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叔情逢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麒麟
秦卿当即便捏紧了桌沿,嘴里溢出了难忍地浅吟声。
“将军”
秦卿低喃般的求饶。
“若是你不曾出现,不再出来接客,便不会遇见楼雁青,也不会发生这次的事。”鬼面浑身酒气地站在桌前,低着头眸色鄙夷地盯着秦卿的侧脸。
鬼面将秦卿牵制在身前,压紧秦卿腰腿的力道并未松懈。
秦卿脸颊上粘着发丝,脸上渗出了细微的汗水。
“你如此的不甘寂寞,身为你曾经的情郎,我也应教教你该如何安分守己。”鬼面幽冷眸色比月色还清冷,他沉声地说罢,摸黑捏着秦卿的后背与腿,把秦卿紧紧地摁紧在桌上。
秦卿背对着鬼面,眼中一片浑然的黑暗。
可鬼面带给秦卿的灼烧温度与极致深压的触感,都使得秦卿腿部在不断的紧
隔天清晨,秦卿醒来时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很嘈杂。
秦卿全身瘫软地躺在床榻间,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他脸上的面具也已被鬼面卸下,发丝凌乱的松散,整个人面色憔悴且疲惫,毫无半丝的美感可言。
他伸手拉了拉随意搭盖在腰间的被褥,将被褥拉至了肩头,静静地看着已醒来的鬼面。
鬼面昨夜是背对着秦卿睡的,现下也背对着秦卿缓慢而从容地穿着衣袍,那宽广的后背线条硬朗,只是鬼面的背部与胸前,都有大面积烧伤痕迹。
昨晚秦卿迷糊间,隐约有看到鬼面身前烧伤的痕迹,可那时的冲击都不及此刻来得强烈。
秦卿轻缓地、尝试着坐起身。
可刚细微的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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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那热浪涌出的清晰感,让秦卿不着痕迹地抓紧了身下的被单。
鬼面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知晓秦卿已醒了。
“昨晚你表现得差强人意,我会将此事告知苏姑姑,说你伺候得不够周到。”鬼面不慌不忙地拉合衣袍,一边缓慢地系着腰带,一边语气毫无波澜的平静阐述。
秦卿在床榻上坐稳后,便缓慢地抬头看向鬼面的背影,并轻低道:“昨夜是我醉了,未招待好将军,是我的失职。”
鬼面轻飘飘地哼笑了一声,透着无尽的鄙夷:“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秦卿本应下床伺候鬼面穿衣的,可他全无力气,只能勉强地坐稳,面对鬼面的轻视,他也只有缓缓地垂下眼,掩去眼底的情绪波动。
“可惜,你现下再有自知,也无法补偿我儿子的命。”鬼面话锋一转,便转过身看向秦卿,他抓过秦卿头发,将秦卿拉拢至身前,“从今往后,只要我来了,你便是我的狗。”
秦卿头皮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他脸色泛白地看鬼面,并伸手试图不着痕迹地推开鬼面,可却被鬼面强行地揽在身前。
鬼面的力道大得似要折断秦卿的腰。
“将军,可否轻一些。”秦卿无奈的要求,血色缺乏的嘴唇略微地轻抖,眼角也因疼痛地牵扯而泛红。
鬼面松开了捏住秦卿头发的手,大手顺着秦卿的后腰一路往下捏抚,并眸色沉沉地看秦卿。
秦卿的视线略微回避。
那青素的脸庞粘着几缕发丝,眼底的疲惫无法掩盖。
“往后我来的时候,你都不许着衣。”鬼面命令般的告诫秦卿,可语气却是平静如常。
那粗糙带茧的大手,停留在秦卿的后腰下,毫不客气的捏捏放放。
“从今以后我没让你起身时,你都必须给我跪着。”鬼面靠在秦卿的脸庞吩咐,清亮的嗓音中透着低讽般的不善。
秦卿的呼吸变沉了几分,手指轻缓地抓紧了鬼面胸前的华美衣襟。
“你可以不情愿的拒绝,但是在抵抗之前可要先想想‘你儿子’。”鬼面一只手揽着秦卿残留着无数手指印的后背,一只手沿着秦卿的后腰将被褥掀开。
红色的锦质被单被扔至墙角,秦卿身上那昨晚被鬼面捏出印记,全都一览无余的清晰。
大面积的红印让秦卿自己都羞于直视,膝盖以上的腰腿处都难逃幸,从痕迹清晰度辨识出,是被人狠狠的捏玩所致。
“将军是我的客人,我不会违抗将军的意愿。”秦卿微低着头,平静地配合鬼面。
为了能够让添喜平安无事,他什么都可以做。
“别人的儿子,你心里还如此惦记着,应是说你自甘下贱好,还是说你猪狗不如的不知伦常好?”鬼面沉定的言语间,冷冷地眸色别有意味。
鬼面坐在床边自得地揽着秦卿,双眸紧紧地锁住秦卿的视线,一只手抚着秦卿的后颈,手指探入了秦卿的发间,揉着秦卿的后脑
一只手拨开了秦卿的腿,手掌顺着秦卿膝盖后的腿腕下,一路沿着秦卿的后腰抚去
那粗糙的大手路经之处都带起阵阵的微麻感。
秦卿的呼吸逐渐的变烫,他未看鬼面,却平缓地解释道:“将军,我不曾对添喜有过任何龌龊的想法,还请将军别妄加猜测。”
鬼面沉甸甸地看了秦卿半晌,便推开了秦卿,似反感般不想再碰秦卿。
床榻间的纱帐被鬼面平稳地拉下,那轻薄的幔帐将两人阻隔。
秦卿安静地躺在软榻上,眸色平静地看着鬼面身上美绝伦的佩饰,而鬼面则是重新背对着秦卿,慢条斯理的穿着金色暗纹的华靴。
“将军,这是要走了?”秦卿躺着问鬼面,发丝纠缠在肩头。
他有残缺黑印的那边脸,埋在被褥间,被鬼面拉扯过的发丝,还是一样的顺滑
“过两日,我会派人来接你出楼见客,到时你记得着装得体一些,别给本将军丢脸。”
鬼面不冷不热的交代完,便起身走到被撞得歪斜的桌前,拿过桌上狰狞的鬼头面具,擦拭着面具上残留的污迹。
秦卿虽不知鬼面为何要带他出楼去见客,可他还是顺从的答应了:“是。”
只是,秦卿迟到的轻应声,鬼面并未听见。
而秦卿也深知,鬼面并不需要他的回应,听见与否对鬼面来说都是那么的无关紧要。
因为鬼面并非是征求他的意见,是在吩咐、命令他。
鬼面重新戴好了面具,临走前还不耐地叮嘱了秦卿一句:“这两日我不来时,你把神养足,到时别给我出差错。”
昨晚鬼面原本不想碰秦卿,只因秦卿深暗的色泽让鬼面很是厌恶,加上昨晚秦卿的身上还透着一股厚重的药味,连香醇的酒气都无法将其掩盖。
可当摸到秦卿略微发抖的身体,与听到秦卿压抑的气息声时,却让鬼面很想狠狠地羞辱秦卿一顿。
所以他昨晚并未放过秦卿,只是经过一夜宣泄与折磨之后,他不想再多看秦卿。
鬼面走后秦卿依旧虚弱得不能下床,直到深夜苏姑姑过来叫秦卿时,秦卿才勉强的起了身。
但是,秦卿却未将那些不愉快告知苏姑姑。
之后两日,鬼面果真没来,秦卿也有了短暂的恢复时间。
那日鬼面走后,当夜秦卿便有喝过防止怀孕的药汤。
然而,为了去除身上的药味,秦卿这两日都有泡香浴,屋内更是点上了驱除药味的沉香。
他只是不想客人再来时,因药味而坏了兴致。
丑叔情逢春 第140章
他还用了莫言之前阵子派人送来的宫中御药“散瘀丸”,用那药丸在淤青处涂抹数次后,瘀伤有明显的消退。
只是每次用散瘀药时,他都想起莫言之
今日午后,风清气爽,万里晴空。
阳光洒落在院落,庭院四周花香四溢,鸟语轻轻。
秦卿将这两日用过的药渣用黄纸包好,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等待倒夜香的小厮来药渣。
他喝的药材来源,都是在花楼里专为姑娘们煎药的药房里拿的,药房平日里会炖一些普通的补品,还会煎煮姑娘们要喝的凉药。
凉药便是用以堕胎,以及防止怀孕的药物。
这种药物花楼里储量很多。
药房夜里无人的时候,他很容易拿到药材,药房的药材是公用,时常都有人去拿药,药多药少也不会有人在意。
因为每日楼里都要消耗许多这种药材,而他每次都会拿一些储备,所以不必次次都去拿,他只去拿过三次药,现下屋里还有一些剩下的药材。
花楼里倒夜香的小厮,也负责药渣,苏姑姑考虑到小厮要出入各个楼阁,所以花楼里倒夜香的小厮不是哑巴、傻子、既是耳朵听不见,但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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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既是那方面不行。
所以倒夜香的小厮才能够到秦卿这处来
而楼里每日扔掉数量也不少,不仅仅是姑娘用的药要丢弃,还有小厮或是伙计,又或是苏姑姑的丫鬟用的药渣。
楼里上下这么多人,每日各种情况的用药也不少,都是将药渣用黄纸包好,集到一起之后再拿出去丢弃,小厮也不会乱翻。
秦卿这里时常扔一些补药的残渣,更加不会有人察觉有异。
所以没人发现他喝过那种女人才会喝的药。
每日差不多这个时辰,倒夜香的小厮都会过来,小厮不会走正院,每次来都是走阴暗的小巷,倒夜香的木车也不会推入院子。
秦卿平常都是将药渣放在显眼的地方,小厮倒完夜香之后,都会自行将后院石桌上的药渣拿走。
小厮也不会逗留。
负责给秦卿倒夜香和药渣的小厮傻乎乎的,是一个曾经伤过头的傻子,秦卿有时候会放些桂花糕在石桌上给那小厮。
小厮有时候来时,秦卿没在;
有时候来时,秦卿在后院浇花,但都是背对着那小厮;
有时,秦卿在屋里休息;
可不管秦卿在没在,那小厮都老老实实的干完活便离开,所以秦卿即便有时在,看到那小厮来了,也不会有所回避。
秦卿没有在外人面前露出过真容,而每次那小厮看到秦卿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秦卿素美的华服,再覆面的轻纱,以及那头上戴着的、绣纹美的连衣纱帽
秦卿究竟长什么模样也睢不清楚,只能从外形衣着看出那清雅素丽的风华,以及那股不问世事,与世无争的静气。
从气质上来看,秦卿那面纱下的脸,应是绝色。
那小厮虽然是傻子,可也知晓秦卿必定是一个大美人。
以此,导致那小厮每次来时,都不太敢正眼看秦卿。
秦卿今日一如既往的扮相清素,且令人无法目睹真容,他在阁楼里不待客时,不会像待客时候那么隆重,衣着也相对比待客时更素丽一些。
他刚浇灌完花草,便看到那倒夜香的傻小厮来了,那小厮跟秦卿差不多年岁,睢着老实又憨厚。
“小哥,今日又要劳烦你替我扔药渣,每次都要麻烦你,我请厨子做了些糕点,你吃吧。”秦卿轻缓地对那小厮说罢,便缓缓地入了屋内。
那小厮伤过头,傻傻呆呆的,除了倒夜香,倒药渣之外什么都不会做。
小厮愣愣地看了桌上的糕点,再看看秦卿离去的地方,便拿了一些糕点包好。
然而,秦卿入屋刚坐下不久,便看到那小厮进来了,他正在喝茶却看到小厮胸口鼓鼓的,再看到那小厮嘴角还残留着糕点的桂花粉
秦卿因染了风寒,喉头一痒,便轻轻地咳了出声。
那小厮吓得一缩,立马站住不动,也不看秦卿了。
“你将嘴角擦一下吧,还有东西别带出去,在这里慢慢吃完再走,否则让护院瞧见了不好。”秦卿放下了茶杯,请那小厮坐下。
“我衣衫脏”那小厮呐呐地回答,站在屋内未乱动。
甚至还避开了地上花纹美的地毯而站,似乎是担心弄脏了地上的地毯。
“不要紧的,我这里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的,你坐下吃吧。”秦卿为了不让小厮感到害怕或是拘谨,他平缓地说完便起身准备上楼去。
让小厮一个人待着吃东西,也许对方不会那么害怕。
秦卿的袖子很长,隆住了他的手,掩盖了手上不好看的色泽,那下摆长度也掩了他行走不便的腿。
“等等”
那小厮突然小声地叫住了秦卿。
秦卿站在楼梯上,回过身平静地看楼下的小厮:“还有何事?”
他不介意与头脑受过伤的人交谈,也许花楼里其他人都很歧视或是时常嘲笑这个小厮,可是在秦卿看来并无太多身份芥蒂。
那小厮低着头,未看秦卿。
“数月前莫公子见你给了我许多包药渣,让我将药渣给他,说是要请位大夫来为你对症下药,现下你的病还未好?”
那小厮傻乎乎地胡乱地擦了擦嘴,顶多只敢盯着秦卿的衣摆看,那憨厚朴实的脸上,露出几丝红晕。
很腼腆。
秦卿见过这个小厮许多次,知晓这小厮说话总是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的口齿不清。
但他并不常与之交谈。
“只是一些风寒小病,不碍事。”秦卿面纱下的嗓音朦胧不清。
只是,听到小厮提莫言之时,他的眼神有了明显的波动。
暗影下,秦卿的眸色清澈,毫无杂质
他问了那小厮关于莫言之拿药渣之事,从中知晓了莫言之不止向这小厮拿过一次药渣。
而且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莫言之在这里常住的那段日子。
若是莫言之将药渣拿去让大夫辨识,必定会知晓那些药渣是防止怀孕的药物。
也难怪莫言之对于他能怀孕之事并不惊讶。
“此事你不要告知别人,往后若是有人再找你拿药渣,你千万别给。”秦卿简单叮嘱了那小厮,见那小厮点头后,他也便放心地上了楼。
秦卿放心是因为那小厮很老实,原本药渣也是不能给人的。
想也是莫言之用了一些手段弄去的。
秦卿上楼之后,便在屋里坐了一会儿,他拉下了头上的帽子,拨开了脸上的面纱,坐在桌前看了一些桌上整齐摆放的两个喜盒。
这两个喜盒原本是莫言之与慕鸿歌给鬼面的,可是鬼面只将请柬拿走了,并未将喜盒拿走。
他也不好扔掉。
喜盒原本是放在那个招待贵宾的厢房内,可前苏姑姑便将喜盒拿过来了。
秦卿看了看桌上的两个喜盒,也未乱动喜盒里的东西,这些日子他没见到慕鸿歌,也不知晓慕鸿歌的消息。
有关莫言之与慕鸿歌的事,他都不会去刻意的打听,这两日他都未出过院子,更听不到楼里其他人是如何议论的。
想必,现下西洲城里,许多人都在谈起他
越是有人提起,他便越是害怕,只要不惊动到九王爷便好。
秦卿将视线从喜盒移开,眸色混沌地盯着桌上的沉香炉,那缕缕的青烟似将他的思绪带回到许多年前一般
让他忆起了多年前的往事。
他记得,他遇到九王爷的那日,是在数年前,西洲城一年一度最热闹的游灯会的日子。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晓,那个风华正茂、英姿俊朗的年轻人正是当今九王爷楚千秋。
秦卿当时也为之惊讶,传闻中九王爷应该与他年岁差不多上下,可是事实上九王爷十分的年轻。
在那车水马龙,人流涌动的人群里,远远地一眼便能看到雍容而醒目的身影。
只是,秦卿当初万般没想到,遇见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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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劫数
若是当初他没有替楚千秋捡起掉落在脚边的锦囊,直接与楚千秋擦肩而过,也许也不会发生之后的那些事。
秦卿的脸是因楚千秋而毁的
可鬼面却因秦卿而被毁去了容颜。
当初鬼面将他救出后,他拒绝了跟鬼面走,可却不知晓楚千秋竟下手如此狠手。
现下秦卿对鬼面是充满了愧疚,若是因被毁去了容颜而毁了鬼面的终身,他万死也难辞其咎。
被毁去容貌的滋味他是尝试过,他不知晓鬼面吃了多少苦头,才能熬着走到今夕这一步。
可是,从鬼面看他的眼神,与态度,都让他清楚的知晓自己难以弥补。
然而,对于楚千秋
秦卿只希望,永远不要再相见。
楚千秋说过给他赎身,可是最后却只是嘲笑他。
“你做梦还没醒?我怎可能替你赎身,你是什么货色,难道不会自行掂量掂量。”当初,楚千秋在说此话时,怀里还抱着别的女人。
秦卿当时并未多言,本想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可是
楚千秋却极其平淡,且眸色平坦地看秦卿:“你一个小倌,一个男人,难道还想着跟我回王府,做我的王妃?”
那里楚千秋看他的眼神,简直是在看一个天方夜谭的大笑话。
楚千秋身边的女人,也都在嘲笑秦卿。
那时候,秦卿的脸还未被毁,不像现下这般难看,可是不管他长得什么样子,在别人眼里有多与众不同,可在楚千秋眼里却是形同蝼蚁。
秦卿当初跃然是名魁,可始终是在花楼里生活。
在不知内情的人眼里,都是不自爱,充满了淫污的。
楚千秋年岁也不大,但也阅历过无数的美人,身在帝王家的男人,是要比普通人见识更丰富更广博。
当然这方面也一样。
秦卿在见楚千秋之前,是从不接男客的,在见过楚千秋之后,便有接过几位男客。
丑叔情逢春 第141章
可他接男客,都与接女人相同,他不会跟客人有身体上的接触,他从来都只是卖艺不卖身。
唯一与他有过亲密接触的客人便是楚千秋,可发生事情的当晚,楚千秋却并非以客人的身份对他做的那种事。
那一次,秦卿的神智也不太清醒,只因楚千秋给他喂了一些药。
虽然那次之后,他还与楚千秋发生过同样的关系,可每次他都意识涣散且神志不清,根本没有任何的感觉。
在秦卿看来,他人生中真正的第一次,有知觉,有意识,在清醒的情况下是与陆漠寒的初次。
秦卿很早以前便说过,自己从未碰过女人,并不可能跟女人生孩子。
所以他很羡慕像慕鸿歌那样的正常男子,因为他心中明白,自己这辈子也无法像慕鸿歌那样碰女人。
他与慕鸿歌在一起,便更加能够体会到这一点。自从他答应苏姑姑再次出来接客之后,从不习惯与客人有亲密的触碰,到现下即便是客人不碰他前面,他也能够感觉强烈。
他这样的身体,是碰不了女人的。
他并非一个正常男人
然而,当初秦卿在面对楚千秋无情言语时,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他从来不追问,因他知晓自己无资格。
他唯一做错的事,便是辜负了尘烟,他对不起尘烟。
他与楚千秋之前未曾相爱过,当初楚千秋是为了尘烟才主动接近他的,只是当初他明智未开,未看清楚事态。
而尘烟心中心心念念却是秦卿
曾经,秦卿答应过尘烟,有朝一日若是能够离开花楼,等存够了银两便找一个无人之地,或是前往北漠成婚。
他们,一个西洲名魁,一个四魁之首。
一男,一女,名冠西洲。
秦卿与苏姑姑将尘烟从街上买回来后,秦卿便对尘烟十分照顾,尘烟聪明伶俐,声名远播的同时,也能保住清白。
可是秦卿知晓,即便是如此尘烟往后也不可能再找到好婆家,而这一点尘烟也是了然于心。
加上尘烟对秦卿仰慕,所以在尘烟提出,往后若是有机会离开花楼,便要做他妻子时,他也并未拒绝。
可是楚千秋的出现,却改变了一切
他还记得数年前,他被楚千秋下药迷奸的那一晚。那夜,尘烟既站在窗边,将屋内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永远忘不了,尘烟惊愕地睁大双眸,错愕地看着他们,那天塌般的神情夹杂着痛苦与无助。
尘烟艳名,名动西洲,自然姿韵万千。
尘烟笑起来脸颊上有一个小酒窝,那赛雪的肌肤似霜膏般白皙,但尘烟除了对秦卿之外,却很少对外人笑。
是出了名的冷美人。
还总是一身轻绫白衣。
尘烟那婀娜的身姿,与绝色之容让花楼里其他花魁都黯然失色。
所以尘烟在时,除了秦卿敢与其一同出现,花楼里其他姑娘或是小倌,见到两人都会退避三舍。
尘烟有多美,秦卿最清楚。
只是,秦卿在经过了与楚千秋在一起的那一夜之后,他便再也没资格,再让一个女人,跟着他这样的男人
数年前的那一夜
昏黄的烛火下,宽大而别致的厢房内,秦卿衣衫凌乱的被楚千秋压在桌上,秦卿脸上清醒的表情,根本不像是被人下了药。
可那股疲软与无力,只有秦卿自己能感觉到。
由于正逢冬季,夜寒如水,极寒之气渗入屋内,屋里的火盆内毫无生气,今日无人敢来生火,更无人敢到此处来打扰。
此处是楚千秋才能出入的雅阁,其他闲杂人等未经允许是不得入同人。
那厚厚的皮草交错摩擦,秦卿身下的衣袍散乱不堪,衣摆都滑至了腿上,随着桌子的轻缓移动,那掉在桌沿的衣衫,也随之摆动。
“尘烟在外面。”秦卿无力的、低弱无声地对眼前的年轻人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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