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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林小满的古董杂货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冰川鱼
房一晗说着,看向小满,做了个抿唇的动作,“这样!”
小满看过他本人示范咬唇妆,自然轻车熟路,力道不能太大,不然中间的唇膏也会被印出唇线的边界,轻轻一下便好。
“很好!”房一晗说着拿了另一把唇刷,在小满唇上晕染,让颜色更加均匀一些,“好了,咬唇妆,眉毛,眼妆都画好了,那我们现在就来示范这三种妆容啦。
“先从飞霞妆开始!”房一晗拿起桌上早准备好的胭脂盘子,放到镜头前给大家亮了一亮,“魏晋时期的胭脂,并不像现在腮红用化学成分制成的。彼时是用红黄两种颜色的花朵,调制好比例,加入淡淡的滑石粉,然后才压制而成。我这一盘呢,是用现代的花朵,仿魏晋工艺做的,工序和原材料,我到时候会额外出一个视频教大家拉。那么现在我们来画飞霞妆了。”
弹幕又一次炸开了花。
“卧槽,又在卖弄学识了,好帅!”
“好喜欢主播穿古装的样子,魏晋风流啊。”
“我们要把老祖宗的东西发扬光大!”
房一晗没看弹幕也知道粉丝们在说什么,清了清嗓子,微笑看着屏幕道,“咳咳,起你们的花痴脸,快拿小本本记笔记!飞霞妆呢,先像我这样,沾取一层胭脂粉,抖落多余粉末,扫在面颊侧面。然后再用散粉轻轻盖一层上去,让胭脂看起来不那么明显!所以飞霞妆呢是我们今天画的三个妆容里面,最淡的一个妆。”说着房一晗掂着小满的下巴,对着镜头左右转了一转。小满则配合着给了镜头一个微笑。二人配合得正正好。
“桃花妆,刚才我们是扫在侧脸颊上,现在我们一并扫在眼角后和颧骨相连的这部分区域。”说着他便又示范了一下。他化妆的时候,十分专注只看着正在涂抹的地方,可小满却直勾勾地看进他眼里,心道,你就是独孤信对不对?
“最后是酒晕妆,在桃花妆的基础上,再沾取一些,洒在颧骨和鼻梁垂直的这条线上!”
小满皮肤白皙,扫出来的酒晕妆,便真像喝醉了一样。配合着他做了个双眼迷离醉酒的眼神,弹幕便又开始炸了。
“我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小姐姐了,怎么办。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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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爱你的,一晗!”
“十分钟就讲完了三个妆容的区别,社会了我晗哥!”
“小姐姐的表情好可爱,给你笔芯心。”
“如果他们以后真在一起了,我是服气的!”
“一晗快娶了小姐姐吧,我见犹怜。”
……
房一晗又讲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开始给小满卸妆,整个过程就像他平时直播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他多了个配合的模特。粉丝们一边吃着狗粮一边买着账。卸完了妆,房一晗便凑到镜头前面,“今天就到这里了哟,主播还没吃饭,要出去觅食了!”
粉丝们一一道别。
房一晗则故意往旁边靠了靠,露出了小满的镜头,“你们也要跟小姐姐说拜拜哟!”
小满笑着,对着镜头挥了挥手,“拜拜。”
房一晗这才关了直播,正式下了播。
“你的镜头感还挺不错的。”房一晗一关直播,声音便低了几个声调,这声调掉起了小满远在大梁的记忆,当初在青阳酒楼,他便是这把声音在萧衍的客房门外道,“信,方才不知皇上大驾在此……”
见小满仍是坐着一动不动,房一晗一边拾着桌上的东西,一边侧脸瞟了过来,“想什么呢?”
小满这才回神过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他房间里绕了绕,看着他桌面上摆着的除了护肤品,竟然还有文房四宝这样的东西,“你这是在直播写毛笔字么?”
“啊?早上起来直播了两个小时毛笔字。”一晗答道。
小满走去桌前,一一撩过他笔架上挂着的毛笔,目光落在一旁一块一尺长的砚台上,“这么大的砚台,你也随身带着?”
“那当然,吃饭的家伙。”一晗将镜头架摆到一旁。
小满想要看看那砚台,方才触碰到那凉凉的一块石头,眼前一黑,便穿出了二十一世纪。
小满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卧槽,怎么这玩意儿是古董也不提前说一声?
眼前漆黑一片,蛐蛐儿和蛙的叫声,在耳边此起彼伏。抬头越过一片枝枝丫丫的黑影,才能看到天上一轮滚圆的明月,这是?哪里?环顾四周了一圈,小满才确定了几分,自己这是落进了一个深洞里。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小满摸了摸原主身上的钱袋,里面寥寥几个铜钱倒出来,却因为太黑看不清楚。
小满搜寻着原主的记忆,她叫王妙妙,本是城里一家书画院的小女儿。听画院的主人,也就是她老爹王意之说,想要用石青作画,才走来这片山界想要给老爹采些石青回去做颜料。可好不容易爬来山顶,脚下一滑,就失足跌落了下来。掉下来的时候还是白日里,可摔下来撞着了头,现在摸着还有些痛。醒来的时候,小满才穿到了她身上。
适应了一些这里的黑暗,月亮拨开云雾,露出一面干净的容貌,月光从头顶洒下,才隐约能看得清楚这洞穴的轮廓。洞穴宽敞,呈一个碗状,倒扣扣在地上,洞穴正中央,却有一个隆起的小丘,上面似是放着一具棺材。
棺材并没有盖棺。小满好奇地摸着黑走了过去。洞穴中间,上空没有植物做挡,月光明亮了几分。小满趴着棺材的边沿,凑了过去。
棺材里静静躺着一个男子,面容安详,被月光照得雪白。王妙妙的情感中有几分惊讶,怕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可小满确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就是那个人吗?穿着着古代的衣物,没了一字胡须,便和房一晗一模一样。看着他身下的锦衣扑得整洁,脑后一个玉枕,又结合这个洞穴的形状,这不会是墓葬吧?!可真是墓葬,这人也该刚下葬不久,不然脸色不会还这么好?
小满壮了壮胆子,随手在一旁摘了根狗尾巴草,伸去他脸上,挠了挠。
男人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真是死人?小满这才抬头看了看天,完了完了,这诺大的洞口,也没见着那砚台,怎么穿回去?!
“啊秋!”棺材里竟然传来一声喷嚏的声音,把小满吓了一跳。“啊秋!”又是一声!
尸变了?!小满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从棺材里坐了起来。男人扭头看到一旁趴在棺材边缘上的女孩儿道,“媳妇儿,你来找我了?”
“谁是你媳妇儿?”小满道。
男人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四周的洞穴,和眼前王妙妙一脸迷茫的样子,似是想起来了什么,“我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你就是我媳妇儿。”
小满一钉锤敲到他脑门儿上,“你就想得美了!”
他却滋溜从棺材里爬了起来,“那你是怎么找来的。”
小满指了指头上的洞口,“上面掉下来的!”
“媳妇儿!你竟然比我先成仙了?!”
“哈?成仙?”小满忽然反应过来,他怕是以为自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方才解释道,“我来山上采石青,不小心从上面的山上滑下来的!”
“你确定你不是迷路了才掉下来的?”
小满:......
见的妙妙脸上淡淡的绯红,他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顺道整理了一番自己身上的衣物。他一身白衣,袖口宽大,敞着衣领露出半面胸膛,似是魏晋时期的打扮。
第32章考翰林院
他走下来放着棺材的小丘,听他叹息道,“睡了这么久,是时候出去看看了。”
“你是谁?为啥来这里睡觉?”妙妙仍是站在小丘上问他。
“这里凉快,”他扭头过来,看着妙妙,“你叫什么名字?”
“王妙妙。”
“果然是我媳妇儿。”他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妙妙听到些什么。
他忙打着马虎眼,“没...没什么...”
“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你在这里睡觉,不害怕么?”妙妙问他。
“我喜欢清净!”
“那,你在这里睡了多久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上一次醒来,换了三次身份,最后来这里睡觉的时候,大概是唐玄宗的时候,然而现在是什么朝代,他不清楚,他与别人不同不会老死的事情,除了他以外,没有人知道。随意说出来,怕是会吓到眼前的小丫头,他随意捏了个幌子,“三天吧。”
“三天?”妙妙有些迟疑,也没去深究,继续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额…”他当下醒来,要在现世找到自己的身份,名字自己也不知道。他拍了拍脑袋,“睡太久了,有些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真的假的?你不会是江洋大盗或是通缉犯吧?”
他笑道,“我哪儿来那么大本事?”
妙妙道,“你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那我就叫你老粽子吧!”
“这名字不错。你爱怎么叫都行,不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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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先出去再说。”
捡到个老粽子,还能领自己出去,妙妙觉得挺好。便由着他要领着自己出去,忽的想起刚才掉下来前没吃完的半个煎饼,从怀里掏了出来,蹦下来了小丘,走来他身边,递给他道,“你睡了那么久,饿了吧。”
老粽子接过妙妙手里的煎饼,咬了一口。妙妙侧脸看着他,见他含着泪转头过来问道,“你什么时候做东西这么好吃了?”说着又含着泪,狠狠咬了一大口,“我这辈子终于算是有福了!”
有那么好吃吗?小满只是搜寻着原主喜欢做饭吃,并不知道有多好吃,踮起脚从他手上又抢回来剩下的四分之一个煎饼,在边上咬了小口。
入口松脆,葱花的香气瞬间飘入鼻息,小满不禁感叹,“这也太好吃了!”
他看着小满手里剩着的最后一口煎饼,舔了舔嘴,正对上妙妙汪汪的眼睛,暗自咽下一口口水道,“你吃吧。”看着妙妙吞下最后一口,他才一跃回去小丘上,在棺材里翻着。
妙妙看向他的背影,从棺材里不知翻出了什么,被他瘦削的身影挡着,发出一团光亮。他转身过来,手里捧着一团明光。
“我靠,你是太阳么?”小满伸手去挡那刺眼的光芒,借着妙妙的口气脱口而出。
他走下台阶来,“这是夜明珠,这里这么黑,没它走不出去。”
“哦。”
见他拿着光球走去前面,二人在蜿蜒的甬道中穿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日出之时。眼前是高山之巅,脚下是沐浴在晨光之中的古代城池,环绕着一层薄薄的白雾。
他将夜明珠起,侧脸问妙妙道,“你家在哪里,可还记得?”
“额…”小满搜寻了一番原主的记忆,“家在汴京城西福锦书画院。”等等…汴京?北宋都城汴京?小满忙搜出身上的钱袋,倒出里面的铜钱,赫然“大观通宝”四个大字。这是北宋最后一个皇帝宋徽宗发行的钱币!
“汴京城西福锦画院。”老粽子重复了一遍妙妙的话,往山下的方向走了过去。
妙妙连忙跟了上去,“诶,你到底睡了多久了。”
“不知道。”
“那你到底做了什么梦啊?”
“梦见你了呀!”
……
一路下山来,走了没多久,便是汴京的西城门,福锦书画院就在城门里第三条街,门口有颗大樟树。妙妙停下脚步对他道,“老粽子,我家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别客气。”老粽子看了看门上的牌匾,“这是书画院?”
妙妙点头,“嗯,我爹开的。”
老粽子哪里肯走,“那你爹还徒弟么?我画画挺有天赋的。”
妙妙欢喜,“你也想要学画画?”
老粽子点头,他哪里是来学画画的,他是来追媳妇儿的,“现在去拜师,方便不?”
“方便啊,我阿爹起得早,不过,我阿爹学的,你带钱了么?”
老粽子从身上掏出那枚夜明珠,“这个,够不够?”
妙妙道,“这,太够了!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找阿爹。”说着便领着老粽子进了画院。
福锦书画院里,三五的书生正在院子里打太极,见着妙妙进了屋子,都凑了过来。
三师兄:“小师妹,你可回来了”
六师兄:“昨个儿老师找了你一晚上!”
十七师兄:“回来就好了,快回去给老师请安吧!”
妙妙给他们解释道,“三位师兄,我昨天采石青去了,结果掉了崖,还好有他给我带路回来!”说着指了指身后的老粽子。
老粽子温和给三位师兄作了个揖,“我也是来找老师来拜师的。”
三师兄最没心眼儿,立马把老粽子当了自家兄弟,勾着老粽子的肩膀道,“啊呀,我们福锦书画院又要热闹了!”
六师兄为人憨厚,对着粽子傻傻笑着。
十七师兄年纪最小,是妙妙最小的师兄,“老师好久没新徒弟了,就我和妙妙最小,这下好了,我也有师弟了!”
老粽子受欢迎,自己还乖巧着讨喜,“各位师兄,以后还请多多照料!”
正说着,妙妙的老爹王意之正从里院儿出来,见着一夜没回家的女儿,着紧又欢喜,却抄着一旁的戒尺就快步走了过来,“我说养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不说一声就不回家,一个女孩子家的,真不知道害怕?”王意之几戒尺假作打在女儿背上,实际上也就做做样子没怎么用力道,想着吓唬吓唬小丫头,下回可不准夜不归宿惹人担心了!
妙妙左闪右躲地,连忙躲去了老粽子身后,“阿爹,我这不是去帮你找了个徒弟回来么,你可别生气了!”说着拉着身前老粽子的袖口,对他使了个颜色。
老粽子侧脸看着身后缩头缩脑的妙妙,从袖口里掏出那枚夜明珠来,递到王意之面前,“老师,我这是来拜师的。”
王意之一见到那枚硕大的夜明珠,戒尺也没拿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珠子,便别的什么都看不到了,伸手捧着上来,方才一脸严肃,现在却笑嘻嘻地问老粽子道,“这是给我的学?”
老粽子抱拳对这王意之一跪,“请老师笑纳。”
“啊呀呀,”王意之捧着夜明珠看了又看,完全忘了要去扶老粽子起来,“啊呀呀,这好东西啊!”
还是三师兄走去了王意之身边,提醒王意之道,“老师,十九师弟还跪着呢!”
王意之这才清醒了几分,忙将老粽子扶起来,“礼礼啊,以后啊,你就是我福锦书画院的人了。快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家中父母何人?”
“额,”老粽子活了这么多年,每次醒来都会有不同的名字,这一次是谁,到现在自己也没摸清楚,只知道自己从西边来,醒来之前做了个很长的梦,没办法,编吧,“我老家在西边临近草原,家中父母已经都去了,我…”老粽子犹豫了一会儿,扫了一眼旁边瞪着大眼看着自己的妙妙,“我也姓王,叫王西梦。西边的西,做梦的梦。”他赶情还真是在汴京城西做完了个梦就赶过来拜师的。
王意之拿出了几分做老师的姿态,“父母双亡啊?西梦,意头不好,这样吧,你入我门下,把名字改成希孟吧,希望的希,孔孟圣人的孟。这意头大好,才衬我们福锦书画院。”
老粽子本头疼名字改怎么取,如今老师给了一条明路,这便也认了,“多谢老师改名,这样一听,的确好多了。”
妙妙在旁边听着王意之给老粽子改的名字,妈耶,王希孟不就是那千里江山图的画者么!房一晗房间里那个砚台,莫不是和千里江山图是同一个主人!
王意之过来拍着老粽子的肩膀,“好好好,我们家的老十九都有了。”
一旁的十七师兄则灵地蹭来妙妙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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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了戳妙妙的手臂,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妙妙先走,不然一会儿该要被王意之责罚了。
妙妙正找机会溜,王意之却恰恰一眼看见了,“丫头,你这是要去哪儿?”
妙妙回头过来,捂着胃对着老爹傻笑,“嘿嘿嘿,阿爹,我饿了,我去厨房弄点儿早饭吃!”
王意之不动声色,“快去吧。”
妙妙以为逃过了一劫,不想走到一半老爹的声音却在身后道,“一会儿下课,罚你把所有师兄弟的笔给洗了。”
啊?还有体罚呢!妙妙连忙凑来老爹面前赔礼道歉,“老爹,他们一个人用五只,就是九十支!这可不行啊,我细皮嫩肉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洗得完那么多的笔?”
老粽子不识相地走过来,“妙妙,我帮你。”
得了,躲不过了。
王意之满意,继续捧着那颗夜明珠,往里院儿去了,深怕把珠子摔着了,走路的姿势都是怂着的。
妙妙对老粽子不满,“你瞎搭什么话啊?要洗你自己洗!”
老粽子却觉得,帮媳妇儿洗笔天经地义,“妙妙不嫌弃,我就自己洗。”
晌午的作画课程开始,十七给老粽子搬多了一张桌椅在最后。师兄弟满满入座,王意之也走进了院子。
“翰林院书画院的考试,只有一个月了,真想要进去的,就给我多用用功。”王意之边说着边敲了敲手里的戒尺,“不过,不想考翰林院书画院的,福锦书画院也继续欢迎,毕竟书画是一门陶冶情操的艺术,让人身心愉悦是我们福锦书画院的教学宗旨,咳咳。”
院子里从前到后,成双摆着桌椅,依次坐着王意之的十七个弟子。最后一排便是老十七和妙妙。老粽子的桌椅则加在了最后一排。今天的画课是佛像,王意之大约讲解了一番佛像的画法,以及以往各朝佛像画作的特点之后,便让各弟子开始练习。
翰林院书画院的考试,只招男子,以后是要进宫为皇上作画为官的,妙妙本没做这个打算,王意之在台上挂着临摹来的三副佛像名作,就当是给大家一个参考。
不算上妙妙,王意之原来的十七个徒弟中,当属大徒弟陆顶云入门时间最久,功底也最深。其余师兄弟入门的时间差不多,随着天分各自画工不同。
妙妙无心作画,随意勾了几笔,就凑去看老十七画的。老十七年纪最小,作画时间也最短,可也十分勤奋,这作的佛像,虽然不那么美,可对照着王意之挂在前面那几幅,也似模似样。
十七身后的老粽子也似模似样地作画,妙妙觉得奇怪,这人刚从山洞里走出来,会画画么?
老粽子拿笔的样子似模似样,他可不能告诉别人,自从有生以来,洞穴壁画,佛像雕刻,水墨山水,人物白描他都画过。人生太长,总得找些事情来消遣。寻着媳妇儿投来诧异的目光,老粽子故作正经地继续画着,直到妙妙好奇得坐不住了,凑过来他身边看着他的作品。
“我的天呀,你确定你是来拜师的?我咋觉得你可以当我爹老师了呢?”
王意之正走到二人跟前儿,一戒尺敲在自己女儿手上,“龟儿,你这吃里扒外的!”
妙妙捂着手喊疼。老粽子看着心疼,挡来妙妙身前护着,“老师,妙妙也就一句玩笑话,我画工粗糙哪里能跟老师您比啊!”
王意之受了捧,得意几分,可目光落在老粽子画作的时候,不自觉地将那幅画拎了起来,老粽子才画了不过一会儿,这佛像变已经神形具备,旁边两个飞天也仙气飘然,颇有魏唐遗风。王意之这边正看着老粽子的画出神。
那边大师兄的画作也被人围观了起来,前排的师兄们都围着大师兄的画作起哄。
“真不愧是大师兄啊!”
“惊为天人!”
“这佛像感觉都要活过来了!”
……
十六生得圆滚滚,是大师兄的炒鸡粉丝,一直围着陆顶云身边转悠。拎起大师兄的画作,给大家伙欣赏,“你们看看,大师兄这画工,去翰林院书画院定是没跑了!”
王意之听得这等猖狂话语,拎着手上老粽子的画作,走上台去,“还没考试就招摇过市,切记过骄则败。”
十六听得王意之的训诫,连忙将手中画作放回大师兄桌上。
王意之拎着手上那副图纸道,“你们看看,十九今天刚入门,画作别无杂念,一派清风。书画讲究的是心境,人心品格修养,从你的画作中就能看出来。像你们这样你长我短互相攀比,能静心画好画么?”
王意之说话的时候,这十几个师兄弟的目光都先后在老粽子面上扫了一遍。有些露出敬仰之意,有些则是轻轻一撇表示不屑,陆顶云的目光,却定在了老粽子身上,这福锦书画院向来无人能受到王意之的赏识,除了他这个大师兄!看来这刚入门的十九,不是简单货色。
老粽子则对一一投来的目光点头回敬,保持微笑。心想他们怕是不知道,画这副画前,他在那山洞里睡了几百年,梦里清淡无奇,全是大好河山,现在的心境正是最清明的时候,画作多少也带着些灵气。
师兄弟们得了王意之的训诫,接着将自己手里的画作画完。王意之一一辅导点评,讲解了佛像画的要点,一晌午的时间便过去了。众师兄们去吃饭,剩得妙妙被王意之罚着要去帮师兄们洗笔。心疼妙妙的三师兄、十七师兄还有五师兄,留下来帮忙。
老粽子颇有些不乐意,说好了他帮妙妙洗笔,这些人凑什么热闹。好不容易凑来妙妙身边,抢了她手里的笔,又被老十七抢走了去。
洗完了笔,饭堂的饭菜所剩无几,妙妙灵机一动,操动起来锅碗,帮他们又做了几个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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