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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蹉跎兮自逍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祢处士

    那年轻人缓缓走入了山门。

    “解叔叔,我砍柴回来了”年轻人大声嚷嚷到。

    只见山门破败的大厅中,走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公子哥,俊朗五官上有着与年龄完全不相符合的满头银丝,一席白黄相间的袍子是用上等西湖丝绸制成的,背后负有一柄与寻常兵器不同的巨大长剑。华贵的他显得与这个破败的大厅格格不入。

    被年轻人称为解叔叔的剑客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又好气又好笑,只见这年轻人背负着一捆巨大的柴,像极了一只刺猬,解姓剑客不由的嗤笑道:“柳倓你这是在演刺猬呢”

    被称为柳倓的年轻人挠挠头道:“解叔叔您就别取笑我了,我这是边温书边砍柴,一时之间砍太多了,扔了多浪费,于是一股脑全捡了回来,您看就要入冬了,咱们有备无患嘛,对有备无患嘿嘿。”

    解姓剑客被柳倓弄得又好气又好笑,便笑骂道:“你这浑小子,今日是你弱冠之日,你都忘了,是不是读书给读傻了我允诺你弱冠之后赠与你两件礼物喏,这是第一件”说罢解姓剑客将负于手后的一把朴实无华的木剑扔给了柳倓。

    柳倓见状立马放下手中柴,轻轻跃起接住了这把木剑,脸上面露喜色却又稍纵即逝,挠挠头道:“解叔叔,这是你从小到大贴身之剑,如今




第五十八章 入凉
    如今朝野上下皆“风声鹤唳,”因为凉国,被当今天子看作是掣肘燕晋两国之战略盟友,如今居然叛变了。

    朝廷领军将军,童县侯,得兵符领二十万大军前往凉国助其平定秦戎,可谁知先锋部队甫一进入秦川地界,便遭到埋伏,损失惨重,长安校尉亦在此处身死。

    庙堂之上,战报传来的消息让人震惊不已,那场战役直接导致入凉关口的失守。堂堂大周三千精锐士卒仅仅依靠勇力,勉强撤了回来,短短半个时辰,十之去七。而对方还只有两千余人,最后还剩下两百余人。

    等到长官再次派兵想去夺回关口时,已然是大势去矣了。

    凉关关外,是左都中郎将柳倓负责都统的军团,军团核‘甲卒’步兵二万,弓弩手五千,破城部队二千,‘铁颅’骑兵一万。从人到马皆负重骑,位列分明,人马俱静,只有大风吹动纛旗呼呼作响之声。

    在虚数三万大军的前方,坐在高马上眺望关门的,就是被朝野上下褒贬评论的左都中郎将柳倓,在最初的时候,就连晋王都夸赞他是将军之才。

    虽然这位柳将军战功显赫,但后来却因为与贵胄士卿们素来不对付,屡屡受到弹劾...所以止步于中郎将。

    而这位只想为国效忠的柳将军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抱怨的地方,只要有仗打,军功,黄白之物都可以不要。

    柳倓前方不远处,正是那刚刚结束这场武关之战的士卒,一个个脸上血迹斑斑,身上铠甲皆已损坏,明显是刚刚这场战斗存活者。

    领头者拖着臃肿如猪一般的身材,愈发显得狰狞。

    柳倓与身旁几骑策马而出,对面的残余归来的几百士卒齐声下跪:“罪卒参见将军。”

    这位战功赫赫却无实名的“将军”向前方众人做了一个军中手势,示意众人不必行礼。

    然后他咧了咧嘴笑言道:

    “诸位是我军之先锋,探明敌情以供我等应对之法,如此怎么能说是罪过”说着他向前一步,做了一个虚扶的手势。“我们谁也不知道凉国会叛...领军将军没说,探子们也没说...看来这件事情他们筹划已久了。”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因为我们此时面对的不再是游行大漠,只有一身蛮力的秦戎...而是有着与我们一样,有着文明,有着信仰,有着学识涵养的整个国度。”柳倓站起身来,向众人开口朗言道。“凉国国境一定险峻重重...我们此番贸然入局,恐难身退。”

    “柳将军的意思是”坐中有一将站了出来,冲柳倓抱拳,然后问道。

    “我先想听听诸位的意见。”柳倓并没有正面回答那位将领的话,而是抛出一个问题,然后再向那位提问的将领说道。“伯德,就从你先开始。”

    “我认为此时应回函入洛,增添援兵,而我们便在此处驻扎,严密监视敌人的一举一动。”那被称作伯德的将领半跪抱拳,回答柳倓。

    “属下不这么认为。”又有一将从座中站了起来,高声反对伯德的建议。“且不说朝廷有没有援军,便是在此地驻扎,也很难办到。”那将领顿了顿,又开口道。“这个办法对军中粮食消耗巨大...洛中那些大夫本就与中朗将不对付,如今请求援军,还不知道要被他们推到什么时候,届时粮草稀缺,援军未至,岂不是白白推延战期”

    “我



第五十九章 父子
    司隶长安隘口。

    长安校尉熊知机在家里设下一桌酒席,请了手下的一众都尉和一些退伍手足来家中吃饭。

    照理来说,经过地方军伍改制,没有位列十四实权校尉之列的熊知机应该是愤懑不已,不说发几句“兔死狗烹”的牢骚,也不该如此得意。

    而一切都因家中长子这些日子连连报喜,使得他这个老爹比起自己当了校尉还高兴。

    他的长子熊伯原本在长安是有名的纨绔贵胄,民见之需避其锋芒...可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转了性子,投身参了军。

    有人说是为了女人,有人说是他熊知机逼的...直娘贼,他熊知机从小就没管教过熊伯,熊伯怎么可能听他的话

    投军,是他父子俩共同的选择,熊知机本意是让熊伯干脆就地投在长安,长安位于洛邑西面,临近凉州...是京畿西面的壁垒...是钉在秦戎眼中的一根刺,长安的战略位置十分重要,不到战时,长安更是一个悠闲安逸,稳定的地方。

    而且在长安,再不济以后可以接自己的班,没曾想这个一摸书就犯困,练武也没练到哪儿去的小子竟然瞧不起长安军队,跟中了邪似的要去投边军。

    熊知机一边因为他这个长安军的地位之低而苦笑,一边也在为儿子盘算,边军立军功的机会泼天,随便落在小子头上一星半点,他日也能荣归故里,他们李家不也是更进一步么

    于是托了昔日袍泽的关系,想着把儿子扔进左右骑军,至于能不能进老字营,那就由着这小子蹦跶了。

    熊伯一月一封家书,前头的,就是在抱怨边军训练太苦云云,熊知机也是一笑置之,回信口吻也十分严厉;接着熊伯便自己进了右骑军,还远远见着了右骑军的新当家“麒麟郎”柳倓。

    信中还说,边军胜过他爹手下的长安驻军不知道多少,还得意洋洋地问他爹有没有见过数万骑冲刺的景象...熊知机看完手中的家信,都笑骂一句“臭小子”,闲来总又翻出来自己看看,总是看不腻,很是下酒。

    l可如今朝廷拉起战时动员令...边军便是领军将军调遣的先锋队伍。

    所以熊伯的家信断了,家中妇人整日惴惴不安,逼着熊知机去打听消息,熊知机多方一打听,右骑军就没挪过窝,回到家中,先是宽慰了妻子几句,说你我生的几斤几两还不知道,怕死,不会轻易上战场的...于是拎了壶酒喝了起来,也说不出是庆幸还是紧张。

    随后下属递交长安隘口的军报使熊知机震惊得无以复加,领军将军武氏菩连同三个军团的中郎将通报全军,点名表扬并提拔了此次奔袭西境的有功将士,熊伯的名字赫然在列,熊知机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由得找到开头重新再看一遍,“左都中郎将亲卫,白郎子,熊伯...”“白郎子卫...”

    “白朗子卫...”熊知机自己叨念了几遍,无由地想着,自己是不是老了,这些年是不是过得太安逸了.....



第六十章 埋伏战
    待女儿离开之后,熊知机就这么仰躺在太师椅上发呆。案牍前头平摊着几封函件...俱来自京都洛邑。

    两封来自军部,一封来自凉国,一封来自潼县。

    军部的两封信函都是回执...一封是他拜托军部熟人帮忙了解一下这次对秦戎战役的作战部署,而另一封,则是上面对他的调任书。上头要调任他入京,执掌安吾卫。

    他长安校尉升任执安吾当然是件好事儿,执安吾位列九卿,执掌洛邑城防兵马...是个肥差,相较之下,自己这个上忧朝中局势,下忧秦戎动向的长安校尉真是要逊色许多。

    就算如今洛邑动乱,安吾卫的威信大幅衰减...也依旧是这个理。

    凉国的信函则是出自他当年同营的袍泽...褚麓山之手。褚麓山在信中尽写凉川之风景,壮阔波澜,并强烈要求自己入凉与之一观。

    对此熊知机眉头紧锁...他是官场上的老油条,凭借着近期洛邑城中的乱象,他已经猜得不离十...褚麓山这是叫他投奔凉公。

    这次大军入凉危机四伏。

    凉国将叛...他对于自己老友抛来的橄榄枝丝毫不屑...只是放心不下第一封来自军部的信函。

    柳倓麾下‘白郎子卫’需随左都中郎将一同作为大军的先锋入凉。

    他的长子就在其中。

    熊知机踌躇...他摆出一副铜镜,将脸凑上去...像待嫁的闺女一般在镜前摩挲着自己的面庞...鬓角的银丝,虎额前的皱纹...那长年沉浮酒场饕餮的略微臃肿的体型无不在提醒他...勇不似当年。

    是了...他已经是磨坏了爪牙的虎,啄坏了嘴的鹰...他已经被酒池肉林腐坏了意志...如今莫说是上阵,就连刀枪戈戟他都不一定握得稳。

    熊知机就这么仰躺在太师椅上,愣愣出神...烛光掠过,将他的身子按在后边的墙上。

    良久...熊知机坐起身来,随意拿起那前三封信,将它们全数架在烛火上点燃,然后任其燃烧殆尽...熊知机单单拿起那最后一封,来自潼县的信函,紧紧地揣在怀里。

    那信中说...大军需从各地抽调军队,充作先锋...需要各地予以配合。

    .........

    凉川关隘...先锋军遭到伏击。

    因为凉川谷地,地形险峻狭窄,于是战场被轻易分割,军队被凉人生生分割成一个一个小部分,然后慢慢被蚕食。

    白郎子卫。

    一只长矛远远不知从哪儿掷了过来,来到跟前便已经飘然无力,熊伯侧身躲开,却又就势松开了手中卡在敌兵肋骨上的环首刀,转而捡起长矛直冲向前,然后又是将一人刺死在当场……大概是刺中了心脏或者血管的缘故,拔出矛来,尸首上的热血登时涌出,来了个血溅五尺,将熊伯原本清秀儒雅的脸上彻底糊住。然而,他只是抹了一把脸,便咬牙不顾,继续催促身旁‘白郎子’戟阵向前。

    熊伯正与‘白郎子’的袍泽们一起,护卫着左都中郎将突围。

    话说,长枪大戟列阵冲锋,骑兵左右阻隔,在狭窄的小范围战场上无疑是一个极为出色局部战术,效果着实出众。但此法不适用于山川陡谷之中,无他,如果有人持弓居高临下的射了下来,那么便成了活靶子。

    这熊伯不知哪学来的天赋,如此阵仗居然被他一力冲杀到了土山跟前……这要是能再往前数十步,一鼓作气夺了土山,也许能暂时稳定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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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子欲养
    战争是残酷的,往往如此,没有一次会有例外。

    人心也是残酷的,往往如此,可就是会有哪怕一次...峰回路转。

    已经结成一把钢刀的周军们,如果是反复用普通的砂石去抵挡,无异于是替他们磨刀...钢刀只会越来越锋利,而不是消耗磨损。

    战争是如此...

    凉方负责督战此役的将领叫做韩伯曰,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凉人...他熟读诗书礼,善御射,更是通过了大考,入洛做过几年官。

    只是在洛邑官场中,他一个凉人,又无贵胄身份,自然如同一尘浮萍,孤苦飘零...

    虽然前有圣人修学,后有太公变法...却也并无法改变这个朝廷...这个世卿世禄的朝廷。

    韩伯曰自恃读书人,他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野心。

    ......

    钢刀需要石磨,哼,我今天到要看看,是你的刀硬,还是我的石头硬。

    韩伯曰以旗语迅速调遣麾下,聚集前往狭隘的关口。

    他需要将这股迸发战意的周军一网打尽。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

    韩伯曰不讲感情,至少在战场上他不讲感情,他毫无节制地挥霍着己方底层士卒的生命,他们就像无数枚被随意抛掷的棋子,无时不刻在替他消磨熊伯正在凝结的这柄钢刀。

    毕竟比起武器装备,亦或者比比军队的个体素质,凉国其实是不如朝廷的...所以某种程度上,还是需要用数量弥补这点战力上的差距。

    涌出关前的凉方军士愈来愈多,将白郎子卫们围得水泄不通,白郎子前进的脚步因此被限滞,熊伯愈发觉得前进困难。

    无数的袍泽倒下,又有人从其身后接过重担,挺枪而上。

    遍地尸骨...血流成河,昨夜还在与他们嬉笑的曲长已经战死,熊伯到现在耳边还萦绕着曲长死战时的怒吼。

    兄弟们,照顾好我爹娘!

    熊伯有些迷茫...他老周家一男一女,就他这么一个独苗...如果自己战死了,父母当如何

    眼中莫约是吹进了凉川的沙...

    “放弃向关隘突围,放弃向关隘突围,全军向后,全军向后!”一声怒喝传来,白郎子卫们得令而动,迅速调转枪头。

    熊伯明白,这是突围无望...准备与凉人殊死一搏。

    坐在上方的韩伯曰也听到了...山谷狭隘,声音随着两山的峭壁一路直上,传入他的耳朵里。他即刻调遣兵将应对。即使他不明白对方将领为什么要让属下吼出他的战略意图。

    还有什么比单纯的死战更让人绝望的事情

    白郎子卫被多他们几倍的军事力量前后夹击...就这么耗下去只可能消磨战士们来之不易的士气,从而加速军队的灭亡。

    周方将领因此以不远处山坡上的韩伯曰为饵,让战士们再次拥有战斗的意义。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

    于是乎,死战就变成了斩首行动。

    原本疲惫的白郎子卫们也注意到了山丘上的敌方大将...不用说,每个白郎子卫的心底里莫名地就出现了一个讯号。

    擒贼先擒王。

    所有人在那一瞬间就明白了上峰的战略意图。

    接下来,便是更为猛烈的杀伐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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