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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物细无声(穿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嘀
“炼丹,画符所需。”
“云道长高能!”
“给你。”云润生将手凑到黄粱面前。
一窜红彤彤的糖葫芦。
黄粱不情不愿地接过,只听云润生道:“还有一根我拿去给虎子,顺便帮你把饭热好端来。”
眼见云润生走出去,黄粱舔着糖葫芦心里好气,道长真把他当成十岁出头的小孩。
明明他只是长得太矮!
是夜,云润生没有修炼,静静站在烛光下画符。许久没画,提笔难手生,起初连着耗十几张,他只好搁笔去静坐。黄粱大气不敢出,生怕打扰了他。
静坐半刻后,云润生再次提笔,一气呵成画完一张,形如流水般妙不可言,云润生搁笔,抬手咬破大拇指,渗出血珠重重在符纸上一摁,大功告成。
黄粱目不转睛地在旁边欣赏,其实他根本看不出任何奇异之处,起初瞧着和普通符似乎没区别,但他相信出自云润生的手笔肯定非同凡响。直到云润生最后那重重一个手印,若有似无的红芒一闪而过,黄粱吓一跳,揉揉眼睛。
找回久违的流畅感,云润生凝神静心,一鼓作气画完五张同类符,齐齐按下血印后云润生呼气搁笔,将五张符递给黄粱:“赠你,日后遇到情况可借此逃命。此乃疾风符,可让你健步如飞。”
黄粱一怔,“赠我?”
“嗯。”云润生将符放入他手中,转头拿笔继续画符,换了手势,想改画护身符。如今他入体期二层巅峰的修为,先慢慢熟练入门符,相信再过不久便可挑战效果更好的神行符。以前他修为浅薄,神行符一直可望不可攀,尝试过数次,却因为灵力不够,以失败告终。
小心握着符,黄粱神色难言。这般贵重稀罕的东西他不能要,他欠道长的恩情已经不知拿什么偿还,怎能又拿道长的好处。看着云润生专注画符的侧脸,黄粱嘴角不由轻轻上扬,这个道士真是……真是又年轻又厉害又大方!怎么这么好?
“嗯?”云润生手一抖,笔触歪了,牟的抬头瞄向旁边的身影,眼灼灼的看着他想干啥?烧地他分心了。
罪魁祸首黄粱显然不明所以,见他画歪了更不敢轻易说话打扰,紧紧抿着嘴巴,弯着眼睛甜甜一笑,似是无声的鼓励。
“嗤。”
云润生忍不住破功,摆摆手严肃板脸:“你离我远点,挡光。”
“哦,抱歉。”
黄粱忙不迭退开,选了个不挡光的方位。
云润生执笔,却久久没有落下。
半晌,云润生慢悠悠扭头,无奈的指指床:“去睡觉,别杵着,碍事。”
“打扰道长了?那我去睡。”居然不让看,黄粱失望地挪回杂物堆躺下,却怎么都睡不着。京中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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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遍地道士,他也见识过符,什么驱邪的,治病的,保平安,一个比一个会骗人。上一个赠他符的骗子道士,被迫吞了几斤符,听说后来拉不出……
没有碍事的人在旁边‘虎视眈眈’,云润生行事顺畅,后半夜又画成十五张符,五张疾风符、五张护身符,以及五张具备攻击性的火烈符,至此他便停笔准备修炼,符一扬手尽数抛向杂物堆后的黄粱。
“这些都对你有用,要贴身存放,以防万一。”
说罢,云润生便开始修炼。
一直胡思乱想压根睡不着的黄粱被忽然飞来的东西吓地坐起,抱着一叠符纸,张口难言。
眼睁睁看着云润生闭眸修炼,黄粱彻底缄默。
黄粱妥善将符贴着胸口放好,这些薄薄的黄纸,未来可能就是他的保命符。
天蒙蒙亮,大伙儿都还没苏醒,云润生独自一人直奔林府。今儿过去回访纯属让林家人安心,出来时再三谢绝了林家的赠礼。
云润生将大笔花用在修炼材料上,其余生活所需则很简朴。他揣着碎银子,买了不起眼的棉布,洗澡巾,针线,倒是特地买了肥皂,这玩意儿对老百姓来说不便宜,他早就想买,没有肥皂洗澡跟没洗一样。半路上遇上虎子,师徒两又接着闲逛,直到黄昏时候二人一起回到船上,此时大部分人已经归队,只等着许三少。云润生一上船便蹙眉,察觉到屋中的人竟然不在,估摸又偷偷跑出去放风。
他进屋果真没瞧见熟悉的身影,正想上街去找找,外面一阵喧哗,是许三少和小厮回来了。
“诸位准备,咱们现在就出发。”
“为何趁夜出发?”云润生微愣。
许三少讶异:“有何不妥?夜里行船不碍事,趁着风向正好,和别的商队已经商议好了连夜出发。云小六,你还有甚未买齐?”
云润生摇头,黄粱还没回来。
要不要扯个理由让大伙等等?不行,为了一个人耽误大家的事,他做不出来。
为何这么晚还不回来?前两日都乖乖的在屋里等着,早晨他出门时黄粱还在睡,今日出去玩啥子?会不会遇上了锦衣卫,不会,他早就探查过,明州府没有锦衣卫的影子,对他来说很安全,完全可以就此上岸,寻个机会做别的打算。无缘无故跟着素不相识的人漂洋过海,前往遥远的异国他乡,正常人都不会选择此路。
或许,是真的决定走了。
就算万一,有他的符在足以让黄粱摆脱追捕,从此天高海阔不是一个空想。
如此也好。
“走喽~开船喽~~~哟嚯~~”
“明日是个好天气。”
“往后天气都不错。”
“顺风顺水~顺风顺水!”
大船慢慢离开码头,夜色渐浓,云润生静静站在船沿遥望逐渐远去的繁华之地,远处的灯火辉煌如天上闪烁的星子,璀璨耀眼,美不胜。
云润生的眼眸如夜空般平静深邃,仿佛在某种玄妙的境界中沉醉。
忽地,夜风从耳旁轻轻拂过。
他的眼睛瞬息闪过异。
遥远的彼岸,一道轻小的身影正踏水而来,那人姿态灵敏矫健,似一阵席卷而来的疾风,呼啦啦的飞向他所在的大船。
云润生轻轻笑了。
笑容还未到嘴角,只听啪的一声。
……
甲板上顿时有人高呼:“什么东西撞上了?大家快瞧瞧。”
云润生拉长了脸。
撞得眼冒金星的某人大惊失色地沉入水底,游啊游,游到了熟悉的地方,看见为他敞开的入口和绳索,这一路上所有的焦急和失落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咳咳……”终于回到熟悉的小屋子,黄粱激动地一把抱住云润生的小腿,“云道长,为了追上你我连疾风符都快用完了。”
云润生掰开他的手,一脸的嫌弃。
“怎的来这般晚,在城里玩地忘了时间?”
黄粱立即解释:“我见附近没有锦衣卫就想找路子弄点银子。哪知道倒霉的遇上熟人!哎,可惜熟人难缠,追着我满城跑。我就故意往偏僻的山林躲,甩掉他们后天色已黑,等我小心回到码头没看到船……还以为道长丢下我走了。”
跑到码头没看到熟悉的大船,他是真的发慌,连脑子都没转起来身体便已经行动。
全心全意只有一个目的,追上去!
“为何追上来?”
黄粱双眸亮晶晶地笑:“我可舍不得离开云道长的庇护,你赠我的符太厉害,我把那些家伙打得落花流水。疾风符更好用,我使轻功加上疾风符一起,在水上简直像飞一样!话本里的大侠客估计都不及我。你刚可瞧见了我的英姿?”
“嗯,头都撞红了。”云润生指向兴奋的黄粱,手指触到额头鼓起的大红包,黄粱嗷嗷哀叫:“别摁!疼。”
云润生回手,“太娇气。”本想随手给他治了,突然觉得还是留着好,疼才知道长记性。
“哪有此事……”黄粱泫然欲泣,熟悉的话语让他想起至亲之人,亦是不给他活路的人。一瞬间忆起的往事在警醒他,富贵繁荣已成过眼云烟,正是黄粱一梦。
而今,他在……
亡命天涯。
“说你娇气就兜着,别顶嘴。”云润生摆手离开,走到门前又回首问:“饿不饿?”
“饿~”黄粱忙眨巴掉眼泪,不自觉的舔舔嘴唇,壮着胆子小声提议:“我想吃你亲手做的饭。”
云润生眼尾一扫:“得寸进尺!”
“那、那就随便,道长莫气,我有错。”
云润生哀叹一声,“越养越麻烦,你别挤眉弄眼。”
“没、没有啊。”黄粱无辜的闭紧眼。
“我去热饭。”
云润生一走,黄粱便脱力的瘫坐在一旁,抖着手喝了杯水,忙翻出帕子慢悠悠绞头发。
幸好,又回到了道长的船上。
今夜,怕是难以入眠。
第8章把我当爹
夜凉如水,码头边营生的铺子和小摊陆陆续续打烊,恢复了宁静的码头独剩下一片潮湿凌乱的腥气。
码头边停泊的大小船只俱都熄了灯,暗黑一片。偏僻的小巷里钻出三道灵活的黑影,影子如夜猫般悄无声息地摸上船只,一艘艘查探寻觅,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罢休退去。
明州府城内,悦来客栈。
雅致客房中,一华服公子眉头紧锁,左手不自然的垂放,坐于桌前纹丝不动,右手中的茶水早已冰凉。
屋外虫鸣低叫,华服公子神色清醒,磕下茶杯站起身来。一转眼的功夫,屋中多出一名黑衣人。
“公子,码头搜遍了,没人。”
华服公子却道:“傍晚时走了一批船,其中有三支船队经过了胡州。上次她现身便是在胡州,后来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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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胡州无功而返,如今我在此遇见她。可见人多半是藏匿在那三支船队中。”
黑衣人道:“追吗?”
华服公子沉默,袖中的手掌却紧紧握拳,眼神陡然变得阴霾:“刁蛮的女人,差点废了我的手。”
黑衣人不敢说话,心中却回想起下午那波惊心动魄地争斗。京中秘闻果然不假,那女子武艺超群,绝对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别说他们家偏文的公子爷,便是锦衣卫徐泉那帮鹰犬不也没讨到好?只是百闻不如一见,这区区柔弱女子,比他预想的要强太多!招数鬼魅手段奇异,他甘拜下风。
黑衣人偷瞄脸色苍白的公子爷,无比庆幸那女子年少,心慈手软,几番缠斗占据上风却只是伤了他们,没有杀一人。要不然,他只能落个英年早逝的结局。
“哼,妇人之仁。”华服公子轻蔑一笑,抓起茶杯玩味道:“我倒要看看她千金之躯如何忍受流亡之苦,早些乖乖嫁人生子,哪有这些事端。”
黑衣人踌躇道:“公子,徐泉归京后领差去了秦岭一带。那位或许不再追究此事?我们……何时回京?”为了一个女子穷追不舍终究不妥,回去后还得领罚。
“那位不追究,可还有别的人追究。只怕她已无回头路,想要她命的不止一两个。不识好歹的丫头,若是服软随我回去,她还有救。”
“既如此,公子何必固执?只怕如今夫人不会让公子娶她。”
“娶?哈哈哈,她死活不嫁我,那便不嫁罢,不嫁还能纳,不纳还能买!等她落到我手里,我看她还怎么扑腾!真以为谁非她不可?若不是出生好谁稀罕她?小矮子细竹竿孩儿面,胸平如纸,就一双眼好看!迎春楼随便一个妞儿都比她美千百倍。”
黑衣人静言,头垂得更低。你是公子,你说什么都对。
夜风中,大船稳稳前行。
风势合宜,水手们便轻松惬意,夜晚安排了轮班的人,其余人早已躺下歇息,桅杆上风旗被吹得呼呼作响,云润生从净房出来,赤脚踩着清凉的木屐却没有发出半丝噪音。他站在门前停下,仰头遥望夜空,天色渐凉,在平县的云家人不知是否安好。
“给你,自己拿去做身衣裳。”屋中一灯如豆,云润生从包裹里翻出布匹放在黄粱面前。
黄粱抬头便见一片嫩嫩的粉色。
“这是?”
“白天顺路给你买的布料,你该换换衣服了,成日穿我的不像话,毕竟‘男女’有别。”云润生淡淡一笑。
“多谢道长好意。”可是,咋觉得笑容古怪。
“这匹粉色衣料够你做几套换洗,你自便。”
黄粱咋舌:“全都是粉色啊……手感上佳。”就是一片粉嫩嫩的熏地人眼晕,脑中闪过一片烂漫桃花。
云润生理所当然道:“你不是喜欢粉色?”这种骚气的颜色打死他都不会穿,不过别人的喜好他会给予尊重。
“……”黄粱翻个白眼:“道长,你别躲,我看到你嫌弃的眼神了。”
“不,我尊重你的喜好。”
“道长因何认定我喜爱粉色?”他逃亡在外哪有选衣服的功夫,恰巧穿了一身粉罢了。
云润生无奈:“我看你穿粉色挺好看,以为你喜欢。”
黄粱顿时弯起嘴角一笑,“我穿任何颜色都好看,破衣褴褛也不惧。”
话说到这个份上,还能怎么聊下去?云润生识趣的保持安静,算是默认了他的自得。
“道长以为呢?”黄粱展开布料,跃跃欲试。
“嗯。”云润生起身去拿朱砂笔墨,准备画符。
“道长说是那便是了。”
云润生闭上眼,凝神静心。
黄粱哼了声,晃着布料狡黠一笑。
烛光下,黄粱熟练的剪布裁衣。
云润生伏案桌前奋笔画符,直到后半夜黄粱困得打哈欠,放下衣物去歇息,云润生笔熄灯,开始盘腿静修。他用修炼取代了睡眠,黄粱羡慕不来。
静悄悄的夜晚,月光照射在海面上,寻常人看不见的灵气在大船周围汇集成一条条莹润漂亮的丝带,轻柔流动,连绵不绝地涌向大船中。
云润生静静地吸着天地灵气,身体经络一遍遍被洗涤淬炼,长此以往坚持不懈的修炼下去,一步步突破,将来达到入体期十层巅峰,到那时,这副肉身会有多强,他不敢想象。便是此刻,他已对普通刀剑毫无畏惧。
云润生修炼的每天,大海上灵气长期汇集于大船,不知不觉造福于船上众人,他们在无知无觉中被天地灵气笼罩,呼吸间浅浅的吸都能获益匪浅,看不见的好处滋养着每个人的身体。和云润生同处一室的黄粱是受益最大的人,每个夜里他都睡得极其香甜,身体自然而然愈发健康。
甚至连云润生都不知,在他修炼之时,大船下的海水深处,汇集了铺天盖地的鱼儿,这些鱼儿不争不抢一动不动,全都好似在睡梦中,安静地享受悠然时刻。
黎明时分,云润生心满意足地睁开眼,起身开始早晨的工作,水中的鱼儿们幡然清醒,炸开锅似得哗啦啦散去。
守船的船员很奇怪,不明白大船周围的鱼儿咋那么多,但是这些鱼儿又碍不着什么事,因此谁也不在意。
主子许三少最后一个起床,他睡得特别舒服,晚上躺下后一觉到天亮。以前他时常失眠,做噩梦,入睡难,睡眠浅,频繁起夜等很多毛病让他总感到疲惫。
贴身小厮钱窜妥帖的伺候许三少穿衣洗涮,又问他:“少爷,您在房里吃还是上外头吃?”
许三少神头十足,微笑道:“我去外头吃,人多吃饭香。不知道云小六今儿做了什么……”他边说边去了外头,有些迫不及待。
主子爷去吃饭,钱窜的事儿还多着,他将床铺细细整理,又拾了少爷的换洗衣物去浆洗。洗到主子爷的贴身里裤时钱窜心里暗暗嘀咕,少爷最近相当克制。哪像以前三不五时的就要洗弄脏的底裤。少爷为此事频繁还苦恼犯愁过。可是钱窜也没法帮助少爷,船上不让带女人,少爷又不喜男子,可不得靠自己?加上少爷有心事,夜里常常失眠,失眠了容易胡思乱想,周而复始……
钱窜替少爷着急,少爷今年三十,十五岁成亲至今家中一妻三妾却没人给他生一男半女!这么大事儿换了谁都急,偏偏少爷在许家想要受重视就不得不得继续跑船,和妻妾聚少离多,想生孩子当然难上加难。
今日的早餐依然可口,还多了一盆青菜蒸饺,奈何僧多肉少,一人分到两三个而已。
云润生单独拿出一盘留给许三少,足有三十多个,许三少满意的品尝,顿时蹙眉:“韭菜饺子?”他可不爱吃韭菜。
云润生道:“韭菜补阳,男人可多吃。我昨日在码头买的韭菜不多,特意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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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三少食用,别的人都是白菘肉馅。”
许三少豁然看向他,云润生表情自然,看不出任何异样。
许三少暗暗呼口气,依言将韭菜饺子吃完才离开。
云润生没事人样拾碗筷去厨房,他当然不会直截了当的说出许三少的隐疾。
他从船员那听说许三少一直因为无子女而烦恼。这事儿云润生还真不知道。许三少对云家有恩,云润生便特别留意了他,发现许三少果然有隐疾,通俗来说就是弱症。病症引起的原因有很多种,但这位许三少跑船十多年,焦虑失眠,手x过于频繁成了主要原因。男人有问题,妻妾再多也怀不上。
“今日吃饺子。”云润生回房,打断了正在缝衣服的黄粱。
黄粱放下针线,美滋滋的品尝饺子:“这是什么馅?真好吃。”
“青菜猪肉馅。”
“哦。”吃着饺子勾起了黄粱的往事,他最喜欢的吃食便有一道水晶蒸饺,虾仁馅料,透明的表皮,蒸熟了以后白里透红既可口又可观。
“吃就吃,有何不满?”云润生不解的问,他做的饺子还能不好吃?唉声叹气是几个意思。
黄粱失笑,忙道:“云道长做的饺子很好吃,在我最落魄最可怜的时候能遇到云道长这般好的人,不但留我保护我,还照顾我衣食住行,这份恩情让我无以为报。以前啊,除了我爹,谁还能对我这么好?”
云润生很正经的提议:“你若是想你爹,把我当你爹未尝不可。”以他两辈子的年龄加起来足矣。
黄粱一口饺子呛在嗓子眼差点儿就去了,瞪眼不满道:“胡言乱语,想当我爹?哈哈,就怕你没那个命格!”
“……哼。”云润生也哼,凭白多出这么大个孩儿,真当他稀罕?不过说说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几天后,黄粱满意针,看着新制的衣裳很满意。除了他自己的换洗衣物,还有一件为云润生做的粉色衣袍!
“云道长,快来试试。”
“无聊。”云润生摇头。
“云道长,这衣裳绝对衬你,试试如何?”
“不试。”
“道长试试,极适合你。”
“不试。”
“云道长,你就试试啊!我花了不少心思才做出这么一件衣袍,虽是粉色,但绝对风流潇洒男子气概十足。肯定不会辱没道长的气质。”黄粱期待的望着云润生,他是真觉得云润生穿了会特别好看,会更显修士的仙风道骨。
云润生却不给面子:“别说了,这颜色我绝对不会穿。”上辈子见过千奇百怪的衣服多了去,男人穿粉的花的一点不稀奇,但是,不代表他喜欢。何况这件粉色本来就是照着女儿的身份买的。
粉得冒泡泡……骚里骚气!
“你试一试再说。”
“不试。”云润生态度坚决。
“云道长~~~”
“闭嘴。”云润生凝眉低斥。
黄粱差点咬了舌头,生生忍住了嘴巴。他满脸无奈,担心云润生真的恼火,愁眉苦脸的举着衣裳看他。死活不肯穿,那不白白浪了?
“道长,我……”
“别撒娇,撒娇没用。我不是你爹。”云润生拉下脸。
“……”谁跟你撒娇来着?
“明明之前答应了……”小声嘀咕,黄粱咬牙将衣裳压箱底,重新翻出蓝色布料,妥协道:“那你再等等,我用这匹蓝色给你做几件。”
云润生欣慰点头:“麻烦你了。别做太高大上,要符合我厨子的身份。”黄粱的手艺是真心好,一不小心做的比许三少还高端,那就不合适了。
“放心,我肯定做的矮小下!”丑不死你!
“……”
不出两日,黄粱果真做了两身很掉档次的衣裳,和那件粉色长袍天差地别,云润生却对丑丑的衣裳很满意,“不错,谢谢。”
黄粱不满的抱胸,冷眼问:“道长为何非要在船上做厨子?”
云润生轻蹙眉头,不在意道:“签了合约不能反悔,三年后再做别的打算。做厨子有何不好?”
“你不累?”近百人的饭菜做起来不可能不累。
“尚可。何况在海上,特别是深海区域的灵气比人多嘈杂的地方要浓郁数倍,于修炼非常有益处。”
黄粱若有所思:“倒也是,我在海上亦是自在,气息让人舒服。老毛病许久没范了。”
“大海浩瀚无边,深不见底,有机会倒是想探一探。”云润生笑道,他以前最喜欢看大自然探险类的书籍,可惜末世里天空大海污染严重,变异怪物多不胜数,大海乃至湖泊成了吃人的深渊,禁地。
“百年后,找个无人海岛隐居也不错。”云润生如此说,百年后云润生的至亲离世,他和云家的牵扯就淡了,到时候他孑然一人,天地之大,哪里都可去,“对了,你有什么老毛病?”
黄粱摇头沉默无言。
人家是高深莫测的修士,他是个普通人,对隐居一事,没有什么建议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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