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横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逢不识
邋遢小娘显然也就随口一说,继而只见她“呲溜”一声,又将悄然垂下的毛毛虫,吸进了鼻孔,这才灵眸一转,毅然道:“现在看来,也只能走一步,算了一步了,跟他们过去就是,到了段府再想办法,你们暗中通知你那师妹,让他和对方虚以委蛇,我们在另做筹谋。”
这显然是权宜之计,可是要文兰假装和对方虚以委蛇,这可能吗?
这丫头的脑袋里,恐怕除了吃,就剩下疯了吧,这种需要浪费脑细胞的活计,根本不适合她。
显然看出了三人的为难,邋遢小娘倒是善解人意,犹豫道:“看来你们那个小
师妹,应该应付不了这种场面。”
“不过,她不行,不代表二位不行吧?”一言即出,邋遢小娘就看向了杨正见和李文旖。
“若是在下没看错的话,只要两位姐姐摘下面纱,一定比那个小丫头,来得吸引人吧。”
邋遢小娘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三人,虽然他们拥有一身高强的武艺,奈何现在,不得不委曲求全,三人想到这里,李文旖似乎有了决定。
不管如何,身为师姐,哪怕是死,她都不允许别人欺负自己的小师妹,如此危机的情况下,看来也只有她这个做师姐的,来出面周旋了。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那位不知死活的段不仁,犹自摸着下巴,贱兮兮地淫笑道:“小娘子,不要瞪着本少啊,你再瞪,也看不出什么花来。”
“还是乖乖地跟着本少走一趟吧,本少保证,只要你进入段府,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都是小事,更重要的是,本少保证会让你乐不思蜀的,嘿嘿。”
面对如此调侃,文兰小脸通红,两把剔骨尖刀已经牢牢在握。
虽然她从小长在山上,可是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正当她要憋不住,窜上去,挥起剔骨刀,将这个一脸色眯眯的蛮人青年,给捅成马蜂窝时,就见放下弈江南的李文旖,轻轻地摘下面纱,蓦然来到了文兰的身前,转身就将文兰给挡在了身后。
“师姐!”文兰傻眼了,惊呼出声。
什么情况,师姐为什么要摘掉面纱,还拦住自己啊,任她想破脑袋,此刻都想不明白。
只见来到段不仁面前的这位娘子,浅笑嫣然、琼鼻小口、娇艳如花,那宜嗔宜喜的娇颜,那举手投足之间,展露出来的风情,就是这十月的秋风,也荡起了浓浓的春意。
看到了李文旖,段不仁立刻就将青涩的文兰,给抛到了脑后,那丫头是谁,我认识吗?
只见其人,一边抹着口水,一面痴迷地拱手道:“我滴个小乖乖,这是仙女吗,小娘子,我,不,小生段不仁,这厢有礼了。”
李文旖果然不愧国色天香、妖娆绝世,虽然眼底布满了寒意,可是她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浅笑,柔声道:“这位郎君,奴家不远千里,来到贵地,十分劳累。”
“听闻郎君十分好客,萍水相逢,就殷切地邀请奴家的师妹,前往贵府做客,奴家就冒昧地问一句,不知道郎君,肯不肯邀请奴家同去呢?”
“要的、要的,仙子肯到鄙府做客,那是小生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只要仙子肯赏脸,小生定然无所不从。”段不仁连忙佯作儒雅不群的君子,小鸡啄米般地应道。
如此美人,自投罗网,他要是不答应,那他就不是段不仁了。
李文旖闻言,眉头一扬,还刻意地向着对方福了一福,颔首低眉道:“那就劳烦公子了,旅途劳累,奴家今晚,就到郎君府上叨扰一晚吧。”
“好,好,不是,何来叨扰之说,在下求之不得。”段不仁连忙挥手打出邀请。
至于他身边的那些蛮人壮汉,这个时候早已看呆了,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个凌霄仙啊,他们又岂能不垂涎,心中无不大骂段不仁好运气。
山海横流 第三二八章 比武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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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段不仁,殷勤地引领着李文旖等人,向着大军将的府邸走去之后,邪龙县的城门口,就出现了三道风尘仆仆的身影。
只见当先一人,身长七尺开外、器宇轩昂、英姿勃发,正是朱璃。
朱璃的左手边,站着一位一脸阴鸷、眉头紧蹙的大汉,大汉腰挎长剑,一脸肃然,正是鬼卫的三大头目之一,荆铭。
他的右手边,站着一位形若车轱辘、一脸憧憬、神采飞扬的青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周然。
接到尉迟槿的信息后,原本朱璃一行,是要前往剑川,去和尉迟槿会和的,可是人到半路,一行人中的有些人,就打起了小算盘,这个人显然不是别人,就是周然。
自从上次尉迟槿莅临会川,挑选大将前往南诏,当时的周然,就曾主动请命,可惜他的拳拳盛意,却被尉迟槿无视了。
将不知兵,乃兵家大忌。
舒贺、王佥一行人,千里投奔,一片赤诚,自然会将自己的履历,主动汇报给尉迟槿。
通过他们的自我陈述,尉迟槿知道,几个人中,只有周然尚未经事,在攻伐南诏的关键时刻,尉迟槿岂敢任用一个小毛头,这无关信任与否,而是对个人能力的评估,不用周然,也是人之常情。
可落在周然眼中,他就以为,自家的夫人看不上自己。
他这样想,可就错怪了尉迟槿,若是尉迟槿看不上他,会允许他和朱璃待在一起吗?
可周然一旦有了这个猜测,就非常失落,同时这位毛头青年,立刻开动脑筋,另谋他途;一行人前往剑川,周然估摸着,即便到了剑川,他应该也没有出头的机会。
不能出头,自然就谈不上建功立业,不能建功立业,就没办法养家糊口啊。
要知道,现在的周然,可不是纯情小处男,吃掉了齐妙戈,他就转正人夫了;温柔似水、缠绵难舍,可带来的家庭问题,显然就够他喝上一壶。
齐妙戈可不是一人,这位娘子拖家带口几十号人,要养活这么多人,周然这个未来的家主,岂能不着急。
离开了会川,他连敲诈黄景的机会都没有了,一切都要靠自己去拼搏,去奋斗;若是尉迟槿看不上他,身在军营,他还能有什么奔头。
俗话说,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一路上都在思考着,如何养家糊口的周然,还真让他想到了一个天大的主意,主意只有一个,却需要担负极大的风险,以他的身手,想要实现心中的抱负,显然千难万难。
想来想去,整个队伍,只有朱璃这个傻子似的主君,最好忽悠,于是周然就开始行动了起来。
朱璃一行的队伍,刚刚开进剑川境内,趁着小解的机会,周然就开始蛊惑起朱璃来。
什么千里走单骑,斩将夺城,光辉无比、英雄无双,一通吹嘘,小孩子心性的朱璃,还真让周然给忽悠住了。
为了成为周然口中的英雄,朱璃显然下了很大的决心,打算死心塌地和周然干把大的。
二人出溜之际,正好被荆铭给察觉了。
要知道
,荆铭和王冲这两个人,无论在任何时候,总有一个人,会就近守护在朱璃的身边,换句话说,就是朱璃上厕所,荆、王二人,也必有一人在不远处守着。
可是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呢,朱璃鬼迷心窍,完全被周然给带沟里去了,一心相当英雄的他,哪里是荆铭能够劝得住的,无奈之下,荆铭也只好一路跟了过来。
一路上,荆铭和周然吵吵闹闹,不知不觉,三人就窜到了永昌之地,继而,来到了邪龙城。(邪龙县:今云南蒙化县)
刚进城,看着一脸憧憬、斗志高昂的周然,荆铭脸色十分难看了,仍旧郁愤难明,咬牙切齿地向着对方道:“小轱辘,荆某在此声明,他日荆某见到夫人,必然要告你一状。”
“你胆子可真不小,竟敢蛊惑将军,深入敌人腹地,置将军于危墙之下;将来若是夫人得知此事,哼哼,即便有将军护着你,你也别想好过。”
荆铭出言毫不客气,带着对周然胆大包天的愤慨,还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幽怨。
面对着荆铭的牢骚,周然脸色有点难看,可这家伙可不是怕事的主,干了都干了,现在还怕啥,因此立刻反驳道:“荆兄,若是这次,我小周砍下了敌将的头颅,帮助夫人夺下永昌,立下不世之功,相信他日,夫人即便知道此事,也不会为难我的吧?”
周然如此一说,光看表情,似乎和荆铭针锋相对、毫不示弱;可是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这家伙,其实心里虚的很,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想想朱璃和尉迟槿的感情,朱璃敢为尉迟槿剖心续命,一旦朱璃真的出了事,他也不敢保证,尉迟槿会不会发疯,一句话,周然其实就是在赌。
面对二人的争论,一脸严肃的朱璃,这个时候,突然转过头来,分别看了二人一眼,肃然道:“少废话,直接去找郑买嗣,或者段酋迁,砍下他们的脑袋才是要紧的。”
可别说,他如此这副模样,倒是真有点威风凛凛的样子,就连荆铭都有一刹那的错觉,以为那位曾经的将军,又回来了。
经朱璃一打岔,荆铭和周然,立刻三缄其口,再也不敢多言了。
朱璃的心智虽然有问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正在不断地恢复着,众人很明显地就能感觉到,他的变化;至少最近月余,他再也没有让小红马撒尿,给他和泥玩。
就连说话做事,朱璃也都开始有模有样了起来,这些变化,看在众人眼中,喜在众人心头。
可是好景不长,眼看将军就要恢复了,周然却横插一杠子,荆铭岂能不郁闷担心。
现在这家伙,又将朱璃给带到了这里,若不是荆铭知道周然不可能有异心,他早就一剑,宰了这个小轱辘。
朱璃带头,荆铭、周然亦步亦趋,径直向着城内走去,可是走不多远,就见到无数百姓,潮水峰涌似的,向着一个方向,簇拥而去。
这种现象,让朱璃十分好奇,不知不觉中,他就顺着人流,向着人群簇拥的方向一路跟了过去。
时间不久,他们就来到了一处,连绵起伏的建筑群落之中,这里显然是邪龙城的富人区,居
住的都是邪龙城有权有势之人,光从建筑物的体积,就可以看出来。
就在这片庞然巨大的建筑群落之中,屹立着一座异常雄伟的府邸,府邸的门前,伫立起一座简易的高台,而簇拥而来的百姓,就是向着那个高台而去的。
放眼望去,只见高台的两边,竖立起两根、二层楼高的旗杆,旗杆上飘荡这一副对联。
只见上联写道:“娘子妆成一枝花,欲摘此花露两下。”
下联写道:“丈夫梦觉半床月,想拥明月撼五岳。”
旗杆中间,还有一条大大的横幅,横批道:“比武招亲”
朱璃一行三人,来到人群后头,分开众人,就挤到了高台近前。
对于什么是比武招亲,显然引起了朱璃的兴趣,看样子,他要一探究竟了。
只见偌大的擂台上,站着一名膀大腰圆的小娘子,这位娘子,猪脑袋,斗鸡眼、蒜头鼻,鼻孔下方,还有一片黑乎乎的绒毛,清晰可见。
就在此时,只见胖娘子,伸出一只蒲扇大小的手掌,竖起了食指,抠起了鼻孔;她的另一只手中,提着一根硕大的铁杵,正顾盼自雄、舍我其谁的站在擂台上。
正在朱璃三人,刚刚来到擂台跟前,一位同样膀大腰圆的大汉,虎啸一声,猛地跃到了擂台之上,只听他大吼一声道:“段不义,我董老蔫来会会你。”
这二人往擂台上那么一站,一人持杵,一人持棍,身材相当,犹如公猪对上了小母牛,十分相称、天作地和。
听到那名男子的声音,胖娘子循着声音,抬头望了过去,她只是瞥了对方一眼,就十分不屑地道:“哼,银枪蜡杆头,中看不中用,放马过来吧。”
这二人显然是认识的,胖娘子,似乎丝毫没将对方放在眼中。
被胖娘子不屑的神情一激,庞然大汉勃然大怒,只听他“呀”的一声,就挥舞起手中的铁棍,棍走龙蛇,脚踏七星,一路蛇行虎步,迅疾无比地向着胖娘子攻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个叫做董老蔫的汉子,棍法耍得确实好看,只听“乓”的一声,就见一道黑影,突然凌空倒射而出,迅疾得犹如被砸飞的皮球一般。
“轰”
黑影摔落,尘土飞扬,就连众人脚下的地面,都是一阵颤动。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就见那倒射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之人,可不就是董老蔫吗。
一合,仅仅只有一合,台上那位胖娘子,就将吨位不比她轻多少的一名大汉,给砸飞了出去,其悍赫然、望之却步。
这位娘子,可不是别人,她正是段酋迁的独女,段不义。
今天正是她比武招亲的大日子,虽然砸飞了董老蔫,引起别人的惊惧;可想做段酋迁女婿的人,想不劳而获、贪享荣华的人,显然不少。
继董老蔫之后,陆续又有数人踊跃而上,可惜这位胖娘子太彪悍了,几乎没有任何一位男子,能在她的手下走过十合,随着“轰”、“轰”......的不断摔落声,不断有挑战的男子,被段不义砸出擂台,可看在观众的眼中,却欢呼迭起、大呼过瘾。
山海横流 第三二九章 混入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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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轰轰烈烈地,打得好不精彩。
可是站立在擂台之下的周然,却寻思了起来;擂台后面的那座异常雄伟的府邸,若是周然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段酋迁的府邸。
周然蛊惑朱璃,前来永昌是干什么的,显然就是冲着郑买嗣和段酋迁的人头来的。
三人现在,已经进入了邪龙城,欠缺的就是如何接近郑买嗣和段酋迁的机会。
俗话说:“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朱璃三人正差一个接近二人的机会,不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段不义,这位娘子姓段,又在段酋迁的府邸门前,摆擂选婿,由此可见,这位娘子即便不是段酋迁的女儿,也一定是他的亲近后辈,不然,谁敢跑到一个大军将的门前去撩骚。
这个推测一出,段不义的比武招亲,看在周然的眼中,可就不那么简单了,这绝对是个混进段府的机会啊。
机会通常都是为有准备的人预留的,周然显然就是那个有准备的人。
这样一想,周然立刻喜上眉梢,只见他的一双小眼睛,咕噜噜地一转,似乎就有了主意。
周然不容易,为了养家糊口,对得起齐妙戈的衔草结发之义,他也是真够拼的了。
这家伙为了能够给齐妙戈一个衣食无忧的环境、为了给对方一个光鲜亮丽的身份,他不但蛊惑了朱璃给他当打手,还甘冒奇险,冲进了永昌,为的可不就是立功晋爵吗?
目测台上这位吨位级的荆棘花,周然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本事,若是他上去比武,情况会怎么样呢?
答案很显然,一旦他上去,就会被对方一铁杵,给直接轰下来,绝对没有第二种可能。
如此一衡量,他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瞟向了朱璃,周然可是见过朱璃出手的,只要这位一出手,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转瞬就能将台上的这位胖娘子,给砸飞出去。
不过,一想到若是平白无故给这位找个媳妇,即便他周然这次立功再大,估计也会被尉迟夫人,给抽皮拔筋了吧,一念至此,他情不自禁地就打了个哆嗦,显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不轻。
怂恿朱璃上去,看来行不通,这样一来,他的的眼神,就不怀好意地看向了荆铭。
看到了荆铭,他就想到了那位盖松涛。
盖松涛是什么人,江湖人称霸刀,那可是血里来、火里去,九死一生淌出来的名头;这样一个人物,荆铭竟能同对方战个不分上下,可见这位荆兄,也不是易予之辈。
如此一想,周然信心大增;不过,对于如何怂恿对方去打擂台,他还要琢磨一下。
可就在这个时候,朱璃好奇地看着台上的段不义,突然转过头来,煞有兴致地问向周然道:“小轱辘,台上的那个胖娘子是谁,好大的力气啊?”
周然见询,双眸滴溜溜一转,连忙道:“将,呃,郎君,台上的这位小娘,如果属下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段酋迁的女儿。”
一言未尽,只见他又连忙进言道:“郎君,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邪龙
城,距离目标只有一步之遥,而这个段不义,显然就是我们接近段酋迁的机会,不容错过啊。”
“唔。”朱璃闻言,望向周然的神情,就更加认真了起来。
迎着朱璃认真的目光,周然来劲了,只听他继续蛊惑道:“郎君你想啊,段不义在比武招亲,只要我们击败这位小娘,就会顺理成章成为段酋迁的准女婿。”
“哪有老岳父,不见见自己准女婿的道理,这样一来,我们不就有了接近了段酋迁的机会了吗?”
至于什么是准女婿,朱璃懵懂,不甚了了;可周然说的机会,他却听在了耳中,放在了心上。
只见他神情一动,就准备登台出手,前去击败段不义。
在他想来,击败段不义就能接近段酋迁,接近段酋迁,就能趁机砍掉对方的脑袋,然后就能成为周然口中的那个大英雄,他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可是一看朱璃的架势,无论是周然还是荆铭都吓了一跳,两人忙不迭地,立刻一把拉住了作势要冲的朱璃。
不管是名义上也好、事实上也罢,周然和荆铭,可不敢让朱璃凭空多出一位娘子来。
要知道,现在河朔名义上的当家人,可就是尉迟槿了,若是他们真的放任朱璃去打擂,突然给尉迟槿竖立一个对手,二人光是这么一想,就浑身凉嗖嗖的。
“郎君,击倒一位小娘子,何须郎君亲自出手,有周然上就够了。”不等周然开口,荆铭眼都不眨一下,就突然将周然给卖了出去。
被二人拉住,又听荆铭这样说,朱璃只好放弃了初衷,转过头来,诧异地看向了周然,那眼神显然是在问,你真的可以吗?
看到朱璃半信半疑的眼神,周然脑袋一缩,没好气地看了荆铭一眼,立刻道:“郎君,我们两个都是你的部下,我小周的身手,郎君难道不了解吗?”
“一旦小周我上去,没有击败那个段不义,反而被一个蛮人小娘给揍了;郎君,这丢人的可不是我小周啊,这可都是郎君你的颜面啊。”
朱璃闻言,眉头微皱,一脸理所当然道:“嗯,小轱辘说的不错,你除了跑的快,其实身手真不怎么样。”
噗,朱璃此言一出,周然差点一跟头摔在了地上,什么叫除了跑的快,身手真不怎么样,即便是事实,也不能当面说吧。
凭心而论,周然的武艺也就二流武将中期左右,做个偏将绰绰有余,若是指望他去斩将夺旗,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毕竟周然还年轻,不是人人都像朱璃一样,有山海经的辅助;正常来说,一名大将,达到他人生的武力巅峰,应该都在三十岁以后,周然还有十多年的路要走,现在确实还弱。
不过被朱璃这么一损,周然倒是有了借口,虽然他心中极其郁闷,不过还是连忙道:“郎君英明,我小周的身手,确实有待提高,这个时候,不堪大用。”
“可是我们三人,郎君是主将,类似这种欺负娘子的事情,若是郎君出手,就太失身份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这些属下来做,比较好。
”
“现在排除我小周,能为郎君效劳的,看来就只有荆兄喽。”一言说完,周然阴谋得逞似的看向了荆铭。
荆铭闻言,鹰眸眯起,斜睨了他一眼,肃然道:“周然,我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出不出手,都无伤大雅。”
“可是你要记住,无论你怎么折腾,希望你一定要将郎君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否则,河朔数百万的黎民百姓,都不会放过你的。”
荆铭说的十分认真,听得周然浑身上下,都直冒冷气;因此,他连忙郑重地出声道:“荆兄放心,小周我省得轻重,即便小周我粉身碎骨,也不能让将,呃,让郎君损失一根毛发。”
“好。”荆铭见周然回答得十分郑重,也就不再追究,被他算计的事情了,只见他拱手向着朱璃拜谒了一下,就径直飞跃而起,悍然地登上了擂台。
荆铭之剑,名曰七杀,剑剑夺命、阴诡辛辣。
段不义之杵,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走的正是一力降十会的路子。
二人相遇,正是两个极端的对撞。
自从荆铭跃上擂台,就见擂台上剑光漫天、黑影重重,看在众人眼中,只见一道银光,游蹿在一道乌光的周围,恋栈不去、奇诡不拘。
如果把段不义比喻成草原上的狮子,那么荆铭就是一群狡猾的鬣狗,鬣狗扑食,无所不用其极;即便是傲视辽原的雄狮,一旦对上它们,都将九死一生。
身为鬼卫三大头目之一,在荆铭的眼中,敌人是不分男女的,一旦成为了他的对手,对方全身上下,只要是要害,就没有他不敢刺的。
一个无所不用其极、动起手来无所忌惮的人,任何人对上他,都不一定有好下场吧;段不义对上荆铭,下场几乎注定。
最终,段不义这头雄师一样的娘子,终于被荆铭一剑袭胸,击败当场。
一被荆铭击败,段不义看向荆铭的眼神,就不同了起来,掩面而走之际,还无限娇羞地向他看了一眼,那一瞬间的风情,终于让荆铭领悟道,哪怕是再不堪的娘子,也毕竟是娘子,一旦情动,都会不分场合地撒娇发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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