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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皇帝抢儿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辛未橘猫
“这样啊。”乌元琊垂眸,“有情,有义,有孝心……这样一看,倒是我配不上这个称号了。”
“怎么配不上,你叫乌元琊,你又总是穿一身黑,这个外号,没人比你更配了。你要是同意了,以后我就叫你小乌鸦。”
“可是,为什么要加一个‘小’字呢?”乌元琊再次轻轻的表达意见。
“你比我小,当然要加个小字,不然怎么凸显你比我年纪小?”
“……好,好吧。”
……
邱勇沾了简直的安魂草香,昨夜乌元琊才吃下药不久,他就扑腾栽倒在地,被刘县令找人抬了出去。
这天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距离午时,也就剩半个时辰了。
邱勇鞋都顾不上穿,一路心惊肉跳的跑进正屋内室,却扑了个空。那一瞬间,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衫。邱勇愣愣转身,向屋外冲去。他必须找个人问问!
李大正捧着洗干净的痰盂往衙堂走,从后被邱勇撞来。领者的速度不是他这个平者能比拟的,更何况李大发现的也晚了,他瞪大眼睛往旁边让,可还是被撞到了半边身子,原地转了好几圈才稳住身体。
他才刚站稳,又猛的被人抓住肩膀转了一圈。
邱勇嚎叫着问:“殿下呢!看见殿下了吗?看见没?我家殿下呢!”
李大也生气,“你嚎什么嚎!俺……我耳朵又没聋!”
李大把干净的痰盂推到邱勇面前,“快去伺候你家殿下吧,一直吐一直吐,俺……我和简爷都顾不上吃饭,全伺候你家殿下了!”
邱勇抢过痰盂,抱在怀里,惊喜得不能自己,“殿下没事?殿下没事!太好了。我去找殿下。”
李大拍拍手,眯着眼睛看着邱勇,那眼神和简直看他的眼神,别无二致。
邱勇一路绝尘进了衙堂,正看见他家殿下拿着勺子,往嘴里送着一勺白中带着橙的汤。邱勇条件反射,捧着痰盂跑了过去。
乌元琊慢慢咽下,无奈道:“现在并不想吐。”
邱勇满怀期待得小声问:“莫不是被简爷治好了?”
乌元琊摇头,“并非。许是,这汤和昨日的瓜,有些相似吧。”
乌元琊看了眼大口喝汤吃瓜的简直,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不解。
到了午时,领水、粮的人渐渐离开,县城又恢复了一贯的安静。熙攘的声音猛的消失,简直有些不适应,感觉自己要犯病。
他坐在衙堂门槛上,看着外面四十多号衙役们忙着为迁移而分配任务。
正在这时,简直耳朵动了动,察觉到县东大街上,似乎有声音传来。果然,当他扭头去看时,就见一行乌泱泱的人马卷着尘土,飞驰而来。
衙役们在周勇和另一个人的带领下,迅速守住县衙大门。
那人马片刻之后就到了县衙门口,最前的人一身沉重甲胄,他飞身下马,摘掉头盔,一脸大气爽朗的问:“周勇,殿下在哪?”
周勇显然是认识这人,他挥手让衙役们去牵马,自己跑过去捧着那人的帽子,“贺大将军,殿下现在就在后衙正屋!”
定州关领兵将军贺兰德点头,熟门熟路的要进衙堂,低头看到一丝刺眼的蓝光。
简直从门槛上站起身,拍拍裤子,往旁边让了让。





我和皇帝抢儿子 分卷阅读14
按照他在现代的常识,不认识的人见面,相互基本不交流,最多也就是礼貌的点点头。不过古代可不这样,更何况贺兰德这些天着从林安县送来的水,自然也是知道其中关系。
“这位小兄弟,莫非就是天长君后人?”贺兰德回踏出去的脚,就站在县衙门口。
简直闻着这人身上的松木香,拱手行了一个四不像的礼,“在下简直。”
贺兰德大掌拍在简直肩膀上,颇有些长辈看小辈的样子,“果然不愧是天长君后人,一表人才,有领者的风范!简小兄弟今年多大了?婚配否?”
简直一头雾水,“二十多岁,还没。”
“正好正好!”贺兰德哈哈大笑,“简直啊,我手下有一千多未婚将士,高矮胖瘦,英俊的柔美的,什么类型都有,你若是想娶亲,一句话,我把人都带来,你尽管选!”
贺兰德冲着简直满意的直点头,天长君后人,出身好。身高体长,又长得好。而且这头上看不出材质的帽子,又缀着那么大一块蓝宝石,可见家有财资。不错不错,是个好归宿。
简直被人盯得直起鸡皮疙瘩,“暂时并未有婚配打算。”
“哎!”贺兰德摇摇头,“现在没有,早晚也会有的!记得你贺大哥!以后来找我就成!”
简直只得潦草的点头应了。
贺兰德拍拍简直的肩膀,心满意足的向后衙走去。
后面裴成青、裴成靛不屑的看了简直一眼,也跟着去了后衙。剩下的将士,则忙着在铜金水牛前接水。
……
县衙正屋内室,邱勇将一块葛布包打开,捧着东西递到乌元琊眼前。
乌元琊捏起那包裹上温润的玉佩,笑问:“又是简先生送与他人的?”
“是啊,简爷送的,说是庆生礼。可他也不想想,这贵重的玉石,寻常百姓得了,只怕是灾祸。”经历过昨日与中午的事情,邱勇几乎要把简直当做自己人了。
乌元琊将玉石攥入掌心,笑道:“倒是大方的很。可我也不能白得了这么些东西。这次出门,不是带的有些银两吗?你偷偷送些给那家。”
“是。”邱勇点头出了门。
乌元琊低头将玉石捧到眼前。这样的玉他见过不少,可这一枚他一眼见了就喜欢。不知是不是玉石做的小巧可爱的原因,他竟有些爱不释手。
他正要细看玉石上的字,却听屋外传来邱勇的声音。“贺大将军?”
乌元琊顿了顿,将玉石上的红线套入手腕。奇怪的是,那红绳本是长长的一圈,到了他的细弱的手腕上,却迅速拢贴实。
乌元琊也顾不得探究,整理好袖口,挺直腰背,从床榻上起身,向外室走去。
第9章009
简直用手肘撞撞身后的李大,“你们这里的将军怎么还兼职媒人?”
李大捂着肚子大呼,“俺……我哪知道!”
他两三步跨出门槛,一把将门口的周勇给拉了进来。
周勇疑惑的看看简直,“简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简直瞪了眼李大,抱着手臂靠在县衙大门上,问道:“刚才那将军是?”
“哦,简爷,那是定州关领兵将军贺兰德贺大将军。别看贺大将军是个领者,又一脸威严,其实贺大将军人特别和善……”
周勇对贺兰德赞不绝口。
简直等他说话,才问道,“怎么你们贺大将军一见面,就要给人说亲?”
周勇顿了一下,哈哈笑道:“贺大将军就这一个毛病!简爷您有所不知,定州关边沿之地,蛮荒贫瘠,又加上这百十里就咱们这一个林安县,地广人稀。而且定州关外有两个外族,经常受到骚扰。这地方,当兵的也不愿意来。于是这定州关将士,只得去那安康堂里招些孤儿。
这安康堂里,又多是平者。到了定州关,风吹日晒的,捶打的五大三粗的,又干的是刀口上的差事,所以到了二十上,也难娶到人。”周勇歇了一下,继续道,“所以渐渐,贺大将军也就想着,既然娶不了,那就嫁出去!毕竟,兵士又不能当一辈子,等年纪大了,总得有个归宿,不然怕是过的艰难。”
简直摇摇头,没想到一个问题,问出这么多辛酸。
他踏出衙堂,站在台阶上,看下面贺大将军领来的兵士,排着队往水囊里灌水。
这些兵士接好了水,自己匆匆灌了一口,就把那水囊递到马嘴旁边,那些马儿嘶鸣一声,踏着蹄子喝着水。
一群人马解了渴,地上却一滴水痕都没有。简直差点儿要拊掌惊叹。
“唏律律”的声音从城东传来,一行车队正往这里驶来。
尘土飞扬中,简直看见这些板车上,水桶、澡盆、水囊……各种盛水工具应有尽有。
周勇忙上前迎去,“许校尉,您这是……”
定州校尉许辰安回头看看自己带着的板车队,无奈道:“我也到了迁徙告知。只是我定州要命的辎重太多,又加上五天前笑言奉将军之命出关巡逻去了,要等三日后才能回来,所以知道你们不日要走,将军就命我等带着盛水器具,接些水回去应急。怎么,那神器可还有水?”
“有,有!”周勇在前带路,“前日神器出了点儿状况,得亏天长君后人简爷又修好了,今儿水流的旺盛的很!”
许辰安抬头向前看,金光闪闪的器物旁,一抹刺眼的,不容忽视的蓝光比那水牛还要扎眼。他眨眨眼睛,待适应了这刺眼的光芒,就看到那反着光的东西,原来是块硕大的剔透蓝宝石。而那顶着蓝宝石的人,身量比他这个领者还高,且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许辰安低声问,“那位是天长君后人?”
周勇忙答道:“正是。”
“不是说,是个平者吗?”
“是啊。简爷虽是个平者,却一身领者姿容,要不怎么说是天长君后人呢!”周勇与有荣焉道。
许辰安笑了笑,大步行至简直身前,抱拳,“这位就是天长君后人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姿容不凡……”
简直听到这熟悉的开头,心中一凛,忙开口打断了面前人的话,“咳咳,谬赞谬赞。你们是来接水的?那我就不打扰了。”
“哎?”许辰安自来熟,又加上他在边关,领者平者一视同仁,并不遵守非同者授受不亲的礼节,于是伸手就抓住了简直的外袍。
简直身上的外袍,正是李家村村长李贯唯一一件没补丁的袍子,这袍子简直上身的时候还有七成新,可简直连续穿了七.八天,又是风吹日晒的,被许辰安这么一扯,撕拉一声,直接从许辰安下手的地方,裂成两块。
许辰安举着手中撕下来的长布条,愕然呆住。
而简直则恼怒自己唯一一件符合这个时代的衣服被撕碎了,让他上哪再搞一件




我和皇帝抢儿子 分卷阅读15

两人对峙的时候,从衙堂里走出一行人。
前面走着的,正是乌元琊。大将军贺兰德错了他半步,再往后,是邱勇、裴成青、裴成靛、刘鸣等人。
乌元琊率先注意到背对着衙堂大门的简直,尤其是他后背那撕裂的衣衫。他一急,不熟练的褪下身上外袍,快步向简直走去。
“哎!”
“殿下!”
“小心!”
简直听到身后惊呼,连忙转身,就见一个细弱的人正往地上扑去。
他急忙上前一步,在这人跌在地上之前,把人抱入怀里。
穿着厚重外袍的乌元琊,袍子里像是能乘风。而脱去外袍的人,内里是束身的长衣,就更显的像是一把骨头,不仅瘦的轻的吓人,还硌手的很。
“你真是该多吃一点了小乌鸦。”简直把人扶稳了,才松了手,又看到乌元琊潮红的脸,他忙伸手摸摸乌元琊的额头,“还好,不是很热,就你这身体,没事儿别乱跑。”
乌元琊喘匀了气,拎起手中长袍,拍拍自己踩到的那一角,递给简直。
简直皱了皱眉头,“干什么?”
“我见你衣衫受损,快先拿我这件挡挡吧。”乌元琊心急的抻开衣服,可他穿脱衣服还凑合,整理衣服那是一塌糊涂。养尊处优的人,不一会儿就把原本还整洁的衣袍,整理的一个袖子在外,一个袖子在里。
简直摇头失笑,冲着门口的几人抬抬下巴,“邱勇,还不来伺候你家殿下?”
“哎。”邱勇跑了过来,接过乌元琊手中的衣服,整理了两下,就要往简直身上披。
简直后退两步,“干什么?”
邱勇低着头道:“简爷,您衣衫破损,还是快披着吧。这里这么多领者在,这样怕是于您名誉不好。”
“什么?”简直震惊了,都是男人怕什么……不对,这里可是分“者”来着,这么说,他这是被当成半个“女子”了?
简直抬头,果然见贺大将军和这撕他衣服的将士都低着头,兵士中也有那么几个低着头不看这里的,就连门口小乌鸦的两个傲气侍卫,此时也是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简直一把抢过衣袍,潦草的披在身上。算了,就当入乡随俗就是了。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平者,他又不会生孩子。
虽这么多人都低着头,但简直一披好衣袍,这些低着头的人仿佛都看见了一样,终于动了起来。
许辰安当即认错,拱手连连称愿意认罚。
贺大将军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哎,我这校尉叫许辰安,愣头愣脑的,冲撞了简小兄弟,简小兄弟勿怪啊。不过我这校尉,今年二十有二,还是个领者,军中那么多矫健儿郎他都看不上,依我看简小兄弟一表人才……”
“贺将军。”乌元琊道。
简直本要说话的,见小乌鸦开了口,自动退让到一边。他口拙,这样的高官,他还不想得罪了。
“贺将军,”乌元琊迈了一步,正巧挡在简直身前,“我与林安百姓,在五龙口等将军,还望将军千万别误了时日。如今这里水粮稀少,一时一刻都不可耽误,我便不送将军了。”
贺兰德郑重点头,“殿下放心,我也急着回去。我一日守在定州关,一日都得守住了!今日为了见殿下才驱马而来。殿下,下官先行离开前往守关,待几日后,五龙口必定准时汇合。”
乌元琊板着脸点头,“我便不送将军了。”
“殿下留步。”
早有兵士牵来饮饱了水的骏马,贺兰德接过马缰,翻身上马,向乌元琊行了一个抱拳礼。
他挥起长鞭,那鞭子在空中一个脆响,骏马飞驰而出。马上的贺兰德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着急回头,喊道:“简小兄弟,别忘了,我给你提的婚事?”
简直目瞪口呆,在回头看看红着脸躲闪的许辰安,抖了抖,也顾不得蹭热闹了,扭头就往县衙里走。
乌元琊愣了一瞬间,回过神时,简直已经踏过了门槛。他急忙去撵,快走了三五步,又开始气喘吁吁。
简直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他破风箱般的喘气声,放慢了脚步,“你这身体真是太差了。”
乌元琊面色一白,抿抿嘴,“刚才贺大将军提的婚事,嫁给许校尉,简先生……”
“我怎么可能嫁人?我简直要么单身,要么娶!”简直斩钉截铁道。
乌元琊面色反而更白,他抿了抿薄薄的嘴唇,追问:“那不知,先生喜欢什么样子的。”
简直停住脚步,转身,靠在客院的拱门上。他玩笑般的看着乌元琊骨感十足的脸,“我啊,就喜欢你这样的。”
简直俯身靠近乌元琊,“你说我要是娶一个像小乌鸦你这样的瘦不伶仃的,再把他养的肥肥的,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乌元琊心中一紧,仿如脚上踩了棉花,他错开简直的目光,定定看着正前方,“先生说笑,我是领者,若先生想嫁于我……”
“我怎么可能会嫁人?”简直无趣的打断他的话,手指点点乌元琊严肃的骨头脸,“看把你吓的,放心,不会嫁给你的,哈哈哈……就你这一把骨头,真和你凑成一对了,还不得把你给压折了。”
见小乌鸦脸色陡然胀红,简直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玩笑玩笑,别当真。”他摇摇头,赶紧撤退,进了屋子里。
乌元琊站在拱门前,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殿下,快先回屋吧。外面有风,别吹着了。”
乌元琊点点头,慢慢转身,向正屋走去。
……
六月初九,依旧是最热的三伏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县衙外已经是忙的人仰马翻。
一夜都没能睡好的简直,趁着这会儿终于不安静了,抓紧时间补了一会儿觉。
天一亮,拾妥当的李大就砰砰砰的敲开了简直的房门。李大进了屋,把地上掉落的门栓捡起来扔到桌子上,站在屋子中央大声喊:“简爷,快起!马车都拾好了,就等你一个人了!快起来啊!……”
简直痛苦的揉揉脸,从床上爬起来,“这么早?”
“不早了!都日上三竿了,快,别把简爷你给落下了,咱们从城南走,指不定能遇上俺……我爹!”
“行行行,别催,等我把衣裳穿好。”
第10章010
玄黑锦缎外袍,以及所有黑色衣衫,是大乌王朝帝王家才可穿的颜色。但这些软性要求,正是民不举官不纠。那日简直短袍裂开,乌元琊临时把袍子借他披了一会儿,也是无碍的。后来邱勇把袍子拿走,又给他送来一件青色长袍的时候,把这些告诉了简直。
简直看着自己黑色的西装裤,再想想空间里还放着一打的黑色裤子,顿时觉得自己要没裤子穿了。
于是简直找了县令刘鸣,讹了人家




我和皇帝抢儿子 分卷阅读16
两条靛蓝色长裤,总算是应了急。
无谓的麻烦,还是尽量不要惹。
此时简直上穿白色半袖衬衣,下面穿着靛蓝色长裤,外面套上一层青色及膝长袍,一出屋子,就溢了一身的汗。
简直撩起袖子给自己扇扇风,一路走到县衙大门口。
林安县现在终于有了点儿县城的样子了。县衙门前的大街,从东到西,到处都是人,无一不是正在往自家板车上绑东西的。有那些早就拾好的,正翘首等待县爷出发。
铜金水牛被五花大绑的放在一辆加固过的板车上,由八个衙役轮流运送。
简直本想把东西到储物袋中,不过想了想,这铜金水牛是县令眼里的宝贝疙瘩,要是看不见了,估计心里要小火烧灼。
他摇摇头,在周勇的指引下,跃上一辆半旧不新的马车,找了个舒坦的位置,闭上还酸涩的眼睛。
简直前面的一辆马车上,乌元琊放下车帘,“简先生既然已经来了,那便走吧。”
“是。”候在车窗下的刘鸣立即提着袍子跑到车队前面,攀上马匹,下令出发。
迁移队伍,从一条小溪流开始,随着县里的民众依次汇入后,渐渐壮大成一条蜿蜒长龙。
出了县南大门,刘鸣回望黄土之上的县城,留恋的摇摇头。林安县,终究要消失在黄沙之中,不知他曾在县衙后院埋下的那一坛酒,会有哪个后人,将其启封。
……
马车上的简直补足了一觉,满意的伸了个懒腰。他坐起身,揉揉颠的快散架的胳膊腿,一把撩起车帘向外看。
他车窗下站着的是曾被简直救过一命的衙役田山。田山见简直撩了车帘,殷勤的凑上前,“简爷。”
“嗯。”简直点点头,“现在走到哪了?”
“刚出城南十里。因着要等其他村子的人过来,还要照着户籍书薄点齐了人,所以走的就慢了些。”田山回答。
简直看看天色,“这都快晌午了吧?”
“是啊。县爷说了,赶路要紧,晌午就不歇了。简爷可是肚子饿了?咱县衙的板车上,还有昨日做好的糙米饼子,都是把那糙米磨碎做成饼子了再闷烧的,管饱的很。”田山说完就要往后去找饼子。
“不慌,我这儿有吃的,不用给我找。”简直皱了皱眉,“小乌鸦……你们殿下那里怎么吃?”
这两日,小乌鸦一直都是白面汤配盐和蜂蜜,一日三餐的温养着,简直自我感觉,小乌鸦总算是有点儿气色了,最起码不会一走快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今天这样赶路,可怎么煮汤?
简直略略担心。
“呜哇哇……”
一阵孩子的细弱的啼哭声突然传来,打断了简直的思虑。
县衙的车队在队伍最前方,其后是粮仓的队伍,再往后,才是县城民众和各村百姓。怎么这里会有孩子的哭声呢?
简直只觉这孩子哭的悦耳又可怜兮兮,忙问,“这是哪家的孩子,这么哭,可别把嗓子哭坏了。”
他口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巴不得那孩子就在他耳边哭才好。不过,还是别哭了,哭的简直止不住的皱眉。
田山也皱起眉头,“简爷,估摸着是余大牛家那孩子,才生下来没几天。又加上他家独他一个,没个帮手,所以周班头就让他在县衙的队伍里了。简爷也知道,他内子又是个男的,没奶水,只得磨了米粉煮了喂。可这糙米粉又熬不出来米油,哎,估计是又饿了。”
简直缩了回去,把储物袋里的那袋子米拿了出来。他想了想,没直接递给田山,而是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坐在车厢前的李大赶紧下车跟上他。
现在正是晌午,太阳大的很,太阳地里不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能晒的烫手。
简直坐的马车是县衙里唯一的一辆,现在就是县爷刘鸣,也骑在矮脚马上跟着师爷到处跑。简直的马车后面,是长长的看不见尾巴的板车队伍,那余大牛家的内子,就抱着孩子坐在其中的一辆上。
余大牛正在拉车。像他这样的衙役,比如田山,周勇等,都在忙着县衙里的事情,家里的事情都托给了老爹或者兄弟们。
如余大牛这样卸下身上职务回去忙自己事情的,几乎就他一个。
田山三两步上前,走到板车后面,帮余大牛推车。
简直提着那袋子米,问道,“孩子是怎么了?”
余大牛晒的脸色通红,他回头看了眼板车上的内子,忧愁道:“孩子又饿了,糙米太硬,只能多喂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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