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他不爱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奇风
太子说他不爱我 分卷阅读48
“太子哥哥可有打算?”世子似乎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射阴影。
“虽然我在太子之位,当前国事也大多交我处理,但父皇的心,我实在看不穿,传位诏书一日不见,就一日不能安稳。”
“与其被动受制,不如主动谋划,”世子缓缓道,“不妨提前敲定了结局。”
太子懂他的意思,不论皇帝如何打算,只要太子自己笼络了足够多的人,有足够的实力,能第一时间拿到诏书,那么不管上面写着谁的名字,最后登基的人,也只会是他!
“此事凶险……”太子喃喃,“你父王千辛万苦把你送到山南那穷山恶水之地,不就是为了让你远离朝堂吗?”
“我自己识得轻重,是我自己执意趟这浑水。”世子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我心意已决,太子哥哥,我愿在你左右,肝脑涂地!”
“肝脑涂地倒是不用你,”太子轻笑,“倘若连你都肝脑涂地了,那我也不要过活!只是眼下,我想你帮你办一件事儿……”
小侍卫看着太子和世子两人嘀咕,耳朵倒是也能听到,只是内心升起一阵郁闷,在世子回来之前,小侍卫是一个有用之人,但是世子回来之后,太子哪里还记挂着小侍卫?
“走吧!”
小侍卫被人拍了下后脑勺,吃痛地用手摸了摸。
“发什么呆?”眼前是太子带着些愠怒却含着笑的面容,“就是这么保护本太子的?本太子被乱箭射死了,怕你小子等我丑了以后才知道!”
“太子殿下,话不能乱说……”小侍卫揉揉脑袋,暗自骂了自己一声,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太子靠自己这么近依然无法察觉?
太子去前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上前跟仆从说些什么。
世子便上前一步,站在小侍卫身边了。
小侍卫偷偷瞄了他一样,不过一年的时间,竟然能将一个人改变成这样,虽然还是病体,那骨子娇弱已经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带阴暗的坚定,虽然小侍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既然是贴身侍卫,就该时刻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往常若是别人同小侍卫说这些,小侍卫除了点头称是,估计也不会有别的举动,但是,偏偏世子同他说这些,他就有几分倔强地顶回去:“这事儿不常发生,卑职一直用心保护太子,晚上也寸步不离。”
“你们同榻?”世子问。
小侍卫点点头,不知为什么,他点头的瞬间带了些肆意的骄傲和放纵。
可是,显然,世子对他表现出来的并不在意,眼神只盯着不远处的太子。
两辆马车分头行驶,在地上留下四行轨迹,碾碎了京都城如白玉一样的街道。
晚上,太子鼾声如雷,小侍卫无法入眠,只好坐起身来。
原来太子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真是有趣极了。
从前,太子浅眠,自己睡不着也要弄得小侍卫睡不着。
今天事情就全都不一样了。
小侍卫抱着腿,看太子的脸,始终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会一直这样下去吧,太子走在前面,自己走在后面,本该是这样的。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侍卫心下生出了些不该有的想法,他的一颗心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躁动起来,想要名,想要权,无他只因为这些东西穿在身上就能让他成为太子心中的有用之人,一颗心终究蒙上了尘。
虽然一夜没有睡,但是已经在太子睁眼之前跳下了床,要太子一睁眼就看到尽忠职守的自己。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了进来,小侍卫打开窗,叫屋子里的浊气缓一缓。
一只鸟竟然就落在窗边,发出怪异的声响。
小侍卫急了,伸手捉了它要扔出窗外,却被太子制止了:“给我。”
“哦。”小侍卫摊开手,那鸟竟然自己站了起来,小侍卫凌乱在风中,这风骚的走位,怕不是什么正经鸟。
太子似乎看穿了小侍卫的疑虑,一把抓过鸟来,按下什么东西,鸟肚子就弹出来了:“这可不是真的鸟,机关术。”
太子取出鸟肚子里面的纸条,打开看了一眼,露出会心一笑:“世子弟弟当真是一员猛将!”
正在拨弄机关鸟的小侍卫,内心又抽了一下,好过分,为什么一大早就要听到那个人的存在?
洗漱完毕,两人一前一后前往内阁。
离内阁还有一些距离,小侍卫就听到了那边传出来的嘈杂和躁动,看来是出事儿了。
太子刚一露面,众臣纷纷围了上去。
太子袖子一甩,扶手冷笑:“能有多大事儿?众卿进来慢慢详谈。”
看太子这样少年老成,刚才那群急的团团转的人们一个个也都吃了定心丸的安静下来。
小侍卫忽然觉得,太子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就拿今天这件事来说,旁的人都要以为太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但小侍卫知道,太子不过玩的一手信息不对称而已。
这个华美坚硬的外壳,其实并没有小侍卫想的那样强。
有大臣上报,昨晚某个管盐铁运营的官员在家中上吊,他的夫人报官之后,京兆尹的人在他家发现他私下在黑市操作盐铁交易的账本,上面牵涉了不少朝中重臣。京兆尹连夜进宫要面圣,却在路上遭人伏击,所幸被小中山王救下……
小中山王?小侍卫想了半天才发现顶着这称谓的人,正是自己讨厌的世子,老中山王一死,世子承袭封号。
“京兆尹如今在何处?”
那大臣说,受了些惊吓,在中山王府养伤,至于那账册,自然也在小中山王手上。
最后,那大臣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您看要不要现在派人去将那账册拿来?”
太子敲击着桌面,又是喝茶,又是吹气的,弄得下面人心惶惶,末了才说了一句:“无妨,世子他不是无智之人,懂得事情轻重,时机合适了,自然会送来。”
虽然人现在是中山王了,可习惯上,太子和小侍卫还是称呼他为“世子”,仿佛这样,就能留住过去,留存在那段无忧时光中。
世子来的多晚,小侍卫不知道。
只知道从事情发生到世子露面,已经有无数官员明着暗着向太子投诚了。
等世子露面的时候,账本早已经不是真正的账本,但这并不重要,因为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些没来得及转过弯来的,没有向太子表忠心的,都在这本账册之上,其中赫然包括九皇子。
九皇子到底有没有沾手,小侍卫并不知。
可小侍卫知道好好站在屋子里的大人们,近一半,手上都沾了不该沾的东西。
而坐在最中间的太子,一袭锦衣华服,看上去君子如玉,却一手将那些真正的污浊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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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自己的衣袖里。
小侍卫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跑出去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斗争,党派,旋涡,将他卷入不可测的深渊。
第49章污浊
洗净了自己,小侍卫看到水中的倒影。
自己还是当年模样,下巴冒出了些青色胡茬,不知为什么,看上去叫人觉得愁苦。
眼角的龙纹颜色暗了,却牢牢攀附着,提醒他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因为那人贤明,所以不顾一切地留在他身边做奴才。
如今真相已经被戳穿,当初的初衷已然成了笑话。
走不得了,但是仍然不想走,说不清还留恋着什么?
也许爱上权势,也许喜欢上有用武之地,又或者只是习惯了做奴隶。
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小侍卫抬眼看它,似乎触到了心底真正的答案,留下来的原因,一片他不敢触碰的禁忌荒原,那里藏着可以杀头的罪名。
九皇子死的时候,天上依然飞着雪花。
被人推出午门的时候,九皇子凄厉的叫声冲破了云霄。
在宫门上有一道长长的印痕,听说那是九皇子垂死挣扎时留下的。
皇帝虽然病重,却也有清醒的时候,本来是想救下九皇子的,所以另外派遣十四皇子处理此事。
却不曾想,十四皇子才真正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那人。
从九皇子府中查出走私盐铁的证据,但致命的并不在此,在他的枕头下,发现了一个浑身插满银针的傀儡,那傀儡上面写着的生辰八字是苟延残喘的皇帝的。
这样一来,私运盐铁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倒没人关注了。
垂垂老矣的皇帝,在熏人的暖阁中,当即就下令要把九皇子给处死,倘若九皇子不过做些谋逆造反的事情,皇帝也许能忍,但有人咒他死,这便触碰了他的逆鳞!
血液溅起三尺,又落在地面,将周遭的白雪染了色。
也就是在同一天,九皇子生母上吊自缢,随儿子去了。
本来他们母子也不讨喜,又是没靠山的。
活生生两个人没了,在宫里来说,就像扔了一块石头没入水下。
照例会有欢声笑语的响起。
“太子哥哥,你又输了。”小中山王将手中棋子落定之后,缓缓对他一笑。
太子摇摇头:“总是赢不了你,叫我这做兄长的颜面要扫地。”
“太子哥哥你只要负责坐在皇帝的位子上,其他的一切由我代劳。”小中山王说话语气轻巧,颇有一种一切已经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天寒,太子送他出门,替他把狐裘拢了又拢,亲手塞他一个汤婆子,这才作罢。
小侍卫看太子愣神,鼓足勇气走到他身边,跪下了,将太子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太子一只手拨弄着棋子,挑眉问他。
“请您告诉卑职,卑职可以为您做些什么?”小侍卫低下头道,“卑职也想为您做些事情。”
“嗯?”太子一声轻笑,夹杂了些戏谑和微嘲,“你只要打起你的神来,过些日子,就是你的用武之地。”
还是老话一套,小侍卫心下隐隐有些失望,果然,自己是个废物?
太子一根手指垫在他下巴处,迫使他抬起头来:“怎么最近,我看你似乎心事重重?”
“卑职也想帮您,帮您登上那个位子……”
太子对他所说不置可否,只是用手指触碰了他下巴的胡茬:“都没注意到。”
小侍卫觉得有些别扭,但又十分享受,太子的动作给他一种愉悦,但他并不能知道是触碰本身还是做这动作的人让他有这种感受。
“你去叫人再加些炭火来我看这屋子里进了寒气。”太子回他的手指,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小侍卫应了声,出门叫一个小太监去跑腿了。他学会了使唤别人,因为不是每一件亲力亲为的事情都有价值的。
十三皇子不等雪落就来了,急匆匆地说是以后常住护国寺给父皇祈福,希望太子即刻批准他前往。
“十三弟,怎么这样急,连雪停都等不了了?”太子看他满面急切,故意慢悠悠地拖着尾音。
“雪停了,天就变了。”十三皇子说。
太子没料到他这样率性,神色微微一变。
“天终归是要变好的,但我却不怎么感兴趣,这辈子无所求,只想做个闲散王爷罢了,还望太子哥哥知道。”
十三皇子脾气有点冲,说话不好听,也不讨好人,跟众人有些处不来。
但太子欣赏他的直率,也明白十三皇子是在表明中立的态度,不过是一个手上没有什么权势的,太子也不想为难他,拉着他多说了两句,就准了。
如今宫里还剩老十、十一、十二还有十四皇子。
真正能算得上对手的只有十四。
所以,太子要尽可能获得其他人的支持,为自己登上皇位多一分胜算。
十二和十四亲近,世人皆知,也因此,太子只能把主意放在老十和十一的身上。
正盘算间,又听到外面有人说安大人求见。
东宫今天很是热闹,来的人不少。
“安大人?”太子见到他,有些惊讶,毕竟往常二人见面都在私下约定,“你怎么来了?”
“事情紧急,又担心书信讲不清楚,所以臣就亲身来了。”
太子看他神情如此紧张,一颗心也吊了起来:“何事?”
“臣以为,殿下该远离小中山王!”
安大人这话一出,别说太子,小侍卫都要以为这位大人有毛病了。
小中山王拥有京城最大的情报网,自己又是个谋略家,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那情谊是没的说,这样一颗好用的棋子,安大人有什么理由要太子弃之不用?
“之前他还是世子的时候,被发配去山南,臣听到了一些传闻。”安大人便把他集的一些证据拿出来,“之前江家对殿下出手,因为背后有一股势力在压迫他们,而之前也有线索表明,世子他知道您与明玉姐妹是如何联系的,从而假您之口除了八皇子。”
所谓的证据,其实少的可怜。毕竟对手是世子,那般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叫人抓着辫子?
“你带来的这些,根本不能算是证据,何况,他没有理由害我。”
“那他那样做理由是什么?”
太子喃喃:“他聪慧,我有时也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但不管他做什么,达到我要的目的就可以了。”但一切不过是他以为而已。
安大人知道他们十几年的交情,不是自己轻而易举可以撼动的,只好再三告诫殿下:“不可全信小中山王的话!”
送走安大人,太子对他留下的所谓证据认真思索起来,翻了又翻,最后吩咐小侍卫一把火烧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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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最后是十几年的情谊战胜了心腹。
毕竟,世子没理由背叛他,不是吗?
金龙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皇帝今天又吐了血。
太子急忙赶去病床前,嘴上说着要做孝子贤孙,其实不过只是想要去看看他的皇帝老子多久才能归西。
其他皇子自然也过去凑热闹。
皇帝不止吐血、咳嗽,还要流下口水来,连话都说不清了。
原来一个人老了,竟可以糊涂至此。
太子跟老十使过眼色,但是那家伙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根本没注意到。
太子又去打量老十一,那孙子看起来哭得伤心,头一直低低地埋着抬不起来,仔细一瞧,竟然是睡着了,低着头佯装哭泣。
倒是老十四,出门之后拦住了太子。
“十四弟,何事?”
十四皇子对他说:“皇位是太子你的,我不会有其他想法。”
太子挑眉,奇了,你说没有我就信?倘若我信了,那我就是个二傻子!
可十四皇子素来一本正经,压根没有注意到太子的神色变化:“我母妃叫我去跟太子你争,可这事儿万万不可,太子就该承皇位,这是规矩!我不会遂了我母妃的心意。”
太子摸摸下巴,这么耿直,倒是符合十四一贯的作风,罢了这话就先下,不过也确实放不得心上,有多少人是被别人推着走的,又有多少人的命是由得了自己做主的?
问熟识的太医,皇帝最多还有几天活头?
王太医悄悄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三天?这有些仓促啊!”太子抬头望天,脸上布满愁云。
“不是,”王太医四下看看无人,压低了声音对太子说,“最多还有三个时辰!”
“这话可不能乱说!”太子急忙把他的手指按回去,太子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好,这人生的关键时刻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来了?
“臣不敢有半句假话!”王太医说,皇帝今天本来清醒了一阵子,说话谈吐清晰,叫贤妃高兴得以为他还能再活十年,谁料活蹦乱跳没有一炷香的功夫就吐血了,想来应该是回光返照。
太阳已经有半边被掩在山的后面,发出些后继无力的橙色光芒,时间,已经不多了。
一阵剑拔弩张的气氛,萦绕在皇宫的上空。
危机一触即发。
第50章惊变
世子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不等太子召唤就赶了来。
小侍卫自觉地把门关起来,叫两人在屋子里面密谋东西去了。
太子紧紧握着小中山王的手,虽然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但真正来的时候,却还是压得人喘不过气。
反而是年岁较小的小中山王在安慰他,一只手拍拍他的手背,随后,从袖中拿出一整套完整的作战方案来。
不能眼巴巴等老皇帝传位,要主动出击,两人研究一番,最终决定先带兵围住了金龙殿,然后传令要其他几个皇子来,等他们一来,就把他们都送去陪老皇帝。
原本太子是不同意杀了自己的胞弟,但小中山王却执意如此引经据典分析利弊,太子也只好听他的。
“我已经控制了禁军,他们已经埋伏好了,太子哥哥你只要守在病床前看皇上断气就可以了。”
太子摸摸下巴:“只是我担心其他人手上也会有……”
“太子哥哥,中山王府的消息一向是最灵通的,我早已经将他们的人控制了。”
虽然小中山王这话乍听有些狂妄,但因为他的出身和他一贯的表现,太子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在病床前受了半个时辰,在贤妃等一众女人的哭喊声中,老皇帝去了,传位诏书他说早在之前就放在金龙殿的横梁上,叫他们等他死后才能取下来。
贤妃流了眼泪,看样子是真的伤心,但依然记得要去把传位诏书拿下来,却被太子拦住。
贤妃微微眯缝了眼睛,正欲喊人,却发现不知从什么地方进来好些禁军,将金龙殿给控制了。
为首的那头领告诉太子:“十二皇子已经被斩杀在了玄武门外!”
“那还有三个去哪了?”太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没道理,老十、十一和十四不该不来。
果然,外面突然之间杀声震天!
太子出门一看,说曹操曹操就到,来的是十四,还带了数倍于太子的兵力。
两方看起来不是能坐下来友好协商的,于是话不多说开始撸袖子。
经过一番混乱且暗无天地的搏杀,小侍卫虽然勇,一个能抵挡一百个,但到底都是自家弟兄,只能打晕了,根本下不了杀人的手。
何况《孙子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眼看敌人都已经把自己包围起来了,再战,也不过是拖延时间看到结果而已。
太子的人马被杀的片甲不留,太子自己最后还是满身带血地被人用绳子绑了,小侍卫被太子勒令了,只好也扔了武器等着被擒。
十四看着面前的狼藉,十分心痛,不过,他还没有说什么,又听到了进攻的声音。
姗姗来时的老十和十一上演了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后的戏码。
他们带的人竟然也不少,一时间,十四皇子的兵有些落入下风的苗头,而且,他们有意引开士兵,袭击孤立无援的十四皇子。
太子看了一眼,三个人里面,除去愚笨的、好色的,真正够格做皇帝的,也就只有皇十四,于是要小侍卫去保护十四皇子。
小侍卫得了命令,长刀出鞘,把正被十几只长缨枪抵着的十四皇子救了下来。
针对十四皇子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幸而小侍卫以万夫不当之勇,护了十四皇子。
两方经过一番昏天黑地的打斗,最终以老十和十一被绑了扔到太子身边告终。
十四心痛地扫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哥哥们,在忠臣的拥簇下,成为了新皇。
贤妃脸上从哭到笑再哭再笑的表情可以说明这一场宫变是怎样的风云莫测。
在潮湿的天牢里面,太子过着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的生活,好想哭,但是他不能,成为别人的手下败将这件事已经够丢人了,倘若还要因此掉眼泪岂不是真叫人笑话了去?
只有一个小小的铁窗可以见到外面的风景,可惜他已经不是自由之身。
如同案板上的鱼肉,等待着最终处决的来临。
一阵“丁零当啷”的声音,是狱卒解开了门口的锁链放人进来了。
来的会是谁?是宣旨的太监,赐他一杯毒酒?
还是耀武扬威的贤妃,来看他的笑话?
转过头,来的是他的十四弟。
少年的骨架撑不起那一身袍子,只是在那身皮的衬托下,他的五官俨然有了几分威严的味道。
“你们下去吧,朕与太子聊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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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朕”用的是驾轻就熟,看起来这皇室的人,人人骨子里都潜藏着野心家的血液。
“可……”狱卒显然是认为与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关在一起不能保证皇帝陛下的安危,心中有所质疑。
“朕的命令!你们都出去!”
果然还是搬出身份来好使一点。
新皇搬了把凳子,坐在门口,带来一瓶美酒与太子共享,看起来是要玩兄友弟恭的那一套,虽然并不知道现在玩这一套有什么好处。
纠结这杯酒有没有毒已经不重要了,反正都是阶下囚,倘若真是毒酒,那也好。
三杯两盏淡酒下肚,在这惨淡光景之中竟有了几分疏狂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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