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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物细无声(穿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嘀
古埙叹息提醒:“如今是殿下。”
容映兴冲冲跑进房间,床榻上的少年仍睡地香沉,容映只好摇晃他的肩膀不厌其烦地骚扰:“殿下!殿下醒醒!”
“云道长来了!”
少年咻的抬起头,顶着一头乱发茫然四顾:“在哪?”
容映一指屋外,小声嘀咕:“咳,是云道长的黑鹰来了,殿下赶紧起来用早膳,不知道云道长这回会给殿下送来什么?我猜云道长的大哥沉冤得雪,道长肯定要写信来向公子道谢。”
少年急急忙忙扯过衣服披上,光着脚套进鞋子便冲到屋外,寒冬的冷气扑面而来,撩起少年满头黑发。少年扶着廊下立柱,仰头遥看天空翱翔的威风黑鹰,嘴角轻轻上扬。
“殿下,把衣服穿好啊!”容映无奈的抱着衣服追出来。
少年一件件往身上套,久候多时的侍女们依次有序地端来洗漱用品,丰盛早膳。
少年系上披风走出廊下,喜滋滋相迎凶猛冲飞而来的黑鹰。
黑鹰展翅俯冲,一头便扎进公主府,吓得侍女们惊声四起。
容映不得不高声道:“别怕!这是殿下养的黑鹰不会胡乱伤人。”说出来实在心虚,鬼知道黑鹰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扑杀几个人。其实他也好怕。
侍女们放下东西慌忙逃出院子。
少年站在已经铺满薄薄一层雪的院子中,俯身接过黑鹰扔来的包袱,他没有急着打开,反而小心对黑鹰商量:“你别急着走行不行?等我看完信,写好回信,你帮我带回平县给云道长,可听得懂?”
黑鹰发出咕噜噜的叫声,没有直接回应,却也没起飞。
少年大喜:“容映,叫人送些新鲜的肉食来,黑鹰冒雪送信,当真是辛苦它了。”
“……是。”
少年吩咐完,飞快回了屋子。
细心包装的小瓷瓶他先放在一边,率先打开了书信。
:今日云家皇恩浩荡,大哥的案子沉冤得雪。此事我云家上下感激不尽。最近我的‘养颜丹’更上一层楼,送来给你尝尝,你若是喜欢,以后定期给你送来。‘回春丸’和符给你添补一些,多多益善,有备无患。京城繁杂,古埙乃灵体,你带他出入切记小心。我预备在家乡府城建一山庄,到时荒地开垦,当初从夷国带回的种子我会一一试种培育,会将番茄和辣椒大面积种植推广,丰时定会送去给你品尝。此月月圆之日我会去坊市,兴许能买到适合你的东西。北地天寒地冻,注意防寒,保重身体。
年底了,提前预祝你新年大吉,岁岁平安。
云润生
留。
长长厚厚的一封信,字迹仍然丑陋,排列参差不齐,有大有小,甚至还有错字。
但这封来信,无疑让寒冷的冬季多了层浓浓的暖意。
少年咧开的嘴角一直未能合上,道长第一次给他写这么多字的信!而且处处关心他!还说了要给他送吃的!要给他买礼物!
少年举着信掩住痴痴的笑脸,开心地恨不得跳出去跑马飞奔几圈。
容映进来道:“殿下,黑鹰在吃肉,它可真能吃。”
“它想吃多少就给多少,叫厨房的趁早出去买最新鲜的肉。你快把我上回起来的衣裳和披风拿出来包好,我让黑鹰给道长带回去。”少年手忙脚乱地转悠:“道长金银珠宝什么都不缺,我还能送他何物?”
容映无奈:“世上还有谁能穿上殿下亲自缝制的衣裳呢?道长已经很幸运了。”他也是佩服,没想到殿下身为男子,一手女红竟尤为出挑。他见殿下平时穿的乃宫中所出,与殿下自己做的也没好多少。
麻利的找出云道长的新衣物,容映细致叠放,翻到另一叠时不由嘴角抽搐:“殿下……这些也放进去?”
这可是贴身亵裤啊!
男人的亵裤!
少年见他质疑,下巴一昂,面不改色道:“放进去!”
“……殿下……”你就不脸红吗?容映反正脸红红的将衣服全装了。真是的,他以前和王少爷亲密无间时也不好意思包办这些私物。
不知道云道长到礼物会不会脸红。
“都放妥了。”
“嗯。”少年忙着写回信,道长写了一封很厚的信,他自然要回复一封很厚很厚很厚的信。
衣物披风加上一封信,包袱有点大,好在不重。
吃饱喝足的黑鹰主动上前,少年将包袱绑缚在它身上,摸了摸它顺滑的羽毛:“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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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鹰拍拍翅膀,很快腾飞而起。
少年不由跟着跑动,轻功飞跃,眨眼来到宅子外,目送黑鹰遥遥远去。
“毓秀公主!殿下,那只黑鹰……”
公主府外,骑着大马,手持弓箭的华服公子带着十几个男男女女,人人皆是一身胡服,骑着马匹,看样子正要出城去狩猎。
“三皇姐,我们眼见着那黑鹰飞进你府邸,连忙一路跑过来,没想到它又飞走了。莫非那黑鹰是三皇姐的宠物?”一娇俏少女从雪白的马驹上跳下来微微一福身,走近几步才发现宋毓秀穿着整齐厚实,头发却还披着没梳起,长发如墨,愈衬的眼前人皮肤白如皓雪,容貌倾城。
其余人纷纷下马行礼。
黑鹰已经离开了视线,宋毓秀的目光从远方回,漫不经心点头,甩袖回府。
“三公主殿下!”为首的华服男子大步上前,复杂的看着宋毓秀,犹豫道:“我们正要去郊外猎场跑马狩猎,三公主不如一起去热闹热闹?寒冬时节,出去跑跑马得了猎物正可野外烤肉煮酒……”
话没说完宋毓秀已经摇头:“不去。”
“三公主……”男子焦急,一旁的四公主气得火冒三丈,手中的马鞭啪嗒抽在旁边的树干上,怒斥男子:“宁世轩,你当本公主是死人啊!”
四公主吼完又气急败坏地瞪着宋毓秀:“忘了告诉三皇姐,父皇已经为我订了婚事,明年四月我就和宁世子完婚。”
已经走到门口的宋毓秀头也不回,晃晃手道了一句:“恭喜皇妹。”
公主府大门嘎吱关上。
一群人上了马,气氛尴尬。
有人禁不住道:“大半年没看到毓秀公主殿下,今日一见吓我一跳,要不是四公主出声,我还以为那是哪家的贵公子。”
“三公主殿下长高了好多,像极了话本里才有的翩翩少年郎……”
“听说三公主真为陛下求回了仙丹……”
“三公主真孝顺……”
“三公主比四公主还大,陛下为何还不为她赐婚……”
“不知谁家公子当得起三驸马。”
“我看毓秀公主是太过跋扈妄为,驸马反而不好找呢!现在谁不知三公主还未成亲便养了小白脸面首。”
“对对,就是那个叫容映的面首……”
四公主听了,暗里又是痛快又觉得很不痛快,呵斥一声:“都闭嘴,三皇姐的事也轮到你们嚼舌根?”
……
沙洲府城近郊。
天上飘着细雨,寒风夹带,一群衣衫朴素的汉子们缩着头笼着手匆匆赶路,这些人有老有少,大多正值壮年。人人背上扛着一两样农具,有那准备齐全的早已披上蓑衣戴上斗笠遮风挡雨。
从府城往沙海坡的路上,近日来沿途都是如此这般赶路的老百姓。全因府城内衙门门口贴了告示,沙海坡五百亩荒地和荒山急缺人开荒,平县云家诚招勤劳刻苦的庄稼汉。一旦录用,每人一日二十个铜板外加中午一餐饱饭。表现优益者将长期留用,月银一两起步,包吃包住。
年关将至,天气又不好,许多人想在家安心准备过年,同样也有人想赶着年前多赚钱。
当这批人来到沙海坡,印象中无比荒凉的沙海坡已经人群纷杂,有的人在忙着推车搬运石材、木材,泥沙,有的正在挖地基,还有的人在种树,甚至有年少的孩子跟着母亲在勤快的翻检土里的大小石头。
负责监工的云四云五穿着厚厚的衣物,在一块平地上摆了张桌子,几个小厮在身旁撑着大雨伞,来往的临时工都得去那登记,分派了工作后便各司其职。
虽说坐着不用干苦力活,穿着也厚实,但冬风刮脸,实在是不好受。
云四云五时不时搓搓手,好在云润生让他们带了食盒过来,那食盒里吃的喝的倒是温暖。
“快午时了吧?”
“如此偏僻,旁边啥都没有,六弟为何偏要在这建庄子?哎,开这么好条件招工来开荒,给钱就算了,还包一顿吃的,你瞧瞧周围大风呼呼的灌,咋做吃的?让人从府城做好送来,啧啧,大麻烦!”
“六弟做的决定自然有道理。他也知道不方便,这不先让人建个厨房出来使着,过两天就好了。”
云五搓手:“那今日中午吃啥?”
“你问我我问谁?”
兄弟两斗嘴。
到了午时,天边窜来一道飞影,云润生悄无声息地在哥哥们桌前停下:“吃的我送来了。”
“哎呀!”
“六弟怎么亲自跑腿。”
云润生微笑:“就这两天而已,先把厨房建起来,以后还要麻烦两位兄弟帮我监督。”
“这点小事你还跟我们客气。”
他们知道云润生本领非凡,一个小小香囊内有乾坤,此时都眼巴巴看着他使法术。
云润生失笑,召集工人们集合吃饭。
他随手挥过,空地上顿时多了几大框碗筷,十大桶白米饭,十大桶热菜和三大筐馒头肉包子。全都像是刚出锅,冒着热腾腾的雾气。
云四云五见状立刻拍手:“老规矩,大伙排好队,女人孩子站一队,男人站一队。”
小厮们这才派上用场,维持次序,为大伙盛饭。
女人孩子优先,打了饭食便自个儿到一边去吃,有的还知道找棵树靠靠,有些拿了饭菜便迫不及待地席地而坐,狼吞虎咽。
饭菜是云润生找府城一家小酒肆特意预定,味道还不错,分量够足,有荤有素,外出做工的百姓在家中一年到头不一定能吃得上一顿好的。特别是单独带着半大孩子出来干活的妇人们,看她们手脸比男人还粗糙就知过的有多辛苦。
云润生在四周转悠一圈,看看进展后便飞快走了。去了府城,云润生再次拜访知府。
天子一道圣旨下来,不仅仅洗清了云锦荣的冤屈,同时恢复了他原本被剥夺的举人功名,即便他死了,只要这个功名记录在,云家几代内都会有头有脸受人尊敬。何况圣旨还有加持效应,老百姓搞不懂案子的原委,但皇帝给云家赏赐的金银珠宝良田美玉可都是实实在在的亲眼所见。
圣旨到了府城,知府便提前去通知了平县县太爷,县太爷又亲自去云家通报,教导云家如何准备接迎圣旨,一路人马忙得热汗淋漓,整个平县乃至府城都在因此议论纷纷。平县的百姓蜂拥而至,亲眼目睹皇家的恩典金光闪耀地交到云家人手中。圣旨中那一连窜的恩赐简直羡煞旁人,不仅仅是值钱,而是无尚的荣耀!自己赚的财产和皇帝赏的哪能一样。
圣旨下来后,云家的门槛差点叫人踩破,甭管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携带礼物上门贺喜,包括莫名其妙死了一个儿子的余家亦是厚礼相待。
唯一安静无声,毫无动作地只一个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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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此时,曾经的云宅依然高挂着宋府的匾额。
“大人,打扰了。”
知府微笑:“云少爷来了正好,经本官下属多日辛劳翻查追踪,案子总算有了眉目。”
云润生一口咬定宋老爷背后买通指使小二投毒污蔑陷害云家酒楼,但当初案子只洗清了云老爷没投毒,小二陷害是私心作祟。背后有无人指使可找不到证据。
云家想翻案整治宋老爷,同样需要他买通小二的证据。
可是小二早就死了,如何证明?
宋老爷向来胆大,敢说自己是皇家的远房亲戚,这种人绝不会轻易承认。
“卖药的找到了,帮宋老爷买药的小厮也寻了出来。而且还有人匿名相告了许多宋老爷为非作歹的秘密,一旦查实揭穿,宋老爷必死无疑。”知府说着蹙眉:“那个匿名人倒是让本官好奇,若不是亲近之人,绝不会知晓太多,看来宋老爷道德败坏,惹得众叛亲离了……”
云润生微愣。
从府衙出来,云润生直接回了家,告诉姨娘宋老爷没几天好日子了。
陡然,云润生起身来到屋外,笑看着黑鹰驮着包袱飞回来。
“此番辛苦了,京城很冷吧?”解下包袱,云润生率先拿起信件翻看。
书信很长很长很长,比他写的长几倍,字迹依旧赏心悦目。
少年在信中细细交代了他回家一路的经历,归京后又和天子如何如何,大哥的案子又是怎么解决的,他走在街上好多姑娘脸红云云,一件件大事小事如数交代,鲜活生动的少年似乎就在眼前。
云润生哭笑不得。
起信,云润生回屋拿出了包袱中的新衣服,一件暗纹玄色锦袍,一件风雅月白色儒袍,以及一瞧就特别高级的墨蓝色狐裘披风。
“这衣裳料子真好!”何姨娘见了顿时惊讶。
云润生微笑:“京中好友送的。”而且是他一针一线亲手缝制而成,云润生是真高兴,这种亲近感他一点不排斥,反而觉得很温暖,很特别。他诚心拿对方当朋友,可以生死与共,少年亦心思澄净。想他从小到大,亲手为他做过衣服的好像只有……没有,老妈不会做衣服,老爸更不会。
“哎呀,这这这……”何姨娘脸红红的放下一叠崭新的亵裤,哪想到儿子的好友送来的衣物里还包括如此贴身之物,何姨娘顿时觉得好生奇怪!
这好友是???
云润生也是一愣,将亵裤塞成一团,莫名尴尬脸红。他现在回家了又不缺裤子换,竟然还送这些来,真是……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长辈当面看到,还有种抓包的羞耻。
云润生揉把揉把将包袱抱起,何姨娘一把拽住儿子:“等等!你跟姨娘说说,你那好友是姑娘家?这这!你们已经如此亲密,你你你……你咋不娶人家过门?”何姨娘觉得躁得慌,有喜有烦,衣服肯定是心灵手巧的女子给儿子做的,但是连亵裤都做,这就有点……太太太豪放了!尚且未婚,怎能如此呢?都到了这程度,儿子当然要负责。
可何姨娘又觉得正经女子不会这般,莫非……
云润生哭笑不得:“姨娘,你想多了,我不可能娶他。”
何姨娘脸色微变:“若是正经人家的女子,你何该为她的名声负责。若不是……纳妾也行。”
云润生嘴角一抽。
云润生正色道:“姨娘,他爹是皇帝,你想太多。”
“……”
且不说何姨娘在家晕了几日,数日后,云家阖家前往府城状告宋老爷,宋老爷被知府提上公堂。
经过一应物证人证,宋老爷买凶陷害云家酒楼的恶事属实。宋老爷死不认罪。紧接着,县城内接二连三的人家站出来状告宋老爷,有的告他谋财害命,有的告他强占人女,有的告他坑蒙诈骗。
宋老爷多年来作为当地一霸,干过的坏事拎出来捋一捋,条条清晰事事寒心。
宋老爷锒铛入狱。
曾经与他沆瀣一气地县太爷见状不妙,想急急撇清自己,知府又哪会放过他?
县太爷可没宋老爷嘴硬,年纪大不经吓,该交代的全交代了。
案子还没审完,知府便做主将被县衙门没的云家财产尽数归还。
云家老宅终于物归原主。
拿着府城衙门亲自送来的云宅钥匙,云家人又哭又笑。
“走吧,今天就可以搬回去。”云润生说。
大伙却沉默了。
“怎么?”
何姨娘叹气:“无论如何咱们分家了,老宅只能是夫人的。”
“夫人带二少爷和三小姐回了娘家石台府,可那毕竟是娘家。你们兄弟几个想法子去把夫人接回来吧,别忘了二少爷如今还封了员外郎,大小是个官。也不知他们得了消息没有?”余姨娘附和。
陈姨娘点头:“老宅我们就不回去了,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反正跟着儿子过。等夫人回了,衙门还回来的田地要重新分一分,银子分一分,自己单过也清净。”
“那谁去接太太?石台府到底多远?而且马上要过年,天寒地冻赶路极为不便。”
云三哥主动开口:“我去,我认识路线更方便。”
“我和三哥一起去,其余人留守。年关将至,大伙注意防火防盗防小人。最好暂时都住在一起,等年后再谈分家的事。”云润生提议,大伙纷纷点头。
几个姨娘亦是笑了,“终于能过个安身年,真没想到我们姐妹几个还能凑一桌玩玩牌,多亏了六少爷。”
翌日一早,云润生便和云三哥一起出发前往石台府城。
“石台府城真挺远的,与我们沙洲府之间还隔着两个府城,你想想该有多远?我上回跑生意路过石台府,当时还想着要不要去见见母亲,结果来去匆忙没能成。母亲当初固执,一心想要回娘家,山高路远各种变数不定,真担心他们会不会出事。”
云润生直言:“已过了大半年,担心也无用。”
云润生哪会慢悠悠的赶路,白日里,他直接提着云三哥在冷风中飞来窜去。入夜后就坐回马车,马车贴上疾行符,云三哥负责赶车,他则在马车里闭眸静修。
饶是如此,两人踏入石台府境地时已花了七天。
马车在官道上飞驰,到了此地,雪下地更大,气候更冷。道路两旁的土地荒芜一片,明明是夜里,却接二连三遇上拖家带口出城的百姓,有马车,有驴车,还有的全家徒步。
云三哥觉得不对劲,忙停下马车去问:“大娘!老汉!天这么冷这么黑你们是要去哪?我和我兄弟从外地来探亲,石台府城应该快到了吧?”
被问的老汉神色惊慌,使劲摆手摇头:“赶紧返回去,别进城!如今大伙都在想方设法逃出来,谁还傻傻进城!城里出了瘟疫,好多人生病死了,听说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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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台大人都偷偷溜了,还有人说过几日就要封城了!我这还不是赶紧逃出来,去县里投奔亲戚。”
云三哥脸色大变,下意识想离这些逃出来的人远一些。
那老汉注意到他的脸色顿时闭嘴,叹叹气继续赶路。
居然是可怕的瘟疫!
云三哥愁肠百结,这可如何是好?
马车里传出云润生沉稳地声音:“继续走,没事儿。你有我的护身符还怕什么瘟疫。”
“好。”云三哥松口气。
马车继续往前走,越是靠近府城,逃出来的人马越是多,大家行色匆匆彼此之间基本上不交流不靠近。他们应该清楚,逃离了瘟疫弥漫的府城,自身是不是彻底干净的,谁也不敢保证。
夜色更浓,更冷了。
城门口,一个全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地年轻人推着一辆破旧板车,车上堆着一半行礼,一个老妇人虚靠在行礼上。车旁还紧紧跟着一个年轻女子。男子艰难的推动板车缓慢而又急躁的前行,女子时不时上前帮着推一把。他们和其他人一样沉寂不语,默默赶路。
黑暗中,不时有马车疾驰而过,驴车很快也超过了他们。两人裹地密不透风,实则衣衫单薄并不暖和。好在辛苦走动反而热乎一些,可遇上冷风一吹,背脊凉地刺骨。
但他们知道,再冷再累也不能停下来,趁着还有力气,一定要尽量多赶路,离府城越远越好。
两人的目光定定看着黑暗的前路。
忽然,前方远去的车队中多出一个异类,竟有一辆马车逆行而来,这时候还要进城?
两人不由有点好奇。
马车渐渐近了,近了,很快与他们擦肩而过。
蓦然,年轻女子顿步,回头大喊一声:“三弟!”
他身边推车的男子惊地一个踉跄,连车上打盹的老太太也张开了眼睛。
马车停住,随即飞快转头。
迎面过来的车夫,不正是云三哥?
年轻男女顿时大喜:“三弟!三弟真的是你!”
云三哥从车上跳下来:“差点错过了,你们两包成这个样子真叫人好找,亏我还一路盯着每个人。”
“母亲!”云三哥拘谨的站在老太太面前:“母亲身体可还安好?”
老太太点头,微笑:“放心,我们都没染病。”
“母亲说笑了。染了病我也不怕,我有护身符。”
“三弟特意来接我们,是不是大哥的冤情洗清了,可对?”
“你们怎么知道?”
男子松口气,叹道:“石台府有两个举人和咱们大哥一样蒙冤身死京城,前些日两家却忽然有圣旨下来,不但诉清了他们的冤情,还特派了赏赐。当时不巧我亲眼看到,回家和母亲一商量,后来又四处打听,估摸大哥也该如此。正巧最近城内瘟疫弥散,人心惶惶,我们便决定返乡去。”
云三哥一拍兄弟的肩膀,“是的,咱们家终于雨过天晴,如今都好好地!我和六弟此番前来,正是要接你们回家。咱们家的田地,宅子都还了回来,就等着母亲回家过年。”
“真的太好了……”
“老天有眼啊!”
“二哥你还封了个员外郎!”
“还有这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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