幻境已有十五日,师父千叮万嘱要在一月内达成,否则两人都会陷在幻境里面。
陷入幻境,对宋则而言没有损失,反正能在家里做主,宋可不愿意继续做一个老头子的老婆。她日日避讳着与老头子接触,今晚老头子终于要和她同床共枕,她便先一步来找宋则。从浴池那日的亲吻来看,宋则对她应当还是有些兴趣的。
既然师父说,爱也可欢好也可,欢好总比爱要来的简单。时间就那么一点,即便作为一个有尊严不同凡响的采花贼,宋也打算保命至上。情不自禁也好,酒后乱性也罢,只要能与宋则欢好即可。
开门的是小山,见是宋,惊讶道:“这么晚了,夫人怎的来了?”
这婢女对宋则甚是忠心,憨直善良,在宋刻意的示弱下,她对宋的好感大增。宋故作为难地看着她,又看看她身后走来的宋则,没有作声。
“小山,你先下去休息吧。”宋则吩咐道。
小山看看宋则,又看看宋,想说什么没有说出口,只好应了一声。
婢女离开,一步三回头,宋则一手撑在门框上,没有让宋进门的打算,她端详她轻薄的衣衫,还有里衣内若隐若现她早已看光的身子,心跳不争气地乱了几下。
宋当然晓得她的目光所及之处是哪里,暗骂一句假正经真色胚,面上却是斟酌难为之色。她听到宋则叹了一声,终于开口:“阿姨你……进来吧。”
这次宋熟门熟路,一屁股坐到宋则床上,一双妙目定定看着她。
饶是宋则素来从容淡漠,也有些招架不住,她不愿直视宋的脸,盖因看到她的脸就会浮现那日与她亲吻的情景,她有了羞于启齿的反应。宋则主事已久,比时下的女子爽朗大方,可终究未经人事,从未与人这般亲密,偏生这人不怀好意又是她父亲的妻子。若是寻常闺中友人,若是寻常闺中友人……
“二娘可否留我一晚?”
留?莫不是她与父亲有了口角?“发生何事?”
宋垂下头,很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爹他……”
“不,是我的不是,不怪郎主。”宋慌忙道。
“阿姨,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你是我爹的夫人,若你不告诉我实情,我如何能留你?”宋则回想宋这几天循规蹈矩的表现,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让他爹不满的地方。难道是因为过几日,此女的表哥要来?就算是那猥琐的表哥代表娘家看看表妹的生活,爹也不至于怎样。她突然有些后悔之前把那表哥大嘴巴的言辞告诉她爹,可那时她尚未过门,她又是抱定了不让她进门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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