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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嘿,老男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兮蜻蜓





[快穿]嘿,老男人 分卷阅读26
摸索的情况下,还可以摸出几道陈年的伤疤。
殷把他的手翻过来,指尖顺着那道贯穿了整个手掌的疤痕划过当初在陈宫的时候,她吃过许多苦头,受过许多难以释怀的伤,而释迦的这道几乎毁了他手筋的砍伤,便是当年替她受下的印记之一。
现在想想……
当年那只几乎要烫上她面容的火烛,被烫到了谁的身上?
当年那些女子被嫉妒爬满的眼睛,被谁生生剜下,掉落在泥里?
当年狰狞的下贱仆从的脸,被怎样支离破碎了呢?
当年侮辱调笑的言语,挥散在哪个角落里?
……
随意想着,又觉得畅快,很畅快。
“今夜在蓉渠池候着。”她道。
“……遵主子令。”
第24章呆萌赴死的侍卫大叔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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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是被释迦裹着抱回去的。
期间玉眼明手快地眼神警告众侍者,自己带着队伍,远远跟在后头,眼观鼻鼻观心,众人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
“今夜的雨打在脸上身上,可真凉。像当年那夜的雨一样,真是令人……深恶痛绝。”
殷缩在老男人怀里想着,笑容又莫名扩大几分,长夜漫漫,身后雨声淅沥沥,仆从手中灯笼烛火噼啪。
她的心头有根细线绞着,有些不能喘息那是“殷”残存的不甘。
那个人终于回来了,这真好,真让她快乐。
萧桓,萧桓,那是“殷”的心上人。十四岁,郝城将军府中,她被他夺去贴身的匕首,被他带起年少尚且不自知的情动。
可这一世,注定了殷会将他从心里挖去,直至分毫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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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阁,是为楼国帝都郝城之奇景。
其古木苍天,其花圃瑰丽。
若白日登帝都之巍山,可远观蓉阁之外景,尤为奇特。
楼景帝共有八位帝姬,然,不同于其他帝姬散布宫外的府邸,蓉阁坐落在皇宫内部,殷之尊荣可见无双。
京都中有传言,楼景帝登基之日当晚,帝长女出生,夜色盈盈,银月突圆,满城芙蓉花竞相开放,为大吉之兆。帝大喜,星官连夜观测天象,曰公主之贵气利于皇室,利于国家。
勿论这传言的真假,都给殷帝姬笼罩一层更加璀璨的光辉。
不过帝皇当即下旨封郡县,赐封号,下旨兴建的宫室更是坐落于皇廷内部这一件事,却是事实。
蓉阁耗时多年而成,美妙绝伦。可媲美阿房宫之“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建阁之初,有言官上奏曰过于繁奢,帝以公主兴国之命格驳之,百官缄默。
但这些都是殷去陈宫为质之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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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蓉阁充盈着夜来香的味道。
烛火明亮,光斑匀匀凌乱照亮玉石的地面,给毛皮地垫染上黄晕。
帝姬殿的浴池,名“蓉渠”,雕细刻三千莲华,为帝姬出生之日始建。
此时池内充盈着温泉水,宫人手持玉盘,将白芷、桃皮、柏叶、零陵、青木香……一一抛洒入水中,异香混杂了水汽,袅袅缭绕。
殷将宫人驱退,由浅阶步步下沉,浸在浴池香汤里,长发在水中像云雾,像荇草,她的眼皮半开半阖。
人在温暖的水里时,容易回想过去。
一会儿想起那把嵌了蔚蓝宝石的匕首,一会儿想起小时候自己最喜欢的红色小马驹。玉刚刚来蓉阁那会儿总是冒冒失失的,现在真像久远记忆里那个一直跟在母后身侧的青衣姑姑。
啊对了,那个姑姑总是很严肃像个老姑婆,自己不怎么喜欢她,可是她后来自缢死去的时候自己哭了好久。还想到宫墙沉稳的红,还有母后做的白兔形状点心的甜味……
其实“殷”的幼年时光,绝对称得上是享尽世间无上尊荣。
她其实并没有很同情“殷”,生在皇家,得到的本已是极多。因了这些上天的恩赐,那些阴谋暗箭、淋漓鲜血,也本该是要她去承受的。
若是面对危险的时候,希望自己不是生在帝皇家,那在接受天下人供奉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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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殷的世界很小很小,只有父皇母后,只有给她过家家用的金色龙椅,被她时常把玩的金红凤冠,最大的苦恼就是不小心打翻了父皇的砚台该藏到哪里去……
后来呢?
母后的死,那人赠予的匕首,陈宫里笑容张扬的男人,各式各样的刺探目光……她的世界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归来后,一切荣耀都加在她的身上,哪个皇子公主能比得上她?她把一切都握在手里,什么都伤害不了她了。父皇是她的,荣耀是她的。
而他,也将是她的。
哪里都是她的天与地。
“回来了,回来了。”殷忽然伸手打翻漂浮在水面的木盘杯盏,捧起池水捂上脸颊,被热水温暖过的手指在有点凉意的脸颊上摩挲,“还能不快活吗?”
但凡她痛恨的,都要毁在她手里;她受过的,都将以万般痛苦还给她的仇敌。
她曾失去尊荣,但也亲手夺回;她有承受屈辱,但也亲脚踏碎别人的脊骨。
所以,她是应当快活的,不是吗?
殷大大仰起头,后脑靠着冰冷玉石板,纤白修长的脖颈上,隐隐约约,似乎看见一条疤。
暗处,释迦隐于阴影,神色痛苦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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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在水面上一划,殷抹一把脸,觉得释迦这么久了还不出现实在很不像样。
“释迦,本宫要喝酒。”她口渴,随口吩咐道,“你亲自送进来。”
屏风外候着的男人只顿了一下,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悄无声息退出去找酒。
殷偏爱桃花醉,一种后劲十足的果酒,老男人只取了一小盅,白瓷瓶子,搭一只玲珑杯盏。他绕过屏风,并没有看她,端着浮盘将酒水放置在水面上,那浮盘便微微荡着往殷方向去了。
“就一盅?当本宫不能喝?”殷看一眼就笑了,到底没让他再出去拿,“怎么只拿了一只杯子。”
“属下不敢质疑主子。”他似乎觉得这句话有些生硬,又补充,“明日主子同帝子有约。”
“便是迟了,哥哥也不会怪罪本宫的。”她拉过浮盘,倒了小半杯浅粉色的酒水,“你过来。”
老男人走过来半跪在她身侧。
殷一边抿着酒水调戏他:“怎么不看本宫?本宫比那地面好看许多。”
“……主子自然是最美的。”
“噗……合着比地面美本宫还得高兴不成?”殷简直气笑了,“衣服脱了,下来。”
老男人不动。
“不听本宫的话了?本宫让你脱你就脱。”




[快穿]嘿,老男人 分卷阅读27
她慢条斯理道,“呵,又不是没见过。”
老男人的眼睫微微颤动。
他的脑海里瞬间闪过许多画面,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将这些记忆尘封毕竟那段时日着实算是他对帝姬的亵渎和不敬,足以令他被施以极刑千刀万剐可在帝姬慢悠悠不在意一般提起的时候,他还是十足动容地回想到一幕幕,狼狈的她,稚嫩的她,仇恨的她,依赖着他的她。
殷觉得这个位面的身份设定实在很好用,攻略目标唾手可得,前期交集也十足充分,唯一的难度只在于国仇家恨当然,这一个难关足以将这个位面的难度提升到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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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一件件褪去。
帝姬的目光似乎绕在他身上,老男人觉得自己喉咙发干,强逼着移开视线,回归冷静。在只剩一套亵衣的时候,他停住了动作。
殷伸手过去拉他,附耳道:“怎么还低着头,不想看本宫?”
他几乎本能地想推开她,半途硬生生止住:“属下不敢。”
“哦,不敢。”殷揪住他的漏洞,“只是不敢,不是不想?”
她像猫一样撩拨他:“可本宫想让你看。”
老男人无言以对。
殷于他,可望而不可及。她是帝姬,是主子,
当初在陈宫的过往,他以为她即便不惩处他,也应该会极度厌恶回避……只是不料,现在的主子反其道而行之,一再撩拨他的忍耐力。
而更加令他慌乱不齿的是,他自己居然隐隐期待着,她是真的想提出这些要求。
提出这一些,他不该遵从她的,踩界的,不容于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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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的手很柔软。
而这双手拉着他的,将他往池内引的时候,释迦蓦然觉得这双手简直有千钧的力道,教他完全不能挣脱。而他那些隐秘的、肮脏龌龊的心思,都仿佛被这双手拉开,明晃晃暴露在殿内通明的灯火下。
“释迦。你不冷吗?”她不紧不慢地扯他,似笑非笑,眼里犹如一池春水,看得他不知所措:“虽然是夏夜,但雨露寒凉……你的衣裳都被本宫弄的湿透了。”
“释迦”两个字从她殷红的唇间慢慢吐出来,曼妙婉转像一出戏腔。
她声声慢,声声媚,声声唤。
教他被勾得想往池水里去,往她光裸的身边去。
他心心念念的主子,仿佛在给他一个理由,而这个理由,又仿佛可以成为他的最后一层遮羞布即便这个理由完全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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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被殷带着,滑入池中去。
殷慢慢酌了一口酒,馥郁的桃花酒香,她一边推开那浮盘,一边用胳膊环住他的颈,将酒水渡进他口中,教他无暇去顾虑:“说好的陪我喝酒。”
酒香,桃花香,她也香。
酒醉,桃花醉,她也醉。
这个时候,她不自称“本宫”。
这时候,没有萧桓,没有陈宫,没有天下苍生。
只有窗外冷雨潇潇,而明日又是一个炙热的白昼,但这一切都不关他们的事,帝姬无所谓地欢快笑着,暗卫的臂膀滴落汗水。
女子滑腻的肌肤和男人微微隆起的肌肉线条交织,池水滑落的时候,池面一阵波光粼粼,灯光碎散,什么都凌乱。
什么八方诸侯,四处皇者……什么都不必考量,他们缩在池内一角,交换眼神的癫狂温柔。
浮盘在不远处漂着,摇摇晃晃,酒瓶欲倾倒。
水波一荡,往远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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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呆萌赴死的侍卫大叔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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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朗朗晴日升空,朝露晶莹,帝子殷景行所居“行止殿”,阳光折映着金红琉璃瓦,泠泠宝光潋滟。
一列衣侍女从内殿碎步而出,身影窈窕翩跹,各自往四方去了。
“哗啦啦”一阵喧嚣,殿前飞檐上闪过大片灰褐色雀影,惊慌失措,完全不复平日的悠哉闲适,扑棱棱上下翻飞,啾啾争鸣不绝。阳光从它们杂乱摆动的翅间缝隙漏下来,恰恰照着飞檐上的白猫,将它那雪白绒长的毛发镀上一层金芒。
“喵呜”
那猫有着一对稀奇的蓝绿双色眼眸,在飞檐上灵巧的绕圈,显然便是害得鸟雀四散的元凶。
许是听见声响,廊下匆匆拐来两名素色衣裳的宫女,两人手中各自执了只柄上带突起的长条玉钩,见了檐上那猫,便抿唇对视一眼,一边小心翼翼将长拐搭成平行两列,恰巧够一只猫儿拾级而下,一边嘴中发出咕噜的呼唤声,显然对于此事极其熟练。
猫儿支起前足,在脖颈处悠然抓挠,奇诡眼眸中尽是傲然,对檐下的一切无动于衷。它居高俯视的时候,眼眸里俨然有不屑嘲弄之意,极其通灵。
它完全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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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的宫人已经面露焦急,额角汗渍浸透发鬓,正觉慌乱无奈,却听见身后传来带笑语声,清粼粼似水溅瓷上:“云喜,你怎么又爬高高了。”
听见这声音,宫人立即绕着玉钩转身,一边行礼一边以手稳定玉钩。心中倒是隐隐约约松了一口气,躬身齐道:“帝姬金安。”
殷浑不在意的摆手礼,她们顺从的抬首望去。
眼前的女子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正是当朝帝子的亲妹妹,帝姬殷。
她眉间一枚烧蓝钩线镶金花细,着玉色的蔷薇纱罗衣,身罩缠枝披帛芙蓉水纹外裳,发髻上是掐花嵌玉如意纹装饰的吐珠步摇,纯白云母镶嵌的琉璃旒金簪,装饰以淡粉珍珠联缀起的月牙配挽起流云髻。
站在柔和的日光下,广袖飘摇,青丝如瀑,面若芙蓉娇艳,脊背端直。
真真是净瓷似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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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喜,过来,让本宫抱抱。”殷往上招手,那猫咪速度极快地从上面滑下来,扑着往她怀里去。
殷一把将它抱起来,掂一掂,笑它:“怎么长这么胖了,就知道哥哥会把你养成这样。”
猫咪不满地眯起蓝绿眼眸,低声唤了一声。
“我可是老远就听见你说我坏话了啊。”殷景行正从外往寝殿走,一靠近就听见自个妹妹的声音,“你这么一说,云喜指不定好些天不理我。”
“哥哥的意思是怪我咯?”殷抱着猫儿侧身看他,眉目张扬,无所谓的样子。
眼前的男人身着明黄色帝子朝服,长着一张和殷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只是他的眉目更加凌厉一些,唇鼻深刻,并不显得女气。
他咿了一声,站到殷面前揉了揉她前额,一双斜飞的剑眉挑得老高,讨饶道:“小阿哪里有错,千错万错都是哥哥的错,还请小阿施舍个颜面,去殿内喝杯茶罢。”
说道后来,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似要化作一声叹息,殷愣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




[快穿]嘿,老男人 分卷阅读28
事情要发生,或者有什么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
做妹妹的娇娇耍性子,做哥哥的纵容宠溺,殷和殷景行此时相处的时候,也不过一对平凡兄妹。仿佛他们之间没有隔着三年未见的光阴,没有隔着陈宫三年的苦难……然而这一切,也仅仅是仿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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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殿内,屏退下人,屋内的茶几上正煮着一壶茶,茶香袅袅,火焰噼啪,再无余声。
殷景行跟在殷身后走,殷正走着,突然觉得身后一直盖着自己的阴影突然下降。
她的心脏一阵紧缩,听见一声沉闷的砸击声,殷猛地转身,只见身形高大的兄长直直跪在她面前,冠冕低垂,双手靠膝挽成交错的姿势楼国告罪的大礼。
“哥哥你做什么……”殷凑过去,跪坐在他面前,仰头看他近在咫尺的脸。
他们有着这样相似的脸,他们流着同出一脉的鲜血。
他是顶天立地身份贵重的帝子,是她同胞的亲生哥哥,是严谨自持却从来任她胡闹的长兄……他如何能够跪她?
“陈宫三年,是兄长对不住你。”他保持着膝跪的姿势,眸光里有哀戚和愧歉,“无能抗衡东陈,吾愧为帝子;本该为质却令亲妹代之,吾愧对母后;妹于陈宫受尽苦楚却无力挽救,吾愧于你。”
殷迫视他:“哥哥,你知陈宫之事为我自愿。楼国可以少一个殷,却不可一日无帝子。”
殷景行凝望着他的唯一的妹妹,他幼时总觉得她又小又娇气,好像不护着就会摔碎了一样,即便是板着脸对她,他都心疼……他怎么能让她代他承受那样多?
楼国可以少一个殷,却不可一日无帝子。
可他宁愿当日去的是他。
可他不能……背负了家国,背负了西楼万千臣民,却唯独要委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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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归来的那一日,他亲眼看见常年不苟言笑的父皇嘴唇颤抖,眼眶通红,他们殷家愧歉她,东陈宫廷严苛残酷,羌浮帝顾安竹,更是以其血腥残暴闻名。
根据贴身女仕的禀报,小阿身上多处难以消抹的伤疤,便是他们能看见的,脖颈那一处的勒痕,就已经教他们心痛耐耐。
若不是东陈势大……若不是东陈……
殷景行屈起一只腿,以手指天:“皇天在上,殷景行立誓……”
“哥哥!你做什么!”殷伸手过去制止他,被他反手握住。
明黄色长袍的男子看着她脖颈上露出的一点伤疤,沉声继续道:“终生庇护殷,如有违誓,天诛地灭!”
话音掷地,四下静穆,殷靠过去,戚然笑道:“哥哥是帝子,阿担不得这誓言。”
“你是我亲妹子,便是要哥哥的命,也是担得起的。”
曾经他和父皇护不了她,局势护不了她,他欠她,西楼欠她。
如今……如何都要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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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回去之后,抱着那只蓝绿眼眸的猫咪“云喜”。
院外有侍女步履匆匆而行,手里端着只雕工素雅的银盘,待靠近这边,规规矩矩行了礼,将银盘呈给殷身侧的大宫女玉。
玉的穿戴与旁的侍女皆不相同,身着一袭暖色罗衣,她接过银盘,揭开覆盖的遮布打开仔细看过,这才呈给身侧的帝姬。殷随手将银盘中的一块烟紫色罗帕拎起,她指尖蔻丹颜色极美,映得手上越发白皙。
就着罗帕,殷捻起盘里金黄酥香的油炸小鱼,冲怀里猫儿一阵引诱,那炸鱼不知用了什么调料,香气极其撩人,勿论天性喜鱼的猫咪。
猫儿蜷缩在她怀里,喉间发出呼噜声,叼起炸鱼一点点细细嚼着。
玉端着盘笑:“这些年,云喜被帝子养的愈发嘴刁了。”
殷正慢悠悠拿一块炸鱼在猫儿鼻端绕,闻言颇有些兴味的笑:“这般鲜活的才够趣味,倘若养得和玩物似的,还有甚么意思。”
“这可不是一回事儿。”玉同帝姬说起话来明显随意得很,“除了帝姬,哪个贵人养得起这样活泼的物什,都怕有什么……冲撞呢。”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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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帝姬曾经养的猫儿,鲜活灵动,举止优雅又放肆。
这才一只真实的动物。
不像后院高墙里圈养的玩物,不可任性,不可叫嚷,从被养着的那一天起,放肆便会挨打挨饿,致的调、教杆子抽打在幼兽的皮毛上。
幼兽起初还会哀嚎,到后来学会忍受,等到真正被调、教得温顺,适合成为玩物的时候,才被放置在锦缎的托盘上,由宫人颤颤巍巍供着,成为贵人的“爱宠”。
野性未训的猫儿,这如今的宫里头,除了上面那两位,也就她家主子殷帝姬可以养得起了。
玉这样想着,唇边跟着勾起又欣慰又忧心的笑。
这样美好,这样荣光万丈的帝姬啊!
只是又有谁看见帝姬一路走来的艰涩苦难,玉眼里映着那只扑腾猫儿的蓝绿眼眸,映着帝姬芙蓉一样的面容,映着宫人谦卑的神色弓起的身躯……
她恍恍惚惚想到过去三年帝姬经历的一切,突然觉得有些酸涩。
过几日便是三军盛宴。
以萧少将军的军功,此次应当会被大肆封赏。
这封赏的内容里,说不准,便多了个“驸马”的名头……
只盼他依旧是从前的模样,只盼他对帝姬的心思,依旧如初。
只有这样,她才能放心的,呆在帝姬身后啊。
第26章呆萌赴死的侍卫大叔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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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边疆,为西楼之喜。
天下英雄逐鹿,而楼国,如今仿佛处于盛世。
楼景帝在书房同礼部侍郎商议宴会事宜,大太监醴酒手下的小徒弟凑过来向师傅汇报,说是殷帝姬来找景帝。
今天是将士的接风宴席,来找帝皇的人有些多,前头刚刚拒了的贵妃所出的殷悦帝姬的通禀,这会儿殷帝姬又来了。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换上这位主,多此一举通报一声也是给自己的颜面。
入内禀了,便见帝皇难得的温和:“直接让她进来。”
华服墨发的帝姬施施然走来,朝皇帝施施然行了个礼,礼部侍郎端端正正朝帝姬作了个揖,帝姬颔首回了,楼景帝觉得事情说得也已经说的差不多,便挥手让那小侍郎退去。
“阿来御书房找父皇,可是有什么事?”楼景帝问道。
“父皇。”殷落落大方道,“把萧桓给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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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国统共八位帝姬,一位将来接任大统的帝子,三位无继承权的皇子。
八位帝姬中,较为受宠者有三:殷帝姬、殷悦帝姬、殷媛帝姬。
其中最尊荣得帝心者,为楼景帝长女殷。
母系家族势力最盛者




[快穿]嘿,老男人 分卷阅读29
,为皇贵妃之女殷悦。
性子最跋扈不羁,容貌最美最妖的,却是弃妃之女殷媛。
此时堵在御书房外头,正是贵妃所出的帝次女殷悦。
“皇姐进去了?”女子姣好的脸上闪过不快,“父皇对皇姐真是纵容。”
身后几名侍女慌忙低下头,谁也不想惹不痛快,殷悦见此,心头火气更加旺盛了几分。
还不待她发作,御书房的门从内打开,环佩铮铮,淡淡匀妆,正是她正在提及的皇长姐。
殷悦了火气,迎上去:“姐姐!”
面上一派长姐气度,心下却燃着一团火,那是原主“殷”残余的观感,她透过“殷”的记忆,看着二妹妹这张脸,就想到皇贵妃那张柔媚的面容,真想……毁了。
“殷”对左相和皇贵妃有诸多憎恨,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几乎打成死结,只是这个妹妹,倒是一如既往的无脑天真,无知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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