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林小满的古董杂货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冰川鱼
萧衍这才算是听明白了,如今眼前这人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要娶她的妹妹,更不介意他要和别人结婚,一心只想着护着她的独孤大将军,“昨日他独孤信受伤,妙音今日就来跟我说这些?可是怀疑是孤下的手?”
小满本不想道明,不想他萧衍倒是不打自招了,可怀疑皇帝的话,哪能就这么说出口,“皇帝表哥也知道独孤将军被人袭击了?”
“这建安城里的事情,孤都有眼目看着,包括他独孤信。”萧衍说得直白,可也没算承认。
“妙音不敢猜测是谁下的手,只是来人只要独孤将军的性命,却不敢伤及妙音。妙音觉着,那人既然那么疼妙音,为何又要伤害对妙音好的人,让妙音伤心。”
萧衍背过手去,手里盘着的檀木佛珠忽地停了下来,这人虽然在给自己打哑谜,可字字都是说给自己听的。他萧衍的确是气不过,独孤信当日当着百官的面,问自己要人,更加气不过,这不过刚刚赐婚他就频频对妙音施以好意,如今就连妙音也站去了他那一边,萧衍手中的捻着的佛珠,忽地被他的力道捻得撒落了一地。
小满听着动静,见着他身后散开来的佛珠,才瞄见萧衍背后一直紧紧握着的手,“皇帝表哥,你,生气了?”
却见得萧衍伸手过来,握住了自己的肩膀,“妙音,如果孤现在回成命,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
萧衍脸色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可好马不吃回头草不是,哪有说回头就能回头的事儿,皇帝也不行,小满本能地从他手里挣脱了出来,“皇帝表哥,我们回不去了,我不是以前的妙音了。而我也发现,你早已不是我的衍哥哥。你是大梁的皇帝,是要为大梁百信负责的。妙音也不愿看着大梁,因为我外家范家,生外戚之忧。是以,就算衍哥哥现在回成命,妙音也不能嫁给衍哥哥。”
“所以你是铁了心了要跟他独孤信了?”萧衍话语冰冷,几分可怕。
小满往后退了两步,在萧衍面前跪了下来,伏在地上对萧衍深深一拜,这是臣子的礼仪,“求皇上成全。”
萧衍的梦终是醒了,也是后退了一步,方才落在地上的檀木佛珠,被他踩在脚底咯地响了一声,“好,我明白了。”
“多谢皇上。”小满这才继续道,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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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身子却不敢起来。
萧衍平淡道,“你平身吧。”
小满却仍是没有起身。
萧衍眉头一皱,这人是要做什么,“怎么?”
小满等得他问出这句话,方才答道,“妙音想请表哥答应我,放过独孤将军。”
“凭什么?”萧衍未作多想,便将脑子里这句话,一字一字对仍是跪在地上的妙音吐了出来。
妙音微微抬起身子,低着头道,“妙音知道,妙音没这个本事,能让皇上放弃一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做的事情。可是皇上可曾想过,如今加上宇文门阀,大魏,大梁,正是三国鼎立之时。彼魏蜀吴三国鼎立之时,关羽战败被曹孟德所擒,曹丞相不但不杀,反而赐封偏将军。关羽后为曹操阵斩颜良,解白马之围,是以抱曹丞相不杀之恩。而曹丞相却深知关羽身在曹营心在汉,暗地里放他归蜀。是以大将如骏马,不可强驭。更何况,独孤将军早年与宇文门阀交情非浅,又是大魏前臣,如若现在真死在了大梁,不管我大梁是无意还是有心,想必宇文门阀和大魏都不会轻易放过。此行定是落人口实,有心之人必将加以利用,挑起战争。这,于大梁百害而无一利。”
萧衍却笑了,“呵,妙音分析得倒是通透。那,妙音来告诉孤,该如何处置他独孤信?”
“妙音不敢为皇上做主,妙音替独孤信求情,一是求大梁泰和,二是求他无性命之忧。”小满说完,又往地上深深一拜。
“孤想他死,是因为妙音你。”萧衍一挥衣袖回身走回自己案前,“妙音却给了孤如此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小满伏在地上,不敢起身,话语平静一字一字道出,虽是女子声音柔弱,可却字字铿锵,“就算是独孤信现在死了,妙音也不会回到皇帝表哥身边了。妙音自视清高,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喜欢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容不下第二个了。”
萧衍胸口闷声一响,仿佛被大石碾压了过去,“好,好一个全心全意。”
话已说完,小满不语。
半晌,萧衍背后捏紧了的拳头方才松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你可知你如此跟孤说话,是大罪。”
“妙音知道,请皇上责罚。”
“孤念你方才说的,都是为了大梁国运,便了你的罪责。你好生回家反省去吧。”
“可是…”可是萧衍他还么给个回话呢?!
“不用说了,独孤信的事情,孤心里自有打算。不会因为你德公主一句话就变了主意。”萧衍坐在案前,话语平淡。
小满低着头,不敢窥视他的面色,他终归是皇帝,“臣女多谢皇上。”
萧衍没有答话,看着妙音她起了身,往身后退出了书房去。
走出来萧衍的书房,小满觉得一身轻松,萧衍虽是没有答应,可妙音的话,他该是听进去了,可萧衍毕竟是皇上,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一国之君,怎么能被一个弱女子轻易说服了。那么接下来,就看萧衍对独孤信那边,会不会轻松一些了。
御花园里光秃秃的枝干上,掉着几片黄色的枯叶,远远望去,两个熟悉的身影朝着小满走了过来,是萨敏雅和李延青。
看到来人是德公主,李延青上回几分生气从郭府出走,这回也得拉下了脸来,给德公主请安。
如今朝野都传,萧衍宠幸萨敏雅,不久就要封后了,小满自是低了低头,对萨敏雅见礼,“恭喜紫罗公主,就快要与皇帝表哥完婚了。”
萨敏雅笑得娇艳,“德公主客气了,听闻德公主也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那时候在围场见到的时候,萨敏雅没给德公主见礼,这次一并补上了。”萨敏雅说着,对着小满欠身作礼。
她的礼倒是做足了,小满道,“公主客气了,皇帝表哥再看中我,也只是兄妹之情,要不也不会将我赐婚给独孤将军了。日后,公主陪在皇帝表哥身边,皇帝表哥该有福了。只是这大梁的后宫,怕是不会像紫罗小国那么太平,怕是也要辛苦公主了。”
“多谢德公主好意提醒,萨敏雅那日在营帐之中,见德公主借玉容膏一事惩戒了钱家和王家小姐,便大概知道,其实萨敏雅和德公主是同一类人。萨敏雅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也知道皇上他心里装的到底是谁。”萨敏雅说着,看向了天远边上的白云,“好在,萨敏雅来大梁之前,便已经将此生的幸福都享用尽了。男人们在边疆征战,而女人们的战场,则是在男人们的床上。萨敏雅是一国公主,既是注定要‘上战场’,便早已准备好了。”
小满心里不禁有些佩服,能将自己的终身幸福抛之脑后,不怪乎萧衍这么快就上了她的套。更何况,还有这副面孔和身姿。小满这才将刚才没做完的礼补上了,欠身对她道,“公主心思剔透,妙音十分佩服。”
萨敏雅忙将小满扶起,“德公主客气了,德公主又何尝不是?为了大梁下嫁独孤将军。”
恋爱中的人,总是卑微的,他独孤信就算是千万般不好,小满现在也觉得挺好的,哪里来的下嫁的道理,“嗯,虽是下嫁,可将军还是对我挺好的。”
萨敏雅笑道,“这话说得,萨敏雅都有些羡慕德公主了!”
上回一气之下从郭府离开的李延青,终是开口对妙音问候,“两日不见,看来德公主的身子已经好全了?”
他是不想自己好全还是咋的?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可小满明面上却依然客气,“也全靠李太医前些日子细心调理,方才能好的这么快。”
李延青倒也颇有自知之明,“怕是,德公主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
小满默,给他脸他还不要了。
却听得李延青接着道,“李某虽然清者自清,有件事情,却也想要提醒一下德公主为好。”
小满微微点头,“妙音洗耳恭听。”
“前阵子钱太保家的大小姐,常叫李某去府上,问李某求一味药。”
他还自己招了?小满问,“什么药?”
“媚药。”
“媚药?”她钱欣然又想折腾什么幺蛾子?小满小声笑道,“钱大小姐被封了晋公主,就要远嫁紫罗国,该不会是还怕紫罗国王年纪过长,这才早早做了准备吧。”
李延青听得小满这打趣的口气,却仍是一脸严肃,“如果是给紫罗国主配的媚药,李某就不会多事来告诉德公主了。”
“什么意思?”小满忽地警觉起来。
“晋公主说她并不想嫁去紫罗国,才让我帮她一把。”李延青的话,越说越蹊跷。
小满脑子里有些乱,被自己理了理清楚,“你是说她这媚药,是要给大梁的人用的?”
李延青拱手作揖,“德公主聪慧。”
放眼大梁能保她钱欣然不用嫁去紫罗国,且不会被皇上责罚的人,该就是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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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他自己,还有…还有萧衍也拿着头疼不知该如何处置的独孤信!
“你给她了?”小满心里拔凉,见得李延青还在面前作揖,忙拉上他的衣袖紧张问道。
李延青没有抬眼,只是微微点头,“晋公主言辞恳切,不愿嫁去紫罗国。女子婚嫁被当作大梁的筹码,李某有些怜悯。”
“那你跟我说是什么意思?”小满刻意加强了这个“我”字。
李延青缓缓道,“想必,德公主也已经猜到了。”
糟了,小满没再理会他,拔腿便往宫外跑去。
小满的马车匆匆停在独孤将军府大门口,从马车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便往独孤信住的小筑里赶,这婚期就要近了,她钱欣然还想趁这个时候给自己添个幺蛾子是怎么的?
方才走到他书房门口,便听得屋里什么瓷碗打破的声音。没成?小满心里抱着一丝侥幸。
一把推开们来,果然这钱欣然果然找来了。见她面色绯红,身上单单一层薄薄的纱衣,正立在书房一角,地上一碗茶水,果真是被打翻的。而这边独孤信披着一件纯白色的褂子,明明是大冬天的,却敞开着胸前,昨日的伤口还在纱布里透着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捉贼拿脏捉奸拿双,小满这回可是脏双一病拿了。屋子里该是还烧着炭火,小满嗅到阵阵暖意,这奸情便随着这暖意厚重了几分。
钱欣然见着小满进来,硬着头皮往独孤信身上靠了过去,“将军,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着下这么凶了?”
小满只觉着喉咙里有火在往外冒着。却见得独孤信一甩衣袖,让正靠近过去的钱欣然扑了个空。
小满身后的冷空气往屋子里窜着,和炭炉里冒出来的暖气遇着,升起一阵白雾,怎么还有几分飘渺了。回身一脚将身后的房门踢着关上了,小满背过手去,从侧边绕来独孤信身边,看着地上的钱欣然,“晋公主,这大冷的天,穿得这么少,不怕伤寒么?”
钱欣然扶着一旁的桌角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看了看一旁地上早被她抖落了的皮草的斗篷,“方才屋里太热,我这才取了衣物的。”
小满回身看着身后的独孤信,给了他一个“一会儿再拾你”的眼神,转而继续对另一侧的钱欣然道,“那需不需要我帮晋公主再把门打开,晋公主再考虑考虑,要不要把脱下来的衣服穿回去?”
钱欣然却弱弱地看向妙音身后的独孤信,“将军,就真这么绝情么?”
独孤信正要开口解释,却被小满截了胡,“晋公主如果真和我家将军还有些前情,妙音也劝你给忘了吧,左右我们婚期也近了,将军暂时也不想纳妾,你这刚被皇帝表哥赐封了公主,是要和亲紫罗的,如果今天这事儿到时候传出去,怕是会坏了晋公主和我大梁的名声,别说你家钱太保,我大梁皇帝的脸怕是都没地儿摆。”
钱欣然仍是向小满身后的独孤信抛去了求救的目光,二人真似是有什么关系似的,“将军,你说呢?”
独孤信却躲到小满身后,背过身去,“晋公主,穿衣吧。”
钱欣然面上几分失望,缓缓走去地上,可怜巴巴地拾起地上的皮草斗篷,披在自己身上。小满则同时过去开了书房的门,对着书房外面喊着顾锦衣的名字。
半晌顾锦衣才蹦过来,见着低着眉眼的钱欣然,还有一脸不饶人的妙音,自家将军远远站在书房深处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德公主…叫锦衣来什么事情?”
小满一手指头戳在顾锦衣脑门儿上,“叫夫人。”
顾锦衣哭笑不得,应了声夫人。
小满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钱欣然,“帮我和将军送晋公主出去,以后如果没我同意,就不用领着她进来了。”
顾锦衣捂嘴偷偷笑着,对一旁的钱欣然一摊手,“晋公主,请把。”
钱欣然偷鸡不成蚀把米,跟在顾锦衣身后要出了小筑门口,回身对妙音道,“姐姐,这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的,他独孤信在大魏还有个结发妻子呢,你就这么容不得我?”
“我家将军的结发妻子,也是媒妁之言嫁过来的,按礼儿,我得叫她一声姐姐。可晋公主今日,好像是自己送上门的。更何况我家将军心眼儿不多,晋公主这聪明劲儿,他怕是无福消受了。如果还敬我是个姐姐,晋公主就请回吧。”
钱欣然不想这丫头是吃错了什么药,明明还没嫁过去,就左一个我家将军,右一个我家将军。钱欣然今日在这独孤将军府,想捞个将军夫人没做成,还在这府里的下人面前丢人,想着一挥衣袖,哼了一声,便转身随着顾锦衣出去了。
小满见得钱欣然随着顾锦衣走远,这才回去了书房。便见得他独孤信披着那件薄衣,正扶着桌角咳嗽着。小满又是一脚将身后的房门踢着关上了,看着那人一副虚弱的模样,却也不打算去扶,“给你个机会解释。”
第26章信的印章(完)
独孤信没马上答话,扶着伤口继续咳嗽着。
小满靠着门边上站着,二人这样僵持着半晌,一动也没动。
见他咳嗽的样子,小满却几分心软了,正要上去扶他,却见得他抬手指着地上的茶汤,“夫人,这药我可是一滴都没喝。”
“那衣服怎么穿那么少?”小满口气原本里几分质问,听得他这么说,却又软了下来。
“屋里烧着炭火,我方才换好了药,她便闯了进来,”信看了过来,面上一副我见犹怜,“我伤成这样,连自家媳妇儿都抱不动也亲不了,哪里能动她钱欣然什么地方。”
“真的?”
“真真切切,说假话我独孤信是狗。”手却被他一把拉住,“夫人今日的样子好霸道,我喜欢。”
说着便见得他凑了过来,一口轻咬在自己唇上。
小满想起他的伤来,轻推开他,“伤口好了么?给我看看。”
信捂了捂胸前,“刚刚换过药,好些了。”
“不疼了?”
“疼,怎么能不疼啊?”信娇笑着看着小满。
看着他袒露敞开着的小半胸膛,小满不禁咽了口口水,“独孤将军不知道自己长着一副妖孽脸,撒起娇来是要人命的么?”
“对自家媳妇儿撒娇,天经地义。”
“说吧,今日我可是英雄救美了,要怎么报答我?”
信一手拉着小满,靠去了一旁的软榻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媳妇儿,以后这里只给你坐。”
“硬疙瘩骨头,谁要坐?!”
话未完,小满便被他一把拉了过去,坐了他的大腿。小满挣脱着要起来,却又被他一把拉着,撞入他怀里。
糟了,他的伤口!“有没有撞到?会不会又裂开了?”
信本能地确一点反应也没有。小满见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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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平淡,“不疼么?”
信慢了半拍,伸手捂着胸口上带血的纱布,哎哟了一声。
小满却觉得不对劲儿,伸手扒开他裹得不紧的纱布。纱布掀开的一刻,小满有些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儿?昨日的伤口明明还渗血,怎么现在就不见了,只剩的那纱布上残留着的血色,怕么也只是做给人看的,“你…的伤口,怎么好得这么快?”
信拉着小满扒在自己胸前上的手,“哦,我自幼体质与人不同,伤口痊愈得比别人快些。”
小满讶异,“可这也太快了!”这要是放到现代,他这样子该是要被送去研究所的,提取体内疫蛋白,做成疫苗,结合生物钛金属,给金刚狼注射!咳咳咳,小满的思绪有些跑偏。回神过来的时候,却听得信道,“夫人会不会因此嫌弃我?”
“为啥嫌弃你?”
“我这毛病,自幼下坏了不少人,是以幼时朋友都害怕我。”
“我去,那是他们没眼好吧,将军这体质,战场上以一敌百应该不在话下吧?”小满说着,边扒拉着他修长的手指,翻过来看他手背上,“你这里会不会偶尔长出爪子啊?”
信有些懵,“夫人真会说笑,信是活人,又不是妖怪,手背怎么会长爪子。”
还以为穿越一次能见到金刚狼的真身了,这回小满失望了几分,可却忽地觉得有些不对,“将军明明都已经好全了,那刚才扶着桌角装什么可怜啊?”
信握拳放在嘴前又咳嗽了几声,“咳咳,刚才那不是在想怎么和夫人解释,想得有些气结。”
算你会找理由!
二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听得门口有人敲门,是顾锦衣在门外道,“将军,夫人,那晋公主锦衣已经送出去了。”
信这才将妙音放了开来,走去开了门对门外的顾锦衣道,“下回晋公主若再来府上,就一律回说我不在家吧。”
顾锦衣点头,“是,将军。”说着便要退了下去,却被小满叫住了。
“慢着。”小满走来门口,“这府里的守卫,该加一些的便加一些,不是自己的人,别留着。”
顾锦衣明白过来,妙音这是在担心昨日独孤信昨日遇袭的事情,抱拳对妙音道,“锦衣这就去办。”
从将军府里出来,小满没有直接回郭家。冬日里下午的阳光,晒得正艳。独孤信对外宣称受了重伤,该是要回避在府里养伤好一阵子,小满则知道,他这是借着伤病,继续推挡萧衍安排的修葺藏经阁一事。
小满则往城南李太医府上去了,今早多亏他及时相告,小满才赶去了将军府帮信解围。而上一回因为他暗会钱欣然,信和小满都误会了他是故意拖延妙音的病情,如今看来,这李太医并不算是坏人,只是为人八面玲珑,谁也不得罪罢了。
李太医的府邸并不大,一处四面合着的宅子,并不太宽裕。听闻德公主来访,李延青亲自出来相迎。进了他李府的客堂,小满方才发现,这人藏着各类的木雕根雕还真不少,茶台、佛像、小木人儿还有自长着的檀香木,小满寒暄着,“看来李太医对这木料颇有些见解。”
“德公主见笑了,不过是些平日里把玩的物件儿,上不得台面。”李延青倒是谦虚。
小满却直入了主题,“其实妙音近日来,是给李太医道歉的。在围场的时候,钱欣然的心思妙音不用多说,想必李太医也能看明白。只是,前阵子是有人见到李太医和钱欣然走得亲近,才插错了脑门儿栓子,以为钱欣然还要借你之手来害我。今日妙音才知道,李太医虽不愿得罪她晋公主,却也是磊落的人。”
李延青忙拱手对妙音一拜,“德公主言重了,李某身在官场也不过一届小小太医,不能兼济天下,只能明哲保身。李某今日也只是担心自己做了错事,才对德公主道明。至于之前德公主的病,也怪李某生来的癖好,不喜欢其他大夫动自己的病人,那日走得太急,未和公主解释清楚了。对症伤寒,李某用的温治之法,是比其他医法要慢一些,可却是除根并调理的上法。”
小满忙赔礼道,“是妙音太多心了。”
李延青面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怕也不只是德公主多心,最担心德公主身子的人,也误会了李某了。”
小满知道他指的便是给自己另谋医生的独孤信,却又没有道明,只好笑着打着马虎眼。
从李延青府里出来,天色迟暮,小满这才回了郭府。方才进了大门,便见得二姨娘和容音摇着身子过来,该是又要炫耀容音进宫的事情。小满正要当作没看见,绕开正道,抄小道儿回自己的院子。这边便被她们娘俩堵住了。
先是容音道,“姐姐,怎么看见我们就走啊?”
小满想起这二姨娘那时候想害妙音的心思,心里就发悚,“没,就是,折腾了一天了,想早些回自己房里休息。”
二姨娘却幽幽道,“哎呀丫头啊,不是我说你,你那独孤信再好,也好不过皇帝不是,你怎么能跑去和皇上说,跟独孤信也不愿意跟他呢不是?”
她怎么知道的?小满心中奇怪。
容音则接话道,“皇帝哥哥三日后就封妃了,容音我日后便能替姐姐,好好伺候皇上了。”
听着她娘俩一人一句,小满便耐不住了,“那便有劳妹妹了。进了宫呢,先把皇上的脾性摸摸清楚,还有以后就算是你得罪了其他宫里的姐姐,怕是也没人向我这么大肚了,妙音奉劝妹妹你一句,路还长着呢,且行且珍惜吧!”
二姨娘却道,“哟,妙音啊,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吧?”
小满却道,“姨娘,容音妹妹,妙音今日奔波多时,有些累了。妙音觉着,容音妹妹封妃的事情,二姨娘倒可以多去跟阿爹说说,妙音没能帮到阿爹的事情,说不定容音妹妹能帮得上呢?妙音这就先告辞了。”说着,小满做了个回礼的样子,便往自己院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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