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他每天都要思想汇报[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沁人
周犁换好了,就双臂抱胸,上半身的肌肉修长结实,他的动作让胸肌看起来更加明显,整个人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换吧,我不喜欢等。”周犁没什么耐心的说道。
萧然指尖颤抖着一颗颗解开衬衫的纽扣,全解开以后,他露出求救似的表情,有些可怜的看着周犁。
“脱掉。”周犁命令道。
萧然回头看了眼不远处还在冲水的年轻人,见他在洗头,满脑袋都是泡沫,于是动作快速的转身背部面对周犁,把上衣脱掉。
他的身体细瘦,皮肤苍白透着股不健康的颜色,胸前和肚腹上还好,是一片光滑,但是后背和胳膊上有很多旧疤痕,一条条的,看上去有些狰狞,尤其是胳膊上有新结痂的伤口,看上去触目惊心。
“继续。”周犁说。
萧然弯腰一股脑褪掉外裤和内|裤,很快就□□了。
脱完了就那么站着,双臂垂在身侧,眼睛闭着,下巴微微扬起,一副要殉道的模样。
周犁轻轻“啧”了一声,萧然听到这个声音时浑身颤抖了一下。
“这么大的人还不知羞吗?等着我帮你穿泳裤?”周犁语气嘲弄道。
萧然这才缓过神来,动作快速的一把捞起旁边的黑色泳裤套了上去。
在他套到一半的时候,那年轻人冲干净了脑袋上的泡沫,眼看着要睁眼,萧然一惊,他着急想把泳裤穿好,慌乱的想找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匆忙之下就要摔跤,被周犁几步冲过来一把扶住。
周犁扶住他的位置很巧妙,正好挡住了那年轻人的视线。
萧然趁机赶紧把泳裤套好,双臂交叉放在肚子上,用手捂着小臂上的伤口,那是一个防卫的姿势。
周犁上下看了他一番,点点头,“走吧,去泳池。”
萧然忙摇头,眼圈儿都红了,“求你......。”
周犁脸上表情严肃,不为所动,拉着他的手就要往泳池的方向走。
萧然极力往后退,但他的力气跟周犁根本没法比,还是被拽着往前出溜,他想跪下,又怕被周犁身后的年轻人看到,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萧然的表情几近崩溃,周犁一直保持沉默的看着他,好半晌,冷硬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随意的用手背抹了把萧然的脸,低声问道,“知道错了吗?”
萧然抓着他的手点头,脸上的表情几近崩溃,“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我都听你的话。”
他们两个的动作幅度太大,已经引起了身后那个年轻人的注意,那人正在擦干身体,有些好奇的探头探脑的往这边张望,周犁注意到萧然的僵硬,回头冷冰冰的盯着那人,那人明显被周犁充满阴霾的表情吓到了,赶紧拿了衣服,匆匆忙忙穿上就跑出去了。
更衣室里终于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萧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周犁就站在他面前,静静看着。
又过了几分钟,萧然的情绪才平静下来,他想站起来,发现自己腿麻了,仰头看周犁,声音哽咽着说,“我起不来了。”
周犁冷着脸蹲下,有力的双手架住他腋窝,丝毫不力的就把他架了起来。
萧然一站起来,腿就像针扎一样的疼,周犁刚松手,他就往前扑倒在周犁怀里,周犁下意识抱住他,扶住他手臂,两人上半身紧贴着,彼此的心跳都听得很清楚。
过了几秒钟,萧然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周犁没说话,只扶着他,让他坐在更衣室中间的木头长凳上,自己蹲下身抬起他一条腿放到自己腿上,帮他细致的一点点按摩。
周犁的手掌心有些粗糙,温度很烫,碰在萧然有些凉的皮肤上,引起他身体的一阵阵战栗。
萧然怔怔的看着他,目光呆滞,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按摩完了,萧然可怜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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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周犁要回去的手,“我们不去游泳了好不好?”
周犁抽出自己的手臂,语气冰冷道,“不好。”
萧然的表情顿时如丧考妣,他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咬了咬牙,就往泳池方向走。
在经过周犁身边时,被他伸手抓住手臂,“等一下。”周犁说。
他起身去装衣服的柜子里找了找,找到了一件黑色上衣扔过来,“穿上。”
萧然展开看了看,才发现那是一件只有上半身的长袖潜水服,整个上半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他抬头看了周犁一眼,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下来,笑了一下,听话的把衣服套上了。
这样穿看上去有些怪,但比让他在那么多外人面前暴露伤口要好上太多了。
这次萧然很干脆的跟着周犁去泳池了。
泳池里人不多,大概也就十几个,还有一半是孩子。
周犁的水性很好,进水里游了两圈,回到岸边,甩了甩头发,冲着站在泳池边缘的萧然伸手,“下来。”
萧然不会游泳,但仍然听话的一步步迈进泳池,伸手抓住周犁的手,在他的搀扶下进到了水里。
一瞬间涌上来的水的浮力让他有些紧张,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了。
“别紧张,放松。”周犁轻声安抚他。
萧然尽量放松身体,可当手臂也浸到水池里时,明显感觉到伤口火辣辣的疼,萧然担心的看了眼水面,还好没有渗血。
周犁显然注意到他的异状,但什么都没说,当不知道一样让他继续往水里走,“来,我教你游泳。”
他让萧然双手抓住自己一只手,身体放松,慢慢漂浮到水面上。刚开始萧然还有些紧张,一浮起来就呛水,过了会儿终于适应了,感觉出玩水的乐趣来。
水泡久了,伤口已经没感觉了,萧然的心情也变好了一些。
萧然学了一会儿虽然还不会换气,已经能在水里扑腾几下了,当他发现自己闷头扑腾了一会儿,已经从泳池边缘游到中间的时候,露出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灿烂笑容。
周犁远远看着他,眼神里的冷意缓和了一瞬,在萧然用讨要奖励的表情看过来时他游了过去,拍了他肩膀一下,“时间太久了不好,走吧,我们回去。”
在浴室冲水的时候,周犁在浴室的隔间门口帮萧然挡着,这会儿冲水的人多,两个人挤在一个水龙头下也并不显眼。
洗完了穿好衣服回去招待所,周犁从包里拿出来碘酒和纱布坐到床上,指了指身侧,“过来。”
萧然听话的坐过去,低头默默看着周犁帮自己给已经泡到发白的伤口上药包扎。
周犁包扎的动作非常熟练,很快就帮他弄好了。
“我看见了。”萧然突然说道。
周犁抬头看他,萧然嘴角弯了一下,目光深沉,“我早就怀疑过,原来你跟我一样。”
“我看见你身上的疤痕了,虽然已经很不明显了。”萧然缓缓站起身,伸手摸到床头柜上扔着的戒尺,居高临下的看着周犁,眼睛与他对视,声音轻柔道,“你在打我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看着我身上一条条血痕时有没有怀念这种感觉?你一定知道的,这种感觉有多么好,它能让你忘记一切烦恼,它会让你变强大,变得无所畏惧,痛感会转变为快|感,你知道我被你打的时候会硬起来吗?“
”你肯定知道的,”萧然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一字一顿道,“因为你跟我一样。”
萧然手上的戒尺已经举到了头顶,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戒尺冲着周犁落了下来。
周犁的动作很快,萧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周犁制服压在床上。
他跪在床上,头被周犁紧紧压制贴在床单上,手臂被拧在背后,戒尺掉在地上。
萧然喘息了几声,用眼角努力的看向身后的周犁,“你真的戒得掉吗?”
周犁沉默了一会儿,他慢慢放松了身体,放开了对萧然的压制,“跪下。”他语气冰冷命令道。
萧然的表情一瞬间变了,刚才还有些嘲弄,这会儿变得苍白起来,他缓缓弯下膝盖,跪到周犁面前。
周犁拿着戒尺在他面前来回踱了几步,“萧然,你说的对,我是曾经跟你一样,但有一点你错了。”
“我并不怀念这种感觉,每次我回忆起这样的过去都只觉得恶心和难堪,同样,看到你这个样子也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萧然,我跟你不一样,不管你这么想,我要活在阳光里,努力的好好生活。”
“可能我真的错了,”周犁叹了口气,“我不该认为自己能够做你的心理依赖,我不该自以为是能够拯救你。”
第49章第四十九章 孔明灯
舒望北的考试成绩还有十来天才能出来,在家等待出成绩的滋味不比考前好多少,正好周犀学校也放假了,两人就琢磨着出去旅游散散心。
王晓鸥是每天都要往他们家跑的,开始时他还挺矜持的,吃饭时还不大放得开,这么混了几天以后,越发熟悉了,到饭点就会出现,饭是填了一碗接一碗,舒望北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猪变的。
要说王晓鸥这么频繁出现,舒望北应该生气才对,不过自从周犀跟他剖白过自己以后,舒望北就觉得无所谓了,再说他向来心大,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心里放不过一晚上,第二天就乐呵呵的全忘了,倒也没啥。
周犀这几天把拐杖换成了手杖,拄着走慢了几乎看不出他腿上是有毛病的,这样他们出去玩的选择范围能稍微宽一些了。
舒望北没事时就找了本全国各地旅游介绍的手册看,王晓鸥看见了也凑过来跟着做参谋,舒望北选一个,他就说这个去过没意思,舒望北又看中一个,他又说这个景点骗钱的千万别去,总之选哪个都不对,舒望北就急了,“又不是你去旅游,你哪来那么多意见?”
王晓鸥理所当然道,“我大老远的就是奔着你们来的,难道你们要把我扔下吗?”
舒望北服了,这人脸比他还大。
最后舒望北征求了周犀的意见,定下来去附近的一个古镇。
王晓鸥异常兴奋,出发当天弄了个巨大的行李箱随身带着,舒望北开车时他就在车后座不停吃,也不知道他吃的都是什么,都是带响的,咔擦咔擦的,弄的舒望北总觉得后座上坐了只大老鼠。
觅城古镇是觅水镇下辖的一个百年老镇,明明身处北方,但小桥流水景色致,号称在北方就能体验到江南风情,对北方人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到地方以后,住宿都安排好,舒望北拿了相机扶着周犀出门,他们住的地方雕梁画栋的,建筑很有讲究,舒望北给周犀照了几张相,对于周犀这样的美貌,舒望北总觉得不多照些照片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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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了,周犀是什么事都随着他,只要他高兴就好。
照完了相,他们一起在附近散步,离老远就看见王晓鸥在和一个金发老外坐在门廊那里聊天,两人不时爆发出笑声,看上去聊得很愉快。
舒望北想起来周犁跟他说过,王晓鸥通四国语言,他努力想了想自己英语能说点儿啥,想了半天,发现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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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外啥都想不起来,谁让他就是个一应试教育培养起来的标准应考生呢。
“王晓鸥家里上一辈人基本都在外交部工作,他外语好跟这个很有关系。”周犀低头跟他说道,“学会一门语言,环境很重要。”
舒望北撇嘴,“你就是把我扔到美国生活去,我也能保证一句英语不会,我就混在唐人街,哪也不去。”
周犀笑着在他头顶敲了一下,带着些亲昵的斥责道,“就你皮!”
舒望北嘿嘿笑,抓着他的手跟自己十指交叉,抬头与他目光对视,像是很随意的问道,“周老师,你信不信前世今生?”
周犀想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信。”
“为什么?”舒望北知道周犀一向有些迷信,但这显然与他所接受的教育和周围环境不相符。
周犀的样子似乎有些犹豫,他看向舒望北,嘴唇动了动,“我经常会做同一个梦。”
“什么梦?”舒望北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我从学校门口走出来,有很多学生在我旁边一起往出走,应该是中午或者晚上的放学时间。”周犀一边回忆一边说。
这个场景并不算少见,周犀每天上班都要经历一次,舒望北没觉得不对劲,顺口问道,“是奋斗中学吗?”
周犀摇了摇头,“不是,我在梦里看不清学校的招牌,但是那个学校的大门很特殊,似乎是仿古建筑,大门是朱红色的,两边各有一个小门,门口下面有很高的门槛,学生们出来时都要迈过那道门槛。”
舒望北开始觉得有点儿怪了,“之后呢?发生了什么?”
“街对面走来一个人,年纪应该不小了,身材中等,佝偻着腰,看不清长相,他看着瘦弱,但动作很快,几步就走到了我面前......。”说到这里,周犀没再往下说下去。
舒望北狐疑的问道,“再然后呢?”
周犀摇了摇头,“没有然后,每次只要他走到我跟前时,这个梦就会戛然而止。”
“你怀疑这是你在前世发生过的场景?”舒望北皱着眉头问,不知道为什么,周犀简单的几句描述就带给他心惊肉跳的感觉。
周犀点头,“我知道这很没有道理,但每次我醒过来,都直觉这是我前世发生过的事,而且这件事应该对我很重要。”
“最近还做过这个梦了吗?”舒望北接着问。
周犀转头看他,“没有,自从我们结婚后,再也没有。”
......
吃完饭之前,王晓鸥才兴致勃勃的和那个老外告别,回来找周犀他们。
“我跟你们说,这个麦克是加拿大人,人是非常的nice,他约我晚上去镇上广场看烟花表演,你们去不去啊?”菜还没上全,王晓鸥趁着周犀没拿筷子呢赶紧抓紧时间说话。
舒望北点头,呲牙道,“我们要去,但不和你们一起去。”
王晓鸥偷偷看了周犀一眼,见他完全没有搭茬的意思,有些失望,无聊的抠自己修剪的整齐致的指甲,叹了口气,配上他好看的面容,颇有些我见犹怜的意思。
可惜这番风情没人欣赏,周犀拿了筷子给舒望北夹菜,舒望北笑嘻嘻的低了头就着他的筷子就咬了下去,王晓鸥的表情黯然下来。
吃过饭回屋看会儿电视,天就黑下来了,舒望北拉着周犀往外走,烟花已经开始放了,在屋子里也能看到,但视线到底是不如外面好。
等走到客栈外面不远处的小河边,这下视线开阔了,烟花就在河对岸放的,在这个角度看最好。
仰头看了会儿烟花,舒望北发现河两边不时有人在放孔明灯,就拉着周犀跟他一起买了一个,点火之前,舒望北说,“咱们许个愿吧,许个一样的愿望,说不定念力就更强了。”
周犀自然是随他的意的,“那我们就许愿你......。”
舒望北知道他想说什么,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这个,我肯定能考上的,许不许愿都肯定成。”
周犀拉下他的手,握在手心里,“那你想许什么愿?”
舒望北想抱住周犀的腰,但现在在外面,四周都是人,舒望北不好意思跟周老师太亲密,于是拉住他的衣角,明明是个很简单的动作,却生生让他弄出些缠绵的味道,他说,“我要许愿,我舒望北和周犀你要一辈子平平安安白头偕老。”
周犀弯起嘴角笑了,从旁边卖孔明灯的店铺那里借了支笔,把两人的名字并着竖排写上去,后面就按舒望北要求的写上“平平安安白头偕老”。
舒望北这回满意了,两人在店老板的帮助下,把孔明灯点燃了,两个人伸手抓着孔明灯的边缘,火焰的燃烧让孔明灯内部的空气越来越热,手上能明显感觉到孔明灯往上浮起的浮力,舒望北和周犀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的同时松开了手。
孔明灯快速的升上天空,两人仰着头看,就见那盏灯越升越高,尽管天上漂浮着那么多盏灯,但舒望北就是能分清哪盏是他们的。
啪,舒望北只觉得脸上凉了一下,他伸手摸了一把,就发现是一个水滴。
“下雨了!”周围有人在喊。
“哎呦,这天气刚刚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下雨了,烟花还没放完呢。”
这话刚说完,雨势就突然变大,天空边缘一个无声的闪电一闪而过,紧接着响雷轰隆隆的随之而来。
人群哄的一下散开,大家纷纷往回跑。
周犀抓住舒望北的手,“走,我们回去。”
舒望北不肯,还坚持抬头看着那盏升到半空的孔明灯,“再等一下。”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他脸上,周犀看他坚持,无奈的抓着他手往屋檐下躲,屋檐不够宽,雨又下的太大,不大会儿,两人衣服都半湿了。
又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周犀在这一瞬间的光亮里,看到舒望北满脸的潮湿,他刚开始以为是雨水,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泪水。
“你怎么了?”周犀有些强硬的捧着舒望北的脸,让他看向自己。
舒望北一直在无声的流眼泪,他哽咽着说,“那盏灯,它灭了。”
第50章第五十章 真相
两人回房间后,舒望北的情绪始终不太好。
虽然天气热,但在外面淋了雨还是怕会感冒,周犀在浴缸里放了热水,两个人轮流洗了个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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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澡,舒望北紧绷的身体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周犀见他表情还是怔怔的,眼圈儿周围通红,跟他说话也没什么反应。
周犀眉头皱了一下,他没等舒望北回应,让他躺在床上,自己坐到床头,帮他轻轻按摩太阳穴和眉间的褶皱。
半晌,舒望北仰起下巴,哽咽了几声,周犀弯腰轻轻问他怎么了,舒望北翻过身趴到周犀身上放声大哭。
周犀用双臂环住他,也不劝他,只轻轻拍抚他的颈后。
“周犀,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舒望北抬头看他,哭的满脸都是鼻涕眼泪,“你一定不能离开我,我会死的。”
舒望北在这一刻把长时间以来压在心底的担心和恐惧都袒露了出来。
周犀低头亲他的脸,一下一下,温柔缱绻的,“不会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等水凉了,周犀就把舒望北从浴缸里抱出来,他还想试着把人抱到床上去,舒望北到底是不敢加重他腿的负担,自己裹了浴巾躺到床上,很乖巧的等周犀也上了床,爬到他身边搂着他,像一只巴着尤加利树的树懒。
周犀轻柔的拍抚着他的后背,低声劝哄着,“不要乱想,好好睡觉,睡醒了什么都会好的。”
舒望北又抽搭了一会儿,呼吸渐渐均匀下来,他在枕头上蹭了蹭,刚刚有了睡意,就听见门外砰砰的响起了敲门声,舒望北浑身一个激灵,刚想起床,周犀按着他躺回去,开了台灯,穿上外衣去开门。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舒望北听见周犀语气极其冷淡,在对门外的人说话。
“我能进去吗?”王晓鸥问,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听上去不大对劲。
“不方便。”周犀回答。
王晓鸥笑了一声,但是听起来却像在哭,“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那个加拿大人请我一起喝酒,喝完了酒他竟然想睡我。”
周犀没说话。
“你就不问问我们睡过了没吗?”王晓鸥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你是成年人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想不需要别人干涉。”周犀的语气丝毫没有波澜。
“你是别人吗?”王晓鸥声音颤抖着问。
“是。”周犀回答得很干脆。
之后,王晓鸥好半天都没说话,舒望北把衣服穿好下了床,往前走了几步,就见他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似乎在哭。
“你该回去了,”周犀说,“好好睡一觉,明天你会感觉好一些的。”
王晓鸥红着眼睛抬头看他,“明天我也不会好,周犀,我没和他睡,这么多年,我没和任何人真正在一起过,我以为你总有一天会原谅我的,然后我们还能和过去一样......。”
“过去什么样?”周犀的声音更冷了,像夹着冰渣子,“王晓鸥,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可是你把我当什么?当年你说你喜欢我,我已经明确跟你说过我们不可能,你也同意以后只做朋友,但是之后你是怎么做的,你让我所有的朋友甚至我的家人都认为我们在一起了,利用他们给我施加压力,我们毕竟是朋友,我不想让大家都难堪,才没有把这件事说开。”
“那段时间我与我父亲之间的关系正是最紧张的时候,为了取得他的支持,你表面上一直像个朋友一样陪伴我安慰我,暗地里你却在随时向我父亲透露我的想法和行踪。王晓鸥,在我最需要支持的时候,你背叛了我。”
王晓鸥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我也是为了你好,我是希望你们父子能和好......。”
“直到现在,你还在为自己辩解,这次你来找我,如果你真的有心悔过,我可以把这些事忘记,毕竟我曾经把你当做我的朋友,可是你是怎么做的?我已经结婚了,我有了心爱的人,我想给让他每天都快快乐乐的。王晓鸥,你打扰到我们了。”
王晓鸥不吭声,就那么垂着头蹲在地上,一点儿也不复舒望北初见时的骄矜。
过了一会儿,周犀低声道,“回去吧,很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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