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林小满的古董杂货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冰川鱼
老粽子瞄了一眼媳妇儿委屈的眼神,趁着她没注意,一口啄在了她侧脸上,“给他们先吃可以,可你只能我一个人亲。”老粽子心里得意。
妙妙却脸红了,又吃了一口自己烙的土豆丝儿饼。
老粽子不满,“你都吃完了,我怎么办?”
马车驾了三日,才到了终南山。夏日的山里,比外面冷些。老粽子从车上翻出件厚衣服给妙妙披上,这才将马车停在了山下的驿站里,整理了他自己的纸墨笔画,放进背篮里,便拉着妙妙往山上走。
傍晚的山里蚊虫多,妙妙肉嘟嘟的脸上被咬了三个包,看得老粽子直心疼,“这些蚊子豹子胆,敢当着我的面亲我媳妇儿!”
妙妙被他逗乐了。二人一路走到山腰上一处人家,便借宿一宿,明日清早再继续往山里走。
终南山是先人修道之地,不乏隐士道人在此闭关。这人家的主人,便是这么一名隐士。老粽子见着这主人的时候,惊讶得顿了顿,这人他认识,他当独孤信的时候,跟他抢过媳妇儿来着,那太医李延青,怎么现在住来山里了。话说他们粽子一族,隐藏于人群之中,谁也看不出来谁,因此也极少能碰到同伴。
老粽子曾经也怀疑过,李延青他年纪轻轻,说话待人,便不像是那个年纪的,论医术上的成就,更是比当时一干老太医还要厉害。这回再在山里遇见,老粽子颇有些惊讶,要说他隔个几百年就能在人群中找到一个长得与妙妙相似的女子,认准了就是媳妇儿,可每个媳妇儿的性子却都是有些差别的,除了这路痴改不了。这李延青这脸上续了胡子,可言行举止看着也是同一个人没有错。莫非他也是个粽子?
李延青这边却改了名字,叫自己做修明,说是生来就住在山里,拜师修仙,指望能悟得仙理。
妙妙这看着人张胡子便认不出来的脸盲症,这么几千年也没有变,见着李延青,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夜里等妙妙睡熟了。老粽子才出来院子,找正在院子里打坐的修明聊聊,这不还真有可能是同类。自从一万年前,他们粽子一族就几近都灭绝了,还能活下来的,都隐藏在人类之中的。
“隐士在这里修为了多久了?”老粽子问他。
修明却也没有避讳,“你睡了多久,我就修为了多久。”
他这算是认了,“不想在人世间,还能找得到同类。”
“我们长生一族并没有消失,不过是隐于人世了。”
“你还认识其他人?”老粽子眼里颇有几分期许,这一万年来,长生与孤独为伴,他们没有别的能力,不过生命比一般人长,长很多。老粽子却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同类,这仿佛是生命之中的一缕阳光,能点亮整个孤独的世界。
修明只是摇了摇头,“只有我们两了。”
老粽子背着手,站在修明身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明日要去山里了,以后怎么能找到你?”
“只要还有长生,我们就能相见。”
第二日一早,老粽子带着妙妙,和修明道了别。进了山里走了半日,溪水边上找到了间废弃的屋子,拾了一整天,才整理得干净满意了,让妙妙睡了房间,他自己睡桌板。
半夜里,妙妙觉着他会冷,从屋子里溜达出来往他身上蹭了蹭,“老粽子,你冷不冷?”
老粽子争了眼睛看了妙妙半晌,露天的墓穴里,从夏天睡到冬天,年复一年也没觉着冷,老粽子眼珠子没转,心眼儿转却飞速绕着地球转了一圈儿,“冷。”
妙妙为难,“那,那你进来睡吧。”
老粽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哦。”
妙妙领着他进了卧室门口,忽地转身过来,指着天花板道,“可我们还没成亲,你得对得起天地良心!”
“嗯!”老粽子答得郑重,媳妇儿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都是他的,就算今天真的嘿嘿嘿了,老粽子觉得也挺对得起天地良心的,毕竟这堂都拜过三次了,自己还守了几千年的寡呢。
妙妙这才放心躺去床里边儿,留出了空档儿给老粽子。扯着被子掰给他一半,又在中间放了个枕头。
老粽子躺来她身边,二人仰面朝天,对着头顶的蚊帐,却都睡不着了。
老粽子先开口了,“妙妙。”
“嗯?”
“我想拉着你手睡。”
“呜。”妙妙摇头,“我们说好了,各睡各的。”
“我真就只拉拉手,什么别的也不干!”老粽子解释。
妙妙想了想,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老粽子一把抓住,窝在自己心上,转身过来看着妙妙的侧脸,“我好了,睡吧。”
妙妙也翻身过来,对着老粽子的脸。虽然叫他这么久的老粽子,可他的脸却一点也不老,那副模样比女子还好看,“老粽子。”
“嗯?”
“你怎么长得比女人还好看?”
老粽子得意,可嘴里服软,“再好看也没我媳妇儿好看。”
第二日天还没亮,老粽子背着没睡醒的妙妙出来山头看云海日出。妙妙趴在他背上呢喃,“老粽子,这么大清早的我们怎么又骑马了呀?”
老粽子颠了颠媳妇儿,“要不要再骑快一点?”
妙妙睡了过去,没接话。老粽子却将妙妙放在了山顶的小亭,待得太阳在云海之中微微露脸,老粽子才把妙妙推醒了,“媳妇儿,看日出了。”
妙妙一睁眼,满眼的云海踩在脚下,仿若仙境一般,身边的清风带着仙气,闻着起来周身顺畅,不觉多呼吸了几口。太阳冒了头,缓缓爬上了云端,一晃眼之间,云海退去,延绵的山脉览阅不尽。
见着媳妇儿看得出神,老粽子满脸的得意,从身后抓着媳妇儿的手,“好看不?”
“嗯,好看!”
“那是不是得赏我点儿什么?”
妙妙看回正得意着的老粽子,小跳着啄在他的面颊上,“赏你的!”
这日老粽子去附近的山洞里,采来了些石青石蓝。妙妙在福锦书画院的时候,学了些矿石颜料的做法,帮着他淘洗干净,磨了粉,调好了水分,混着带来的颜料胶质,又在山里晒着,等着成块便可以用了。老粽子也开始动笔作画。
几日过去,初得一卷的构图和轮廓,妙妙觉得几分眼熟,该就是那副后来传世的千里江山图。
老粽子认真起来不是人,作画的时候能听不见别的声音,一山一水,一木一石,甚至水里的波纹都画得一丝不苟。上回皇帝来指点之后,老粽子的强迫症就又犯了,心里和皇帝说的话较着真,说他基石不牢那一定是假的,他只是不认真画。在这山间,气正心静,正是作画的绝佳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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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则在山里找了好些吃的,每日里给老粽子做新鲜的野菜。傍晚的时候二人会去溪边捉一条鱼,妙妙则转着花样,给老粽子做不同口味的鱼吃。夜里二人隔着枕头睡觉,一开始抱抱手,后来妙妙脚冷,变成了抱抱脚,再后来,变成了大大的抱抱。老粽子觉着媳妇儿甜,一抱着就想吃了,可二人毕竟还没完婚,顾虑着媳妇儿的心情,也就没真下得去手。
二人睡得近了,妙妙便总能听到老粽子睡着后平稳的呼吸,还有一抱着自己的时候,总觉着被什么东西膈应着,妙妙细思极恐,就会把睡熟的老粽子踢开。老粽子知道媳妇儿害羞,转背过去就趴着睡。
山中时日如同虚度,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二人准备下山的时候,老粽子的画才画了一半,可翰林院那么久没回去,总得回去给大总管报个道。
回来汴京的时候,已经是秋日里,多了几分寒凉。翰林院也发生了一些变故,杭州才子宋九云,不知画了什么不该画的东西,被宰相蔡京稍加渲染,便成了乱臣贼子。宋九云被皇帝给革职了,蔡京又顺道扶持陆顶云代替了他的位置。宣和画院里各个人人自危,画的图纸都不敢逾界,深怕被什么居心不良的人,又给利用了。
老粽子给大总管报了道,听闻宋九云的事情,也没怎么在意,自己在前朝做臣子的时候,这事情见得多了,便也见怪不怪。左右自己也不想去争什么皇帝的宠,真要被人给害了,他也有的是办法脱身保住小命。
妙妙跑去恭喜了大师兄。自从上回落榜以来,陆顶云脸上就从没开心过,这回妙妙去看他,果然整个人的气色状态都不一样了。虽是走了些弯路,还是坐上了翰林的位置。只是妙妙虽然不怎么长心眼,可却也能察觉出来,陆顶云的眼神儿变了,再也不是那个傲气又自负的大师兄,如今他眼里藏着些许野心,也藏着一些暴躁。
妙妙有些担心他,却也更担心起老粽子起来。左右上回大师兄落榜,是老粽子抢了他的位置。便去给老粽子说说,老粽子也只打趣,媳妇儿你想多了。可老粽子老谋深算,早早做好了防备。这回回来,便四下里打听明白了,这陆顶云的老爹和蔡京家的关系,这回宋九云被蔡京弹劾,受益人是他陆顶云,这明眼一看,就知道是蔡京在帮陆顶云上位。
这陆顶云自然是不可不防,可老粽子揣摩着,那日皇帝来指点画院学生,只传了徐骏和他王希孟,皇帝对自己期盼颇高,蔡京多少也知道,这才不敢动自己。如今老粽子的心思,全在那副图画上,三个月后交给皇帝,想要打打他的脸嗯?听说你说我功底不好?
回了宣和画院以后,老粽子就极少走出自己的画室,吃喝睡都在里面,只有媳妇儿能去探望。妙妙每日三道小菜,五道茶水,一碗参汤,一碗甜品地伺候着,又调着颜料画色。终南山挖出来那些石青石绿,和画院里存着的那些不同,色泽鲜艳带着灵气,做出来的画作便也与别不同。
老粽子要不是还没遇到高人指点,早就该成了,平日里就自带蓝buff灵气爆棚,去了趟终南山静养,又有娇小媳妇儿陪着,心情愉悦,作画起来,就越发认真细致。皇帝上回虽说他技艺不足,老粽子虽然不怎么认同,可皇帝的说法也不无道理。作画本就是画工和境地的结合,古人多就其一,而藏其二。你要突出意境,就多少要削弱一些画工,太写实了,作品看不出来意境。你要突出画工做白描写实,就总会缺那么几分灵气。老粽子原来,该属于意境流派的,可经皇帝这么一说,总觉着,为何不试试将两者都做到极致。细心即是野心,只有这样的野心,才能衬得上皇家画作。
秋去东来,腊月里。老粽子的画作几近完成,藏着掖着不给别的画师看,就连大总管也不给看。只有妙妙看得清楚,这十多米长的传世的画卷,是怎么一笔一划被他画成的,每一片山峰树林,每一条桥梁横柱,每一笔水波粼粼,没有经历历史年岁的洗礼,色泽鲜艳,灵气诱人,仿若仙境。
和皇帝的半年之约已经到了,可皇帝却事务繁忙久久没有来。
这日妙妙做了好吃的,正端去老粽子的画室,却见着陆顶云领着一个陌生男子进来了宣和画院。
见到妙妙端着点心,又往王希孟画室里送,陆顶云便将妙妙喊住了,又招呼着身边的宰相长子蔡攸,让妙妙拜见了人家。
蔡攸年纪轻轻,可拜他爹所赐,已经官拜大学士,官家场子里出了名的好色见一个爱一个。见到妙妙就眯着双眼笑,妙妙端着那碟肉酥饼,刚刚才出炉,正热乎乎的冒着气。蔡攸见着这秀色可餐忍不住要调戏,便从妙妙手里的碟子里拿了个肉酥饼,一把塞到嘴里,“哇,好吃!”
妙妙生气,“谁说这是给你吃的了?!”这是自己给老粽子做了一整个时辰才出炉的!
蔡攸见着妙妙生气,更是觉得有趣,伸手掠过妙妙的刘海,“吃你一个饼,你就这么着紧了?快说说,你叫什么名字?长得好看,做东西也好吃,得是该娶回去做我的七姨太!”
“七姨太?!”妙妙刻意加强了“七”字,索性将手里的碟子塞到他怀里,“你喜欢吃就都吃了吧。”她要给老粽子再单独做一盘。说着转身就要往厨房里去。
蔡攸却一把擒住了妙妙的手腕,“别走啊!还没告诉我你名字呢?!”
陆顶云在一旁佝偻着腰,谄媚地告诉蔡攸道,“这是我们福锦书画院的小师妹,名叫王妙妙。”
“大师兄!”妙妙从没觉得大师兄是这么讨厌的人。
蔡攸看了一眼陆顶云,“原来是你老师的小女儿啊!”
妙妙却要甩开他的手,“我要走了,你放开我。”
蔡攸哪里肯放。
老粽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把掐住蔡攸的手腕,他方才喊着疼放开了妙妙来。老粽子以前可是带兵打仗的,如今不过扮作了文弱的画师,这人是不是以为他样子好欺负?敢这么对他媳妇儿?
“老子是翰林院大学士,你敢这么对我?”蔡攸不服。
老粽子陪着笑,“大学士大人,您这么光天化日地拽着人小姑娘的手,也不大合适吧。”
蔡攸得瑟了,“哎哟,我怕你是活腻了,我老爹是谁你心里没准是不是?”
老粽子拉着妙妙到身后,“蔡大学士,微臣见过宰相大人几面,就在半年前殿试的时候。”
老粽子说着,身后传来大总管阴阳怪气的声音,一声皇上驾到,着实让蔡攸吓了一跳。
一干人等齐刷刷地跪在地上,等着皇帝走来,喊他们平身。众人低着头候在一旁,等皇帝又开口道,“我刚才听闻,蔡大学士也过来了。”
蔡攸这才过来诺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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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臣跟着陆翰林,来宣和画院看看他的新作。”
“然后就顺道调戏一下我宣和画院的小宫女?”皇帝话语平淡,话里意思却很是明白。
蔡攸连忙跪下,“臣…臣不敢。”
“你上回调戏皇后身边的小丫头,朕也赐婚给你了,怎么这回是想再跟朕要个人?”皇帝道。
“臣…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就好。”皇帝道,“你既是来看画的,就去吧,我要和王希孟说说话。”
蔡攸不敢答话,只起身随着陆顶云退了下去。
这么多日子以来,陆顶云算是琢磨出来了,这王希孟,什么别的都不在乎,唯一在乎的就是他这小师妹。他花了心思的求了蔡攸过来,就是想着如果他小师妹嫁了别人,王希孟不总得伤心一阵子。只是不想,让皇帝给救了场。
老粽子交代着妙妙回自己房里等蔡攸走了再出来,自己则领着皇帝,回去了自己的画室。
千里江山图展露在皇帝面前那一刻,皇帝看得整个人都出了神,这王希孟之前的画作,分明就是藏着掖着没怎么花功夫。而眼前这副画作,眼看是多用石青石绿藏着灵气,倒不如说,画里的颜料,是他王希孟的心头血。
皇帝一言不发,将画卷从头看到尾,从白日里看到晚上爱不释手。直到夜深了,公公进来告诉皇上,该要回宫就寝了。
老粽子才跪了下来,给皇帝送行,“皇上如若不嫌弃,可以带着这画卷回宫。臣担心放在此处,会被他人假手。”
这不世的画作,宋徽宗本就爱不释手,更不舍得让人破坏,这便让身边的德公公包好了,带回皇宫好生藏着。
第二日皇帝身边的德公公便带着赏赐来了,妙妙见着这赏赐的东西的时候,心里便咯噔的一下。这该就是在房一晗房里,碰到的那张一尺多长的砚台。
老粽子接下奖赏,德公公才道,“王大人,这砚台可是在皇上书房里摆了十多年的,如今赐给了王大人,可见皇上看重。”
老粽子道,“得皇上重看,臣颇为惊惶,望德公公回去替臣表达谢圣上厚爱之意。”
德公公走后,妙妙见着端着砚台的老粽子,却躲得老远。
老粽子觉得奇怪,凑上去问,“妙妙,你怎么了,干啥离我那么远?”
妙妙忙又躲开了几步,“你别过来,你先把砚台放回去,我怕。”
老粽子觉得好笑,妙妙怕啥都好,为啥会怕个砚台,可看着媳妇儿那副担惊受怕样子,老粽子就只好乖乖听话,抱着砚台放回了自己书房,才出来找她。
妙妙见他放好了砚台,才敢再靠近他。妙妙是担心如果就这么穿回去了,那老粽子怎么办?这么些日子处下来,老粽子的好她喜欢,老粽子的不好,额…好像老粽子真没什么不好的。上回从大梁穿回现代,时间也没有少,就像做了一场春秋大梦,如果这次也是一场大梦,那就陪老粽子过完这一辈子再回去,岂不是很完美?
老粽子摇了摇媳妇儿的胳膊,“你想什么呢?别想了,伤神了我会心肝儿疼。”
妙妙嫌弃他刚摸过了砚台的手,从他手里挣脱了出来,“你快去洗洗手再拉我。”
老粽子一头雾水,被妙妙推着去了井水旁边,洗了又洗。大冬天的纤长的手指头冻得通红。
老粽子擦了擦手,搓了又搓,直到热乎了,才拉回妙妙的,他是怕自己凉着媳妇儿了,“我想过了,过几天我去和皇上辞官,然后再去和你爹提亲。”
妙妙奇怪,他画画明明辣么好看,“为啥好好的宫廷画师不做了?”
老粽子将妙妙拉到屋子里,守着炉子让媳妇儿烤火,才解释道,“你听说宋九云的事情了?”
“嗯!可他那是画了不该画的。”
老粽子摇了摇头,“真要作画,没有什么该不该画的,画作就是作者的内心,如果画出内心要受到活命的威胁,那便不如不画了。更何况,为了画那副江山图,我已经倾尽全力,算是给皇上有了个交代,可我再也画不出比那更能满足他心意的作品了,让它成为独一无二,皇上才会更加珍惜。”老粽子笑了笑,“我本来为人懒散,自由惯了不喜欢被约束,是以喜欢写意多过写实,无奈宫廷画作,多以写实为主,如若妙妙能和我游走山间,戏水为乐,我自想作什么画都可以。”
妙妙道,“你都想了这么多了,真是打定了主意辞官了?”
老粽子牵着妙妙的手,“媳妇儿你放心,我能养活你的。不画画,我们开间小酒馆啊!要不,客栈?再不行,回终南山靠山吃山。”
妙妙算是明白了,老粽子是不想被官职绑着。左右两个人在一起,养活自己也不是问题,再不济,妙妙还有一门能做菜的手艺呢,开酒馆客栈都挺好的。“那你什么时候去我家提亲啊?我爹他喜欢钱,你可得准备好了!”
“我把进来时候宫里得的赏赐都给他!”
妙妙点了点头。
没过几日,老粽子果然上了一本折子给皇帝,说要辞官归隐,回家种田生子。皇帝的折子也很快下来了,独独一个“准”字。
妙妙觉得奇怪,问老粽子,“怎么皇帝也不留你一句话?”
老粽子道,“因为我说,我画江山画卷的时候,已经倾尽心力,此生再也画不出超越这副画卷的作品了。皇上爱惜人才,该是能明白我的意思。”
这日,老粽子顺道去福锦书画院提了亲,师兄弟们见得十九和妙妙一同回来,齐齐吃了一顿饭。王意之得知老粽子最近给皇帝画了一副心头好,受了赏赐,便乖乖地了老粽子的聘礼。
老粽子要辞官的事儿,是后来才传到福锦书画院的,王意之真替他不值,这人正受皇帝赏识,怎么人人羡慕的仕途不走,非要在这个时候辞官。可也奈何不了,自家女儿向着他,替他说话要去追寻画作的最高境界。也只好答应了。
这边陆顶云得知老粽子辞官,欢喜得紧,这日碰着了面,当着妙妙的面,留下了句话,“怎么,辞官了?终是自知不足了?”
老粽子道,“吾日三省吾身,自知仍有许多不足,多谢大师兄教诲。只是,希孟想提醒大师兄一句。”
“哦?”陆顶云冷笑了一声,“那我可要洗耳恭听了。”
“画作,画的是作者本人,大师兄似乎并看不清楚自己是谁。”
陆顶云原本带笑的脸上,忽地怔住了,待得老粽子走远,陆顶云才看向天上落下来的那一颗雪花,落进了自己眼里。
大雪下了三天三夜,待得雪停了,老粽子便出门买了一辆马车,要带着妙妙离开汴京。
二人拾了大半日,妙妙又给大总管辞了行,便跟着他出了宣和画院。临行的时候徐骏和江兰兰出来送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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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和徐骏平日里虽话不多,可算得上是君子之交,二人的画作,也各自了解,对对方都有几分敬佩之意。
徐骏叹息道,“徐某颇有些羡慕王兄,能超然世外,如若徐某能有王兄的自由,也愿能脱离着皇家画院。说白了,这里仍是官场仕途,不了尔虞我诈,而王兄一颗赤子之心,是不该留在这里的。”
老粽子笑着谢过了徐骏,“徐兄的画作,虽是为皇家而作,可也隐约透着徐兄的坚持,希孟一直看在眼里。今日就此别过,希孟祝徐兄日后能平步青云。”
徐骏抱拳道,“多谢,那徐某也祝你们一路顺风。”徐骏说着,也对着妙妙点了点头。
妙妙回了徐骏的礼,又给江兰兰道了别。在宣和画院的日子,江兰兰一直是妙妙的同屋,夜里陪完老粽子作画,妙妙回了自己屋子,两个妹子便会聊一会儿天,一同入睡。如今要别离,颇有几分舍不得,握着手道了别。
正要走了,江兰兰递上来一个包裹,到妙妙手里,“这是我替你们准备的。”
妙妙接了过来,正摸着里面一块硬邦邦的东西,翻开来看,方才一触碰到那块石砚,妙妙面上的神情便定住了。耳边有些抽离地回响着江兰兰的话,“王大人之前将这砚台借给了骏哥哥把玩,差些忘了还给你们…“
小满的魂魄缓缓飘入了空中,看着老粽子见着妙妙身形不稳,忙伸手去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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