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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皇帝抢儿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辛未橘猫
可是殿下,如今年已十九,却因为这治不好的病症,到了现在,也还是时常发热。问了多少太医、神医和民间圣手,都说是要好好吃饭进补才行。
邱勇摇摇头,叹了口气,“若是真不想吃,不如就尝尝这瓜,好得也算是新鲜。”
乌元琊缓了气,撑着桌子坐好,只是腰杆再没力气挺直了。
“我尝尝吧”乌元琊有气无力道。
邱勇笑了笑,殷勤的捧过去一角瓜。
那角瓜还未到嘴边,乌元琊就嗅到了一股西瓜的甜香味儿,他打起神小小的抿了尖尖上的一点儿,香甜的滋味儿瞬间弥漫在口中,掩住了口中的胃酸。
只是胃部又开始抽搐,呕吐的感觉渐渐加强。乌元琊皱紧眉头,嚼也没嚼,就把嘴中的瓜肉吞了下去。
过了几息时间,邱勇惊喜的险些跳了起来,“没吐?没吐?没吐?”
他一连说了三句,可见是心中有多震惊。
乌元琊捂着嘴,终是闭了闭眼睛。从六岁,到如今,他终于体会到,吃东西不吐的感觉了。
邱勇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猛的一拍掌,“坏了,那西瓜我就切了一小块,不行,我得让刘县令给我都留着!”
“……哎,”乌元琊没喊住人,无奈摇头。他笑着捧起手中的瓜,终于敢大口的咬下去了。
……
夜半,好不容易睡个安生觉的刘鸣,被人一把拉住里衣领子,从床上拽了起来。
刘鸣唬了一跳,见是邱勇,连忙问道:“邱大人,可是有什么事?”
“有事!大事!快去找郎中!”
“大人,”刘鸣急忙解释,“如今县里,别说郎中了,一根草药都没有啊。”
“你!你知不知道,殿下正在高热!”
刘鸣吓得一抖。
领者延者的死穴,就是发热的时候遇到高热。一般高热一现,基本就无法救治,轻辄领者延者丧失生育能力,严重的,还会直接烧死。可是这高热,一万个人里也不一定有一个啊!
“大人大人,殿下莫不是被累的狠了?要不要,要不要先用水降降温?”刘鸣有些语无伦次,话已出口就想拍自己一巴掌。
邱勇哪里听不出刘鸣话中推卸责任的意思?他一把将人扯下床来,“前个儿发热,昨个儿发热,都在赶路。怎么今儿到了你县衙修整的时候遇上高热?刘大人,刘鸣,你好好想想吧,这个责任,你推卸不掉。”
刘鸣哀嚎出声,“大人,真不是小的陷害啊!今儿小的明明见殿下还‘好好的’。晚上的糙米粥和咸菜,都是紧着最好的上的啊。别的,也没什么了……西瓜?”
邱勇“咚”的一声捶断刘鸣木床的一根柱子,“我去找天长君后人,你给我赶紧找郎中,只要是,会些医术……就行!”
第7章007
简直睡的不安稳。安魂草作用下,身体陷入沉睡,神却依旧亢奋不安。
大概还是,太安静了。外面怎么连车的声音都听不到?嗯对,我穿越了……
脑子跳跃的停不下来,简直飘着飘着,猛的被拽了起来。
他也一瞬间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果然是被拽了起来,整个上半身,都没挨着床铺。
简直一把捏住拉着自己衣领的手,眯了眯眼,看着怒目圆睁的马车夫问道:“你想打架?”
邱勇二话不说,直接将简直甩到肩膀上,他晃晃有些晕眩的脑子,跑着出了门。
简直不过是眨了三眼,就已经完全换了个地方。第一眼,他懵了一下。第二眼,他想举拳打人。第三眼,他拳头还没落下,自己就被抛了下来。
简直踉跄站稳,甩甩还未完全清醒的脑袋,怒道:“大半夜,你想干什么?”
邱勇捏紧拳头,“天长君后人?简直?你可知道,殿下高热了。今天除了吃了你的瓜,没有其他异常,依你看,是不是因为你的瓜?”
邱勇一拳捶下,县衙正屋里顶好的实木桌子,散成了一堆废柴。
简直摇头一笑,总算是清醒了一点。他自顾的在屋里看了一圈,找了把椅子坐下。现在没穿李贯的短袍,他上身衬衣,下身西装裤,坐的更显自在。
邱勇两只拳头捏的咯吱咯吱的响,可他不知道该拿简直如何是好。若是殿下一旦有个万一,他一定会杀了此





我和皇帝抢儿子 分卷阅读11
人为殿下陪葬。可他原本,并不想殿下有万一……
两个人对峙着,内室的刘鸣捏着一个帕子跑了出来,“大人,邱大人,殿下,殿下烧的更厉害了。”
“什么?”
邱勇忙向内室飞奔。
简直这边听到噗通一声,他扣扣耳朵,怀疑是不是那邱勇撞到什么东西了。
他向刘鸣招招手,“你过来。”
“简爷,”刘鸣一身湿透的跑了过去,小声道:“简爷,您怕是不知道,殿下这烧,危险万分啊!”
刘鸣摇摇头,接着小声道:“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下官的命是保不住了,简爷你……哎,也不知道,是不是简爷你那西瓜的事情。”
简直气笑了,“西瓜,西瓜和高烧有什么关系。你这既然烧了,就赶紧熬退烧的药,不行就用凉水或者酒擦擦手脚咯肢窝。吃西瓜就高烧?荒谬!迷信!”
简直说话声音可不小,刘鸣急的想去捂简直的嘴,终究是没敢上手。他摇头苦笑,“简爷您难道不知道,领者一旦高烧,十有八九……哎!”
简直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又忘记了?这里的人和他估计都不是同一个物种。难道真的是他的西瓜,把人给烧着了?
“那,刘县令,今天的西瓜,还有没有别人吃?”
“有!我尝了一角,邱大人也吃了一角。”
“可你们两个,都好好的吧?”那就不是西瓜的问题了。
简直向后依靠着,手指曲起,用力按在太阳穴上,“你是……平者,那邱大人,是领者,你们两个都没问题,那你的殿下高热了,怎么就怨我呢?刘县令,你好好想想吧。”
简直难受的闭上眼睛,安魂香和头疼的毛病一起作用,说是冰火两重天也不为过。他现在特别想拿个大锤子,把这一屋子的东西都给砸了,那暴烈的声音一定好听,就像刚才马车夫捶碎桌子的声音一样。
简直换了个坐姿,努力深呼吸。这什么安魂香,他绝对不会再用,真是坑死人不长命。
内室里,两个领者都是天生的耳目聪颖之人。
乌元琊烧的脸庞通红。他虚虚拉住邱勇的一角袖子,努力摇了摇头,“与他何干?别走,我,还有话没说完。”
“殿下,殿下,您会好的,您现在歇着,不能再累着了。”邱勇语不成句。
乌元琊笑了笑,“我有话说。若是此次挺不过来,也算是解脱。你拿着令牌,务必要将五县百姓安置妥当,也算是替我完成了这任务了。”
“殿下……”
“听我说……京城里,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只帮我给老师带了话,就说再不能跟着他念书了。外祖父那里……把我名下的庄子都再还回去吧,他们也过的不易……”
“殿下!”邱勇一个三十岁的壮年汉子,哭的凄惨。自他十七岁被送到才刚六岁的乌元琊身边,就知道这人是他这一辈子要效忠的主人。
一个人用十几年建立起的人生信条,一旦崩塌,就如人生之路将要摧毁一样,让邱勇心中彷徨害怕。
坐在外屋的简直听着内室的声音,翘起一条腿,烦躁的抖了抖。他一把将刘鸣拽到面前,附耳问道:“你那殿下真的烧的严重?”
“是啊,怕是……”
“你那殿下今年多大年纪了?”
“殿下行五,五王君今年才刚十九,听说连亲事都没定下呢。”刘鸣想到老家里的妻儿老小,泪湿眼眶,抬起袖子用力擦了擦眼睛。
“你哭什么呢?”
简直目瞪口呆,把人给往外推远了一些。
刘鸣强颜欢笑,“没,就是有些想家中的儿子,今年也八岁了。我在这林安当县令三年,本以为今年……天意,天意吧。”
没吃过猪肉,又不是没见过猪跑。一个皇帝的儿子死在一县之中,这刘鸣恐怕也是命不久矣。
想想这刘鸣抢了他的宝贝,有着遭遇,简直就有些解气。可是再想想刘鸣强盗行径的背后,打的是救人的旗号,他就矛盾的头晕。
那屋里的少年,才十九岁,比他还小上好几岁,就这么死了?未,有些让人可惜……
可是他也不会治病啊?
高烧,热……那就冷一点。冷,冷……简直按按太阳穴,冷,那不就是醒神丹吗?
简直猛然站起,在屋里急躁的走来走去。
一块西瓜都把人折腾成这样,简直还敢给人用丹药?可是一条人命,就摆在他面前,不让他试试,他却不甘心。
简直走到刘鸣跟前,看着他欲言又止。
刘鸣抬起头,烛光的昏黄也掩盖不了他通红的眼睛,明显是偷偷哭了好一阵子了。刘鸣疑问道:“简爷?”
简直给自己打了一口气,“你让那姓邱的出来,就说我这里有个不太好的法子,可能,只有……只有一成的可能,能救人。”
简直话音还没落,身后就传来咚的一声。他连忙回头,看到刚才还趾高气昂的马车夫,此时就跪在他的身后。
若是刚来那几天,简直见到这场景,肯定是连忙上前把人扶起。
可是他被李家村村长李贯跪习惯了,看到这场面,也没觉得有什么。现代人认为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古代人和现代人的思想,可不一样。
简直入乡随俗,镇定自若。他摸出西装裤上系着的储物袋,解释道:“我先给你说清楚,我这药吃下去,要么有可能,你家殿下好了,那当然是皆大欢喜。可更多可能是,烧的更严重了,到时候死了人,你是怨我还是不怨我?”
邱勇张了张口,“……天长君后人,简爷!您,您能随我去见见殿下吗?”
“好。”
简直跟在邱勇身后进了内室,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晶亮的眼睛,还是和他第一次见到这双眼睛一样,清澈的,天生带着一丝认真与好奇。
简直咬了咬牙,走到床榻边,又把刚才对邱勇说的话,向这少年说了一遍。
“我吃药之前,能问几个问题吗?”
“什么?”简直看着他。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少年人的声音中,并未有丝毫害怕与忐忑。
简直就势坐在床边,把少年身上的布单子往下扯了扯。大夏天盖这个,不热吗?
“你问吧。”
邱勇立在一边,抬抬胳膊,又了回来。
乌元琊搭在腹部上的手动了动,问道:“书中曾说,天长君有移山倒海的能力,他还曾捕捉过海中巨兽,那巨兽要比一艘大船还大。天长君还能于空中飞行,还能……我不知道,这些书中之言,是真是假?简先生,你说这些,是真是假?”
分明是少年人,可还保留着一丝孩童的天真想法。这些当然是假……也,有可能是真的吧。
简直倾下身体,把储物袋放在乌元琊面前,“你看这荷包




我和皇帝抢儿子 分卷阅读12
,你猜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乌元琊看了一会儿荷包,又探究的看向简直的眼睛,他试探的回答:“纸?”
巴掌大的瘪瘪荷包,确实不像是装了什么物件儿一样。简直笑着伸手握起乌元琊的一只手掌,触手的滚烫让简直都惊了。
这可不像是烧,更像是着火一样,人的温度能这么热?
简直顿了顿,面色未变,他伸出食指,搭在乌元琊的食指之上,带着这根细的只剩下骨头的手指,一起向荷包里探去。
乌元琊先时还是茫然不解,待指尖感受到荷包里各种粗糙的、柔滑的、尖锐的、冰凉的东西之后,一双眼睛顿时绽射出亮人的神采。
“神奇。我相信了。”
简直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反应过来之后,他都不知道要不要骂自己蠢货。为了安慰人,他也算是不顾一切了。
简直摸到那个放着丹药的匣子,按住了乌元琊的手指。
“这个东西,就是这个东西,一会儿我把袋子打开,你把这个东西拿出来。”
乌元琊眨眨眼睛,看着这巴掌大的袋子口越变越大,他惊奇的同时不忘简直说的话,从瘪瘪的袋子里掏出一个半尺长,半掌宽的小匣子。
简直合了储物袋,把袋子系回腰间,拿过匣子,打开,取出那个青玉色系着红绸的瓶子。
拔开瓶塞,倒出一粒小手指头大的碧绿丹药于掌心之上,简直看着少年,眯着眼睛问:“敢吃吗?”
乌元琊扭过头,看向棱木窗外。可惜那窗上罩着发黄的窗纱发,窗外模糊的景色,也不过是几步之外的衙堂后门。
“多谢简先生,给我吧。”
简直把丹药放到乌元琊手中,“……别怕。”
乌元琊笑了笑,瘦成骨头的脸上的笑容,在烛光中,很是渗人。可简直这会儿却觉得,这笑容可真让人看着心疼。
“邱勇,若是我真有什么事情,勿怪简先生。”
邱勇还未回话,乌元琊已经一口吞了丹药。
那丹药简直常吃,自然知道它入口即化,沁凉的药液流入肚腹,顷刻间就会全身发冷发颤,尤其是第一次吃,完全没防备,会被冻的脑门都疼。
果然,少年脸上的红晕眨眼间完全消失,反而开始发抖打颤。
简直拎起布单,把人又裹了起来。他抬手摸到少年如冰块的脸,心中担忧,一把将人抱起,拥在怀里,轻抚少年的后背,“别怕,忍一忍,忍一忍!”
盛夏时节,乌元琊冷的仿佛要凝固,他不自觉的,用尽全身力气,向温暖的地方挤去。
……
寅时末开始,县衙外就熙熙攘攘起来,纵然有衙役们看着守着,千交代万嘱咐县衙里有贵人,不可高声语,可上万人窃窃私语的力量还是不容小觑。
简直就在这吵闹的声音中,打了个哈欠,美美的陷入梦乡。
床里侧的少年脸朝上,双手搭在腹部,双脚并拢在一起,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帐子。
老师教过,睡觉的时候乱动,是不合礼仪的。更何况,更何况简先生还是一个平者。
少年这样想着,可脑袋却渐渐歪了,待视线碰到睡的打起呼噜的人,少年又火速般扭回了脑袋。
非礼勿视……
他这样和平者躺在一起,是不是,该负起责任了?
乌元琊两只手在腹部上相互捏着,自己都被自己硌的疼了一下。
他这样的废人,若真是负了责任,岂不是反而害了人?像简先生这样的人,又是天长君之后,合该娶一个温柔贤淑的延者才是。
他虽只是一个小小的王君,可也算是有些权势。平者没有权利娶延者,他要帮简先生想想办法。
乌元琊闭上眼睛,暗暗下定了决心。
第8章008
县衙门口的大街上,还剩下最后一个村子正在领水、粮。衙役们一边维持着秩序,一边一遍遍重复迁徙的公告,让这些人务必把消息通知下去,哪个村子少了人,唯村长、里长们试问。
铜金水牛被搬到了衙堂门口,衙堂正中央放着一扇掉漆严重的屏风,屏风后的桌子上,糙米饭和咸菜,还一动未动。
乌元琊坐在正北上首,他旁边是简直,简直下手,坐着低着头的刘鸣。简直对面,坐着李大。
刘鸣亲眼目睹了乌元琊一口粥就吐了半柱香的凄惨过程,更是头也不敢抬了。他两手在袖子里,弓着身体,犹豫道:“县衙里如今也没别的吃的了。昨儿晚上邱大人让着的瓜,现在还在后院用水镇着,也不知道,到底能吃不能吃……”
简直拍拍桌子,“昨天说是吃瓜发的烧,是不是这瓜能吃的下?”
刘鸣低着头没说话,那边乌元琊抬起无力的胳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凉水漱了漱口,才说话道:“若是还有瓜,我就吃那个吧。”
“殿下……”刘鸣有些犹豫,生怕昨晚上的事情再走上一遭。
简直又拍拍桌子,“上,既然有能吃的为什么不上!要是再发烧了,有我在,怕什么?”
乌元琊抿了一口水,露出一个浅笑。
简直注意到他的表情,看着他手里的杯子,疑惑的问:“怎么水能喝,饭不能吃?你这应该不是胃不好吧?”
乌元琊点头,将手中杯子放到桌子上后,才回答道:“问了许多郎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简直心中一动,“厌食症!”
乌元琊不明所以,好奇的看着他,似是要等着简直来解释。
而简直已经陷入了沉思中。
他小时候还没这个头疼的毛病。三五岁时,县城里还不流行上幼儿园,大人们上班后,要么把孩子托付给家里的老人看着,要么就如简父简母这样,把简直反锁在屋里。
简直从小就聪明听话,这才让简父简母极其放心。
而后,趴在窗边的简直亲眼目睹了父亲的死亡,就再也不愿一个人呆着里。他不想听见自己血液急速流动的声音,更不想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病起因很小,却随着简直年岁的增长,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最终成了一个病因越来越复杂的顽固之症。简直曾去看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就是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厌食症患者。
可惜那个女孩子,终究因多脏器衰竭,在大好年华里死去。
“简先生。”
简直回过神,眼神复杂,他胡乱点点头,“……没什么事情。”
见刘鸣亲自把西瓜端来了,简直伸手拿了一角,咔嚓咬了一口。不知是不是西瓜放了一晚上的原因,他感觉这西瓜和在空间里啃的味道不大一样。倒不是说放坏了,而是这味道中少了一股清甜。
简直咔哧咔哧吃完了一角瓜,那边乌元琊才刚捧起一角。
他昨天晚上吃过瓜,自然以为这瓜他是能吃的。乌元




我和皇帝抢儿子 分卷阅读13
琊咬了一口,刚咽下去,呕吐感汹涌而来,他不得不再次俯身在桌子下,毫无形象的呕吐起来。
简直顿时失去了吃瓜的兴致。他敷衍的拍拍乌元琊的后背。掌心触到凸起的骨头,又让他立即把手挪开,生怕把人给拍散架了。
再次拍桌子,简直冲着刘鸣抬抬下巴,“不是说能吃吗?”
刘鸣也是十分无辜不解,“这,难道是放坏了。”
他立即拿起瓜咬了一口,“没啊,没坏啊!”
简直烦躁的拍桌。终于吐完的乌元琊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又漱了漱口,才缓缓道:“没事,我已习惯了。吐累了,就不吐了。趁着不吐,尚能吃些东西。”
“你那是趁着胃累了吃东西,还能消化吗?”简直气道,“李大,先去把痰盂拿去倒了!”
李大把手里的瓜连肉带皮塞进嘴里,匆匆起身。
简直见他如此,气笑了,“瓜皮不能吃!”
李大愣住,“啥,好吃啊,不吃多浪。”
“行行行,快去倒痰盂!”
等李大端着东西去了后衙,简直见乌元琊又端起了碗,一把抓住了那极细的手腕,“这糙米粥你别吃,消化不了。”
林安县适逢旱灾,不仅粮食、水少,柴火也是稀缺的,这糙米本就难熬,现在省着柴火,更是熬的颗颗分明,咽下去时,一路支棱着食管。
简直松了手,一脚踩着储物袋的一条带子,另一只手拉着另一边的带子,剩余的一只手在里面掏了掏,掏出一个布袋,布袋里装着约莫十来斤的白面。
空间合灵岛遍布蔬菜粮食,那合灵岛库房里自动上来的粮食,都是连谷带皮的。只不过简直却在里面发现了好几袋子处理过后的米面蔬菜,让他越发疑心。
难得的是,这让他不安的东西,现在正好可以拿来用了。
简直把白面扔给刘鸣,道:“你去煮了,会煮吧?烧点儿水,把面打散了,煮稠点就行。记得放些盐和糖。”
刘鸣连忙起身,走了几步又忙不迭的回头,差点儿被简直帽子上的蓝宝石晃花了眼睛,他为难道:“简爷,县衙里,没,没糖啊!”
“没糖你就不知道想办法?”简直吐了口气,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灿如黄金般的蜂蜜。
当然,这玻璃瓶也是稀奇古怪出现在空间里的。
把玻璃瓶扔给刘鸣,简直道:“加点儿这个,快去快去!”
看着刘鸣出了后门,简直目光回,碰到乌元琊定定看着他的眼神。
简直搓了搓脸,搓了搓胳膊,一拍桌子把脸转过来对着乌元琊,“你叫什么?”
“啊?”乌元琊有些不适应简直这样的问法,他笑了笑,道:“我姓乌,名元琊,还没有字。”
简直在嘴边念了几遍乌元琊的名字,笑道:“要不我给你取了字?”
乌元琊抿了抿嘴。字,要到及冠之年,由长者所赐,简直突然说要给他取字,让他不知该如何应答。
简直看出他的犹豫,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他立即改口道:“那我给你取个外号,叫小乌鸦怎么样?”
“小乌琊,是什么?为什么要,叫个‘小’字?”乌元琊念着这个词,只觉得不就是他姓名中,省去一个代表辈分的“元”字吗?
简直意会到两人说的不是一个词,他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此乌鸦非彼乌琊。我这乌鸦,是一种黑色的鸟,这鸟通体乌黑,非常聪明。而且有情有义有孝心,是不可多得的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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