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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寿头
“……狗……狗屁。那叫坐怀,懂嘛,坐怀。”我生平最恨利用我,其次最恨平人冤枉我。真不晓得这狗贼哪里来的自信,竟以为江繁会对付我。
江繁一边听他胡说,一边与宋则帮我包扎伤口,口中道:“既如此,还请严少侠往宗门一叙,亲自向我宗长老讨赏。”
严子敬忙道,不敢当。“江师妹接手此事,最为妥帖不过,我终是别派弟子,不好在贵宗久留。”
“我瞧严少侠还挺喜欢我宗的,何必急着走呢。”江繁说的客气,我就知道这小娘要出手了。
果不其然,她拈云手一带一折,生生折断严子敬的手臂。亏得方才严子敬与我一番缠斗,消耗了不少气力真元,否则她未必能轻易讨得好去。
第14章心思各异
江繁终究还是放走了严子敬。
要说失望,我难失望。私心里希望江繁把严子敬大卸十八块,或是打烂他那张造谣生事的嘴喂狗喂鱼喂鸡喂鸟随便喂什么,信手一丢让他曝尸荒野更好。
但我又知道让严子敬离开是江繁的必然选择。
举凡宗门之人,尤其是核心弟子,都有命牌放在宗门里头,宗门第一时间可知门下弟子状况。严子敬私闯明镜宗,小施惩戒无妨,要真死了,瞒不了别人,给别人晓得至道宗的人死在明镜宗终归不好。小则引发宗门矛盾,大则连累江繁被罚。我不是明镜宗弟子,身份也有些尴尬,江繁确实不好为我太过出头。
可宋则是一宗之主,她若开口起码可以让江繁再折断那狗贼一条大腿吧。可是宋则一言不发,任由狗贼离开。自江繁出现后,宋则除了动手替我包扎,再没有别的动作,她的视线始终在我的腹部,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姑且当作是无动于衷好了。
也是,我与宋则非亲非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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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说起来是敌非友,而严子敬是宗门中人怎么都叫她一声宋宗主,算起来说不定还有些什么情分。我呢,自命不凡傻乎乎的采花贼一个,这种时候就该认清自己的身份,救过宋则又怎样,没有我,指不定后头跟着什么一傻二贱三蠢九十九脑残排队救她呢。她凭什么会为我出头?为了那几个没有回应的亲吻还是同床共枕的一夜?
呵。我心口闷闷酸酸的,小腹又疼,不想说话,便闭了眼倚在宋则怀里养神。无论如何总能歇息片刻,不再去想提防或是勾引。不过一日一夜,已叫我心力憔悴。真是被师父坑惨了,答应什么不好答应她去勾引宋则,勾引皇帝老子还能顺手勾搭他的三宫六院。而宋则,宋则只会叫我受伤。
罢了,严子敬活着更好,此仇不报枉为人,待我伤势好了,定要叫他好看。喂一把媚药给他吃,点他的穴道把他绑起来,看他怎么丑态百出。哼。
明镜宗的伤药不错,不知是否通玄界的仙品。我被人打横抱着也不见伤口破裂,只能感觉到伤口处丝丝清凉混杂在灼热的疼痛中。
宋则怀抱温柔,小心翼翼,鼻息间皆是细腻的幽香。江繁几次提出她来抱我,都给宋则拒绝了,还算有点良心。
江繁本想带我回她的住处,但宋则坚持去湖边小屋。
之后的那段路,安静沉默,江繁没有同宋则搭话,好像她压根不在意宋则是否是宋宗主,又好像她早就知道宋则是宋宗主。
她为何恰好能出现在那里?
有眼线监视?目标是我们还是严子敬?
一路跟随严子敬还是一路跟随我们?
亦或是她早知宋则的目的地是何处,早早等候?
我不自觉发出极低极低的叹息。牵扯到宗门,人和人的关系顿时复杂起来,每一个举动都要思量再三,若只是我自己,尚不至于如此,毕竟我无门无派是个逍遥的懒散人,而宋则是与明镜宗齐名的大宗门宗主。
也不是没有另一种可能,遇到严子敬之前,宋则正与我说她的一个发现,关于镜湖。当时她的表情并不像是无意发现的惊诧,而是那种意料之中但又没想到真是如此的惊讶。那是否说明宋则的目的地就是此地,镜湖有某种作用,能使她的武功得以突破,在此之前需要恶战以激发自己身体潜能。中媚毒是意外还是计算之内?若单从不空子的悬赏来看,当是在预料的范围之内。
或许她与明镜宗早有过交涉。而江繁是接头人,给她行各种方便。江繁在明镜宗里的地位,倒是很适合这件事。
哎,我瞎操什么心,反正已身在局中,力也出了,血也流了,目下只能静观其变。我的目的只是宋则这个人,若短时间内无法达成所愿,那就留个印象,来日再说。
正胡思乱想,宋则出声道:“伤口疼?很快就到了。”
我也不好说自己瞎七搭八想的这些,含含糊糊道:“你内力不济,走路小心些。”
“无碍。”她对江繁说,“明镜宗的伤药很管用,今次多谢你。”
江繁道:“宋娘子客气,阿宝是我朋友。”
“江湖多险恶,她有你这么个为她着想的朋友,我很欣慰。”这话由宋则来说实在奇怪,怎么说江繁都与我相识多年,她和我不过两日纠缠,尤其她还用一种长辈对晚辈的语气来讲,该不会还沉浸在做我师父的角色扮演里难以自拔吧。
果然,宋则说:“我这徒弟天生好皮相,要是不小心留了疤,可就罪过了。”
我不晓得见过她与我在榻上勾勾搭搭的江繁有没有笑,我是笑了。“宋宗主,别以为到处宣传我是你徒弟,就能打消我的念头。我可不管什么师徒不伦,只要你这人你的心。”
宋则道:“随你。”
随我,呵,随我也……随我?随我是什么意思?
宋则慢条斯理地补充一句:“随你怎么想。”
气的我,就近在她怀里咬她一口。
江繁在一旁轻轻笑,“阿宝,原来你资质那么好,宋娘子一门心思要你做徒弟呢。”
我哼哼道:“我资质好不好你还不晓得。”
江繁笑道:“宋娘子是前辈高人,远见卓识、身体力行,总能比我晓得的多一点。”
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女娘,身体力行是什么意思嘛。
其实我也觉得奇怪,为何宋则的态度如此暧昧不明。我救她不假,但也对她做了不少轻薄之事,即便是有恩于她,也不至于一心想我为徒啊。她先前衣衫不整的与我一起,我又花名在外,传出去对她的名声有损就算不怕江繁胡说,可偏生还放了严子敬。况且,宗门内层级明确,同辈相亲或许乐意见之,但师徒相恋,自古就是世俗难容,是为不伦,更别说她还是皇室宗亲一宗之主。
总不至于她要用此毁我名声,让我变成众矢之的?想想都叫人头痛。
往好处想,就当是宋则被我的厚颜与美色所吸引,芳心暗许,想用师徒之名绑住我?
这么想顿时我心里舒服许多,哪怕明知可能性为零。
第15章难辨真假
回到小屋,除去我的鞋,宋则轻手轻脚地把我放在榻上,解开衣襟查看伤势,目光专注而深沉,我给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之后她去外头取水,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她轻轻拍一下:“无碍”。
宋则一走,江繁就扑上来揪我耳朵,恶声恶气道:“宋,你疯了。”她压低了声音,下手没敢太重。若我没有受伤,多半她会请我吃耳光。
“你学什么不好,学人家耍心机英雄救美,你明知道我在附近。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你以为她看不出来?”
我呵呵笑道:“当时情况情急,她失去内力,那狗贼去势凶猛,又有刁钻暗器。她看出来也好,看不出也好,根本没有区别。”我故意受伤不假,宋则必然心知肚明,我就是想看看明知我刻意用苦肉计,她会如何。
“阿宝,我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妥,无论如何,我都要劝你一劝。你别做傻事。”江繁对我所知甚多,尤其是在某个差点改变我俩一生的夜晚里。她晓得我们师门的规定,也晓得师父给我的任务,只是那时我没有告诉她那个人是宋则。
“我做什么傻事?”我假装听不懂。
“你曾经提过……”
“阿繁,你怎会在湖边?”我闭上眼,不想她继续说下去。
江繁不语。我知道她在瞪我,一定还不自觉地鼓起脸,以往我会捏捏她的脸。江繁生气时最是好看,以前我故意惹她生气就是为了看她瞪我的样子。
江繁低声叹气后方道:“昨天我回去之后,夫人吩咐我在这段时间内保证宋宗主与你的自由通行,有需要时提供一切帮助。我才确认与你暧昧的娘子是宋宗主。阿宝,我们相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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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彼此都算得了解,你休要嘴硬说不是。连上院长老夫人都亲至下院帮宋宗主,你觉得还能继续你的计划么。”
夫人,宋则,是江湖同道施以援手,还是始作俑者?
这悬赏十之有九是这两人合谋而为。不过二则悬赏,就掀动整个武林,把一群不安分的武林人士玩弄于股掌之间。看着笑话前赴后继地寻死,他们的死是因为贪心。
那我呢?
不空子因何要通知我?我在她们的局中被分配了一个什么角色?
倘若不空子晓得师父给我的任务,那么,倒也说的通了。
很好很好。
“阿宝。这两日养好伤,就偷偷离开吧。”江繁握住我的手,柔声道。
“离开?夫人苦心招我来,舍得我离开?”
江繁的手微微颤抖,“你若肯走,以明镜宗下院的力量拦不住你,夫人轻易不会出手。”
我们分开的时候,江繁的武功与我不相伯仲,这些年我花名更甚从前,但功夫这一块肯定没有她勤勉,她又怎会拦不住我。“别傻了。”我说,“你还要去上院修你的大仙呢。再说,我不肯走。”
我不肯,也不舍得。
“阿宝,你怪我没有替你杀了严子敬么?”
我睁开眼,这姑娘今天是怎么回事,不是一向理直气壮以宗门利益为先么。“怪你还不如怪我那便宜师父,死活要认的徒弟给个狗贼偷袭戳个洞也不为我讨回公道。哎,你说我那便宜师父该不会是看上那狗贼了吧,那狗贼还口口声声对她倾慕已久呢。”
“噗,你净胡说。要是给宋宗主听见了,治你个欺师灭祖之罪。”
“那我们偷偷说,别给她听见。”
江繁笑一会儿,忽而怅惘起来,“阿宝,你对……”
“诶,阿繁阿繁,你快替我看看伤口,是不是很难看,你们明镜宗的伤药有没有去疤的效果啊……”江繁一开口,我就觉得语气不对,怕是要问我对宋则是何感情。那么复杂的感受我说不出来,也怕被随时可能进屋的宋则听见,故而不让她问出口。
江繁白我一眼,待要给我检查伤口,宋则回来了。
“休要胡闹,别浪明镜宗上好的伤药。待你伤好了,自有去疤的药给你用。”宋则一进门就教训我。
风水轮流转,这也转得忒快了一些,不过一昼夜的功夫,完全颠倒了。我翻了个白眼,气得头疼。
江繁倒是笑笑,说先告辞,过一会儿会送吃食来,“宋娘子若觉得缺什么短什么,就列个单子,我自取来。”
屋里又只剩我和宋则两人,“喝水。”她扶起我,解开水囊直接塞进我嘴巴里。
打那么一架流了血,还说这会子话,我确实口渴,就着宋则的手喝了几口。
她方才出去做什么,是故意留给我和江繁讲悄悄话吗?那有没有蹲在哪个墙角偷听呢?
“江娘子可有骂你?”
“嗯?”
“不爱惜自己,胡乱逞强。”替我擦去嘴边的水珠,宋则道。
“不,她以为我是为了讨好你,故意受伤。”
“江娘子隔得远,看不真切。”宋则掀起我的衣服,又检查一次伤势。被她微凉的手指划过小腹,我感觉有些异样。她大概是觉得没有变化,才放心得点点头,面色稍霁。“严子敬不愧是至道宗的核心弟子,相信没多久他就会进入上院修行。他师父应当是上院广济,五大执事之中以他的武功最弱,故而当年牵机门那手牵机箭,他学的最勤。”
我闷哼一声。
“你功夫比他要强,若非我失去内力无法运功,你分心顾我,又奋不顾身,绝不会受伤。”
没想到宋则会这样说,我以为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苦肉计。
“严子敬原本的目标就是我,你不斩断他的剑,估计我身上会多几个窟窿,但不会死。宋十一,任何时候都应当以自身的安危为首要。”
这是怪我多管闲事的意思?我气不过,“谁晓得他狗贼会剑里藏箭,现在我也没死啊。宋宗主,你是不是忘了,你老人家中了醉花阴,现在内力全失,还能挡得起那狗贼一剑?”
宋则露出复杂难明之色,“宋十一,我看不懂你。”
“这事说来简单,我要宋宗主,在没有得到之前,怎能让你有所损伤。”
合情合理,合情合理。
“难为你心力又大出血只为要我的人。我人在这里,等你伤好了就拿去吧。”
!!!
震惊之余,我只能说出我还要你的心这几个字,蠢得无法直视。
宋则摸着我的脸轻笑道:“我心系宗门,给你,怕是你也会嫌它不够纯粹。十一娘是性情中人。”
得她不知真假的允可,我非但没有欢喜,反而有一丝说不出的哀伤。
性情中人?我怎么觉得她是在说我傻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按常理出牌的宋宗主,完全懵了的我
第16章我的初衷
师父说,总有一种人不按常理出牌,不会走进我们有意无意设下的陷阱里,这样的人要么明要么剔透。这种时候万不能自乱阵脚,妄自揣测,自作聪明。人不走你的路,你可以走她的路,反正终点都是一样的归宿。
对宋则,一切的铺垫都已完成,无论是拉进身体的距离还是让她铭记我对她的企图,下流话也说了几车皮,就算她的心终年积着灰,这枕边风也能吹出一条光明道来。直觉告诉我,她对我没有恶感,甚至我应当是宋则喜欢的类型。
说来讽刺,从小我学什么师父都会拿宋则来做比较,有一次我气恨了,叫师父找别人去勾搭宋则去,何必要我。师父说宋则这个人,出身皇室,身居高位,眼高于顶,冷漠傲慢,她的追求者众多,遍布各门各派,各种身份,但就是不见她心有所动,所以她只能寄希望于我。
当时我说,她可能恋物也可能自恋,对别人毫无兴趣。叫师父雕个同人等身像送她,说不定她就欢喜了。
师父哈哈大笑,直说妙不可言。后来师父又道,或许我会有这样的运气和本事。
本事?见了宋则才知,分明我什么都不如她,哪有这样的本事。遇到那样不负责任的师父硬生生把个闺秀娘子教导成采花女贼,还要去勾搭师父求而不得的女子,我的运气会好到哪里去?
原以为这积年的仇怨今次可一并了结,现在看来是她落到我手里,还是我落到她手里尚未可知。
既然我为她受伤,就享受一下使唤她好了。
“啊呀呀,终于轮到宋宗主服侍我了。我要吃饭我要洗澡我要上茅房。”
贵为一宗之主,烧水倒水喂饭这种活干得不亚于我,我说什么宋则就是什么,我很是意外。就连我上茅房,宋则都抱我去了。
“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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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走?”
宋则一脸认真站在我面前等着我解裤子,见我迟迟不动她戏谑地勾着嘴角。
“宋宗主你打击报复。”
“十一娘不是要我服侍?”
“服侍?你是老天爷派来拾我的吧。”
“十一娘要这般想也行。”
我俩互相瞪着对峙好一会儿,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连眼角的皱纹、黑色黥印都染着笑意。
这还是江繁口中清冷孤高的宋宗主嘛,与一日之前,天差地别。
明镜宗的药再好,伤口总归是伤口,我又是血肉之躯尚未能修仙,这次的伤口若偏一些,小命难保。难怪江繁恨不得把我脑袋砸开,也难怪宋则表情复杂。今次实在是我运气好,睡得迷迷糊糊时我才意识到这一点,瞬间出一身冷汗醒了过来。
屋内只点了一盏油灯,昏昏暗暗,偶尔有人声传来,我竖起耳朵留神听去。
居然是江繁在对宋则说我是个难得的好人,请她不要对我不利。
宋则道:“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采花贼,江娘子莫不是给她迷昏了头?”
江繁冷笑了一声:“我可没见她采花,光见到有人对她勾勾搭搭,她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为人卖命。那严子敬本就是冲着宋娘子你来的,两张悬赏,若能救你可得声名,若能杀你或是得到你……哼,也能得到金子和名声。若不是阿宝武功好又机敏,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宋则道:“江娘子,这些话可是夫人交代的?”
江繁道:“这番话是江繁本人想对宋宗主说的。”
宋则道:“情深义重,然则江娘子多虑了。她会是我嫡传的弟子,随我回隐神宗。”
江繁道:“哦,我差点忘了,这是你们的家事。”
之后两人说话声音渐渐小了,江繁待我不薄,竟敢这么跟一宗之主说话,而那宋则居然真要把我带回隐神宗。若是她敢,我怕什么,大不了去隐神宗里采采美人。
不知为何,听到两人私语,我心里头有些闷闷的。
“江娘子与你感情很好。”宋则见我醒了,头一句话便是这个,“你们怎的就此错过了?”
还不是因为你,我心道。我可与天下所有人勾勾搭搭,但只能与你缠缠绵绵。而与其他人勾勾搭搭,都只是为了与你缠缠绵绵。如果你是魔,我就注定要做扣住锁住魔的铁链,如果你是仙,我就注定要做那捆仙的绳索。
若不是你,现在我与江繁大概会一起去通玄界吧。
“你的表情有点幽怨,似是在说因为我。”
“宋宗主明察秋毫。”
显然没料到我会认真肯定,宋则替我擦汗的手顿了一顿,“你也要像严子敬那样么?自诩倾慕我许多年?嗯?”
像严子敬,何止号称倾慕她多年,掉转头还想杀她呢。
“严子敬,你还惦记他,提到他我就来气。不是号称要做我师父,为何不替我报仇?”
“我以为你想要亲自动手。”宋则答得理所当然。
夜里,喂饭喂药又替我抹了身子,宋则才去沐浴。我躺在床榻上,脑子清醒的很,越是清醒,越是觉得这一切是如此不真实。前一天,宋则恨不得抽我耳光打杀了我,后一天,她就温言细语端水喂饭,更别说昨天她还说我痴心妄想,今天就成了给我又何妨。即便自恋如我,也不敢想是自己太过美丽又太有魅力,轻而易举就俘获宋宗主的放心。
莫非她为突破修为练了什么邪术不成?就像那些以采补助力修行的淫贼。
我资质甚好,年轻貌美,功力纯,怎么看都是采补的好鼎炉。
对呀,若非如此,不空子何以要找花间高手。花间高手一般都通采补之术,也就我这个羊牯是彻头彻尾的假装高手。说我是个雏说不定还没人信呢。
“多思劳神,你应当好生休息,休要胡思乱想。”宋则进房,我好生打量她,许是我的眼神十分奇怪,宋则无奈说道。
待她躺倒我的身边,清冷幽香扑鼻而来,在这静夜里,哪怕明知存在妖异的危险,仍拨动我的心弦。
我忍不住同她说出猜想,宋则笑得神秘莫测,“若真是如此,十一娘可还保有初衷?”
初衷?
和宋则白首同心,一生只有她一人;
得宋则的身心后,告之实情,将她抛弃;
与宋则一夜缠绵后拂袖而去;
杀了宋则。
到底哪一条才是我的初衷,我已然糊涂。
“可否留个全尸。”我道,“我不想死的太难看。”
宋则摸摸我的脸,甚是爱怜地说道:“痴儿,莫不是发烧了,我怎舍得要你的命。”
可是,我倒宁愿你要我的命。
“伤口还疼?”
我摇头,大半日功夫,伤口的痛楚减轻许多,伤药功效神奇,还真是仙凡有别。
她望着我,眉宇间甚是柔和,我忍不住又想逗她:“宋宗主为何执意要我为徒,是不是想我伴你左右,又找不出合适理由?”
宋则道:“你是可造之材,年纪轻轻就已练就水镜诀的无明境,已入先天之境,只要稍加指点,即可步入修仙之路。”意思是爱才惜才还是想捡个现成便宜?
“只是如此?难道不是因我年少美貌有情有趣。”
“唔,比起那些……”
“嗯?”我为我的美貌与情趣不值。
“是,你年少貌美胆大妄为。”
“我尚不曾妄为呢,宋宗主。”
宋则嗔我一眼:“你已太过妄为,还想怎的。”
夜半,我沉沉睡去,忽觉有人端详我,有极低极低的叹息。我故作睡去,揽住那人,那人似欲挣脱,最终又没有。我亲一下那人的脸,那人也任我亲了。我知道天长日久可养成习惯,可区区两日就成了习惯的,简直不可思议。我会想到今后的孤枕会否难,她是否无人可替代,我甚至想到与她一夕欢爱之后江湖再见。
每每想到此节,心里都像是碎裂一般,脆弱的不可思议。我想,大抵是我的报应到了。
第17章意外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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