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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横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逢不识
“好。”既然关云长允诺,龙伽哪里还会客气;而查书尘、李文旖二人,更是置若罔闻,连头都没有转过来一下,更不要说前来阻止了。
眼看大事既定,周然懵了,连忙急切道:“师傅,不是要先将鱼翠微带回去,随便去找个男人,再来种蛊的吗,怎么现在就开始了?”
“随便找个人?”关云长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继而才认真道:“随便找个人,他说出来的话,能够相信吗?”
“你怕啥,又不会掉块肉;再说了,你是我的弟子,由你进行探知,我比较放心,不是吗?”
“呃,可是.......”
“周将军放心,雌雄双蛊,一旦被使用,成活期最多只有一个月左右;过了这个时间,蛊虫就会自动消失,根本不可能对你造成任何伤害。”龙伽不等周然说完,就打断了他的分辨,认真地解释道。
周然闻言,内心哀嚎不已,要知道这灵犀蛊,虽然可以感应到对方的秘密,但对方同样也能感知到你的心思,万一自己的心思,都被一个小娘子知晓了,那以后还怎么混。
师傅不会就是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别人知晓,这才百般推脱的吧。
一想到这里,周然有点慌了,既然求师傅没用,那只好求师母和媳妇了,希望她们能够帮忙说句话,至少也要让关云长,暂时打消这个念头才好。
可是,当他望向查书尘和李文旖时,二人依旧在打量着鱼翠微,丝毫没有看他一眼的意思。
这冷酷的一幕,瞬间让周然绝望了,天呐,为什么关键时候,就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俺小周说句公道话啊,这小心思被人知道,活着还有什么味道啊。
对于周然的自艾自怜,其他人当然不会理会;而作为种蛊的另一个对象鱼翠微,她有选择的余地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明智地闭上嘴巴,一声不吭。
可是,等到灵犀蛊被种入体内,一道色色的、不堪的、甚至还带着龌龊的念头,涌上了她的心头后,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女煞星,终于也慌了。
“无耻,啊,下流,登徒子,啊,混蛋,你在想什么?”鱼翠微气急败坏,立刻怒目圆瞪,狠狠地瞅着周然,狂乱地乱叫道。
“混蛋,你竟敢,啊......,你就祈祷不要落在我的手里,否则,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
像她们这种闯荡江湖,而且声名显赫的人物,早已生死看淡了;可身为一位云英未嫁的小娘子,鱼翠微又怎堪忍受,被别人不断地想入非非、亵渎无限呢?
而面对鱼翠微这位如水般的俏娘子,周然已经暗念“阿弥陀佛”了,可是,该想的,还是照想不误;该奢望的,一丝都没落下。
而对于鱼翠微来说,她知道觊觎自己美色的人不少,可不知道对方的念头,她也仿若不知,可现在,周然的念头,竟然一览无余地涌上了她的心头,她岂能不发狂。
对方如何想要摆弄她的,她竟然全都感应得一清二楚,甚至对方竟然连什么姿势、什么绝活,都幻想得活灵活现,怎么可能不让她羞愤欲绝呢。
鱼翠微感应到了周然的所思所想,周然又何尝没有感应到对方的所思所想呢,对于鱼翠微的破口大骂,周然置若罔闻,打死不承认。
口中兀自开口道:“哦,那老贼,不就是出现在皇城之战中的老家伙吗?”
“这混蛋,竟然还和唐廷秘书监,沆瀣一气,真是太可恶了。”
......
一边是疯狂大骂,一边是脸不红、心不跳的陆续报出有用的消息。
到底该信谁啊?
那还用问吗,大家自然就会选择听信周然;当然,李文旖虽然相信自己的夫君,可是她的脸色,也不断地随着鱼翠微的喝
骂,变得愈发清冷了起来。
若是此地无人,相信周然,必然会沦落成文旖娘子的活靶子,青头紫脸应该都算轻的,毕竟是过来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啊。
鱼翠微处于慌乱之中,内心的秘密更是无法隐藏,被周然感应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她小时候,什么时候尿过床,都被周然用心记了下来。
当关云长、查书尘获知,李文旖口中的那个老贼,意欲在北疆围杀朱璃时,众人神情,立刻大变了起来,就连周然,也放弃了继续感应下去了。
获知消息,关云长立刻就欲掉头回城,他要快马加鞭赶往北疆,前去支援朱璃;他的举措,让查书尘瞬间看出了他的心意,立刻开口道:“你要前往北疆?”
“这还有问吗?”关云长一边大步向着林外走去,一边没好气地回应道。
“可是,你感觉还能来得及吗?”
查书尘这么一问,倒是让关云长停下了脚步,只见他一脸凝重地回过头来,望向查书尘,焦急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老贼欲在契丹,聚集山海盟高手,围杀将军,身为臣子,关某岂能置之不理。”关云长铿然有声,却又十分焦虑。
望着一脸焦急,神色忧虑的关云长,查书尘微蹙着眉头,肃然道:“即便夫君有快马绝影,若是现在马不停蹄、一路驰援北上,至少也需十余日的时间,才能赶到上京。”
“等夫君赶到上京,时间至少也过去半个月了,若是有些事情注定要发生,夫君根本就无力阻止啊。”
“更何况,将军将姚州之地,全权委托夫君镇守,若是夫君北上,姚州怎么办?这可是一州黎民,万一有什么闪失,夫君可就是整个姚州的罪人啊,不但辜负了将军,也对不起姚州百姓啊。”
查书尘苦口婆心,句句都是肺腑之言;看到这一幕的李文旖,连忙道:“师尊、师母,老贼既然派出王智兴和鱼翠微,前来迎取木叶令,若是等不到木叶令,他应该不会提前动手;即便他率先动手了,没有萨满教的高手相助,也大大降低了他们对将军的威胁”
“更何况,师尊、师母,你们莫非忘记鬼卫了吗?”
“鬼卫传递消息的速度,是最快的;现如今,我们可以通过鬼卫,将消息先一步传往朔州,想必朔州方面,必然会做出应对。”
“不错。”周然连忙附和道,“师傅、师母,在朔州,有两位郭先生,他们二人,都是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的柱国之才。”
“如果我们将消息传过去,有他们为将军筹谋解围,应该比我们火急火燎地冲过去,要强得多。”
众人之言,尽皆都是肺腑之言,由不得关云长不慎重;沉思少顷,他就立刻开口道:“好,我们马上回去。”
“周然,你立刻去通知鬼卫,让他们务必将消息,率先送往朔州。”
“书尘,如果那位老贼,就是邀请我前来南诏的李公,我想李天府三人,前往龙鹄山,接收龙鹄宮,应该没有任何危险。”
“你立刻派人通知朱洽道长,让他火速前往北疆,以他的神奇,一定可以在数天之内赶到上京吧。”





山海横流 第三七九章 千慕然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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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蒲古只的大帐。
雄壮如狮的蒲古只,坐在上首,虚眯着双眸,看向坐在左侧的一位小娘子。
这是一位蓬头垢面、鼻涕拖得老长的小娘子,不用说,正是邋遢小娘千慕然。
对于这位娘子的突然造访,蒲古只也不知道,对方的来意是什么;只好率先开口道:“娘子游历北疆,除了游山玩水,应该就是增长见闻吧;这次我族盛会,确实是一次增加阅历的大好机会。”
“不过,娘子不同铎臻、斜涅赤,一起去会会其他各部的少年英雄,怎么突然想起来,造访老夫来了?”
千慕然闻言,连忙起身,向着蒲古只福了一福,得到对方的允诺,她这才施施然地坐下,恭敬地开口道:“前来北疆之际,就曾听长辈们提起过前辈。”
“他们说,契丹迭剌部的蒲古只大王,乃是一位了不得的英雄,曾经单凭一己之力,就曾设局,除掉了暴虐贵族耶律狼德,实在令人敬佩。”
“在下冒昧造访,主要还是为了瞻仰一下,前辈这位契丹族的大英雄,还请前辈不要见笑。”
“哈哈哈,小娘子真会说话,不过,这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提它作甚!”蒲古只连连摆手,客气地自谦道。
只是此刻,他那双迷成月牙状的双眸,以及嘴角勾勒出的弧度,早已出卖了他的心情。
显然,千慕然的恭维,让他十分舒爽,简直挠到了他的痒处;计除耶律狼德一事,可是他这一生,最为耀眼、和最被人称道的得意之事,他又岂能不自得。
看着对方一副志得意满、无限陶醉的神情,千慕然心下一松,似乎不经意地开口道:“无论怎么说,大王也算是,曾经挽救过于越一脉。”
“可是,现在于越执掌权柄,却让大王屈居六院部,啧啧,于越一脉,似乎愧对了大王啊。”
千慕然此言一出,刚刚还一脸陶醉的蒲古只,他那舒爽的表情,立刻凝固在了脸上。
只见他双眸微眯,略显惊疑地望了千慕然一眼,生硬地开口道:“娘子此言,是何用意,莫非是想挑拨老夫,同于越一脉的关系吗?”
蒲古只可是一只老狐狸,被人灌迷魂汤可以,但若想在他眼皮底下耍小动作,就很难了;千慕然只是轻轻一句不忿之言,就立刻让他警觉了什么。
一见对方口气不善,千慕然立刻佯作惶恐的起来,连连道:“大王说笑了,以大王的睿智、和对迭剌部的忠诚,又岂是晚辈一介女流,可以挑拨得了的。”
“晚辈只是觉得,如此英雄、如此忠诚的大王,现在却屈居小小六院部的夷离堇,每每想来,都替大王不值罢了。”
千慕然煞有介事地说道,如果再配上她那无限惋惜、无限不平的唏嘘之态,倒是让人觉得,这位小娘,确实是在为蒲古只叫屈。
或许是千慕然的话,真的触动了蒲古只的憋屈,只见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有些落寞起来。
继而,只见他长叹一声,向着千慕然关切道:“哎,娘子此言,也就在老夫面前说说吧,在其他人面前,可千万不要多说,小心引火烧身。”
望着对方一脸不甘的神色,千慕然的眼中,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精光
,只是这抹精光,出现得十分突兀,消失的也非常迅速,心情低落的蒲古只,自然没有发现。
“其实,若是大王有心,这场盛会,对于前辈来说,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千慕然似是安慰,又似是提醒蒲古只道。
“机会?”蒲古只猛地抬起头来,疑惑地望向千慕然。
“不错,据在下所知,契丹的柴册礼,有三种形式。”
“第一种,就是契丹可汗、以及各部大王、当权者,齐聚木叶山;由木叶山上的祭祀,筹备一切,主持大典,祭拜天地、祈福神明。”
“这样神圣的大典,做出的决定,神圣而无可更改;因为那是在神明和先祖的见证下,才做出的最佳抉择,谁若质疑,就是对契丹先祖以及神明的不敬。”
“嗯,不错。”蒲古只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附和道:“自我契丹一族,诞生以来,木叶山就是我们的祖山,在木叶山上举行的燔柴祭天,乃是传统,也是最正式的祭奠,族人莫敢质疑。”
一见对方附和,千慕然就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契丹一族,还有代祭、和望祭两种形式。”
“代祭乃是契丹可汗没空前往木叶山参与大典,只得选拔得力之人,代为前去;而望祭,就是望木叶山而祭,神教会派出重要人物,前来主持大典。”
“就说这望祭吧,这种形式,虽然也很神圣,却总给人一种,没有得到先祖和天神见证的感觉,因此,也是最不被契丹人认可的大典。”
“而这次的积薪盛会,是在上京的中心草场举行的,显然就是望祭;介时,只要大王族中的少年,在积薪盛会上拔得头筹,不管耶律释鲁举办此次盛会的目的何在,大王同样可以趁机上位。”
“当然,大王必须受到神教的祭祀的认可,所以,晚辈才说,这次的积薪盛会,对大王来说,也是个机会。”
“哈哈哈,好,娘子好见识。”蒲古只,虽然猜不到千慕然提起盛会的用意是什么,不过,对方的见识,确实让他钦佩,因此爽快地附和一句。
身为契丹的一位枭雄人物,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次盛会是个机会呢。
可是,盛传耶律释鲁的侄子啜里只,那可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他的几个孙子,虽然也很强健,可是对上啜里只,只怕胜算渺茫啊。
这才是这些天以来,他四处串联、忧心忡忡的原因。
对于蒲古只这些天的作为,千慕然早就看在了眼中,对于他的担忧,千慕然自然心中,心知肚明。
只是,她这次受命北上,除了暗中支援将军朱璃,还有一个最大的目的,那就是报仇,血海深仇。
而她的仇人,就在契丹神教中的一名僧人,那是一个害得她家破人亡、成为遗孤的元凶,他就是曾经的吐蕃高僧,拉隆·白吉多杰。
拉隆·白吉多杰,不仅杀了她的祖父达磨·乌冬赞,而且,还逼得他的父母,被迫流亡中原。
身为吐蕃王子的父亲,在流落到中原的时候,很快就在了战乱之中;千慕然的母亲,也在她年幼的时候,早早地死于贫困中,可以说,白吉多杰和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只是这个和尚,在吐蕃王朝溃灭后,很快就被其他人
击溃,最后流落到了契丹,而且成了契丹神教中的一名实权祭祀,命运还真是捉弄人。
在这里,就不得不介绍一下,千慕然的祖父了。
他就是吐蕃的最后一任赞普,达磨·乌冬赞;由于不满僧侣大肆搜刮百姓,身为苯教徒的他,准备向这些僧人开刀,结果被白吉多杰刺杀了。
这也直接导致吐蕃王朝的崩溃,害得千慕然一家,流离而死。
在千慕然还很幼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就经常在她耳边,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着,要杀了白吉多杰,这对她的影响非常深刻。
自从被成炼师收养后,她就勤练武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手刃大敌白吉多杰。
可惜,若想杀掉契丹神教中的一名掌权祭祀,契丹一族的存在,就成了她最大的障碍。
她顺水推舟,投靠到了朱璃的麾下,是因为她看到了整个中原,唯有朱璃才有实力,灭掉契丹,帮她报仇。
如今朱璃独闯契丹上京,就是一个机会,一个借力打力的机会,只要坚定了朱璃灭掉契丹的决心,她的血海深仇,就有望得报。
如何让朱璃坚定决心呢,显然,问题还要落在对方的妹妹朱凝儿身上;在千慕然想来,要么让朱凝儿死在契丹人手中,要么就让这位小娘,对契丹人,充满刻骨的仇恨。
自己千言万语,恐怕也不及那位小娘,在朱璃跟前的一句话吧。
想到这里,千慕然抬头看向蒲古只,径直问道:“大王是不是在为,如何对付啜里只而苦恼啊?”
“嗯?”蒲古只闻言,立刻抬起头来,惊疑不定地看向千慕然,“莫非娘子有办法帮助我?”
“然也。”千慕然爽快道,“在下同令孙铎臻和斜涅赤一见如故,引为知己;却见大王每日郁郁寡欢,就想为大王一解烦忧。”
“唔”蒲古只虽然惊疑,却并没有打断千慕然的话。
“若是大王同意,我们师姐妹三人,愿意在盛会上,襄助大王一臂之力。”
“大王不妨试想一下,若是啜里只,赢得了所有人,却败在了一位娘子的手中,于越一脉,耀武契丹、顺势上位的筹谋,只怕就成了笑话了吧。”
千慕然的提议,倒是让蒲古只眼神一亮;再强的勇士,若是连个娘子都打不过,即便是耶律释鲁脸皮再厚,应该也没脸皮去到处炫耀了吧。
看到对方的神色,千慕然心下一喜,继续道:“若是我们三姐妹,打败了啜里只,就不知道,神教的祭祀,会不会秉承公正,现在唯一值得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无妨。”千慕然的建议,蒲古只心下早已千肯万肯,他现在的心态就是,即便自己不能上位,也不能让耶律释鲁上位,毕竟,现在的于越一脉,实力已经够强大的了。
若是再让耶律释鲁上位,他蒲古只,只怕再也没有资格,和对方一较长短了吧;突然杀出来的千慕然,显然带给了他一个惊喜。
“神教这才派来的祭祀,乃是遒骷、木辰、以及白吉多杰。”蒲古只一副智珠在握的神色道。
可是,听到白吉多杰的名字,千慕然那微微低垂的脑袋,瞬间一颤,继而就是一阵狂怒。




山海横流 第三八零章 射狼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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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茵如毡,正是大草原的一大魅力所在。
举目四顾,一片翠然,到处都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气象。
可是谁又能想到,在这一派盎然的景色中,处处都充满了血腥与杀戮的危机呢。
最近,契丹人碰到了麻烦,尤其是上京一代的牧民,更是谈狼色变。
数以万计的凶狼,不知何故,就好像是约好似的,一起蜂拥而至,流窜到上京一带,四处袭击牧民的牛羊。
姑且不论牛羊的损失情况如何,光是被凶狼咬伤、致残的牧民,就多达万人,这在契丹历史的记载中,可以称得上是,史无前例的诡事。
就在这样的氛围下,一众契丹少年,聚集到了一起。
起因,自然是因为耶律铎臻、耶律斜涅赤兄弟,带着千慕然、文兰、阳光三人,邀战乙室部的耶律阿保机、突吕不部的耶律欲稳、契丹化汉人韩知古等人的缘故。
这些少年,相约一起,会猎草场。
“铎臻,你们兄弟,不就是想和我们比试箭术吗?”策马奔行中的啜里只,突然开口道,“我们与其比试射鹿、射獐、射那些不会反抗的猎物,还不如去射狼。”。
“射狼?”耶律铎臻和耶律斜涅赤兄弟闻言,神情一愣。
也不怪他们诧异,自古以来,狼都是草原上的神物,当然,也是草原牧民的天敌,草原人对于狼,尤其是勇士,总是有着十分复杂的感情。
一听要去射狼,其他人都愣住了。
环顾了一圈众人的神色,啜里只昂起头,一脸凝重地道:“不错,就是射狼。”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草原上除了天灾,突然还出现了狼患;大概就在两、三年前,游牧在戈壁附近的牧民,突然遭到了成群凶狼的袭击。”
“这些凶狼,就好像跟牧民卯上了一样,它们不但袭击牛羊,还会攻击牧民;而现在,狼患已经波及到了我们的部落。”
“啜里只所言极是。”韩知古连忙附和道,“就在今年七月,大批狼群集体东迁,潢水、土河一带,受灾严重,很多牧民都被咬伤,大批的牛羊都被咬死。”
众人一听,神情当即就沉凝了下来;当然,千慕然、文兰等三人,仍旧一片淡然,契丹人遭受狼患,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对于这些北狄之人,三人都没有好感。
若不是为了执行任务,她们才懒得跟这些秃头少年为伍呢。
“竟然还有这等事,真是匪夷所思。”
“不过,若是能够在比试之余,帮助族人做点好事,又何乐而不为呢。”突吕不部的耶律欲稳,只是略一思忖,就开口道,“再说了,正如啜里只所言,射杀那些不会反抗的猎物,一点意思都没有,哪有射狼来得有意思。”
“哼,射狼就射狼,谁怕谁啊,我们六院部的男儿,同样没意见。”耶律铎臻铿然道。
“不错,六院部怕过谁,那就去射狼吧。”耶律斜涅赤也连忙附和道。
几人商议几句后,就爽快地定下目标,一致同意前去射狼;就在这时,千慕然突然美眸一转,立刻提议道:“几位,大家都是契丹一族的少年英杰,不管是射鹿、还是射狼,总得有个彩头吧。”
“就这样单纯的比试,多没意思。”
“嗯,不错。”一听彩头,耶律斜涅赤也来了精神,连忙附和道。
“嗯,彩头,有彩
头好。”文兰也立刻雀跃道,她的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无数的乳猪、烤羊腿之类的美味,或许,这就是她想象中的彩头吧。
“嗯,最好是吃的。”阳光更直接,那梦幻般的眼神,丝毫不比文兰逊色。
“唔”啜里只闻言,诧异地看了千慕然一眼。
对于给比试添加一个彩头,他倒是不在意;可这个彩头,由一个汉人小娘提出来,倒是让他有点惊疑。
不过,一见这位小娘那一身邋遢污秽的模样、以及那两根、晶莹得好比面条似的鼻涕,这位历史上的辽太祖,就连忙转过头来,再也没有勇气,继续向对方看第二眼了。
一看之下,他差点连昨夜的夜宵都吐出来了,怎么可能再去看第二眼;耶律铎臻兄弟,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么个极品崇拜者,不会是从乞索儿中捡来的吧,啜里只暗自腹诽。
只是,尚未等他从腹诽中醒转过来,就听一道脆若甜梨般的声音,急切娇憨地传了出来:“依我看,输了的人,就准备一只烤乳猪,赠给赢的人好了;这样一来,大家都可以吃到美食,岂不美哉?”
开口就提到吃,显然不是别人,正是贪吃程度,丝毫不下于文兰的阳光,刚才的这个建议,正是她提出的。
她的提议,别人尚未来得及回应,就见文兰不屑地瞥了阳光一眼,没好气地道:“一只烤乳猪怎么够,师妹,你也太没追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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