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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横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逢不识
“再说了,郎君,我们吃肉,也得给后来者留点汤喝,做人吗,不能太
贪,郎君你说是不是?”
为了赶紧走,周然开始一本正经地乱扯了,只要能让朱璃赶紧走,他什么道理都能脱口而出。
可别说,朱璃还真吃他这一套,闻言后,立刻点点头,十分认同道:“嗯,小轱辘说的不错。”
“就好像每次我吃糖葫芦,你总要我留下一个,给你尝尝一样,有糖葫芦一起吃,才是好兄弟,对不对啊?”
此言一出,周然原本一本正经的神情,立刻凝固在了脸上,小眼乱转、张口结舌,愣是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这都哪里跟哪里啊。
要知道朱璃今年十九岁了,周然恰恰也是十九岁,二人年龄相同,这胃口也差不多,都是贪吃、好动的年纪。
在会川的时候,周然每天都会跟着朱璃出去遛弯,朱璃买糖葫芦吃,他自然也有点嘴馋;可是,他的钱都是为齐妙戈准备的,自己却舍不得乱花。
嘴馋之后,就忽悠朱璃的糖葫芦吃,这下好了,朱璃一句话,把他老底都给揭穿了。
朱璃此言一出,果不其然,站在朱璃左右,好似门神似的荆铭和王冲,立刻就向周然投去不怀好意的目光,心中无不暗恨,这家伙可真能耐,竟然连将军的糖葫芦都敢骗。
周然敢忽悠朱璃,那是因为朱璃脾气好,又心智不全,好忽悠;可给他个胆子,他都不敢忽悠王冲和荆铭啊,二人那不坏好意的目光,看得周然差点就尿了裤子。
因此,他连忙开口岔开话题道:“郎君,我认为我们还是早点离开的好,趁着现在‘段酋迁’昏迷不醒,段府乱成一团之际,只要火速派人给耿将军,送个口信,那我们的功劳就大了。”
“郎君你想想啊,只要耿将军趁机出兵,迅速拿下邪龙城,继而乘胜追击,横扫整个永昌之地,都绝不是难事,自古以来,还有比这开疆拓土的功劳,更大的吗?”
什么叫乱拳打死老师傅,这就是。
周然信口开河,原本就是为了岔开话题,可他的这句话,听在荆铭和王冲的耳中,就不是那回事了,二人显然会在心里仔细掂量一下,这样做的可行性。
整个邪龙城,最有权威的两个人,就是郑买嗣和“段酋迁”,现在大家都还不知道,其实这个“段酋迁”,乃是段无道冒充的。
现在郑买嗣被朱璃一刀给劈了,段无道也被朱璃一刀击溃,重创昏迷,可以说,现在的邪龙城已经群龙无首了。
在加上郑买嗣死后,他的那些手下,心存不轨,肆意妄为,更加剧了邪龙城的不稳定,如此时机,绝对是拿下邪龙城的最佳时机,荆铭和王冲,只是稍一思忖,就不难得出这个结果。
二人只是相互对视了一眼,就默默地点点头,周然终于说了一句有分量的话,可惜这货,根本就不知道,只凭这句话的分量,就远远大于郑买嗣脑袋的分量,郑买嗣的官职再高,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活着的他,或许还有利用价值,现在他死了,也就只剩下个噱头罢了。





山海横流 第三三七章 兵围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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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启元年十月,驻守在龙川边境上的耿弇,突然发动袭击,直击永昌驻军。
事发突然,永昌军猝不及防,相抗不足一日,就血肉横飞、伏尸遍地,龙川军所至,永昌驻军一触即溃、一溃千里。
十月将尽、岁寒当临,谁曾想到耿弇会如此疯狂,入冬之前,还给永昌军来一下狠的。
永昌军怎么想,耿弇无暇理会,他只知道,将军身陷邪龙城,急需增援;击溃了永昌守军,耿弇二话不说,挥军急进,直捣黄龙。
邪龙城群龙无首,加上内有不安分的人捣乱,名义上的段酋迁,实际上的段无道老巢,尚未坚持到段无道醒转过来,就被耿弇一举捣毁。
同一时间,永昌南部,韩逊率领着黑齿精锐,突然跨过银生和永昌之间的界限,立刻攻进了永昌境内,横推诸县、席卷百里,永昌所属,无数郡县,无不望风而降。
耿弇和韩逊,一南一北,遥相呼应,势若破竹,几乎不到三天时间,就扫平了永昌全境。
占领了永昌全境,二人并没打算罢休。
只是稍作休整,二人立刻西进,以闪电般的速度,摧拉立朽,一举又攻灭了丽水,一直打到大、小婆罗门国境内,一个杀才,一个阴将,这才方兴未艾,罢兵休战。
此战发起得十分突然,二人推平了永昌之后,尉迟槿才得到消息;刚刚得到消息,尉迟槿还十分气愤,认为这二人不遵军令,肆意乱来,以后决不能重用。
可当耿弇和韩逊,将捷报以及朱璃签发的军令,送到了尉迟槿的帅案上时,尉迟槿气得脸都青了。
不过,这次她生气的对象,就变成了朱璃。
这混蛋竟然一声不吭就跑到了永昌,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尉迟槿接到消息,秘密地赶往了邪龙城,她的初衷,自然是想去揍人的。
是役,尉迟槿所部,一举占领了除阳苴咩城之外,南诏的所有区域,遗憾的是,名义上的段酋迁,实际上的段无道,却逃匿不见了。
“......南国旌旗犹灭没,中原豺虎正纵横......”正如李处权的诗句一般,光启元年,就在纷乱的岁月中,终于被翻离了历史的日历。
这一年,中原大乱,大小藩镇,几乎都迫不及待地秀上了一手。
河南,河阳大将张全义,攻击朱全忠不果,反被击溃。
朱全忠可是流氓出身,被人揍了,岂能不报复;击退张全义,他就立刻敕令麾下,攻向河阳。
就在身为主君的诸葛仲,不得不为大将张全义擦屁股,集结河阳全部兵力,抵抗汴州军攻击之际,秦宗权部将孙儒,却趁机攻进了河阳。
河北,罗弘信同朱瑾兄弟爆发冲突,事态逐渐升级,最终导致乐彦祯同朱氏兄弟,大战连场,魏博之地,一时之间,烽火如荼、流民四起。
河东,李克用有见于河北战乱,认为他很久都没露面了,生怕天下人把他忘了,立刻甩开膀子,向老对手孟方立,亮出了獠牙,两位冤家,在休息了不到一年之后,再次干上了。
浙东,胜义军节度使、淮南王刘汉宏,攻击杨行密不果,反被杨行密击溃,惨兮兮地退回
了浙东,杭州节度使董昌,一见刘汉宏大败,认为这是一个扩大实力的好机会,立刻敕令麾下大将钱镠,率部攻向浙东。
凤翔,朱玫攻击李茂贞不果,派出大将王行瑜,企图让他袭扰李茂贞的后方。
可王行瑜却并没有依令行事,反而率部攻下了邠州,开始拥兵自重起来,自号邠州节度使,再也不甩朱玫了;平白被王行瑜摆了一道的朱玫,气得差点吐血,最终只好怏怏而退,跑回了自己的老窝鄜延,一个人蹲在院中画圈圈解闷。
川蜀,李思恭的好基友、兼好战友杨师立突然病故,王建一见机不可失,立刻联系了曾经的好战友顾彦朗,一起夹击李思恭。
顾彦朗虽然受到田令孜的青睐,可凤翔有了一个李茂贞,他待在凤翔几乎没什么作为;接到王建的信息,立刻就响应了王建的号召,屁颠屁颠地从背后,猛暴李思恭菊花。
李思恭溃败,逃往河西;顾彦朗鸠占鹊巢,霸占东川。
坐镇西川的王建,耗时费力地击溃了李思恭和杨师立,结果却被自己请来的好战友顾彦朗,摘了桃子,只得气鼓鼓地跑回西川老巢,学着朱玫在院中画圈圈去了。
光启元年,就在烽烟四起、天下大乱之中,走到了时光的尽头。
光启二年,犹如闪亮登场的插足者小三,招摇妩媚地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二月,兴元府杨守亮的部将石君涉,在受命保护僖宗时,受不了李茂贞的颐指气使,毅然弃守镇城,投奔朱玫而去。
三月刚至,中原藩镇,就像约定好似的,立刻厉兵秣马、挥军勇进,大战再次爆发在各地。
而就在同一时间,南诏的阳苴咩城城下,尉迟槿兴兵二十万精锐,兵围皇城。
城门之上,权臣杨登、原龙川节度使释酂咙、大慈爽段义宗等人,拱卫着南诏国主隆顺,亲临城垛,远眺围城大军。
话说南诏这个国度,也是一个饱经沧桑的国度。
它的身上带着老朽不堪的气息,无数年来,它穿过了岁月的长河,饱经了历史的更迭沉淀,时至今日,也该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所以,尉迟槿来了,还带来了数万大军。
国主隆驾临城墙,抬眼就看到那无边无际的旌旗,还有那浩若林海般的刀枪,以及那渺若沧海般的巾盔时,这位一国之主,瞬间就被吓得颤如筛糠、口不能言。
若不是大慈爽段义宗,还有宫中的几位近侍见机得快,连忙托上他一把,这家伙一准都能瘫软到了地上。
这个时候,南诏的众文武,也无人有暇,去看他们的国主一眼,无论忠奸,尽皆一脸肃然,满脸阴沉地望向皇城外,那浩如汪洋般的围成大军。
城墙之下,一面数丈长宽、漆线纹绣的“朱”字大旗,猎猎招展。
旗帜之下,尉迟槿早已摒弃了蛮人的伪装,银盔银甲、玉面盈辉,英气逼人、更是飒爽无限,如此武将,如此郎君,若不是西贝货,必然天下罕有。
尉迟槿身周,簇拥着六名女将,个个娇若春花、美若琼玉,英姿卓越、妩媚不群。
这六人,当然就是杨柳叶、查书尘、杨正见、李文旖、莫
文兰、以及莫阳光六人了。
年前,邪龙城破,尉迟槿秘密地进入了邪龙城。
她见到朱璃的同时,也见到了朱璃身边,那六位卓越多姿、丰韵娉婷的娘子;而且这些娘子,个个体态轻盈、温婉柔美,吓得她差点就想将朱璃拉过来,给活撕了。
直到了解了情况后,尉迟槿才放下心来,继而她立刻听从了潘炕的建议,当天就将几位娘子忽悠进了军中,就地成立了她自己的独属卫军,简称鸾卫。
现在这六人,可都是尉迟槿的牙兵亲将,就连邋遢小娘,也被尉迟槿要了过来,做了贴身亲随,一个娘子都没给朱璃留下,大大地让其他人开了一回眼,让他们知道什么才叫霸道。
两大教主杨柳叶和查书尘,原本是没必要加入凤卫的,可朱洽也在,作为神使的朱洽带头支持,两大教主也只好憋屈地坐起了女将军来。
龙鹄宮四女倒是好办,她们总算找份差事,混口饭吃,也能让几位师兄有个安稳的地方养伤,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岂有不应之理。
六女左边,伫立着大将耿弇,右边乃是一众蛮将,这些人都是投靠尉迟槿的人。
这个时候,皇城上的释酂咙,突然站了出来,向着城下的尉迟槿,愤懑地喊道:“尉迟槿,哼,阁下果然好手段,不到一年时间,阁下就能啸聚四海、荡平天下,老夫真是瞎了眼,当初没有认出你这条真龙。”
面对释酂咙的嘲讽,尉迟槿依然恭谨有加,只见她纵马上前,拱手向着释酂咙朗然道:“大军将当初青睐之义,在下没齿难忘。”
“不敢。”释酂咙不等尉迟槿说完,就不咸不淡地回应道。
对方的语气,尉迟槿还是没有放在心上,仍旧拱手道:“南诏立国之初,始有六诏之地;自蒙舍诏皮逻阁,一统其他五诏,总领云南之地,南诏势雄,卓立西南。”
“阁罗凤时,南诏大将王毗双、罗时奉命攻川,陷嶲州、掠郑回,始设清平官;自此,南诏屡屡向大唐表臣,又屡屡肆意攻川。”
“时至今日,大唐建国也有两百七十余载了,两国之间的战火,却从未彻底断过;难道大军将就没有统计过吗,在这两百七十余年的时间中,南诏百姓、和川蜀百姓,因为上位者的野心,到底有多少人,曾殒命于战火之中?”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百姓久处离乱,民心思定;我尉迟槿并非蓄意兵围皇城,而是整个南诏的百姓,不希望继续生活在硝烟之中了,大军将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尉迟槿只是侥幸,登高一呼、天下云集;不是我尉迟槿要灭南诏,而是南诏的当权者,自取灭亡,大军将以为然否?”尉迟槿凤眸微眯,直视着城墙上的释酂咙,义正言辞,铿锵而言。
尉迟槿话音刚落,就立刻得到了无数南诏将士的附和,山呼海啸般的吆喝声,瞬间爆发:“杨登当诛、隆顺当亡。”
“杨登当诛、隆顺当亡。”
“杨登当诛、隆顺当亡。”
.......
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古以来,君民相得、天下安乐;君奢臣靡、王朝必沦,这是天意,也是极道。




山海横流 第三三八章 皇城搦战之开胃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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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麾无尽,煊喝滔天。
四野轰鸣、流云激荡,在这震耳欲聋的煊喝声中,身为南诏的大酋望、权倾一时的佞臣杨登,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就在此刻,那无数“杨登当诛、隆舜当亡”的呼吁声,仿佛于无形之中,就汇成了一把把无影无迹的利剑,剑剑穿心、声声碎魄,骇得他胆战心惊、恐惧不已。
而南诏国主隆舜,此刻早已瘫软在地。
这位骄奢淫逸、昏庸无道的君主,现在就像全身的骨头,都被人碾碎了一样,任凭段义宗、和几位近侍如何扶持,他都一如面条似的,架不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杨登的身后,一位一身黑袍、面罩黑巾的老者,突然转身来到了杨登的面前。
老者出现得十分诡异,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可他偏偏就出现了,而且一出现就显现在了杨登的身后,继而转身就去到了杨登的身前。
老者鹰眸阴鸷,冷冷地望向一脸惨白的杨登,厉声训斥道:“慌什么,坚城在手,粮草充盈,整个皇城,百姓数十万、精锐十余万,难道你还没有信心,守住这座城吗?”
这语气,简直就像爷爷教训孙子似的,可以说,丝毫都没给杨登留面子。
可在老者的训斥下,杨登却任凭对方聒噪,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这奇异的一幕,瞬间就引起了释酂咙等人的注意。
城墙之上,无论是保皇派,还是谋逆派,无数南诏文武,竟然没有任何一人,认识这位老者的。
可一听老者训斥杨登的口气,再看看杨登那毫无怨言的神情,就让所有人,都不敢忽视这位老者的存在了。
放眼整个南诏,敢用教训孙子的口气,训斥杨登的人,不是活腻了、就是杨登也要礼敬三分的人。
老者显然属于后者,那就说明,这位古怪的老者绝非常人。
老者确实不是一般人,他不但是自己来了,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城墙上,还带着四个人来。
其中两人,光头锃亮、颔首不语,正是万寿寺的两位高僧,妖若、还有他的师兄沙成米。
除此之外,四人中的其他两位,只看卖相,应该也不是普通人。
只见其中一人,年约二十六、七岁,身长七尺开外,髯长三尺三寸有余、面若重枣、唇若丹朱,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此人全身一袭绿袍,腰挎长剑,手持大刀,只是随意地往那里一站,就有一股扑面而来的英雄气.
看着此人,不由得就让人想起后世的诗词来,“忆昔将军起解良,虎躯九尺有余长,眼如丹凤朝天柱,眉若卧蚕起鬓傍,髯拂乌云吞晓日,面如重枣轻秋霜.......”。
他到底是谁,是那位吗?
另外一人,同样不到三十,身材更加魁梧、狂蟒。
此人身长九尺开外,一件齐肩短褂、紧紧地罩在身上,面如凶虎、神似厉鬼,肩若小门、臂粗如柱,肌肉虬结、暴凸如杵,只看形貌,就知其人不凡。
更何况,这人的双手,还各持一柄鎏金轰天炎凰锤,形神睥睨、有我无敌,放眼城外、漠似天魔。
妖若和沙成米,全都是南诏家喻户晓的人物,
两位青年,能和他们师兄弟为伍,又岂是一般人?
更遑论那名老者了,无论是妖若师兄弟,还是两位青年,一看就是老者的麾下,那么这位老者的来头,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果然,杨登在老者面前,虽然当了一回孙子,可老者的到来,也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勇气,他那苍白的脸上,也渐渐地恢复了一点血色。
皇城下,尉迟槿对话释酂咙,言语方尽、千军呼应,围城大军的士气,在她的三言两语之间,就攀升到了最高点。
此刻,尉迟槿还会和老上司废话吗?
自然不会,只见她一言不发,不等释酂咙找回场子,就立刻调转马头,回到了本阵,气得释酂咙吹胡子瞪眼,也只能干生气。
尉迟槿归阵,一名蛮人大将却立刻打马而出。
来人粗豪如牛、彪悍如虎,径直策马来到了城下的一箭之地外。
蛮将刚刚来到预定地点,就驻马而立,仰首望向城头,厉声喝道:“呔,城上的鼠辈们听好,吾乃通海大将古末鲁,鼠辈们,可敢出城一战?”
通海大将古末鲁,乃是通海节度使麾下的头号悍将,系出滇东三十七蛮。
尉迟槿获得了滇东三十七蛮的支持,也获得了通海节度使的支持,这次尉迟槿兵围皇城,通海节度使,就派出了悍将古末鲁前来增援。
不仅如此,在尉迟槿高呼着“攻灭隆舜,赋税减半、徭役全免”的口号下,不但滇东三十七蛮,有人前来增援;就连黑齿十部、洱海诸蛮等,尽皆都有人前来响应。
尉迟槿的口号,确实喊到了蛮人百姓的心窝子里去了,他们又怎么可能不来帮衬一把呢。
各部蛮人不仅来了,积极性还非常高涨,人人都想在皇城之战中,大显身手,为部落争光;这不,尉迟槿刚刚归阵,古末鲁就急不可待地跳了出来。
面对着古末鲁的挑衅,城头上杨登和释酂咙二人,尽皆脸色铁青;杨登不屑地望了释酂咙一眼,就立刻转过头去,看向身后的一众大将,沉声道:“古末鲁乃是通海第一悍将,谁愿出战,替本酋望斩杀此獠?”
话音未落,就见一名精悍、粗壮的小将,排众而出,立刻向着杨登拱手一礼道:“属下杨诏,原为酋望分忧。”
杨诏,乃杨登同族,熟知南诏历史的人都知道,这个人,也绝非泛泛之辈。
南诏灭亡后,先后出现过大长和国、大天兴国、大义宁国,历时都不长,其中大义宁国,就是杨诏的兄长,扬干贞建立的。
扬干贞建国不久,就被弟弟杨诏所篡,这是一位弑兄上位的狠人啊。
狠人再凶狠,那也是以后的事了,他现在只是杨登麾下,一个小小的佐将罢了,能做的,也只有甩膀子向前冲,累积功勋,以求晋升。
有人请战,总比没人请战的好,虽然杨登看不出杨诏的深浅,却还是欣然应允了,示意他可以立刻出战。
古末鲁在城下叫阵不久,就见杨诏打马而来。
杨诏凶狠,根本就没打算啰嗦,一言不发,就挺抢如龙、一枪奇疾,径直向着古末鲁的胸口,悍然刺去。
“无耻贼将,只会偷袭,看俺老古不剁了你。”古末鲁怪叫一声
,立刻挥动起两把喧天大斧,迎上了杨诏。
二人一出手,就用上了全力,谁也不敢轻忽大意,尽皆手段尽出,力求阵斩对方。
杨姓,乃是南诏大族,杨诏虽然年轻,却自小习练武艺,枪法神出鬼没、深得三昧。
而古末鲁则不同,古末鲁虽然号称通海第一悍将,其悍则悍矣,却只是粗通武艺,仗着一身天生神力,才博得了第一悍将的名头。
一句话,古末鲁对上杨诏,那就是草根对上了有背景的人。
这二人一对上,就打得十分火热,一个枪法纯熟、一个天生神力,战得轰轰烈烈、红红火火。
“乒、乒、乓、乓.......”打了小半个时辰,古末鲁这才仗着耐力绵长,一举将杨诏斩于马下。
杨诏出师不利,被人阵前枭首,可气坏了城头上的一人,这个人不是别人,乃是杀了两位皇帝的狠人,他就是杨诏的兄长,扬干贞。
大长和国的末帝,是扬干贞宰掉的;大天兴国的唯一一位皇帝,也是被他干掉的,称他为宰皇帝专业户,也毫不为过。
扬干贞一见弟弟被杀,就立刻向杨登请命出击;杨登首战不利,也急需一人替他找回面子,扬干贞的请命,立刻就得到了他的同意。
这个时候,古末鲁还一脸兴奋地斩下了杨诏的头颅,大声地向着城头上叫骂不停。
冷不防,城中又有一将,狂奔而出,此将同样用枪,话都不说一声,就猩红着双眼,拍马挺抢,疾刺古末鲁的胸口。
如果说,杨诏的枪法,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那么扬干贞的枪法,早就登堂入室、渐入佳境了。
对上杨诏,古末鲁也只是凭借着耐力,险胜一招;现在对上扬干贞,他就更加力有不逮了,不到二十回合,古末鲁就被扬干贞一枪挑落马下。
扬干贞一战告捷,不仅替弟弟抱了仇,还替杨登扳回一阵;让尉迟槿一方的蛮将,愤恨不已,不等尉迟槿吩咐,就有蛮将挥舞动兵器,冲出本阵,杀向了扬干贞。
扬干贞新斩古末鲁,士气正锐,岂会拒绝挑战。
立刻就将一杆铁抢,耍得如鸟在林、如花随风,飘突诡变,几近极致,使得尉迟槿一方的蛮将,有出无回,半个时辰不到,扬干贞就接连阵斩尉迟槿一方,四名蛮将,煊赫无比、威势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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