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皇帝抢儿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辛未橘猫
随着这少年的靠近,简直这才注意到,这少年个头也不矮,只比他低了半头。
此时简直周身开始渐渐弥漫起一股股清浅的香味儿,和日日围在他身边的泥土烤焦味儿与酸臭儿有天壤之别。
这些香味有的像玫瑰,有的像茉莉,有的像桂花,其中一股最为清凌冷肃的味道,让他使劲嗅了嗅。
这香味儿嗅在鼻中,只觉七窍皆通,沁人心脾。
简直一边深呼吸,一边看着面前的人,怀疑是不是这里地位高的男人会洒香水。也不知道这香水是什么牌子……不,是哪里有卖的。
等在一旁的裴成靛不耐烦道:“殿下在问你话呢!”
殿下?对,古代的殿下,应该是皇帝的儿子吧。看来这少年地位不低啊,不应该会饿成皮包骨的样子?难道真的是有什么疑难杂症?
裴成靛上前就要去推简直,一只瘦成爪子的手轻轻搭在裴成靛的袖子上,那手甚至只是两根指尖触碰到裴成靛的箭袖,却仿佛是按住了裴成靛身上的开关,让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成靛,我与先生,正说话呢。”
沙哑的声音,浅笑的脸,全然没了简直一开始以为的温和。现在他倒是清楚感觉到,这笑容的皮子下,是冷冰冰的骨头。
简直扯了一个礼貌的笑,“在下姓简名直。”
少年又看向简直,只抿了一下嘴角,面上的冷硬就已经无影无踪,“先生从何而来?”
简直耸耸肩膀,潦草的点点头,转身走到铜金水牛旁边。“咔嚓咔嚓咔擦”三声,开启,安装,合上。简直微微撇头,对李大道:“你喝了水再回去。先不用跟着我了。”
他抬脚往客院里走,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把一屋子看着他的人都抛在了身后。
他喜欢热闹,却不耐烦和人打交道。尤其是碰上心思复杂的人,只看那人一眼,简直就觉得浑身都累。还是和李大这样的人,说话轻松一些。
简直这般说走就走,直接把大乌王朝一人之下的王君撂在原地。
裴成靛怒道:“什么天长君后人?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敢在殿下面前摆这么大的架子,我看就是个不知礼仪的乡野村夫!”
裴成靛的哥哥,那一身青装的裴成青拉了拉他,冲着他眯了眯眼睛,
裴成靛一凛,觑了眼笑容完全消失,脸色彻底肃然的王君,立即敛了火气,老老实实的低着头站着。
整个衙堂里静悄悄的,静的所有人都能听到李大的搓手声。
李大不明所以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哞声大问:“咋啦,咋都不说话啦?那县令老爷,你现在要喝水吗?你要是不喝,俺先喝啦,可快渴死了呢。”
李大一手扣着牛角,腰一拧,上半身虚躺在牛嘴之下。他张开大嘴,另一只手拉住牛环,哗哗的清水从牛嘴里流出,落在正下方李大脸上,大部分被李大喝掉,还剩两束水流顺着他的脸落在石板上,打湿了一大片。
县令刘鸣现在可顾不得担心王君之怒,他拎着袍角跑到水牛边,两只手抱住李大拉牛环的手,声声劝道:“这位小兄弟啊,可不敢这样喝,水都洒了,洒了啊。小兄弟啊,一会儿叫人接了,装在茶壶里,再给你送去啊……”
李大果然松了手,站起身拍拍自己撑饱的肚皮道:“那你可快点儿。找个干净的水壶,一定要洗干净了,简爷不喜欢不干净的东西。今儿你送来的咸菜,碗底都没洗干净呢。”
李大嫌弃了两句,满足的往后衙处走去。
送走了浪水的人,刘鸣喜不自禁,“殿下,这神物是天长君后人的,里面有水呢。今儿这神物不出水了,下官把天长君后人简爷请到县衙来看看,果然,现在又出水了。”
车夫邱勇两步迈到水牛旁,屈指在水牛身上来回敲了一遍,嘶了一声,“难道真是天长君后人?”
他带着疑惑的目光回忘王君,而王君乌元琊却猛地一阵咳嗽,身体摇摇欲坠。
邱勇也顾不得探究这些人与物,大声问:“刘县令,叫你准备的房舍呢?”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殿下与各位大人随下官来。”
刘鸣诚惶诚恐的在前带路,把四人引入县衙正院正屋内。
这处正屋是一明两暗的格局,正中央的是厅堂,厅堂左侧为书房,右侧放置着一张架子床。
屋里刚被打扫一遍,一尘不染。那架子床上,还铺着一张九成新的竹席。
邱勇看到竹席,眉头一皱,上前按了按,“这竹席下面怎么没铺褥子,拿两层褥子来铺上。”
刘鸣一头雾水,却听话的往外跑。这三伏天最热的时候,谁不是恨不得把身子架起来睡?这睡着竹席还要褥子,一会儿不会又嫌热要冰吧?他这一亩三分地上,可没那贵东西。
终于褥子铺好,垫上竹席,邱勇这才把坐在正堂里的乌元琊扶到床铺上。又给他理了理凌乱的袍角,再放下发黄的纱帐。邱勇问道:“殿下,现在天色已晚,殿下的身体又在发热,不如就在这林安县多待几天?”
“不,刘县令呢?”
“在,下官在。”刘县令在帘帐外半躬着身体。
乌元琊闷咳了一声,方道:“半月前,我曾派出六队共十二人,分别前往定州北五县并定州关,命你们带领百姓,迁至九龙山脉五龙口,我等了十日,却不见你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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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百姓和定州关将士,也不见往你们这两处送信的人。”
一滴汗水从刘鸣头发中滑落,须臾之间,他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是谁?要陷害林安县百姓?是不是和他有仇?
殊不知大乌王朝县令评判标准中,仅人口增减这一项,就约莫占了五成。一场旱灾,死些体弱者,他还能交代,得个差字也算是保了命。要是死的七七八八,他怕是能直接被陛下斩了殉县。
如果不是天长君后人,如果不是那神器……刘鸣一身冷汗,不敢再想。
“看来,你没有到。那四名送信人,也失了踪迹了。”乌元琊咳了咳,撩开帐帘。
邱勇上前一步劝道:“殿下,您还在发热,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原本以为林安县没了水,却没想多出来一个天长君后人,正好,您也放放心。不如咱们就在这儿多呆上几日,等您的热过了,再走也不迟。”
刘鸣擦了把冷汗,瞟了眼邱勇。林安县如今粮库存粮不多,全县百姓都得勒紧裤腰带。每多等上一日,就得多饿上一日,他这个县令承担的风险也就越大,刘鸣心里,不知有多急。
乌元琊并未听从邱勇的话,继续把帘帐打开,双脚放在床榻上。他腰杆挺直,双手搭在双腿上,瘦弱的身体坐的极为端正。
刘鸣见此,态度更加诚恳认真。
“裴成青、裴成靛两人现在出发,前往定州关,告知贺将军着手准备迁移。明日,只明天一日准备时间,后日出发。有了边关将士的护送,林安县百姓过九龙山,也就无忧了。咳咳……”
裴成青、裴成靛上前一步,异口同声:“是,属下现在就出发。”
乌元琊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裴成青、裴成靛两人对视一眼,“是。”
待马匹飞驰的声音渐渐远去,乌元琊才继续道:“刘县令,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问你……”
……
安静的呆在一间屋子里,不是简直的风格。简直把西瓜装进储物袋,等外面的人马散了,就带着东西走出小院。
天渐渐变成夜幕的蓝,李大挠头跟上简直,往县衙外走。
刚上了县衙门外大路,两匹大马从他们两个身边飞驰而过,荡起尘土无数,扑面而来。
李大打了个喷嚏,挠挠越来越痒的头发。
简直看了他一眼,笑道:“要不你也跟我一样把头发都剃了吧,你看你这,又热,又没法洗,别生虫子了。”
李大用力摇头,“俺虽然没读过书,也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剃!”
简直抱臂向前走,“不能剃,那你长胡子怎么办?”
“胡子?俺是平者,平者不长胡子。”
简直狐疑转身,“平者?平者是什么?”
李大瞪着两只牛眼,“简爷,你咋连平者都不知道呢?你就是平者啊?”
“去,一边儿去,我长胡子,我可跟你不一样。”
“不可能?平者不会长胡子的!你看你都没胡子。”
“那是你简爷爷每天早晨躲……你管这干嘛?你先跟我说说,什么是平者。”简直堵住李大的疑问,转身向前慢慢的走,“你也知道,我呢,住在深山老林里,除了爹娘啊,没见过其他人。所以呢,有很多都是不知道的。李大啊,你可得跟我好好唠唠啊。”
“哎!”李大只觉肩膀责任重,他翻着眼睛,搓搓手指,好像是把思路给捋了一遍,才道:“领者,平者,还有延者。咱们林安县地方儿偏,小时候俺还见过几个领者。不过领者都厉害,大多挣了钱就搬走了。还有延者,若是谁家生了延者,那可不得了,也能富!”
李大接着道:“剩下的都是平者了,就连咱县爷,也是平者。”
简直越发不解,“你说的这领者、平者、延者什么的,是怎么区分的?”
“这个一下子就看出来了!领者个子高,延者都长得特别漂亮!”李大又道,“就算是看不出来,那也能闻出来。领者和延者身上,天生就带着香味儿呢!要是简爷你闻不见,那就扒了领子看,他们后脖子下边,都长着的有胎记,听说领者的胎记是硬的,延者的是软的,不过俺没有摸过。”
简直越走越快,“那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区别吗?”
“其他,其他啥?俺想想……嗯,就是当官的,说是大官只能领者当,平者当不了的!还有打仗的大将军,都是领者。延者啥都不用干,就在家生孩子就行,可好了。”李大摸摸又空了的肚皮,“简爷,这天都黑了,还走吗?也不知道县爷做了饭没有。”
简直突然停住脚步,正在发牢骚的李大连忙跟着停住。
“李大,你说今天来的那四个人,都是领者吧?”简直问。
“是啊,你没闻到吗?可香啦,长得又高又好看。”一向傻憨的李大也一脸憧憬。
“那……”简直犹豫道,“我问你个问题,你告诉我。”
“简爷你直管问,俺知道的都给你说。”
简直拧眉,抓住自己脑子里一闪而逝的疑问,“你们这里的男人和女人,都是什么者。”
“啊?男人和女人跟什么者有什么关系?领者也有男有女,延者也有男有女,平者也有男有女啊!”
“不是,”简直摇了摇头,“我是问,你们这的男人,可以和男人成亲吗?”
“可以啊。”
简直睁大了眼,追问了一句,“那,孩子怎么生?”
“啊,谁嫁就谁生啊。”
简直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脑门上,“所以,这里的男人和女人其实没区别吗?……我到底,来到了哪个地方。他们,还是人吗?”
第6章006
时下天色已经全黑,无月,漫天星光也将大地照的亮堂堂的。
简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敲响了面前的木门。
“谁啊?”一个人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那人打开门,一眼认出了光头的简直,“原来是简爷,您来了,快请进请进。”
简直不自觉的摸了摸脑袋,脸色僵硬,进了小院之中。
这小院子不大,四四方方的,只北面两间正屋,东边还搭在一个低矮的草棚,院子里放着几截木桩子,似是充当凳子之用。
两间正屋黑灯瞎火的,也静悄悄的。余大牛不知该怎么招呼人,束着手陪着笑。
简直自己走到木桩子前坐下,清了清嗓子,问:“那个,你家内子怎么样了?孩子还好吧?生了……男孩女孩?”
余大牛兴奋道:“生了,下半晌就生了。是个平者!男孩,父子均安。”
好,很好,余大牛一句话,打消了简直后面的所有疑问。屁股还没做热,他就站起了身,拍拍自己空空如也的裤兜,才觉察自己是空手而来。
不过,还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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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拿出储物袋,把口子拉开,巴掌大的储物袋立即变成了一个麻布袋。
余大牛目瞪口呆,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遇到变戏法的了。可是他一想到面前这位爷的真实身份,又无比信服的觉得,这不是戏法儿,这分明就是法术啊!
简直必须双手拉着储物袋,防止储物袋变小,可是他又没有别的手去掏东西,于是简直抬抬下巴,“李大,你过来,这袋子里有个又大又圆的东西,你给我抱出来。”
余大牛看着那瘪瘪的袋子,满是好奇。
李大不疑有他,埋头就在袋子里掏了掏,把小腿高的西瓜给抱了出来。
“简爷,是这个东西吧?”
简直点点头,好储物袋,拍拍熟透的西瓜道:“我空手而来,也没带什么东西,这个西瓜你先留着吃。等我明个儿,再给你送正式的庆礼。”
余大牛受宠若惊,“不用不用,怎敢让简爷您,这么大的法力变这稀罕的西瓜。哎,我小时候也只见过一次西瓜,才脑袋大的,就得一两银子一个呢!”
简直捏着储物袋,一个想法冒了出来。无中生有和空间,都太骇人听闻。可是让他不用空间,毫无技能的他怕是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在这里立足。不如就借这储物袋打个幌子?
简直点点头,道:“咳,是这样的。我从家里出来,因家中已无他人,就把所有的家当都装在这灰布荷包里了。你别看荷包小,它可是能装下一屋子的东西。所以,这西瓜也是我以前装进去的,不是无中生有的法术!”
简直背着手走到门边,“天热,西瓜也放不住,你早早的开了吃吧。我就先走了。”
余大牛手足无措,就这么看着简直出了院子,消失在夜幕中。“这西瓜,这西瓜我不能要!对,不能要……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吃啊?”
余大牛一脸为难,敲开了邻居家的门,把西瓜托付了出去,并与那邻居解释了好半晌西瓜的来历。那邻居抱着西瓜,火速向县衙对面的几间房子处跑去。
周勇刚要睡下,就到这么个烫手的“山芋”,那邻居还添油加醋的说了这西瓜的来历,好像他亲眼看到了简直的储物宝贝一样。
周勇抱着西瓜,发了会愁,“……对,我应该给县爷送去才行。正好县衙里也来了贵人!”
周勇绕了个道,从后门直接进了县衙后院,顺利的把西瓜献给了县爷刘鸣。
……
简直出了余大牛家院子,在街上游荡了一会儿,直到抽痛的脑袋把他从沉思中唤醒,他才惊觉自己都快走到城门口了。
“我都走错方向了,你怎么不说一声。”
“俺哪知道简爷你要往哪走啊?俺爹就让俺跟着简爷就行了!”
“你真是……你以后不许说‘俺’,要说‘我’,知道吗?”
“俺……俺……”
“是我,不是俺……”
“可俺不会说‘我’……”
简直举起双手,往回走着,“行了,服了你了。你好好练练,不练好明天不许吃东西。”
李大跟紧了他,“明天不让俺吃,那晚上呢!晚上俺还没吃呢!俺也没吃过西瓜。”
“人家是生了孩子,你又没生孩子。”简直顺嘴顶回去了一句。
李大嗓门嘹亮,“俺也能生孩子!等俺找个人嫁了就能生!”
简直如遭雷劈,两只脚捣腾的飞快,把还在抗议的李大甩在身后。
这个世界怎么了?就不能把我扔进正常的世界里吗啊空间!我是喜欢男的,可是会怀孕的男的……那和女的还有什么区别?
简直抖了个激灵,揉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他快速瞥了眼壮实的李大,还是觉得适应不良。
不行,他无法把李大当成女人看,反而觉得李大和那长了三条胳膊的人一样奇怪。一想到以后自己真在这里安家落户了,枕边躺着一个这样奇怪的人,简直就觉得毛骨悚然。
难道,老天不但想断我简家的根,还想让我当一辈子的单身狗?
等等!简直站住了脚步。领者男子,似乎,是不能生孩子?那我……有没有可能?
简直顿时觉得生活还是充满了希望。就连今天那四个身带异香的男子,他也突然觉得,还真是挺顺眼的。
一路往回走,街道上只有巡逻的衙役来往。县衙大门也没关,简直带着李大便往后衙去。刚出了衙堂后门,他就看到今天那马车夫,端着一盘切成三角块状的西瓜,进了正屋。
“呵。”简直笑着摇摇头,耸耸肩膀,回了客院。
“你别在门口窝着了,去找县令借盆水,把你那手脚洗干净了。东屋还有一个竹踏,你去那睡!”
简直把李大安排下,他自己则关了房门,放下床帐,摸出灵石,掐个手决进了空间。
既然已经说了自己把全部家当放在储物袋中,那干脆就将计就计。储物袋的袋口只有他能拉开,谁又能知道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各式水果若干,蔬菜几样,大米白面各来一布袋。还有常用丹药几瓶,能用的法器两三件,灵石十几颗。
接着简直在器库中来来回回寻了好几趟,才找到一个灰色绒羽织成的软布帽子。帽子前额,还缀着一大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
那蓝宝石镶嵌的太紧密,简直扣的手都疼了都没能扣下来,他只能高调的把帽子戴在头上了。
临出空间时,他才想起来还欠着人家的出生礼,于是扭头又跑回了物库。
太厉害的宝贝简直不敢拿出来送人,也是担心东西太贵重反而引来灾祸。他在架子上翻找了变天,才看到一个长方体红色箱子中放着的不起眼的玉石。
这些玉石小拇指长,两指宽,一共十二枚。每个玉佩上都有串绳子的小眼儿,它正面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相同大字,背面却刻着不同的图案。
十二枚玉佩玉质相同,简直随手拿出一枚,又在空间里找了半天,取出一根能伸缩的红线,把玉佩系好。
黄金有价玉无价,这个庆礼,简直自己是很满意的。
最后简直又抓了一把安魂草,拿起器库门口放着的紫金色小香炉,便退出了空间。
一般头疼的人,总会伴随着失眠。夜半安静的时候,简直是睡不着的。他也只能在白天时,跑去各大商场里补一觉,可终究睡的不安稳。
穿越到了古代,这里可没有商场给他蹭,于是简直就找了个勉强的替代品安魂草。
安魂草虽是“安魂”二字,但是它还有另一个奇效,就是对于意志不坚定的,能安眠。修真者的意志力,自然不是简直这样的凡人可以比拟的。所以这安眠功效,绝对是杠杠的。
把香炉放到枕头边上,再把安魂草的一片叶子扔进去,那香炉中立即升起冉冉轻烟,简直只嗅了一下,
我和皇帝抢儿子 分卷阅读10
就觉得脑子开始昏沉。
他滚上.床,摆好姿势,一面放纵席卷而来的困意,一面忍受着抽痛的脑袋。
隔了一堵墙的另一间屋子里,半截蜡烛闪烁着昏黄的光芒。
桌子上摆着没有被动过的粥和咸菜,还有一盘切的整齐的西瓜。
邱勇知道乌元琊必定没有熟睡。每次发热,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殿下,就彻夜难眠。
“殿下,还是吃一些吧。今儿赶了这么久的路,等过几天,还要赶路,属下怕您受不住,殿下……”
乌元琊仰面躺在床上,两只手相叠放在腹部,两只脚并在一起,“吃了有什么用?吃了,也会吐的。”
吃了吐,吐了吃,这十几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邱勇再次劝道:“殿下,这还有几块天长君后人送的西瓜,您尝尝再睡?这西瓜甜的很,比京城里的西瓜都香甜,说不定您能吃的下去,试试吧……”
“哎”乌元琊叹了口气,慢慢起了身,“我若不吃,你不知要劝到什么时候了。”
他下了床,在烛光下看到红艳的西瓜,有趣道:“天长君后人,和我想的,不一样呢。”
邱勇见终于把人劝动了,又是摆筷子又是拿勺子的,“谁知道是真是假?不过他既然有这能力,说不定真和天长君有些关系,还有他手背上的云纹,属下当时也注意到了。”
“是啊。”
乌元琊走到桌边,慢慢坐在凳子上,瘦弱的腰杆依然挺的直直的。他舀了一勺糙米粥,含在嘴里半晌,才咕咚咽下。
这一小口东西一入腹,呕吐感如影席卷随形而来,乌元琊再也撑不住端正的坐姿,捂着肚腹就佝下了腰。
邱勇习以为常,熟练的拿出早已备好的痰盂,捧到乌元琊面前。
一股股酸液从口中吐出,呕吐的过程更是堵住了气管,让人无法呼吸。待将那一小口的粥并胃液都吐尽了,乌元琊也彻底没了力气,趴伏在桌子上,面如金纸。
邱勇放下痰盂,咬了咬牙,接着劝,“再吃些,刚才是猛的吃了一口,有些受不住。”
不是邱勇想折磨乌元琊,而是领者与延者,从小到大,总会时常发热。这热也只是温温的烧着,只要发热的时候进补一些,就不怕什么。
这热小时候通常几天一次,渐渐就是一旬,一月。待到了领者、延者十七八岁,发热就变成了半年一次。
半年一次,也就意味着,可以定亲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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