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皇帝抢儿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辛未橘猫
午饭吃的极其热闹,毕竟是一年只一次的,从中午一直吃到了晚上,凉菜热菜干果子轮番上,一院子两三百人,每人说上几句,这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等简直微醺着问时辰的时候,李大指指夜空,“天都黑了,简爷你说啥时候了?”
简直一惊,酒顿时醒了大半,他匆匆告了句别,快速飞回了皇宫。
太子的宫殿正在原本永佑宫后面,简直瞄准了地方降到殿门前,才看清门口一团团青黑色,原来是跪在地上的太监们。
他不知情况,进了大殿看到孟晓,扯掉身上的斗篷就问,“你家殿下回来了吗?门口怎么跪了这么多人?”
孟晓见了简直如见救星,他上前接过简直的斗篷,气道,“殿下早回来了。本想着与侯爷您一同用最后一顿旧年饭,谁知侯爷您自去逍遥了。可怜殿下等了您几个时辰,如今滴水未进!”
简直顿了顿,大步向内殿而去。
昏黄的烛火照不亮庞大宫殿所有的地方,只照亮了乌元琊坐着的那把椅子,可椅子前桌子上,已经冷透的饭菜。
简直一阵心疼,三步并作两步坐到桌前,一把拉住乌元琊的手。明明大殿里已经点了数个熏炉,乌元琊身上,也穿着棉衣,可这手,却十分冰凉。
“一定是没吃饭,所以连手都凉了。”
简直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果然不但凉了,还没了味道,“孟晓,让人从新上饭菜。”
“是。”孟晓在外面应了一句,立刻带着一队小太监把桌上的冷饭冷菜撤掉了。
等桌子干净了,简直才惊觉小乌鸦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桌子看了半晌。原以为他是看菜,结果菜都没了,就看着桌子。心里清楚怕是又气了,简直搓搓乌元琊的手,与乌元琊挤到一个椅子上,“我也是喝了酒,谁知道就误了时辰,下次不会了。”
乌元琊动了动,慢慢抬起头,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浅笑,“我知道,就是今日行了一遍礼,好累。”
心尖的人说累,简直哪里不心疼的。抱在怀里全身上下问了一遍,捏了一遍。直到孟晓端了新的饭菜,这才止住。
孟晓咳了咳,“尚食宫已经落了锁,这是小厨房里做的,只有粥菜了。”
“那也行,只要是热乎的。”简直拿碗给乌元琊舀了一碗白粥,“先喝一点儿垫垫肚子。”
乌元琊拿起勺子舀了粥,粥送到嘴边,也停在了嘴边。简直已经呼噜端着碗喝了半碗,他那勺子还是放在嘴边。
“怎么了?快喝吧,天冷,凉了就不好了。”
乌元琊抿抿嘴,勺子送到嘴里。粥才入嘴,乌元琊侧身一阵呕吐,全给吐了出来。
简直急忙去拍抚他的脊背,又让孟晓送茶和痰盂来。“我尝着明明有蜜啊,怎么又吐了?”
这几个月吃饭都是好好的,差点儿让他忘记乌元琊的病,根本没有好。
孟晓也急道,“奴才亲自开了蜜罐子,把蜜给舀了出来的。这宫里虽说有一大半都是新来的,可关键位置上,可都是咱王府的旧人,怎么会?怎么会呢?”
简直心道,难道是那蜂蜜放的太久了?没道理啊?空间里瓜果蔬菜拿出来久了,灵气就散了。可这灵蜂酿造的蜜,灵气却就算是逸散,也极其缓慢,甚至几乎等于无。
简直不信邪,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罐子蜂蜜,开了罐子往粥碗了到了一些,搅匀了往乌元琊嘴里送,“尝尝这会儿能喝了不?”
乌元琊就着简直的手靠在碗面抿了一口,他眉头紧皱,捂着胸口几次干呕,却不像是第一次那样直接把粥呕了出来。
简直不解,拿了勺子直接舀了一勺蜜往人嘴里送。
乌元琊闻到灵蜜香甜的味道,嘴里唾液泛滥。他扶住简直的手,把这一勺蜜喝净,这次总算是顺畅的很,一丝想呕吐的感觉都没。
简直很是不解,难道是太累了,所以对蜂蜜的需求大了吗?
“今晚这粥了多加些蜜,你多少喝一些。总不能都吃蜂蜜吧。”不去看乌元琊双眼巴巴,简直舀出几勺子拌到粥里,就把蜂蜜罐子合上了。
“明个我拾拾储物袋,把蜂蜜都拿出来给你备着。我想你也许是今日太累了,所以就想喝的多了,明日再看看吧。”
说是明日给,简直趁乌元琊沐浴的时间就进了空间。这次他新拿了一个储物袋,把仓库里存储的蜂蜜和已经炼制好的丹药全装了进去。
空间蜂蜜还有许多,只是都在蜂巢里,简直也没时间去做割蜂蜜的细活。不过想着储物袋里满满的东西,就算吃不了一年,也能吃大半年了。
若是将来自己想要离开,半年时间一来一回,想来也是够了。
简直出空间的时候,乌元琊也已洗漱完毕。他走到床边,乌元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怎么洗了澡,脸也没红?”
方才孟晓来说简直不见了,这会儿人又出现了。乌元琊抬眸的时候,眼中黑沉已变成清透,他抓住简直抚摸的手掌,“先生,想喝蜂蜜了。”
“明天再喝吧,一天不能喝太多,养元丹呢?吃了吗?”
“已经服过了。”
“那就好。”
简直放了层层床帐,拿出明珠子,小小空间里亮如白昼。
乌元琊裹着被子坐起来,“先生要干什么?”
简直倾身吻了吻他的额头,“我有一样东西给你。”
他从袖子里拿出那个装满蜂蜜和丹药的储物袋,“我知道别人看我,会觉得神神秘秘的。其实我和别人,也没什么区别。这个东西叫储物袋你也是知道的。平常我和别人说,这东西只能我自己用,其实不是。”
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个尖锐的灵器,简直托起乌元琊的手掌,“别怕,就要一滴血就够了。”
尖锐灵器在指尖沾了一下,乌元琊的指尖立即冒出一大滴血。简直把储物袋按在血上,然后把袋子递给乌元琊,“我记得你说过,我曾经拿着你的手用过储物袋,来试试,这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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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也可以。”
乌元琊伸出手指,向储物袋内探去。温凉圆润的罐子,雕花的丹药匣子。一个个挤满了小小的空间。明明他整只手臂都已经探入储物袋,可这储物袋也只扩张到了两个手掌的大小。
乌元琊将手臂退了出来,不忘带出一罐子蜂蜜。
“现在这个袋子,就是你的了。”简直把他手里的蜂蜜又塞了回去,把储物袋放到他枕头下,“该睡了,可别吃了,要坏牙的。”
哄小孩一样的把乌元琊哄着躺下,简直抱着人,怀念到,“没想到又是一年,上一年的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冰冷的实验室里。
“现在搂着我的小乌鸦,只觉得此生圆满。”
乌元琊勾住简直的脖颈,“先生曾说过,今日是除夕,要守夜的。我不知要怎么守呢。”
“守夜啊,就是一夜不睡。你明日还有其他事情,别守了,对身体不好。”
“怎能不守?我与先生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以后第二个,第三个……都要守呢。”
简直笑了笑,未来的事情,真不好说。
乌元琊眼神一冷,俯到简直脖子间,咬着他一块颈肉,“先生,今夜就别睡了。先生白日都没陪我,现在赔我吧。”
第69章069
夜半里入了境地,简直发现情况不对,急忙退了出来。
帷帐里明珠子照的亮堂堂,他怎么会没注意到乌元琊突然更加苍白的脸色,以及两鬓渗出的冷汗。
来不及穿好衣裳,简直掀开帘帐就喊,“孟晓在不?快喊御医。”
靠着墙的孟晓立马神一震,他不知情况,高喊声派人去请御医,接着扭头往内殿跑。
简直看到他的身影,抻开棉被把乌元琊包了起来。
“殿下,殿下这是怎么了?”孟晓后退两步,低头候在帘帐外。
简直轻拍乌元琊的后背,“是不是白天太累了?”
乌元琊眉头紧拧,“肚子,有些疼。”
“肚子疼?”简直把手伸进被子里,附在他肚腹上,“晚上也没吃太多,是不是饿着了。要么就是那白粥不干净?”
孟晓哪敢承受这样的黑锅,连忙指天发誓这粥菜都是他的亲信负责,他也试过毒,绝不会有事。
还没等御医到来,乌元琊的手已经伸到枕头底下,从储物袋里摸出了一罐子蜂蜜,“先生,说不定吃了蜂蜜,肚子就不疼了。”
简直被他惊的哪里还顾得上理智,连忙亲手把罐子打开。
乌元琊嗅到蜜香,凑到罐子口上,咕咚喝了一口。
也是奇哉怪哉。他喝完这一口蜜,双颊就透出一丝浅红来。简直于是又喂了几口,乌元琊脸色恢复了正常。
今夜恰逢成守成御医值夜,他也是倒霉,一路上被太监们拽胳膊拽腿给连拉带拽过来,到了殿里,一摸脉象,成守就知道坏菜了。
只是他自认为自己这么大年纪了,也是见多识广。若真是诊错了脉,不说混了几十年的身价地位不保,就是这脑袋,也不一定留得住。
他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注定了他行事,缓慢保守。尤其是这床上躺着的,当朝五王君,可沾着一个“君”字呢,怎么会,怀孕呢?
尤其是这滑脉似有若无的,若是寻常平者延者,他还能说月份尚小不敢确定,到了这新太子这里,他抿抿嘴,憋出了一个身体虚寒,需要调养。
乌元琊喝了半罐子的蜂蜜,神奕奕的靠坐在那里,等御医一走,他就搂住简直的脖子,“先生,方才许是意外,这会儿都好了。”
“那也不行。”简直按着他肩膀把人按了回去,“睡觉,可别再折腾我了。”
乌元琊轻哼了一声,压到简直胸口上,他不睡,也不让简直睡,嚷嚷着要守夜。
简直没法,放下帘帐,和他凑在一起说话。
到了半夜,人终是没有撑住,睡了过去。简直叹了口气了明珠子,自己睁着眼睛,抱着人,守起了夜。
乌元琊一夜安眠,到了上朝的时间,习惯的睁开眼睛。
简直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拍拍他的后背,压出一副刚睡醒的嗓子问,“今日正月初一,不用上朝吧。”
乌元琊爬到简直身上,抱着简直的脑袋亲了亲,“大臣们不上朝,我还是要去见陛下的,先生再睡会儿。”
简直嗯了一声,把人从床里抱到床外,回亲了一口,闭上眼睛,补眠。
……
皇帝寝宫的小塌,塌中的小桌子上摆着一副棋盘,棋盘上几乎摆满了黑白棋子。
乌元琊捻起一枚白色棋子,放在其中一个空位上。棋子一落,黑子死伤惨重。
乌行却哈哈大笑,捻起黑色棋子,自断生路,放在白色棋子之间。
如此来回三四次,黑子反转,白子已无回还之地。
“朕倒是有些后悔,不该让你跟着方行规学什么君子之道。如今你已是大乌储君,该学的,是君王之道。”乌行将棋盘上的黑子择出放入棋盒。
乌元琊也慢慢捡着白子,“君子之道,君王之道,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乌行回了手,“身为君王,就要把所有的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决不允许任何失控的事情出现。”
“可大姐,不还是死了吗?”乌元琊捏着一粒白色棋子。
“咳咳咳……”乌行咳嗽了几声,“是。朕老了,已无心再去掌管这些。可元琊,你还年轻,大乌江山,该到你手中了。礼部已经拟好了日子,本月十六,你就与童家九郎完婚。届时,朕禅位于你,那乌山的汤泉宫,朕尚小的时候去过几次,这些年,一直想去,未能成行。”
乌元琊握住手中的棋子,“大婚之事,我……”
“呵呵,先听朕说。”乌行道,“朝中之事,你接触不久,许多情况,你尚且不明白。如今童家不但手握南疆重兵,且其家七郎又入了御军,势力不可谓不大。你外家掌管北疆兵马,可近年来,北疆各部族渐渐势大,摩擦不端,非到万不得已,不能动之。那童家一门八个少君,只这一个延者,自小如珠似宝,把他嫁给你,一方面给你增添助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童家投鼠忌器。”
“父皇,”乌元琊握紧手掌,“儿臣不能如您所愿。”
“为了一个天长侯?呵呵,”乌行笑了笑,“朕方才说过,君王之道,在于掌控。朕听说昨日那天长侯又众目睽睽之下,在皇宫中来去自如。怎么?你难道不曾想过,以后你是帝王,待在这皇宫之中。而他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乌元琊手掌用力,只听咔嚓咔嚓的几声细响,他手缝之间漏出了白色玉粉。
乌行不察,抬手接着捡棋盘上的棋子,“太.祖时,宫里修了一座宫殿,乃是为天长君备着的,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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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可一用。”
……
皇宫里只有两个字,无聊,三个字,就是真无聊。
简直待不住,出门溜达。
这次他没往外飞,就带着一串太监在宫里走走。
往北是后宫,他不得去,那就往南。往南走到头,过了一条甬道,就是原本的永佑宫。
简直踏过永佑宫北侧门,进了宫内。
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一处宫殿下转出一队散乱的太监,那些太监们看似都在跑,实则跑的还不如走的快。
太监前,一个一头乱发的疯癫之人嘴里发着怪叫,看到简直后,那疯癫人身体一转,向简直奔来。
他身后的太监护着他往后退,简直挣脱开,问,“这是谁?”
太监回答,“侯爷有所不知,这是六王君,如今疯癫的很。”
眼看那六王君张牙舞爪的要冲上来,一个瘦弱的人半路里冲出,抱住六王君,“哥,哥,你醒醒,别闹了。”
竟然是面熟的七王子。
那六王君猛然被禁锢,怒火瞬间转了方向,他一扭身抓向七王子,尖锐的指甲立即将七王子的脸抓出六道血痕来。
简直看见了血,立即上前,将六王君拽起,往外掼去。
六王君倒在地上翻了两滚,爬起来就往别处跑,他原本的太监也没人管七王子,扭头不真不假的追着。
七王子趴在地上,捂着脸,泫然欲泣的看着六王君。
“你没事吧?”简直把人拉了起来。
七王子甩开简直的手,“要你好心。要不是你,要不是你们……”
说着说着没了音,捂着脸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简直摸出一盒药膏塞到他手里,“你也知道情况的,所以有些事情,并不能怨别人。当然,我也知道,也不怨你。这药你着,擦擦脸上的伤口。”
七王子攥着药盒,“你知不知道,过了年,我就要去和亲了。本来我以为,我能嫁在京城……”
七王子放下手,抬起的致脸庞上,白皙的皮肤趴着六条血痕,像是蜈蚣一样碍眼,“药我下了,谢谢你。”
看着七王子远去,简直耸耸肩膀,成王败寇,向来如此。他转身要走,不期然听到了小孩子的哭泣声。
这哭声,还很熟悉。
简直顺着声音,一路来到佑甲殿。熟悉的方英大太监垂头丧气的抹着泪。
“这是怎么了?宝儿什么时候进了宫?”
方英一把抓住简直,“侯爷,您行行好,给小殿下唤个好点儿的御医吧。奴才人微言轻,请不来高品的御医,小殿下自来到宫里,就一直病者。”
简直绕过方英,抱起他身后床铺上,哭泣的宝儿,“你若信我,就把宝儿给我养着。”
宫里寂寞,养个孩子,也得他总是控制不住的往宫外飞,让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变的更加淡薄。
方英扑腾跪了下去。他宫里待了这些许年,看风望水的功夫不浅,跟着简侯爷,才是小殿下的福气,“那就托付给侯爷您了。”
简直受了他一拜,抱着渐渐止住啜泣的宝儿往外走。
宝儿抓住简直的衣领子,小脸袋在简直脖子里蹭了蹭,喊了一句“娘”,打了个哈欠。
简直哭笑不得,揉揉宝儿,“你倒是忘得快,你娘还说让你认我当干爹呢,你就喊我爹吧。”
宝儿抓抓简直的嘴,学着他的话,喊了一句,“爹。”
简直喜欢的不得了,连连亲了几大口,“好儿子,以后爹给你撑腰。”
怕宝儿吹了风,简直立马回宫。紧赶慢赶,还是赶到了乌元琊之后。
乌元琊看着简直怀里的宝儿,笑了笑,“先生,不如随我去宫里走走?”
第70章070
宝儿才刚眯了眼,正是最容易被惊动的时候。乌元琊昨晚上又不知怎的,突然脸色发白肚子疼。
简直把宝儿放到床榻上,“外面风大,天冷,还是不去逛了。这皇宫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皇宫里没什么好看的吗?”
简直把人拉到身边坐下,“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花园子还行。不过花园子在北面,这里又是偏南的地方,从南到北的,走一趟怪折腾的。”
“宫里,确实没什么,可看的。”乌元琊说了一句,低头把玩手腕上的玉牌。
简直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人是不是又气了,贴过去柔声问,“是不是朝堂上有什么事?”
乌元琊猛一抬头,看了简直半晌,扯起一个笑容,“无事,就是这皇宫,确实很是无趣。若是待久了,怕是要急了。”
简直张嘴要问,乌元琊扭过头看向床铺,“先生,喜欢孩子?”
简直点头,“孩子是生命的延续。”
“生命的延续吗?”
“嗯。”
乌元琊一把抱住简直,“先生,让御医给你看看吧。”
“御医?我又没病。”简直拍拍人。
乌元琊倾身贴到简直耳边,小声道,“先生为何不孕,若是御医能治好呢?那岂不是,我和先生,就有了自己的生命延续了吗?”
简直顿住。
乌元琊久等不到简直的回复,捧起他的脸,拧眉问,“先生怎么了?我惹先生生气了?”
“没。”
简直笑了笑,心中却十分苦涩。他没什么不明白的,该来的早晚就得来。就算他恨不得带小乌鸦远走高飞,可他孤家寡人一个,而小乌鸦呢?他有父亲,他有外公舅舅,有表哥,他身上还担负着孟晓邱勇等人的前途。他如何能提,把人带走呢?
他还没继续说话,乌元琊已经泪流满面。
简直手足无措,扯着袖子给他擦眼泪,擦完一滴有一滴,袖子都浸湿了一大片,眼泪还在肆意的流。
“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哭起来了?看你,比宝儿还能哭,快别哭了。心里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出来。你就是打我骂我都行,别憋在心里。我……”简直急忙劝。
乌元琊哭着摇头,“不知怎的,眼泪就是掉。先生,我可能真是病了。”得了一种,叫‘先生’的病。
“别胡说。”简直吻住他的眼睛,“没事的,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我的小乌鸦。”
“先生,你会一直喜欢小乌鸦吗?”乌元琊闭着眼睛,摩挲着简直的脸庞。
“会。”
“会一直陪着小乌鸦吗?”
“……会。”
“我知道了。”
就是这一瞬的迟疑,让乌元琊,下定了决心。
……
简直就说是有什么事情的。乌元琊不说,他也能探听出来。
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的小乌鸦要成亲的事情,简直心脏一阵抽搐,他不得不双手担在膝盖上弓着身体,忍痛忍的双眼发红。
深深的喘口气,简直缓慢的直起腰
我和皇帝抢儿子 分卷阅读101
,抬头看向万里晴空。
真是难得,自过了旧年,新年的这两天,天格外的晴朗。宫里的积雪更是早被太监们清干净了,站在外面,被太阳一晒,身上立即暖了起来。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阵阵寒风,不时的把身上好不容易积累的热量挟卷而去。
晒了半天太阳,不但没暖和,反而手脚发凉,皮肤干裂紧绷。简直深深喘息,按按太阳穴,回了宫殿。
他坐在外殿的椅子上,等着他的小乌鸦忙完回来。
虽然在京城里两人好像是天天在一起,其实真正能挨在一块说话的时间,又能有多少呢?现在只是太子,就如此起早贪黑,等以后做了皇帝,不知是个什么情形。
简直自问自己的耐心,怕也不会真的长久。
如此消磨下去,终究是会走到那一天。倒不如好聚好散,彼此都留个好回忆。
他暗自出神,直到身上投下一抹阴影,他才回过神,抬起头。
“你回来了?”
“嗯。”
乌元琊站在他面前,直直的看着他。
简直笑了笑,“你知道,我都知道了吧。”
“嗯。”
“我有话想跟你说。”
“先生,先随我去宫里转转吧。”乌元琊面无表情。
简直按按太阳穴。昨日就想转,今日还要转,罢了,随他一次吧。
他起了身,跟着乌元琊,出了太子的宫殿。
皇宫之大,简直飞到空中的时候,也曾惊鸿一瞥。一幢幢高墙围成了迷宫。跟着乌元琊走在地面上,转了几个甬道,他就有些摸不着南北。
两人之间一直无话,简直竟然感觉到有些尴尬。这尴尬让他苦了脸,“那个,等天暖和了,我准备出门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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