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他不爱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奇风
“不必。”小中山王斩钉截铁地说道,“府上近来不太平,你知道该如何去做。”
“您放心,保证叫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管家明白他的意思。
没几天,一朵花凭空出现在小中山王的书案上。
雪白的花瓣上带着斑斑血迹。
小中山王冷声道:“出来吧。”
宗伏城便捂着自己胸前的伤口,从柱子后面现身:“心狠手辣,你不输你父亲。”
“那你怕是没有见过真正的手段。”小中山王冷笑一声,指尖在桌上敲了敲。
一把无声的刀穿过宗伏城的身体,叫他瞪大了眼睛倒下去。
身旁的侍从又搬了一具尸体来放在这尸身的旁边。
小中山王带着随从,从暗道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一把火在中山王府之中蔓延开来。
即使在暗道之内,依然听得到此起彼伏的尖叫“走水了!”
世人会以为,宗伏城和中山王死在这场火灾里面了。
而他,终于能从“中山王”这个称号之中真正解脱出来了,做个闲散的文人。
从前倘若不是因为太子,他绝不会在那阴暗的宦海中沉浮。
只可惜,一向算尽天机的小中山王,这一次却失手了。
暗道的尽头,无数黑衣人高举着火把。
而他们最前面,停了一顶红色的轿子。
第53章圈套
轿子里面寒光一闪,飞出一把匕首,将小中山王身边的人尽数割喉。
听到身边护卫惨叫倒地,小中山王毫无惧色冷笑一声:“这便是你魔教的礼数?”
“那滔天的火光也是中山王的待客之道?”轿中那人声音不紧不慢地传了出来。
轿帘被人掀起,宗伏城一身红色喜服从轿中阔步走出,来到小中山王的面前:“我的美人儿,请吧。”
小中山王别过头去,可宗伏城的嘴巴附上他面庞。
他甩甩袖子,攥紧拳头走进了轿子。
火势渐暗,一顶红色轿子在幽灵护卫的护送之下,飘然而去。
小侍卫连连抱怨天气不好,路途颠簸。
太子:“是吗?我觉得还不错!”
话音未落,又一个颠簸,叫太子上下牙齿闭合差点把舌头咬断了。
小侍卫惴惴不安,以为娇生惯养的太子殿下要发怒了,谁知,太子仰面倒在他腿上抚掌大笑起来。
“都怪我考虑不周。”小侍卫缩了脖子,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偏偏选了这个时候。
“吾将曳尾于涂中!”太子文绉绉说了一句。
小侍卫没懂,但从太子手舞足蹈的样子来看,大概就是一个从没有玩过泥巴的贵公子突然发现泥巴好玩。
轿子落地的那一刻,宗伏城站在轿子前面伸出一只手来:“出来,跟我去拜天地。”
轿子里面却没有人应答。
又在玩什么把戏?
宗伏城眼神一冷,侧身挑开了轿帘,却见到轿中那人面色惨白双眼紧闭了,早已经不省人事,嘴角还带了些没有擦干净的血污。
“人呢!叫大夫来!”魔教老窝当晚一直回响着宗伏城丧心病狂的大喊大叫。
几扇大门都被他一脚踹破了,因为怀里面抱着的人生命似乎正在一点点流逝,叫他不敢有片刻迟疑。
把人放在床上,还是那样的傲气,眼角带着不屑,可仿佛是软绵绵的布娃娃,怎么叫都不应。
“把人给我治好!治不好要了你的命!”宗伏城如是威胁大夫。
那大夫已经被如此威胁过上千次了,早已经做到临危不惧超级镇定,就算有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大夫还会慢条斯理地一只鞋穿完穿另一只,再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衣装。
“求你,救他。”这几个字竟然是从宗伏城的嘴巴里面发出来的。
大夫抬头看到这传说中张狂暴戾的魔教少主红了眼睛握紧拳头,害怕叫人听出哭腔,一句话分成两段说。
大夫没再拖延时间,直截了当上前诊治,展现出了超强的专业素养。
“嘶,”大夫倒抽一口凉气,回手来,捻着自己的胡须,给出自己的最终诊断,“这人凉了。”
“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宗伏城耐着性子,这才忍住没有一个拳头把大夫打飞了,“他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会?是不是服毒了?大夫你再看看!”
“我行医几十年了,这话还要你来教我?”大夫瞪了他一眼,“人不是中毒,是天命到了。我为他把脉察觉他先天底子不足,本该连五岁都活不过,能撑到现在已经是老天爷开恩了。”
“他以前能活,现在怎么就不行?他还那么年轻……”宗伏城说话间语无伦次,一柄匕首已经从袖中滑出,只等在大夫脖子上割一刀。
大夫看他是真的急眼了,赶忙说道:“逆天而为倒也不是没法子,只是……”
“只是什么?”宗伏城把匕首回去,揪着大夫的领子问。
“只是强行改命,活过来之后还能再活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我不管,你即刻去办。”
当晚,荒山野岭的尸体都被挖了出来,堆在了魔教院子里的柴草垛上。
附近家里有黑狗的猎户,也被魔教强行买卖而大赚了一笔。
大夫折腾了大半夜,弄得院子里满是血腥的味道。
但终究,那软绵绵的躯体在药力加持之下,突然坐了起来。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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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要多惊悚有多惊悚,就算是最杀人不眨眼的狂人眼珠子也要瞪出来。
可宗伏城不怕,他上前去,在那人面前挥挥手,想试探眼珠子会不会转。
那人白了他一眼。
“你回来了。”宗伏城亲吻他的额头,将人拥进自己怀里,打横抱了起来。
仆人们都对死而复生的这人敬而远之,说他是诈尸。
可宗伏城不怕,他不仅不怕,还要对这本来已死之人百般呵护。
“你是谁?”那人生硬地问了一句,表情不像是在说谎。
宗伏城一愣,随后张嘴就来:“我是你相公,我们成婚三年了。你喜欢叫我‘伏城’,我的世子。”
“世子?”那人喃喃,但很快接受了这个新名字,他看上去很疲乏,头一沾枕头上下眼皮就要打架,但还是不忘补刀,“我跟你三年?大概是眼睛瞎了。”
虽然被骂,但能被骂也是一种幸福。
人睡了,宗伏城却不敢离开半步,生怕睡着睡着又没了,非要守在床头,一根线悬在世子腕上时刻感受他的脉搏。
“续命看起来是成了,不过他应该是记不得以前的事了。”大夫说。
“不记得以前,那最好不过。”宗伏城黯淡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
“为他,值得吗?”大夫冲床上的人努努嘴,“为他,你跟教主置气。”
虽然魔教做的都是些违法乱纪的勾当,但组织严密程度不输正规机构。
魔教虽然荒唐,但少主要跟一个男子结亲这件事还是一枚深水□□。
但魔教呢有一点好处,就是谁的拳头硬,谁做什么都对。
宗伏城设擂台,打得那些反对他的家伙轻的掉一颗牙,重的掉光牙。
如此这番,再也没有人反对这门亲事了。
第一次见到面前这矜贵世子的时候,是在他五岁的时候。
一件破布烂衫,一只缺口瓷碗,他这打扮游荡了几年,日常以碰瓷为生。
又看到一辆马车过来,小小乞丐宗伏城急忙往亲切的车轱辘下面钻,果不其然,马车停了下来。
虽然宗伏城凭借多年碰瓷经验毫发无伤,但他依然抱着胳膊躺在地上嗷嗷叫。
轿帘被仆人挑起来,一个通身气派的男孩从车内跳下来。
宗伏城见着他,便愣住了,只知道仆人称他为“世子”。
世子也不嫌弃他一身污垢,亲自半蹲下身扶他起来,还嘱咐下人给他一笔钱。
宗伏城愣着,看到被捧到自己面前的银子,心里突然生起了一阵难堪。
男孩跳上马车,转头对他说了一句话:“你演的太差,真叫人失望。”
做乞丐也要被人批评,反正那眼神是深深刺痛了宗伏城。
从前也有人劝宗伏城:“做什么不好,有手有脚要去乞讨?”
宗伏城一向不放在心上,偏偏这男孩不过两句话就叫他无地自容。
他一想到男孩睥睨的眼神便觉屈辱,也许是因为同龄的关系,所以那话他才记了这么久。
后来,宗伏城回家,向他爹承认错误,摇身一变成为魔教少主。
但宗伏城很清楚犯错的不是他,而是这个被他叫爹逼死他娘的家伙,但为了能跟那小少爷平起平坐,这头他还是低得下去。
有时候出来跑任务,宗伏城会在中山王府附近转悠,一来二去,定期去看望世子成了他的爱好,几天不见就心痒痒的厉害。
某天他发现世子去酒楼请了两个唱的,却要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心生好奇便凑到门缝去看,那骄矜世子端正衣衫坐着,而他面前那两个男孩解了衣服在狎戏。
满室春色,听得屋外的宗伏城面色都要发红。
可世子面色冷冷的,仿佛在他面前的一切根本不能感染他半分,他只是一杯又一杯喝着酒,他本不能喝酒,也不会喝酒,多半呛到自己,却就是不肯停,那发红的眼眶不知道是咳出来的还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世子这样的爱好,自然不敢叫人知道,出门没有带随从,便叫宗伏城捡了便宜。
宗伏城推门进去,扶起了那烂醉如泥的家伙,笑话他:“想不到堂堂世子有这样龌龊爱好。”
世子醉醺醺地说道:“我只是想学。”
宗伏城闻所未闻这样的怪事:“学这个?”正经的世家子弟,有哪个要学这个!
“万一他想要,所以要学。”
一句话,让他心里起了波澜。
长久以来的挂念,看他一眼的欢喜,宗伏城忽然明白了这是怎样的一回事儿,他的情感突然被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可惜,云泥之别,叫他始终无从下手。
直到他发现了世子在暗地里面做的事情,明为辅佐,实为陷阱。
我的美人儿,你也不是什么君子,那我便不肯再对你客气了。
突然的出现,强硬的占有,无情的话语。
看似临时起意的土匪行径,却是他谋划了好久的举动。
看世子痛苦的面色,他维持着自己冷峻的神色,心里却装了十几只小鹿,我做的好吗?
第54章尾声
“我们接下来恐怕要回我家一趟。”小侍卫说。
太子躺着问:“那我去见见你爹娘!严厉批评一下他们以前那么对你!”
小侍卫低头:“这怎么好意思,我该怎么跟爹娘介绍你呢?”
“你就说你在京都喜欢上了一个唱的,带回家来给爹娘看看,”太子摸着下巴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成,我也不怎么会唱,那你就说我是个穷书生,赴京赶考的路上饿晕了,被你捡到了,不成,也不成!万一他们日后逼着我进京赶考怎么办?等等,我拿出我的路引来瞧瞧。”
太子摸出小中山王给自己准备的包裹来,但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递给小侍卫:“还是你来看吧。”
小侍卫接过包裹,没动:“您喜欢他。”
“我拿他当弟弟看。”
小侍卫:“之前,我见过他看您的眼神。”
“所以,你因为这事儿生气了?”
小侍卫摇摇头:“您是很好的人,所以好多人都喜欢您。您现在已经陪伴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可要求的?”
“就陪在你身边就知足成这样?”太子揉他的脑袋,“很多人喜欢我?我怎么不知道?”
“西宫的好多小宫女,有事儿没事儿都往您那里跑,之前,她们以为您真的死了,冒着被抓到的风险,半夜里给您烧纸。”
太子揉揉鼻子:“怪不得那几天我一直打喷嚏。”
小侍卫听到他这话,忽然眼睛一亮:“那您晚上有没有做梦?”
“怎么?你梦到我了?”太子凑过去看他。
小侍卫点点头,面颊红扑扑的看着太子,虽然害羞,眼神却不闪躲。
太子把人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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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心里突然被触动,自己是何德何能被人喜欢?
“这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不醒?”魔教的教主不满地把手中的茶杯一甩,儿子要娶男人他忍了,大半夜的在家里生火做法装神弄鬼的他也忍了,但懒成这样子都中午了还不过来敬茶这下他不爽了,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纪早早起床把屁股放在这硬板凳上好久,他容易吗!不成这日子能不能过了?
教主把自家儿子喊过来:“你这娶的是正经世家公子?不成,一点尊老意识也没有,明天就给我休了他!”
宗伏城冷冷瞥了一眼自家老爹:“放弃一个人原来这么容易,我娘怎么死的我算是清楚了。”
教主被儿子顶撞,哑口无言,只好挥挥袖子走开了。
世子直到黄昏才醒,到夜半三更又继续睡。
宗伏城在外面议事,错过了跟他的会面。
听仆人们说世子醒来之后没说话,吃的很少,抚了一会儿琴,看了看书,就睡下了。
宗伏城为了能跟世子常见面,硬生生把自己的作息掰得日夜颠倒。
黄昏时分,世子睁开眼睛,看到了面前坐着的宗伏城,原本宗伏城看到他醒了就笑,但出于维护权威等不知名原因,硬生生把笑容憋了回去。
“你醒了?”
“醒了。”
这是废话。
“我给你炖了碗汤,趁热喝。”
“我自己可以喝。”
宗伏城丝毫没有放弃喂他的意思。
世子翻了一个白眼,由他去了。
“我们去游湖吧,岸边的落羽树开花了。”
“不想去。”
分明是已经打定了主意,所谓的发问不过是通知。
宗伏城扛起这家伙,把他背到船上去。
别看人瘦,还挺沉,一路上宗伏城就像扛了个没有骨头的麻袋,吓得他几乎要以为人被他弄死了,把人放下来查看眼睛、鼻息,这才重新抱起来。
“我很早之前就想带你来了。”新开辟的河道,开到炫目的落羽,还有气派的游船,若没有两三年的准备,是断然办不到。
“还行。”世子打了个哈欠,回到船舱内要睡了。
还真是见过世面的,宗伏城准备这么久的惊喜,人家压根都不稀罕。
宗伏城又把人抱出来,放在甲板上,两人并肩坐下,看着湖光上粼粼的波光。
“脱衣服。”宗伏城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感谢和夸奖,只好索取其他的东西。
“我不。”干脆利落简短有力的拒绝。
不能忍了,半死不活的日子没法过了。
宗伏城把人按倒了撕碎衣裳叫他看看自己有多爱他。
他愿意吗?说愿意也不主动,说讨厌,也不反抗。
好巧不巧,教主正跟属下策马奔腾到了岸边钓鱼。
猛地抬头,教主发现自家那不肖子当真是长进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光着膀子了……
得亏只有自己看见,叫属下们见了脸都要丢光了。
教主仰面倒地口吐白沫,成功吸引了手下们的注意,大家七手八脚把他抬了回去。
完事了,世子就那么躺着,也不知道把衣服拢一拢,身体下散乱着衣服就像从黑色土地里面长出来的莲花。
自从这次醒来,世子仿佛变得特别懒,如果单单只是不想动也就算了,连话也不想说,叫宗伏城感到委屈和孤单。
宗伏城替他穿好衣服,一边穿,一边为自己抱不平:“你躺着舒服了,还要老子做牛做马伺候!”
“那你叫别人来。”
宗伏城穿衣服的力道加大一分:“做梦!除了我,谁都不能看你。”
“哼。”世子轻笑一声,闭上眼睛,却只是闭目养神没睡着。
宗伏城这下有些焦急啊,一天才醒来三个时辰,两个时辰都在闭目养神,这不是白白浪时间吗?不干点什么真是对不住自己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我们来下棋吧。”
“请。”这家伙闭着眼睛,光出脑子,连棋子摆放都只肯动嘴,叫宗伏城去摆。
酣战了半个时辰,世子突然说:“我赢了。”
宗伏城对着棋盘看了好久才肯承认自己输了:“不算不算!再来,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的第六十四手,如果不是你摆错了位置,我会用更短的时间拿下。”
宗伏城惊讶,这人是额头上长了眼睛?明明闭着眼睛,是怎么判断的?
许多疑问没有来得及说出口,耳边传来均匀呼吸。
这一次是真的睡着了。
把人抱回去,宗伏城揉揉脑袋,开始处理积压的文书。
他现在可真是披星戴月,朝乾夕惕了。
可他的这些累跟谁去说?家里那位每天闷着不说话也不动,叫累了一天的他看了生气。
寻常娱乐持续了几天,宗伏城撑不住了,决定切换回成人模式。
“脱衣服。”
“你只会这个?”
“少废话!”宗伏城觉得居家好男人这个人设迟早要崩,不如由自己亲手打破,上前去就把人按住了扒光光,从怀中摸出一瓶药来。
从大夫那里拿的,保准浓情蜜意。
“来,张嘴。”宗伏城轻声劝道,反正打定主意让他吃药,愿不愿意张嘴,并不重要。
“厌烦我了?”世子睁开眼,他的眼诓里似乎有水光,平白多了几分媚态。
“谁叫你跟个木头一样?”
“我不吃,”世子顿了顿,接着道,“你来吧,我不是死人,我有反应的。”
这话,很主动。
世子果然也很主动。
爽是爽了,不知道为什么,宗伏城总有几分别扭,他盯着那张熟睡的面庞,轻抚着:“你是不是想起些什么?”
可惜这问题不会有人回答他。
说来也怪,从这天以后,世子每天都要缠上他,要求被粗暴地对待,要求再狠一些。
宗伏城到底心软,做不到。
相拥而眠,他却很清楚对方的心不是为他而跳动。
也许真的想起过去,却又贪恋他给的柔情。
所以一面要他,一面要他狠,用身体的疼痛来抵消自己心头的耻辱和背叛感。
宗伏城亲吻他的面颊:“我从未爱上别人。”
世子笑了:“我也从来都没有爱上别人。”
“那我是这个别人吗?”这种话宗伏城当然不会问出来,他心里有数。
日子没羞没臊过了小半年,世子醒来的时间越发短了,宗伏城也不大敢碰他,怕自己把人给折腾没了,所以习惯性地忽视世子的一些小动作,比如摸自己心口,比如用脑袋来蹭自己。
“你先睡吧,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宗伏城抱人上床去,轻声哄道。
“你当真不跟我做?”世子难得,在睡前睁大眼问道。
“不了,明天来看你。”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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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城说。可他走出去没两步,却又觉得很不对劲儿,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又重新回到床边坐下了,盯着世子的睡颜,他还是不知人间疾苦的贵公子,还是那样动人。
第二天一早,世子竟然伴随着第一缕阳光的到来而醒了,他本不该在这个时候醒的。
宗伏城惊讶极了,急忙要去找大夫来看看这是怎么了。
“不用了,”世子一把抓住他手腕,力道之大,叫他吃了一惊,“我想吃中山王府前那家的馄饨。”
得,人看来是早就恢复记忆了,要不是贪恋他的肉体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宗伏城愤愤地想。
宗伏城说:“我叫人去买。”
“不,我要你去买。”
得,这小脾气还闹上了。
“你今天很反常。”宗伏城说。
世子不回答他,却只是把目光移向窗外:“人世间有那么多事情可做,为何却偏偏寄托到一个情字上面。情多变,靠不住的。”
“你到底怎么了?”
“去买馄饨吧,不然我要走了。”
“好,你等着。”宗伏城抱过人来,狠狠在脸上亲了一口,屁颠屁颠去买馄饨了。
风骤起,吹得满地金黄叶子向前翻滚。
人生岂不是像这落叶,被驱赶着身不由己。
室外明亮,屋子里却是暗的,隐隐要透出寒意。
宗伏城拎着食盒下马,一不小心,食盒翻了,里面的馄饨滚落了一地。
“绿豆竟然是草长出来!掰开叶子就能看到哎!”太子一身粗布,顶着斗笠,太阳很大,他却肆无忌惮地光着脚丫在天地里面奔跑着。
小侍卫跟在他身后,第一次发觉自己心中无所不能的太子,其实也天真的很。
自从太子跟他回家了之后,家里就异常热闹。
前天,太子摸进了鸡棚,拔光了老母鸡尾巴上的毛,被公鸡好一顿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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