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
作者:寿头
这一切,都是从洛水城楼的悬赏开始的。『诚邀花间高手,男女不拘。任务:进入隐神宗宗主宋则识海,动之以情,诱之以色,采拮身心,共效于飞。成则黄金千两,败则殒命身死。不空子』那几段相遇再见,谁会轻易忘记。1、年龄差2、前戏是第一人称,幻境第三人称3、he内容标签:强强因缘邂逅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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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悬赏一
洛水城
悬赏
诚邀花间高手,男女不拘。
任务:进入隐神宗宗主宋则识海,
动之以情,诱之以色,
采拮身心,共效于飞。
成则黄金千两,败则殒命身死。
不空子
作者有话要说:到回复站短,说视角过几天会改,我就来了。
第2章悬赏二
洛水城
悬赏
诚邀各路好手,
时间:明日
地点:荣城至海马村要道。
任务:狙击隐神宗宗主宋则。
赏金:
得衣衫布料巴掌大小,赏金五十两;
得发簪、发钗、配饰,赏金五百两;
得整件衣衫者,赏金千两。
第3章我叫宋
洛水城至荣城,快马加鞭,真气运转,轻功飞驰,不眠不休,一日的功夫堪堪可到。
这两日洛水城最热门的话题莫过于一个叫不空子的人发布的二则悬赏。与其说是悬赏,不若说是挑衅。
不空子放出话来,先寻一名花间高手,后邀高手齐守荣城至海马村要道狙击。
切勿误会,花间高手,并不是花间一派,而是淫贼、采花贼的代名词。也即是说,不空子要找个采花贼采了隐神宗宗主这朵高岭之花。非但如此,他还指出隐神宗宗主必经之路,纵然这位宗主得闻此讯,再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好就此取消行程或是绕道而行。
若是这位宗主不出现在那里,哪怕不空子情报有误,天下人皆会谣传隐神宗宗主怕了。
早些年,晋国武林有六大宗门,一观一门四神宗,还有一句话叫,隐神不隐,至道为尊。
隐神宗系出晋国皇室,故而虽名隐,实则昭,而至道宗则因上界通玄强势的缘故,独霸整个晋国武林。
这几年经历了几次与齐国、黑水国的战争后,江湖人士与通玄修士均是死伤惨重,又听说在上界通玄,宗门发生剧烈的变化,以至于晋国武林几大宗门整体式微。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晋国几乎灭国,皇室一脉的隐神宗仍巍然屹立于武林。
隐神宗现任宗主宋则,听说亦出自皇室,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高冷冰山,传说她年近四十,貌若寒月,性冷如磐石。
江湖不乏好事之徒,好事之徒尤爱肖想,哪怕是名门贵女、一派之主,都逃不脱他们的异想天开。加上早年宋则曾拒绝过好些江湖豪士、望族公子的热切追求,这两则悬赏启事着实令沉寂的晋国武林好生热闹了一番。
且不说这男女不限,窃玉偷香,光是能进入宋则的识海或是取得她的贴身之物,就已是非常人可为。
不空子这一计,不可谓不毒辣,将隐神宗宗主抛于众人关注,又邀了好手围攻,更言明雨露均沾,不愁他们为了利益先行内斗,反而促成他们携手合作。利字当头,色字随后,无论是谁能占得宋则一星半点的便宜,都足以在江湖上博得一时声名。
一时间贪色的、贪财的、看热闹的、捡皮夹子的,大批人马奔波于前往荣城与海马村的路上,听说光累死的马就有百余匹。
荣城至海马村三分之一的路上,有一茶棚,第一批轻功盖世的高手就蹲守在此。那些高手非但轻功出色,暗器、下药更是各有乾坤,通力合作之下,在茶棚四处设置针对宋则的埋伏。笃定她武功再高,心思再密,都逃不出这天罗地网。
可宋则是谁,宋则是隐神宗宗主,明镜录上晋国武林排名第二。三年前,她的明霞心法已修炼至第七层,其后开始修行隐神宗的进阶心法朝天诀,若不是修习朝天诀出了问题,也不会就此去额叶城找寻答案而途经海马村。
宋则爱惜名声,但绝不莽撞,海马村若不是前往额叶城的唯一要道,她宁可被天下人说胆小怕事,绝不会以身犯险。
她有惊无险地通过茶棚,在行至海马村三分之二的路上遭遇第二道狙击,在此设关卡的人比茶棚那些更为阴毒,更为老辣,更有心计。他们一个个的并不以武功见长,仓促间以五人为一组结个小阵消耗她的内力,五组高手轮番上阵。
双拳或可敌四手,但五十双手?绕是二十五岁就以乾元剑震撼武林的宋则亦不能幸。她起初尚心存恻隐,到后来哪里由得她留手。
第二道狙击,二十一名狙击者悉数成了她剑下亡魂,翻云覆血雨,染红了她身上那件价值千金的黄色对鸟纹锦衣。
最后剩下的四人,跑了三个,没跑成的那个瞅准时机放出一缕轻雾。宋则第一时间屏住呼吸,但仍旧慢了半拍,吸入少许轻雾。这轻雾委实霸道,不过几息的功夫,她的身子就开始发烫。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官府和各大门派追击了十数年的淫贼孙不倒,一生奸//淫妇女少男无数。尤其擅长用药,他手中有一道正派人士闻风丧胆,邪派人物又爱又恨的媚药醉花阴。
据说一旦中了此药,即便是贞女烈妇,一样失去理智,放荡求欢,最紧要的是,醉花阴还能使人身子骨发软,真气无法凝聚。孙不倒绝少拿它当媚药使用,一向用作保命。
而宋则吸入的正是醉花阴。
孙不倒一见宋则中招,迅速展开轻功与她游斗起来,只等着宋则药效发作,任他拿捏。他不是没有后悔来此一趟,和死去的那些人一样,他从没想过宋则会厉害到如斯程度。
万幸宋则是人,只要是人便有力竭的一刻,而孙不倒仗着自己步法灵活,就在等待这一刻。
宋则不知这是何毒,只知自己的状况不佳,速速虚晃一招,足尖一点,往远处掠去。
孙不倒不紧不慢,跟随其后,论轻功孙不倒更甚一筹,论功力宋则在此情况下仍有一搏之力,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天姥山脚。
宋则脚步虚浮,被设在树杈、树干、道路上的三道绊神栓勾住了左脚,跌落在地上,像极了隆冬时分落在泥地上的小花。
孙不倒在她的身侧驻足,气喘吁吁。“宋宗主,你还想往何处逃?”
宋则不语,暗自蓄力,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落入这贼人之手,身体的反应告诉她,她所中之毒到底为何,她绝不能受辱。
四下里,除却两人的喘息再无别的声响,孙不倒不禁得意,这个江湖上人人仰望的女人终要属于他了。他当然晓得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哪怕她遮去了大半张脸,仅露出一双眼眸。那双眼睛里透着不屑、高傲、嘲讽,还有无可抑制的春情。他只需要等,等着药力彻底发作,那时这个女人除了在他的身下求欢,不会再有别的念头。他的醉花阴从未叫他失望。
“真是没有想到,我采花神君孙不倒,也有一亲宋宗主芳泽的一天。”
他不说自己是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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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君,我还想继续再看一会儿好戏,他一提采花,我便气不打一处来。此人举止猥琐如斯,竟还敢自称是采花贼。
只有贩夫走卒才会干出强迫人的勾当。真正的采花贼不需要用药,就能让人乖乖地送上身心。
宋则站了起来,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似是在说,你也配。
孙不倒大笑,“宋宗主,我最讨厌女人自以为清高的眼神,等一下便会叫你知道我是谁。听说宋宗主常年戴着面纱不以真容示人,你若自尽,我便扒光你的衣服,将你吊在洛水城楼示众。”
宋则举起她那闻名天下的常剑,怒喝道:“淫贼安敢。”她的手臂轻颤,不知是生气还是因为媚药。
既是淫贼,如何不敢。我禁不住笑出声,走到她的身边。
孙不倒起先一惊,见到我后却是大为镇定,“你是哪家的小娘子,怎的浪荡到了此间,可是在等哥哥?”和宋则说话的这些功夫,他已恢复五成功力。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江湖儿女所为。”我道。
孙不倒大笑。
我也笑。
我知他以为我不过是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大家闺秀、名门贵女,平素被人宠坏,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每天都在幻想着闯荡江湖,今日恰逢其会,正好叫他撞见,是他的运气。
许多人乍见我时都会有这样的判断,他们还会笑我不自量力,劝我和他们成亲生子。
于是那些人都死了。
我不爱杀人,只是他们觉得我羊入虎口,不食可惜。可不到最后一刻,又如何确定谁是羊,谁是虎呢?
我不爱吃羊,更不愿被虎吃。
宋则没有笑,她始终警惕地盯着我,盯着孙不倒。然而那又有什么用,她中了媚药,时间越长她越无药可解。
为着她,我只得将剑送进了孙不倒的胸膛里。
宋则一点都不意外,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跟了我一路,看了一路,你究竟是谁。”
我向她露出一个极为标准的,只有家教良好的闺秀淑女才有的笑容,悠悠道:“我叫宋,我是采花贼。”
第4章挡路者扑街
宋则眼底有一抹极为明显的惊诧,转瞬间就被一波高过一波的情潮所吞没。她身子一歪就要倒入我的怀中,“吭”的一声,常剑点地,剑柄上那只手握得的是那样紧,我都要替剑柄呼痛了。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理智正被媚药逐分逐寸地蚕食,仍试图强行运功。
想去何处?镜湖?
我知道。
早在昨日到达此处时,我就晓得,此处是最后的战场。前头不管如何布置,只要隐神宗宗主不是浪得虚名,必然能到达此处。故而我在此以逸待劳,先一步解决试图把此处当作第三道狙击线的敌手能在一日之内赶到,还能想到设伏,无论是心智还是武功都十分了得,解决他们颇了一些功夫,万幸的是这样的人并不多。
摆脱前两道狙击线后,尚有两种选择,一条是经由海马村去额叶城即是宋则原先的路线,另一条则是上天姥山。天姥山是明镜宗下院所在,即便宋则不向明镜宗求助,只要进入宗门范围,自会少了宵小之徒明刀明枪的拦截。一旦宋则恢复功力,追堵的人又能奈她如何。
更何况天姥山有一镜湖。
宋则中了媚药,必然会想到解毒之法。以她这般骄傲,拼尽全力亦不会随便找个人解决,她所能想到的必然是依靠自己的毅力。比如投身湖水缓解寻常媚药带来的燥热感,帮助她硬挨过媚药的发作。
何以我如此笃定宋则会中媚药?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算没有孙不倒也会有赵不倒、李不倒、钱不倒,媚药千变万化、花样奇多,这位出自名门的宋宗主再见多识广也少有接触,难百密一疏。
有心算无心。何况那些喜爱用药的瘪三最擅长的就是等待下药时间。
这不,她的剑已撑不住她的人。哪怕她再竭力克制,都无法避向我投怀送抱的结局。
醉花阴,那可是叫冰山也消融的醉花阴。
我将宋则扛了起来,不轻也不重,不紧也不疏,堪堪能使她像个麻袋似的挂在我的肩头。
乱动?我禁锢她的双腿。“再动就打你屁股。”我威胁她。
宋则爱面子,理智上恨不得杀了我或是自杀了事,偏生醉花阴凶猛,她能忍耐至此已是十分了得。想到此节,我好心肠地安慰:“再忍一忍,不要乱动,宁心静气,抱守元一,会念什么经就念什么经。诶,不过可别念什么内功心法素//女//经,走火入魔了也别怨我没提醒你。去何处?我这不是带你去镜湖么,你想冷静冷静,我晓得。只是你晓不晓得,醉花阴这种极品媚药,光靠冷静强忍,是忍不下来的,不采用疏导的法子会使你在短时间里功力大损。你放心,我是个采花贼,不是强盗不是糙汉,怎么会强迫你。这种辛苦劳作的事情你大可以自己来嘛。”
强迫的本质是征服,是权力,与情//欲、性//欲皆无关。我不需要用如此不堪的手段来彰显自己有凌驾于人的地位和能力,我亦不屑。
醉花阴发作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舍弃马匹,纯以轻功奔驰,饶是我一身本领,驼着这么个喜欢乱动还撒发着“要我要我”甜味的活人也是够呛。在我忍不住要打她屁股小施惩戒时,有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两位娘子有礼,在下姓严名子敬,恭候二位多时。”男子以玉冠束发,紫衣猎猎,腰悬长剑,毫无风尘仆仆之象,当是有备而来。一双尚来不及拾灰尘的乌皮靴倒是显出他所到不久,明镜宗的人?
前头是千丈幽谷上的索桥,过了索桥有一大石,上书明镜宗界。若有人动手,明镜宗下院的弟子会立时出现阻止,此人没有自报家门,又立于索桥之前加上那双染有灰尘的靴子,应当不是明镜宗的。
想做黄雀?呵,须知黄雀之后尚有猎人,猎人之后还可有别人。
将宋则放下,她已是浑身发软,整个人依在我的怀中,连靠自己站直的力气都没有,双脚落地时剜了我一眼。
我差点笑了出来,她原是想表达不满,却因为催情的媚药使那一眼含嗔带娇,风情万种。
宋则自知不妥,选择背对着严子敬,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今时今日,在这条路上阻拦我们的怎会有好人。就算是遇到隐神宗的弟子,我愿放她离开,她敢和对方走吗?
常年出入于声色之地,我对这类衣冠楚楚、自诩风流、言辞做作的男人没有好感,当下语气平平地问他:“阁下有何见教?”
“敢问娘子可是赏遍洛城花,攀尽章台柳的宋十一娘?听说挽月楼的秦娘子因你不肯替她赎身一连寻了好几个入幕之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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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娘能让清倌人尝到蚀骨滋味主动求欢,洛水城里不少追求秦娘子的郎君们对你好生感激。”
宋则听闻此言,动了一动,想必到了此刻方借由严子敬的话坐实了我采花贼的身份。出没花街柳巷,夜宿楚馆秦楼,可不就是采花贼本色嘛,男贼女贼皆是如此。
点出我的名号,还知道秦满衣与我的纠葛,确实是下过一番功夫的。我笑一笑:“原来严郎君亦是同道中人,小女子正是宋十一。”
严子敬又问:“十一娘怀中的女子,可是隐神宗宋宗主?”
“不是。”我一口否认,“严郎君要找隐神宗宗主理当去丹霞山。这上头可是明镜宗。”
严子敬面露惊讶之色,“十一娘难道不知有个叫不空子的人一连两日针对隐神宗宋宗主发出重金悬赏?先是邀请花间高手引诱宋宗主,复又找各路好手狙击宋宗主。而十一娘你,不正是喜好女色的花间高手?”
“我是采花贼,也喜好女色,可我不爱凑热闹,更不缺钱。”
实在不喜欢这男人惊讶的表情,太过浮夸,假的很。
我能比那些人早一日抵达的缘故,自然是由于出发的早,一路马车笃笃悠悠,还能停靠路边看看风景。
几日前,我就到了不空子的信。『一亲芳则,舍你其谁。四日后,宋则过路海马村。』
宋则,看到这个名字,我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师父离开之后,我一直断断续续打探着宋则的消息。隐神宗之隐并非浪得虚名,若非不空子搞出这个悬赏,我还不知几时才能寻到宋则。
宋则是我的目标。
确切的说,宋则是我师父的目标。
师父将我养大,供我吃喝,教我诗书,传我武功,带我识尽人间芳菲,还将庞大的产业赠送给我,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我能搞定隐神宗宗主宋则。
而宋则此刻像一只发情的动物,舔舐我的后颈,还咬了一口。
醉花阴,莫道不销魂,直叫玉女成欲女。
奈何还得先打发了眼前的魑魅魍魉。
严子敬又道:“是极,听闻十一娘产业遍布好几座城池,江湖上鲜有人知道十一娘的师承,莫非出自明镜宗。”
明镜宗?我嗤笑一声,明镜宗不都是些拿着破镜子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嘛,和以前的瞎子摸骨有何区别。“我是采花贼,我师父自然也是采花贼。你几时听说明镜宗的人做那采花之事?”
“二位眼下是要入明镜宗?”
明知故问,再嗦下去,宋宗主可真是忍不了了。摸着宋则的腰枝警告她多一些忍耐,我一边计算着严子敬看似随意又逼近的步伐,一边道:“还请严郎君行个方便,再过一会儿见我久久不至,我那小情人着急来寻,可是要不高兴的。”
“小情人?十一娘身侧这位?”
“唉,严郎君真是,双//飞嘛……非要我说将出来。”
此时宋则身子微颤,不知是因为我的说辞还是她中的媚药。
耽搁太久,我心下也有些不耐,沉着脸道:“严兄若想一起玩便随我同去,说不定能找到几个春心荡漾的明镜宗弟子,只是眼下别阻了我家卿卿的兴头。”
严子敬露出好生抱歉的表情,道:“在下恋慕宋宗主多年,听闻宋宗主遭受连番狙击,痴心一片赶来护花,只想确认十一娘身边这位可是宋宗主本人。”
宋则成名之时,这人毛还没长齐吧,还恋慕多年呢,吹得一手好牛皮,怎的不去吹箫。
嘶,宋则又咬我后颈,我轻哼一声,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既如此,卿卿,你且告诉她,你是不是那老妖妇宋则。”
宋则咬牙切齿,却又说得分明,“我不是那老妖妇宋则。”顿了顿,她又娇嗔道,“恁多废话,十一娘,你到底要奴等多久。”
江湖上可有谁听过宋则这般娇媚的说话?冰锥似的女人,倒被那媚药融成了一锅粥。揽着宋则的手掌发烫,她仍竭力忍着,我笑道:“勿急勿急,卿卿,先让我尝尝你的小嘴。”借着摸鼻子的当口含入一粒丹药,掀起宋则蒙脸的面纱,亲吻她的嘴唇。被媚药勾起的欲//火,似寻到了宣泄之处,宋则身体全然贴在我身上不算,还主动伸出香舌与我纠缠。我顺水推舟将丹药送入她的口中,她一愣,随即吞咽了下去。
一粒珍藏多年、价值千金的醉花阴解药就这么给她吃了,真是难以诉说我此时的不舍和心疼。
千金易得,解药难觅。都怪这该死的挡道狗贼严子敬,如若他没有挡在此处,或许,或许我就能省下这粒解药。然而就因为他,宋则的情况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光有解药不够,还得继续去冷静或是疏解。
严子敬此时的震惊倒没有半分伪装。从他出现的一刻到现在,一直在找寻一招得手的机会。可哪怕是与宋则唇舌交缠,我都未放松过片刻警惕,现下终于有了一丝罅隙。
天不变其常,地不易其则,人名宋则,剑名常。
常剑在我的手中刺出,配合着我的步法。严子敬猝不及防,往后方疾退,他忘了他的身后是一座吊桥,吊桥两侧没有扶手,只一根到脚踝的铁索,吊桥晃晃悠悠,他身形不稳,脚后跟被铁索勾着,向后仰倒,他才想势,谁料我回常剑,打横抱起宋则,一招莲花坐佛,连带着宋则的重量一起,踢向他的下身三寸丁处。
男人总有一种保护自己下半身的本能,几乎没有男人会在下身被袭的情况下硬挨。严子敬是一个男人,普通的男人,他下意识地屈身护住下//体。
我又踢一脚,足尖点在他的腹部,将他一脚踢入深谷。
他死不死我不得而知,亦不关心。
我只知道,我从没像现在这么运用过轻功法门“坐怀”。一路足不点地,终于赶在宋则按捺不住呻//吟,勾住我的脖子,双腿分开蹭我身体的时候,把她丢进镜湖。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藏留评,还特意多写几个字,么么哒。
第5章一睹真容
冰冷的湖水理当能减轻宋则的灼烫感,我稍稍松了口气。媚药不比毒//药,它们无药可解。若不小心中了媚药,被勾起情//欲,通常有三个法子解决:
一是最寻常的路子,找个顺眼的人交//欢;
二是指头儿告了消乏,管你是一姑娘二姑娘五姑娘还是枕头被褥姑娘都一并上了师父常道,古话说得好,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三么就像宋则这样,自觉意志力超群,宁死不愿采用上面两个法子,那就只能硬挨、强忍,如果能泡个冷水澡、抱一大块冰之类的有辅助效果。
而醉花阴的阴损之处在于,强烈的催情效果只是它的功用之一。它是一种软筋药,能让人筋骨酸软,无法动用内力,其中一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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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粒想起来就肉疼的醉花阴解药,解的是叫人浑身发软,没有气力的成份,对欲//火焚身无法可解。
本能的欲望当然要以本能来满足。我自然可以用最寻常的方式帮宋则解毒,然而之后呢?
她会因此对我动心?对我朝思暮想,嗟叹春秋,忆我如狂?不会。
我是采花贼,没有她的心,我要她的人做什么?
像宋则这样的女子,江湖上有多少人愿意以身相代和她共享鱼水之欢,哪怕事后有被她杀掉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