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他每天都要思想汇报[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沁人
舒望北脑袋里嗡嗡响,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却又总隔着层东西看不清楚,司机师傅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忙交了车钱下车。
他试着模仿周犀梦里的情景,背对着学校的大门往街对面看,现在正是早上上学的时间,很多学生三三两两的在往这边走,送孩子来上学的家长也很多。
街边上还有个卖早餐的摊子,装豆浆的桶里正冒着热气,几个学生正在摊子前面等自己的煎饼果子。
一切都很平常,舒望北看不出什么问题,他的眼睛微微眯着,思绪一团混乱。
街角有辆中巴车拐了过来,舒望北看见了赶紧离开了门口,走到那个早餐摊旁边,把自己隐藏在人群里。
中巴车在学校门口停了下来,育才中学来参加研讨会的老师们鱼贯而出。
周犀走出来的时候,舒望北握紧了拳头,从侧面也看出他看到求实中学大门时那一瞬间的震惊的表情。
是了,周犀梦里的地方就是这里。
舒望北眼看着周犀跟着人流进了学校大门,不大会儿周犁脚步匆匆的跟了过来,不知道他跟门口保安说了什么,也顺利的跟了进去。
舒望北从人群里挤出来,目光在学校大门上又一次扫过,这太不可思议了,他没法相信这是巧合,尤其是在他自己身上发生过无法让人相信的经历以后,他就更不信了。
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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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理智的分析目前已知的情况,上一世的他在地铁上偶遇老乡,得知周犀在1986年的教师节后出事的消息,他一直在努力寻找造成上一世周犀早亡的原因。
去年旅游时由于他的一时冲动,他问了周犀关于前世今生的问题,周犀给他讲了这个梦境,梦里出现了这所学校的大门还有街对面走来的一个老人。
为了保护周犀,他和周犁商定好两人轮流跟踪周犀,保护他的安全。
今早周犀出门前,告诉他自己要参加个为期三天的教师研讨会,而研讨会的地点就在求实中学。
现在已经进入舒望北推测出的最危险的时间段,结果他意外发现周犀梦境里的学校大门竟然是真实存在的,并且就是在求实中学。
周犀的人生轨迹本来与求实中学并没任何交集点,偏偏在这个节点上产生了相交,一切好像都在往必然的方向发展,所有的走向都是合理没有瑕疵的。
肯定有哪里不对的,舒望北敲了敲自己的头,脚步凌乱在原地来回走了几圈,他突然顿住了身体,他想到了,这里有一个问题,现在已有的线索里,只有一条线索是最突兀的,它与其他线索没有任何联系和相关性,是那个老人!事情的关键是那个梦中出现的街对面走来的老人!
......
周犀晚上回家时,家里灯都是关的,空荡荡的,他皱了皱眉,自从舒望北回来以后,家里最近都没出现过这样冷清的样子了。
他进屋刚换好鞋,就听见门外有拧钥匙的声音,他的眉毛立刻舒展开来,嘴角带笑的转身等着,果然,几秒钟后,舒望北开门进来了,他看到站在玄关的周犀以后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个大大的笑脸一下子扑过来,在周犀脸上胡乱亲,嘴里咕哝着,“都一天没见了,想没想我?”
周犀被他小狗乱舔式的亲法弄得满脸湿乎乎的,他推了舒望北脑门儿一下,笑道,“好了好了,跑哪去玩了比我回来的还晚?”
“我去逛菜场了,”舒望北不肯放开他,鼻子埋到他脖颈里深深吸了口气,喃喃道,“周老师,你可真香,我真想就这么一口吃了你。”
第65章第六十五章 命运
吃过晚饭以后,舒望北就猴在周犀身上看电视,演完新闻播广告的时候,他像是不经意的随口问道,“今天的研讨会怎么样?”
“不错,这种研讨会都是基层老师交流教学经验,能从别人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周犀答道。
舒望北点了点头,接着问,“求实中学怎么样,听说是新建没几年的学校,硬件条件肯定比你们的好吧?”
周犀轻轻“嗯”了一声,“是要好一些,不过对教学影响不大。”
说到这里,周犀顿了一下,他眉头微皱,“你还记得我跟你讲过我经常做的一个梦吗?”
舒望北一瞬间坐直了身体,他终于把话题引到这里了,“记得,一个学校的门口,还有街对面走来的老人。”
周犀点头,“很奇怪,我今天真的看到梦里的大门了,原来就是求实中学,但我想了一下在我印象中第一次做这个梦的时间,发现那时候求实中学还没建起来,甚至连立项都没有。”
舒望北拉住他的手,“最近有再做过这个梦吗?那个老人的样子能想起来吗?”
周犀摇摇头,“有两年多没再做过这种梦了,梦里头就没看清过他的脸。”
舒望北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有不好的预感,你可以不去开会吗?“
周犀托着他的下巴低头看他,“不要乱想,我虽然迷信,但不会因为这些影响正常的生活,我会注意,别担心。”
舒望北点点头,没再劝他,如果这是天定的命数,他们在已知条件下反倒是最有利的情况了,如果周犀不去求实中学开会,那反倒可能增加变数,事情的发展有可能更不好控制。
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舒望北和周犁都丝毫不敢放松,随时保持紧迫盯人的状态。
舒望北在求实门口蹲了三天,到了第三天下午的放学时间,舒望北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他知道,如果出事,就是在这一时半刻了。
下课铃声响起来那一刻,舒望北站直身体从墙根处走了出来,他看着保安拉开朱红色的大门,不过几分钟工夫,学生们三三两两鱼贯而出。
操场尽头的教学楼里走出一群成年人,那是育才中学参加教师研讨会的老师们,舒望北一眼就看到了周犀,他在人群里非常显眼,身材高大,样貌出众,走路的样子也与其他人不同,肩背挺得笔直,头微微抬着,看起来沉稳自信又舒服。
舒望北回头看了眼身后街对面,这所学校身处闹市区,对面有很多条小胡同,每一条都很有可能突然窜出一个人。
舒望北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有些茫然,面对强有力的命运推手,他有力量与之抗衡吗?
他转头看向学校大门里面,周犀正在往门外走,离他越来越近了,他的注意力没在这边,还没发现站在门外的舒望北,旁边的老师正和他说话,他听的很认真,偶尔回应一两句。
周犀是个典型外冷内热的人,很多时候他看起来是冷淡自持的,看上去不大好接触,很多人都敬重他的人品想跟他亲近,但又会下意识的对他产生惧意,总担心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对会被对方所嫌恶。
私底下,面对自己的爱人时,他是温柔体贴的,表面清冷的面具被他彻底摘除,他每天都把自己最柔软真实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展示在舒望北面前,他会高兴会生气,会情难自已,有时候会狂野大胆的让厚脸皮的舒望北都觉得不好意思。
这么好的一个人,上天怎么会对他不好呢。
舒望北的目光太灼热,周犀似有所觉,目光四处扫视了一番,很快发现了门外的他。
周犀露出个有些惊喜的笑容,舒望北也笑了,冲着他招了招手,周犀跟旁边的老师说了句什么,往这边指了一下,那些老师跟着看过来,都了然的笑了。
周犀跟他们摆手道了再见,加快步伐,很快走到了舒望北面前,“来接我吗?”
舒望北点点头,眼角余光扫到周犁在附近驻足观望的身影,他笑着对周犀说,“想你了。”周围人太多,他只伸手在周犀手腕上轻轻握了一下。
周犀以为他是在家无聊了,反手握住他手腕,在他手背上摩挲了两下才松开,笑着低声说道,“明天周末了,两天哪都不去,就陪着你。”
舒望北抬头冲着他笑,两人转身顺着人流往街角走,在这个过程中舒望北一直在注意周围的行人,尤其是年纪比较大的男性,都没发现什么异样。
他回头看了眼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周犁,缓缓摇了摇头,周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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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了个手势,那意思是也没什么发现。
现在人流太多,他们被裹挟其中,不可能走太快,舒望北转头回来的时候,眼角突然闪过一个人影,那人应该是刚从对面街的一条巷子里出来,花白的头发,佝偻着腰,身上的衣服虽然陈旧但齐整干净,这个样貌的人这么会儿舒望北已经见到两三个了,毕竟是放学时间,来接孩子的老人不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舒望北一见到这人就感觉到心惊肉跳。
周犀现在走在他侧前方,领先他半个身位的距离,街对面那个老人速度很快,在舒望北愣神的这个工夫,已经穿过了整条街道,直直的奔着这边而来。
舒望北加快了脚步,挡在周犀身体外侧,一把抓住他的手。
与此同时,那个老人已经走到了与他们相隔两个人的位置,他一直低着的头这时候微微抬起,舒望北看了一眼,惊的差点儿叫出声来,周犀感觉出他的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愣住了,两个人几乎同时喊出一个名字,“刘继祖!”
他不是已经被判刑枪毙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继祖比当年舒望北看过的照片里老了二十岁不止,勉强还能看出照片里清秀的样子,要不是他靠近唇边下巴上的那颗痣太明显,舒望北说不定还认不出他。
刘继祖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眼神里光芒一闪而过,露出个有些诡异的笑容,他有一只手始终伸在衣服里,佝偻着腰速度很快的越过了两个人靠近了舒望北身边。
他的手从衣服里抽出来,手心里寒光一闪。
舒望北往后推了周犀一把,把他护在身后,自己转身面对刘继祖,胳膊挡在身前,摆出防御的姿势。
与此同时周犁从刘继祖身后绕过来,无声无息的贴近他后背,眼看着就要抓住他持刀的手腕。
岂料刘继祖狡猾的一笑,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突然转身面对周犁,两人靠的极近,他嘴里发出疯狂的笑声,大声吼着,“你们都该死,你先死也一样!”
与此同时,他的刀锋向下闪着寒光,奔着周犁的胸口就扎了下去。
变故来的太快,舒望北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眼角余光看见一个身影突然从他身后快速跑过去,紧接着一声痛苦的闷哼,舒望北睁大眼睛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周犁在最下面,被压倒在地上,刘继祖压在他身上,表情疯狂的不像个正常人,周犀小腿压在刘继祖背后,一只手紧紧抓住他两只手腕,刀掉在了地上,上面有血。
舒望北正要靠过去,周犀伸手制止了他,他回头看了眼舒望北,那眼神有些奇异,他说,“望北,你后退。”
“我不......。”
舒望北刚要拒绝就听见周犀声音压的极低说道,“听话,现在去学校门卫处打电话报警,通知警察尽快组织疏散人群。”
周犀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打电话时,告诉他们,这里有爆|炸物。”
舒望北眼睛瞬间睁大,他往前迈了一步,被周犀低声厉声喝止,“快去,不要声张引起慌张。”
舒望北急得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他往后退了几步,“你要保证你们不会有事。”
周犀点头,“我保证。”
舒望北转身就往门卫室跑,周犀突然在他身后叫了他一声,舒望北赶紧站住回头看他,周犀看着他说,“望北,我爱你。”
舒望北眼泪流得更急,大吼一声,“我不听,等你们安全了再跟我说。”
舒望北转身跑到门卫室,抖着手打了报警电话,一一按照对方的要求把现在的情况做了说明,放下电话后,他赶紧往外跑,远远的看见已经有学校老师在组织学生疏散,人群混乱着四散逃窜,让他看不清周犀那边的情况。
舒望北加紧往前走了几步,耳朵里隐约听见警笛的响声,有人伸手拦住他,跟他说那边危险,不能过去,舒望北喃喃道,“那是我丈夫,我必须过去。”
他了些力气挣开那人的手臂,刚往前又走了一步,突然轰的一声,舒望北眼前亮了一下,又黑了一下,脸上被一种波动震的发麻,耳朵里一瞬间极其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好像足足过了有半分钟,震动平息了,他听到有人发出大声的哭嚎,听到耳朵里就像隔了一层膜,朦朦胧胧的,舒望北想往那个方向跑,腿却软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这时才觉得耳朵里嗡的一声,五感一时间都恢复了,他声嘶力竭的冲着那个方向喊道,“周犀!”
第66章第六十六章 沈杰和周焰
舒望北想站起来,腿却是软的,努力了好几次都没爬起来,他干脆就这么趴在地上往前爬,石头子硌在膝盖上生疼,他却像没感觉似的,足足爬出去了有好几米,有人好像在身后叫他,舒望北觉得有水从胸口往上漫上来,连耳朵里都满了,什么都听不见,那人从他身后拽他胳膊,被他一把用力甩开,紧接着有个熟悉的身体紧紧抱住了他,强硬的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舒望北浑身僵硬的抬头看过去,就见周犀正低头担心的看他,嘴里轻声叫着他的名字,他的脸上有血迹,身上也有,舒望北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伸出颤抖的手摸周犀的脸,“你还活着?”
周犀一把抓住他的手,点头说道,“望北,我还在,都过去了,没事了。”
舒望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死死抱住周犀的背,“我以为你死了,留下我一个你让我怎么活......。”
舒望北哭的厉害,周犀弯腰一把把他抱起来了,让他的头埋在自己肩膀上,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乖,不哭了,救护车来了,我们去医院。”
舒望北一下子从他身上蹦下来,“你伤了?不对,还有周犁呢,周犁在哪呢?”
周犀拍了拍他头顶安抚他,“我没事,小犁也没事,都只是一点儿皮外伤......,”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是我父亲,他受伤了。”
舒望北愣了一下,刚想开口继续问,就听见周犁在远处叫他们,他回头看过去,就见他站在救护车门口正帮着医生往上抬担架,见他们看过去,就冲着这边招了招手。
“走吧,我们过去。”周犀带着舒望北快步走过去,等走到救护车附近时,周犀突然伸手在舒望北眼睛前面挡了一下,“别看右边,直接上车。”
舒望北在他手挡过来的一瞬间隐约看到大片的血迹和肢体残骸,衣服的颜色刚刚在刘继祖身上见过,不由得心里猛跳了一下。
上了救护车,舒望北才发现,担架上躺着的是沈杰,他眼睛紧闭,面色苍白,头发凌乱,脸上有斑斑点点的血迹,他的肚子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隐隐透着血红色,医生正在给他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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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压和心率。
“怎么回事?”舒望北转头小声问周犀。
周犀正皱眉看着沈杰,目光在他腹部的伤上停留了很久,听见舒望北的问话他才转头看向他,说道,“我当时制住刘继祖的时候就觉得不对,掀开他衣服时发现他身上绑满了雷|管,他是存了同归于尽的心思来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父亲会在这里,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舒望北接着问道。
“你走以后,刘继祖趁我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挣脱了......。”
周犀在发现刘继祖身上有爆|炸物以后,首先想到的是要先把舒望北想办法支走,他让舒望北去门卫打电话。
这时候已经有人在他们周围围观,里面有好几个在研讨会上见过的老师,周犀不知道刘继祖身上雷|管的引爆方式,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再等警察过来,直接告诉那几个老师疏散学生,大家这才明白过来,慌张逃散的时候,刘继祖突然暴起,周犀冷不防被一下子推开,倒在地上,这时刘继祖动作极快的捡起地上的刀,冲着他就冲了过来,周犀此时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刀刃离自己越来越近,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边窜了过来,替他挡了这一刀。
刘继祖一刀扎下去以后弃了刀,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脱了衣服直接点燃了引信,当时情况太过紧急,周犀来不及看替他挡刀的人一眼,直接扑过去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脚上,把人一脚踢向了空旷没人处,也就是不过一两秒钟的工夫,雷|管就爆炸了。
周犀转身挡在替他挡刀那人的身前,在爆炸的余波中,看清了躺在地上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的人是他父亲沈杰。
周犀回京工作以后,明明离沈杰很近,却一次都没回过家,沈杰也没有来找过他,但是对彼此的消息都多少知道一些,两个人就像是生活在同一空间的不同时空,彼此的生活都是完全错开的。
周犀不知道今天沈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他会替自己挨了这么一刀,这么多年来,他习惯了父亲冷漠固执的态度,并且也以同样的冷漠回报给父亲,他甚至是恨着他父亲的,并且认为他父亲也在恨着他,但是今天.......。
舒望北叹了口气,悄悄抓住周犀的手,“会没事的。”
救护车开得很快,不过十几分钟的工夫,周犀却觉得像过了一年。
医生检查以后说沈杰状态还不错,那一刀没扎到要害,只是失血量不少,病人年纪不小了,以后修养起来得多花些功夫了。
沈杰被推进手术室时,周家两兄弟也去诊疗室对身上的小伤口做了清理和包扎,警察很快就过来了,问了些问题,做了记录让他们签了字,也都走了。
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一时间谁都没说话,静的只有呼吸声。
“哥,你还是打算继续瞒着我吗?”周犁打破了沉默,说出了第一句话,“这么多年,你不和他见面,连一句话都不和他说,我不信你是因为叛逆,你这辈子就没叛逆过,也不信只是因为和他性格不合,告诉我原因,哥,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和妈有关?”
周犀没说话,他的目光闪动,舒望北也在看他,他太熟悉他的表情了,知道他是在犹豫。
“哥,我马上就大学毕业了,不是小孩子了。”周犁说,“我们是亲兄弟,无论是父母的事还是你的事,我想我应该知道。
良久,周犀垂着头背后靠在墙上,那样子像是疲倦极了,他轻声说道,“我是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在舒望北的印象中,周犀向来是自信的强有力的,他从没见过周犀这样脆弱的样子,更想象不到他有一天会说出这样颓废的话来。
舒望北走过去靠在他身边,抓住他的手,强迫似的说道,“不可以这么说。”
周犀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头顶,叹息道,“你肯定不会想到,我是因为太懦弱了,一直不敢正面面对这件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们,其实早晚要面对的,何必一直拖着呢。”
周犀转向周犁说道,“小犁,我不知道你注意过没有,我从没叫过周焰妈,因为她从来都不允许我这么叫她。”
周犁若有所思道,“我注意到了,小时候以为你是故作成熟,后来她突然就发了疯一样的每天往死里打我,我以为你是经历过一样的事,所以一直在恨她。”
周犀摇头,“对不起,小犁,当时我太自我了,她打你的事我知道一些,可是我当时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根本无暇顾及到其他,我错了。”
周犁摇头,“哥,我不怪你,那时候你也只是个还不成熟的孩子,她是我们的母亲,母亲不都是爱孩子的吗,我只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对我们。”
周犀叹了口气,“周焰的命很苦,一辈子受尽了折磨,最后好不容易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想为爱的人生个孩子,结果意外死在了手术台上。”
“其实她的出身相当不错,我们外祖父家里称得上是书香门第了,早几辈是出过秀才状元的,外祖父做过官,官职还不小,家境是很不错的。“
“周焰很喜欢传统文化,三四岁就能背几百首唐诗宋词,十几岁时在古筝上就很有造诣了,再加上周家人长相都好,她从小就被捧着长大的,向来是自视甚高,她性格有些孤傲,跟别人不大合群,后来在学校认识了外地转学过来的刘继祖,那时候他刚到城里来,家里条件不如城里的孩子好,人也自卑,可不知道怎么的,就对了周焰的眼缘,两人偷偷谈起了恋爱。”
“当时他们都只有十三四岁,我看过周焰早年的日记,她很爱他,是想跟刘继祖过一辈子的。沈杰与她本来是没什么交集的,沈家世代做生意,生意做的很大,但多少都沾着黑,外祖父这样的人自然不会跟沈家有交集。但是有一次,周焰被同学邀请参加了个酒会,在这个酒会上,沈杰对周焰一见钟情,周焰心里有人,当然并不理他。”
“沈杰比周焰大了五岁,已经是成年人了,他年轻时是很能玩的人,女朋友有过好几个了,周焰明确对他表示了拒绝,他也就很知趣的不再纠缠。”
这事本来就这样了,他们之间有过一次交集,又再次分开,以后应该也没机会再见了。可是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会狠狠的玩弄人。当天正好是沈杰的生日,他的那些呼朋狗友没少灌他酒,他喝多了就跑到饭店楼上找房间休息,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在休息室他撞见了因为裙子弄脏了正在清理的周焰......。”
“如果他们的性格都能再柔软一些,说不定什么都不会发生。周焰见他撞进来,以为他是故意的来揩油,内心厌恶,指着沈杰的鼻子大骂他,沈杰的脾气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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