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蹉跎兮自逍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祢处士
羽璃的出招,那人却总能提前预知,并设计防范。羽璃暗暗感叹此人武功高深莫测,若是大师兄在,兴许能和他打个平手,可是现在,羽璃觉得自己怕是要身遭不测了。
“要是那个呆子在就好了!”羽璃在心里无声呐喊。
数十招之后,那蒙面人越发地得心应手,可羽璃已经疲惫不堪。
“停。你到底想干嘛若是想取我性命,你大可出手了。干嘛这样折腾人。”羽璃佯装投降,手里却暗暗发力,预谋以星火流云珠攻击对方。
这是她从神机阁中拿出来的木机,虽然江湖正派本不该有这样的事,可保命当头,羽璃不得不这样做。
“哼。”那人冷笑。
星火流云珠从羽璃的袖口飞出,竟被那人稳稳地接住。
羽璃又想掏出木机,可迅速被那人锁住手臂,这下羽璃彻底没辙了,她慌乱地挣扎,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你服我吗”蒙面人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服你”羽璃觉得这人莫名其妙,但是忽地,她觉得这声音很熟悉。
“张耳。是不是你!”羽璃大叫。
那人哈哈大笑揭开黑布,果然是张耳那张英俊帅气但也无比欠揍的脸。
“张耳,你这个混蛋。”羽璃顿觉自己被戏弄了,忍不住就扑上来对着张耳捶着拳头。
“小师妹。我可是饶了你一命。要不是我,你今晚就要暴死在这里了。”
“哎。哎。还真是。”羽璃想到刚才自己有多么绝望透顶,原本的好心情没了,心里更多的是郁闷和失落。
原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征战江湖,没想到在家门口差点就被人干掉了。
羽璃像个霜打的茄子,蔫蔫地站着。
“江湖高手如云,你可知道,你这样贸然下山,后果有多惨重吗”张耳凑近羽璃,扳正羽璃的头,却看到羽璃脸上大颗大颗的眼泪。
“可是,可是我绝对不能让那呆子当巨子!”羽璃大喊道。
“哈。傻丫头。这就对自己的性命不管不顾了”张耳对羽璃的反应哭笑不得。
“那可是师傅最爱的宝贝。”羽璃还在抽抽涕涕。
“也是。按照规矩,不仅你要受罚,失职的公良师兄也要受罚了。可惜啊,公良师兄被你蒙在鼓里,还要被惩罚,可怜可怜。”
“与公良师兄无关!是我自己去的。”
“是吗真的吗可是规矩就是规矩,墨者的规矩!”张耳故作冷血地说着,虽然他看到羽璃的表情分明很想笑出声来。
“我。我。我不知道。”
“好了。别哭了。回去吧。”
“可是...”羽璃还是很想继续哭。
“你真的很想去中原”张耳嘴角带笑,问道。
“嗯!”羽璃点了点头。“我一定要去。”
“那先跟我回去一趟,然后把规矩还给公良师兄。”张耳说。“然后我再考虑带你去...你不要拒绝,不然我完全能把你关紧闭!”
“哦...”
羽璃不情不愿地跟着张耳回到墨城,虽然她对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师兄半信半疑,但他他说的话,肯定还是算数的。
毕竟他是天志刀的所有者...大侠都是说话算话的。
两人回到墨城的时候,公良造早在山门外迎接。
“公良师兄!你怎么在这里”羽璃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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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命阁阁主
羽璃换好了男装,她身穿张耳命人送来的一件织金锦锦袍,腰间绑着一根焦茶色龙凤纹角带,一头长若流水的发丝,紧促的柳眉下,一双杏子般的眸子有些忐忑地看着眼前的张耳,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当真是品貌非凡。
张耳有些看出神了...想不到平日里朴素无奇的小师妹,稍作打扮一下便可以这样好看。
即使是男装,那也是诗韵意蕴...颇有些吴越清高之风雅。
那眸子里忐忑的焦虑,更是为眼前佳人添上了一笔愁苦...典型的吴越才子之风。
“怎么了不行吗”羽璃见张耳不说话,心中自然是猜想说自己果然扮不了男装。
“怎么会...没有这回事儿。”张耳回过神来,走上前去拍了拍师妹的肩。“就这一身了!”
“可是...”羽璃抬头看着他。“你这是去哪弄来的衣服,如此复繁精致,父亲看到了一定会训斥你的。”
“无妨。”张耳摆了摆手。“谁说我墨者只能穿褐衣...这样的话,你叫那些潜入贵胄豪门中的师兄弟们如何自处”
“倒也是。”羽璃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什么时候下山”羽璃抬头又问。
“收拾一下,即刻就走。”张耳回答道。
“那我们的身份呢”羽璃继续问道...却让张耳摸不着头脑。
“什么身份”他问。
“你不是要我乔装吗不应该给我安排个身份吗”羽璃上前一步,抬头看着比自己要高出几寸的张耳,眼中神采奕奕。
“我要当个大侠!要像徐大哥那样的大侠!!!”
...
张耳有些无语...他倒是忘了这一茬,不过这倒是一件小事,墨家作为天下第一大江湖帮派,胡捏一个身份还不简单事后再知会负责后勤的师兄弟吧。
“好,让你当大侠。”张耳点了点头。
“真的!”羽璃眼中放着星芒,然后继续道。“那你是谁你要不要当大侠身边的跟班”
张耳再次无语...这小丫头片子真把混江湖当作过家家了。
“我我是世外高人,闲云野鹤的炼药人。”张耳见羽璃这丫头如此天真,不由得动了戏弄她的心思。
“哼,什么世外高人,你是只老狐狸。”
“哈哈,我山下后就要先找几个小妞,在我房间里日夜陪我吃喝玩乐。然后我说我是那个呆子,把他的名声搞臭先,这样江湖里谁还认他是墨家巨子”羽璃愈说愈兴奋。
.......
“你不可以离开我半步。”
“为什么!”羽璃听闻此话,瞪大杏眼看着张耳。
“因为我是你的随从啊。”张耳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收拾收拾,一会儿来接你。”
张耳走了,留下莫名其妙的羽璃。
......
离开了羽璃的药阁,张耳来到了巨子殿。
他环顾四周,确定无人之后,侧身来到大殿边角一个不起眼的灯架前。
张耳将灯芯从灯架上小心翼翼地拿了下来,然后用手伸到灯架的灯座上,食指和拇指轻轻夹住灯座上不起眼的一块凸起,然后向左旋钮一圈,又向右旋钮了一圈,然后再向
第六十七章 《衍古那歌》
“我们根据从各地传回来的情报分析,这青天似乎与太古人有着密切的联系。”那位年长的墨者继续说道。
“太古人”张耳闻言,终于有些动容。“他们自武王克夏之后便基本销声匿迹了...如今为何要与这青天有着关联”
“我等不知...”那墨者回道。“我们在青天的诸多暗所内都发现了关于破坏神大彝的法身雕塑...而且其中有着很明显的祭拜痕迹。”
“可是太古人支系众多,信仰也相应地繁杂多样...月神鸳娥,吞天神戈纳蟾,夜神乌喀戎...破坏神大彝的信仰最初也仅仅是在后夏才开始出现的,我们又如何来判断青天的属性呢”张耳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问道。
“所以我们翻阅了大量的古籍,最终通过一位师兄从一处古代遗迹带回来的一本古书上发现了线索...通过日夜的翻译,我们最终确定这本书叫做《衍古那歌》,而从《衍古那歌》中发现,破坏神大彝主要是太古人中的阿傩囡支族系的信仰...”那位年长的墨者顿了顿。“据书中记载,衍古那是阿傩囡支族的首领,活动于武王克夏时期...他是大觋‘鲧’的儿子,英雄‘禹’的弟弟,自‘鲧’被神农处死后,衍古那便试图为父报仇...他知道自己的族群无法匹敌强大残暴的神农,于是离开自己的部族,开始寻找能够帮助自己的神奇力量...他踏遍千山,百湖,三十七海,终于到达了天界...他苦苦哀求天界的诸神公正地给予他与部族帮助,可诸神俱不愿意帮忙。“
“哦他还能到天界”张耳闻言,有些想笑...墨先生曾言这世间并无所谓天界
第六十八章 青天之谜
“那后来的神农…“张耳开口问道。”不是禹王是谁“
“我不知道。”那位年长的墨者干脆地回答了张耳的疑惑。“《衍古那歌》到这里便结束了...它没有再赘述衍古那死后的故事,只是记载了这一段类似神话的故事。”
“啊,我的秘籍,讨厌的白若枫。”提到自己的心爱宝贝,羽璃对白若枫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大师兄的医术比你高超的多,为什么老阁主还是会把秘籍交给你,而不是他呢”林师伯忽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大师兄之前也问过师父。师父什么都不说。其实,拿着那个秘籍,我也有点心虚的,大师兄的医术是真的很厉害,就连山下村子里有人得了怪病都来找他,这点,我是很佩服他的。所以他每次找我来借秘籍,我都会给他的。可他万不该借了不还哎。”
“哈哈哈哈。你大师兄啊,没准就是逗你玩呢。你的秘籍,他肯定会还的。”
白若枫下山的时候,林师伯亲眼见到他将秘籍塞入自己的包裹中,林师伯知晓他是为了比对药材,但是白若枫没有和羽璃商量就带走了秘籍,这件事,多少他做的有些不够妥当。所以林师伯也没准备继续为白若枫开脱。
两人一前一后地在倚月楼上上下下地审视着这些宝贝,主要是羽璃在审视,林师伯只是盯住羽璃,怕她别碰坏了宝贝。
人说疑心出暗鬼,当真是不假。羽璃小心翼翼,林师伯百般留意,可临到最后,羽璃一个转身竟然碰掉了架子上的星轨。那个星轨是洛国高人赠送,能卜卦,能测吉凶,那也是老阁主最最宝贝的东西,所以才会单单地准备个架子放置它。
“啊。”羽璃叫了起来。
星轨跌落在地上,碎的七分八裂。林师伯当时就愣在当地。
“羽璃。你这下是真的闯祸了。”等反应过来,林师伯几乎是顿足捶胸。
“师伯,我,我,我该怎么办”羽璃话都说不完全了。她也是真的被吓到了。
“哎呀。闯祸了。闯大祸了。快把星轨捡起来。”林师伯弯腰捡星轨,羽璃也紧随其后。
费了好大的功夫,叔侄二人将碎片全部都捡了起来。这星轨,看似坚不可摧,没想到竟是这样脆弱易碎。羽璃不知道该抱怨自己愚笨,还是埋怨星轨不结实。反正到了最后,羽璃低着头,用手帕托着碎了的星轨眼泪汪汪地出了倚月楼。
接下来的几天里,羽璃每天吃很少的饭,只是静静地坐着,目光总是落在那手帕包裹着的星轨碎片上。众师兄弟都说羽璃着了魔,只有林师伯知晓她是闯了祸。林师伯自然是不舍得再责备她,他也来劝羽璃不必伤心,大不了等老阁主出关的时候领一顿打便罢了。实在不行,林师伯甚至愿意自己承担责任。可他越是这样说,羽璃就越难过。她担心的倒也不是自己,而是林师伯。林师伯为她破戒带她去倚月楼,而今自己闯了祸,林师伯必定也会被追责的。羽璃想到这个,就对自己的恼怒更多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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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不利
洛邑凉川外
“你们是什么人”
王赟和谢禹被人带到对方的军中...
这是大周入凉打击秦戎的先遣部队...也是尚且溃败的一支败军。
这支部队亦是左都中郎将柳倓的亲军,白郎子卫。
白郎子卫是作为先锋部队而进入凉川的,他们甫一入凉关便遭到凉国的伏击,被对方从主军分割包围...本来眼看整个先锋部队就要一举被歼灭了,可谁知长安校尉率军反扑凉军,为他们打开了一道豁口,他们方才从前线撤回来,得以保存性命。
因为突围紧急,尚且顾不得方位,所以来到此处,碰上了谢禹等人。
由于王赟及其属下缉盗吏们并没有穿着周军军甲,所以凭着警惕的心理,白郎子卫们自然而然地将他们拿下。
王赟等人倒是配合,他们与对方达成了一致,既然对方身着大周制式军装,自然不可能是敌人,也就仍由他们在自己手脚处捆绑绳索,带到了军中。
而一众缉盗吏们则被吩咐在三百米外等候...当然,秦先生也在之列。
那八十余溃兵也都驱策身下坐骑停下了马蹄子,找了一阴凉之处下了马。
问他们话的是一个络腮胡子,有两位军士将二人带到此人跟前。
此人莫约四十,头顶蓬松凌乱,发梢上尚有猩红的粘稠物,显得格外油腻...他身披坚甲,甲上刻着很多道触目惊心的刀痕。
他的眼神略显疲惫,可其中的坚毅和杀气却是丝毫都没有被倦意所掩盖住。
他随手将头发笼了起来,用一根粗麻布条全数绑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如此,一道长虫般弯扭的疤痕赫然排在他的额头之上。
“安吾卫九扇,缉盗司尉王赟。”王赟率先回答,他上前一步,拱手答道。“请问阁下是”
络腮胡子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王赟的问题,而是转而望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谢禹。
“洛邑学府学生,谢禹。”谢禹见其人看着自己,无奈上前一步,回答道。
“可有凭证”络腮胡子尚未说话,他身旁一位稍显年轻的军士停下手中磨刀的动作,抬头看向二人,问道。
王赟点了点头,从袖中摸出九扇的官方印牌...而谢禹则是递出了自己的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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